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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苍云]颍川萌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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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郭嘉表示没事,“阿昭,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指的地方是一座石台。那石台因为表面平滑,便被主人在中间刻了棋盘,既可看书,又可下棋,搬到树下,旁边放着玉做的棋子,触手温润。
  从石台再过去一点点,便是森林边缘。
  “嗯。”燕昭点了点头,和郭嘉一起走到石台旁边。
  “诶?”看到石台上的情况时,她不禁愕然的睁大了眼睛,“这里……怎么会有残局?”
  依据她之前的记忆,这石台应该还没被人使用过才是,何来残局?
  “是了。”郭嘉看到却是心下一定,他说道,“恐怕是那鬼见不得我欺负你,所以特地现了身,给我出题,来证实你所言非虚。”他说着,不由得笑了出来,“真是个护短的鬼,罢了,我便接招吧。”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线,真的,好难,写啊。【摔】其实这一段主要是郭嘉的进化。【x】然后我想反正都私设这么多了我就索性再魔改一下吧。反正系统都有了是吧……多个鬼魂精怪什么的……主要小时候的戏爹也好可爱啊【泪】嘛其实就是想玩山鬼梗。棋局如战局,其实这也算两个人隔空较量了吧。【突然激动】_(:з」∠)_其实我个人是很喜欢这种委婉含蓄的emmmmm

  五十七

  棋局纵横十七道; 合二百八十九道,白、黑棋子各一百五十枚,零零散散地摆成了一副残局; 白子式微而黑子势盛; 燕昭不懂这些; 只觉得整个棋面黑黑白白,乱七八糟; 郭嘉却一眼就看出整个局面的关键点在左上。
  若赢下了这块棋面,则白子局势反转,与黑子分庭抗礼,若赢不下来,便要被黑子当头棒喝; 输的惨烈。
  便是这样一局残棋,郭嘉思量许久; 他擅长窥探人心; 下子之前; 先观棋局; 虽是残局,却仍可从棋路上看出主人心思; 古来用兵之道; 奇而不峻,中正不执,布局之人心思缜密,黑子于内子子相护; 于外围而不攻,只等白子做困兽之斗,好给出最后一击。杯子虽然式微,却残而不乱,即使不占上风,却隐隐保留得一丝生机,由行棋的痕迹可以看出,白子应有及时断尾之举,方才保留了这缕生机,作为最后的底牌,最后的希望,与黑子苦苦相争。
  “真不愧是先生。”看郭嘉说完之后便对着棋盘陷入了沉思,燕昭不禁佩服了一声,决定让他自己待着,然后对阿敬说道,“敬伯,有什么吃的吗?我饿了。”
  “奴这就去准备,请女郎少待。”阿敬说道。
  “好嘞。”燕昭应了一声,趁没别人在,蹑手蹑脚的溜进了戏志才的房间。
  房间的摆设一如他在别馆处简约典雅,大气低调。然而却又比别馆处多了几分冷清之色。
  临窗摆着一张榻,榻边放着几本书,燕昭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轻轻地走过去,拿起书一看,是王充的论衡。
  看到这个名字时燕昭顿时苦了脸,怎么郭嘉喜欢让她念这个,这人也喜欢看这个?简直了,到底有什么好的呀。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其实论衡写的真不错,只是对她来说见到论衡的时候不是在受罚就是在受罚,导致她现在看到论衡就条件反射的心里一惊。
  燕昭随手翻了翻,正好给她翻到了论衡的《卷一·气寿篇》。
  【……若夫强弱夭寿以百为数,不至百者,气自不足也。夫禀气渥则其体强,体强则其命长;气薄则其体弱,体弱则命短。命短则多病,寿短。始生而死,未产而伤,禀之薄弱也。】
  “啧。”燕昭乍一看,心下一怮,表面上却故作不在意的将书放回去,“命……哈。”
  她向来不认命。
  人既然活着,还有一口气,那么即使明知很有可能会失败,很有可能不会成功,不拼一下,坐着等死怎么行?
