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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神雕]霄汉-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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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谢曜打定主意,不禁昂然,往下看万丈悬崖,一片苍莽白雪。风吹满面,陡生意气,扬声道:“鹰兄,借你一用!”语毕抬手一挥,那雄鹰立时展翼高飞,与此同时,谢曜凌空腾起,宛若蛟龙,恰好高出雄鹰,他借力一点鹰背,展臂跃起,直直飘下峰顶绝壁。
  ※※※
  蒙古南征北战,殃及本就支离破碎的吐蕃,天山的采参客互相扶持,攀援峭壁,只想着如何多挖雪参,赚点银钱补贴家用。
  “老哥,你拽紧了!”
  一名红帽采参客,转头对身后人叮嘱。他说罢,从腰间取出小铁锹,在峭壁上一处枯萎的草根处开凿,凿了不到两下,突然身后人手未抓稳,脚下失足,连带着将身边另一个同伴也给带下崖去。红帽参客大骇,脱口喊了一声“救人啊”,但他转眼反应过来,这天山险峰上,荒无人烟,除了他哥三儿,哪里还有别人?
  正当他心痛之时,忽闻头顶一声雄鹰鸣叫,他还未反应过来,倏然身边窜出一道灰色身影,却因太快,而分辨不出是人是鬼。
  红帽参客背后冷汗涔涔,便在此时,只听山腰上有人呼喊道:“三弟,快下来!”“咱们别上那采雪参啦,这山腰上也有一大片啊!”
  红帽参客辨出那音色正是自己两位哥哥,他大惊大喜之下,不免心神激荡,脚下一滑,惊叫出声。就在他身形急坠之时,忽然肩膀被人一提,几个腾跃,竟已回到山腰平地。
  参客缓过心神,这才见身侧立着一名灰衣男人,面目俊朗,瞧那打扮却是中原人。他两个哥哥忙朝身侧的灰衣人拱手道谢:“多谢恩公搭救,咱们以后再也不敢上这玉京峰了,都听别说人,来玉京峰的人有去无回,这下我们兄弟几个算是领教到啦!”
  谢曜微微一愣,问:“你们怎知这是玉京峰?”这山峰名字他对于旁人,从无讲述,按理说知道人应当甚少。
  只听其中一名采参客答道:“恩公你有所不知,此乃天山双侠的地盘,他们称呼这最高峰为玉京峰,我们也跟着叫。”
  谢曜颔首,道:“原来如此。”
  红帽参客年纪最小,他打量谢曜几眼,忍不住问:“你是从金国逃到这边来的?”
  “我不是金国人,只是金国好好的,干么要逃?”
  殊不知他这话问出口,三名采参客皆是面色一变。
  谢曜察言观色,心知不对,追问道:“可是出了甚么事?”
  年纪最长的采参客看了他一眼,迟疑说:“恩公你难道不知么?今年宋蒙联手攻打金国蔡州,捞了不少好处,金国皇帝老儿自缢死啦,不少金国人没得去处,便往吐蕃来了。”
  谢曜震然道:“甚么?”他转念一想,连连摇头,“此事绝不可能,去年蒙古才打了西夏,元气未复,怎会这般快攻去金国?”
  这一下三人瞠目结舌,无一人说出话了。
  只听那红帽采参客惊讶的道:“你在说笑么?西夏在七年前便被蒙古所灭,怎会是去年?我一人记错那就罢了,但我们三兄弟,难道通通记错么?”
  “七年……”谢曜不禁浑身一僵,他想起自己“转眼”长出的头发,布满灰尘的房屋,腐朽的竹棍……怪不得,怪不得他总觉有人事变迁沧海桑田之感,这并不是幻觉,他竟然在玉京洞中,闭关了整整七年!
  “恩公?恩公?”
