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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玉荆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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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毁掉天羽麻后被人偷袭。”朝蘅眯着眼,感受着暖洋洋的日光,“好在我命大,枪伤和刀伤都不足以致命,于是现在又好了。”
  “不过呀,阿欣,5个月不见,你居然连孩子都有了,张启山还真是努力。”她支起身子,向下看着少妇微微隆起的腹部,目光温软。
  张海欣俏脸一红。
  “阿欣,好好养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既然已经脱离家族,我不想再把你卷进来,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无法控制了,和我有关的人都很危险。”朝蘅从屋顶上下来,眼眸清亮凛冽,忧伤一闪而过。
  “阿蘅……”张海欣眼圈一红,小声叫着她的名字,不愿意走。
  她就她一个至交好友,怎么可能硬下心来不再交往?
  “我不是绝交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那些人认为你是我重要的人。”朝蘅揉揉她的头发,一脸无奈的笑容,“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所以,我会看着你,阿欣,平安活下去。”
  “等着情况好一点,我就会来看你。”她又补充了一句。
  张海欣点点头,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慢慢离开了小院。
  “出来吧。”朝蘅收起笑容,冷冷地看向某个角落。
  张启山从阴影中走出来,神色复杂。
  “二月红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准备去拜访红府,一会儿就动身。”朝蘅伸手拿起包裹着白布的孤月刃,目光凉薄锐利,再没有之前的温柔清浅,“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全力保你妻儿平安,我很快就会离开长沙城。”
  天羽麻已毁,她便不能再留在长沙城,那些势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里还有她的朋友和至交,她绝对不能把他们扯进来。
  “你知道些什么?”张启山一惊,下意识地追问道。
  他总觉得这个人似乎知道很多惊天大事,明知道不该问,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战事即将爆发,我们无法独善其身。张大佛爷,你是军阀,请你在保卫祖国的同时,保护好阿欣和她的孩子,我张朝蘅在此谢过。”朝蘅微微低头,声音不大,但是十分坚定。她很看好这个男人的实力,也知道他一定会起兵保卫祖国。她曾经观星象,也知道此人绝对会是一代英雄,然而她只希望张海欣可以幸福平安。
  “谢谢你。”张启山深深看了看她,微微一笑。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这一句谢谢,让他免挨一顿暴揍。
  红府。
  “朝蘅,你来了。”二月红坐在书房中,微笑着看着缓缓进来的女孩,眼眸中满是愉悦与喜欢。不管是答应还是拒绝,只要她能来,他就很是高兴。原来爱上一个人,可以这样低姿态,仿佛低到尘埃里。
  “二爷。”朝蘅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只是寻了把椅子坐下。
  她居然也有了一丝愧疚,那些准备好的拒绝的话语全部说不出来。她不想伤了这个人的心,毕竟这是个温柔善良的男人。他唯一的错,就是喜欢了她。
  “唱戏的人,经常是真真假假融在一块儿,戏里戏外再也分不清了,因此也不会轻易爱上一人。可一旦爱了,就不会再退缩。不管这嫁衣是为自己而做,还是为别人而做,都不会后悔。”二月红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浅浅的辛酸,“我知道我无法走进你的世界,但是,朝蘅,让我保留我对你的感情吧,我心中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她就像是一块绝世美玉,光芒万丈,引得无数人狂热追逐,他亦是一员。可这块美玉只能有一个主人,他今生无福,便做一个观赏者罢。这份感情,他可以深埋心底,但是不能不要。
  朝蘅垂眸,手指微抖。
  原来,她才是最无情的那个人么?
