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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老爷总是被夺舍-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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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化外之人,气度却有些斐然。
    可贾赦看的却不是他,真真国王子微微诧异挑眉,瞥着贾赦——刚刚这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告诉他这就是大夏朝的荣国公,还曾经夺得了上届的武状元。
    与贾赦并列第一的武状元苏乞儿自从在贾赦这里没讨到好后,为人倒是收敛了许多,若不然此次比试他定时要第一个冲上去,可到底他吃过教训,一直沉默寡言,果然这真真国一行人是有备而来,这武夫是难得的高手,苏乞儿看后,早就对被皇帝派过来暗示他出场的小太监无奈的摇摇头,并不似那征西大将军那般自信。
    其实刚刚被真真国打败的三位侍卫里,有两位都是皇帝的暗卫装扮,众人看着脸生,只因咸宁帝不欲让己国丢脸,这两名武功比起以往的武状元并不逊色,甚至能略胜几筹,却没想到亦败了,征西大将军的勇气可嘉,可是咸宁帝此时却嫌弃他不自量力,还是张忠贤提了贾赦一句,说道皇帝的心坎里了,忙唤贾赦来,这边酒宴招呼着真真国等人,然后全场人都等着荣国公的到来。
    真真国的使者和那武夫亦知道对方的意思,等见了贾赦,那真真国武士野菰橙撇撇嘴,不太小声的对自家王子嘀咕一句:“就他?!身子单薄,面白无须,年纪好像也不小了,真是大夏朝的第一?”
    真真国的使者亦是真真国的王子听了虽然嘴角含笑,却是做做样子瞪了他一眼。
    野菰橙的话自然被其他人听见了,大夏朝的臣子们自然装作没听见过,只有刘甲想赞同的点点头,这贾赦从前还留着胡须,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学着太监光着下巴,也不嫌弃磕碜,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贾赦剃光了胡须,人看着年轻了十岁不说,面容还跟他那二十来岁的儿子贾琏似的,还挺俊俏的,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居然看着有些诱人。
    不安分!哼!刘甲清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喝了口酒水。
    野菰橙得了自家王子的示意,就要出来和贾赦比试一番,刚刚这大夏朝的皇帝可说了,这荣国公可是大夏朝的第一高手,若是打败了他,自己真是名副其实的世上第一高手啦。
    野菰橙虽然言语粗鄙,但胸中也有些丘壑,挑衅他很是在行,只需要一个眼神和动作,就惹得这些大夏朝的软蛋只敢怒视,他很享受这种恨他很得要命却拿他没办法的不甘目光,哼,让他们一副瞧不起他们真真国的样子,国土少怎么样,他们真真国的男儿可是比大夏朝的勇武。
    贾赦此时先发制人,还没等野菰橙挑衅,沉声问道:“你用剑?”
    野菰橙傲然说道:“用剑我自然会,我还会用枪,用刀呢。”说到这里他神色傲慢,笑了笑故意瞥了一眼刚刚的手下败将征西大将军,说道:“荣国公,我的拳脚也很是厉害,刚刚那位大将军亦是我的手下败将哩。”说罢嗤然一笑。
    这看在大夏朝的君臣眼里自然是嚣张无比,咸宁帝后槽牙咬了下,差点儿失态,太子屠澈面色不善,父子二人俱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放松,这才恢复面上淡淡的平静神情,甚至还带些不自然的笑意。
    太子屠澈鼓励道:“荣国公可是用剑好手,这位野菰橙……‘将军’,可小心点儿,以免伤到,失了两国的和气呢。”他可是说的是真话呢。
    屠澈对贾赦的剑术很有信心,江南一行,自己可是大开眼界,其实照他的想法,贾赦应该一剑就干掉对方,最好是一剑穿喉,就像对待曾经在竹林里的那些蒙面刺客似的。
    就是不知道那真真国使者过会儿的面色如何了——屠澈笑着瞅了瞅那真真国使者,其实是真真国的二王子一眼,哼,他们早知道使者是王子了,只不过他和父皇都没当回事,又不是太子,一个二王子来了就来了,不表露身份,他们也只当他是个使者罢了,看他和真真国到底打什么算盘。
    “用剑就好。”贾赦听到野菰橙用剑很是高兴,只是野菰橙还说连他使别的武器,他略微皱了皱眉:“你不诚!既然用剑,缘何还用其他兵器?”