  谢曜闻言回神,虽然乍然间不可置信,但想到自己如今武功绝非朝夕能够了悟,便已经释然。更何况不管是七年,七十年,于他来说都没分别。
  想通这点,谢曜对三名采参客道了多谢,倏然转身离去,众人见他衣袂翻飞,踏雪无痕,一飘数丈。再一眨眼,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红帽参客不禁脱口问:“老哥,我们莫不是遇鬼了罢?”
  另一人伸手敲他脑袋,道:“甚么鬼?你莫不是忘了天山有山神的故事么?我瞧恩公便是那山神!”

☆、第135章桃花岛上

  谢曜下山后直奔中原;寻访当年各门各派被灭门时的消息。他本来还觉有恍如隔世之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也渐渐习惯。
  辞别岭南天星派,谢曜举目四顾,不知又去往何处。
  他这些时日走访,所得线索也仅仅是那人声音长相和自己一模一样,甚少在白日里露面,大多时候都是夜里逞凶作恶。何况时隔多年,重头开查颇有力不从心之感。想到丐帮的误会始终悬而未决,谢曜略一思忖,准备去趟桃花岛;一是询问调查甄忠才下落如何;二是去见见大师父和郭靖夫妇。
  谢曜一人独行;不分昼夜,过得几日便已到汉水畔。
  这日天气阴沉,刮着大风,码头只停泊着数艘小船。谢曜上前连问了几位艄公,出了高价,也无人肯前往桃花岛。
  其中一名艄公瞧他似乎急着赶路,指指空中,好心提醒道:“兄弟,你瞧今儿这天,怕是不到桃花岛就得刮大风下大雨,舟小无锚,你要不缓几日等天气晴了再走罢。”
  谢曜回首一望,天穹低垂,江水浩浩汤汤,惊涛拍岸,砰然万里。他略一定神,向那艄公问了去桃花岛的线路,又瞧了瞧水流风向,借了小舟,准备自行而去。
  那艄公拿着银子尚不敢相信,他急道:“兄弟,浪潮一来,你这小舟可得翻啦!”
  谢曜拍了拍艄公肩膀,反而笑问:“谁说小舟不能渡大潮?”话音甫落,他矫然跃入船中,拿起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如此反复几下,已离岸数十丈远。
  船到中流,波浪滔滔,小小的渡船摇晃不已,谢曜双臂运劲,刚将舟身稳住,只听“咔擦”一声轻响,右手木桨竟被他不小心折断。谢曜看着手中两截木桨,略觉好笑,他索性弃桨不用,双足紧粘船底,以日月无极功的罡气催动小舟前行,比起划桨,尚快了一倍有余。谢曜渐渐摸到门道,他这日月无极功,本就是运丹田真炁,随心所欲,源源不断,正如这滚滚江水奔流不息。
  谢曜负手立在舟头,江风猎猎,吹面微寒。想到上次来此地还是多年以前,不禁心下感慨。他思潮起伏,运功却丝毫不懈怠,反而使功力又进一步。到了日暮,天气已转晴朗,谢曜泊舟挑灯,歇息片刻,第二日傍晚,霞光漫天,桃花岛已近在眼前。
  待将小舟泊岸,谢曜纵身上岛,他知晓桃花岛上尽是奇门遁甲,贸然进去无甚好处,正当他思索间,桃花林中忽然传来一阵歌声:“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歌声轻快,不多时便有一名蓬头觅服的女子手摇拨浪鼓从林间走出。
  谢曜一听这嗓音便知是何人,心感亲切,不禁扬声道:“傻姑!”
  傻姑闻言转过头来,一见谢曜,蓦然睁大双眼惊叫一声,道:“哪里来的丑八怪!”
  谢曜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脸上正戴着那刀疤面具,他刚要解释,傻姑突然一个箭步冲上,举起那拨浪鼓朝谢曜胸口狠狠一戳:“丑八怪,又要来桃花岛和爷爷打架么!”
