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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迎春送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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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柳湘莲却还没到。贾琏面上已然显出惶急神色。
  另一边,校场居中正对的高台之上,明黄衣袍拂动,皇帝已在内侍并高官贵戚簇拥下落座。
  皇帝居中高坐,身旁分成两列,相对放置这十余张太师椅。六部尚书并几位王公贵戚都依次落座。其中左手第三张太师椅上,北静王世子水溶赫然在坐。
  武试各项准备已毕,如今只等三声鼓罢,由圣上亲自鸣锣,宣布武试开考。
  “咚——”第一声鼓响。
  “咚——”第二声鼓响。
  守门侍卫手中鼓槌高举,第三下鼓声将响,校场大门已然缓缓关闭中。
  忽然一人一马如神兵天降,从合拢了一半的校场大门中窜出,跃入场内。
  健马入场,似是奔行太急,一时停步不及,四蹄在地上留下好深两条拖痕。那马儿停步后,欲发泄余力一般,昂首长嘶,雪白鬃毛迎风招展,镀上日光金辉,更显神骏非凡。健马周身雪白,独下腹和前蹄处有点点红痕,乍看之下,如踏雪寻梅,夺人眼目,格外好看。
  宝马神驹,马上之人却也不遑多让。一身箭装,手持长剑,双眉入鬓,目赛朗星,薄唇轻抿,春风拂过他的衣裳,金戈之声铮铮入耳,顾盼间,杀伐之意尽显,当真如绝世战神一般。
  守门侍卫仍旧高举鼓槌,目光却定在了这不速之客身上。第三声鼓,迟迟未响。
  校场内,众人都被这突然而来的一人一马夺去神魂。一时校场内如水儿沸腾前一刻般一片死寂。
  唯独贾琏,一眼认出这一人一马乃柳湘莲与燕赵,长舒口气,放下心来。
  本来柳湘莲出门甚早,躲过第一波窄巷伏击后再赶到校场也不迟。只是,柳湘莲出城不久,在官道上又遇第二次伏击。
  那处地方乃官道拐弯处,路旁皆是密林。柳湘莲纵马至此,见地方形势,便先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百般警惕之下,才发现路中间隐藏的绊马索。就这般,燕赵也几乎被绊马索绊倒。
  柳湘莲方才躲过绊马索,便有一群做苦力打扮的壮汉围拢上来。来人却不似窄巷杀手般黑衣蒙面藏头露尾,就这般大大方方“赤手空拳”围攻柳湘莲一人。乍看去,与街头斗殴无异。只是,眼尖之人可以看见他们身形腾挪间有匕首寒光点点。
  这伙人不下十来个,各个早有准备,配合默契,攻守互助。柳湘莲一己之力,又要护着燕赵逃离,再难突围,好几次堪堪被逼入路边野树林中。
  所幸燕赵机警,见缝逃离。柳湘莲却陷入苦斗之中,身上已有好几处挂彩。眼看不支之时,一群壮汉从另一头骂骂咧咧骑马拐进这处官道。
  柳湘莲与这伙人缠斗虽只不过半盏茶工夫,却已是险象环生。此刻突逢路人,不异天降救兵。
  熟料不待柳湘莲呼救,那群骑马壮汉中便有人开口说道:“怪道前头儿好大一个坑还有绊马索,原来有人在此办事。老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如我们改条道儿吧?”
  柳湘莲听见来人言语,只觉如一盆冷水劈头浇下,心中希望登时破灭。偏偏柳湘莲这一分神间,右臂便又被匕首划破一道口子。所幸他躲避及时,伤口不深。
  “他们既然敢在官道设伏,便不怕路人多事。也罢,何苦牵连他人!”柳湘莲脑中念头闪过,愈发咬紧牙关,鸳鸯剑起如风,长剑舞动,上上左右防护得滴水不漏,只是再无反击之力。
  却不想,柳湘莲这边厢鸳鸯剑起,剑身反射日光,晃到那群骑马壮汉老大的眼睛。那老大本不欲多事,却忽然纵马上前,口中大呼道:“何人欺负我冷二弟?”
