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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红楼之丫鬟那些事儿-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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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春微微一笑,“是我身边的丫鬟不懂礼数,殿下不怪罪她就是好的。”她轻描淡写地揭过了,没有继续向下探听宋祁这位长辈的身份——虽说十有八九,宋祁口中的这位长辈就是她们一直想找的宁娴公主,但是一直追问,也容易打草惊蛇,让宋祁生出警惕之心。这般由柳五儿点到即止地引着宋祁透露出一点讯息后,探春就很自然地将话题带开,“殿下似是对这书法一道颇有自己的见解?”
  宋祁连忙摆手,“我只是羡慕书法好的那些人,一手字写得很见不得人,可谈不上什么见解。”
  “书法一道,只要多写,总能练出来。想来殿下庶务繁忙,平日也没有写字的工夫——若是殿下愿意,我倒是可以每天晚上陪着殿下写一会儿字。”
  宋祁眼睛一亮,看向探春的眼神第一次起了些许波澜,“那就劳烦郡主了,还望郡主不吝赐教,看到我哪里写的不好就如实地告诉我才是。”
  同室共处了这几日,探春还是第一次同宋祁之间有了一点私事上的对话,虽说也难免透着些疏远和客套,但是比之先前一味的空洞问候要强多了。对于宋祁的要求,探春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她从小就爱好书法,一手笔写出来,不说堪比大家,指点宋祁确实绰绰有余了。再说,听宋祁的意思,他想学习书法,也不是为了真的写成什么样子,只要在扶南一地成为大家就够了。
  当下夫妻二人越聊越投机,直到外面内监传话进来,说是快到进晚饭的时候了,宋祁才会东翼换了一身常服。一顿晚饭也吃得心不在焉,只恨不得快速吃完,好去写字。
  用过晚饭后,探春第一次被邀请进了东翼,宋祁一脸兴致冲冲的模样,让内监从箱子里翻出自己带来的最好的笔和墨,看向探春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什么喜欢的新奇事物的孩子。
  探春只觉得有些好笑,眼睛里藏着笑意,指点宋祁的时候却很用心,从握笔的姿势开始纠正,又教他怎样才能在写字的时候让手腕更稳一些。
  学了一晚上的写大字还不够,第二天宋祁少有的没有出门,而是拉着探春,问她在娘家时有没有学过四书五经,通不通其中的意思。探春略谦逊了几句,就真的和宋祁说起了《论语》来。她虽然不曾如宝玉般上过学堂,但是对于四书也有些涉猎,敷衍宋祁还是足够了的。
  等到十余日后,探春要随着宋祁、带着诸多随嫁仆人搬到长公主府的时候,她同宋祁间的关系已经破位亲密了。宋祁如今视探春为自己的半个老师,对探春也有了些回护的意思,甚至主动和她提起元和公主来。
  “我和元和的住处离南阙更近一些,我们两个都不喜欢北阙,觉得在这边生活很压抑,很不舒服。”提起元和公主,宋祁的语气中半点缱绻都没有,像是在说一个寻常亲戚,“元和也不喜欢往这边来,等你跟着我们住到那边之后,也不用经常过来,母亲这里,有庆和陪着就够了。”
  提起母亲和妹妹,宋祁的眼底终于带上一些柔情,探春一一看在眼里,转头就吩咐柳五儿,“二王子看重生母和妹妹,日后但凡给赵娘娘和庆和殿下送的东西,都要愈发精心,半点错处都不能有。”
  柳五儿点头记下,在心底盘算着找机会再去打听打听协庆殿赵贵妃及庆和公主的喜好。
  不过,既然宋祁自己主动先提起了元和公主,探春自然也少不了向宋祁打听一下元和公主的性子和喜好——理由也是现成的,毕竟她和元和公主在名义上,是共侍一夫的“姐妹”,说白了就是同僚,她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地和同僚共事。
