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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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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漫卷,旌旗猎猎。望辉十五岁的先锋阿诺手持金刀。隔岸沉默地看着对面挽凤展翅欲飞的火凤,以及那个让他双目充血的大大的金边黑底的“楚”字。一时间,耻辱和恨意化作杀气,卷入风沙之中,扯动阵阵旗帜。
阿诺没有他父亲的魁梧和壮实,但带着高原子民的矫健和凶狠。明明稚气未褪尽的脸上,透着与年纪不符的狠辣和冷酷,年少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英雄父亲,只怕仇恨不会轻易泯灭。
这一仗不知道要打多久。楚歌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熟练地部署安营。后方的粮草的接收情况,前方先锋队的勘查情况,他都亲自一一过手。六万将士外加边防驻兵一万,统共七万如今全听他号令,只是部署以及让命令贯彻就花费了他不少精力。
面对敌方整整十五万军力,挽凤的将士们却没有多余的担忧,士气极盛。也需要得益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知是哪里来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楚将军是独一无二的储皇夫人选。所有人都觉得,仁善的储君殿下是不会放弃他们的,更不会放弃储皇夫的。所以,纵然仅仅是以七万之兵对十五万雄师。他们,亦不怕。
已近正午,坐守城中的楚歌一点一点核对着地形分布图,清秀的眉眼透着坚毅和沉静。京城那边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他隐约觉得快出事了。若是平日里,夜儿的性格,不会只派身边的侍女过来,而那个侍女……又将归心表现的那么明显。
“夜儿~至少,我要为你坚守住国门,坚守住挽凤。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楚歌心想,勘察的更加仔细了。
“报~”传令兵仓促来报,飞奔入大帐,跪地清晰地禀报,“禀将军,望辉大军步步逼近,我军已经退无可退。尤其是望辉的先锋队长,已经斩杀我们好几员副将了。他还在阵前叫嚣,要将军迎战。”
几员副将~楚歌心下一愣,面上没有多少情绪,问:“不是让你们不要出战吗?”自从夏天那一战,楚歌就学会了掩藏自己的心情,尤其是负面的情绪,他发觉,只有这样做,将士们才会士气十足,才会勇往直前。
“今晨开始,在十里国土上。望辉军就叫骂声一片,不但诋毁挽凤,还公然侮辱陛下和储君……而且对面的开锋队不宣而战,频频偷袭。将士们不堪其辱,奋起反抗。可是望辉的先锋队长好像疯了一样,直接闯入阵中砍杀,兄弟们死伤惨重。”
楚歌面露痛色,都是自己的同胞,听闻这样的消息心中怎么不会难受,抑声问道:“为什么现在才来通知,如此重要的军情怎么会耽搁到正午时分,那边还在交戈吗?”
“小的在路上遭到马贼拦截,请将军恕罪。”回答完第一个问题,传令兵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望辉主帅亲临,将先锋队的队长喊了回去。现在两边应该已经都收兵了。不过……将军,那蛮子抓了我们的兄弟,每隔一炷香就……就……杀一个,扬言说,说……”望了一眼楚歌的表情。只觉黑漆漆的眼睛带着温和及严厉,才安下心来,“要杀到将军出面迎战为止。”
“啪!”楚歌霍然起身,刚才的清秀早就被怒气所代替,冲到传令兵的身前,一手拽起他的衣襟,大声喝问,“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说,蠢货。”这两个字大概是楚歌在怒极之时才会说。一用力,猛地将人甩出帐外,楚歌就大步走了出去,召集军队开往前线。
果然,他应该在前线的,而不是躲在营帐之中‘运筹帷幄’,那根本不适合自己,也不适合战争。纵马疾驰的楚歌带着人马冲出城外,直奔战场,在他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经绑着一根火凤头带,展现大气磅礴之势。