  柳湘莲闻言,惊喜回首,正见那壮汉纵马而来,一拳打在围攻他的人脸上。“倪大哥!”柳湘莲兴奋叫道。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原来这伙过路人竟是醉金刚倪二和他手下弟兄。倪二这人,最是轻财重义,和柳湘莲脾气相投,相交莫逆,是那拜把子兄弟。且这倪二便是和秋霜定亲之人。得知柳湘莲欲金榜题名后便正式去荣国府下聘迎娶贾二小姐后,倪二喜得三天不曾睡着。
  柳湘莲有了倪二及他一群兄弟相助,那般装作苦力的伏击者便不再是他们对手。久攻不下,又见倪二手下已有人去城门口求援,伏击者中有人打个手势,那十来人便呼啦啦如潮水般退走。
  倪二哪肯轻饶欺负他兄弟之人,还欲带人追击,柳湘莲一把拉住他道:“大哥,穷寇莫追!多谢大哥救命之恩,弟弟急着赶去校场,回头再请哥哥吃酒。”
  柳湘莲说罢,嘬唇打一口哨,不一会儿,燕赵却从众人身后奔来。燕赵之后已可见守城官兵号衣。
  原来燕赵有灵,在柳湘莲防护下脱困后,自去城门求援,此刻竟已带来援兵。柳湘莲见状,越发爱怜燕赵不过。可时已不早,柳湘莲就要翻身上马,倪二这才忆起此处距离京郊大营不远,今日也正是武试之期。
  倪二赶忙一拍大腿拉住柳湘莲道:“二弟,哥哥这里有金疮药,你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再走不迟。”说罢,掏出金疮药来,不要钱般往柳湘莲身上伤处猛撒。
  柳湘莲虽急着要走,到底不能任伤口流血不止,也是一时急糊涂了。这时候,守城官兵也已赶来,询问此处发生何事?早有倪二手下绘声绘色描述适才众人激战情形。
  守城官兵来看过柳湘莲伤势后,问他可否认识伤他之人?
  柳湘莲沉默摇头,正犹豫要不要将窄巷伏击之事说出。守城官兵却让他亲自去京兆尹处报案。
  眼瞅着辰时便到,柳湘莲哪里耽误的起,亮出武举人身份,推说日后报官,便在倪二执意陪同下往校场赶去。
  前情已了。且说武试校场内,众人被柳湘莲和燕赵风采所迷,一时都忘记手中事,整个校场内落针可闻。
  “好!”直到一人大声抚掌叫好,才打破这份平静。紧跟着啪啪啪鼓掌之声连绵响起。
  众人转头向声音起处望去。只见居中高台上皇帝带头站起,文臣武将皇亲国戚纷纷站起身来,鼓掌不休。
  原来,皇帝自来校场便在四下打量此次武试举子,想看看他堂堂天朝的未来栋梁都长何模样。看来看去,皇帝只见到些五大三粗、肌肉虬结,一看便知乃莽夫之辈。虽也逮到几个气宇轩昂、英挺不凡的人物,但那些人一对上皇帝的目光,登时噤若寒蝉,抖抖索索,不能自抑情状,让他好生失望。
  皇帝好不容易在人群中寻到独立门口的贾琏,暗中为贾琏风采叫好。下一秒,柳湘莲掐着最后一刻纵马奔入校场。虽有不敬之嫌,但柳湘莲高坐马背犹如天神一般的风姿力压全场,深得圣心,让素来沉稳的皇帝也忍不住站起叫好。
  既然圣上开了金口,在座之人哪有不知情识趣的,纷纷起身附和。独独水溶,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双眸微眯,恰到好处掩去眸中一片寒芒。


第80章 
  却说迎春心有所感; 惴惴不安,奔出房去; 就要叫人备车,径去京郊大营。秋霜追出屋来; 拉住迎春,好说歹说,才劝回迎春; 服侍她换上男装; 又跟贾母告了假,这才陪着迎春出门。
  迎春坐在马车中,仍旧烦躁难安,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但总觉得必与柳湘莲有关。迎春右手紧紧攥住柳湘莲家祖传的玉佩; 暗暗向天祷告,祈求老天保佑。
  转眼马车出城,路过柳湘莲遇伏的官道时; 官道上已然一切如常,半点看不出此处曾有拼命搏杀的激斗痕迹。
  “吁——”马车突然停下。不待秋霜开口探问; 迎春先窜出车厢,张口问道:“怎么停下了?”
