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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拆迁队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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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生真品仿品混着挑了五件,摊主夸张得惊叹:“这位老爷真是好眼光,瞧瞧,瞧瞧,这可是上等的官窑瓷瓶,您真内行!”
  蓝生示意他小声些,指着落款道:“前朝官窑落款怎能不避讳天子。”
  摊主一看,可不是吗?这落款冲了前朝那位帝王的名讳,向来是要少写一笔的。心里暗骂那些做东西的人吃白饭,脸上一副我再也不弄鬼的表情,诚恳道:“你真内行!小人敢干欺瞒,再给打个对折抹了零头,这些东西统共作价五两,谢您口下留情,没宣扬开。”
  蓝生从袖子里掏出一两银子,道:“不客气。”
  摊主讪讪接过,知道最后一个陷阱也被看穿了。连赞了两次内行都是骗外行的,见着银子摊主一耸肩收了,交易就此心照不宣达成。
  蓝生拿了东西,出了古玩街,叫了辆马车往最繁华的行业街而去。当真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身子骨也太差了,逛街都要虚脱。蓝生一脸疲惫得进了当铺,看着更有穷途末路变卖传家宝的意思。把三个真品卖了,银子瞬间翻了几百倍。
  在附近吃了一碗薄皮大馅的混沌,转身往衙门去了。
  余蓝实只知道要把爱女许配给自己的是通判大人,可通判大人什么背景,爱女是嫡出庶出,通判和知府关系好不好等等一概不知。只听通判一句,“老夫和学政大人乃是同年。”就吓得魂飞魄散。
  等到傍晚回会馆的时候,蓝生已经把能打听的都打听清楚了,不能当场打听的也安排好了,最多三天必出结果。
  姚修在会馆大堂喝茶,见他回来了,迎上来道:“余兄,你可算回来了。”
  “贤弟等我可有事?”蓝生拱手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找你吃饭没见人,没事,没事。”姚修家里比较宽裕,父亲是个老举人,靠开私塾为生。比蓝生强几倍,已经是乡宦阶层了。可在这偌大的府城,依旧是家世垫底的那种,姚修和余蓝实既是同乡,家境也“一样”不好,颇有话题可说。
  姚修的担心不便说出口,只转移话题道:“后日就是鹿鸣宴了,余兄可定好了回去的船?”
  “还没呢,前些日子埋头苦读,今日才去见识了一下府城繁华,险些忘了这事儿。多亏贤弟提醒我,你定了吗?”
  “也没,想着和余兄一起呢!”
  “好啊,你我结伴而来,双双中举,又结伴回乡,也是一桩佳话。”蓝生笑道,二十出头中举,已经是了不得的人才。
  姚修也笑弯了嘴角,可不是嘛!虽然他们不是一个县的,可在这府城,也是同乡不是,日后说不定还会成为同年,这可是要守望相助的啊!
  “明日我们一同去定回程船只吧,不知有多少同科一同回去。”蓝生记忆中,姚修是个长袖善舞之人。
  果然,消息灵通的姚修一一列举都要一起回去的人呢。大家一同到了州里,再分散到各个县、里。
  两人结伴和同乡、同科一起游赏府城繁华,蓝生得了几百两,一下子成了富户,可也崩得住。吃最便宜的素菜、住会馆的几人通铺。幸亏秋闱过后,许多没考中的考生都回去了,通铺变成单间,看在新鲜初露的举人身份上,会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加収钱。
  到了第三天,蓝生对姚修道:“今日就不和贤弟一起去了,为兄有些私事。”
  “嗯?”