挨了打的传令兵在同袍的帮助下艰难地站了起来,从军多年的他很快就发现只是痛得要命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被痛觉刺激而陡然神智清明的他发觉脑海里有一出空白,记不起什么事情,心中有些不安,担忧地看着战火纷飞的战场,祈祷着将军凯旋归来。
又一炷香燃尽。
阿诺把玩着手中的弯刀,嘲讽地看着对面已经愤怒至极的挽凤士兵,没有了将领的狗在凶猛也是不堪一击的。走到俘虏面前。先前的杀戮已经让这个挽凤士兵心生恐惧。而阿诺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时将刀面反射到对方的眼中,欣赏着猎物的颤抖和屈服。
“你害怕了?”阿诺居高临下地看着微微发抖的俘虏,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勇士,是不会害怕的。这就是你们挽凤人的骨气吗?”即使知道对方听不懂望辉语,他还是说了。
转身,甩手。弯刀直凌凌扑向对方的脖颈。“叮”的一声,弯刀被打落在地。紧接着一阵厉风刮过,阿诺飞快闪身,还是被割破了衣袍。定睛一看,一支箭钉在地上,上面还有他的皮袄的碎步片。
阿诺回身一看,只见一位男子身穿白色铠甲,手持银枪驻马在挽凤阵前,银白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耀目的亮光,在他的额头,飘舞着一个金色的头带,肆意张扬。在他的身后,一把弓箭正被士兵慢慢收起。
是他!虽然不曾见面,但是阿诺肯定就是他,那个叫楚歌的人。刚才狼狈闪躲的耻辱助长了好胜之心。少年的仇恨也随即升腾,紧握金刀与他对视,高声喊道:“你就是楚歌吗!”阿诺企图用这样的方法势压一头,这是他以前竞技时候经常用到的一招。
但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喊声。因为楚歌的到来,挽凤全军沸腾了,欢呼声震天动地。方才的神来一箭,他们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望辉蛮子算什么,主帅一到来就溃不成军,怎能让他们不振奋。
楚歌缓缓举起银色长枪,身后挽凤的士兵随即收了声。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主帅。顷刻间,沙场之上没有了任何声音,只留下浓重的呼吸声。清秀的眉眼纯良顿散,战气涌动,银枪在楚歌手中慢慢转向,直指阿诺,挑战之意显露无疑。
为了夜儿,为了战争,为了刚刚惨死的同袍,楚歌有足够的理由宣战。战争中,没有你我,只有国家,只有输赢。
阿诺长鸣一声,一匹烈马随即而来,少年翻身而上,手提金刀就要出发。身边的随侍急了,在马下劝诫:“队长,主帅没有命令,您不可以轻易出战。”说话间想要去拉马缰,可是阿诺的马根本就无缰。
阿诺不耐烦地踢开随侍,刚要调马头,就看到一员副将匆匆赶了过来。阿诺连忙转马要走,谁知那人也精,伸手甩过来一把马饲料,那马闻到香味就迟疑不前。
“先锋队队长阿诺!”副将早就摸清了阿诺年少脾性,便先发制人,“主帅着您迎战。”这是他身后的士兵气喘吁吁拿着东西跟上,副将拿过递了上去,“诺,这是您的刀,主帅已经帮你将刀刃磨砺,可以用了。”
阿诺拿过刀,将手中的金刀随手抛了过去,左右端详了一下,试了一试手感,咧嘴笑了,“还是用惯乐得熟练。替我谢谢主帅。驾!”兀自说完话,就策马走飞驰,迎战去了。
“副将,这……”随侍的人不放心地看着阿诺远去,求助地看着副将,道,“队长任性。那边的楚歌贼人武艺高强,队长年纪小、经验不足……”在对方的瞪视下闭了嘴。
“阿诺大人天赋异禀,是练武奇才。我们望辉的勇士是不会输的。”副将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哼了两声转身要走。随时一看,连个后援的人都没有,这可怎么好,连忙拉住了他,问:“副将,您要去哪?”
“还能去哪,回营帐啊!”副将怒了,怎么没完没了,送个刀已经够让他郁闷了,“元帅要回去商讨接下来的战事,没工夫陪你们小孩子瞎胡闹!”一甩袖,提袍就走。
“那队长怎么办!”随侍也火了,队长一直是自己追逐的目标,他怎能视而不见,快步挡在路上不让他走,“队长…队长…要是战争打起来怎么办,谁来统军,谁来指挥!”
“打不起来的,你放心吧。阿诺也会平安回来的。”副将甩开对方,皱眉说,继续踏步往前走。结果又被拦去了去路,发现对这家伙吹胡子瞪眼不奏效后,怒吼:“主帅说了,打不起来,阿诺不会死的。主帅的话,你也不信了吗!”
