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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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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头暴躁的幼狮一样,阿诺的眼睛睁得很大,圆鼓鼓地看着楚歌喘气。不是体力不支的表现,而是情绪波动太大意识控制不住自己,恨恨地拿起刀。吼道:“不是不死不休吗?只有我死了,我们之间才算结束,你何必……假仁假义。”又往自己的脖子处抹去,似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狼狈的阿诺,动作干净利落,快如闪电。
楚歌脸色一变,要用长枪去挡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徒手硬生生将刀接了下来。原本光洁的手瞬间溢出鲜血,一长串一长串的鲜血滴入沙土之中,很快就被风沙掩埋,淡淡的血腥味在阿诺的鼻息间飘荡。阿诺一惊,不自觉松了手,金刀便颓然掉在了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心生愧疚的阿诺连忙说道,一瞬间杀父之仇的恨意又一次占据了信件,阿诺不屑地别开头,用望辉语自言自语,更像是为了自己在解释,“是你自己把手伸过来的,和我无关。是你自己的错,不怪我。”
楚歌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看了一眼血肉外翻的手掌。暗暗叹道,幸好用的是左手。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阿诺,说道:“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不能称之为勇士,你我立场不同,但我希望你能替你父亲保护好他在乎的东西。”
漆黑的眼眸微微暗淡,父亲,多么遥远的美好。他甚至连到底谁是自己的生身父亲都无法查明……目光移了移,打量着阿诺,不想伤害这个人,他的父亲会伤心。
“你不杀我,你怎么和你的士兵交代。这是战争,不死不休,楚歌,你这样的妇人之仁,真令人好笑。”阿诺嘲笑着看着楚歌,与其说是想要激怒对方,更不如说是在提醒对方。当作是还他一个人请吧,虽然这个人情是他硬给的。少年自我安慰着。杀父之仇犹在,他是不会放弃报仇的。
勇者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微妙,明明立场对立,针锋相对,几乎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可是他们或正直,或勇敢,或豪迈,或悲怆的魅力,在战斗之余又不能避免地相互敬佩。铁血硬汉。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圈套陷阱,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会改变!
“还不是……”楚歌拿出一块白色麻布快速将自己的伤口裹好,静静地说,“你我这场,还不是战争,下一次,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战马已经来到身边,楚歌跃身上马,策马远去。
阿诺依旧瘫在地上,听到挽凤士兵的欢呼声,沸腾的就像要把平原都崩裂一般。吃力地翻过身,让自己仰躺在沙场之上,喉咙里发出“咕咕”的笑声,长久不止。父亲,挽凤的主帅很有趣,是不是?
“的确很有趣,身为一军主帅,竟然不顾安危直入前阵,还和我们的先锋队长一较高下,意气用事。妇人之仁,哈哈,不足为虑。”望辉的营帐里,望辉的高层将领正在商讨迎敌之策,得知阿诺归来以及整场战斗的消息,其中一位副将高声笑道,讽刺和轻蔑之意极盛。
端坐在主帅位置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弯翘的黑色八字胡,突出的眉骨,深陷的眼眶将眼睛的神色隐藏。虽然没有见到他的笑容,但是能够感觉到他得知这个消息时候的愉悦。看看下面已经有些过分得意的将领们,威严地说:“你们不要轻敌了,单打独斗必定不是楚歌的对手,你们忘了他曾是挽凤‘尊贵’的储君殿下的卫率了?”