    野菰橙被这话弄得一愣:“我使剑,缘何不能用别的?”
    真真国王子却别有深意地说道:“我这手下原是用剑高手,亦是我过圈数大师,又精通骑射刀枪,是位难得的勇士。”他先是夸赞了野菰橙一句,然后话锋却是一转,很是犀利的反击问起贾赦:“只是本使听说荣国公不只使剑,还是擅长飞刀呢,这却是不是‘不诚’呢?”
    “……”贾赦闻言神情一顿,陷入深思。
    咸宁帝见贾赦安静,很是不解,用剑跟诚不诚有何关联,还是赶紧比试,杀一杀对方的威风才是,否则回了后宫他亦不能舒坦。
    太子屠澈倒是稍微了解贾赦一些,这个荣国公对剑有时很是执着,屠澈自认为是理解贾赦的,高手总是有些怪癖和异于常人的,否则贾赦也不会练就那凌厉的一剑穿喉,当真厉害吓人呢。只不过这真真国的王子也是厉害,居然还打听到贾赦会使用飞刀,用此反击贾赦话语中的漏洞,此人不能小看。
    贾赦深思片刻,深深地看着这瞳色有些暗绿的使者,点头承认道:“使者说的对,我亦不诚。”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乌鞘剑,心中有些迷茫,亦有些懊恼。
    屠澈看着贾赦的神情有些不对,忙着急喊道:“荣国公,你想用剑就用剑,想用刀就刀呗。何必拘泥!”
    贾赦陷入用剑诚不诚的思绪里,被屠澈这么一喊,想到自己是荣国公,是贾赦,可不真是什么剑神,竟然有些大彻大悟之感。
    荣国公是谁?
    贾赦是谁?
    ……
    贾赦抬眸,见太子屠澈正对着他点头,面色略有担忧,见状,贾赦心里嗤笑了自己一下,反思自己这是怎么了,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摸了摸手中的剑,这乌鞘剑他是极爱的,此时他想用剑,就用。等自己想用飞刀,就用飞刀。
    何苦自扰。
    他就是贾赦,新任的荣国公,得皇上和太子看重,家里还有那么一大帮子都指靠自己,哪里是什么江湖剑客,贾赦就是贾赦,得了一些本领,他还是自己。
    贾赦想到此处不再纠结,抬头瞥了一眼真真国的使者,很是诚心地对他道谢了一句,然后转头盯着野菰橙。
    “不管诚与不诚,我定然胜你。你日夜习剑,二十年后,当可与我一战!”
    野菰橙听了明白什么意思后,神色瞬时扭曲,心下大怒。
    这人忒的古怪,刚刚说自己不诚,幸得王子解围反击,现下又说自己不能胜他不说,还贬低说他还得日夜习剑,才能在二十年后与他有一战的资格……哇哇哇!气煞他也!
