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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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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不见,越来越长心眼了。”沧澜浅笑缱绻,周身的清水味道随之轻盈浮动。
凤寻呵呵一笑,看到沧澜似乎原谅了她,顺竿而上。绕到沧澜身边,搬了椅子挨着他坐下,双手支着脑袋乖乖地陪着他看书。慢慢地,她的脑袋越来越低,渐渐地趴在了书案上。
轻轻浅浅的呼吸声慢慢响起,少女如玉的脸上安详干净,依然就像当初月影千山上的那一只精灵。她无比安心地进入了梦想,鼻息间是沧澜独特的清泉般的味道,清冷但又是让她流连的熟悉。
一刻钟后,沧澜合上了书卷,端详着少女的容颜,浅眸隐隐流动着波光,伸手捏了捏她光洁柔软的脸颊,低低叹道,“没心没肺的小骗子,都坏到骨子里了。”少女不满地嘤咛一声,似乎是表达着抗议。
“夜儿。”沧澜轻轻唤了一声,
“嗯?”凤寻已然如梦,蝶翼般的睫毛长长覆盖着,她却仿佛感应到沧澜在唤自己,懒懒地应了一声。
沧澜看着她的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明明像一只刺猬对所有人充满了防备,偏偏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毫无防备。无端地生出一股挫败,浅眸微微柔和,终是没有办法生气呢。清朗出声,“这样睡着要着凉的,回房去睡吧。”
凤寻没有回声,只是将身体往沧澜的方向倾去,如意地落在沧澜的怀中,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等她调整好一个姿势,这才含糊地说道:“沧澜送我。”
沧澜清夜轻轻颔首,起身将少女抱起,走出了书房,朝凤寻的院落走去。一路上,阳光暖暖洒在身上,微风徐徐吹拂,万般宁静,万般平和,伴随着沧澜无比清冽的味道,凤寻满足地呼吸喟叹着。睡颜不知何时,爬上了微笑。
沧澜进了凤寻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正准备将她抓着自己的手拿开。少女的血眸蓦然睁开,露出张皇无措,看清沧澜还在,立刻露出了笑容,重新闭上了眼睛。双手却复又抱住沧澜,甜软道:“沧澜陪着我。”
“好。”
挽凤大政 第二百零九章 薄怒
第二百零九章 薄怒
少女的房间完全秉承了某个人干净、清雅的风格。和沧澜的院落的布局不相上下,只是多了几分少女特有的甜美和温馨。在最初的两年时间里,凤寻都是跟在沧澜身边的,她最初的接触这个世界的所有观念和思维,都是沧澜给予她的。虽然她自己喜欢张狂、极尽奢华的风格,但是久而久之,就被沧澜的喜好所渗透,在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她的喜好虽然依然奢华侈靡,但已然有所改变。
少女安睡在床上,任时光荏苒。她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眼。看到沧澜静谧地守在自己的床边,长身而坐,便是那样坐着,就是万般风华。他什么也没做,浅浅的眼眸望向窗边,平静无波。就像是一位羽化登仙的神者,有着温润却挥洒天地的气息。
“沧澜……”凤寻侧过身,懒洋洋地唤道,安睡后的嗓音透着懒懒的甜软绵纤,微凉的手拉了拉身边的人。看到对方低头看她。一贯的温润和清雅。少女满足地笑了起来,暖了眉眼,就这样仰着头看着沧澜呵呵笑。
“好懒的丫头,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沧澜低低看着她血眸朦胧,轻轻笑了,周身的清水之气随之萦萦缭绕。沧澜低头看她的神情浮现宠溺之色,修长白净的指尖点点她的鼻尖,“若是你再不醒,我都要唤人在你院子里敲锣打鼓唱大戏了。”
凤寻微讶地望着沧澜,重复着他的话,“睡了一天一夜?”得到沧澜清夜的点头确认,不由苦了脸,坐起身来缠着沧澜,开始吐苦水,“沧澜,你看,在那边连我都想睡却没有睡好,还以为有个身份会不错,结果麻烦事儿一大堆,真是件折磨人的差事。沧澜,我不玩了,还是跟你在一起比较好。这样,也不会惹得沧澜不高兴了。”打眼小心地看着对方的反应,似是十分在乎对方的反应。
“口是心非。”沧澜低吟辗转,浅笑若隐若现,自然地换了话题,“该饿了吧。先让人给你梳洗一下,这就吃午膳了。我也要回去整(www。fsktxt。com)理一下,先走了。”
凤寻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已经先思维一步,牢牢抓住沧澜清夜,也不管这一次回来黏人程度无可复加,愈发讨好地说,“我和沧澜一起过去吧。难得回来几日,就让我跟着你吧,好不好?”