  宋祁却有些不以为然,“我和元和是分开住的,平日里很少说话。元和只喜欢在自己屋里绣花做针线,也不许人打扰,你要是不去找她,能一个月不出来和你说一句话,你就算知道了她的性子,也没什么用,反正她也不会故意为难你就是了。”
  探春听了,也有些无言以对,私下只和柳五儿说,只盼着元和公主真的是这样的性子就好了,两人日后井水不犯河水的,也是难得的福气。
  柳五儿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赶在搬去长公主府前在北阙中打探了一番,听来的也大致是这样的评价,“都说元和公主性子好,从来没凶过侍女们一句,只是不爱理人,连光福殿的李娘娘都拿女儿的性子没办法。”
  等真见到了人,竟然当真同宋祁、北阙宫人们说的一样,元和公主娴静地坐在竹床上,待探春走得近了,才起身同她对着行礼。元和公主听不懂、也不会说中原话,探春的扶南话说得比起初到扶南时自然强上许多,却也是磕磕绊绊。两人在通译嬷嬷的帮助下,好不容易聊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元和公主脸上就露出倦色。
  她轻轻一摆手,身边自有侍女上前,“元和殿下有些累了,就不陪郡主殿下去看居处了,就由奴婢领着殿下前往吧。”
  探春忙道无妨,又和元和公主对行了一礼,由侍女引着出门,去了住处。
  元和公主为探春安排的住处,就是先前宋祁用的院子,正房上挂了一个小小的匾额,写着“仁平”二字,侍女悄悄瞄了探春一眼,道:“这两个字是王上亲自赐下来的,先前二王子殿下用的匾额,已经被移到别的院子去了。”
  探春之前也听说过,在扶南王室,宫殿的名字等同于封号,“仁平”这两个字,如无意外的话是要跟着她一辈子的。
  “这间院子我很喜欢。”探春微笑着让侍女向元和公主转达自己的谢意,待侍女一走,立即瞥了瞥唇角,又瞄了一眼匾额上的“仁平”二字,才领着两个丫鬟进了屋子。
  作为宋祁曾用过的院子,这间屋子自然不小,被重新装饰过后,东西两翼被布置成了完全不同的风格,东翼放着探春从中原带来的一整套紫檀木的家具,西翼却铺着扶南国常用的地席,是标准的扶南王室宫殿内的装饰。
  探春只去西翼瞥了几眼,就转进了东翼,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同丫鬟聊天,“看起来元和公主当真是不争不抢、不爱理人的性子,有点二姐姐的意思。日后只求能安生度日,告诉咱们的人,千万不要惹事。”又叫翠墨,“去把两位嬷嬷请来,让她们帮着参详一下,看看”
  想了想,又吩咐柳五儿,“侍书,你扶南话说得更好些,我想着,咱们还是要加紧打听一下那位宁娴公主的消息,我总觉得宋祁口中的那位长辈,或许就是宁娴公主。她若如今在还在世,应该就生活在南阙,在扶南生活多年,总归能多知道些事。”
  “姑娘,你是想着……”柳五儿试探地问。
  探春肃着脸点了点头,“人生在世,别人或许甘心平淡一生,我却是不愿的。”
  柳五儿其实早有感觉,但是第一次听探春确定心迹,心中还是难免有些震撼。她顿了一下,才颤抖着声音道:“是,奴婢一定尽全力帮助姑娘成就大事。”
  探春又蓦地一笑,“这事,光咱们尽力也没什么用,只是我这些日子听宋祁说起扶南国内的一些事,只觉得他心里也是有大志向的。你可能不知道,他说他们王室,还没有某些大臣势利大呢,说话做事,反而还要看大臣的眼色行事,受些糟心的气。你当宋邛和宋祁兄弟两个很愿意娶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为妻吗?还不是因为扶南王势弱,辖制不住那些臣子,只好委屈自己的几个孩子了。他们这些年也多少学了些儒家规矩,心中有了廉耻,早就不愿意做这些事啦。宋祁还说,恨不得让扶南国上下都去学咱们那边的四书五经才好呢。”
  柳五儿听了,就给探春出主意,“礼部的使团不是还留下几个在扶南国内听姑娘差遣?奴婢听说其中一位是当年的状元呢,还同林姑娘是本家,想来学识必然是不错的。二王子殿下若是想学四书五经,姑娘不如把那位大人引见给二王子?”
