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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攻略秦始皇的日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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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概是不想让那女子担心。
  到了内室,那女子把那男子往床榻上推,高高大大的男人也顺着她的力道躺上去了,女子给他盖被子,“陛下虽然身体好,也要爱惜自己,刚刚还有太监说您昨夜批了半个晚上的奏折。”
  女子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她长得美,就算叹息也带着一种我见犹怜的美丽。
  男人看女人是带着滤镜的,女人也是,所以一个女人真的觉得另一个女人引人怜惜的时候并不多,但现在阿曲就有了这种感觉。
  一个女人都心疼了一个男人怎么忍得住,之间躺在床上的男人一把握住了女子正在整理被子的手,“深夜难眠罢了,劳美人担忧。”他声音温柔而低沉,又带着几分沙哑,只见魅力不见苍老。
  不管从长相还是从声音上阿曲都分辨不出对方的年龄,但也觉得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而这个女人的封号似乎是美人,她对历史了解的不多,听得最多的也只是x妃x嫔,所以现在也分辨不出这是哪个朝代。
  只见那个美人瞪了男子一眼,哼了一声,声音有些少女的娇俏,“陛下若是夜里睡不着何不召妾来?你我二人闲聊片刻也比得深夜批阅奏折好些。”
  男子轻轻拍着女子的手,安抚道:“待孤风寒好些,再与美人共饮,美人一向体弱,过了病气可不好。”
  那女子踢掉两只鞋子,上了榻,自顾自的掀开被子钻到了男人怀里,看似霸道的抱住了对方的腰,“这说的什么话,妾只是力气小一些,什么时候那么容易生病。大王不过是得个风寒,就算是妾也得一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女子这般痴缠,男子没有推她,只是微微皱着眉说了一句“胡闹!”
  阿曲谈过恋爱,知道生病的时候其实非常容易依恋恋人,这两个人的感情应该很好,至少这个男人很喜欢这个女人。
  女人埋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一边装睡一边抓着他的衣服,像是防着人把自己扔出去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说:“陛下可否推迟此次巡行?”


第129章 南柯一梦(二)
  夫妻恩爱丈夫温柔; 这些东西从睡觉的姿势就能看出来。
  阿曲站在一盏还未点亮的灯前,看那女子缠抱着那男子的腰,那个男子也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呼吸就均匀了; 他的手也轻轻放在女子的后背上。
  不一会儿,女子小心翻了个身; 把手伸出被子从褥子下面拉出一卷竹简来; 侧着身子看书。
  她动作小心翼翼的; 温柔乖巧; 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后背还软软的靠在男人怀里。
  二人这般自有一番默契,仿佛是一对相处十几年的老夫老妻,只是依旧恩爱如昔。
  阿曲看那女子的侧脸,对自己一时得来的念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这女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岁,这男子说比她大十岁都是少的,怎么可能是老夫老妻。
  但老夫少妻这般相处更是难得。
  阿曲想知道这是什么朝代,就凑过去看那个女子竹简上的字; 她现在像一阵流动的烟雾; 过去之后非常简单轻易; 也无人感知。
  竹简上的字她当然不认识; 但是这种字对字形大体上还能认识一些,像是篆体。
  但篆体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呢,阿曲想了又想还是没想出来; 她又打量自己周边的环境。
  灯架是铜器,桌子是木制的,茶壶也是铜器,写字用的不是纸而是布料。