终于把对方劝服了,副将总算平静地走了。留下随侍担忧地站在高处望着阿诺急急奔去,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思,既像报仇,又像是勇士间的一种挑战争胜,哪一种更加重一点,恐怕连阿诺都说不清。
漠北的冬天,在某些人的刻意为之下,比往年来的早。哈吉率领着他的臣民,比往年提前了一个月回到了古沁大草原。或许是为了回避望辉和挽凤的战火,三国互有接壤,而且这次的事端发生地有那么敏感,稍有不慎就会涉及到漠北边缘。
乌拉守在漠北王的营帐里警觉地戒备着,即使现在的处境已经不需要了,但是习惯养成了,就很难改变。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乌拉垂了垂眸,泛起忧色。
王,太安静了。
这些年来,他越来越看不透王在想什么了。唯一清楚的,大概就是王对小姐的感情,在……与日俱增!
“时刻关注阿寻的情况,派人去祈夙城,有什么事情马上汇报。情急的话,可以通过‘金燕子’购买情报。”哈吉忽然抬起头来,对乌拉说道。
挽凤大政 第一百六十一章 这是道别
第一百六十一章 这是道别
“国丈,您,这是何意?”面对将他层层包围的萧家家兵。萧暮晚悠悠询问而出。顺便一小口一小口将杯中的美酒饮尽,妖娆的桃花眼低垂带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怒气腾腾的萧家当家——萧佩元,也就是他血缘上的祖父。
萧佩元一身金丝蟒袍,一双眼睛并不显浑浊,六旬有余的他看起来甚至要比身后几个儿子还要精神,还要果决。他毫不遮掩眼中的杀气,跨前一步,鄙夷地望着包围中的红衣男子,高声说道:“暮晚,如今国难当头,你还是把兵符交出来吧。”
萧暮晚眼神一凌,继而笑得祸国殃民,低沉的笑声不断从胸腔里面溢出,和冰冷的话语大相径庭,讽刺十足,“本王,还以为国丈不知道本王的名讳呢。若是本王将兵符交出,国丈会留本王一命吗?”
当萧暮晚冷冷地自称“本王”的时候,所有萧家的人都面露恐惧,只不过是强撑坚强罢了。倒是萧佩元。一直是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就算是面对萧暮晚冷若寒针的话语,虽有些惊讶,但是微翘的唇角和轻挑的眉毛显示出了他的不屑,强作欢颜道:“只要平定了这次叛乱,摄政王就是最大的功臣,陛下一定会重重封赏的。”
“国丈说的是笑话吧,锄奸斩佞本就是我们少爷的职责,这日夏还要仰仗我们家少爷呢。再说了,我们少爷已经是堂堂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万民敬仰膜拜、享众生顶礼仰望。还有什么是没有的。”云歌嘲讽地说道,目光凶狠一瞥,将家兵压退半步。暗喻即使是皇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赏赐’少爷什么,除非……
萧佩元怒目圆瞪,伸手直指云歌,他的身份自然不能和下人计较,愤愤垂了手。也不再迂回委婉,直截了当地说:“摄政王,还是把你的兵权交出来吧,今日之事,老夫已经获得陛下恩准了。”他吃定了萧暮晚不会在这时候和陛下闹翻脸。
“记得,本王上次参加家宴,实在十二年前。”忽而萧暮晚意味深长拿起筷箸,优雅地品尝着美味,赞叹道。“还是这般奢侈,于心不忍呐。”扔了筷箸,起身掸衣,继而笑眯眯地看着秦佩元,倾国之色风情万千,“国丈,这么多年过去了,萧家的家宴还是没有一点新意,枯燥无趣得很。本王累了。”
萧佩元眼神一动,家兵齐齐将兵戈对准了萧暮晚主仆三人,萧家父子站在包围圈外得意洋洋的望着‘瓮中之鳖’。“萧暮晚,把兵权交出来,否则……”说话的是秦家长子,平庸无为,不过继承了萧家人的狠厉。
萧暮晚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继续缓步走着,家兵随着后退。慢慢靠近萧家人,将他们的面容一一掠过,嫣红的嘴唇绽出桃花,用略带伤感地话说道:“今日本王赏脸过来。是来道别的。”语毕,桃花目定格在萧鸿的身上,笑意更甚。
“暮晚,将兵权留下来,别惹你祖父生气。”萧鸿见萧暮晚正看着自己,便用父亲的口吻劝解道,可是看待萧暮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除了畏惧、害怕、轻蔑、厌恶,没有半分的亲情可言。
桃花陡然转冷,磁迷的笑声豁然响起,仿佛是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一般,萧暮晚笑得难以自抑。所有的人都看着日夏第一美男之称的摄政王、鬼神展现妖娆,眼底升起无数恐惧。靠近鬼神的家兵更是害怕不已,不停地吞咽口水。
“萧尚书,这个笑话并不好笑。”笑完之后的萧暮晚开出这样冷意四射的笑话,恶作剧般地眨眨眼,满足地看着在场的萧家的人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从青转黑。“本王自来无父、无母、无亲、无眷,鼎盛辉煌的萧家什么时候也做起攀亲带故的勾当,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好,好,好,好!”萧佩元连说了四个‘好’字,手脚气得发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哪,给老夫杀了这帮不知好歹的东西,伤一刀赏银一百两。枭其首者,赏,一千两!黄金!”