  然而她却不得不承认,有事在人为之事,却也有人力不可逮之事。
  承认这一点,毫不规避,才是一个坚强的人应有的行为,只是——
  在这样一个没有他人,也不怕会有人过来的环境中,燕昭悄悄地放任自己眼睛开闸放水。
  令人悲痛的往往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这个人的离去所造成的空洞,死亡的那一刻既是结束,又是开始,结束了生命,开始了漫长的遗忘与想起。
  按理说,杀了吕布,又杀了陈宫,她本应该已经释怀才对,又怎会如此?
  “哭什么?”正在燕昭哭的正欢的时候,寂静无人的房间里响起了一个淡漠的声音。
  燕昭一愣,抬头望去。
  白衣少年坐在临窗的那张榻上,手里拿着那卷被她翻过的论衡,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就那样睥睨着坐在地上哭的毫无形象的燕昭。
  “诶?”燕昭呆了呆。
  “我说,你哭什么?”少年说道,“先是不经允许就进来,又擅自动别人东西,还以为是个野孩子,结果留着不走,还这样弄脏地板。”
  “呀,”燕昭被他说的一愣一愣地,说道,“那我擦一擦……不对!你……!”她吓得跳起来,看向少年身边。
  此时尚是白天,日光从窗外投射下来,而只照出了床榻的影子,再看时,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
  “诶?”燕昭更加不明白了。如果说刚才的是梦,那……
  地上确实有一点水渍,证明她之前确实悄悄的躲在这哭来着,没在做梦。
  然而若没在做梦,刚刚那又是什么景象?
  不是吧……
  燕昭连忙跑出去,庭院还是那个庭院,只不过树下那方石台面前,没了郭嘉的身影。
  “敬伯?”燕昭心里更加不安,她唤道。
  “女郎,什么事?”阿敬听到了她的呼唤,走出来问道。
  “你可见到先生了?”燕昭问道。
  “郎君不是正在石台下棋……”阿敬看向没人的石台时,也愣了愣,说道,“棋局呢?”
  是了,那石台旁边不仅没有郭嘉的身影,连本有的残局也不见了,空空荡荡。
  “这……”阿敬想了又想,严肃道,“郎君怕是被神隐了。”
  “神隐?”燕昭闻言,忽然一拍脑袋,“呀,是了,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女郎?”阿敬不解道。
  在方士系统出来时,燕昭自己曾经被基友拉去凑热闹,也跟着把方士练到了顶级。只是因为她不关心这些,所以被遗忘到脑后罢了。
  “敬伯,”燕昭说道,“我去找先生,一会样子可能会比较奇怪,你不要放在心上,一如既往就好。”
  “噢……”敬伯点了点头。
  只见燕昭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庭院正中,运气半晌,便忽然进入了闭气的状态,魂魄离体,来到了魂墟。
  睁开眼睛,眼中所看到的景象顿时多了一分阴郁,她环顾了一周,便在石台旁看到了郭嘉的身影。
  “先生!”她唤道,正要过去拉郭嘉地时候,忽觉一阵头晕目眩,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地,而在某处山林之中。
  莫非真的有鬼魂作祟?燕昭思忖道,她警惕地在林间走了半晌,然而阴郁的林间并未有什么幽魂,在魂的世界里,竟然连个魂都看不到?真是奇事。
  就在燕昭在林间找着方向的时候,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拉到一边。
  燕昭一看,发现正是那个出现在戏志才房间跟她说话的那个白衣少年。
  “还在想你为何能看到我,”少年看着她,忽尔一笑,说道,“没想到原来你还是个方士。”
  “额……”燕昭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大概算是吧……不过这里好像没什么幽魂?”
  “怎么没有?”倒是少年十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里豺狼虎豹不少,被咬死害死的人也多,你看不见,只是因为大家都怕你身上的煞气而已。”
  “煞气?”燕昭眨了眨眼睛。
  是了,自己这个号,不说之前差点屠了城,最近还灭了别人满门,游戏时收的人头就更是不计其数。
  “幸亏你煞气够,”少年见她豁然开朗,便又说道,“之前可有一群人想趁你刚刚意识朦胧的时候对你出手,可是还没碰到你,你身上的煞气就把他们吓退了。”
  “噢,原来如此。”燕昭点了点头,“那你呢?为什么你不受影响?”