  车夫回头恭敬答道:“回二公子的话,前头儿封路了。说是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迎春抬头看去,果然前面有四名批甲士兵在巡逻守卫,旁边还设有路禁。迎春有意自报身份; 说她乃荣国府公子、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外甥。
  但是转念又想,今日正是武试之期,她狐假虎威,冒名进入,万一柳湘莲无事,岂不弄巧成拙?迎春心中惶急,连带着脑袋也不好使了,简简单单一件事被她翻来覆去地琢磨,越发复杂难解起来。
  秋霜在旁,见迎春面色惨白,神情变了又变,知她关心则乱,安抚地拍拍迎春手背。秋霜正正衣冠,跳下车去。
  “敢问军爷,今日应试武生可都入场否?武试可还顺利?”秋霜袅袅娜娜走到几位守卫军兵身前,盈盈行礼罢,又从怀中掏出几个银锞子双手递上。待领头一个军兵接过后,秋霜方柔声问道。
  “武试何等大事,应考举子们自然早就入场。此刻,里面考试正激烈着呢!算着时辰,八成已在考教步射。”领头军兵答道。
  “哦?那么,今日可有什么稀奇事吗?”秋霜再问道。
  “要说稀奇事倒也有一桩。”旁边一个看去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小兵见秋霜美貌,忍不住插话道。
  领头军兵瞪那小兵一眼,小兵立时住了嘴。秋霜识趣,又拿出几个银锞子塞到领头军兵手中,含笑道:“不瞒军爷,小女子家大公子便是今日应考举子。奈何,公子性拗,非要独自前来应考。家里人不放心,便命小女子前来打听打听。”
  那领头军兵听秋霜这般说,又有银钱铺路,越发放下心来,笑答道:“你不早说。今日除了一名举子卡在三声鼓响最后一刻飞马入场,还通身煞气外并无异事。”
  “竟有这等事?军爷可知那举子叫甚名字?为何这般晚才到?还有什么叫煞气?”秋霜连问道。
  “这我从何得知!不过那举子相貌着实是好,猛一看,咱们还以为是哪家小姐女扮男装出来玩呢!对了,他还有一匹白马。他那匹白马更是神骏,就这栅栏,它一个纵跃便跨过去了。”领头军兵指了指横亘在他与秋霜之间的栅栏,接道,“至于煞气,我看那举子负了伤,身上箭装多有破损,细看还有血迹。我估摸着,他来路八成遇上了事。”
  迎春本就竖着耳朵在后旁听,听至此处,再忍耐不住,哒哒哒快跑过来,截口问道:“他伤的可严重?如今,人又在何处?”
  领头军兵闻言,将迎春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见迎春模样娇俏,肤白胜雪,语声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忍不住暗自腹诽道:“如今这男儿怎地都生得如同女子一般?难不成今日那举子当真是女驸马不成?”