  探春偏着头想了想,才道:“日后若有机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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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侍书(9)
  提议让探春向宋祁引见林栖,不过是为了日后的事打伏笔; 柳五儿也知道; 当务之急还是打听清楚宁娴公主的所在; 最好能经由宁娴公主指点一二,摸清楚扶南国内各势利的脉络; 探春心心念念的“大事”才能成。
  好在她本就听得懂扶南话,历练了几个月之后,更是连语音语调都能模仿出六、七成来; 轻易不会让没见过的人听出她外地人的身份。这样的语言天赋; 不用来打探消息也是浪费; 这几日探春就免了柳五儿的差事,让她趁着还脸生; 多同长公主府的底层仆佣们打听些消息。
  柳五儿也没有辜负探春的看重; 不出三日; 已经从不少仆佣口中打听出了关于宁娴公主的蛛丝马迹。
  “仆佣们都说; 当年老扶南王有一位出自中原的妃子,不知道在中原的封号是什么; 在扶南王室中的封号是景昭; 现在就住在南阙的德寿宫里。”
  “景昭殿……”探春喃喃着这三个字; 手指在矮几上一扣,“对了,是不是快到了例行请安的日子了?”
  柳五儿点着手指算了算日子; 才点头道:“姑娘记得不差,后日就是礼部留在扶南的大人进来请安的日子。”
  探春忽地一笑; “就是你上次和我提过的那位林姐姐的本家?我对那位大人也有些印象,只是没你知道得那样清楚。”
  “奴婢时常接送几位大人,偶尔闲聊几句,也是想着摸清了他们的身价来历,好为姑娘所用嘛。”柳五儿半真半假地分辨了几句,又问探春,“姑娘的意思,这打听老太妃来历的事,还是要着落到礼部的这位大人身上?”
  “总是要他来了,才好名正言顺地把咱们知道这一消息的事给揭出来,不然也太着痕迹了些。”理清了行事脉络,探春也就气定神闲起来,看着翠墨抱着一摞衣裳进来,就道:“侍书,你这些天也辛苦了,就先下去歇着吧。翠墨,我记得咱们带来了一副玉石的围棋?你等下把这副棋子找出来,宋祁说想学着下围棋……”
  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位老太妃有关系,宋祁对中原文化的喜爱确实出自真心,婚后跟着探春学习书法,通读四书五经,这些日子又对下棋生出了些兴趣。探春也乐得同他一起说些琴棋书画之类的雅事,这多少能让她有些回到大观园中的感觉。
  夫妻间有了共同的爱好,感情也是突飞猛进,不说如胶似漆,却也时常大半日都凑在一起,有了几分寻常人家小夫妻的温馨。
  再见到林栖的时候,柳五儿提起探春成亲后的现状,就带着几分得意,“我们姑娘如今在二王子心里也很有分量了,我这一世的任务,总也完成了一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圆满。”
  林栖却是一脸的不看好,“你也太小看这扶南国了,他们王室里的水也深着呢,你之前不是和我提过一位老太妃曾是咱们那边的公主?我也打听了些她的消息……”
  “你打听到老太妃的消息了?是不是景昭殿的那位娘娘?”柳五儿睁大了眼睛插话道。
  “原来你也听说了。”林栖点头,“不过我也不知道她原先在北阙里的封号是什么,只知道她的经历十分悲惨,虽然和老扶南王夫妻恩爱,却被别的妃嫔所害,那些妃子娘家势大,有了倚仗之后行事张扬跋扈,连老扶南王都护她不住。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也没有养住……之后就没有什么消息了,兴许是老扶南王到底还是屈服于门阀势利,疏远了这位公主。你告诉你们姑娘,可千万要多加小心才是。”
  柳五儿耸了耸肩,“三姑娘心里主意大呢,她是有大志向的人,我也只能从旁相助,没有劝她退缩的道理。”又伸手戳了戳林栖的手臂,“对了,我那天在三姑娘跟前提了一句,宋祁——”她轻轻一抬下巴,“对儒学很有兴趣,我想着就让你给他讲学,若他真的欲成大事,就做他的股肱之臣——对了,你这一世,怎么又来帮我了?”