  “去给家里父母祖辈选些特产,好不容易来府城一趟,总得带点儿什么回去孝敬。”蓝生害羞一笑。
  “应该的,应该的,余兄自去便是。”姚修一笑,余兄还是这般,他不过一时没接话,又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必解释的。不过也好,这才是端方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是“封建大家长”的故事,一家之主不仅仅是权威,更是带领家族昌盛的领头羊。以往蓝生要么单打独斗,要么地位高,现在让他试试复杂的人情往来。责任二字是主题~

  第53章 一家之主2(倒V)

  蓝生提了四色礼物; 规规整整到通判大人家里拜访。在偏厅等了小半个时辰,通判大人才姗姗来迟。
  “余举人今日来访,所谓何事啊?”通判大人坐在主位,捋着胡子道。
  “学生出贡院那日,精神不济险些冲撞了大人府上轿子,幸得大人宽容大量不予计较; 反而延医请药; 学生感激不已。因前些日子名次未出; 不敢登门; 恐污大人清名; 今日特来拜谢。”
  “余举人客气了。”
  “明日便是鹿鸣宴; 学生乡野小民; 这些日子来府城见识了一府繁华,都是大人们励精图治、惠及百姓; 学生心中感佩不已。然梁园虽好; 非吾故乡。学生已定了行程; 与同科同乡一同返家。”蓝生顿了顿; 通判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蓝生装作腼腆的样子,脸红道:“学生出来日久; 也想念严父慈母,娇妻爱女; 今日一来拜谢,二来拜别。”
  通判把茶盏搁到桌子上,满意得看着面前的乡巴佬书生抖了一下; 故作温和道:“余举人啊,听闻你自幼家贫却敏而好学,这等人物埋没可惜,老夫有心提拔你呢!”
  蓝生立刻做出脸红脖子粗,拼命忍耐的模样,却又强自忍耐:“多谢大人美意,学生受之有愧。”
  “余举人,本官有幸许以爱女,你意下如何。”通判干脆直说了。
  “大人,学生已有妻室,自古糟糠之妻不下堂,请恕学生无礼。”蓝生十分诚恳道:“承蒙大人青眼,学生感激不已。然今日学生能为官宦之女抛弃糟糠,焉知他日不会为了其他高门抛弃……还望大人三思。”
  一个端正君子,连这时候都不会提及女眷,恐伤他人名声。
  通判大人自是不惧,一个吊车尾的举人罢了。当然,这么伤面子的话他不会说,“老夫实不忍心明珠蒙尘啊。”
  “学生不敢。这些日子与同科贤兄弟一同交流,深感学问不深。幸亏大家不计较,愿意施以援手,这才略有存进。”蓝生明目张胆威胁他,要是敢做什么手脚,一定会联合同科闹事,而同科也愿意帮他。举人已经步入士的阶层,不可随意拿捏。
  通判想了想他的背景,又看他从进来到现在的表现。一个人聪明或愚笨都有应对的法子,可就怕这种愣的。俗话说,横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万一他真拼着功名不要,也要拖自己下水也麻烦。读书人,尤其是年轻的、未经历过官场的年轻人,天真、热情,一腔热血,真闹出来不好收场。
  通判觉得回去之后再细查,今日就先放过他了。
  “如此,本官也不强求,盼你早日高中,前程似锦。”
  蓝生愉快告辞,转去后街找了团头付尾款,再加三日的盯梢生意。团头拍着胸脯保,“城南都是我们兄弟,保证看得死死的。”
  团头是此时的乞丐头目,早已不是破衣烂衫当街行乞,团头也穿着棉布衣裳,经济条件比余蓝实还充裕呢。做这行的都懂规矩,他们只盯梢,卖点儿无关大雅的消息,不轻易动手,更不敢向官府中人伸手。可谁让蓝生钱给得丰厚呢,又只要一天之中那些人出入,大致去了哪里这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蓝生没指望靠言语能说动一位六品官,能把一个妓/女外室所出的之女嫁给举人,真是又蠢又毒。都说莫欺少年穷,虽然余蓝实中举只是吊车尾,可他才二十出头,算不上神童,至少在年少有为的范围吧。这么看不起农家出身的科举士子,难道他忘了,科举才是寒门最大的进身之阶。
  鹿鸣宴上要作诗,蓝生险些扣掉一层脑壳皮。真是,在古代待了好几个任务世界,他的诗最多让人赞一句拙朴,多数时候满是酸腐头巾气。唉,幼年错过了古文启蒙的好时候,思维容易形成定式。别人写出来都懂,鼓掌叫好,让自己写只能硬着头皮上。唉,日后还是走谦谦君子风,只做评委吧。
  鹿鸣宴之后启程回乡,住在会馆的只有姚修和蓝生。
  “蓝生,你可知道,桃花巷自荐逸事?”蓝生是余蓝实给自己取的字,以他吊车尾的成绩,除了居心不良的通判没人对他青眼相待。启蒙的老师又远在县里,蓝生自力更生自己取了字。
  “什么逸事?”