即便开出如此高昂的价格,还是没人敢上前去。家兵目露恐色,就连刀尖都不敢指向萧暮晚。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他们拿刀指着的是日夏的‘鬼神’,但是日夏的百姓就有可能将他们生吞活剥,更别提他们本身就是不愿意的!
“没用的东西,还不给老夫动手。他们都中了毒,怕什么!”萧家长子耐不住吼道,他迫不及待要看看这个妖孽的下场了。聪明怎么了,爬得高又怎么了,斗得过萧家嘛。还不是最终毁灭在萧家人的手里。
家兵还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忽而闯入十几名蒙着黑布的人,跃入阵中,也不向萧暮晚行礼,只是说道:“日夏摄政王,需要帮忙吗?我们是奉挽凤储君之命前来相助。”
突发*况!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萧佩元毕竟见多了世面,狠狠地看着萧暮晚,龙头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怒气盛盛地说道:“萧暮晚,你竟然勾结外国,这是通敌叛国之罪!”不失时机地将罪名按到了萧暮晚的头上。
“摄政王。我们主子说了,萧家结党营私、媚君祸主、残害忠良、擅权专政,早就让人看不下去了,不除不快!”为首的黑衣人琅琅说着,毫不理睬一旁跳脚的萧佩元,集体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对于我国殿下日夏遭劫一事,我等深感摄政王相救之恩。”义愤填膺地扬眉指责,“萧家绑架我国储君,意欲谋害。并栽赃摄政王一事已经查明,证据确凿,我国储君已经向贵国发出声讨了。不过我家主子也说了,声讨不过是走个形式,反正萧家活不长了,早死早超生。”直白地说明了来意。
萧暮晚微笑依然,眉毛微微挑动,‘谦虚’地说:“救命之恩不敢承受,这是本王该做的。这种作法真是你家主子的性格。不报不爽。”一语两音,坦荡自在的神情似乎对萧佩元的强加之罪没有一点惊慌,“你们回去吧,替我谢谢她的好意。这是日夏的事情,她插手我就难办了呢。至于储君的声讨,相信陛下一定会给出满意的答案。”慵懒地抬抬眼,表示领情了。
“这样,我等告辞。”黑衣人说完话就‘倏’地走了,果断利落。萧暮晚看到这帮人行动轻健,赞许地点了点头,转而说道,“我们回去了。不要伤了萧家的人。”不然,黄泉路上就没法团团圆圆了。
早超生是吗?现在可不行,他还没有欣赏够他们的张皇失措,还想看看他们‘狗急’了之后,如何‘跳墙’。
云歌云秋一听,多年来对萧家的恨意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发泄口,快速冲过去,身形如鬼魅。他们的武艺讲过萧暮晚的指导,更多的是一击必杀,直中要害,对手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一炷香的时间,一百多名家兵倒毙,无一活口。没有人可以将兵戈指向他们少爷之后,还可以活命。
“你们不是……不是中毒了吗?”萧家长子露出惊恐的表情,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躲进萧佩元的身后,萧暮晚处事狠戾,残忍无道是出了名的。就算他说了不会伤到萧家人,但是恐惧侵袭而来。双腿都在颤抖了。
“哈,蠢材。”云歌咧嘴一笑,措辞毫不忌惮,在场所有的人只剩下萧家人了,刚才的屠杀中,包括了目睹事件整个过程的丫鬟、随侍,“这毒药吃着吃着,也就没了毒性,都变成补药了。”
本来还想在嘲讽几句,可是萧暮晚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云歌连忙急急跟上,一边还欢快地嚷嚷:“少爷,少爷,等等我。”
反观留下来的萧家人,面色苍白、冷汗淋漓。萧佩元更是承受不住打击,眼前一黑,向后仰去。要不是萧鸿眼疾手快,将他扶住,担忧地唤了一声:“父亲。”萧佩元平舒了呼吸,望着萧家子孙,为无人能敌那个妖孽而感到悲凉。
“父亲,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萧鸿问道,萧暮晚是铁了心要铲除萧家,现在六王不知何故造反,此战下来,保皇一党必定实力大削,即使胜了也如同败了。
萧佩元凶光一闪,恨恨道:“萧家不会倒,陛下要需要我们。”甩开搀扶着自己的手,道,“就算是日夏的鬼神,又如何!他是斗不过萧家的!”说完在孙儿们的簇拥下走了。
“都是你,生出这样的妖孽来。好了,现在要来扳倒我们,你说怎么办,怎么办?”一见到老爷子走远,萧盛就对萧鸿发起了火,性命攸关他是急得,早知道那个孽种出生的时候就该掐死他!