  她之前从来都没有琢磨过这个问题,但是细想起来,林栖前几世帮她,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让她成长起来帮助黛玉改一世命运。但是在上一世她完成了任务之后,这一世林栖就没有必要再千里迢迢跟来帮她了。柳五儿也不是真的傻到无知无觉,这一问虽然突兀,却也顺理成章。
  林栖却避开了这个问题不答,快走了几步,就进了正房。
  当着探春的面,柳五儿也不方便再追问这些事,只是有些疑问一经提出,就很难当做不知道了。这般一心二用,总是忍不住走神,一时没在意,再细听的时候,探春已经同林栖论起了亲戚关系,“原来林大人还是我认识的一位姐姐的本家呢,真是想不到……日后还要劳烦林大人多多帮衬了。”
  林栖点头应下,探春又问了些林栖在科举方面的事,沉吟了半晌,才又问:“林大人,你觉得……这扶南国,有没有可能把科举推行起来?”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林栖想也不想就回答道,“郡主刚到扶南不久,又一直住在北阙王宫之中,对于扶南国的现状恐怕了解得不多。微臣这些日子却时常在王都市井间流连,扶南百姓说起国事,有的甚至连如今的扶南王有几位王子都不清楚,但是提起几个大门阀,却如数家珍。这些门阀势利,大多已经在扶南经营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树大根深,且攀枝错节,想要通过科举提拔寒门子弟,打破他们的治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中原又何尝没有经历过这些?”探春却很坚持,“有些事,总要试过才知道能不能做成。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到时候还要仰仗林大人帮忙了。”
  “不敢当。”林栖忙施一礼,“郡主心中自有大丘壑,微臣自当倾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柳五儿先前只知道探春是有心要匡扶宋祁上位的,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就想到了在扶南推行科举的事,一时震撼,就又把对于林栖的疑问给抛在脑后了。待送走了林栖,才惊觉自己还没得到答案,正盘算着下次见面的时日,非得问出一个结果不可,探春就又把她叫到跟前吩咐:“侍书,你和翠墨商量着,分出一分厚礼,等我在宋祁面前露出口风后,你就带着这份礼物去南阙给宁娴公主请安。”
  “是。”柳五儿答应一声,就下去同翠墨商量着准备去了。
  ***
  探春动作快,趁着宋祁高兴的时候,提了几句林栖过来请安的事,又顺势提到听说南阙之中住了一位出身中原的老太妃的事,说想让丫鬟去给老太妃送礼请安,尽一尽自己身为小辈的孝心。
  宋祁不疑有他,只道探春孝心拳拳,又告诉探春:“说起来,这位老太妃对我也有养育之恩,我小时候生病,高热十余日,吃了各种方子都不见效,就是这位娘娘用了一个你们中原的土方子,才治好了我的病。在那之后,我就时常在太妃身边玩耍陪伴——你要侍女去给太妃请安也好,太妃这些年也有些寂寞,我想她一定时常忆起故里,你让侍女过去,说些中原的事给她听,她也能高兴些。”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探春事情做得敞亮,当下就找宋祁讨要了一位内监,“我身边的丫鬟哪认得南阙的路?还要殿下身边的人领着她进去才是。”
  因此,第二日一早,柳五儿就领着一众仆佣,抬着要送给那位老太妃的礼物,跟在一位姓吴的内监身后,进了南阙。
  南阙和北阙的建制相差不大,老王妃的住处远远看去和探春刚成亲时在北阙内暂居的院子没什么不同,走近看时却能发现,院子里服侍的人的数量就远不如北阙各宫殿了。
  老太妃所居的正殿门前,也只有两名宫人。其中一名宫人见他们一行人过来,笑着上前同吴内监寒暄了几句,又进去向老太妃回禀过来,才又出来接柳五儿进去,“老娘娘说了,只宣这位姑娘进去说说话,送来的东西也让抬进去,只放在正殿外间就好了。”
  柳五儿忙由那位宫人引着进了正殿,殿内的布置完全就是扶南当地的家具摆设,半点中原痕迹都不显。她目光微微转了一圈,就低敛着眼神,跟在宫人后面进了内殿,规规矩矩地朝正盘腿坐在垫子上的老太妃行礼,“见过老太妃。”
  老太妃眯着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和气地道:“抬起头来吧。”又吩咐宫人,“你先出去吧,我同她说说话。”
  那名宫人是地道的扶南本地人,却没有监视老太妃的意思,恭着身子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内殿的门,留给二人一个足够私密的空间。
  柳五儿抓紧机会,又重新给老太妃磕了一个头,“婢子见过宁娴公主。”
