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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这届妖怪超凶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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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三岁的陶八想要把襁褓里的陶九给闷死。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们该问怎么可能?
村里人也想问是不是有地方弄错了。隔天,陶八与于六娘就消失不见了。村里帮忙找了,也报官了,但两个月再没踪影,等来的却是六只狗惨死。”
孟村长说到这里已经来到陶家门前敲门。“陶杰在吗?开门,是我,老孟。找你家有事。”
只听里头传来一个大嗓门的中年女人声音。“孟村长,你怎么又来了!都说了,那些狗的死和我家没关系,我可没本事杀了它们。天知道它们家的主人做了什么亏心事惹了煞星。
如果你不是为了狗来的,是为了那个淫/妇,我就更不能开门了。陶家没有那种与人通/奸的媳妇,之前于淫/妇怀胎六月生下男娃,定是用了诡计骗过我,让我觉着与小杰小时候一模一样。
三年来,那小兔崽子是越长越不像小杰。我都说了,没有失踪,就是于淫/妇带着那小兔崽子逃跑了。”
“宋春花,你给我开门!”孟村长听着那一口一个淫/妇,真是作为外人都来火,“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识好歹!之前都说了,小八没失踪前一直不喜欢狗,现在六只狗死了,你怎么不想想接下来死的是谁?”
第42章 突发异变
‘哐!’地一下,陶家的大门被打开了。
宋春花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就直指孟村长骂了起来。“姓孟的,你咒谁呢!我家好得很,还会怕了一个小兔崽子?
死了狗的事要真和小兔崽子有关系,一定是那个淫/妇找了她的奸夫搞出来的。你做村长的不为民做主去抓奸夫淫/妇,一会带和尚一会带道士来我家查什么查!”
孟村长听了这话也已经不再动气,早就习惯了宋春花的不分青红皂白。如果不是被告之了处理不好死狗一事可能会祸及整个村子,他才懒得出力不讨好地去管陶家的一堆烂事。
“宋春花,我来告诉你一声,之前请来的蒋道长与圆通大师说好了前日必归,但是他们迟了两天没有捎来只言片语。
你一直觉着自己挺有见识,那也该知道两位高人在荆州城的名气有多响。他们迟迟不归是为不吉,村子必须要做好应对准备。”
还能应对什么,最怕是怪物杀入歇梦村。它不仅对陶家报私仇,还会不管不顾对村里无辜的人下杀手。
宋春花脸色一滞,嘴上翻来覆去又把于六娘骂了一遍,终是让言不周与无偃进院子查探,随手一指西北角的那间屋子。“淫/妇原来住在那里,现在就住着五个赔钱货,她们……”
“凡在世之人,恶口、两舌、绮语、妄语,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
言不周直接打断了宋春花的话,神情严肃到让人被迫身临其境,“那里的执法鬼,会用利爪直接掰开魂魄的嘴,用滚烫的铁钳夹住嚼舌鬼的舌头,生生将它从魂魄里拔下。宋婆子,你可知哪不是刺啦一下就拔下了,而是一点点地朝外慢慢拉长,再不断地使用烙铁等物毒打那根舌头。”
言不周极少沉下一张脸,但此时真似阎罗殿判官造访人间。
起码宋春花是如此感觉,她被这种冷冰冰的眼神注视着,吓地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了。真的说不出为什么害怕,但犹如被一股煞气正面击中,她的脑子轰隆一下就被砸懵了。
‘这人有病吧?’言不周见状茫然地回头看向孟村长与无偃,还是她有做什么很吓人的事情?不过只是夸大地描述了拔舌地狱而已。
孟村长不由缩了缩脖子,其实他也有些背脊发凉。难怪说真人不露相,眼下以他贫瘠的语言来形容就是神仙发火了。
无偃则是浅笑着摇摇头示意言不周无需多虑,有人心有魔障则见魔障。
“娘,你在做什么?”
此时,陶杰终于肯从他的房里出来了,他本想多问几句,但见泼辣的宋春花吓得老脸发白,那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讲。甚至也不去扶起自己的娘,后退一步才问孟村长,“你们又要搞什么?”
无偃打量着陶杰的面色,这人四体不勤而眼袋发青,可惜从他身上暂时未曾发现沾染了鬼怪之气。“我们只是来问清楚于六娘的事情,把你们所知道的一点不拉地说出来。首先,于六娘到底与水寨有何关联?”
