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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玉荆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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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点点的火焰慢慢吞噬成捆的梅枝,随着温度的升高,雪水开始沸腾,青黑色茶叶舒展开,澄澈的雪水逐渐染成晶绿色。淡淡的茶香散发出来,沁人心脾。
穿着苍青色长袍的老人端坐在小桌前,闲散地看着炉中的茶,苍老的面容儒雅淡然。
他执紫玉盏轻抿一口,微微垂着的眸隐藏着一抹精光。
“火麒麟,你觉得这茶怎么样?”他缓缓开口。
对面坐着的年轻女孩皱了皱眉,浅紫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惑。她也端起玉盏抿了口茶,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杯子里的一片嫩叶。
“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一种茶,不知这茶,是否对火麒麟的口味?”老者微微一笑,眼底微光细碎,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大长老的话另有所指。”朝蘅终于不再沉默,抬眸看他,目光锐利。
张瑞梧没有丝毫惊讶,轻轻点头。
“这茶,淡淡清香中带着甜味,清浅明快,绝对不是我的风格。”朝蘅挑眉,唇边带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倒像是另外一人。大长老亲自煮茶,是为她的事吧?”
“不错。”张瑞梧收起淡淡笑容,“老夫是为阿欣的事而来。”
“那么,您的态度,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朝蘅也不急,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卧在她腿边的一只小黑猫。
小黑猫不知何时溜进小亭中,亲昵地紧贴着她,大大的金色猫瞳眯成一条细线,似乎很享受她的逗弄,时不时轻叫一声。
张瑞梧看了看她,细细品茶。
许久,他才叹息一声。
“阿欣的父母在她满月时便死在一个凶斗中,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跟着老夫。”
朝蘅没说话,耐心地倾听着。
她已经从这一句中听出了些许苗头。
“老夫已经老了,家中只剩阿欣一个孙女,也无力再保护好她。”张瑞梧无奈地勾勾唇角,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暗淡,“曾经老夫早已为她选好夫婿,可惜阿欣那丫头一点都不喜欢,这件事也就耽搁下来。老夫看着她长大,自然深知她的脾性,这丫头很倔,不喜欢绝对不将就。”
“只有真心喜欢才能幸福。”朝蘅把黑猫抱到腿上,用手指轻轻挠挠它的下巴。
“喵~”黑猫舒适地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手。
“你的那封信老夫已经看了。其实气消之后,老夫心里觉得,那个男人还勉强可以配得上我家阿欣,只不过,是脱离者的后代。”张瑞梧叹息,“张家祖训,脱离者及其后裔均不得再入族谱,禁止张家人与其婚配。”
听说那个男人为了阿欣甘愿点天灯烧掉两年半的收成时,他其实已经在心里打消了对他的成见,只可惜两人的身份差距不可逾越。
“你是阿欣的好友,老夫很高兴阿欣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火麒麟,老夫知道你支持阿欣和那个人在一起,老夫也愿意让阿欣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你有多大把握可以让阿欣在不成为脱离者的前提下促成这件事?”
