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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玉荆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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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张,叫朝蘅,朝阳的朝,蘅芷的蘅。”她说着,把金蚕放在地上,“阿琼,你有事对我说。”
  她坐好,认真地看着对面的青年人。
  “呐,朝蘅姐姐,我们寨子的后山,有一个深潭,传说是祖先诞生的地方,被称为圣地。”阿琼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然后呢,一直没人进去过,直到我父亲那一代。”
  朝蘅没有说话。
  “我见过你斩杀那妖怪的模样。”阿琼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能力。所以,有事要你帮忙。”
  “与你父亲有关?”朝蘅挑眉,“你的父亲进去了圣地。”
  阿琼点头。
  “我的父亲神秘消失了,在一年前。我们找了很久,最后在圣地找到了他的鞋子和刀。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他应该就在圣地。”他的眼里浮现出一丝阴霾,“那个神秘的深潭下据说隐藏着一只魔鬼。我们曾经进去过,只有我逃了出来,我的兄长为了救我被蛊虫咬死。之前你们的同伴也应该是被不知名的蛊虫噬咬而死。”
  “我知道你不怕蛊虫,所以,我用你们进入圣地为交换条件,要求你们在深潭中探索时,帮我寻找一下我父亲。无论生死。”
  他的眉眼间,多了一分坚毅与决绝。
  朝蘅看着他。
  “我明白了。”她说,“进入深潭之后,无论生死,我都会尽全力寻找你父亲。”
  说了一会儿,她起身,正好看到格图推门进来。
  走向外面的时候,朝蘅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青年。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一丝犹豫就让我们进去?”她低声问。
  她一直想知道,这个年轻的族长对他们这群擅自闯入的人不仅没有恶意,反而很信任他们。她绝对不会天真地认为是他们有亲和力,或者这个族长还很天真。一定有深层次的含义。
  苗家的人,特别是深山中的苗家人,一定程度上是排外的。
  “因为是你啊。”阿琼笑的特别明朗,“我说过的,我记得你。”
  朝蘅皱眉,什么都没说就跟着格图离开竹屋。
  空空荡荡的竹屋内,只剩下阿琼和他的金蚕。
  眉眼端丽的青年低头看看和自己从小一起生活的金蚕,面容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无奈。
  “时间不多了啊……”他叹息一声。
  

  ☆、云南蛊王墓·冥冥之中

  夜色渐深,山间的竹屋中点起灯火。
  用过饭后,几个人围成一圈,坐在地板上。
  “朝蘅,你打算如何?”解雨臣看着地图,长眉紧锁,“那个族长的话可以信多少?”
  他并不相信那个叫阿琼的年轻人。他总是觉得,阿琼似乎在隐瞒着什么。或许是因为有伙计死在苗寨附近,他心里有芥蒂。
  黑眼镜懒洋洋地卧在竹席上,点燃一根烟。
  “60%吧。”朝蘅倚着墙坐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极薄的短刀来。
  短刀出鞘,光亮的刃面上倒映出她的眼睛。
  “相信你也可以看出来,阿琼对我们有所保留。他并没有把所有的情况都说出来。所以我们也不能完全信任他。”她慢慢说道,“我……13年前有事来过这一片,遇见过他救他一命,只不过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巧。”
  巧合地如同刻意安排的一样。
  她的脑袋里混乱一片,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那些深邃的问题了。
  “朝蘅,你到底怎么了?”黑眼镜抽了一口烟,吐了个圆圆的烟圈。他扶了扶墨镜,薄唇微微抿着,“你的状态不怎么对劲。”
  这里的人中只有他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混乱与狂躁。张朝蘅这个人平时气场都几乎没有波动,他感觉到的都是平静,然而这次,她见完那个族长回来,就不太一样,即使是有意压制,他也可以感觉出来,她隐隐约约在狂暴。