前来陶家的路上,孟村长提到蒋清与圆通会去水寨查线索是他们问卦算出来的,而不是在陶家得来的确切消息。
蒋清与圆通精通问卜之术,他们抵达歇梦村查案时,六只死狗还悬挂在石碑上。两人是直接在石碑前起卦,得到了一样的卦象,此事直指陶家。
加之陶八从小表现地极其厌恶狗,为此宋春花也曾与周围六家人大吵大闹过,这桩死狗案怎么看都与失踪的于六娘与陶八有关联。
当下,说好不论有没有线索都会先回来的蒋清与圆通失约未归,而他们算出的另一卦——凶手必会折返大开杀戒,更让孟村长等人忧心不已。
这会歇梦村仿佛是被一头凶兽盯上,却不知其藏身何地。
“她怎么可能与水寨有关。”陶杰却想也不想地说,“她一直都在家里做绣活,一个月到头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出来,不是将成品送出去就是去集市上买菜。那个老鼠胆子还敢认识水寨的人。不说水寨,村里她也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
言不周看着陶杰的一脸不屑,这人很笃定于六娘非常老实。“是吗?既然你坚决认为于六娘顾家本分,怎么任由你娘污蔑她在外偷情。难怪屡试不第,考官的眼神非常好,一下就看出谁健忘,谁自相矛盾。”
“你!”陶杰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却在对上言不周的眼神就就萎了。
他只敢大声对着颤颤巍巍才站起来的宋春花叫到,“娘,你嘴巴就放干净些,别平白叫人看了笑话。你像话吗!”
宋春花半点没觉得儿子对她说话有问题,反而频频点头以示以后会注意的。一个不小心,她则转头时又对上了言不周的眼神,这下撑住没再跪下,却是抖出了一个秘密。
“淫…,于六娘是与水寨的人认识。她的部分绣活卖给叫一个什么挥春鞭的。水寨里也有女人,绣活卖给她们来钱快。”
“这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以前我以为她胆子小人老实也很放心她,可是小兔崽子想闷死小九的事情,是我与小杰亲眼所见。这可真没有冤枉他。”
宋春花这是向陶杰解释她真没冤枉于六娘偷人。“现在想想,小兔崽子年纪小心肠狠毒,根本就不是陶家的种,必是想要杀了小九独吞陶家。再说于六娘怎么偷人的,她趁着卖绣活的机会,能认识其他水寨的人也就不奇怪。”
“咚!”
西北角的屋子放出了一阵声响,只见半掩的窗户后站在一个低垂脑袋的女孩。
孟村长见了微微摇头,那女孩是陶三,她的两个姐姐早早被嫁出去了。陶杰剩下的五个女儿,陶三快要十岁了,看起来却瘦弱得只有七八岁大。
陶三像是受了惊吓,很快就缩回屋内,再也没有站在窗户边。
宋春花厌恶地瞥了一眼窗口,继续说了下去,“小兔崽子刚出生时与小杰出生时真的一模一样,但当小九出生后,我就隐约觉得他怪怪的。说不出哪里怪,但偶尔瞧见的眼神不似三岁的娃会有的。
小兔崽子要谋杀小九事情败露,我和小杰本想当场抓住他,却是被他翻窗逃了。那天于六娘去镇子上交绣活,我在她回来后就逼问她交代清楚。”
于六娘咬死不认陶八有问题,她只说先把人找回来,这就不管不顾地冲出了陶家,却是再也没有回来。
宋春花懒得去管于六娘的死活,反正把陶八身份有问题与他做的狠毒事宣扬了出去。而且,陶杰已经写了休书,只要于六娘露面就等着被休。
言不周听完了陶家的事情已经槽多无口了,索性起身去西北角的屋子,想要问问五个女孩是否知道她们娘亲的情况。
不过,刚一推门而入,言不周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间屋子的朝向不好又不宽敞,里头摆了一张大通铺上面坐着陶家的五个女孩。她们一看就都是营养不良,但就连最小的四岁半小女孩都拿着针线。
五人全都是在做绣活,听得有人来都是缩了缩身体,连抬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陶三丫,你刚刚在窗户后应该都听到外头的对话了。”
言不周走到了陶三的跟前,她还真没接触过一个劲低头想把自己埋起来的女孩。“这里你年纪最大,平时与你娘相处时有没有听她说过外面的事情?比如你们的绣活卖给挥春鞭,挥春鞭是谁,她有没有提过?”