一句话,就让帐内的所有人乖乖闭了嘴,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忌惮于赤炼的威信。望辉主帅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声望发挥了作用,继续说道:“楚歌在行军布阵不输给任何人,不到打胜仗的那一刻,谁都不许松懈。别忘了,远在祈夙的储君殿下,可不是省油的灯,就是她,让我们的百姓没有办法抬头挺胸地做人,是她掠夺了我们的土地。”
一提到夏至的那场战争,望辉人不但输得窝囊,还输得憋屈,更让他们失去了望辉第一勇士阿迪。所有人的严重都烧起了仇恨,刚才的喜悦不再,只留下深深的仇恨。
十几日过去了,望辉和挽凤的战争依然在持续,从开始到现在大大小小都打了十几场,兵多与挽凤两倍的望辉根本就,没有讨到一点好,顶多算个平手,到现在都没有打出十里国土。也可以说,是挽凤有意将战场放在了十里国土,远离他们的本土。
相较之下,日夏的六王之乱快结束了。本来禁卫军和叛军不相上下,但是摄政王不愿看到血流成河的局面,亲自出面商讨,六王也暂时同意了通过面谈解决问题,也为屈死的和亲王讨回公道。会议也即将在近期举行。
为了日夏内政会议的举办地之事,双方很长时间都没有达成共识。后来竟然一致将地方属意挽凤的离城,因为日夏帝和六王之首的七王爷和四王爷南北相距,而他们的兵线压制处和离城不远。
就此事,日夏帝夏言欢亲自递请国书,希望挽凤看在两国姻亲的面上。能够借宝地一用。挽凤储君则以此事关系甚大,需要慎重考虑,想将这件事无期限地延后了。不过后来不知何故,储君欣然同意了,只是要求日夏帝和六王进程之时,只能带十名随侍士兵,并且接受监察。至于场地,限离城之内可以任意选择。
凤寻答应这件事情,一则因为秦飞扬的意见。秦将军在朝堂上以为,如今挽凤和望辉交恶,形势紧张。若是此时得罪了日夏,等日夏了结了内政,极有可能趁火打劫,借势吞并了离城。到时候离城兵防不足,很难坚守,还不如现在就买日夏一个人情,限制入境人员的数量,就能确保安全了。一来能够博得名声,而来也能维护暂时的平静。
二则是想到夏相知新婚不久,若是挽凤不卖面子,担心夏相知的处境会艰难。想到这点,凤寻放下奏折叹了一口气,双手托腮发起神来,虽说夏言欢活得长了,就算萧暮晚中了邪要保他命,她也不留。还有萧家!
清澈辗转的血瞳忽然黝黯晦深,重重血红泛滥,樱花色的粉唇缓缓划出一道嗜血。夏言欢,那次绑架我,还把我扔到斗场的人原来是你,本宫还是低估了你的末路,不惜通过诛杀本宫来削减萧暮晚的势力。就算是一命还一命,死几次你都不够偿还。
“对了,萧暮晚把这件事情告诉本宫,没有探寻本宫的处理意见,对吧?”凤寻说道,忽而笑意融融,“对了派去协助萧暮晚的人,有没有把这个人情还了。再欠下去,以萧暮晚的胃口,本宫拿整个挽凤都不够还的。”
“回主子,摄政王捎来口信当时就说了,对于夏言欢的处置,‘杀剐吞剥,悉听尊便。’。沉香刚刚送回消息,几日前夜家人已经找到机会了,虽然摄政王并没有接受,但是按理说,这个人情已经还清了。”舞袖恭敬回答。
“这就好,一件一件还,总好过垒起来。”凤寻好像放下了心事一般轻拍胸脯,想到萧暮晚那句‘杀剐吞剥,悉听尊便。’不由眉开眼笑,说,“唯独没有‘生’,看来着舅甥俩的关系不融洽呢。你告诉沉香,若果萧暮晚动手,夜家就作壁上观,如果萧暮晚处理得不够利落,允许补上一刀,记住,要致命的。”看在秦相知的份上,就让他痛快点。
“属下领命。”
挽凤大政 第一百六十三章 心计(二)
第一百六十三章 心计(二)
这一年的北边,提前飘起了小雪。虽说不大,但是稀稀朗朗下了好几天。在干燥寒冷的气候下,也积起了薄薄的一层雪。很多人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都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天怒,因为战争。
和望辉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快两个月了,楚歌镇守着挽凤的西北大门,没有让望辉军逼近半寸。堂堂主帅赤炼在遭到下属们质疑的同时,楚歌的声望却是水涨船高,在所有人的眼中,楚歌似乎就是下一任‘秦将军’,甚至,将会超越挽凤的开国大将们,获得不可比拟的殊荣。
因为下雪的缘故,两方人马都选择了休养生息,战争当然就停了。只是两方都不敢懈怠,兵家常识,稍一放松就有可能招来阎王。
“漠北的马贼越来越猖獗了。”挽凤商讨战事的大帐里,一位副将忧心忡忡地说。连日来,漠北的马贼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本来是在路上打劫他们落单的士兵,或者埋伏在路边制造混乱窃取一些粮草。可是现在根本无视挽凤的军威。明目张胆抢到军帐来了,这样显而易见的‘添乱’已经不是马贼的身份可以解释了。
“是啊,又不能穷追猛打,担心是敌人的调虎离山。可是这样下去,很明显影响我们的战斗力,这些日子下来,损伤的数目并不小呢,主帅。明明就是几个毛贼,太可恨了!”