沧澜清夜的浅眸蓦然转凉,一想温润如玉的脸上,似笑非笑,似是染上了一层轻浅的薄怒,跟着连周身的清水之气都略显冷意。琥珀色的眼睛上一层淡淡的褐色盘绕聚集,男子清越的嗓音难抑清冷,“夜儿,不要放肆地拿我做你的慰藉。”这是告诫,让人不可抗的臣服的警告。他十指修长,轻柔地拿下凤寻抓着自己的手,起身离开,留下一室清泉莹莹流转。
少女愕然。她的手保持着被沧澜拒绝的模样,似有些不信方才的情形。沧澜的微怒,清朗生冷的告诫,还有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去。震惊于沧澜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意,震惊于自己陡然生出的几乎将人溺毙的孤寂。仿佛,不是那么的真实,她不确定自己怎么了。难道,就像是太孤单了,见到以前相处的人,就脆弱地产生了依赖之情。
可是,沧澜离去的背影,清冷孤决,让她生出一种陌生的恐慌,想去挽留,却又不敢,但又不甘。少女许久之后,悠长地叹息一声,沧澜,什么时候开始喜怒于形了?算了,她不喜欢这种恐慌无助的感觉,还是先让他平息怒火才是最重要的。
唤了一声,隐在四周的奴仆即刻推门而入,服侍着凤寻洗浴更衣。半个时辰之后,屋内再一次只留下凤寻一个人,一身服饰合身剪裁,完全是为她准备的。少女却无心欣赏,神采奕奕地唉声叹气。她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这个院落她不是很熟,是因为沧澜为自己及笄绾发时。送给她的,还没来得及住上一阵,就不得不去挽凤了。如今仔细瞅着,倒是觉得大了点,一个人住着,会很冷清吧。
“来人。”凤寻血眸一湛,跳出房间对着院落娇声喊道,“这里的采光、风水、格局都不好,把我的东西都搬回我原来的住处。”所谓原来的住处,其实就是沧澜的院落。以前她走南闯北看得多了,忽然就羡慕起别人家的小姐到了一定年龄就会有自己的绣楼,却又不敢当着沧澜的面说。因为潜意识觉得沧澜会不高兴,至于为什么不高兴,她就不知道了。
后来,直到她快及笄,沧澜便把隔壁的院落给了她,说是她长大了,应该注意男女有别。当初她是欣喜万分地搬了‘家’,只是转身回望时,看到沧澜的那一弯浅笑,似乎比月华还要清冷。令她没来由感到心虚和愧疚来。
真真正正的心虚和愧疚,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当时也不觉得,明明被说成无心无情的人产生这样的情绪是多么不可思议。只不过。到了后来,她便忘了。而一切,都和平日差不多。
凤寻没用多久,就来到主厅外边,平端扭捏着迈不起前进的脚。正在为难之际,正好看见文若从围廊的转角处出现,恭步恭行地往主厅走。凤寻顿时血眸一亮,笑了起来,快步挡在文若面前,清纯一笑,“文若。沧澜在里面吗?”
文若露出疑惑的表情,嘴上回答着,“在呢。”看到对方连番变了好几个神情,也不在意她的古灵精怪,毕竟习惯了。何况,少说少做便是少错,面露恭敬之色,“小姐快进来吧,主子正等着小姐开膳呢。”
“等等,”凤寻懊恼地跺了跺,堵住文若的去路,压低声音问道,“沧澜刚才的心情怎么样?”忽然血眸变得凶狠,连声音都变得威严无比,“不许打岔,不许似是而非,不许说不知道!立刻马上,回答!”