张瑞梧的目光变得凛然,带着威严。
“老夫不管别的事,只想让阿欣幸福。”
朝蘅轻轻笑起来。
“很高兴您能这样想。我们也正在讨论。”她摸摸下巴,“若是用假死的方法,阿欣就能安全和张启山在一起,只不过,您可能不能再见到阿欣了。她选择张启山,那么就不能再回到家族来。”
“老夫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阿欣若能与家族断了联系,自然是很好的选择。”张瑞梧咳嗽几声,目光又变得温和,“老夫果然没看错你,火麒麟,以后阿欣就拜托你了。”
“张启山虽然不是家族的人,但是绝对是个人物,他必会保护好阿欣。”朝蘅抿了一口已经变凉的茶,笑容浅浅,“等一段时间后我打算让阿欣回家一趟,你们见面谈谈再决定要不要采纳我的方法。”
“不需要,老夫同意就行了。”张瑞梧斟满茶水,一脸由我说了算的表情。
朝蘅看了他半晌,终于起身,微微鞠躬,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去找那小子吧。”张瑞梧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揶揄,“若不是老夫一直用礼数压着他,他早就跑到琉璃阁住下了,到时候小孩子都要有了。”
朝蘅的脸一下子变红。
“喵~”黑猫灵巧的跃到她肩上,抓住她的衣服死活不下来。
“难得这家伙会这么缠着你,以后你就养着吧。她还没有名字。”张瑞梧端起玉盏抿着茶,笑的很是意味不明,“这家伙和你那只狗一样不是凡物,好好养着,就当是老夫送你的礼物吧。”
“猫狗天生不对盘好吧……”朝蘅简直无力吐槽。带这只猫回去,她已经预见到了以后琉璃阁鸡犬不宁的局面。
张瑞梧没有说话,显然已经做好准备看她笑话。
朝蘅抽抽嘴角,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你就叫冬染吧,我家里还有一只叫团子的大狗,希望你们可以和睦相处。”她扭头看看蹲在自己肩上的猫,叹息一声,从亭子里一跃而起,脚尖轻盈点水而去。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张瑞梧终于苍白了脸色,重重咳嗽。
锦帕上,一团血色格外醒目。
真是希望阿欣可以放开家族的束缚,自由生活在蓝天之下啊,他为家族辛劳一生,早已油尽灯枯。
琉璃阁。
“该死的臭猫!赶快从主人肩膀上下来!”团子弓起身子,极不友好地龇牙,发出低吼。
“你才臭,人家才不要离开主人。”冬染傲慢地瞥了它一眼,声音清脆甜美。
朝蘅抽抽嘴角。一雌一雄,可惜种族不同。
忽然砰地一声,威武雄壮的白犬不见了,银发蓝眸的俊美少年怒气冲冲地大步迈到她面前,伸手就要去抓那只漂亮的小黑猫。
“真是粗鲁。”冬染灵巧地躲开他的爪子,落地时已是一个黑发金眸的娇艳少女。
这是要做什么……宠物们全都不是正常猫狗?!她居然捡了两只妖怪回来?朝蘅已经无力再阻止了,只是傻傻地站在一旁,免费观看猫狗大战。
“我与主人签订了契约,你这种来历不明安全性低的猫妖怎么能留在主人身边!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小爷我不会撕了你!”一阵恶斗后,团子把冬染压在身下,一脸凶狠地威胁道。
“你以为只有你跟主人签订契约吗?刚才我就已经和主人定下契约!笨蛋!”冬染毫不犹豫地一拳揍到团子的俊脸上,冷笑一声,彰显女王风范。
“你!”团子吃痛,立刻用手按住她的双手,同时长腿牢牢压住她。
朝蘅:“……”这是少爷狗扑倒女王猫的节奏?
“你什么你?连名字都如此粗俗的你根本比不上我。”冬染嘴上依旧不服输。
团子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尴尬。
确实,他身为高贵俊美的灵犬,却有一个很小白的名字……
“行了,团子只是昵称,他的真名叫冬允。”朝蘅终于忍不住上前拉开快要扭一块去的两只,一只赏给一个暴栗,“给我听好了!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家人,不准私斗不准挑衅,惹恼我的话你们绝对会后悔!”
寒意与杀意让两只瞬间一抖,老老实实地变回原形,耷拉着耳朵点点头。
“阿蘅?”进门的张起灵微微皱眉。
眼前的琉璃阁一片混乱,他家媳妇正气势汹汹地训斥一猫一狗,感觉有些微妙……
“起灵?”朝蘅看到他后迅速露出柔和的微笑,“我们走吧,让这两只不听话的家伙闭门思过。”
“……”什么都没说的张起灵迅速被朝蘅拉走。
看着离开的主人,冬允和冬染对视一眼,又十分默契地扭过头去。
关禁闭什么的最讨厌了。
☆、成亲成亲成亲!!