“话就是这么说,而且那帮贼人一钻入漠北国界,我们就只能看着跺脚。”在场的人们纷纷附和,不是他们打不过,只是挽凤的正规军为了打几个毛贼,开进漠北的国土怎么看也怎么说不过去,现在正在敏感时期,惹怒了漠北那些暴汉就不妙了。
“这件事情……”楚歌的眉头微微蹙起,“在这种时候,如果只是单纯的马贼,倒还好……”忽然想起前几次反击马贼的时候似乎有抓到些人,“罗副将,今早不是有抓到几个人,询问的怎么样?”
那个姓罗的副将见自己被点名了,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也问不出来,还是那几句,没饭吃了,逼得急了。只能靠抢了。‘北方孤狼’清剿得他们无处藏身,不得已才跨界来抢。呸,若是往年,老子拧断他们的脑袋。”
楚歌听了,没有说话,自顾自想着。这些马贼,训练有素,不是以往猖獗在漠北沙漠地境的普通盗匪,而是被漠北王铲除的民族中残余的一部分军人,没有了归属,就落草为寇。受过训练的他们,比一般马贼难缠多了。
“不如,主帅,这件事告诉殿下吧,涉及两国,还是让殿下来处理得好。”有人提议道,其他人也纷纷露出希望的表情来。六万之军对十五万的大军,心中不碜才奇怪,再加上漠北的马贼闹得人心不安……
要不要告诉夜儿?楚歌矛盾了,五指慢慢收拢,内心正在做天人交战。与公。他有责任告诉夜儿这边的事态,要让夜儿做好最坏的打算;于私,他很不想告诉她,不该再让她承受压力了,他是她的支撑,若是这点事情还要让他烦恼,他怎么忍心。怎么甘心!
“这件事,我会处理。先派出一百人的小分队,时刻盯着,一有马贼出现就格杀勿论。”楚歌镇定地吩咐道,至少现在还不是山穷水尽,至少,要等京城稳定了才行。夜儿,她,没有兵权……
“可是元帅,这些人狡猾得很狼一样,而且都是些亡命之徒,一溜进漠北我们就束手无策,完全是被动。末将觉得让漠北王亲自处理会比较好。”有人生性耿直,直言不讳。在这生死关头,谁也没有时间做他想,只是往觉得最有利的方面去做。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致的。元帅虽然打赢了夏季的那场战争,可是终归二十岁都不到的毛头小子,资历不够深,做事容易感情用事。就像上次单挑望辉的先锋队长,还为救他受伤;这一次不顾国家安危,想要强撑,都让人觉得太过意气用事。
“不过是一些马贼,你们就没有信心了嘛。别忘了望辉的兵是比我们多。但是他们的粮草也要比我们紧张,加上粮食欠收,他们支持不了多久的。我们是挽凤的将士,就必须守好挽凤。”楚歌猛地起身,强大的气场让众人一震,黑如水墨的眼睛一一扫过众人,慢慢溢出的威信和坚定让他们忽然有些退缩,“殿下有点殿下要做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挽凤有殿下在,我们绝不会输!”