“……和平时一样。”
凤寻似是不信,直起腰来抱臂在胸前,挑眉冷睨着面前的少年,十足的刁蛮小姐架势,“真的?”仿佛若是被她知道说谎的话,极有可能作出残害身心的举动来。
文若从不怀疑这一点,肯定地点点头,心中暗想,反正小姐也不过是寻求个安慰。别说主子的心情如何,一向不会让他们清楚。他是下人,不能够妄意揣测妄加评论,何况就算斗胆妄测,他也看不出来啊,
或许正如文若所想,凤寻得到这个她想要的答案之后,底气足了几分,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转身丢下文若欢快地踏入主厅。文若在后面看着少女的背影就像是一只起舞的蝴蝶,无忧无虑,可爱空灵。暗暗叹息。老天是不是搞错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矛盾的一个人。从里到外、举止言行,她都那么无邪无害、无知无畏,单纯干净极了。可是,那些事,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难以置信。
兀自感叹了一会,文若摇摇头,既便如此,还是会时不时被她纯净的样子所迷惑,就像子安……唉,祸害啊。知道近段时间,他才知道子安的放逐,是为何。
凤寻跨过门槛,转过屏风,便看到沧澜长身伫立于一幅巨大篇幅的水墨画前,背对着自己。如墨缎的黑发今日很简便地绑着一根发带,一件浅青色的长袍,流淌着清水的波纹,出尘清雅,整一个月华为神玉为骨的倾世风华男子。便是这么无声的背对,都令人不敢亵渎的高贵。
“来了。”沧澜转身招呼凤寻坐下,绝世的脸上浅笑依旧,优雅依旧,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上菜期间,凤寻一直偷偷地观察着沧澜,似乎和平日没什么两样,又似乎,有些不一样。
直到后来,她发现自己这边全是小菜清粥,而沧澜那边无疑要丰盛好几个层次,顿时‘苦大仇深’地望着沧澜,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清汪汪地看着他,不说不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的身体太多劳顿,还是吃得清淡一点好,调养几日便可以了。”沧澜清夜终于抬眸解释,清朗如清风地拂,温润如玉。接着,修长的手已经拿起筷箸,优雅地吃了起来。
沧澜想要做的事情,一定会达成的。凤寻趴在桌上,两只手垂在两边,矮了矮身体,撅着屁股,支着下巴直接拿嘴就着碗沿喝,一边十分哀怨万分凄怜地越过碗沿望着沧澜,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小姐,若是您的礼数还未到家,这几日就由文心重新教导。”守在一边的文心压低着声音,摆出一副师傅的架势来。不是他故意为难,实在是她的样子,太……粗俗。
凤寻横了文心一眼,气呼呼地鼓起了脸,明显地警告‘要你多管闲事来着’。转而一想到自己早上已经惹了沧澜生气,便连忙坐正身子,拿起小匙,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极尽大家闺秀的风范。
忍一时,*光烂漫。凤寻一面喝着淡而无味的清粥,一边不断地安慰自己。如玉的小脸露出十分受用的模样,那微眯的血眸、上扬的淡眉、微翘的唇角,仿佛品着这世上最美味的佳肴。心中却是截然相反的一番光景,她都不知道自己颠儿颠儿地跑过来受虐是为哪般?
撤了桌,净了手。凤寻趁沧澜还未起身,连忙凑过去,笑得花枝招展,“沧澜,我搬回来住好不好?”这一天来,她说得最多的便是‘好不好’这三个字,几乎连凤寻自己都没发现,便是初为人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频繁又低声下气地征询过沧澜的意见。
凤寻如今这番模样,就好像……
“夜儿,你这样子……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沧澜侧头看她,清冷的眼眸泛出一丝明显的笑意,看着对方的小脸又皱成一团,便轻轻抚平她的眉间,“女孩子不要动不动就皱眉,不好。”
凤寻眼睛一亮,舒了眉头,笑嘻嘻地问,“那你是同意我搬回来了?”虽然这个时候她的东西应该已经都搬进来了,但是若是沧澜不同意,她还是得乖乖卷铺盖走人。
沧澜浅笑低吟,甚有介事地想了一会,想得凤寻盼直了眼睛,才叹道:“只是夜儿已然及笄,今时不同往日,于礼恐怕不妥。况且,夜儿不是期盼很久,能够拥有自己的院落。才没多久,便不喜了?”
“那边太大了,而且光线不好,风水也不好。”凤寻埋头苦想着理由,依然不肯放弃,“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及笄什么的,不过是个形式,沧澜对不对?”