  谢曜听得这一招破空之声甚是劲急,不禁略惊,没想到几年不见,傻姑武功竟进展如此迅速。他绕步向左,左手向她肩头一按,这一招平平无实,任何一个学武之人都会,但谢曜武功已经臻化,这一招反而密不透风,将傻姑轻轻松松便给拿住。
  若是平常人便会收手求饶,但傻姑她也不理敌招如何,将拨浪鼓换了一只手,又挺招平刺对方小腹。谢曜见来劲狠猛,屈指在那拨浪鼓上一弹,借势窜开,一把揭下脸上面具,对她笑道:“罢手!你还认得我是谁么?”
  傻姑本欲再攻,忽然见他容貌,不禁双目圆瞪,一拍手道:“元始天尊哥哥!”谢曜许久未曾听到这个称呼,心下一阵恍然,他随即定了定神,笑道:“傻姑,你在桃花岛好玩么?”
  傻姑一脸痴然的道:“我不知道。在海边捉虾捉鱼很好玩,和柯瞎子一起吃饭不好玩,爷爷走了,就他管我最多……”
  “傻姑,你又在和谁说话?”
  远处传来一声呵斥,傻姑“啊哟”惊叫一声,对谢曜匆匆道:“元始天尊哥哥,我不和你说啦!”话音未落,身形一闪,已钻进桃花林中,没了踪影。
  谢曜闻言亦是怔了怔,他看向来人,两鬓如霜,形容枯槁,双眼翻白,乃是个撑着铁拐的跛足老者。
  柯镇恶听见响动,便知道傻姑这丫头又溜掉了。谢曜如今武艺远非他能所比,因此察觉不到,以为这岸上没有别人,对身边的哑仆道:“带路,回去罢。”说着转身便要离开,他佝偻着背,仿佛海风一吹便要刮倒。
  谢曜足下一动,已然抬手将他轻轻扶住。
  “大师父,是我。”
  柯镇恶手臂一僵,蓦然将头抬起,颤声道:“……小曜?”
  谢曜仔细一瞧他模样,才惊觉岁月不饶人,他点了点头,尽量语气平静的说:“嗯,大师父,我来看看你。”
  “好得很……好得很!”柯镇恶拍拍他手背,喜不自胜,阔别太久,竟不知从哪儿说起。那哑仆在前面带路,谢曜便和柯镇恶叙旧往事,说起朱聪几人便是死在这桃花岛,两人都不禁暗暗酸楚。
  师徒难得相见,谢曜忙引开这不愉快的话题,问:“大师父,我义兄和嫂嫂在岛上么?怎我来此许久,还不见他们?”
  柯镇恶似乎想到甚么开心事,笑道:“他们昨日才带你侄女去镇上买面人,不让那小妮子尽兴,怕回不来。”
  谢曜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啊”了一声,惊讶道:“侄女?”他低头一想,算来郭靖黄蓉成亲差不多快九年,有孩子也不奇怪。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谢曜也忍不住欢喜,询问道:“这孩子多少岁了?叫甚么名字?男孩儿女孩儿?”
  柯镇恶一拍大腿,佯怒说:“都说了是侄女,你还问男娃女娃。”
  谢曜哈哈一笑:“大师父,你快告诉我罢,听到义兄有个孩子,难免替他高兴了些。”
  柯镇恶领他来到桃花岛的凉亭中坐下,哑仆分别给他们斟好茶水,他才开口:“这孩子单名一个‘芙’字,下月初三便是她六岁生辰。说起来和你小时候鬼灵精的性子颇为相似,闹起脾气靖儿和蓉儿都管她不住。”他说到此处,顿了顿,“前些日子,这丫头不知哪儿来的心思,非要抓萤火虫,将岛上一干哑仆折腾了几天几夜没休息,靖儿说管教两句,蓉儿却着意护持,连我这个老头子也说不了她啦。”
  柯镇恶说罢叹了口气,他又道:“小曜,你说哪有女孩儿这般调皮?大了怎么嫁得出去?”
  谢曜看他低头唉声叹气,莫名觉得好笑,昔日纵横江湖的飞天蝙蝠,如今也为这等事烦恼起来。
  “大师父,你从今往后便一直住在桃花岛了?”