    他拎起一柄利剑,尚算控制情绪,就跟咸宁帝请求和荣国公一战。
    咸宁帝刚要点头,却见贾赦神情很是惋惜。
    太子屠澈却是猜到了什么,他对贾赦的剑术很是了解,在他眼里这野菰橙当然是不自量力,虽然他之前很是厉害,连败大夏朝四位高手,可是在屠澈眼里,野菰橙只要和贾赦比试,就命不久矣,荣国公露出“惋惜”之色也不奇怪。
    贾赦摇头不赞同地看向野菰橙:“为何有的人总是太急着送死呢。”说罢若有若无的叹息一声。
    殿内寂静一片,只剩下野菰橙被气得粗喘气的声音。

  ☆、第四十八章

武成殿内,因贾赦和野菰橙两人的剑拔弩张,气氛异常的紧张,当然相对于贾赦冷淡的神情,野菰橙胸脯鼓鼓的,他觉得他整个身体都要被气得胀裂了。
    “废话少说,你——敢不敢和我比试?还是你们大夏朝都是些怂蛋!就是嘴皮子厉害?哈哈!哈哈!”野菰橙咬牙切齿,要不是王子就坐在身旁,他早就跳下场直接杀过去了。
    贾赦神情几乎没动,只是听见野菰橙侮辱国体,握着乌鞘剑的手紧了紧,眼神锁定了野菰橙。
    野菰橙不知为何一阵心虚,但马上英勇的鼓起胸膛,恶狠狠地迎视了上去,并咧嘴一笑,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怂蛋,你敢不敢应战?!
    咸宁帝神情不乐,对真真国的挑衅早就怒气横生,面色阴沉,太子屠澈嘴角却泛起一抹讥诮,只等着贾赦出手。
    不过比试前,有一番话得落下——
    想到这里,屠澈面色突然柔和,关切又担忧的对真真国的使者和野菰橙说道:“使者和这位勇士有所不知,荣国公剑术超群,但有一个缺陷,便是一出手必然见血——”
    真真国使者也就是王子闻言眉毛微微一动,反而是野菰橙琢磨明白这话的意思,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不怕死,就怕是你们的国公爷害怕不敢跟我比。”
    屠澈只是笑。
    贾赦这时只是看着自己的剑锋,面容冷峻,甚至脸上的神情人就带着一种惋惜之意看着野菰橙。
    真真国使者沉吟看了一眼野菰橙,野菰橙被贾赦看的心中早就来气,马上跟自家王子嘀咕了几句……
    这之后,咸宁帝也淡淡说了两句,定下生死有命,比试中若有伤亡,任谁事后不能算账,并不影响两国邦交。
    咸宁帝原看到野菰橙实在厉害,怕贾赦万一不敌,毕竟贾赦是己方国公爷,若有损伤……但在国体面前,这点担心他在心里马上给抹去了。
    先不提咸宁帝对贾赦还是有些信心的,就是贾赦不小心力败,也是他的命,哼,最好别再丢脸了,再败一场,他这个当皇帝的脸都要给丢尽了。
    太子屠澈倒是信心满满,眼中带着笑意,等着真真国吃个大亏,说不得这叫野菰橙的便一命呜呼了,不过刚刚那使者刚说生死不计,那就别怪荣国公手下不留情了。
    屠澈盯盯地瞅着贾赦,就盼着他赶紧出手。
    武成殿本来就很宽敞,虽然是拿着剑,但双方都没坚持另找一个地方比试。
    自从贾赦习剑以来,一直没遇到真正的高手,这个野菰橙算起来是真正值得他高看一眼的高手了,虽然可惜对方年纪轻轻即将“逝去”,他本着尊重对手的原则,还是褪去了古朴的剑桥,露出他的那柄三尺七寸剑锋的长剑来。
    野菰橙那边也随身带了一柄,两人站定在大殿中央……
    半晌,虽是无风,但胜似有风,野菰橙眼珠子一瞪,大腿一使力,腾的一下,迅疾地出手了。
    贾赦纹丝未动,只是拿剑轻轻的挡了一下,野菰橙“咦”了一声……
    一连出手了十二招,野菰橙越出剑脸色越白,因为对方真的一步未动,额头连汗珠都没一滴,反观野菰橙的气息已经紊乱了。