  “这些日子,诸位贤兄汇集府城,虽还未中进士,但提前榜下捉婿的人可多啦。桃花巷石氏女就挑了林家小公子呢,就是那个被学政大人赞做珠玉在侧的那位林家小公子。听说闹了好大的笑话,那石氏女居然拉着人不放,当真无耻,林家家丁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人抢回来。也不知林家小公子高中之后,榜下捉婿会热闹成什么样子。”
  “幸亏林家人机灵,不然真让石氏女得逞!哼,当我们外地来的不知道呢,不过一个青楼女子所出,也配得举人老爷吗?”
  蓝生瞧他一脸八卦,一副你快来问我的样子,会意笑问:“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听说啊……”姚修凑过来,贼兮兮道:“那石氏女从的是石通判的姓。对,你没听错,那是石通判的外室女。”
  说完姚修还摇头晃脑道:“唉,大人们也是,当洁身自好才是,怎能让贱籍女子玷污血脉!”
  蓝生也跟着摇头,不反驳他一个巴掌拍不响。
  两人雇了马车,从会馆直接到城门口集合。这里有家世、威望十足的同科莫广思作为领头人,安排他们的马车跟在车队后面,一同去码头。
  登上大船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莫广思又召集大家聚餐。蓝生躲在角落里看着莫广思交际,这位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蓝生现在的身份,在一群举人中间只能是默默围观的。
  好在,同是一科出身,不会有人故意为难。蓝生也渐渐放开性子,虽然还在“拘谨端方”的人设内,但好歹温和许多。
  到了州里,又雇船到了县里,再雇车到镇上。到了这里,蓝生才享受到一个举人该有的待遇。
  小镇上只有他一个举人,富户、乡老已经搭好了彩棚等他,马车没进小镇就有孩童高喊着“举人老爷回来啦!”
  蓝生得到提示整理好仪容,到了城门口下车。余蓝实的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和父亲、二叔、三叔、四叔等父辈,还有几位堂弟,余家所有男丁,能来的都来了。
  蓝生快步走过来,纳头便拜:“不孝儿给爷爷、父亲、叔叔们磕头了!”
  “起来,起来,哪里不孝了。我的大孙子最孝顺不过!”余蓝实爷爷哭得老泪纵横,拉起他道:“你现在是文曲星老爷了,可不能随便跪。”
  “余老太爷,余举人这是孝顺您咧!”
  一旁乡老也帮腔道:“是咧,是咧,孝顺,孝顺!”
  乡老、富户簇拥着余家人在镇上最好的酒楼用了饭,又说了许多叙情义的话,蓝生也答应把自己做过的笔记无偿捐出来,送给镇上唯一的私塾。他也是在这所私塾启蒙的,他的恩师邓秀才也在宴席上。
  人情来往之繁琐,只看蓝生清早到了镇上,晚上擦着黑才到家就知道了。
  余家青砖瓦房的房子和柴门茅顶的院墙实在不搭。青砖瓦房是余父这辈置办起来的家业,等到供余蓝实读书,再也没有修缮的能力,院墙只能用柴火。
  蓝生进门拜见奶奶、母亲、二婶、三婶、四婶等等一干女眷,又是一通喜极而泣。
  最后还是余爷爷发话,“天晚了,都回去歇着,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是咧,浪费多少灯油哦!”余奶奶说出了心声。
  等到一大家子都散了,蓝生才注意到缩在后面的妻子和女儿。
  “老大媳妇,服侍老大歇着吧。”余奶奶叮嘱一句,跟在余爷爷身后回屋了。
  “相公……”
  “回吧。”蓝生上前抱起女儿,逗她:“我是爹爹,还记得吗?”
  女孩儿看了一眼母亲,怯生生喊:“爹爹~”
  “哎,好闺女!爹爹中举了,以后给你买花戴,给你置办绸缎压箱底,挑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婿!”
  跟在一旁的妻子听他发梦话,也忍不住弯了嘴角。
  蓝生进屋刚把女儿放下,妻子已经端了热水进来。蓝生赶紧接住,自己揉了帕子擦脸。
  “娇娘,过来坐,我给你带了府城的珠花。”
  

  第54章 一家之主3(倒V)

  “我成日里田间灶头转; 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你还要科举,正是花销大的时候。咳,嗯,多谢夫君。”娇娘口不对心的话脱口而出,又马上反应过来,以前丈夫出门可不会给她带什么东西; 且一向说一不二; 自己这么说; 会不会让他以为自己在抱怨啊?