  “我也不知道。”少年摇了摇头。
  “你是谁?”燕昭问道。
  “……”少年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叫我颖之吧。”
  “颖之。”燕昭念了一遍,说道,“我叫燕昭,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你很有名?”少年扫了她一眼。
  “额,应该不算。”燕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我为什么要听说过你?”颖之反问道。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拉我过来?”燕昭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你占了阴兵的道了,我是看你眼熟,救你小命罢了。”颖之说道。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燕昭看去,在她刚刚走的地方真正来了一群正装的军队,虽然肢体各有残缺,脸上还带着伤,不过却都庄严肃穆,以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势缓缓走来。
  “他们是什么人?”燕昭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不禁问道。
  “前些年黄巾作乱,他们是前来镇压的官兵,”少年说道,“生前的恩怨,连死后也在进行,何时能了,不过拜他们所赐,你才不至于被那群幽魂困扰。”
  “之前不是说是煞气吗?”燕昭不解道。
  “煞气是有,”少年看着自己仅仅擦过她身上便被烧去了一角的衣袖,自嘲地说道,“然而像我这般不怕死的鬼,也是不少的。”
  他说话的神态和长相都像极了某个人,燕昭忍不住想问,却又不知如何问。她有好多问题想问这个少年,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房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接近自己……
  然而还没问出口,她便感到一阵引力。
  “你要回去了。”少年看着她,说道,“看来是有时限的,这样也好,省的久了会有想要借助你的肉身重回阳世之人,回去吧。”
  嗯?等等?燕昭还想说什么,然而时限已到,眼睛一睁一闭之下,她便回到了阳世。
  却发现郭嘉仍未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戏爹有名无字,颖之感觉蛮配的,这个是少年版,戏爹不记得燕昭,然而感觉迷之熟悉,啊我努力下章写完这段。感情线,真特么,难写

  五十八

  “女郎冷静。”阿敬见燕昭果如她所说那般无事; 心下大定,便劝道。“虽然奴帮不上什么忙,不过遇事沉着冷静些终是没错的。”
  “也是。”燕昭深吸了一口气; 从心烦意乱的呆坐着变成了心烦意乱的在庭院里转圈。
  阿敬看了不由叹息。
  但他却不知道; 燕昭只是在将多余的情绪发泄出来; 表面上仍然心烦意乱,心里却越发冷静。
  先生乃是生人; 生人在死后的世界里,必定撑不长久,那少年就算不是戏志才,也必然跟他有些关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认识她; 如果残局是他所设,郭嘉的下场会如何也必被他考虑在内; 因此少年必有后着。一时半会; 她确实不用担心郭嘉; 然而鬼魂毕竟不同生人; 便是有暂缓之法,郭嘉也绝不可能撑太久; 万一没完成棋便支撑不住了呢?
  想来想去仍是没有头绪; 心下百般纠结,她停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见她冷静了下来,阿敬问道; “奴有问题想请教女郎。”
  “什么事?”燕昭问道。
  “女郎之前可是去了黄泉?”阿敬问道。
  “黄泉谈不上,”燕昭说道,“人死之后若是仍有执念,或是怀抱怨气,便会化为魂灵,聚于阴地,在世间徘徊,有些人能看见,有些人不行,仅此而已。魂灵普遍无害,然而如果魂灵的力量太过强大,又有心为祸世间,若让他得到还阳的机会,才成祸患。”
  “原来如此……”阿敬沉吟了半晌,问道,“可是郎主的魂灵仍然存于世间?”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燕昭皱眉道,“他不认识我,还是少年模样,称自己为颖之……”
  “是了,”阿敬听到她这么说,便说道,“颖之是郎主少时隐藏身份出去时所用的名字。”
  “为何要隐藏身份?”燕昭不解。
  “虽说家里隐遁世间已久,”阿敬说道,“然而在郎主父亲尚在时,并未到无人知晓的地步。”
  他说这话实在有些过谦,对于戏家本身,并未有人知道更多,只道是个行事低调,人丁单薄的世家大族,便是连戏家家主,也是为了想要与妻子长相守而不得不出来遍寻良方之后才逐渐为人所知。戏志才父亲尚在时,戏家家主的学识相貌简直跟他的体弱多病一般众所周知。