    野菰橙甚至在心底第一次生出了退意,可是却晚了,贾赦的剑动了,映入在他眼睛的最后一抹残影只有冷冰冰的银光和那银光上模糊的血红色。
    野菰橙脖颈上一抹鲜红倒下了,贾赦的剑尖上滴着血……
    此时的荣国公虽然低着头静静地站立在殿中央,却比端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咸宁帝更加迫人,大殿内众人寒蝉若噤,就连屠澈都有一瞬身上觉得冷冰冰的。
    以这位太子也的眼力,甚至殿上大多数的眼中,野菰橙和贾赦只是片刻,等贾赦出招,野菰橙便倒地身亡,具体过程却是没看出来,不像之前的比试,你一拳我一拳头的,看的大家紧张又入了戏,觉得精彩纷呈。
    贾赦吹了吹剑尖上的血珠,血珠滚落,他嘴角甚至泄露出点点笑意,然后收了剑锋入鞘。
    正巧他笑的时候,对面也就是西侧坐着的是翰林院的老爷刘甲,此时他揪着胡子的手都僵住了,见贾赦目光扫过来,他呵呵的……干呵呵的两声,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便赶忙低下了头。
    太子屠澈此时悄声暗道一声“好”,这真真国今日实在是太嚣张傲慢了,这种藐视在场的大夏朝的人都深觉得那是种耻辱,泱泱大国居然被个弹丸小国的武夫嘲讽打击的无还手之力,好在有贾赦这个“剑客高手”救场来了。
    皇子中除了屠澈,其他皇子们都对贾赦另眼相看,尤其是四皇子和七皇子曾经接触过荣国公有两分见面的交情在。
    七皇子更是眼睛冒星光,他甚至起了拜师学艺的心思。
    虽然己方胜了,一招出手便置对方于死地,十分解了咸宁帝的心头气,但面子还是要做的,好生口头抚慰了一番面色不太好的真真国的使者一行人,咸宁帝眯起眼睛,让贾赦更衣后再入座。
    毕竟杀人后难免有血迹污到衣物,实则是大家都觉得荣国公身上现在杀气太重,还是沐浴一番再出来吧,让他们先喘口气。
    贾赦被总管太监张忠贤亲自虚搀着去了偏殿更衣,贾赦本来就不喜欢官服的颜色,顺势挑了一件浅蓝边暗纹月牙白的长袍,配上金丝边宝蓝色并蒂花的华贵腰带,出来时端的显得他英俊非常。
    刘甲早就喝了两盅酒压惊,再次看到贾赦时这才敢打量几眼对方,心里却也是再不能起以前那种“藐视”对方的心态了。
    现在想来,从前自己居然有些“作死”;这荣国公也是好涵养,刘甲摸了摸脖颈,觉得咽喉发紧,后颈发凉,这才知道原来对方早就手下留情,否则一眼不和,他这大好头颅说不得被贾赦”咔嚓”了。
    宴会在真真国使者们皮笑肉不笑中结束,散场前,那真真国使者头目过来居然要给贾赦敬酒,咸宁帝和太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屠澈稍微有些担心贾赦的脾气。
    今日荣国公忒的冷淡,以屠澈和贾赦相处那么多时日来看,这使者说不得会被他下了面子,却没想到贾赦睨了一眼对方,还是给了对方一个面子,默默了斟饮了一杯。
    真真国王子目光中对贾赦是全然的赞叹,仿佛刚刚死掉的那个勇士并不是他器重的手下似的,他眼里面全是友好的笑意,任谁都能瞧出这使者对荣国公毫无芥蒂的亲近相交之意。
    ……
    宴会总有结束的时候,真真国的来使们退场,大夏朝的臣子们也各自回家,贾赦率先走出,众大臣虽然对贾赦很是“仰慕”,却只保留在目光这个程度上,一时并不去亲近,直到贾赦快走到宫门口的时候,他发现其中有个人的视线一直“尾随”着自己。
    贾赦摸了摸下巴,随手把自己剑不离身的乌鞘剑随意地扔给了引路的一个小太监怀里,吓的小太监捧着剑哆嗦一阵,这可是刚见了血气的宝剑啊。
    贾赦扭头,眯起眼睛,问那人:“你一直看着本老爷干嘛?”