  “都说戏子无情,可是这样看来,我才是最无情的那个。”她的声音微微哽咽,“二爷,对不起,我……”
  “朝蘅,无妨,我们以后依旧是好友。”二月红温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但是仍然温和地去安慰面前的人。
  他的心仿佛被紧紧握住,慢慢挤压,疼痛一分一分传来,让他几乎要撑不住。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要生生剜下他心头的血肉,只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和无尽的寒冷。是的,这个女孩不会属于他,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老,他无法陪伴她走到最后。
  他二月红一生只深爱一个人,他会有一位妻子,但是也无法取代朝蘅在他心中的位置。
  既然这样,还不如做朋友,至少还能有一丝联系。
  “对不起,二爷。”朝蘅只觉得心中酸涩,“今生我们无缘。”
  “把来世给我吧,下一世,希望你是我的。”二月红轻轻说,眼睛亮得吓人,带着明显的期待与渴望。
  其实他们都知道,来世很是虚幻,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一个承诺。
  “好。”朝蘅点头。
  “二爷,朝蘅告辞。”她起身,微微鞠躬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书房。
  二月红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长叹一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从古至今,只有情不受天意,自心而起,自心而灭。
  他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直至生命尽头。
  1937年5月,老九门第二门二月红娶妻,夫人闺名丫头。
  那一场婚宴震惊了整个长沙城,老九门全部受邀出席。
  朝蘅坐在贵宾席上,与身着大红喜袍的二月红遥遥相望。他依旧温润如玉,只不过明显憔悴了些,看见她后那双桃花眼里情意浓的化不开,隐隐忧伤。
  她微微勾唇,看着他眼里的光亮慢慢熄灭,忽然有一丝心痛。她还是伤他那么深……
  再见,二月红。再见,长沙城。
  她饮尽杯中酒,悄然离开。

  ☆、即使失忆,依然深爱

  战事来得既突然又猛烈,苦寻秘宝无果,朝蘅只能北上返回早已沦陷的东北地区。
  只不过这一路她既要躲避汪家又要躲避第三方势力,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从农村取道。
  暮色渐深,踩着金黄的落叶,朝蘅慢慢走进她即将借宿的村子。
  然而这个村子寂静得过了头,她走了几分钟也没见着一个人,家家户户关门闭窗,仿佛在躲避什么东西。
  她微微皱眉,背着刀继续走,无视了冬允冬染现形的要求。这种情况下,她还是觉得自己一个比较保险,若是有什么危险也能在最短时间内反应过来,逃生的成功率也最大化。即使那两只都不是普通猫狗,她也不愿多分心。
  前方的一处简易农屋中传出一阵厮打挣扎的声音,隐隐有压抑的哭声和尖叫。
  朝蘅停下步子,右手摸上孤月刃的刀柄,微微用力直接抽刀。
  想也不用想了,她的听觉很灵敏,屋子里有五个人的心跳,两男三女,还有断断续续的哀求和日文字眼。鬼子进村,怪不得所有村民都不敢出来,可是,让三个黄花闺女被糟蹋,是个中国人都不能容忍。
  她眯了眯眼睛,轻巧地溜过去贴着木门。
  推了推,门没开,从里面上了锁。
  衣料被撕裂的声音越发清晰,朝蘅眼底闪过一丝厉色,直接一脚踹向那道木门。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道单薄的木门根本受不住她的力量,直接从中间断开。
  里面的日本兵停下了撕扯衣服的动作,呆愣的看向她,似乎有点吓傻了。
  确实,任何人看到一个一脚踹断大门的妹子都会被吓呆的。
  在他们惊愕呆愣的几十秒内,朝蘅身影一动,直接拧断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她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具体动作。只听咔擦一声脆响,原本满身横肉的日本鬼子软软地倒在一旁,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她嫌恶地擦擦手,转身走向另一个已经瘫软在地的鬼子。这家伙的军衔不低,她或许可以从他嘴里套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说,来了多少人?”操着流利的日文,她单手掐住鬼子的脖子,轻松地把他提溜起来。那鬼子慢慢双脚离地,被掐得直翻白眼,原本就丑不拉几的脸更是狰狞。
  “不说……支那……猪!”他挤出几个字,脸色慢慢发青。
  朝蘅冷冷地勾唇,单手松开。
  鬼子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未爬起来就被捆得严严实实。
  朝蘅蹲下来,双手按住他的脑袋,微笑着慢慢用力。张家人都会学习逼供的手段,至于多暴力多血腥,那不是选择的标准,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们不会管手段是否光彩。她这招,还是跟着张起灵学的,不过,真的很有效。
  顿时,小屋子里响起凄惨的嚎叫。
  三个姑娘吓得瑟瑟发抖,全部缩在墙角。
  在她们眼中,那个一脸笑容散发着杀气的年轻女孩比日本鬼子更可怕。
  “说,还是不说?”朝蘅看着那张因为剧痛而苍白扭曲的脸,眼底寒冰暗结,杀气凛然。
  “说!我说!”鬼子的声音有些走音,“指挥官没来,我带着一个亲卫过来找花姑娘!”