沧澜笑看着她,颔首。
少女的脸上一下子*光明媚,她早就忘了自己方才的忿忿不平,在心中将沧澜翻来覆去骂了个遍。拉着沧澜的手嘻嘻笑着,跟着他走出大厅,跟着他进入书房,跟着他察看账簿。
‘金燕子’?一本账簿上烫金的一只燕子立刻吸引了凤寻的注意力。心思一转,装作看账簿的眼睛瞄了沧澜一眼,见他正提笔写着什么,一只手便小心再小心地朝那本账簿伸了过去……
“夜儿带钱了吗?”清越如山泉泠泠,带着几丝笑意,直接截住了少女不轨的那只手。
凤寻嘿嘿一笑,理直气壮地说,“我帮你看看。既然不可以,那就算了。”以前她就没少看‘金燕子’的账簿,不过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她从来没有看过关于六国皇室的信息。
“居心不良。”清笑一声,沧澜一针见血地将少女的意图揭穿。
凤寻气得跳脚,振振有辞地狡辩,“沧澜,你怎么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只是帮你看看……真的……”说到后来,越来越没底气,索性撇了账簿,看着沧澜,“给我看看,也要收钱啊。”
“嗯。”风轻云淡地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沧澜……”撅着嘴角小声唤道,对方连头都没有抬起。
“你、个、奸、商!”无声地对着月华般的男子‘说’道,最后一个字吐出口中的时候,正好看到对方浅眸盈盈望着自己,浅笑如风。
“夜儿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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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的话:沧澜怎么被我写成闷骚的了,唉。
玉树地震,小狗没有怎么关注,因为不想看到死亡的数字增加,也不想流泪。小狗不是矫情,因为有很重要的人在乎着,也有很重要的人离开了,所以变得脆弱了。希望生命坚强,不要让亲者品尝绝望。只要活着,就会好的。
挽凤大政 第二百一十章 坦白
第二百一十章 坦白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无忧惬意。凤寻除了换来一头青丝、一个身份还有存在感稍低的心魂善魄,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她又回到了以前的闲适,有着一整天一整天的时间。不需要上早朝,不需要批改奏章,不需要听着官员们无休无止的念叨,也不用看到太多的人和事。
不过有的东西改变了。她更喜欢跟在沧澜身边,不是为了活着、活得好好的。而是喜欢靠近他,更喜欢和他一起看看账本看看书,偶尔逛一逛不夜城。不过好像,她是不能陪着沧澜走商了。以前以为会一直一直待在沧澜身边,所以觉得日子过得不紧不慢,不象现在,总觉得一天一天过得飞快,快得让她不快。
这几日,最开心的莫过于兽兽了。不夜城的美食汇聚四面八方,还有沧澜秋水从海外带来的异域美食,几乎每天它都要缠着凤寻唤人去买回来。凤寻经常是唤人去买回来,偶尔也出去过一两次亲自上那边吃,这个时候也是‘红袖添香’见到她们主子的珍贵机会。虽然夜府的厨子完全做的出所有凤寻想得到的美食,但是,无论形状、味道如何逼真相似。甚至还要美味几分。却如同凤寻说得,环境、感觉不一样,就不是同一种类了。
一连五日,凤寻的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以前没发觉舒坦,甚至觉得‘人在屋檐下’加上没名没份的感觉难受得不行。如今有了挽凤女皇这一身份,却想念起从前的舒适来,不需要顾虑什么,也不用操劳什么。况且在沧澜面前,她的身份让她的底气也没见得足了多少,甚至还因为离城和望辉之战一事,弄得越发底虚了。
“沧澜。”凤寻闷闷地想着,怎么也纠结不出心中的结,想得头都有些痛了,就开始‘骚扰’一边的沧澜,凭什么他就气定神闲的呢。少女血玛瑙一样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就像一只坏笑的猫,“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藏在心中很多年,却是第一次问出。
“习惯了。”问的人问的缠绵,答的人答的清淡。
“就这样?”凤寻显然不信,就差直接反驳了。她挑了挑淡眉,见对方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么,你为什么一开始就对我这么好?”很奇怪不是吗,这个世上,哪里来无缘无故的好。若是没有遇见沧澜。她会不会很早就……死了?这个设想让她下意识地摇摇头:她很弱,也很狂妄,但绝对会活下来的,沧澜还没有上升到救命恩人这么夸张的地步。
“旈无缘(沧碧国师)欠了知无静一个人情,当年知无静忽然修书请他帮忙照顾从月隐千山下来的挽凤储君,他不能随意离开国寺,就拜托了我,便这么应下了。”沧澜轻描淡写翻了一页,依然没有看她。
“知无静?”凤寻微恶,没想到知无静才是始作俑者啊,“他既然知道我来了,为什么不直接接我回去得了?”一想到措辞可能会引起沧澜的不悦,连忙摆摆手,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很喜欢和沧澜在一起的。只是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把自己国家的储君放在外面游荡两年都不闻不问呢?”