  朝蘅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她难道要告诉他,说她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些亡魂,而那些亡魂的衣服,和解家的伙计穿的一模一样?这样说,他们肯定会觉得她脑袋有毛病。她的这双眼,可以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对她来说是个超级实用的技能,可是有时候也是个负担。被当成神经病,她见的多了。
  是的,在她路过寨子里的竹屋的时候,看到一些半透明的灵体站在小路上,神情呆滞,一动不动。那些灵体的衣服上绣着一个解字,她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阿琼在骗她,那些伙计是死在村落中,而不是那个什么圣地。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她是这支队伍的领队,她慌乱了,队伍就完了。
  “没事。我就是有点累。”沉默许久,她说道。
  解雨臣眸色一暗。他看了看身边两个对他来说可以暂时依靠的人,叹了口气。
  “你们小心,不要擅自行动。”朝蘅抬眼,“这个地方不安全,少停留,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圣地。”
  “今天晚上不要睡得太死,我们还是轮流守夜,我,瞎子,阿明和阿唐守夜,朝蘅你和秀秀好好休息。”解雨臣说。
  出人意料的,朝蘅摇了摇头。
  “我和瞎子守夜,你们睡。”她说,“不用再说什么了,小花,这次听我的。”
  灯火下,她的神色坚定,不容拒绝。
  解雨臣皱了皱眉。
  “啊啦,就这样好了,我和朝蘅守夜。你们不用担心她啊,这姑娘横起来,你们几个加在一起都制服不了她哦。”黑眼镜笑嘻嘻地耸肩,对着朝蘅打了一个响指,“有时间给他们露两手呗。”
  “无聊。”朝蘅瞥了他一眼,低头擦拭自己的短刀。
  不仅仅是短刀,等到她把外套夹缝、裤子口袋、靴子里的武器都拿出来时,大大小小的刀子和针摆了一排。她低头检查自己的武器,神色淡漠,仿佛摆弄这些危险物品的人并不是她。
  入夜后虫鸣声隐隐约约。
  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月光透过竹帘照进室内,像是撒了一层白纱。朝蘅坐在窗边,抬眼看向天幕中的月亮。
  “说吧,你到底怎么了。”黑眼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墙,薄唇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现在他们都睡着了。”
  他还真是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在焦躁什么。
  “我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和你们不同。”朝蘅轻轻地叹息一声,“你知道吗……他们并不是死在深潭中……而是死在这苗寨里。”
  “这个地方很诡异,真的,我觉得有点心里没底。”她摇摇头,左手摸了摸下巴,“很邪门儿。咱们估计踢到铁板了。”
  从进来开始她就没怎么警惕,直到看到游荡在寨子里的亡魂后才开始进入警戒状态,结果,还真觉得这寨子里有种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气息。这种气息很淡很淡,若是不仔细感觉,还真感觉不到。
  “我感到一种淡淡的死气。”她压低了声音。
  他们这种常年混迹于古墓的人对死气和生气特别敏感,她就不信黑眼镜感觉不到。
  果然,黑眼镜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太多惊讶的神色。
  “这里有问题是真的。”他嗤笑一声,“原来你焦躁是因为这个。”
  “所以不能多待。我怀疑这里的人,有问题。”朝蘅说。
  月光下,她的眼睛波光粼粼,却仿佛结了一层冰,把所有的热都隔绝。
  黑眼镜看了她一会儿,没再说话。
  “瞎子,我有种预感……我们会有人折在这里……”朝蘅抓抓头发,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所以,尽量好好活着吧。”
  与此同时,深山之中,穿着深蓝连帽衫的青年拨开丛丛灌木,站起身来,若有所思地朝着苗寨的方向看了一眼。月光照在他背后的黑金古刀上,折射出冰冷的光线。
  没有事先的约定,他们却奇迹般地来到同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啦宝宝们,今天给你们奉上一章么么哒。

  ☆、云南蛊王墓·危险之间

  这一夜,朝蘅和黑眼镜像是约好了似的,两个人都没怎么打盹儿,睁眼到天亮。