  朝蘅松开他,面无表情地拧断了他的脖子。
  很好,还有指挥官。她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刺杀。侵略祖国的东西,一个也不能留。
  一脚踢开两具温热尚存的尸体,她擦了擦手,从兜里掏出一瓶化尸水洒在上面。
  看着尸体渐渐化为一滩水,她把小瓶重新放回兜里,慢慢起身。
  门口不知何时围满了村民。
  好几个老大娘冲进屋子里抱着那三个姑娘痛哭流涕。
  朝蘅收了目光,走出屋子。
  “孩子,谢谢你救了那三个姑娘。”一位老大娘忽然拦住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慈爱的神情,“若是不嫌弃,就在我家歇歇吧。”
  朝蘅果然停下,淡淡地打量着老大娘,确定对方没有恶意后轻轻点头。
  正好她赶了一天的路,疲乏得很,有个歇歇的地方当然很乐意。
  带她回家的老大娘姓罗,大家都叫她罗老太,老太太性格耿直豪爽,为人颇为仗义,连带家中的三个孩子也都深受影响,好客爽快得很。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菜,朝蘅在小屋子里和衣躺下,看着屋顶出神。
  小院中不止她一人,她听到了另一个心跳声。很熟悉很沉稳,让她不禁愣神。
  朝蘅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翻身下床后贴在地上,发现声音居然是从地下传来的,不禁挑眉。难道这下面有什么人吗?联想到罗老□□排她住进这个小院时罗家老三金花的紧张,她顿时起了探究的心思。
  不愧是专注盗墓很多年的张家人,她摸索几下后很快发现了一处木板。
  将木板移开,一个黑黢黢的洞口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朝蘅微微一笑,利落地翻身进洞。
  洞下面是一个地窖,点了一盏烛灯,草席子上躺着一个年轻男人,坐在男人身边端着小碗的布衣少女正是罗金花。
  借着火光,朝蘅一步步过去,却在看清男人的脸后露出被雷劈了的表情。
  尼玛为什么躺着的是她家张起灵?!
  而且,那个罗金花居然敢靠的这么近,当她是空气吗……
  “让开。”她的声音骤然变冷,带着森森杀气。
  罗金花打了一个寒颤,但是倔强地护在张起灵身前,仿佛是在保护着他。自从几天前她偶然救下这个好看冷漠的男人后,她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他,她才不要让这个长得比她好看无数倍的女人接近他!