朝蘅醒来时,室内的炉火早已熄灭。她从被子里爬起来,只穿着薄薄的绸衣立刻就感觉到了森森寒意。随手扯了一件微厚的红缎外衣披上,她慢慢推开门。
门外的空地上不知何时早已堆了一层雪,洁白的颜色将一切覆盖。
夜雪无声,她熟睡中竟没有听见雪落的声音。
走廊中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朝蘅没有动,只是微微勾起嘴角。
身着绯红长衫的青年从角落中缓缓走出,腰间束着金丝玉带,丰神俊朗。他牢牢盯着她,向来沉静淡漠的眸子里居然有一分迫不及待。从那微微扬着的嘴角和柔和目光看,他的心情非常愉悦。
朝蘅:“……”她再次出现幻觉了么?这家伙怎么穿得如此……诡异……她记得他最喜欢青色和深蓝,从没穿过如此风骚艳丽的绯红色。是这货神经错乱,还是她在做梦?
张起灵并不知晓她的想法,否则绝对会内伤到吐血。
其实他穿红色,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为了避免出现某些不必要的麻烦,他早在朝蘅回家前的一个月就让张海客开始安排成亲的事情,如今所有东西都已准备好,就缺新娘了。这一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他一大早就换好了礼服。
嗯,红色也顺眼了很多。
朝蘅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张家历史上成亲最为匆忙的族长夫人,呆愣了几秒后迅速回神,果断地把吐槽全部咽回肚子里。
他难得心情很好,她还是温柔点,别再让他再次变成冰山面瘫了。
“阿蘅!”
张海欣从一边跳了出来,像只树袋熊一样快准狠地扑到朝蘅身上。
第一次参加好朋友的婚礼实在是太激动了嘤嘤!
“阿欣?你不是在长沙吗?”朝蘅差点重心不稳,后退一步稳住身形,一脸惊喜。
张起灵眯起眼睛,提着领子直接把粘着自家媳妇的女孩扔了出去。
果然不该让这丫头回来,他媳妇只能是他的!
张海欣在半空中灵活地调整姿势,轻盈落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其实我三天前就被张起灵叫回来了。今天不是阿蘅你和他成亲的日子吗?”她歪了歪头,立刻明白过来,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黑着脸的张起灵。
哈哈,叫你横,阿蘅若是生气了让你跪搓衣板,叫你把姐姐我扔出去!
“我成亲?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朝蘅一头雾水。
“给你个惊喜。”张起灵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微微低头,把她整个人罩在自己怀里。
朝蘅:“……”她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占有欲这么强?居然连阿欣的醋都吃……
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用担心他被别人吸引。至于瞒着她婚期的事情,她可以不计较。
“好吧,确实是惊喜。我没想到你的动作居然这么快。”她抬头看着男人俊美漠然的容颜,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我就要换衣服了吧?”
张起灵点点头,同时不忘朝张海欣瞥一眼,目光中有一分浅浅的得意。
叫你幸灾乐祸,我媳妇根本不怪我……
张海欣:“……”要不是打不过,她一定要把这混小子抽死啊啊啊啊!!!
朝蘅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蘅,我带你去换衣服。”张海欣脸色一红,立刻拉了她的手就走,“准新郎不准跟来!”
张起灵挑眉,倒是站在原地一动未动,静静地看着两个女孩子消失在走廊尽头。
出云坊。
“海欣姐,赶快把红纸给朝蘅姐抿抿,她的唇色还不是很红。”张海夜一边给朝蘅盘头发一边说,“就是柜子旁边放好的那一张。”
张海欣立刻会意,取了红纸递给朝蘅。
接过红纸抿了抿,朝蘅的唇色更加绯红,给她的面容染上一分艳色。
“还有耳环,要不就戴那副红珊瑚耳环吧,既贵气又喜气。”张海欣兴冲冲地取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红珊瑚耳钉,小心翼翼地别在新娘的耳垂上。
朝蘅安静坐着,任由她们打扮自己,浅紫灰色的眸子里满是柔色与期待。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慢慢变得艳丽,她深深呼吸,满心都是即将为人妇的喜悦和甜蜜。
从未想过,行走在没有尽头的道路上的自己,背负着艰苦命运的自己,居然也可以和平常人家的女儿一样,披上凤冠霞帔,嫁给心爱的男人。即使那个人也肩负着重任,她也不会后悔,这路,多了一个人和她一起走。
“阿蘅,你实在是太美了,怪不得张起灵那家伙死活不让张家别的男人靠近你。你大概不知道吧,张起灵下了命令,凡是年轻男人,均不得靠近你。那家伙的独占欲啊还真是可怕。”张海欣一边帮她穿那些繁重的礼服,一边眯着眼碎碎念,恨不得把所有都爆料出来。