就在这时,楚歌像墨汁一样的眼睛忽然泛起一层雾气,视线也顿时涣散,所有的景象都想被水浸湿了,周围的黑影越来越浓,整个人不由微微晃动了一下。
有人看出了楚歌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主帅,您怎么了?”其他人立刻也露出关心的感情,想到主帅这些日子日理万机,他们能够和望辉相持到现在,却不落于下风的关键原因也是主帅英明的决策和聚集军心的魅力,不觉都有些愧色。
“无碍,可能是累了。”楚歌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些日子上阵杀敌的少,更多时候实在操心战事的走势,以及一切能够应对的方法。已经有整整两天不曾阖眼,可能是太劳累了。
“你们各自操练去吧。”楚歌笑着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众人告退之后,他又做了回去,揉了揉眼睛,可能是最近总是连夜看图看书,眼睛时不时会黑一下,等战争结束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在版图上沉思许久的楚歌忽然被帐外的求见打断。是粮草官。粮草官的心情似乎很好,就连说出的话也是开心的,“主帅,第四批粮草已经过来了,还有足够御寒的衣物棉被。”
“把衣物棉被发下去,可不能冻了他们。”楚歌吩咐,“咦?本帅并不知晓还会有粮草过来。”本来处于北地,士兵们的御寒之物通常是有的,所以楚歌并没有请求粮草。军饷,已经很足了。
“是储君殿下。”粮草官露出崇拜的样子,“殿下不但拨出备份国库,还在宫中缩减用度。百姓看到殿下这样,纷纷主动捐款捐物,说要齐心一力做军队的后援呢。”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凤寻如何募捐,如何欣慰,又是如何关心战况,信心十足地说,“主帅,我们可是有整个挽凤做后盾呢,一定会赢的。”
楚歌听到是夜儿额外送过来,心中就开心不已,连日来的疲乏转瞬间烟消云散。水墨似的黑瞳仁泛出柔柔光芒,丝毫没有听进去粮草官的话,只是机械地点头、微笑。等战争结束了,夜儿……
累了一天的凤寻回到飞来阁洗浴了一番,又再度回到了书房。楚歌阵前受伤,而且是为救敌人受伤一事一直被她压着,不利的东西她习惯将之毁灭。只是军营里的人怎么想,她的手还伸不到。不知道这次的举动能不能为楚歌他们增加信心。
靠在椅上的少女望着跳动的灯火,血瞳暗沉如魅。自从夺权开始,她就喜欢上烛光昏暗不明的感觉,而撇去了耀目的夜明珠。在暗处,她的思路就能更加清晰,看得更清楚。
秦飞扬只是想要压制她,至少在他报仇之前保证她安安分分做个傀儡。可能吗?拥有至高的权力之后,还会舍得放弃吗?少女的眉眼轻弯,露出无邪的笑容来。怎么会允许自己把安危交给别人,即是那个人是父亲。凭心而论,若不是先前答应了凤仁玉的要求,对于秦飞扬的所作所为,自己是会毫不留情杀了他的。
若是他乖乖的,不给自己添麻烦,多好。凤寻不满地撅起嘴唇,冷戾之气缭绕。经过这段时间的较量,凤寻才后悔自己当初多么不在意挽凤朝政。十七年来朝中的一些新起之秀,大都是秦飞扬提拔的,而且秦飞扬冲破了固有枷锁,不在乎对方是寒士或贫民,只要有才能,就有可能出人头地。自然而然,这一派人虽然官阶不高,但是凝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影响力。
“红叶,禁军的收拢怎么样了?”
“已经进入一部分,主要是太尉和御史大人在合作。不过秦将军的影响力不浅,渗入方面行程较慢。而且,秦飞扬那边也察觉了。”红叶详细回答,接着说道,“对了主子,从‘金燕子’买回来的消息上说,从主子出寺到遭劫的那一批刺客全部来自秦飞扬暗地培养的武宣门,不过,主子回来后不久,就被一股未知力量铲除了。”
“哦?没有说明是谁做的?”凤寻有些疑惑,不可能有‘金燕子’查不出的事情,除非……
“属下问过了,已经被事先对方买断了。所以理论上,无论我们出多高的价,也是不会泄露的。”红叶恭敬回答。
凤寻恍然大悟,轻轻低喃:“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语气中掺杂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失望。大叹一口气,凤寻自我安慰道,想什么呢,他是个奸商,才不会施恩不求报。
到底是谁呢?凤寻开始寻思起那个帮忙解决宣武门的人,算来算去,也就只有凤仁玉有这个可能。忽然想到秦飞扬也可能在买自己的消息,想到南銆的铁矿,连忙说道:“红叶,立刻去‘金燕子’买下我们近期的所有消息,还有也买下秦飞扬在他们那里购买的消息。”
“是。”
“唉!”凤寻重重地叹气,趴在桌上郁闷得不行,“但是买消息,就快把我给掏空了,明明我一清二白的,没什么家当。能抵押的都抵押了。”‘金燕子’好是好,可是惟利是图的特色真让人恨得牙痒痒,现在事态紧急,绝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差点就被秋破迦揪了把柄。