  蔡伦造纸是在东汉,不过那时候用的纸也还很粗糙,肯定不能用于绘画,纸张真正取代大部分竹简也是在其品质提高之后。
  不能从此处确定现在是不是汉时或是之后。
  阿曲还是分不出现在是什么时间。
  此时此刻她像是鬼魂,又不是鬼魂,阿曲心里清楚这是一场梦。
  高僧说她顺着这条路找的是自己的前生,阿曲看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她长得和这二人没有半分相似,心里本能觉得自己上辈子不是这两人之间任何一个人。
  对前世,说没有好奇是不可能的,今天已经是她最后一个梦了。
  她顺着风出去。
  皇宫很宏大,建筑面积极为广阔,阿曲去过许多地方,旅游赏光,但不管什么样的古迹留存在现代也带着几分沧桑,有的地方还会对一些前人留下的房屋进行改造,阿曲在一个小镇里见过一家人在一个古宅里面卖爆米花和烤地瓜,墙上装着空调地上铺着瓷砖,门上加了防盗门,除了外面的瓦片怎么看也不像是古人留下的宅子。
  这里就不一样了,她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各个方向的游览,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不只是建筑物,还有风土人情。
  皇宫里除了护卫只有一个男人,其余的都是太监,就算是七老八十也不会长出胡子,但很多人都活不到那个时候,落魄些的四五十岁就佝偻腰背了。
  不管是宫女也好,太监也好,在宫里几乎遇着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就要跪拜。
  阿曲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景象,她移开视线又看到了宫里的妃嫔,这里除她白日里见过的那个少女一人之外就再没有一个青春年少的,美貌更是比不得。这些宫妇大多数看起来都四五十岁了,有的身姿窈窕,风情尚在,但面容已经老了,有些人则是肩宽腰胖,毕竟女人上了年纪的若是不注意健身保养,身材很容易走样。
  阿曲看到一个胖胖的女人在做珠花,她长得胖,脸很白嫩,想一个软软圆圆的豆腐珠子,手指也是胖胖短短的,看上去却很灵巧。
  彩色的布料,珠子,宝石,在她手里像是活过来一样,正在组成一个漂亮的花。
  阿曲看得入迷,就站在那个女人身边,细细观察她的动作。
  做完了一朵珠花,穆七子歪头按按脖子,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她刚站起来视线一转就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长得不错,衣裙怪模怪样的,还露出半条腿和胳膊来,胸口也不整齐。
  让人吓一跳,“你是谁!”穆七子看着阿曲喝道。
  这一声也把阿曲吓了一跳,她的视线还没从珠花上收回来,看对方惊疑不定的眼神连忙说:“对不起。”是她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闯了许多地方。
  至于对方问她是谁阿曲是在没法回答,便下意识的溜之大吉了。
  穆七子刚刚还见自己眼前有个人呢,怎么一下子就没影了,便问屋里的两个侍女,“刚刚那女子你们可认识?”
  “奴未见刚刚有什么人。”侍女说。
  另一个侍女也这般说,穆七子只能怀疑自己认错人了,她把桌上的珠花收起来,她最擅长做这个了。
  过了几天,穆七子带着一匣子珠花去拜访皇后,做珠花的手艺是她家里祖传下来的,不论男女都会。她去拜访皇后也不是为的得陛下看重,要不然这几年也不会丝毫不克制的从一个纤细玲珑的美人变得这般圆胖。
  云裳不讨厌胖胖的穆七子,有时候见她来了还觉得可爱,对方送她珠花是为了讨要几样点心。
  见穆七子喜欢点心,云裳曾经提议把厨子送给对方,穆七子不敢收,脸都吓白了,只继续用珠花来讨赏。
  她第一次见对方的时候,穆七子还没有现在这么丰满,后来几年越来越胖。这是个爱美食的,从小家里就管着,入宫前父母牵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莫要贪吃没几个男人喜欢胖子。
  穆七子艰难的忍受了几年的口腹之欲,发现大王完全无视后宫里的女人就彻底放飞了,越来越胖,没人管,舒服得很。
  她托人问家里的情况,两个哥哥都娶了嫂子,也都很孝顺父母,心里就放下了。
  在宫里不缺吃喝,又有陛下养着,快乐的很,虽然少了个暖被窝的,但不用伺候公婆丈夫不是更好。
  看二人谈笑几句,皇后送走了穆七子,阿曲才从一个柱子后面出来,这个少女居然是皇后?
  而且她上辈子还是一个吃货?