  柯镇恶摇了摇头,道:“这桃花岛冷冷清清有甚么好住?我还是想回嘉兴与那帮子市井之徒为伍啊,闹酒赌钱,斗鸡斗蛐蛐儿,都没过瘾……”他突然不说下去,谢曜追问再三,才轻咳两声,颇不好意思的道:“前几年手气不佳,连赌连输,欠下了一屁股债,只得先到靖儿家里来避避风头。”
  谢曜神色一转,问:“义兄他们知道么?”
  柯镇恶道:“当然知道,蓉儿还笑了我一通,没大没小的丫头。”话虽如此,自己却先忍不住笑起来。
  谢曜估摸着黄蓉肯定私下将柯镇恶的赌债还清,只是不想他一把年纪还流落在外,因此瞒着不说。谢曜猜到这点,也不戳穿,笑了笑问:“大师父,你说下月初三便是芙儿的生辰?”
  “正好你来了,这就留下。”柯镇恶拉住他手,生怕谢曜又转眼不见了似的,“我这就飞鸽传书,让靖儿他们赶快回来,你可不许走啦!”
  谢曜见他神情期许,颔首道:“是。”
  ※※※
  至此谢曜便在桃花岛暂住,他平日里和柯镇恶聊天,或是和傻姑东说一句,西扯一通,傻姑虽然傻,但每每脱口而出的话都让谢曜忍俊不禁。
  他在岛上一直未曾见得黄药师,转念一想,便猜到黄药师定然也不喜桃花岛由隐居之地变成了孩童的肆闹场所,闲云野鹤不知又去云游甚么地方了。谢曜对他的生活方式处世之观一直很是向往,但人性格所致,他这一生怕都很难做到。
  “元始天尊哥哥!你又在胡思乱想甚么?”傻姑的一张大脸忽然出现在谢曜眼前。
  谢曜站起身,拂了拂灰尘,笑道:“我在想今晚上吃甚么。”
  傻姑闻言大喜,拍着手道:“对对对,今晚吃甚么!今晚吃甚么?”她一边说,一边脚步不停,往桃花岛的厨房奔去。
  谢曜在岛上几日,对浅显的奇门遁甲稍微有些了解,无须哑仆、傻姑带路,也能找到方位,不至于迷失在桃花林中。但他有时候也会走岔道,口中念念有词“兑东南,震东北……”,但一抬头,却是一望无际的海面。
  谢曜无可奈何的在岸边踱步,他本来准备回凉亭,不知怎的,反而走了出来。
  正当他对自己暗暗好笑之时,却听得破浪之声,他极目望去,但见数十丈外有艘大船正朝这方驶来。谢曜心下一凛,下意识便以为有仇家寻上门,但转念一想,江湖上人人皆是桃花岛乃是东邪和郭靖黄蓉的地盘,谁敢来此撒野?
  这微一出神,那艘大船已然临近。

☆、第136章故友重聚

  大船尚未靠岸;忽然间空中传来几声雕鸣,两只巨大白雕盘旋两圈,扑棱着翅膀双双停歇在海边的一块岩石上。
  谢曜定睛一看,那船头上站着一对男女,男的浓眉大眼,胸宽腰挺,女的一身鹅黄纱裙,容貌秀丽,正是多年不见的郭靖黄蓉。
  郭靖眼尖,一下便认出站在岸边的灰衣男子,似乎不敢相信。他不等大船靠岸;口中惊呼一声;纵身跃下;足下两点水面,大喜过望的奔向谢曜。
  “曜弟!”
  谢曜见他上唇微留髭须,明明成熟稳重才是,见了自己竟高兴的和少年时差不多,他伸手和郭靖相握,笑着道:“义兄,多年不见,近来安好?”郭靖险些哽咽,他连连点头:“好,再好不过!”他转身朝大船上的黄蓉招手,“蓉儿,你快看是谁来了!”