朝蘅垂眸微笑。
“啧啧,看惯了你肃杀暴力的一面,现在看你羞涩温婉还真是不习惯。”张海欣起身,满意地打量着身着嫁衣的好朋友,眼圈微红,“阿蘅,你要嫁人了,还真舍不得。”
一张红盖头遮住了朝蘅的视线。
“阿欣,你也要嫁人的,到时候可别再哭鼻子了。”朝蘅伸手抱抱她,声音柔和。
“姑娘们,带着新娘子出来吧!”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站在门口笑着喊。
“知道了!”张海欣和其他姑娘笑成一片,牵着朝蘅的手慢慢离开屋子。
礼堂前围了一圈人。
身着金边绯红礼服的张起灵站在门口,长身玉立,风姿清傲。风吹动他细碎的黑发,露出那双清冽宁静的墨色眼眸,眸子里是柔和的微光,倒映着新娘的影子,美得一塌糊涂。
朝蘅伸手握住那只有力温暖的大手,轻盈地跨过火盆和放着苹果的马鞍。
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这样牵着手,他就能和她一起走到世界尽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拜之后,朝蘅被带着进入早就准备好的新房,张起灵则是很不情愿地被张海客等人拉去喝酒应酬。
柔软的大床上放着桂圆、栗子、花生和红枣。看着就很有食欲,可惜不能吃。
想到自己要在这新房中等上一天,朝蘅寻了一处椅子坐下,自己掀开了红盖头。
或许是起得太早,经过一番折腾后她终于感觉有些乏力,坐着便迷迷糊糊,过了一会儿居然保持着原有坐姿睡了过去。
她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朝蘅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身体,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
房间中已经点燃了喜烛,灯火跃动,明明灭灭间仿佛时间停滞。
青年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灼。
他喝了很多酒,浓重的酒气让朝蘅不禁皱眉。
“阿蘅。”张起灵忽然一把抱住她,紧闭着眼睛,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揉碎。
听着那微微沙哑的声音,朝蘅努力忽视身体的不适,轻轻应着他的呼唤。
“起灵,你是在害怕吗?不要害怕,这是现实。”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松开他的腰,双手轻抚着他瘦削笔直的脊背。
她能理解这种不安,因为她也曾害怕过,怕这一切只是梦。
张起灵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幽深的眸子里燃着火焰,仿佛禁锢着一头野兽。
“嘶……”朝蘅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张起灵一口咬在她的侧颈上,他咬得很重,她感觉到了血液的渗出。
洞房也不用如此凶残吧……她无奈地笑笑。
“我的印记。”张起灵松口,看着她颈上的鲜明齿痕,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满意。
“我是你的。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朝蘅叹息一声,“以后不准咬我。”
张起灵点点头,唇边还有一丝血迹,这抹血迹搭配他那张清冷的脸顿时多了一丝魅惑。
朝蘅的脸一下子变红,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他。她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被他迷惑。
之后是一阵沉默。
某人的目光越来越灼热,朝蘅终于忍不住先投降,拉下床上的帐子。
凤凰雨里戏金龙,芙蓉帐春意融。
门外,趴了一群偷听的家伙。
☆、短暂的甜蜜
1936年11月,张瑞梧病逝,享年236岁。
灵堂前,一身素服的张海欣静静坐着,单薄的身影仿佛与萧瑟冬景融为一体。
朝蘅走到她身边,默默坐下。
这个时候,无声的陪伴往往比安慰更有效。
“阿蘅,我已经和爷爷谈过了。”张海欣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当时我还在想,为什么爷爷一定要我答应。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活不过这个冬天……”
虽然那个老头子一直板着脸,但是她知道他一直都是疼她的,可是这老头现在却没了。
朝蘅微微垂眸,拍拍她的肩膀。
“阿欣,不只是你爷爷,我也希望你可以永远离开家族,过自由的日子。当初我刚回来,大长老就秘密约我谈话,也是想让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如今,你不能辜负了我们的苦心。”
