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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拆迁队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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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爷爷却严肃道:“你如今中了举人,见识比我们都强,家里是你当家了。”
  “爷爷,折煞孙儿,家里肯定是您掌舵。 ”
  “行了,礼哥儿还等你呢。”余爷爷看孙儿处事有理有据,比之前更懂人情世故,起心把家里事情都交给他。看来,以往是埋头苦读没显现这份人情练达,其实心里有数呢!
  蓝生笑问:“再有,礼哥儿,你身子骨弱,三婶愿意你去吗?”
  三婶怀胎怀得晚,又不小心早产,四弟的排行已经能说明问题。三婶平日里最娇贵这个儿子,和家里闺女一个待遇,除了农忙再不让他下地。
  “愿意,愿意!”不知详情三婶隔着厨房门帘子大喊。

  第55章 一家之主4(倒V)

  如此; 家里的大事总算定了。尔后还有更大的家里事——祭祖。余家是逃荒到这里安家的,如今不过三代,家里祖辈只有余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和世代聚族而居的比起来,人少的可怜,因此; 也格外团结。二爷爷、三爷爷一家第一天体贴没有上门打扰; 让他们一家人叙旧; 等第二天才登门商议祭祖大事。
  二爷爷、三爷爷那边已经另起房子; 算是分支了; 可都是实在亲戚。此时未出五服的都能算至亲; 一个姓还要攀个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加上各自嫁娶生子; 余家三房算起来,少少也能凑个五十人了。
  村里人都来帮忙; 蹭文曲星的福气。一个举人在村里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文曲星要真这么多; 下凡得累死他。
  祭祖那天; 县里的乡绅、举人、秀才等等也送了礼,都带了帖子过来。蓝生在村里摆了三天流水席招待亲友邻居; 才抽出空一一上门回访联络感情,又挑了个良辰吉时; 在县里最好的酒楼宴请诸位。
  紧接着就是过年了,又是一阵忙碌。
  在蓝生回来之后,家里媒婆就没断过; 余家人在婚姻市场上水涨船高。二弟余树仁十七八岁还不成亲,就是等着蓝生秋闱博一把呢!如今家里的男丁是一概不说亲的,余爷爷敏锐的意识到,男丁们的婚事不能在和乡坝里找。
  女孩儿们的婚事蓝生也私下和余爷爷、余奶奶商量过。女孩儿嫁出去也是余家人,是要帮扶余家、守望相助的道理掰开了揉碎了的讲。余爷爷也明白,保证一定给孙女儿们挑合适人家,绝不会卖孙儿。
  蓝生又道:“我去京城,若是还有赚钱的机会,也送银子回来,给妹妹们添妆。”
  “且放心吧,就是早年穷的时候,我们也没把你姑姑光着身子嫁出去。如今你成了举人,镇上好些富户都来结亲呢。”余奶奶与有荣焉道。
  “和商人结亲这是还得斟酌,若是有了人选,我先帮妹妹们把关,好不好?”蓝生一个大男人,拉着余奶奶袖子撒娇。
  “好,好,怎么不好。天底下还有比我们实哥儿更疼妹妹的吗?事事想在前头。”余奶奶幽幽一叹,“你也别想着他们,自己要抓紧啊。你都二十出头的人了,膝下还没个儿子。以往是住在县里不和媳妇儿同床,现在要抓紧啊!”
  蓝生红了一张脸,呐呐告辞,飞快跑了出去。
  余奶奶在背后笑道;“女儿都生了,还害羞咧!”
  “你呀,瞎操心,实哥儿心里明白着呢!”余爷爷笑嗔。
  蓝生回到自己房间,娇娘正在床边做针线,冬日里闲暇,恰巧有府城来的新鲜花样子,娇娘忙着给他做衣裳荷包,女儿小丫在一旁学着打络子。
  “怎么又做针线了,我教你的字认全了吗?今日练了吗?”蓝生上前接过针线簸箩,拉她到桌前坐下。
  “唉,我一个女人,学认字做什么。”娇娘说到这个就头疼,让她做针线下厨房,甚至下地都没问题,可让她这双大手捉笔杆子,别扭死了!
  “小丫,你学会了没有?”
  “爹爹,学会了!”小丫脆生生回答,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小丫对父亲的陌生感完全消除,黏得不行。
  “成,爹爹考考你。”蓝生拿出自己抄过的书,翻开指着几个常用字问她。
  小丫八九成能答上来,不会的又再教了一遍,这才从荷包里翻出一块麦芽糖,让她出去玩儿。
  “轮到你了。”蓝生像考校小丫一样考校娇娘,又让她手指蘸清水在桌上写字,可惜,她字认不全,更写不好。“好不如小丫,羞不羞?”