萧鸿一瞪眼,拿出正二品官员的气势来:“兄长说得是什么话!当年那件事换作你是我,你还不一定下得了手。而且,药是你给我的,也是你看着我放的,有没有效,你最清楚。”
“萧鸿,你什么意思!是你生的儿子太妖孽,三人份的毒药都药不死他,你如今返到来怪我!”萧盛摩拳擦掌,一副地痞之象,只是摆摆样子,并不敢动真格。萧鸿冷冷睨了他一眼,径自走了。
“少爷,这挽凤储君可真任性,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回去的路上,云歌赞叹起挽凤储君的一世好命。
红唇漾起笑意,层层叠叠的宛如桃花飞舞,“只有最纯净的人,才会做得出这种事。就像最本原的野兽一样,对曾威胁到她生命的敌人,总是恨不得就地噬杀。”
“少爷怎么把挽凤储君说得和野兽似的。”云歌笑呵呵说道,细细想来,倒是的确有那么一层意味,难怪总觉得储君的眼神干净的反而让人不知所措,行事作风全凭喜好而来。
这时候,萧暮晚已经靠在软垫之上沉沉睡去了,嘴角的那一抹桃花犹在……
挽凤大政 第一百六十二章 心计(一)
第一百六十二章 心计(一)
“你输了。”楚歌对着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望辉先锋队长静静地陈述这这样的事实。没有讽刺也没有不屑,更加没有杀意。在阿诺身上,楚歌看到了阿迪的影子,一样的英勇,一样的让人敬佩。
若不是已经站不起来,阿诺是决计不会允许楚歌像一个胜利者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吐了一口血水,阿诺毫不示弱地仰头望着平静的楚歌,明明这个人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为什么他这么厉害,以压倒式的实力击败自己。真的很不甘心,只是,输了就是输了。
“你杀了我吧。”阿诺撕裂着嗓子喊道,不甘心又怎样,输了就是死,他从来就没有惧怕过,真正的勇士,是不会畏惧生死的。少年执着的眼神就像烈火熊烧,就算在这个时候,双手依然不愿意放弃金刀,紧紧地握着。就像生命一样。
楚歌收回长枪,望了阿诺一眼,就沉默地转身走开。不是不想报仇,看到只是一个年轻的孩子,下不了手。还有阿迪死去时遥望望辉的眼神,刹那间让楚歌明白,也许那样温柔期盼的眼神,并不属于望辉帝,而是给他的儿子——阿诺的。
阿诺却被这样的举动激怒了,撑起半个身体,竟然是用挽凤语朝背对着他远去的楚歌大声喊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擎起金刀,用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往自己的脖子上砍去,相较于死亡,他更加无法承受这样的侮辱。勇士在战场上失败了,就失去活下去的机会了。他懂得,他不需要靠着敌人的怜悯苟延残喘,连人的尊严都被剥夺。
银光一闪,金刀被打落在地,插入土中半截,依然发出‘嗡嗡’的鸣响,刀背照出阿诺沾满了汗水和沙土的脸。楚歌清秀的眉眼在这时已经有些皱起来,他走过去将金刀挑了起来,扔在阿诺面前。
像是一头暴躁的幼狮一样,阿诺的眼睛睁得很大,圆鼓鼓地看着楚歌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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