  朝蘅眯起眼,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下一秒,罗金花直接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顿时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小脸上沾了一层灰,好不狼狈。她想爬起来,但是身上很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漂亮女孩走近男人。一种最重要的东西被抢走的恐惧瞬间笼罩了她。
  “起灵,你怎么会在这里。”朝蘅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却被他攥住手腕。
  那张熟悉的脸上,却是疏离的神情。然而,看到她后,那双幽深空洞的眼眸慢慢多了一分亮色,熟悉的柔和慢慢浮现在他的眼里。
  “阿蘅?”张起灵坐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犹豫了很久才开口。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但是看见这个女孩之后他的心底立刻出现了这个名字。他很排斥罗金花的接触,但是并不排斥眼前这个人的,甚至在攥住她的手腕后,他居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满足。
  那种,情不自禁地,想要与她更加亲近的感觉是真的。
  她,好像也是认识他的。
  “怎么会这样?”朝蘅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原来他真的失忆了,好在他还记得她的名字,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你受伤了?”她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的味道。
  张起灵点点头。他没有穿上衣,精壮的上身布满伤痕,特别是背部,伤口因为没有做好处理有些化脓,看得朝蘅一阵心疼。
  “别动。”朝蘅叹息一声,用小刀割破手腕。
  果然她不在他身边时,这家伙总是受伤。更可恶的是那个村姑居然没有帮他清洗伤口,如今伤口发炎,若不是她碰巧出现,他绝对会受罪。
  她狠狠瞪了一眼坐起来的罗金花,然后把血滴在他的每一处伤口上。
  张起灵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没有惊讶没有深情,有的只是一片寂静的幽深。
  似乎这种事情他以前就经历过,脑海中的片段一闪而过,他只要靠近这个女孩,似乎就会想起一部分东西来。他忽然间想知道失忆之前的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很快,他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皮肤光洁如初。
  “张起灵,你记住了,我是张朝蘅,你的妻子。”扯过一件粗布衫给他穿好,朝蘅抬头,浅紫灰色的眼睛在灯火中澄澈璀璨,美得惊心动魄。
  她真的后悔以前没有多和他在一起了,如今看着他失忆,她心中的酸楚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淹没。好在他依旧潜意识里记着她,不排斥她的亲近,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阿蘅。”张起灵低下头,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居然很自然地把朝蘅抱进怀里。这应该是他之前经常做的动作,他微微惊讶但是没有放手,嗅着怀中人的香气,顿时觉得安心。他排斥其他女人的接近,但是唯独不排斥她,相反,他想与她亲近,总是下意识地就做出各种之前都不会做的事情,比如主动抱她。
  他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他现在完全信任这个熟悉的自称是他妻子的女孩。
  毕竟心底那份自然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我们走吧。我不想再多待。”朝蘅伸手抱住他的腰,闷声道。
  张起灵微微垂眸,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不要……不要走……”罗金花看着他们,不禁慌了神。
  冷漠的青年抱着妻子从她身边走过,一眼都没有看她。他的温柔,永远都只属于一人。即使他什么都不记得,可是那份刻在骨血中的深情,决定了他不会把目光分给其他女人。强求,是求不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小哥忠贞度满分!

  ☆、狩猎开始

  日本帝国关东军支部,指挥所。
  栗川秀坐在书桌旁,俊秀苍白的容颜在一身军装的衬托下多了一分阴冷肃杀,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他慢慢翻动一本古书,目光却没有落到内容上,仿佛是在想着某些事情。
  忽然,他微微一笑,笑容却无法掩盖他本身的血腥之气。
  嘭嘭嘭。轻快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他合上书,笑容退去,只余下严肃冷酷。
  “参谋铃木三郎,有事汇报!”穿军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恭敬地行军礼。
  “什么事?”栗川秀坐正,眼底闪过一抹兴趣。
  “有一个叫罗金花的中国女人说她知道是谁杀死了一夜未归的佐佐木中尉和士兵山前野次郎。”铃木说着,眼中寒芒迸射。
  “你出去,叫她亲自过来。”栗川秀仿佛对部下的死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懒懒地揉揉额角,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铃木咬了咬牙,轻轻关上门。
  不一会儿,一个清秀的布衣少女胆战心惊地推门进来,怯怯地看了一眼栗川秀,抖得像个筛子。
  “你说你知道杀人凶手是谁?”栗川秀微微挑眉,一口中文流利但不怎么自然。
  “是……是张朝蘅……她杀了那两个人……”罗金花的脸上血色尽失,目光惊恐,说得断断续续,“只有她一个人……”
  明明知道那个名叫张朝蘅的女孩和张起灵是夫妻,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拆散他们!她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只能来求助这些丧尽天良的日本人!她好恨!凭什么他连一眼都不愿看她!
  张朝蘅?难道是那个女孩子?可真是太巧了……栗川秀眼睛一亮,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他原本还在担心自己不能离开东北,没想到她居然主动跑来了,是老天在帮他吗?