  阿曲看着穆七子圆胖的身子一点一点挪出去,心里不知道现在新得到的两个信息究竟是哪一个更让自己惊讶。
  “小河,帮我准备一下,我去见陛下。”
  阿曲被古代的梳妆打扮吸引住了,她从来没看谁盘发髻,也没见过那么多漂亮的钗环,毕竟现代人用的珠宝多是戒指项链一类,为了迎合客户也加入了许多萌元素。这梳妆盒里面的东西却都带着古朴大气的美感,不同时代的审美不同,但美丽的东西总会吸引人的视线。
  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隔着屏幕,阿曲见过许多美丽的人,但从来没见过那个女人像她面前这个皇后一样,不管是多淡多浓的妆都能轻松驾驭,她几乎素颜的时候也鲜嫩活泼,但并不像孩子,女人的美丽生在她的骨子里面。
  她去找皇上,换到一个室内,也不枯等,而是到桌案前作画。
  云裳写写画画的本事都是秦王教的,但不管是哪一样,单拿出来都抵不上那个男人五分。
  不知道是他太聪明,还是她太笨,总之不是她懒。
  她画的是窗外的一只麻雀,它站在墙头上,拖着尾巴,偶尔偏头看一看四周。
  云裳就差一点就能画完了,秦王回来了,那只麻雀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惊吓走了。
  她扔了笔,笑吟吟的去了门前,“陛下今天早朝这么快?”云裳抱住秦王的一条手臂。
  阿曲可怜那副没画完的画,就她看来这幅画已经很好了,只上过少年宫的她画不出来这样的画。
  男子问女子今日做了什么,女子说得了一盒子珠花又画了半幅画。
  秦王走到桌案前,见真是只有半幅,他拿起笔墨帮云裳把剩下几笔添上。
  明明是二人手笔,但笔墨之间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仿佛完全出自一人。
  “看把美人急得。”秦王拍拍云裳的头,眼睛里染着浅浅的笑意。
  云裳笑着看他,秦王将她没写完的字写完,没画完的画画完已经不止一次了。
  她拉着秦王到榻上,小桌上放着一个汤壶,“看大王总是咳嗽不如喝些梨子水试试?”
  秦王当然没有意见,他喝了云裳带来的汤品。
  云裳又提起秦王延迟巡行的事情,她叹了口气,“陛下身体一向康健,不想着风寒来得急匆匆,居然病去如抽丝。本来就是小病,养也不要太久,何不养好了再走呢?您这般可叫人怎么放得下心来!”她掩面而泣。
  但凡秦王一有什么主意,云裳总是拿着他没有半分办法,这人就是这样,她只能哭只能求,像是无理取闹一样,但秦王大多数时候还是会心软的。
  女人的眼睛里像是藏着泉眼一样,她也不嚎啕大哭,只是抽泣,肩膀抖动,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一双眼睛被浸得亮晶晶的,让人看着心软。
  秦王用素帕给云裳擦脸上的泪水,才擦干了两道泪痕就有新的眼泪落下,“美人怎么这般会哭?”秦王叹息,一副那她没法子的样子。
  但是他要是坚持,没法子的是云裳才对,要不然她也不用只有个哭求的笨主意。
  云裳固执的看着他,瞪着一双泪眼等他答案。
  秦王笑着摇摇头,一边给云裳擦眼泪一边说:“巡行是吉事,有什么可担忧的。”
  云裳拉秦王的袖子,瞪人瞪得更狠了,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大王可是忘了从前与妾说过的话?巡行艰难,风餐露宿,且有贼子在一边窥伺,说句不好的话,万一有人趁着大王体弱起了歹心怎么办!”着急起来她又叫回了“大王”这个叫了好几年的称呼。
  推开秦王的手帕,云裳自己拿袖子随便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脸都红了,看上去更可怜了。
  “妾是没出过门,记性还是好的,一年又不是只有一个吉日,急什么!”说完她又去摇秦王的胳膊,眼巴巴的看着他,“大王就真的忍心让妾一人在宫里心神不安的惦念着。”
  云裳这般都是手段,但也是真心,谁让秦王平日里就看不得她的眼泪。
  她是真不放心,这年头出行可不像现代,说不玩了坐上飞机车子就走。病了随时随地打120,出事了还有110,秦王这万一路上有个好歹连个好好睡觉静养的地方都没有。
  阿曲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满脸湿乎乎的眼泪都已经心软了,她哭得眼睛都红了,再看那个男人。
  秦王也是看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便再等一段时日巡行吧。”
  云裳这才让他拿着帕子给自己擦眼泪,秦王换了两条帕子才把云裳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看着摆在两人身边湿乎乎的帕子,秦王说:“美人还是少流些泪吧,对眼睛也不好。”