一阵沉默。
陶三才抬头偷瞄了言不周一眼,又是极快地低头小声说,“她只让我们做活,从来都不说别的。”
言不周看着其余四人跟着点头,这下是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说,绣活不是宋春花让你们做的,是于六娘管着你们在做的?”
陶三微微点头,“她接活,我们一起做。做不好,不给饭吃。陶家不养废物。”
什么乱七八糟的!
言不周看着这五个女孩手指上的针眼,是深吸一口气,于六娘竟是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
这时,宋春花也抖抖索索地来到门口,“于六娘也就这一个长处,教会了这几个丫头做活,没让陶家白养着她们。将来嫁出去,多少也算有一技之长。”
“这样培养出的一技之长,有丝毫值得骄傲的地方吗?!骄傲于生来就受人磋磨,骄傲于她们的母亲、祖母、父亲只把她们当一个物件?”
言不周转头没忍住低吼了宋春花,却是瞥见了几个女孩木楞的表情,显然陶家的女孩根本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反而还认为她大惊小怪了。
“言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无偃很快就查看完了并不大的陶家,宋春花早就把于六娘的东西都扔了。此地没能发现有用的线索,想来之前的蒋清与圆通也是同样没有收获。那就不必在此无端逗留,免得让言不周徒生郁闷。
言不周除了点头同意,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她能灭杀妖魔鬼怪,但是人心困于麻木无知,又要从何而救?
天色彻底暗了。
孟村长应言不周与无偃的要求,将两人安排到了与陶家相邻的一户人家里暂住。
与宋春花的不讲理不同,程家很感激地欢迎了驱邪大师的到来。
程家正是六只死狗事件的受害家庭之一,他们一直提心吊胆,可怖的凶手第一次是不知不觉杀狗,谁能说他下次来会不会在半夜里把人都给杀光了。
这两日,另外的五家人都已经逃出去避难了,程家也有走的打算,如此刚好把房子空出来给。
凶手会来吗?
言不周与无偃都认为会,而且会非常快就到。
于是,无偃在饭后将一道符递给了言不周,“这个你拿着遮掩气息。以免你远远就把凶手给吓走了。”
言不周也认出了这是掩气符。两个月来,她有向无偃请教一些法术的事情,奈何她的成符率为零。
画符是将气归敛于符纸的过程,一般人练习是吸不来气,但是言不周一直引气过剩直接爆掉,好在她并不强求此道。
“谢了。”言不周也没和无偃多客气,他们住在陶家隔壁就是在等凶手出现,最好是一击必中。
夜深,深至子时。
歇梦村本来是有一些像孟村长一般睡不着的人,但他们熬夜熬到子时也迷迷糊糊了,这让整个村子似乎都陷入了安睡的寂静。
陶家上空,风忽而大了些。
半空不知何时多了一双大翅膀黑影,急冲而下,正是冲着陶杰所在的房间而去。
言不周与无偃藏在王家小院里,两人一见黑影翅膀从天而来,刚刚要做些什么,却听隔壁陶家一声大喊。
“小八快逃,他们要抓你!”
陶三丫的声音刺破了安静到令人窒息的夜。
第43章 虎毒不食子
谁也没有想到一直低垂着脑袋的陶三会语出惊人。
陶家。
陶杰与宋春花都没能睡死,今天晚饭前的那场问话,只多不少地给两人造成了心理阴影。
虽然没有失眠到去院子里看天,不知有一团黑影正悄然从天而来,但陶三的这一嗓子却足以吓醒他们。
“谁来了!”“小兔崽子还敢回来!”