  近日三庆班压轴大戏便是女驸马,每日连演三场,京城里的人就没有没看过女驸马的。茶店酒肆勾栏瓦舍,但凡人流聚集之处,总有人张口便来几句个中唱段,这军爷也是深受此戏“荼毒”。
  “我看那人纵马驰骋的风采不像有事的样子。故而,我说他煞气重,虽挂了彩,气势却越发慑人。此刻,喏,他正在里面考试呢!”领头军兵随口答道。
  无事?无事便好。迎春总算稍稍放心。但是,二郎肯定出事了!迎春想着,一颗心便又揪成一团。
  郊外风大,迎春出来的急,春衫外只着一件兔毛披风。秋霜怕她冻着,知她不等到武试结束,亲眼见到贾琏和柳湘莲安然无事必不肯走,秋霜只得软言劝慰迎春上车等候。
  校场外,迎春并秋霜苦苦等候、满心焦虑。
  校场内,柳湘莲并贾琏摩拳擦掌、意气风发。
  两位少年儿郎皆已赛过前两场,此刻正在考教献印,比试两膀力气。若非柳湘莲双臂有伤,臂力这关,他更是不放在眼里。
  早先的马射、步射,于贾琏和柳湘莲二人而言,都是信手拈来,小菜一碟。他二人自小练习骑射,不说百步穿杨百发百中,至少也是十中其九。至于舞大刀和拉硬弓,更是不在话下。
  一炷香工夫后,两场全部赛完,有人欢喜有人愁。考官统计不合格者毕,朗声宣读进入内场三试的名单。
  贾琏与柳湘莲隔众对望,相视一笑,果然,二人名字均在其中。
  两人随之洗净头面、双手,遵循考官安排,列队进入内场。
  ……
  铜壶滴漏刻度一变再变,室外红日已薄西山,主考官一声令下,文试结束。
  众考生纷纷起立。柳湘莲交卷毕,略一扫视周围,竟见着许多干净如新的考卷,不由微皱起眉。
  那边厢,贾琏亦是如此。贾琏身前坐着一位高大壮汉,适才外场考试时,马射与步射之时,皆是百发百中,颇为神勇。哪知他文试全程却如坐针毡,屁股扭来晃去,没一刻安生模样,烦得后座贾琏不行。
  贾琏趁着考官收卷之机,探头看了一眼那壮汉考卷,果然墨点重重。不提搌卷,更是错字连篇。贾琏不由大摇其头。
  考生陆续退场。
  贾琏这才有空凑近柳湘莲,拉住他急问道:“你怎地弄出了一身伤?可是来时出事了?”
  柳湘莲苦笑道:“一言难尽。且等咱离开此处,我再跟你详说。”二人结伴离开。
  二人刚刚走出京郊大营校场门口,远远地,便听见一人高声叫道:“哥哥!二郎!”
  两人定睛望去,果然拐角处停着迎春那辆青布帷小马车。迎春此刻半个身子都探出马车外,正在狠命冲他二人招手。两人赶忙打马奔去。
  迎春见到柳湘莲,不及跟贾琏打招呼,一把拉过柳湘莲右手,盯着他右臂衣衫上两三处豁口,泪珠盈盈,眼瞅着便要滚落。
  柳湘莲立时乱了阵脚,赶忙拿左手去遮右臂伤处,却不知如此一来,又显出了左臂上的伤痕。迎春看见,越发难过。
  贾琏在旁看见,也是暗暗心惊。他与柳湘莲经常切磋,对其武艺,极为了解,深知若非情况危急、处境险恶,柳湘莲断不至于狼狈至此。
  他三人在路口站着拉拉扯扯,偏又各个生得一副好皮囊,比潘安,赛宋玉,在一众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武生里,十分扎眼。不过眨眼工夫,三人身边便聚拢起一群好事围观之徒。
  柳湘莲最先警觉,顾不得安慰迎春,先一步挡在她身前,隔绝了那些匹夫色眯眯打量她的视线。贾琏见状,立时醒悟,不由分说,拉着迎春便往马车上拖。
  迎春生怕柳湘莲溜走或者带伤骑马,死死攥住柳湘莲衣袖,非要和他同车。