  “别担心; 我已经中举; 钱财慢慢会有的。珠花也不贵; 是绸缎做的; 鲜亮。我还给你带了府城新鲜的花样子回来,你若是有空; 照着上面做针线。”
  “好; 那我瞧瞧。”对美和时尚的追求是印在女人骨子里的; 娇娘围着娇嫩逼真如真花的头饰赞半天; 又翻开那些花样子,忍不住畅想自己做出针线活做出来的样子。
  等娇娘从幻想中清醒过来的时候; 蓝生已经给女儿洗过脸,抱着昏昏欲睡的她放在床上。
  “呀; 怪我。怎么能让夫君做这些,你可是读书人。”
  “读书人就不能抱一抱女儿了?”蓝生笑道:“这几年我忙着读书,没有闲暇照顾你们母女; 都是你默默支持我。如今举人已经考出来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天下女人谁不是这样呢?”
  “罢了,不说了,天晚了。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呢。”蓝生大致知道娇娘是什么性格了,让女儿躺在中间,风尘仆仆的蓝生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娇娘就起床忙活。烧水、打扫、整理,一家人的早饭都在她肩头。这还是农闲时候,农忙她也要跟着下地。可谁不说她掉进福窝里呢?不说蓝生这个有出息的丈夫,只夫家男丁多,不让媳妇下地就是最和善的农家。
  蓝生看着睡着的小女孩儿,小心把她往里面挪,估计掉不下来,才起身往厨房帮忙。
  听见响动,家里人都睡不着,慢慢起身。家里出了文曲星,这光宗耀祖的事情,谁不是一晚上和祖宗念叨没睡,纷纷起身。
  “哎呦,我的乖孙子,你怎么能下厨房呢?快,快放下!”余奶奶刚进堂屋就看见蓝生端着饭食出来,大吼一声,“老大媳妇,你是死人啦,糟践文曲星这双手。”
  “奶奶,我常年在外读书,不能孝敬你们。今天做顿饭算什么,你快坐下,马上就能开饭了。”
  二叔家的小子道:“读书人不是讲究君子远庖厨吗?”
  “那是君子不忍杀生所以远庖厨,可不是不许做饭。”蓝生一笑,扶余爷爷上桌。农家没有媳妇不能上桌的风俗,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等到众人放下筷子,蓝生才道:“爷爷,我有事情要说。”
  “哦,好啊,儿媳妇们把碗筷都撤了。”余爷爷发话,家里就这么点儿地方,能议事的只有宽敞堂屋,这里也是吃饭的地方。
  女人们会意都抱着碗筷离开,只有余奶奶陪着余爷爷坐在上首,这是她嫁入余家几十年辛劳应有的待遇。
  “孩子们都去玩儿吧!”余奶奶也跟着发话。
  “奶奶,让弟弟们都留下吧,我要说的事情和他们有关呢。”
  蓝生示意大家等一等,自己去房里提了一个包袱过来放在八仙桌上。扯开包袱皮,嚯,一阵亮光闪过。余爷爷都结巴了,“银子?”
  “爷爷,三百两,我在府城帮人家掌眼古董赚的。”
  “什么古董这般值钱?读书人不许经商,对你有妨碍不?”余爷爷关注的重点永远是孙儿。
  “爷爷放心,正大光明来的。”蓝生环视一周,道:“这些年,家里为了供我读书,节衣缩食,我心里过意不去,如今好不容易能回馈家里,爷爷就把银子拿着。不管事修缮房子还是置办水田,都是能传子孙的家业。”
  “好,好,好,我的孙儿最好!”余奶奶拉着蓝生直哭。
  “还有一事,明年进京考春闱,我想带二弟和三弟一起去。”
  “我?我去干什么?”二弟是二叔家的大儿子,十七八岁的年纪,在乡下是主劳力,他去京城干什么?这春闱一去就是一年。
  蓝生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道:“二弟和我差不多大,这些年苦了二弟了。”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不敢相信是同龄人,二弟的手上全是老茧伤口,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劳动人民。
  “嘿嘿,种地嘛,正常的。”二弟摸着脑袋直笑。
  “我做哥哥的没照顾弟弟,反让弟弟供养我,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以前是家里条件不允许,不能大家一起读书,现在我有能力了,让两个弟弟跟着我去京城长见识。路上我也教他们,争取也能考个功名,咱家这才算起来了。”
  “不行,大哥,不行的。小时候又不是没有读过,我不是那块料!”二弟连连摆手,小时候他娘也闹着把他送去私塾一年,可他那成绩就是吊车尾。镇上人又瞧不起乡下人,他读了一年就放弃了。
  “那是先……咳,方法不对!”