两人先后大叫出声,却只敢透过窗户缝观察外头的情况。发现小院的空地上被投射了一大团暗影,模模糊糊地可以辨识是有一对大翅膀的迹象。
妖怪——
这两个字却堵在了两人的嗓子口,两人被吓到再也叫不出声。
俯冲向陶家小院的黑影听到了陶三的示警,它并没有立即掉头逃跑,而是在半空调转了方向四周张望,似乎想要判断要抓它的人在哪里。
正是这一停顿给了言不周与无偃足够的抓捕时间。
无偃并未动用法术,在这备受天地之道压制的现世,往往越是高阶的修士在斗法中越是受其禁锢。
唯一的例外只有被默许的妖籍衙门府尹。
因此,无偃早就准备好了拿出了多发弩,在言不周以虚镜之力缠上箭头后,则朝着天上发射而出。
木甲宗的兵器最大的特点在于多变两字。
齐发而出的四只箭在半空居然能呈现出环射状,哪怕黑影调头准备跑路,但已经被似四面围堵。躲得过正面的那一支箭,也绝躲不过背后冲来的另一支。
‘咚!’响亮的巨物坠地声响起。
言不周与无偃当即寻声而去,看到街上新鲜出炉的一个大坑,还没有做什么就听到陶家里再度传来了陶三的哭喊声。
“不要杀小八,小八只是想要保住我们姐妹的命而已。”陶三不管不顾地想要挣脱抓住她的陶杰,“是那个女人做的交易,如果她有了第二个儿子,那么就必须用前面七个女儿的命来换。不然小九就一定会被吃掉。”
“那还了得!”宋春花听了直接大叫出声,“快!快!把它杀了。”
此时,陶杰仿佛清醒了一点,“娘,先等一等。淫/妇和谁做的交易,谁要吃小九?弄不清楚,我们怎么保住小九。三丫,你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春花也反应了过来,“是了,这事情一定与那个奸夫有关系。死丫头,你居然一直都瞒着我们,真是欠收拾了,真是一天不打你,你就不老实。啊——”
正在宋春花抬手想要去揪陶三耳朵时,一贯木讷的陶三却是机敏地弯腰一躲,反过来狠狠咬上宋春花的手。
陶三这一口足够凶狠,直接咬掉了宋春花一块肉,让她发出了宛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我要杀了你!”宋春花惨叫过后就想要相向陶三扑过去,但是混乱之中的陶杰却已经僵直了身体。
“娘,你住手!”陶杰看似是护在了陶三的身前,其实他臀部已经瑟瑟发抖了,那里正被一把利剪抵着。
陶三竟是随身带着剪刀,她的身高没法抵住陶杰的脖子,却足够抵住陶杰的菊花部位。
她从陶杰身后探出了半边脸,一脸让宋春花十分陌生的狠绝神色,“如果注定必须要死,我一定要带你们一起下地狱,哪怕永生不得超脱,也一定要你们陪葬。你的宝贝儿子是第一个走的,你的宝贝孙子是第二个。”
下一刻,宋春花就看到她的屋子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了。陶四与陶五不知何时从窗户爬进了她的屋子,而现在陶四正举起剪刀站在婴儿摇篮边。
“啊——”宋春花再度发出了尖叫,目眦欲裂地瞪着陶四,“死丫头,你敢!”
陶四毫不犹豫地直接给了哭喊不止的陶久一剪子,直接在他的脸上开了一道口子。
“再多说一句,我就朝着他脖子的方向去。”
“不不不。”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宋春花终于怕了再也不敢高声说话,已经急出了眼泪。“四丫,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小九是你的弟弟啊。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他是无辜的啊。”
陶三听到这一句话直接用剪刀尖戳了戳陶杰,冷冷地嘲讽到,“难道在陶家只有小九是无辜的?你们不仅认为他不无辜,还觉得为了你们的心头肉。别说用七条命换一条命,只要他活得舒服,旁人全部死了都行。”
陶家的变故只在几息之内,此时大门从外面被一把推开了。
准确地说,言不周的力气足以轻易无视了门栓的存在,还顺带一手提着一只翅膀被对穿的鸟身蛇尾怪进门了。
黑影从天被击落在地,这才看清它的身体大不过狗,但其一双翅膀却能将身体完全包裹在内。
一张半鸟的脸上没有鼻子也没有嘴,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尖尖的喙,却还有人类的眼睛藏着一脸羽毛里。
更加古怪是它并非完全的鸟人,鸟身的下半部分变成了蛇躯,拖着一根大约一丈长的粗蛇尾。
‘叽嘶——’鸟身蛇尾怪发出了一声惨叫后就紧紧闭上了喙,即便血流不止却再也不呼痛,只在听到陶家的变故后竭力扭动蛇尾,想要去看一看里面的情况。