  其实柳湘莲也有此意。错过今日,他更不知何时才能再与迎春独处。只是贾琏在侧,柳湘莲不敢放肆。
  贾琏没好气地瞪了迎春一眼,又回头看看假作无辜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柳湘莲,一咬牙,反手拉走柳湘莲。三人同时登车。
  小小一辆马车,一下子塞进四个大人,登时显得拥挤不堪。贾琏和柳湘莲都觉得腿脚伸展不开,颇为憋屈。
  秋霜机灵,自告奋勇退出车厢,和车夫坐到一处。如此,车厢内,终于有了一丝余地。
  马车外,围拢看热闹的人见正主都上了车,没有美人可看,也便自行散去。
  马车内,迎春也不避嫌,帮着柳湘莲脱去外袍,待看清柳湘莲两臂并背部划伤后,迎春眼泪再忍不住,哗哗流下。
  偏她不肯出声,只咬牙死忍,一面拿出药箱,给柳湘莲清洗伤口,重新上药,再认真包扎好。
  迎春做完这一切,马车都已驶到十字大街。迎春收起药箱,抬手一抹脸,也不顾眼泪洗面花了妆,一双笑眼瞪得溜圆,直直望着柳湘莲,眼里清清楚楚写着“来龙去脉”四字。
  柳湘莲本在享受美人温柔,连身上伤痛都忘记了,甚至心里暗暗希冀,若是每次受伤都有迎春亲自上药包扎,不若多伤几回?当然,若是每次他受伤,都惹得迎春这般落泪,他更加舍不得。
  此刻见着美人神情并未来大舅哥抱臂拧眉模样,柳湘莲只得干咳一声道:“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今个儿一出门便……”
  柳湘莲捡着重要的,将他遇伏经过说与迎春并贾琏兄妹知晓。
  二人听罢,对视一眼。迎春低头不语,眉间拧起好大一个疙瘩,似在苦思。
  贾琏率先开口说道:“如此说来,你第一次遇伏地点是在破庙胡同一带。那里,街巷纵横,人烟罕至,虽是出城近道,却因巷子逼仄繁多,知道的人不愿走,不知的人寻不着。确实是伏击的好去处。不过由此看来,这伏击的人八成是京城本地人,且对你深有了解。”
  柳湘莲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
  “但是你说第二次伏击是在官道上且他们还不蒙面?”贾琏疑惑问道。
  柳湘莲回道:“正是。虽然他们都做苦力打扮,但我能看出来他们更像是训练有素的侍卫或兵卒,所用匕首寒芒耀目,颇似精钢打造。且他们彼此之间十分熟悉,更令行禁止。他们撤走时,只有一人做了个手势,余下人便全都听令退去。”
  “哦?你是说他们是当兵的或者家将护卫之流?”迎春插口问道。
  柳湘莲含笑看向迎春,轻轻一点头。
  迎春却顾不上欣赏美男容颜,摸着下巴冥思苦想。柳湘莲常年在外,究竟会得罪了谁?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截杀武举人,背景必然雄厚,二郎何时得罪了大人物却不自知吗?
  “二郎近来可是得罪了什么人?”迎春问道。
  柳湘莲沉思良久,只能摇头答道:“我想不出来。若说我之前浪荡江湖时惹下的仇家,也断没有追到京城来与我寻仇的道理。至于,京城内,我但凡在京,不是在相国寺跟着师父学艺,便是在家侍奉叔叔、婶婶,最多去酒楼买些酒。更谈不上得罪人了。”
  贾琏忽然问道:“可与你此次武试有关?”
  “我也这般想过。我觉得,他们也不是非要取我性命,更多几分阻止我应考的意思。只是哪怕我武试高中,还有殿试一关,最多也不过获封一个御前带刀侍卫。如此小官,世家大族哪个看得上?”