  清晨时分气温比白天低,几个熟睡的人本能地挤在了一起,然而解雨臣凌晨的时候还是被冻醒了。看了看盖着被子睡得香甜的霍秀秀,再看看没被子冻得要死的几个大男人,解雨臣默默地爬起来,就着盆子里打好的凉水洗了一把脸。
  等他终于清醒了,才发现旁边那两个守夜的人正盯着他,微微一愣。
  “怎么了?”解雨臣摸摸自己的脸,“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黑眼镜耸耸肩,露出一个轻佻又神秘的笑容。
  解雨臣:什么都不说太讨厌了,这死痞子。
  朝蘅转移了视线。
  刚刚解雨臣洗脸的那一个小动作,竟是和记忆中的二月红重合了。或许说,果然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吧,连细微的动作都那么相似。她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还以为自己在许多年之前的长沙,还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他。
  居然……就真的走神了……
  她微微一笑,站起来出了屋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翠绿。层层绿叶间隐约有动物略过,留下一些浅浅的痕迹。  
  脖子上的赤蛇似乎醒了,她感觉到一丝鳞片的摩擦,凉凉的。
  “前辈醒了?”朝蘅低声问。
  “是。”扎蒙的声音从她颈间传来,很细小,微微沙哑。
  “这里的死气太重,吾无法入眠。”扎蒙吐了吐蛇信。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死过很多人才会有这么重的死气。”朝蘅皱眉,蹲下来摘下一片叶子,“这叶子的汁液也是很奇怪的。”
  她低头嗅了嗅。
  “这并不是普通的植物的味道,而是很腥,像是用人的血肉养的。” 
  扎蒙吐着蛇信,什么都没说。
  “您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这些人注意的?”朝蘅起身,抹去身上落下的水。
  “土里有东西。”扎蒙忽然说。
  朝蘅再次蹲下,伸手扒开扎蒙所说的那片土。土很松软,她几乎是不费力地就扒开了表层土。
  忽然,她觉得指尖一阵刺痛。
  “嘶……”朝蘅本能地收回手指,低头一看,自己的食指上出现了一个小血点。她皱了皱眉,又看向土壤里的东西。
  那是一具骨架,看模样像是少年的,只不过已经腐烂发黑,里面还有红色的虫子在蠕动。之前她的手指,可能就是被这些虫子咬到了。
  朝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蛊虫。”她低声说,平静地看着其中一只距离她最近的虫子抽搐死亡。
  那只咬到她的虫子,承受不住麒麟血就会死掉。越毒的虫子,就会死的越快,看来这些红色的蠕虫,毒性十分剧烈。可是,这些称得上危险的东西,怎么会埋在竹楼下?或者说,难道是整个寨子里……都埋着这样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把土重新聚拢,起身上楼。
  “诶,昨天晚上都没被咬到诶,睡得好舒服。”秀秀伸了个懒腰,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黑眼镜只是笑笑。
  解雨臣瞥了一眼床铺边的一小片暗红色,目光暖了暖,什么都没说。
  “过一会儿,不管你们遇到了什么,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能动。”朝蘅看了一眼还光着脚的几个人,目光微冷,“把鞋子穿好。”
  在这种遍地毒虫的地方,还真是麻烦。
  等到所有人都收拾好之后,已经是早上9点钟。
  “姐姐,这是我们连夜赶制的糯米粑粑,你们路上吃。我让格图给你们当向导。”阿琼笑嘻嘻地抬着一筐东西走了过来,吩咐身边的中年男子把上面盖着的布掀开。
  顿时,一阵清香味弥漫开来。
  糯米的味道已经勾起了几个人肚子里的馋虫,然而他们看了看站在最中间的朝蘅,咬了咬牙都没开动。一路上,他们已经潜移默化地开始以这个女人为中心,没有她的命令,他们都没有擅自行动。
  朝蘅看了看那一筐子白糯米粑粑,微微皱眉。
  她看了看阿琼,又看看身边黑脸汉子格图,最后还是过去盖上了布。
  “阿琼,我们从北方过来,怕是吃不惯这糯米粑粑,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她微微一笑,苗语说的流利漂亮,“我们还是尽快过去吧,别耽误了。”
  阿琼垂眸,半晌又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
  “好啊,那这样,格图就带你们走吧,注意安全。”