言不周也就成全了鸟身蛇尾怪,等无偃把孟村长带来,一起听听于六娘到底为了求子做过些什么。
孟村长见到陶家的一院子乱象是睡意全消,这会他已经顾不得宋春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他劝劝陶三陶四先放人了。
眼先的情况注定无法善了,宋春花真想让陶杰、陶久脱困的话,是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弄个明白,而不是在有心无心地说什么刺激她们。
“好了,都到齐了。”孟村长瞄了一眼被绑在地上的鸟身蛇尾怪,恐怕这一蛇尾就是抽死六只狗的凶器。
孟村长没多瞧鸟身蛇尾怪,而是认真地看向陶三,这几个女娃娃还真是被逼上绝路了。“三丫,既然你们能聪明地忍那么久,那不妨想想事情还没到同归于尽的那一步。把你知道的和想要的都说出来吧,说了,我才能帮忙想对策。”
陶三握紧了剪刀,很是担忧地看着地上流出青色血液的鸟身蛇尾怪,加快语速地将事情从头说起。
“这是小八和我说的,他不是那个女人与陶杰的孩子,只是借着那个女人的肚子出生。”
四年前,于六娘生怕被休只求一举得男,水寨的那位挥春鞭被缠的没办法就告诉了她一个偏方。
深入水寨后,前往云梦泽旧地的一座小野山。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那里来了一位可以化人成仙的神仙。神仙出手不求金银全看缘分,于六娘能去试一试求子,至于能不能求到就是她的缘法了。
从结果来看,于六娘运气不错求到了陶八,但那实则野山上的神仙出的一道考验题。
神仙让一妖物投入于六娘腹中,当它出生时必会是与陶杰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男婴,随之长大也会与陶杰越来越像。
这种情况势必会让宋春花非常满意,而且陶八长大后一定会聪慧无比,更会封侯拜相让于六娘母凭子贵余生无忧。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件约束,于六娘不能再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旦她生出亲子,陶八就会面目全非直至变回妖怪。
不仅如此,于六娘到时必须做出选择是杀了自己的小儿子,或是杀了先头七个女儿代替小儿子死。
假设于六娘不动手,野山上的神仙会下凡亲自取走于六娘所有子女的性命。
如果问为什么要做如此残忍的选择,那就是凡事都有代价,没有什么可以平白得到。
神仙自认宽和给出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期限,在陶久出生后,只有三个月不到的时间让于六娘考虑到底杀了谁。
或者,于六娘可以当场回绝这一场有条件的求子应允。
“那个女人当然同意了。”
陶三几近是咬牙切齿地说着,她原本并不喜欢一出生就被亲爹与奶奶捧在手心的陶八,却总也难免对他多加了几分关注。
不久之后,她就发现对这个经过十年努力才得来的儿子,于六娘有一种隐隐的恐惧与排斥。
陶三不时被叫去照顾陶八,或是因为陶八从不哭闹,渐渐她也没那么讨厌这个弟弟了。后来,她察觉到了陶八异常聪明,不似从前带过的四个妹妹,明明是刚出生的孩子却似有八/九岁孩子的聪慧。
不过,陶八很少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过分早慧的一面,直到于六娘再度怀孕而生下了陶久。
陶八居然提醒陶三让她去问问两个姐姐的情况,有没有忽而得了重病之类的情况。
陶三清清楚楚记得清楚五个月前她得知消息时有多震惊,大姐与二姐的出嫁其实是村里的笑话,说什么到了荆州城过上好日子,实则是被卖到城里给人做了小妾。
妾,就是一件货物,随意主家发卖转手,甚至比起很多家仆都不如。
这年头,大宋的家仆多是签活契,还有约满辞工一说,但是小妾是没这种权利的。
陶三一贯沉默寡言,在村里根本没有同龄的伙伴,但是当人一门心思想要打探什么,或多或少总能查到一丝消息。
何况陶大与陶二的消息又非秘密,陶三趁着一次随于六娘去荆州城交绣活,打听到了大姐与二姐在陶久出生后就莫名其妙地病了。
两人的病很难说是不是野山神仙下了催命令,或是她们原本过得就不好。因为自从拿到陶大与陶二那笔所谓彩礼钱,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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