  “她的眼睛是紫灰色的?”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下,毕竟重名可能,但是那样特殊的瞳色是不可能相同的。
  一想到他即将捕获那只凶悍的小母狼,他就感觉热血沸腾。
  “嗯……”罗金花整个人都在哆嗦,眼中的嫉恨和疯狂让她原本清秀的脸变得狰狞可怖。
  “她现在在哪?”栗川秀一边问,一边摸上腰间的手枪。
  “她昨晚离开了,应该走不远。”罗金花一心沉浸在喜悦中,丝毫未能注意到即将来临的危险。她只是个村姑,眼光太浅,没有看到那个指挥官眼中的杀意。他如此在乎张朝蘅,又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对她不利的人活着?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栗川秀勾唇。
  枪声过后,罗金花睁大眼睛倒下,胸口的血洞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
  “张朝蘅……”栗川秀把手枪放回腰间皮袋中,眼睛里闪过一丝狂热。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了。
  与此同时,某个山洞。
  蹲在洞中的溪流旁边洗着沾了血的衣服,朝蘅看着水中慢慢晕开的红色,眸子里没有任何波动。从一开始对血色的排斥,到如今的麻木,似乎已经过了很多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她身边,现在,却把一切都忘记了……被心爱之人遗忘的滋味不好受,她那颗慢慢冷硬的心居然也会有疼痛的时候。
  张起灵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俊秀的面容沉静淡漠。
  “在我遇到你之前,你做了些什么?”把清洗干净的衣服摊在石头上,朝蘅擦擦手走到他身边坐下,轻轻出声。
  “下斗。”
  然后负伤,被那个陌生女人救了。
  他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感觉她可能会心里不舒服。她对那个陌生女人的敌意与愤怒,很清晰。他不想让她再次难受。
  “你是怎么失忆的?”朝蘅枕着他的肩膀,叹息一声。
  这只是他第一次失忆,可是她居然难受得很。
  “晕倒,醒了之后忘记很多东西。”张起灵终于睁开眼睛,幽深的墨色眸子里闪过一抹迷茫。醒了之后他忘记了很多东西,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因为遗忘了某些极其重要的东西而悲伤。他能记起的东西很少,除了他的名字和她的名字,只有一些零碎的记忆。
  晕倒啊……呃,要是在墓里面晕倒的话,会挂掉吧?
  朝蘅抽抽嘴角,果断地掐掉脑袋里的幻想。
  不过,似乎因为失忆挂在墓里的张家人也不少呵呵呵……
  “算了,冬允,出来。”朝蘅说。
  一道白光闪过,俊美少年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
  “主人您有事吗?”冬允一脸激动,就差摇尾巴了。哈哈哈,主人只叫了他出来,说明他在主人心中的地位要比那只死猫高得多,真是太让他感动了,他一定要忠心耿耿地为主人做好任何事情!
  “冬允,我有事要拜托你。”朝蘅笑眯眯地按住即将扑上来的犬妖,“张起灵是我的夫君,他经常会失忆,所以保护他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无法随时陪着他,以后你就守在他身边,有危险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他,顺便不要让别的心思不纯的女性生物接近他。”
  “主人……”冬允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渣。他还是愿意守在主人身边啊。那只猫虽然实力不差,但是他还是不怎么放心。
  “冬允,我肯把这件事交给你,是因为我信任你。”朝蘅一脸黑线,“张起灵是我的爱人,他很强,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也很脆弱,不要这么伤心。”
  原本她还想让他认主来着,如此看来还是不要了,这只狗会伤心死的吧……
  “是!”冬允瞬间星星眼,化作一道光钻进张起灵的手臂中。
  “不要担心,冬允是我的契约者,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朝蘅看着青年带着戒备的眼神,无奈地勾勾唇。不管失忆与否,他在某些方面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也是好事。
  “……”张起灵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听着意识中那个元气满满的声音抱怨,他的眼神闪了闪。
  或许带着一只单蠢的妖怪,也不错。只不过,可靠度似乎低了点……

  ☆、狩猎

  荒野之中,只有一人一猫并行。
  朝蘅背着长刀慢慢走着,白净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怒气。是的,怒气。她被某个叫张起灵的家伙丢在了山洞里。她很生气,但是再愤怒,也不能停下脚步去等他。她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耗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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