  “老郎主最终还是没能活的长久,”说到这事,阿敬也不由得一阵唏嘘,“郎主不想用本名,便是不希望别人用怜悯的神情看着他吧,郎主父亲如此渴望活着,却依旧没法活下去,从那时起,郎主便封闭了自己,奴本来以为他那时会出去便已解开心结,却没想到他在出去之后便将家里搬迁到这里。”阿敬活了六七十岁,经历了差不多有三代的戏家人,言语之间满是深深的叹惋。
  “……”燕昭想不到有什么好说,便道,“节哀。”
  “女郎不用安慰奴,”阿敬摇了摇头,“活了这么久,最不缺的便是别离,奴先给女郎做些饭菜吧。”
  “有劳。”燕昭还真的饿了。魂魄离体的感觉并不好,她确实需要饱餐一顿来恢复下精神。
  先生啊……哎,智者就是麻烦。正当燕昭一边发呆一边食不知味地吃饭时,余光往石台那边一撇,却又发现了那个青衣的身影。
  “先生!”燕昭放下碗筷便朝郭嘉跑去。
  然而她的手却直接从郭嘉身上穿了过去。
  怎会如此?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郭嘉的虚影。
  “想是因为你念着他,他便出现了吧。”少年平静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诶?”燕昭转头,叹了口气,说道,“颖之,他是生人,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他有我的钥匙,”颖之说道,“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不过收下钥匙,便是我的传人,算是我的徒弟……勉强。”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加了后面两个字。
  噗,虽然心急火燎,然而燕昭却忍不住想笑,比起成人的那位,少年的这个情绪外露的多,想必尚未经历那些风雨,因此还未将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地掩藏起来吧?
  “这是你给他的试炼?”燕昭问道。“若说看书,先生之才,便是自学也未为不可。”
  “话虽如此,”颖之顿了顿,淡定地说道,“还是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燕昭问道。
  “看到他就想折腾一下,仅此而已。”颖之说的十分直白。
  燕昭听得瞠目结舌,这……果然还是一个人吧。想到他们之间的相处,她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即使如此,先生还是生人,你将他放在哪里?”
  “阴阳交界之境。”颖之说道,“此地山水环绕,乃天生阴阳交汇之地,故而也有阴阳交界之境,我将他带去那里,没有别的干扰,”他特地看了欲言又止的燕昭一眼,说道,“能静心体会,慢慢感受了。”
  看来自己应该就是那个干扰了。燕昭讪讪的笑了笑,说道,“那依颖之所言,先生还需要几天?”
  “看他自己。”颖之说道,“快则两日,多便永不得出。”
  “永不得出?”燕昭又担心起来,“这……”
  “不过是一局残棋,”颖之不以为意,“如果这几日没出来,不用我放他出来,他估计也要羞愧而死了。”
  “……”燕昭叹了口气,“反正我是一点都不懂的。”
  “也没指望你。”颖之看了她一眼。“他出了下一着,我先走了。”
  “将他拉到此处,你该不会只是为了跟他对弈吧?”燕昭忽然明悟。
  颖之没理她,只不过坦然坐在郭嘉的对面,下出一子。转瞬间,燕昭便失去了两人的身影,再度回到现世。
  “还好。”她自我安慰道,“一会休息一下,还能开个天眼再去找他们。”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想让她见到郭嘉时便开始抖的手不再发抖,然而还是停不下来,她只知道人在受伤时会痛的发抖,却没想到原来担忧也会如此。
  心烦难抑,即使做下读条都每每被自己打断,燕昭清啸一声,拿起陌刀便舞将起来。
  分山劲的招式经过李靖的重重洗练,已经简化到不可多一招,不可少一招的地步,燕昭的动作行云流水,将这套刀法以演武的方式舞出来,动作带了一种古时才有的简约大气,渐渐地,虽然没有附上劲气,然而随着燕昭挥动之时,隐隐有风在其间流动,刀势凌厉,竟然劈开了两界之间的缝隙,连身处在混沌之界中的郭嘉都感到了刀风。
  他暂时从棋局之中回神,看向刀风行来的方向,便见到一名体态纤长丰乳细腰的女子站在月下庭中,忘我的舞刀。武舞本就相通,此刻被女子行来,简练大气,刀气纵横,闪烁着火焰般的辉光,而她身处与那辉光之中,周身血红煞气若隐若现,令她看上去仿佛置身于阿鼻地狱一般,伴随着一股古朴肃穆的杀气,又吓人又美丽。
  “你该回神了。”对面人的声音将郭嘉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郭嘉眨了眨眼睛,那女子的影像便消失无踪。
  “还有人等着你回去,不是吗?”少年淡漠地说道。“这很好。”
  “确实是的。”郭嘉点点头,再度沉浸于棋局之中。他要快点完成这个局,毕竟,阿昭还在等他呢。
  只是那名女子……若阿昭长大了,会不会也是那般模样?
