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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何以不得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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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躺在座椅之上的笙箫默微微眯起凤眸,慢慢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眉眼间浮现一缕不达眼底的笑意,只听得他幽幽地说道:“长留乃是仙界各大仙派之首,无论是哪一个门派的弟子、长老或是掌门,只要他做出了危害其他仙派、仙界或是天下苍生的事情,长留皆有权力代表玉帝处决之。——此乃仙界首任玉帝赐予长留的殊荣,云隐师侄,你着实不该当着仙界众仙的面前质疑。”
  云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花千骨喝止住了。
  “云隐!”
  “蜀山掌门花千骨,自知犯下了滔天大罪,现革去掌门一职,由弟子云隐接任。”
  语罢,花千骨取出蜀山的掌门宫羽并丢给了云隐,云隐见花千骨不再看他,便已知她这是心意已决了,只能略显无措地呆立一旁,几度欲言又止。
  眼见落十一等人就要跪下来为她求情,花千骨闭了闭眼,不由苦涩一笑,而后赶紧跪伏于地,语意坚决地说道:“长留弟子花千骨,罪不容诛,三尊仁慈,弟子甘愿认罪伏法,只求三尊能够开恩,莫要将弟子逐出师门,哪怕是魂飞魄散,弟子也毫无怨言。”
  众人一惊,除了已然知晓个中缘由的夏紫薰、云芙蕖与糖宝之外,其余的人均不明白为何花千骨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离开长留山。
  花千骨也是一惊,旋即苦笑一声。
  眼下已经是这个地步了,她究竟还在期盼着什么?
  前世的白子画爱她,所以最终没有将她给逐出师门;今世的白子画不爱她,她又间接害死了云舒尘,白子画又有何理由不会将她给逐出师门?
  须臾,众人纷纷看向依旧在痴痴地望着天边浮云的白子画,屏息等待着白子画的定夺。
  白子画仿佛是看得入迷了,久久未曾予以回复,所幸身旁的摩严与笙箫默分别低声唤了白子画好几声,这才让白子画终于回过神来。
  “有事吗?”白子画冷冷道。
  笙箫默立即将花千骨适才提出的请求告知白子画,听罢,白子画望向了跪在广场上看着他的花千骨,双眸波平如镜,无悲无喜亦无爱无恨。
  仅是这么一眼,花千骨顿时感到一阵心痛,双目盈满了点点泪光。
  对此,白子画看不懂花千骨的眼神,也不想看懂花千骨的眼神,只是慢慢地站起身来,而后飞到了半空中,兀自运转起体内的灵力并快速地施了个法,戒律阁长老罗绪之手上的三十六根消魂钉立即飞速升起……
  在众人的惊呼声与劝阻声此起彼落之下,六六三十六根消魂钉悉数钉入了白子画的体内,白子画顿时口吐一滩鲜血,与体内流出来的鲜血一起染红了一袭白衣,血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宛如天空下起了一场血雨。
  仿佛过了半晌,白子画缓缓地落在地面上,只见他的面容除了变得愈发苍白之外,神情依旧是清冷如雪,全然不见丝毫的痛苦,可见其修为之高深强大。
  现场一片噤若寒蝉,众人仍未缓过神来。
  俄而,白子画望向一脸惊恐而悲痛的花千骨,双眸依然漆黑如墨,却是一片死寂的虚无,不见丝毫的涟漪波澜,而后他微启沾满了艳红鲜血的薄唇,如是淡声说道:“我不欠你了。”
  仅有五个字的一句话,白子画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却让花千骨瞬间如坠寒冰深渊,两行清泪瞬间扑簌而下。
  花千骨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这三十六根消魂钉,换你答应被逐师门。
  白子画竟是恨她至此吗?