挽凤大政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计(三)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计(三)
“呵,小丫头,一定是把国库的钱都挪出来了。”沧澜清夜看着手中的账本清笑。他正在看的那一本是凤寻在‘金燕子’所买下的关于她自己的所有消息,从六国盟会之后一直到明年春天为止。
整整一本,都是有关凤寻的消息,以及标价。沧澜清夜耐心地一条一条看下去,有时候只是单纯地看着某一条发笑,时而也会皱眉,好像是一个老师在认真地批改学生的作业一般。
而‘从现今到明年春天’的消息,因为是未知的,所以‘金燕子’标出了‘无价’的价钱,而凤寻根据这个价格,直接送了一道未来女皇的圣令来,丝凉的黄绸上盖了鲜红的女皇印章,还有她亲笔的批复。而内容,就由对方任意添写。
“小丫头,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沧澜清夜笑若清风,笑声清越,就像是高山处的清泉泠泠作响,又像是纯粹的珠玉相扣清鸣。琥珀色的眼眸漾着清水一般,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折射出醉人的光芒。
‘金燕子’的主事已经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把挽凤储君的所有信息送过来,知道挽凤储君在主子心中是不一样的。不过在以往的时候并不会把报酬带到主子面前。只是这一次的酬劳太特别了,所以当然是送过来了。
微风吹起桌案上的圣令,黄色的一角快速舞动。沧澜清夜的眸光随之一闪,笑声轻轻溢出,干净的手指摩挲着手上的指环,清声说道:“文心,把东西送回去吧,到时候是什么价,就让吴坼写什么价得了。”
“是。”文心躬身回答,没有对于主子作出的决定有半分惊讶,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他想,主子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文若从外面回来,小心地靠近过来,低身禀道:“主子,漠北的马贼中有一部分人竟然受到了漠北王的指使,故意骚扰挽凤的士兵。”心中有些纳罕,漠北王不是对小姐怀有情愫,怎么在这时候落井下石。
沧澜清夜浅笑颔首,微风吹起他的发丝,飞舞轻扬。清清浅浅地解惑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哈吉恨不得楚歌死,又怕夜儿知道后会恨他,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笑意更甚,浅眸深处也层层叠叠地涤荡开来。
貌似不错。就算楚歌不死在战场上,北门失守,身为主帅的他难咎其责。到时候以他的身份妄想成为储皇夫,比登天还难。经过沧澜的随口一指点。文若顿时品出其中的利害关系来。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只怕夜儿小姐是不会理会身份等级的,从来都是率性而为。同时也感慨漠北王,竟然能够想到这么损的招,该是对小姐情根深种了。
“这漠北王的性情,似乎越来越暴虐了。”文心为沧澜沏着茶,感叹道。从前的那个哈吉王子虽然很傲慢,但是挺直爽的。想不到为了儿女情思,竟然罔顾国家利益,不知道该说他是真性情,还是过于凶残了。
沧澜清夜饮着茶,浅笑不语。
“主子,夜小姐的十车铁矿都送到了。”文若禀道,回答的有条不紊,见主子没有丝毫变化,便问道,“要不要提前为他们加工好?”凤寻自知铁矿一事瞒不过沧澜,而且她也需要沧澜的帮助。所以在铁矿挖掘的同时也修书告知,希望他能够帮她加工成精钢,这个世上只有夜未央的旗下能够将铁淬炼成上等精钢,所以凤寻开出的价格是:整座铁矿的一半。
沧澜清亮的眼眸依旧没有离开账册。道:“无妨,她自己有数的。”慢慢地一页一页将半个月来凤寻的所作所为看完,沧澜才出口吩咐,“离城有变,让他们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文若文心齐声回道,眼神互相交流,这离城还能发生什么事,风平浪静。主子的话从来不会出错,难道小姐要暗杀夏言欢。孪生子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那位小姐的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他们可是见识过的。这样做不但不会不可能,而且有极高的概率会这么做。
凤寻的信息,除了凤寻本人,他们总是在第一时间了解到。所以他们自然知道凤寻已经知道夏言欢劫持她并下毒手的事情,所以这么想来,两人越发肯定正在离城开会的夏言欢的生命有危险了。
不过,这也太乱来了吧。
挽凤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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