  “这一生妾也只为大王一人流过眼泪,若是大王疼我爱我,也爱惜爱惜自己,叫妾少操心,妾也必定少哭一些。”云裳说。
  秦王笑了一下,的确,云裳这一生所有的眼泪都是为他落的,他拍了拍美人的后背,让人靠在自己肩头,此时此刻心里只有甜蜜,哪里说得出重话。
  只道:“等朕这次巡行回来便再也不远行了,也好帮美人管教管教这个坏毛病。”
  云裳听他声音低沉温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第130章 南柯一梦(醒)(红包)
  阿曲这一梦格外漫长; 她没有事情可做,夜里怕黑就在烛火边上,白日里到处转转; 走来走去还是看这一双男女的时候多。
  她不太相信爱情; 和男朋友是在相亲网站上认识的,两个人也是时候要考虑组成一个家庭了。
  在一起偶尔有摩擦; 也都过得去; 但没能挺过疾病。
  现代有各种各样的夫妻; 但没有见过这样恩爱的一对男女。
  她看着也不着急梦醒; 慢慢悠悠的; 一日又一日过去了。
  云裳是不希望秦王出巡的,清晨的时候她伸手摸了摸秦王黑发间的白发,岁月待他格外优容,但光阴徐徐而行,人总是要老的。
  秦王按住云裳的手,睁开眼睛,也看清她眼中难见的几分忧虑。
  他慢慢一笑,“既然已经睡醒了便一同起身吧。”
  云裳只披了一件单衣; 系上腰带就好; 不似秦王日日起身之后都要一丝不苟穿戴整齐。
  终是无事可做; 她到秦王面前; 看侍人服侍他穿衣,自己取了腰带过去帮他系,一边动作一边说:“陛下莫要远行了。”
  秦王病渐渐好了便又令巫师算出来一个吉日; 算是远行的日子,距离近日也不远了。
  “等这次过了,朕便一直在王宫陪着美人。此行有李斯作陪,美人且放心。”秦王温柔安抚。
  印象里面李斯是一个克制而有野心的人,云裳对他的忠心持有表留意见。
  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有坚持自我的决心和清醒,但当秦王强大的时候他必定是一个一等一的忠臣。
  她不赞成,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算了!”云裳把秦王手里的腰带推到秦王回来,“就信了陛下的鬼话。”
  秦王自己系好腰带,把云裳推坐到梳妆镜前,亲手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
  他是个聪明人,什么都一学就会,只看过几个简单的法式就知道怎么梳了。
  云裳的头发柔软如丝,乌黑惹眼,握在手里就是一种享受,男人动作轻柔,不紧不慢,云裳被他如此柔情蜜意也是享受。
  铜镜里映出两个人半身影子,女子面如桃花,嘴角带笑,男子低着头,认认真真,他发间雪白在镜子里照得不清楚。
  落在人眼中像是一幅夫妻恩爱的旧时留影,一片温柔凝在光阴里。
  这是秦朝,阿曲听了李斯的名字才能分辨出来,她记得秦王一共巡行五次,最后一次去世。
  如果几日之后的巡行是最后一次的话,他们的甜蜜日子其实不多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平添伤感。
  看那女子笑得无忧无虑只是单纯快乐,她不是当时人,再加上知道这里是历史,就更加清楚人力无可奈何了。
  秦王为云裳梳好了头发,又把她递过去的簪子一根一根插好,云裳看镜子里的人满意,她转头对人笑,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下意识的,秦王回以一笑,不知怎么就回忆起了从前。
  美人头上的簪子钗子换了许多,居住的院子修了几次,也换了几次,唯一不变的只有她的脸。
  男人一只手抚上云裳的脸,云裳看秦王眼神温和几乎要以为他是想吻她了,咽了咽口水,见秦王神色久久不变,也没有动作,云裳便问:“陛下?”
  “美人非妖似仙。”秦王叹道。
  宫女每隔几年便要换一次,都是娇花一样的年岁,除了几个一直留下的老人,而宫里的女官妇人却是慢慢都老了。岁月不饶人,曾经窈窕多情的穆七子在这瑟瑟风声里胖了不止一圈。
  云裳却是一直都没变。
  妖魔仙人云裳都没见过,她只见过一个诗仙,却是人封的仙人,说到底还是一个凡人。
  而她自己从不以仙妖自居,只当活在芸芸众生里不那么一般的一个。
  秦王这句话似叹息似赞,但云裳也没听出里面有什么喜意。
  “朕从前便信世间有仙人在,只是等闲人不得见。而侯生二人死后,那二人也不是仙人了。”毕竟如果是仙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了呢?