  “不……师父……”花千骨终是忍不住哭得几近泣不成声,内心端的是悲恸欲绝,直看得匿藏在暗处的东方彧卿心疼不已。
  夏紫薰略显怔忡地看着花千骨,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觉,不禁鼻头一酸,这花千骨到底是另一个夏紫薰。
  白子画并无丝毫的动容,一边若无其事地逼出了体内的消魂钉,一边面无起伏地淡淡道:“三天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语毕,白子画顿时飞身离开了此处。
  但见一身血衣猎猎,在碧汉青云之下,终究犹似孤鸿缥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番外终于给卡出来了……
写了三章,我还是没有写到跟内容提要有关的情节_(:з」∠)_
噫,作者君嘤嘤嘤QAQ
【PS:修改错字。】

☆、1。4   如若故人未长绝。

  
  花千骨免了接受六六三十六根消魂钉之刑,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这逐出师门之罚,尽管她的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过是枉然。
  白子画直言他不想再看到花千骨,自然而然的,他也不会允许花千骨再次踏入绝情殿一步。
  花千骨与糖宝的一应物事,是白子画下令让霓漫天前来收拾一番,再下殿去交给她们的。
  一看见霓漫天,花千骨顿时想起了那个已与炎水玉合为一体的朔风,双眸泛红,又想起了朔风临终前的嘱托,便在霓漫天冷漠的注视之下,缓缓地从墟鼎里取出了朔风留下来的传音螺交给霓漫天。
  看着霓漫天的脸色终是出现了变化,花千骨微启略失血色的双唇,嗓音透着些许沙哑,说:“这传音螺是朔风在临死前托我交给你的。”
  霓漫天一边潸然泪下,面颊上遍布一行行的泪痕,又一边颤抖着双手,万般珍惜地接过了传音螺,什么也不说,径自转身就要离去。
  花千骨心下一怔,赫然启唇道:“霓漫天,对不起……”
  不管是前世的霓漫天还是今世的霓漫天,她与花千骨之间的爱恨情仇早已是一场极其遥远的浮生梦了,而自己终究是欠了她这一句对不起,时至今日才能不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情况下说出来。
  闻言,霓漫天登时脚步一顿,不晓得她想起了什么事情,眉眼间浮现了一缕哀痛之色,说:“舒尘师叔才是你该道歉的人。”
  话一说完,霓漫天没等花千骨回应,就抬脚离开了。
  花千骨紧咬下唇,神情满是不甘。
  云舒尘、云舒尘、云舒尘……
  为什么每个人的眼里就只看见云舒尘一人?
  霓漫天是如此,摩严也是如此,白子画更是如此!
  云舒尘会如此出众,不过是因为她是来自三千多年以后的长留掌门罢了,若不是因为她还有着这一层身份,恐怕她比自己还要不如,也不会得到白子画的赏识与关注吧。
  可是,这事实终究是事实,现实也终究是现实——
  云舒尘偏偏是来自三千多年以后的长留掌门,甫拜入长留,她便是早已比同一届的同门快一步心怀天下苍生了,饶是身为她的直系师妹的花千骨怎么拍马也赶不上。
  就算花千骨付出了比别人还要多的努力与心血,也始终比不上天资聪颖、惊才绝艳的云舒尘一星半点。
  明明云舒尘与花千骨同是拜白子画为师,为人师长理当一视同仁,可是白子画一开始就表明了他对两个徒弟的不同期待,对待两个徒弟的态度也是天差地远,到最后他竟对云舒尘动了那样的心思,还为她白了那一头如黑缎般的墨发……
  思及此,花千骨再次紧咬下唇,又忍不住泪流涟涟了。
  纵使这事实与现实俱是如此又如何,云舒尘之死并不能全然怪在花千骨的身上,若不是云舒尘自负,以为自己进入了墟洞便能够成功击杀妖神,她也不会落到如此的下场。
  只是,这样的云舒尘与当初的花千骨又有何区别?
  当初的花千骨也一样是如此,不同的是,云舒尘比她还要狠心而果断多了。
  云舒尘居然能对着一个婴儿下手,也能毫不犹豫地结束自己的生命,全然不像是当初的花千骨,因为一念之仁放过了妖神,还坚信自己可以引导妖神向善,却没想到自己居然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那一个身负洪荒之力的妖神。
  尽管一身的洪荒之力被恰好进入墟洞的白子画给耗费一番功夫封印住了,却是在糖宝被霓漫天杀死之后,花千骨终是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一举将体内的那一道封印给冲破了。
  她……她都是被逼的……
  就连最后的那一场仙魔大战,她也是被逼得进退维艰了,才会让白子画亲手杀了她。
  白子画不愿意承认他对她的爱,却愿意为她殉情,可是这样的白子画又怎么有资格陪她一起赴死?
  她又怎么舍得让他跟着她一起死去?