  “女儿哪用认字啊?我不学了!”蓝生温和了,娇娘也敢耍耍小脾气。
  蓝生拉着她的手,轻叹,“我和你说的,你还是没想明白。这次我去府城,有大人看重我,许以爱女。”
  “什么?!”娇娘惊呼,情不自禁抓紧蓝生。
  “放松,放松,我要是停妻另娶的,还能回来吗?”蓝生柔声道:“你看,戏文上有那么多陈世美,贫寒人家出身高中立刻换妻的不少,我不是那样的人。可夫妻是该并肩而立的,我以后要做官,你就是官夫人。总得管家理事、交际同僚夫人吧。这些事情,都需要你识字。只有识字了,才能更好教养儿女。都说读书明理,老祖宗的话再不会错。”
  “两个人走到一起,是千年修得共枕眠的缘分,可一个人走的太快太远,另一个人步子不加快,就只能被落下。我日后做了官,你若是不会管家,我要聘一个会管理内宅的姨娘回来。你不会交际,我要聘一个长袖善舞的姨娘回来。她们会生孩子,抢夺咱们儿子日后的财产。你只能缩在内宅,日日以泪洗面。”
  蓝生说得这么惨,娇娘却扑哧一声笑,“你才不是那样的人!”
  “胡说,我要是真停妻再娶,你能怎么办?”蓝生无奈叹息,“你呀,怎么还不明白。做人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我万一哪天变心了怎么办?你要是识字懂得多,牢牢掌握着家里财权,我若敢出去花天酒地,你就断了银子,把我赶出去。实在不行,还能和离再嫁,反正你长得漂亮又能干,踹了恶夫还能找更好的。”
  “呸呸呸,哪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哭笑不得的是娇娘才对,哪儿有当丈夫的教妻子怎样拿捏自己的!
  “你到底明不明白识字的重要性啊!”蓝生哀叹。
  “明白,明白,以后每天抽半个时辰,不,一个时辰识字看书,行了吧。”娇娘也有心气,等我学好了,看那些不要脸的还敢不敢勾引人家夫君!
  “这还差不多!”蓝生看这办法奏效,施施然出去了,他盼着有一个能并肩而立的妻子。即便不能,至少不会拖他后腿。
  过年祭祖更是隆重,余家今年办了两次祭祖,人人都知道,老余家这是要发达了啊!
  初五,年都没过完,蓝生就待着二弟余树仁、三弟余树义、四弟余树礼启程。余家人早有送别的经验,可经不住这次是四个孙儿一起走,不仅余爷爷余奶奶不舍,各家父母也紧紧拉着手叮嘱。
  “可怜见的,年都没过完呢!冰也没化,你们出去坐得上船嘛?去京城千里迢迢,听说路上有水匪、有盗贼,万一真碰上了,不要舍不得钱财,什么都没你性命重要,知道吗?”三婶拉着礼哥儿叮嘱,眼泪止不住流。
  “行了,婆娘家就是眼窝子浅。走吧,走吧,实哥儿有经验呢!”三叔拉了她一把,挥手让孩子们赶紧走。
  三婶心说不过去一趟府城,怎么能和京城比。不过在这个小镇上,去府城已经是够吹嘘两三年的谈资了。
  “爷爷、奶奶、爹、娘,孩儿拜别。”蓝生深深弯腰作揖。其他三个弟弟有样学样,他们如今也穿着厚实棉布长衫,像个读书人的样子。
  蓝生带着弟弟们辗转于马车、客船,到了府城之后,蓝生特意打听了一下石通判家的情况。因有桃色/艳/情在,石通判家的小道消息满天飞,在过年这相聚谈笑的时候,是一桩绝好的谈资。
  确定石通判不能对自己的科考生涯造成影响之后,蓝生带着三个弟弟,一路往京城狂奔。越到北方天越冷,运河也都结冰的,只能走陆路。雪上加霜的是礼哥儿的身体,早产体弱、不注重锻炼,再加上突然大强度的行程,很快就病倒了。
  礼哥儿在客栈急得直掉眼泪,“大哥,你别管我,先去报到。”
  “说什么胡话,不过一科,就是错过了,还有下一科呢,什么能比我兄弟更重要。反正我举人也是吊车尾中的,多磨练三年也好。你安安心心养病,放宽心才能早些好起来。”蓝生假托学过医,自己开方抓药,煎了送来。
  “怪我!明明身子不好还一定要来,连累大哥……”
  蓝生把药碗重重搁在炕桌上,严肃道:“再这么说,我就生气了。礼哥儿,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带你们来吗?”