  黄蓉也认出谢曜,故人重逢也十分高兴,微微笑道:“原来是谢贤弟。”
  他几人说话间,谁也没注意到甲板上一个身穿粉衫的女孩儿正爬在船舷上向下张望,女孩儿心觉好玩,便翻上船舷,踩在边沿上站得高高,一边拍手一边大喊:“爹爹妈妈,你们看我长高了没!”
  郭靖正在和谢曜说话,闻言一看,差些吓掉了魂,他扬声便喝:“芙儿!你给我下来!”
  这一句中气十足,震得四周隆隆作响,郭芙本来还站得较稳,蓦然间听他怒喝,脚下一滑,惊叫一声,直直摔下这数尺高的大船。登时众人大惊失色,郭靖和谢曜同时抢身而上,黄蓉离郭芙最近,一个箭步上前便要勾住女儿衣襟,倏的劲风带过,眼前闪过一道灰影,手便捞了个空。
  谢曜抱着郭芙稳稳立在甲板上,见她虽然年纪小小,但面若凝脂,仿若玉雕,不禁笑了笑,轻声问道:“你方才怕么?”郭芙还未清楚状况,她眨了眨眼睛,看向谢曜,忽然抱着谢曜脖子大声道:“哥哥你的武功真厉害!比我爹爹还要厉害!”
  郭靖这时方赶来船上,看了眼谢曜,对他又是感激又是佩服,他对郭芙沉下脸道:“芙儿,不得无礼!甚么哥哥,叫谢叔叔!”
  黄蓉惊魂未定,从谢曜手中抱过郭芙,后怕的吻了吻她脸颊,嗔了一眼郭靖:“芙儿差些出事,若不是曜弟,你忍心让她掉海里喂鱼么?”其实就算谢曜方才没有赶到,黄蓉也能将郭芙接住,但她故意这样说,就是堵得郭靖没法责孩子。
  郭靖果然哑口无言,看向谢曜,一脸无奈。
  谢曜会意,对郭芙叮嘱道:“下次可别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免得让你爹爹妈妈担惊受怕,记住了么?”他是丁跃和申屠行冲的师父,因此语气里不禁带着教导,郭芙虽小,但也知道不能让郭靖和黄蓉担心,忙点点头:“我知道了,谢叔叔。”
  黄蓉惊讶的看了眼郭芙,好笑道:“你今日怎么这般听话啦?”
  郭芙吐吐舌头,忸怩的将头埋进黄蓉怀里,却不答了。
  几人下了船,往桃花岛深处走去。黄蓉抱着郭芙走前面,谢曜则和郭靖在后面说贴己话叙旧。
  “曜弟,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谢曜淡笑道:“好与不好,反正都一路过来了。”
  郭靖喊了颔首,叹息道:“你从小便吃苦的多,愚兄与你一比,倒是幸运。有妻有女,夫复何求?”他说到此处,转头看向谢曜,“曜弟,你尚且年轻,今后一人不免孤寂,可曾有过另外娶妻生子的打算,就像我和蓉儿,有了孩子,自然看甚么事都欢喜。”
  他心想长兄如父,为谢曜打算也是好意,但却深深的戳中了谢曜的伤心处。
  谢曜脚步一滞,立即沉声道:“义兄,此事休提。”
  郭靖一想也是自己唐突,道了声歉,说:“但你一个人漂泊江湖,我怎放心的下?这几年都没你音讯,愚兄无时不刻没有不担心你的安危。不如这样,你来桃花岛同我们一起住,大家互相也有照料,再者大师父也想念你的很,桃花岛房屋众多,你爱住哪一间就住哪一间,面朝大海的,隐居竹林的,桃花深处的……”
  谢曜听他一路上絮絮,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他伸手拍拍郭靖肩膀,打断他的念叨:“我还有两个徒弟流落江湖,总得将他们找到,以免步我后尘。再有,我当年的恶名一直没有洗脱,这段时间重入江湖,便是为了此事。”
  郭靖“嗯”了一声,点头道:“不错,男儿家名声很是重要,你人好好的,干么要替人背负恶名。”他顿了顿,“这些年为兄也没有闲着,得了几个虚名,在江湖上尚且能说几句。你若有甚么需我相助,尽管开口。”
  谢曜本想婉拒,但想到自己这一事不知要耗费多少心力,再说他和郭靖二十多年手足情谊,不分彼此,当下笑道:“届时麻烦可多了,回头再请你喝酒吃肉补偿回来。”
  郭靖许久没听他开玩笑,这语气和小时候谢曜捉弄他的安慰一模一样,他忍不住哈哈一笑,反手给他一拳:“今日你在为兄这里,敞开肚皮吃,让你好好尝一尝丐帮帮主的手艺!”