沧澜浅笑,回了一句,“时机未到,知无静自然不敢将你贸然迎回国寺。不然,他的预言岂不是不攻自破。况且……”浅眸萦绕住凤寻。清透如兰,“你也不是那么乖巧的人呢。”
凤寻默然,这倒是。要是当初遇到的是知无静,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商量了。“那你为什么接受你们国师的委托,他许了你什么?”凤寻是打算追根问底了,这样的情况可以分为两种,第一,很明显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答案;第二,她觉得这样的答案真实性有待评估。
沧澜清夜扯了扯嘴角,眼眸中清亮辗转,浅笑风华地说:“在夜儿眼中,我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什么东西都要待价而沽?夜儿想得太多了,做生意也是要靠‘诚’之一字的。不过……若是夜儿想知道,也无妨,我们大可交换。”在沧澜出尘的风华和淡泊的迷惑下,凤寻无意识地点了点头,接着便听沧澜清朗出声,泠泠作响,“夜儿先前是什么身份,为何出现在月隐千山?”
“你……”凤寻瞪大了眼睛看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用了好久才说道,“你……你不知道?国师没有告诉你?”这个认知让凤寻不觉得意起来,原来天底下还有沧澜不知道的事情。而沧澜所不知的,还是自己的事情,成就感瞬间膨胀了起来。
沧澜的嘴角优雅地弯起一个清浅的幅度,凤眼半张半阖,略一叹息。“连国师也猜不透的事情,我又如何会知道呢。大抵,该是拥有二魂六魄的灵吧,你的身体应该是在归悠才对,确实不知如何就突兀地出现了?”
少女原本沾沾自喜的脸立刻黑了不少,对她的身份,沧澜竟然能够猜到八九成,让她泄气不少。嘟囔着,“你都快猜着了,还问我干什么。这样下去,好像没什么交换可言了。”
“世上真的有灵……”看到凤寻的反应,沧澜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不过对于这么诡异的想法,完全违背了他对神灵的看法,便轻轻地蹙了蹙眉,“那你如何有了肉身?”
“你要是告诉我你们国师许了你什么,我便告诉你。”凤寻真的很好奇很好奇,沧澜会收留自己、包容自己、纵容自己的原因,就是想听他说出来,“沧澜,到底是什么?”
望着少女‘求知若渴’的模样,沧澜凤眼微微上翘,流淌出无数清泠风华。缓声说道:“我对太历前的历史很好奇,却又不怎么识得文字。旈无缘便是许了将太历前的文字教与我。”
当然还有残存的历史记录,还有后面的商业价值。只是沧澜不说,凤寻也能够猜到一些。不过显然这样的答案却让凤寻有些不满足,原来她真的是交易品啊,“沧澜会一直对我好吗?”
“该你回答了。”沧澜微笑地凝望着她,避开了她的问题。
“我的肉身本来就在啊,况且我原本就住在山上,只是那一天刚好想下山了?”既然自己要的答案不满意,自然也不让沧澜有个满意的答案,凤寻坏心眼地想。继而有些忧郁。沧澜没说要对自己一直好,那该怎么办?
沧澜得到答案,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点了点头,又低头自看书去了。凤寻一看没什么好聊的,便也拿了本书读着,至于看进去了没有,只要她自己知道。
“沧澜,你信?”凤寻最初还是沉不住气,只是安静了一会,又开始挑开话题,“沧澜,我说的那些,你信?”那副模样好像再说,这种谎言你会相信,这太不可思议了,你真的相信吗?
“嗯。”沧澜应了一声,敷衍之色明了不已。
凤寻挫败地坐回了椅子,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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