  秦王婆娑这云裳的脸,目光不落在实处,轻轻说:“然孤既遇到了一个十几年不变不老的美人,怎么能相信没有仙人呢?”一个年华不老的就在他身边。
  云裳不希望秦王相信长生,她皱眉,“妾常以此为幸事,不想大王居然因此疑心有神助,倒不如叫妾早早老去。”旋即她的眼中就露出几分为难来,“可大王素爱妾之容色,若妾不美了不如死在容色最丰美的时。”
  “糊涂话!”秦王皱眉,他不喜欢听这个“死”字,“生死何重,美人不可轻言。朕在美人眼中便是如此薄幸之人?”
  非是男子薄幸,而是人心易变。
  云裳这张脸,便是在与秦王相处几十年后的今日在要他看,依旧可以叫他挪不开眼。
  一段感情生出来的原因可以是任何一个,千奇百怪,而一个人变心也只要一个理由就够了。
  她本来就是为了好感度来的,当然也愿意为了好感度不下降离开。
  当然他们已经好好地走了半生时间了,再有半生这一路就走完了。
  现在,也还好。
  秦王出城之前云裳和他一起祭祀,她送行,车马前秦王说:“美人安心在宫里,莫要忧思太甚。”
  云裳上了城墙,看着秦王的队伍兵马蜿蜒而去,天使青灰色的,茫茫无际,也没有云,风声猎猎。
  车马的影子模糊了,成了一片,马蹄声也听不见了,驰道上也空了。
  小河扶了一把仍然望着前方的云裳,轻声说:“此处风大,主人还需爱惜自己。”
  云裳便入了轿子,往回宫里走,阿曲站在城墙上,梦里常常的动作常常是没有理由的,有的时候时间线整整齐齐,一分一秒都不少,有的时候直接突兀的跳转了场合,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看二人离别,忽然明白过来这是秦王和这个叫美人的皇后最后一次见面了。
  因为他会在路上死去,原因是疑点重重的暴病。
  她随着云裳的轿子往内宫走,云裳不是第一次和秦王分开了,二人相处的久了,再与人分别也没有当初一人出宫时候那种惊喜的乐趣,而是很平静。
  这样也过了一段时日。
  穆七子来见云裳,照旧奉上珠花,得了点心却没急着走,而是小心翼翼地问云裳:“小人可否在这里陪您一会儿?”
  她是太老实了,从来没有和云裳套过近乎,从前献物也是闷不吭声送上来,说想要赏赐的时候脸憋得通红。
  云裳看出来穆七子是想陪她一会儿就点了点头,“那就边吃边说吧。”
  穆七子有些惊讶,等几盘点心上来,心情好了也就没什么惊讶了,都是美滋滋。
  来宫里太久从前就模糊了,穆七子说的也是宫里的事情,她说自己交过的几个朋友,一个喜欢种花,便偷偷挖了花园里的一个自己生出来的小苗,养出来却是一棵野草,后来舍得不扔,养了三年。不过这个朋友后来去世了,她又讲起另一个朋友,早些年出宫去了,没回老家,而是在一个小城安家落户,开了个小小的食肆,头几年成了亲生了一儿一女,一家人很是快乐。还有一个性子软绵绵的,从来不敢见陛下,头几年由父母接回家招了上门女婿。
  云裳听穆七子说哪一个都带着羡慕,便说:“七子若是心生羡慕,便是现在也可以回去,三四十岁也还年轻。”
  徐娘半老的年纪罢了,依照云裳看,穆七子虽然胖了些,但人很可爱,而且这时候人胖是难得,也是福气。
  穆七子摇摇头,“妾不敢。”
  “陛下宽仁,有何畏惧?”云裳道。
  “妾是怕人不喜欢,等闲人养不得,到时候又要挨饿。”穆七子红着脸说。
  云裳笑笑,笑从心生,眼睛里也含着笑意。
  “不过,见陛下与夫人情深,小人也羡慕。”人人都对美好的感情心存向往,秦王从和云裳在一起之后就再未专宠他人,可见其爱。
  手握天下的人少有专情,这般专情更叫人羡慕。
  民间倒是常见一夫一妻,但不过穷罢了,男子看了漂亮姑娘还要看几眼,没准回家之后还要嫌弃糟糠几句。
  穆七子想着想着,临别前云裳给她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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