  除了拉拔兄弟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我是大哥,往后你们都是我的责任,我会教你们读书,指点你们为人处世。你们觉得大哥有这个资格吧?”得到三只小鹿斑比眼的崇拜和狂点头,蓝生继续道:“可我们会长大,会变老。像爷爷和二爷爷、三爷爷那样,他们是亲兄弟,现在各自有一个大家庭,树大分支。你们都是各小家的长子,以后是要顶门立户的,不多学一些,日后怎么办?”
  “家族领头羊见识不够,整个家族就走下坡路,全子孙不成材,老了还要受人指摘,儿孙也跟着受苦。你们一定不想这样吧?所以,我才带你们出来长见识。若是春闱错过了,我等下一科。咱们兄弟试试在京城能不能立足,若是能,就算日后读书不成,做其他营生也是佼佼者。”

  第56章 一家之主5(倒V)

  一行人紧赶慢赶; 终于在登记终止第二日赶到,完美错过了这科春闱。
  衙门的差役一说错过了,三兄弟立刻脸色发白,摇摇欲坠。差役看多了这种,科举是何等大事,每年耳提明面的叮嘱; 可总有傻子错过时间。
  “多谢差役大哥; 头次赶考没有经验; 见笑了。”蓝生拱手道。
  “无事; 无事; 下回可要小心了。”差役觉得这书生心挺大的; 错过春闱居然没有哭。
  突然; 阶下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嚎啕声:“都怪我!都怪我!大哥,大哥; 怎么办?错过了!错过了!”
  “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错过这科等下科; 你可千万别伤心,下科还能考。”差役一听哭声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这才是正常的打开方式嘛~
  “我有什么要紧,我有什么要紧!大哥!大哥!”
  “大哥怎么办?你错过春闱了!我们就不该跟着来!”余树仁狠狠给自己两拳; “来干什么!”
  古有范进中举发疯,如今没赶上,估计是半疯。“路上怎么说的?没赶上就没赶上呗; 反正我中举吊车尾,进士也不一定能中……嗯嗯,放开我,行吧,能中,能中。先起来,咱去客栈。”
  旁边差役听了余树义的解释,知道面前的举人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弟弟错过春闱,难得对酸腐书生有了好感。在科考路上,一切都要让步。别说兄弟病了,就是自己病得只剩半条命,不进场博一博,也是不甘心的!
  “起来吧,衙门口咆哮是藐视公堂的大罪,别让你大哥的心白费。”差役温和解释,劝几人赶紧离开。
  蓝生给余树仁一个眼色,两人合力扶起礼哥儿,快步离开了。
  差役站在大门口咂嘴,“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找了客栈歇下,蓝生自有一番忙碌不提。礼哥儿瘫在床上,面颊苍白,两眼发愣,呆呆躺着,谁说都没反应。发呆一整天,米水不进。余树仁放下粥碗,出去找到蓝生,小声道:“大哥,怎么办,礼哥儿不肯吃东西。他病还没好,身子弱,这样下去怎么好?”
  蓝生避而不答,道:“这院子只租十天,明日你与我一同出去找房子吧。京都居大不易,客栈是住不起了。”
  余树仁惭愧,在家里老人叮嘱出来一定照顾好大哥,让他安心科考,结果处处是他照顾弟弟们。“辛苦大哥了。”
  “不辛苦,你赶紧来帮忙就不辛苦了。”蓝生笑问:“义哥儿呢?”
  “三弟找人说话去了,大哥不是说官话要多练才好吗?还能顺带打听消息。”
  “嗯,行,中午我们兄弟去外面吃,京城许多好吃的,不一定要大酒楼,好些百年老年都是小铺子呢。”蓝生愉快做了决定。
  “大哥,那四弟……”
  “他喜欢躺着就躺着吧。”
  “大哥……要不,你去劝劝……”
  “你们没劝?”蓝生冷笑一声,“我这个错过科举的不敢伤心,处处照料,他倒矫情起来。要是哭能让考官放进去,我见天守着贡院哭。既然于事无补,不知朝前看。家里父母的希望,我一路的叮咛,都抵不过自己牛心左性。我还管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这等心性,如何指望日后做一家之主。幸亏三叔三婶还有七弟,我回头写信让七弟过来吧。”
  “大哥,四弟就是一时转不过弯来。”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等他转弯,事情堆到眼下。你别废话了,供他吃供他穿,关键时刻半点儿忙都帮不上,这等废物点心管他做什么。走了!”蓝生放下茶盏作势要走。
  房门突然砰得一声砸在墙上,衣衫不振的余树礼从房里旋出来,吼道:“我不是废物!我不是废物!”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回去躺着,我们要出去吃饭了,懒得和你纠缠。”蓝生面色冷淡道。
  “我也要去!”余树礼抱着蓝生胳膊不松手,大吼:“我也要去!”