  老太妃的视线直勾勾地盯在柳五儿身上,神色玄妙,不知过了多久,柳五儿只觉得自己跪得腿都僵了,才听老太妃轻轻嗤笑了一声,“我可不是宁娴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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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侍书(10)
  老太妃的回答,让柳五儿始料未及; 她瞬间想到老太妃是不是对这么多年娘家的不闻不问感到寒心; 这才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细细一想; 老太妃话语里的讽意,全然都是冲着这句话来的; 并没有带着愤懑和失望,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我也听说了,你们家主子; 是和亲到此的吧?”老太妃的中原官话有一些生硬; 显然已经很多年不曾同人说过了; 但是几句之后,就又顺畅起来; “初到此处; 不知道从何处听说当年有位公主嫁到扶南王室; 又听说有一位出身中原的老太妃住在南阙; 就天真地以为这两个是同一个人……你们啊,还是太年轻; 太莽撞了。”
  柳五儿张了张口; 想要分辩两句; 但是这事细究起来,也确实是她们太过莽撞的缘故,也无从辩起。
  好在老太妃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她又盯着柳五儿看了两眼,才叹了口气道:“想当年; 我陪着公主殿下远嫁扶南王室的时候,又何尝不天真莽撞?我们只当拥有了扶南王的喜爱就能赢所有人,谁能想到……”
  “您是宁娴公主身边的近人?”柳五儿大着胆子问。
  “我是宁娴公主身边最亲近的女官。”老太妃的唇角勾出一点笑意,又很快叹出一口气,“公主是个好人,只可惜好人护不住自己的孩子,更护不住自己。这扶南国的王宫,是容不下菟丝花的。”
  老太妃缓缓向前伸出手,柳五儿忙扶着老太妃起身,在老太妃的示意下,扶着老人走进了另一扇门内。
  这是一间小小的静室,北面放着一张案台,上面供奉着一个老旧的牌位,前边的小香炉内焚着三根线香。正对着门的墙上,贴着一副对联,还有一张人物画。
  “这就是宁娴公主了。”老太妃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柳五儿身上,颤颤地抬手指着墙上的那副画,“我和她,在北阙相依为命近十年,她熬不住,先去了。我利用老扶南王对殿下的那一点愧疚,留在了景昭殿内,有一日是一日地混日子。又机缘巧合地救下当今扶南王的二儿子,这才得以在这南阙内苟延残喘至今。这些天,我总能梦见以前的事,梦见公主殿下还在世的时候,有那么多话想要告诉她,但是一睁眼,又只能说扶南话……”
  柳五儿听着这些话,也难免有些心酸。她此时再琢磨明白,为什么老太妃的态度如此飘忽不定,却又肯同她说这些。
  “我总想着,若能回到当初,刚到扶南的时候,我一定劝着公主殿下,默默无闻才是安生度日的诀窍,扶南国王室孱弱,老扶南王性子也不强硬,他的宠爱,又有什么用呢——甚至干脆,就留在中原,哪怕随便嫁给一个书生,都比嫁到这边强太多了。”
  老太妃一边絮絮感叹,一边拍了拍柳五儿的手背,“能让身边最得重用的内监领着你过来送东西给我,想来你们家主子同宋祁,感情还算得上深厚吧?可是这些都是虚的,只要有那些大家族掣肘,宋祁就绝对不能宠爱汉人女子胜过扶南国的女人,你回去好好劝劝你家主子,若是想保命,就和宋祁疏远了吧。”
  “疏远二王子?”柳五儿一怔,万没想到老太妃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规劝的话来,“可是,我们主子还想着……”她猛地一顿,惊觉自己险些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改口,“娘娘,这扶南国的门阀势利,真的就这样强盛?连王室的内务都要插手?”
  “嘿,你们年轻气盛,不信这些话,可是要吃亏的。”老太妃让柳五儿扶着她退回刚才的那间屋子里,重新坐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等时间长了,你们就知道了,能顺顺当当地住到南阙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柳五儿听出老太妃是有所保留的,她明显知道许多关于扶南国的那些世家大族的事,却不愿意多提。但是柳五儿肩负使命,探春那边还等着她去回话呢,虽说没指望着她一个人就能说服老太妃成为她们的帮手,但是……若是单看老太妃现在的意思,不拖她们的后腿已经是好事了。
  “太妃娘娘,我们家主子也不是那种不自量力的人,只是……”她定了定神,又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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