  他站在枝叶之间,笑容忽明忽暗。
  得到满意的答复,朝蘅点点头,背起装备。
  “走吧。”她对着身边的伙伴说。
  等到一群人离开村落的时候,他的身边忽然多了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男子的脸笼罩在黑色的宽大斗篷中,只能看到苍白的下巴。他就那样站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战栗,仿佛混合了浓重的戾气和血腥气。
  “他们都去了。”阿琼脸上的笑容褪去,只剩下一丝无奈与麻木,“如你所愿。”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你答应过的,如果他们进去了,就离开寨子。”阿琼捏紧了拳头,“你该履行你的誓言了。”
  只要这个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离开,即使牺牲再多的生命,他也愿意。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慢慢走入丛林深处。
  只留下阿琼站在原地。许久,他慢慢蹲下身,双手捂脸。 
  这样也好,用这些外来人的命,抵他们寨子的命,也好……也好……
  丛林中。
  朝蘅看着前面慢慢走着的格图,不留痕迹地放慢脚步。
  “怎么了。”黑眼镜压低了声音。
  “逮住他。”朝蘅朝着他使了个眼色,“我们一起上。”
  黑眼镜摸了摸下巴。
  等到两个人走到格图身边的时候,朝蘅忽然伸腿,直接踹向格图的腿窝。同时,黑眼镜制住格图的双手,两个人合力把这壮实的汉子压在了地上。
  走在后面的解雨臣和秀秀听见几声闷响,瞧见前方的变动后都停下了步子。秀秀想上前,却被解雨臣拉住。
  “阿妹,你要做什么?!”格图又惊又怒,开始挣扎起来。
  他的劲不小,朝蘅和黑眼镜两个人牢牢将他按住。
  “阿哥,你别动。”朝蘅皱眉,“你身体里有东西。”
  “怎么可能?阿妹你放开我!”格图并不相信她说的话,依旧挣扎着,想要挣脱这牢固的束缚。
  “那就对不住了。”朝蘅抬眼看了看黑眼镜,“压住他,我来取。”
  “OK。”黑眼镜勾起一抹痞里痞气的笑,牢牢地扣住格图的胳膊,顺便长腿一屈压在了格图背上。
  朝蘅起身,找了一段藤条扔给黑眼镜。
  “给我一些清水。”她看了一眼似乎还不在状态的霍秀秀。
  “哦,好的好的。”霍秀秀愣了愣,急忙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
  朝蘅把水倒在手上。
  “格图大哥,过程会很疼,忍着。”她找到一条手绢塞进格图嘴里,拿出小刀在他脊背上划了一刀。
  格图的眼睛忽然瞪大了。
  他咬着手绢,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涉及到脊椎的问题,朝蘅也没犹豫,直接用手探入那道伤口开始摸索。短短几秒,她就抽出手来。
  “看吧。”她来不及擦手上的血,直接把手中的东西给清醒着的格图看。
  她的手上盘绕着一只指甲大小的粉色虫子,虽然小,但是依旧可以看清楚虫子有一口锋利的牙齿。
  格图哆嗦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帮他包扎一下吧。伤口不深,消一下毒。”朝蘅把虫子捏碎,微微一笑,“格图大哥,这下信我吗?”
  “……”格图不再挣扎,黑眼镜也把他松开,让霍秀秀过来包扎。
  “这是什么?”解雨臣问。
  他看着一手血的朝蘅,嘴角微微一抽。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怎么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过这样最好,下斗的女人,本来就该这样子。
  “一种虫子,具体名称不知道。”朝蘅就着水冲掉手上的血和虫子的残渣,“这也要多亏了扎蒙前辈,如果他不说我都不知道。”
  下意识的,几个人都看了一眼盘在朝蘅脖子上的赤蛇。
  “格图大哥,圣潭距离我们有多远?”朝蘅俯下身,问道。
  一把拿掉手绢,格图喘了口气,道:“不远了,直走就可以。”
  “那好,我们继续出发。”朝蘅对着众人宣布。
  话说完了,她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格图,笑了笑:“格图大哥,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回寨子,那里……很危险。”
  “走了!”她吆喝一声,率先走入丛林深处。
  “保重啊。”黑眼镜笑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一小时后。
  看着眼前偌大的水潭,朝蘅一时间没了言语。