  “白子画,我以□□义诅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花千骨会立下这样的神谕,完全是被逼的,又同样是被白子画所逼的。
  这一切都是老天逼她、白子画逼她,其实她并不喜欢也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可是她已经没有另一条路可以走了。
  当花千骨重活一世,面临自己心系的师父白子画身中卜元鼎之毒,哪怕是要她再一次承受那样的下场,再怎么憎恨白子画的她也是愿意的,总好过不晓得炎水玉可以解毒的云舒尘只晓得利用卜元鼎之毒炼制什么雪清丹来延缓毒性蔓延,这根本就是不治标也不治本的方法。
  不对……
  云舒尘是来自三千多年以后的长留掌门,她必然是知道这世上也唯有炎水玉才能彻底解了白子画体内的卜元鼎之毒,可是为何她……
  为何她不去集齐九方神器以召唤出炎水玉救白子画呢?
  白子画那么爱她,她却不愿意救他……
  依照云舒尘的修为于实力,她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
  难道是因为天下苍生,所以她不肯赌这一把吗?
  呵,如若此事的真相确实是如此,那么今世的白子画之于云舒尘的意义,不正是恰如前世的花千骨之于白子画的意义吗?
  如果花千骨没为了白子画去集齐九方神器以召唤炎水玉,白子画的结局自然是必死无疑的,可是这样一来,一向百般敬重白子画的云舒尘是不是就会眼睁睁地看着白子画化为飞灰,还不会心存一丝一毫的愧疚?
  如果……
  花千骨的神情怔了怔,含泪的双眸稍微亮了亮,而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立马御剑朝着绝情殿飞去,就连这才回到亥殿来陪伴花千骨的糖宝的扬声呼唤也没听见只字片言。
  ……
  花千骨不过是刚踏入绝情殿一步,眼前顿时有一道银色流光一闪而过,白子画就这么出现在了花千骨的面前。
  “你来这里作甚?”
  白子画冷冷地看着花千骨,一头银白长发高束,一袭素雅的银莲纹青衣,尽管依旧眉目如画,尽管依旧风采无双,却变得比以往冰冷无情,浑身散发着的气势骇人得紧。
  仿佛是被白子画吓着了,花千骨忍不住面露惊慌,略显踉跄地倒退了几步。
  见花千骨良久不语,白子画终是耐心告罄,不禁微微眯起黑眸,纤细的长睫掩映着一缕冷冽的杀意,而后微启薄唇,如是冷声道:“你再不滚,我便杀你!”
  花千骨双肩一耸,顿时回过神来。
  当她终于意识到白子画在表达什么意思之后,她的脸色登时变得青白,先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子画,双眸不自觉地蓄满盈盈泪光,再来就是在她即将垂泪的时候,赫然想起了自己前来此处的目的,便忙不迭压下心中的震惊与痛楚,朝着白子画‘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师父……”
  花千骨脱口而出的这一声称呼,当即让白子画冷着脸给打断了。
  “你已被逐出师门。”
  花千骨稍稍一怔,顿时明白了白子画的意思,一边微微垂着头无声泪流,一边极力压抑着心痛的感觉给自己带来的难受,说:“子画上仙,弟……花千骨欲借不归砚一用……”
  白子画不欲在看见花千骨,便自顾自地转过头去,凝眸望向远处时隐时现于云烟缭绕之中的层峦叠嶂,冷冷地回复道:“我不借。” 
  花千骨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
  “子画上仙,我求你将不归砚借我一用吧!”
  “我只想透过不归砚求一个答案而已!”
  “用完了之后,我定会双手奉还,并且……乖乖离开长留!”
  仿佛过了半晌的时间,花千骨的头已磕出了一个几近见骨的血痕,染血之处尽是枯草凋花,她的嗓音也沙哑了不少,犹似凄风又似苦雨之声。
  忽然之间,一抹淡淡的金光犹如破晓时分的晨曦一般,顿时照亮了触目所及之处的一片枯焦。
  花千骨缓缓地抬起头来,就见到了被施了法术的不归砚正飘浮在花千骨的面前,周身泛着一抹淡淡的金光,兀自荧荧流转。
  “若你有欺于我,天涯海角,我定不死不休!”