    对方脚步一止。
    贾赦摸了摸下巴,嘿然一笑:“想必是被本老爷刚刚的英姿给折服了!我理解。理解。”说罢,他的神情更得意洋洋了。
    闻言,一路一直没事瞧着贾赦的张升眉心一皱,心里却有些诧异,这人现在给他的感觉是十分的混不吝,就是那个从小他耳边传说中那个辜负姑姑的老混蛋,可刚刚在大殿上,贾赦一剑击穿对方咽喉的那抹冷酷的影子又是如此的鲜明……
    张升深深的迷惑了。

  ☆、第四十九章 【1+2更】

贾赦从前就是个爱以貌取人的,因为他自己的长相就在标准线以上,家里来往的姻亲也没有长相差的,就连那薛呆子也是一副人模狗样的,他自然喜欢看养眼的人或物。
    张升年纪轻,二十来许岁数,人又白净,身材适中,看着一副风流倜傥的才子模样,虽然比他家的那个怂蛋儿子贾琏想必下好像还差些火候,但总体来说也算长得不错的了。
    贾赦撇撇嘴,他绝对不承认,人家腹有诗书气自华,琏儿那对桃花眼的招子和人家的深邃幽深的才子双眸……比一比,还是有挺大区别的。
    贾赦心里羡慕嫉妒恨了一把,暗暗合计回去还得督促贾琏读书习武,磋磨磋磨儿子成才,就是刚刚他说完话,等了这张升好半晌,见这人还不时看自己,甚至眼中还流露出一副对他“有意见”的神色来,就是不回答自己刚刚的话,贾赦略微不满的故意咳嗽了一声。
    张升神情恍然了下,回过神儿来,再次深深的看了贾赦一眼,最终还是沉默,居然还皱了皱眉头抬腿就走了,压根没搭理“某人”。
    瞅着张升的背影,贾赦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虽然他一直是纨绔,但也是大夏朝为数稀少几个的国公之一啊,说句自得的话,皇上现在对他可很是爱重啊,就是清流臣子们瞧不起自己,也不至于在这宫内故意给自己脸色看不是,这年轻人又不是他的死对头刘甲,就是刘甲刚刚看自己时不也表现的很是“拜服”嘛。
    张升的态度让贾赦心里不太舒服,他不舒服就想折腾一下,脸色也越是难看,恨不得挥舞鞭子抽别人一顿,或者别人抽自己一顿,否则手痒脚痒心也痒痒,反正就是浑身不舒泰。
    但贾赦他也不傻,他终于想起张升这人是谁来了,南下的时候,这人好像就没待见过他,贾赦出了宫门看见自己的两个小厮,那“奉剑太监”把乌鞘剑还给了贾赦他们,像老鼠见猫似的,也不敢等着要赏钱,一溜烟儿的跑回宫去。贾赦也不理会,不骑马也不乘轿,慢慢踱步往家里去。
    铜钱和扇子跟在老爷身后侍候着,看老爷脸色,他们还是莫招惹的好。
    等走到铜雀大街时,前面热闹了一阵,听了两耳朵,不过是岳丈和岳母训诫女婿的戏码,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铜钱和扇子见老爷驻足围观,不由也跟着嘲笑的说了两句……
    贾赦扭头瞥着他们,忽然问道:“好笑吗?”