  燕昭陷入了浑然忘我之境,分山劲的刀法起源于战场,从诞生起便凝结着战场的肃杀,也正因为是这样的肃杀,一般游魂只要接近她便会顿时消亡。
  “停下。”一道声音把她从忘我之境唤了回来,燕昭睁开眼睛,愕然的发现庭院被她搞得一片狼藉,宛若台风过境。
  “你再不停,只怕今晚连睡觉的屋子都没了。”少年站在离她不远处,悠悠地说道。
  燕昭赧然,“抱歉。”
  “他的路必须由他自己走,”少年顿了顿,“每个人的路都只能由自己来走,你也一样。”
  “……是。”燕昭垂眸,轻声说道,“但是我还是会担心,无论是……”
  “你担心他?”少年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命中带煞,若你真的担心他,应该远离他才是。”
  “诶?”燕昭一愣,说道,“难道你也是被我……”
  “我有意识之前,”少年见状说道,“仿佛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累到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你看上去似乎与我相识,可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我……”燕昭顿时失了所有气力,跌坐在地上,“我……”
  就在她酝酿了许久的言语,准备说出的时候,忽然一阵波动传来,少年看向某处,“看来是他突破了……啧。”说着,他便要离开。
  “等……!”燕昭急急地说道,“我还有话想对你说,你还在吗?”
  然而少年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便消失在虚空之中。
  燕昭不敢耽搁,她急急坐下开了天眼,魂魄刚出体便向最动乱的地方跑去。
  郭嘉还是面对这眼前的残局。
  只不过跟之前不同的是胜负已定,白子胜了半子。
  少年将自己毕生所学与经验统统在棋局中授予了他,他能窥探的人心,郭嘉能,他能想到的未来,郭嘉也能,然而说到兵法谋略,以及对战经验,郭嘉还是要略逊一筹,便是这一筹在棋局之后也已不复存在。
  结束了,郭嘉解脱的舒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好像并非常世,就在恍惚之间,他看到之前见过的那名舞刀的女子朝他跑过来,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若你有一天面临一个选择,”女子的神情令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继续留下或者离开,无论哪种都会伤害到你亲近的人,那么,要如何做?”
  “为什么不问问那个人的意见呢?”郭嘉说道。
  “如果是你呢?”女子问道。
  “如果那个亲近之人是我的话,”郭嘉想了想,答道,“我不会让她走。”
  “……”女子一愣,深深地看着他,“我也是同样。”
  诶?郭嘉刚想问她是谁,就在这时场景几度变幻,停下来时,那女子不见了。
  “先生!”燕昭从远处气喘吁吁的跑来,说道,“先生,我……”她想碰郭嘉,又缩回了手,“我……”
  “阿昭?”郭嘉看着她,说道,“你怎会在此处?”
  “我本来是带先生回家的。”燕昭顿了顿,看着郭嘉,问道,“如果再这么和我一起便会不幸而死,先生会让我离开,或者离开我吗?”
  “不会。”郭嘉回答的毫不犹豫。
  “可是,万一……”燕昭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没有万一。”郭嘉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花,说道,“嘉此生遇见你,已是幸甚,又怎会与你疏远?”
  “……!”燕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神逐渐坚定,“我也不会放开先生。”她抓住了郭嘉的手,说道,“绝对不会。”
  “嗯。”郭嘉看着她,忽然莞尔,“我信你。”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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