  “实哥儿啊,读书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真要把他俩带去京城?”余爷爷问道。
  “爷爷,读书难,也不难。家里我是头一个开路的,披荆斩棘、自己摩挲,难。我已经把路蹚出来了,弟弟们跟着走,就没我这么难了。我总觉得对不住弟弟们,总要试一试。万一真不行,去京城开阔眼界,总能找个营生。”
  四叔沉吟了一会儿,为难道:“你三弟一向是个老实头子,也不知有没有读书的命。再说,三百两多,也也支撑不了几年。”读书并不是短时间能见效的。
  “四叔,我这次去府城赚的银子有三百二十两,我留二十两做路费,剩下都给家里。我已经是举人,路上无论给旁人抄书、讲解,还是去古玩街掌眼,一个大男人,总能养活自己,不会让弟弟们吃苦。”
  “嗨,我不是那意思!”三弟是四叔的儿子,他们家兄弟们是一起排行的。 
  “实哥儿,你有把握吗?”余爷爷敲着旱烟袋问道。
  “成不成的,总要试试吧。若是成了,以后弟弟们都比照这个来。现在我考出来了,弟弟们也能减轻点儿负担,重新读书。家里若能再出几个举人进士,我们家就彻底起来了,爷爷,您看呢?”
  听到“以后比照”几个字,叔叔们眼睛都亮了,躲在厨房里偷听的婶婶和姊妹们也低声议论着,恨不能代替余爷爷拍板。
  余爷爷看着儿孙期盼的眼神,再看看二孙子和三孙子操劳的双手,幽幽一叹,“试试吧。”
  厨房里响起压抑的欢呼声,这回不止耳力好的蓝生能听见,堂屋里众人听见了。
  “还有一件事。”蓝生等众人表达够高兴才慢悠悠道。
  “实哥儿,你说。”经过银子和读书两件大好事,家里人对蓝生口中的事儿,抱着无比期待。
  “我如今考上举人,名下有五百亩地能免税,咱们地是不够的,即便把三百两全用来置地也不够。肯定有人举田产来投,把田放在我名下。这是举人人进项的一部分,可是爷爷,又有多少举人因此剥夺功名、甚至丧命。若是那些品行不好的把地放在我名下,日后出了逼死佃农之类的事情,孙儿的前程就完了。”
  “是啊,实哥儿老成,这话我也想说。你放心吧,咱们余家就这么几个人,你二爷爷、三爷爷那边也有田产,把他们的收拢收拢。剩下的亩数我也要好好看着,只挑敦厚老实的,不会给你们招祸。”
  “谢爷爷,家里还是要有您这样的长辈掌舵才行。我在咱们村里、镇上是举人老爷,可在外面我只是吊车尾,一同回来的还有许多才学不凡的同窗,和他们比起来我又算什么呢?县里、州府又有那么多进士老爷,和他们相比,我更是不起眼。”
  余爷爷环视一周,严肃道:“就是这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然家里出了举人,可都要夹着尾巴做人,比以往更谦虚些才行,不能让人戳脊梁骨说我们老余家得意忘形。咱们祖宗八辈土里刨食的,哪能和那些世世代代为官做宰的比,都警醒着!让我逮着谁出去瞎吹牛、不干好事儿……哼!”
  余父、二叔、三叔、四叔都站起来,严肃应下。可那嘴角是压都压不住,眉眼都是喜气。
  若能说到做到,蓝生再无后顾之忧。蓝生回头,只见四弟眼巴巴的看着他,蓝生笑问:“礼哥儿,你也想去京城吗?”
  “想!”余树礼脆生应道。余家这一辈泛树字辈,除了蓝生得老道士取名没有按照排行来以外,家里第三代都是按着来的。余爷爷花了五钱银子请老童生取的名字,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廉耻勇,目前只排到俭字。
  “我开始想的也是一家去一个,可我们都走了田里的活儿就都压在父亲和叔叔们肩上了。爷爷,你觉得呢?”蓝生一眨眼,在座众人都知道他在逗礼哥儿。
  余爷爷却严肃道:“你如今中了举人,见识比我们都强,家里是你当家了。”
  “爷爷,折煞孙儿,家里肯定是您掌舵。 ”
  “行了,礼哥儿还等你呢。”余爷爷看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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