张海欣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阿蘅,我还是舍不得你啊……”她一边哭一边说。
除了爷爷,她最舍不得的就是这个相处多年的好朋友了。
“你啊,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现在是族长夫人,一辈子都没法脱离家族。”朝蘅无奈地递上手帕,“不过,你走之后,我很快也要离开,到时候我会偷偷去长沙看望你们的。”
“张起灵会同意你离开他?”张海欣眼里满是诧异。
在她看来,那个占有欲超强的男人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媳妇乱跑。
“没有办法,我必须亲自去做一件事情。”朝蘅的脸上露出一丝忧伤,“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注定要不停的行走……分开将会是常态。”
张海欣低下头,安静地擦眼泪。
“赶快离开吧,我会亲自安排,你两月未归,张启山应该等急了。”朝蘅摸摸她的头,笑容浅浅,“阿欣,普通人的生活,远比我们现在好得多,你会幸福的。”
“阿蘅,你也要幸福啊。”张海欣握住她的手。
1936年11月25日,张氏家族侦查司外派人员张海欣离家途中意外坠入山崖,搜救无效确认死亡。与此同时,真正的张海欣正偷偷前往长沙。
深夜,灯火明灭,阴影斑驳。
收到张海欣报平安的信,朝蘅松了口气,将信纸放在烛火之上。
看着慢慢被火焰侵蚀的纸,她的眼中第一次多了一抹如释重负。
“她回去了?”张起灵从身后抱住她,低声问。
“嗯,阿欣以后再也不用被家族束缚了。张启山应该会好好待她,我可以放心了。”朝蘅的嘴角微微扬起,“起灵,我真想和你多待一段时间。”
“要走?”张起灵把她转过来,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是的,过完年后我必须走。”朝蘅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我们还有责任,我需要去找东西,你需要支撑起整个张家。”
“我不会忘记你。”张起灵低下头继续这个吻,专注地看着她,唇齿间喃喃。
短短六个字,却是沉重的誓言。
我知道。朝蘅闭上眼,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她当然知道血统过纯的代价是什么。她是火麒麟,体质特殊,然而其他张家人就不会这么幸运了,他们会得失魂症,也就是失忆,经过某个时间段后会慢慢忘记一切,然后再想起来。他向来极守信用,他说他不会忘记她,她信。这个爱她到骨子里的男人,这个在右侧胸膛上纹着她的名字的男人,她没有理由不信他。
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她也不会后悔。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她。
“阿蘅,在外不准与其他男人有肢体接触。”他轻轻用手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艳微肿的唇,目光极富有侵略性。
“我知道。”朝蘅被他这副小孩子气的样子逗笑,连忙答应下来。
这男人吃起醋来可不是一般的恐怖,可她又无法生气,只能顺着他。
张起灵的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张家在未来的十年中会消失在世人眼中。”他凑在朝蘅耳边低语,“我们需要隐蔽,第三方势力现在正想逐渐吞并我们和汪家,因此只能消失。你若回家,一定小心。”
“第三方势力?”朝蘅一怔。
“它在这几年中忽然崛起,具体信息不明,但是很危险。我们现在还不能与它抗衡。”张起灵忽然轻轻咬住她的耳垂。
朝蘅脸色迅速变红,身体微微颤抖。
该死的,这人就会找她的敏感点然后使坏……
“好吧,我会注意的。老实一点啊。”她伸手拧了他一把,声音却软了。
“过几年我也会离开外出,等我。”张起灵眸色渐深,一把抱起她便朝里屋走去。
反正也快走了,他总该多要些福利。
1937年1月,朝蘅再次离开东北南下。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要进入抗战阶段了吼吼
☆、再见,长沙城
大概是用了西药的缘故,再加上本身超强的自愈能力,朝蘅休养了四天就活蹦乱跳了。她那身被血染红的中山装是不能再穿了,张启山直接让人送了四件上好的旗袍,还有四双高跟鞋和一些首饰。
小院子里。
“阿蘅,你是怎么受伤的?”张海欣看着悠闲躺在屋顶上晒太阳的好朋友,一脸无奈加心疼,“那天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原来你受了重伤,更可恶的是,你们还瞒着我。”
“我毁掉天羽麻后被人偷袭。”朝蘅眯着眼,感受着暖洋洋的日光,“好在我命大,枪伤和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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