    “嘎?”铜钱和扇子顿时被噎住,赶忙收敛了放肆的笑容,低头默默的站好。
    哼。贾赦负手站立在街边,这里是铜雀大街,前面有个路口叫清水胡同,住的都是翰林院的那帮子清流,反正都是文人,贾赦虽然不受他们待见,但他自己也待见他们,但这清水胡同……其实他很熟悉,从前他走过很多趟。
    唉,物是人非事事休。
    自从茵儿表妹过世,他有好多年没进去过了。
    贾赦恍恍惚惚的想着,不知怎么脑子灵犀了一下子,想了张升——这人姓张,看自己还不顺眼……自己岳丈家……
    贾赦头脑晕晕乎乎的想了好一阵,越琢磨越觉得那张升可能就是自己原配岳家的族人。
    ——张家呐。
    贾赦嘴里喃喃了两句,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长叹。
    他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张氏茵儿的音容笑貌,渐渐的他发现表妹茵儿的双眸和琏儿的好像,又与之前的那张升的双眸也好相似……逐渐的它们重合成一双幽幽含情的眸子——贾赦不禁胸闷,呼吸一紧,咳嗽了几声。
    他双颊微微熏红,掏出白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然后抬头目光幽幽的望着前方右侧的清水胡同,双唇抿紧,甚至下唇有些嫣红,不知是咳嗽出的血迹还是咬破的唇血。
    又咳嗽了两声,拿着白帕拭了拭,贾赦一副病娇的模样,完全和刚出宫门时的状态不一样,铜钱和扇子对视一眼,心里哀声叹气起来,老爷的咳嗽旧疾又犯了,这可怎么办,让看太医也不看。
    铜钱和扇子对自家老爷可是顶顶忠心,可他们身为下人,劝了几次,也不好再多嘴,只能依着老爷。
    “我对不起表妹啊。”贾赦突然感叹一句,然后一路咳嗽的带着两个小厮进了清水胡同。
    他终于想起他的有好多年没去岳父岳母家了,自从茵儿表妹走了后,他内心自愧,逃避似的能不去张家就不去,一年又一年,年复一年,他终于给忘记了。
    忘记了琏儿的外祖家。
    忘记了茵儿表妹的父母。
    忘记了姻亲张家的各个族人,和再也不去关注姓张的人家。
    ……
    他,其实胆小,又有些懦弱。
    贾赦现在感觉无比自惭和羞愧,清水胡同还是从前的那般模样,带着墨绿苔藓的青石板路,泛白起皮的青灰色石墙,墙边有沟渠和花圃,虽然偶有杂草,看着倒还算整齐,比不了荣国府的街面的宽敞气派,却胜在了清幽寂静。
    张家在胡同的最里面,等走到了中间的时候,一户人家的大门开开了,里面抬出了一面轿子,贾赦慢慢的走着没理会,铜钱紧跟其后,扇子捧着乌鞘剑,觉得手有点儿酸,脸色有些苦哈哈的。
    那轿子本来路过贾赦身边了,可里面的人瞧了瞧木板,轿夫往后退,然后落轿,帘子掀起,露出里面人的面庞来——竟然是刘甲。
    刘甲瞅了瞅贾赦,这人在武成殿拿着那乌突突的长剑大耍威风时挺吓唬人的,现在倒是让人觉得“无害”,本来刘甲是打算从此以后避着这会武术的荣国公一些的,但刚刚看到贾赦的模样,刘甲不知为何就不怕了,甚至又想说这人两嘴了。
    他这个贱毛病啊。
    刘甲眯起眼,挑眉嗤笑,“荣国公来这里是——”
    说实话,刘甲心里觉得贾赦大半、可能、也许是来找自己的,不过自己是不待见他不接见他的。他刚刚从宫里回来更衣后,就要出去好友家里一趟,却没想到出门就再次遇见了本不该在清水胡同里的贾赦了。
    贾赦一看到刘甲,咳嗽病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好了,他睨着他冷淡的哼了一声,“去哪里不关你的事。”说罢,他仰头挺胸的就要走,可身子不争气呐,想到不远处就是茵儿的娘家,贾赦胸口还是一阵闷痛,不禁又咳嗽两声,从怀里掏出刚刚用过的手帕掩着嘴,看了一眼污渍的帕子,然后随意一扔,沾着血迹的白帕就飘啊飘啊,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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