  黄蓉听他二人老大不小还没个正经,回首美目流转,笑道:“我可不下厨,要吃好酒好菜,你哥俩儿自己拾辍。”
  郭芙不知道他们几个大人在开玩笑,还当是真,立刻在黄蓉肩上大哭大闹:“我不要吃爹爹煮得东西!我不要吃!”
  郭靖闻言眉毛一竖,道:“怎么?难道还嫌弃你爹不成?”
  黄蓉“扑哧”笑出声,说:“哪有人像你,给小孩子煮那蒙古的手抓羊肉,她肯吃才怪呢。”她顺了顺郭芙的背,“好啦,今晚还是妈妈下厨。”
  谢曜一听,也忍不住笑起来:“看来今日倒是沾了芙儿的光,可以尝尝嫂子的手艺。”
  ※※※
  天色将晚,黄蓉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柯镇恶几天不见郭芙想念的紧,拉着她问东问西,郭靖和谢曜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两人不知怎的谈到武功上,郭靖方才见他出手救郭芙的一幕,心中谢曜的武功已经远远在他之上,但心中没底,总忍不住想切磋切磋,做个比较。
  他刚一提出这个想法,谢曜就笑了笑:“我怎么记得小时候,每次都是我找你切磋,怎的如今却反过来了?”
  郭靖想到小时候柯镇恶不许他与谢曜切磋,自己便每次推辞,不由感慨道:“小时候那是小时候的事情,咱们转眼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哪有一成不变啊。”
  柯镇恶正好带着郭芙往凉亭这边散步,听到二人谈话,咳嗽一声,说:“你们两个,是在偷偷说我不是么?”
  谢曜和郭靖一见是他,忙双双起身,上前迎道:“大师父,你想多了,我们怎会说你。”
  柯镇恶一左一右牵他二人,走近凉亭,摇了摇头:“怎么不能说?做错了就该说!错了便是错了,我柯镇恶一把年纪,有甚么不敢承认。”
  郭靖两人都深知柯镇恶的性格,由着他说,于是柯镇恶从当初为何不喜谢曜的缘由通通说了出来,谢曜边听边点头:“若是我,也不会喜欢我自己。”他话音甫落,郭靖却打断他,“不然,你那时候可比现在有趣,我和拖雷都喜欢找你玩。”郭靖说罢,忽然一怔。
  谢曜见他神色有异,问:“怎么?”
  郭靖深深叹了口气,答道:“你还不知道罢,拖雷……拖雷两年前大败金兵,在回蒙古的途中病逝了。”
  谢曜默然片刻,忽然望向北方,道:“人谁不死,只不过是早晚罢了。”
  柯镇恶早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对谢曜话深有赞同,他一拍桌子道:“我今后死了,你们可别哭哭啼啼,像个小媳妇似的。”
  “大师父,好好地说这些干么!”郭靖埋怨他一声,但看谢曜神色,显然已经对生死感悟堪破良多。郭靖点了点头:“于此事上,我却是比不上曜弟你。”
  谢曜朝他微微一笑:“这种事还是不要和我比。”
  正说话间,亭下忽然传来一声大哭,三人忙一齐走过去,却见郭芙站在花丛里大把大把抹泪。
  “芙儿,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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