  白子画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之后,花千骨只觉得眼前又有一道银光再次一闪而过,顿时不见了白子画的身影。
  花千骨接过不归砚,不由双眸一亮,而后站起身来,径自往见素阁而去。
  须臾,白子画再次出现在适才的地方,眸底尽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深沉。
  花千骨,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写得有些乱,尤其是叙述花千骨的心理那里。
之前我写着写着,总是觉得不满意,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这终于写出来的只能算是我比较满意的效果罢了_(:з」∠)_
若是你们有谁看不懂的地方,还请你们一定要见谅啊嘤嘤嘤QAQ
【PS:修改错字。】

☆、1。5   飞霜乱雪覆青松。

  
  当花千骨再次睁开双眼之际,她依然是身在见素阁,只是身上的衣着不再是常服,而是长留弟子的统一服饰,而整个人还感到几分有气无力的虚弱。
  她……她这是成功地回到了过去吗?
  “骨头,你终于醒过来了!”坐在床沿发呆的糖宝忽然回过神来,见到花千骨终于醒过来了,立即兴奋地抱了抱花千骨。
  花千骨愣了一愣,轻轻地推了推糖宝,细声地问道:“糖宝,今天是几月初几?”
  “今天是三月十九,从舒尘上仙带着你和尊上回到绝情殿,你就一直昏迷到今天才醒,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急成什么样子了!偏偏尊上和舒尘上仙一个忙着闭关突破十重天,一个忙着处理长留事务,连一个关心你的时间也没有!”说完,糖宝已经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了。
  “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花千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在心里暗自欣喜,她真的已经成功地回到过去,而后她又问道:“云……师姐在哪里?”
  糖宝微微拭去眼角的泪意,这才启齿回答道:“紫薰上仙、无垢上仙与檀凡上仙突然来访,舒尘上仙正在正殿里招待着他们。”
  花千骨皱了皱眉,这三位上仙居然曾来访绝情殿,看来当时的她因为闭关而错过了许多事情。
  见花千骨骤然沉默不言,糖宝也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单纯地以为花千骨昏迷了那么多天,心神还有些缓不过来,便悄悄地放柔了语气,并十分自觉地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告知花千骨。
  听罢,花千骨的面色不免有些恍惚。
  云舒尘即将成为长留未来的掌门,这几天一直待在书心阁里忙得脚不沾地的,忙完之后,整个人又窝在同尘阁或是药阁里,却不晓得在捣鼓些什么,就连对于云芙蕖这个徒弟,她也似乎有些疏于教导了。
  花千骨的心里很清楚,云舒尘是在忙着利用卜元鼎为白子画炼制雪清丹,然而她又忍不住疑惑,明明身为三千多年以后的长留掌门云舒尘应当知道解了卜元鼎之毒的方法,为什么她还要花费不必要的时间去炼制什么雪清丹?
  为什么她宁愿负了一直疼宠纵容她的白子画,却怎么也不肯有负于这天下苍生一分一毫?
  天下苍生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
  “师父,您在哪里啊?”
  “徒儿有要事禀告!”
  云芙蕖透着些许焦急的声音传遍了整座绝情殿,须臾,云舒尘透着几分温和的声音也不疾不徐地传遍了整座绝情殿。
  “为师在正殿里招待着几位贵客。”
  一听见云舒尘的声音,花千骨免不了又是一阵恍惚,仿佛有一种自己已经许久不曾听见她的声音了的感觉。
  回过神来之后,花千骨望着一脸关心的糖宝,微笑着说道:“糖宝,我一会儿要去找师姐说话,你去销魂殿找火夕他们玩儿或是去找贪婪殿找十一去吧。”
  糖宝连忙摇了摇头,而后紧皱着秀眉,急声道:“不行不行不行!——舒尘上仙太过聪明,本身又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你单独前去找她,一定会被她给欺负的,你让我跟你一起去找她,好不好?”
  花千骨抬起手去抚平了糖宝眉目间的皱褶,而后朝她露出了一抹安抚的笑意,这才开口道:“你放心吧,师姐根本不屑于欺负我,我不会有事的。”
  话音一落,花千骨双眸一闪,忍不住在心里这般自嘲——
  或许云舒尘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又怎么会肯屈尊纡贵地‘欺负’她呢?