  真的是诡异的平静,湖面简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所有的东西都被静止了。深绿色的湖水散发出淡淡的腥气,混着植物的味道,刺激着人的嗅觉。并没有正常的水的味道,这里的深潭就像是加了什么,味道特别奇怪。
  “就是这里吗?”朝蘅问。
  “是,吾妻……就在这深潭之下……”扎蒙苏醒,从她脖子上下来,迅速变回原本的模样。
  “我先下去看看,你们留在原地。”朝蘅说。
  “恩,好,你小心。”解雨臣点点头。
  朝蘅摸了摸鲛珠项链,几步走过去来到潭边。扎蒙变回巨蛇的模样,盘起来把剩下的人围在一起。它看了看正准备下水的朝蘅,目光平静无波。
  它在无声地告诉她,它会保护好她的同伴。
  朝蘅微微一笑,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湖水很冰,温度几乎快把她冻僵。体内的麒麟血自动沸腾起来,朝蘅慢慢活动身体,朝着更深处下潜。水中几乎吸收了所有的光线,即使是表层水也一片黑暗。在这种近乎压抑的环境中,她慢慢看着周围的东西,毫无压力。
  随着深度的增加,她看到了古建筑的轮廓。
  不,应该说是陵墓,这里的主人地位不低,这些东西的规模,更像是王陵。
  粗犷的风格,古朴的建筑,一切都充满诡异的美感。
  朝蘅游动着,围着陵墓水宫转了两圈。
  正寻找着入口,她忽然感觉自己小腿边上,忽然有一种滑腻腻的感觉一蹭而过。那种感觉让她想起了泥鳅和鳝鱼。只不过,这种深潭里,出现的生物肯定不是一般的泥鳅或者鳝鱼,应该更可怕。
  或者,说,另一条赤蛇。
  朝蘅环顾四周,一扭头正好和一双铜铃似的眼睛对上。她和那条未知生物的距离太近,以至于她也有一瞬间的呆愣。
  “我日……”
  那不是赤蛇,是……一只大的诡异的软体动物。
  没有具体形状的……软体动物……
  

  ☆、云南蛊王墓·生死

  周围是水域,不是她擅长的地方。
  朝蘅与那双眼睛对视一秒,迅速往后游。然而她的速度不如那生物,只见那东西的体积迅速膨胀起来,把她整个人牢牢裹住。随着力道的不断加大,朝蘅觉得自己的骨头似乎都快要被拧碎了。
  那种东西表面湿滑,温度很低,冻得朝蘅直打哆嗦。
  那种感觉……就像是陷入了很深的噩梦。
  就在她打算喊一下孤月的时候,一直禁锢着她的生物忽然发出一声寻常人很难听到的尖叫。接着,她被松开。
  落入一个怀抱中,朝蘅一愣,竟然忘记了推开那个人。
  太熟悉了,如果不是因为这种熟悉感和安全感,她早就挣脱了。实在是,抱住她的人,似乎就是张起灵。他居然也来了么……
  毫无疑问,能够不穿潜水服就下来的人,除了她 ,就估计也只有他和黑眼镜了。然而她绝对不会觉得黑眼镜有那种熟悉感,所以是张起灵无疑。
  “是你?”她小声说。
  能够在水底说话的人,只有他们这两个佩戴鲛珠的人了。
  “嗯。”回答她的只有一个字。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只软体动物居然慢慢地缩小,最后消失了。
  “你做了什么?那是什么东西?”朝蘅问。
  “玉髓,可以杀死魅蚌。”张起灵揽着她的腰,两个人慢慢落在水宫的石阶上。
  他松开朝蘅,蹲在地上开始摆弄石阶上放置的圆盘。
  朝蘅站在他身边,默默的看着。
  然而不知道张起灵碰到了什么机关,整个水下宫殿开始晃动,朝蘅感觉不对,想扑过去拉住他的手,却抓了个空。
  “你先走。”黑暗中隐约传来他的声音。
  朝蘅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子大力直接掀了出去。
  在岸上的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眼前的潭水忽然掀起几米高的浪花,接着,一道黑影从浪花中掉了出来。
  “咳咳咳……”朝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几口水。
  “朝蘅你没事吧?”解雨臣搀住她的胳膊,皱起修长的眉。
  “没事,你看。”朝蘅站起来,扭头看向潭水的方向。
  只见那深潭的浪花间,一座青石梯慢慢浮了上来,潭水奇迹般地为梯子让出一条路。阶梯的下方是一片黑暗。
  “快走。”朝蘅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模样,扯过背包就顺着梯子往下了。
  她想去看看那陵墓到底藏了什么,也很想再去看看,看看水下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她的幻觉……
  “跟上。”解雨臣无奈地耸耸肩,也紧跟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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