  蓝生抖抖被震得翁翁响的耳朵,嗤笑道:“多大脸,又让我们等你。”
  “我要去!”余树礼固执,侧头大喊,“二哥,帮我拿外衫!”至于他,就这么紧紧抱着蓝生,不许他趁机偷跑。
  蓝生回头眨巴眼睛,余树仁屁颠屁颠跑去拿衣裳和头巾。男人出门简单,余树礼船上衣衫,裹上头巾,跟着出去。
  “二哥,二哥,快走,不然跟不上了。”余树礼手忙脚乱的裹头发,跺脚着急怕蓝生不等他。
  余树仁敲他一个毛栗子,“傻子!”
  走到半路余树礼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激将法吧?是吧,是吧?”然后一双星星眼望着蓝生。
  蓝生悄悄戳他额头,笑道:“小傻子,规矩走路,你要变小猴子吗?”
  余树礼乖乖走路,这年头在大街上打闹不是感情好见证,而是没规矩的表现。街上除了腰部以下的顽童和吊儿郎当的混混,谁会在街上嬉闹。
  蓝生订了一家本帮菜,特色面食,汤水滋补,利于余树礼这个小傻子养病。
  吃了饭回来,蓝生安排余树义整理带来的书籍,余树礼看家打点,自己带着余树仁去看房子。
  “大哥,你怎么知道四弟会受你激将?”走在路上,余树仁小声问道。
  “摸清虚实,对症下药。四弟是三叔和三婶第一个儿子,又因早产身体不好。对长子的倚重、对幼子的疼爱,都在他一个人身上。以往,家里最忙到时候,三婶也只让他到田里捡稻穗,和姊妹们做一样的事情。四弟抱怨三婶管得严,却忘了从小他只要一撒娇捂胸口,三婶什么都替他办了。”
  “大哥是说四弟懦弱吗?”
  “是。所以,想担起责任,自己必须先立起来。就从这回开始吧。”
  余树仁点头,想想这一路来的情景。四弟身体不好不是他的错,自责愧疚肯定也是出自真心,可在如此关头,最该伤心的大哥忙前忙后照料他们。兄弟再多有什么用,关键时刻帮不上忙,还只会添乱。余树仁深刻反省,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做个“能担责任”的人。
  蓝生看和余树仁脸色来回变幻,一耸肩,往城北去了。
  在相同的文化背景下,各朝各国都城都是差不多的布局。蓝生大致走了走,确定了此时的物价、流行和讲究,找了家牙行。
  蓝生与牙人交谈的过程,余树仁全程哑巴,安安静静看着,期盼能从中学更多。
  “大哥,光给牙人的中介费就要十两,听他说城里房子都贵,咱们租得起吗?”出了牙行门,余树仁才小声问道。
  “十两是我们租成了之后的价格,如今只给了二两定金,牙行想做生意,肯定按照我们的要求认真找。”蓝生笑道:“刚刚我和他的谈话听懂了吗?”
  “大致懂。”
  “他打头第一句就问我是不是来应考的举子,说明牙人眼睛尖,这样的人不好糊弄。应考举子这时候正该在考号里了,现在还在街上晃荡的,肯定是准备下一科的。我承认了,牙人就知道我们租房子至少以年起步。牙人虽然精明,可我也要表现自己的实力。就是不着痕迹的告诉他,我虽是外乡人,可清楚京城房价行情,更懂房子好坏,他骗不了我。如此牙人才不敢在房子、价钱上做手脚。交谈的时候,看他说话也能大致判断这个人是否奸猾虚妄,若遇到不合心的,怎么才能从他嘴里套更多信息而不交定金也是要注意的。”
  “一句话就有这么多讲究啊!京城人这么精明,我都不敢和他们说话了。”余树仁又敬畏又心虚。
  “还说四弟傻,你更傻。这些东西熟练了,自然而然在脑子里转一圈就出来。旁的不说,只说种庄稼。挖地刨多深,考虑种子发芽更容易顶破土层。一个坑里丟几颗种子,根据种子发芽率来的。间株的时候要估算长大后的高度宽度。说起来这么复杂,你种地的时候每个步骤都在心里默念注意事项吗?”