  云舒尘的心里终归是不屑花千骨的。
  “好吧,那骨头你可要小心点儿,知道吗?”见花千骨一脸坚决的模样,自知拗不过她的糖宝只能无奈地妥协了。
  “知道了。”
  ……
  按照糖宝所言,在近日的白天以来,云舒尘一直待在书心阁里,忙着处理长留大大小小的卷宗,在目送糖宝离开绝情殿之后,她便前往书心阁去,而后站在雕花木门前,耐心地等着云舒尘从正殿回来。
  书心阁是长留掌门处理要务之处,若是没有得到长留掌门的特许或命令,再得宠的座下弟子也不可随意入内,前世得宠如她也未曾获得如此特权,唯有精明能干如云舒尘这样的人才能得此恩宠,不仅可以随意进出,还能在阁里处理卷宗,更遑论她又肩负着将在不久之后继任为长留掌门的身份,进入书心阁自当是愈加的随心所欲了。
  站在书心阁的门前,花千骨微微仰起头来,怔怔地看着悬挂于屋檐下的一面木制匾额,上书‘书心阁’这三个雄伟遒劲又不失潇洒清逸的金色大字,一如长留掌门应有的气势与风范。
  白子画是属于这里的,云舒尘也是属于这里的,唯独她——
  花千骨从来不是属于这里的,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属于这里,只想着要一直当白子画的乖徒弟,陪他守护他所在乎的一切,却没想过她从始至终未曾真正地了解过白子画。
  由于云舒尘是来自三千多年以后的长留掌门,所以自她成为了白子画的徒弟或者应该说是自她拜入长留开始,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属于这里的,无论前后相隔的时间有三千多年之久。
  比起两世皆是白子画徒弟的花千骨,同为长留掌门的云舒尘想必会比她更了解白子画,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与云舒尘比肩,也注定无法真正地了解白子画究竟想要些什么……
  不!
  不是这样的!
  花千骨猛地摇了摇头,眼神有着些许慌乱,她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不了解白子画,也绝对不会相信云舒尘会比自己还要了解白子画!
  只能道是君心难测……
  是的,君心难测。
  ……
  “千骨,你来找我可有要事?”
  云舒尘的声音缓缓地传入花千骨的耳里,淡漠如水亦如雪,也顿时唤回了她不晓得神游何处的思绪。
  花千骨循着声音转过身去,只见云舒尘身披着星星点点的素雪站在她的面前,不染铅华的容颜显得昳丽而素净,一袭青衣泠然,犹似一棵沉默地傲立于雪山与云海之间的青松。
  ——她似乎不太爱穿长留弟子的紫色服饰,偏爱穿着一些颜色素淡如白与清雅如青的衣物,其中以清雅的青色为其心头所爱。
  自她当上长留掌门之后,几乎日日身着青衣,看久了倒也是挺衬她的。
  然而,这通身的气质……
  像——
  这样的云舒尘实在是像极了白子画。
  “我……我……”语声稍稍一顿,花千骨轻轻地深呼吸一口气,而后鼓起勇气,抬起眸来直视着云舒尘,一脸正色地问道:“其实师父不是因为要突破十重天才会闭关的吧,师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云舒尘依旧面色不改,意有所指地淡淡道:“你只须尽你本分,让师父安心便是。”
  语罢,云舒尘正要越过花千骨推开书心阁的雕花木门,花千骨再次转过身去,直勾勾地盯着云舒尘看,并脱口而出道:“师姐,我有办法可以救师父!”
  云舒尘脚步一顿,而后微微侧过头去,冷冷地看着花千骨,眸底隐隐萦绕着丝丝杀气,只听得她如是冷声道:“花千骨,我可警告你,别自以为是!”
  兴许是第一次见到云舒尘如此气势外露地面对她的时刻,花千骨本能地倒退了几步,娇俏的面容略显苍白,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不由得紧紧地攥成拳头。
  云舒尘微微眯起黑眸,眼底尽是一片深邃,浓得仿佛倾注再多的水也难以化开,那一片墨黑色纯粹得神秘而诡谲,花千骨总觉得,若是在此刻点燃了一把火,这一望无际的墨黑就会立即化为一头因被召唤而苏醒的庞大凶兽朝着她奔驰而来,势要将她给拆吃入腹,直至尸骨无存为止。
  仿佛是惊觉自己的情绪过于外露了,云舒尘闭了闭眼,一缕倦意也随之慢慢地涌上了眉间,再睁开眼之际,一切不该有的情绪早已敛去,只余下满满的淡漠与平静,却是看也不想再看花千骨一眼,只是微启红唇,语调平淡如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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