  世家大族?柳湘莲这四个字突然给迎春提了个醒。她蓦然想到水溶。记得,前不久水盈到荣国府做客,拉着她问东问西,却迟迟说不到点子上。迎春便知她又有古怪,有心不理她。奈何泽莞在旁,两人歪缠,迎春只得答应了水盈所求。
  次日,水溶便来拜会贾琏。他二人在梨香院小酌时,迎春到底出现了。
  水溶许久不见迎春,心下激动不已,却不知迎春此来是与他摊牌的。迎春支开贾琏,略微寒暄几句后,便开门见山对水溶言道,她欲嫁给柳湘莲。
  此刻,迎春坐在马车内,回想起水溶听见她亲口说出愿意嫁给柳湘莲时伤心欲绝的表情,耳边不断回响起水溶咬牙切齿吐出的那句,“凭什么是他?”
  “不会是水溶吧?”这个念头刚在迎春脑海中升起,迎春便忍不住要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水溶那么好一个人,她竟这般构陷于他!怎对得起他对她那番情意?
  “不会的,永裕他是正人君子,断不会干出这种事来!”迎春自言自语道。
  “迎儿,你说什么?”柳湘莲轻声问道。从刚才起,他就见迎春神色变化不定,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关节处一般,哪知紧跟着她又神色大变,更作出欲自扇耳光的举动。柳湘莲与贾琏对视一眼,都觉出迎春有异。
  “你最近可见过北静王世子水溶?”迎春心有疑惑,到底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便后了悔。
  果然,柳湘莲还不怎样,贾琏看向迎春的目光之中,便颇有些意味深长。
  “北静王世子?应该没有。不对,你这一问,我倒想起来了。半个月以前,北静王府一个管事莫名其妙来家里寻我,说是北静王府有堂会,听说我是票友,想请我去唱一出。你知道,那些都是我年轻时不懂事混顽的,如今我再不做那事,便叫我给推辞了。说来,倒不知这世子爷怎知我曾串过戏。”柳湘莲边回想边答道。
  正巧赶上道路分叉,马车拐弯,先往柳府而去。岂料弯儿拐得有些急,迎春身子一歪,整个人扑到柳湘莲怀中。
  柳湘莲自然接住。
  贾琏干咳一声。
  柳湘莲赶忙坐直身体,顺便扶起迎春。却见迎春低头,从他解开后放在腿上的外袍内摸出一个钱袋。
  迎春举起那个钱袋,冷着脸问柳湘莲道:“此物你从何而来?”
  柳湘莲被迎春神情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这钱袋不是我的。我适才不是说被我拜把子兄弟倪二所救嘛!倪二,说来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实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只是,只是还练过妙手空空的活计。他从今天带头伏击我的人怀里摸出了个钱袋,说是兴许借此能查出伏击我的人是谁。我便收下了,一时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不如你瞧瞧。”
  迎春闻言,脸色却越发难看起来。这钱袋,她知道是谁的。
  单看材质、针法,也知其必然出自王公贵胄、高门豪户。而且这钱袋上的绣样,是她寻来,送给水盈的。
  难道指使手下伏击二郎,欲取二郎性命之人当真是他?


第81章 
  翌日; 迎春在贾琏陪同下早早便来到会宾楼,在雅间等候水溶。这会宾楼也是京城十大名楼之一; 不仅厨子做的一手好醉鸡,号为一绝; 所珍藏的酒水,更是能引太白坠凡尘。贾琏、水溶等世家子弟便常常在此聚会。故而,贾琏春闱过后; 约水溶到此饮宴; 实乃再正常不过之事。
  只是今日主角乃迎春尔。
  迎春趴在会宾楼二楼雅间窗户旁,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忽然忆起几年前旧事。当初,她误以为师父去世; 又逢昭阳郡主咄咄相逼; 心生魔障,误入歧途之时,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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