  “哪能啊?顺手就种了!”
  “是啊,顺手,可种出来也不必深思熟虑的差,对不对?这些注意事项已经成为习惯了,自然而然做出来。”蓝生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熟能生巧,多练。”
  不是蓝生啰嗦,像教小孩儿走路一样手把手教,掰开了、揉碎了讲,实在是偏远地方的人见识有限。余树仁他们,此前的人生都束缚在土地上,镇上都少去。一下子到了天下繁华之首的京城,见着满目绫罗锦绣,羞得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不说清楚,他们怎们快速融入其中。
  “走吧。”
  “大哥,去哪儿?”余树仁紧紧跟上。
  “你不是说银子不够用吗?带你赚银子去!”

  第57章 一家之主6(倒V)

  礼哥儿的毛病是懦弱担不起事儿; 那余树仁就是太自卑了。不是唯唯诺诺、不知手脚如何方那种自卑,而是坚信自己不会读书,成不了大人物的不自信。
  “大哥,我太笨了,昨天背下来,今天又忘了。结结巴巴还总掉字; 你教三弟和四弟吧; 他们比我聪明。”余树仁看蓝生叹气; 自我解嘲道:“大哥; 你别担心; 我早知自己没长读书那根筋。小时候也上过私塾; 先生都说朽木难雕。”
  “二弟; 今天先到这里,你陪我去京郊一趟。”言语的力量有限; 蓝生决定让他亲眼看看普通人是什么水准。
  两人雇了马车往城外去; 这些日子; 余树仁还学会了赶马车; 这在乡下已经是“把式”了。大哥还说以后要教自己骑马,骑马啊; 以前想都不敢想,也不知大哥怎么会这么多东西。想想大哥不十分突出的成绩; 肯定是这些小事耽搁了精力。这些本事虽小,在乡下去世能安身立命的本钱。余树仁每每想到自家大哥在读书之余还要想着如何为家里打算,为日后打算; 就忍不住心酸。
  蓝生哪儿知道余树仁脑补他是一个小可怜,带着他去京郊蒙学听课。
  “先生讲的,你听得懂吗?”蓝生在屋外树荫下问道,透过半开的窗户,屋外他们能清楚听到里面的授课声、朗朗读书声。
  “听得懂。”余树仁点头,“先生讲得很好。”
  “那换你来讲,你讲得出来吗?”蓝生又问。
  “我官话不好。”
  “除开官话呢?”
  “能!”余树仁斩钉截铁道,他虽然不能和考中举人的大哥相比,但和教授蒙童的童生相比,还是有自信的。
  “这是上科得中的秀才。”蓝生施施然道。
  余树仁马上反口:“我再听听,秀才老爷肯定有独家秘诀。”
  看,一听说身份,就开始迷信权威。
  老家给孩子开蒙的都是久考不中的老童生,一辈子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混上。京城奢侈到让秀才来给孩子开蒙,果然是天子脚下。余树仁心里感叹。
  蓝生看他钻牛角尖,又带他去了另一家私塾。天将黑才京城,赶着宵禁之前入了坊。
  “怎么样,觉得自己和今天见过的人相比如何?”蓝生轻声问道。
  “大概,差不太多。”余树仁不敢确定答道。
  “是根本一样,你比有些人还厉害一些呢。在京城考秀才,比老家这种学风浓郁的地方要容易一点,可秀才功名却是实打实的。你跟着我读书,我对你从来都是高标准严要求,你说背书背不下来,明明是太紧张。”蓝生背着手望着月亮,幽幽道:“你知道吗?以前有位皇帝,教导皇子是读一百二十遍、写一百二十遍,如此一辈子都不会忘,皇子个个成才。有龙气庇佑的皇家尚且如此努力才能成才,你我这种凡人多背几遍、多写几遍,又算的了什么?”
  一百二十遍!皇家!
  两个词在余树仁心头撞击,原来自己也不差啊!
  等到余树仁致仕养老,在家乡再次与蓝生相逢,他笑道:“大哥肯定又骗我了,我翻遍古书,可没找见哪位帝王有过一百二十遍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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