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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何以不得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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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前世的白子画因花千骨在仙剑大会上险些杀了霓漫天一事而大发雷霆之外,花千骨从未见过白子画如今日这般震怒,就因为他百般疼宠的徒弟云舒尘居然对一个仙派长老动了杀念,如同前世的花千骨一样。
尽管对象不一样,本质却是一样的。
白子画的反应很显然是在云舒尘的意料之中,所以云舒尘的反应虽然平静得一如往常,却在此刻显得有些不同寻常,还教花千骨的心里莫名地涌起了一种云舒尘正在冷眼地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瞎闹腾的感觉。
然而,云舒尘在离开长留殿之前说的那一句话,让花千骨顿时红了眼眶之余,也让花千骨知道了,其实云舒尘的心里是在意的。
“白子画,或许有天你会知道,也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我不欠这里的一切。”
虽然云舒尘是一代长留掌门,可是她是来自三千多年以后的长留掌门,即使来到了三千多年以前的时空,她自是可以不必拜入长留,也自是可以不必再当一次长留掌门的,到最后她还是拜入了长留、成为了长留第一百二十七代掌门,甚至是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了自己。
……
自从那一日以后,白子画就一直待在塔室里,就算三上仙登门造访,他也不曾再出来,而云舒尘依旧是终日忙着处理长留事务,然而在闲来无事之际,她宁愿给甫入住绝情殿的徒孙——楚霄指导剑道与法术,也不愿再移步到塔室去见白子画一面。
二人恍若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彼此熟稔却是极其默契地视对方如无物。
若不是云舒尘让花千骨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代她去看望白子画,仅凭她一如往昔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花千骨都要以为她真的是要自此与白子画不相往来了。
若不是白子画会在花千骨来看望他的时候,总是会佯作不甚在意的模样,口吻淡漠地向她问起了云舒尘的近况,花千骨都要以为他真的是气极了云舒尘,也不打算原谅云舒尘了。
不晓得为什么,花千骨觉得这样的白子画与云舒尘有些好笑——前者是长留第一百二十六代掌门,后者是长留第一百二十七代兼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同样是一身气势犹如神祇般凛然不可侵犯的人物,没想到这一置气起来,就犹如两个一言不合而吵架的孩童,虽然还会默默地关心彼此,却是不约而同地在等着对方先服软。
嗯,这二人实在可爱。
花千骨乐得在一旁看戏。
……
仙界永平2154年六月十五,这是妖神正式出世,也是云舒尘灰飞烟灭的日子。
由于花千骨没有在这期间做些什么事,又时常待在云舒尘的身边,纵使东方彧卿有心设局也无能为力,故而十方神器并未被集齐,墟洞自然没被打开,妖神自然也无法出世。
目前为止,一切依然相安无事。
今日,花千骨一如往常般从塔室出来了之后,便来到了书心阁,只是她的手里还端着一壶散发着缕缕淡香的清茶。
云舒尘闻到了茶香,便徐徐地抬起头来,轻轻地搁下朱笔,不由得微勾唇角,浅笑着问道:“千骨,你沏了什么茶?——这味儿可真香啊!”
花千骨但笑不语,兀自给云舒尘倒了杯茶之后,这才肯开口说道:“掌门师姐,你且尝尝这杯茶可还合你意。”
云舒尘微微挑起秀眉,而后端起茶杯来仔细地闻了闻,便旋即闻出了名堂,却轻轻蹙着眉头,素手微颤,终是没放下茶杯,只是抬起眼来望向花千骨,淡声道:“这合欢花茶可是师父所沏?”
闻言,花千骨不禁一愣,旋即灿笑道:“掌门师姐当真是冰雪聪明,不过虽然这合欢花是师父让千骨采摘的,可是这一壶合欢花茶却是师父亲手所沏的,绝对未曾假手于他人,还望掌门师姐笑纳。”
“是吗?”云舒尘轻呷一口,但觉齿颊留有清香,神思也安定了不少,眉目更是柔和了些许。
花千骨自是看出了云舒尘的神色变化,不由得抿唇窃笑,心里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饮尽了一杯茶之后,云舒尘放下了茶杯,淡淡地问道:“还有合欢花吗?”
花千骨还未来得及去细想云舒尘这么问的缘由,她的嘴巴却已抢先一步地回答了云舒尘的问题。
“厨房里还有剩下的。”
云舒尘轻轻地应了一声,正色道:“我出去一会儿。”
话音一落,云舒尘没等花千骨作出任何反应,便径自起身离开书心阁。
花千骨的双眸不禁转了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一缕笑意悄悄染上双眸,然后如同一滴水墨般悄悄晕开,犹似银河之上的璀璨星辰。
果真如书上所言——
萱草忘忧,合欢蠲忿。
俄而,花千骨也离开了书心阁,却悄然地跟在云舒尘的身后,一步一步地随着云舒尘前往厨房去。
花千骨自知自己这样的举动是瞒不过云舒尘的,但是云舒尘并未阻止自己跟踪她,花千骨也乐意装作什么也不晓得。
她就这么看着云舒尘如同这世间成千上万的平凡女子一样,皆会在这小小的厨房里一心一意地准备着膳食,而且云舒尘准备的膳食还是安神解郁的合欢花粥,一如白子画沏一壶合欢花茶的用意。
在这一瞬间,云舒尘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长留掌门般不食人间烟火,教人难以亲近,她就好像是……
花千骨心下一怔,只是直勾勾地看向云舒尘,渐渐的,略显呆滞的双眸不由得微微收缩——
只见云舒尘的神色静雅柔和,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的笑意,微微勾起的嘴角也噙着一抹清浅的笑意,却掩不住欣喜之色,整个人也显得明艳且生动了些许。
原来,原来云舒尘竟也是……吗?
如若此事真的是如自己所设想一样,花千骨不禁攥紧了双拳,云舒尘又如何能够这般忍心,竟打算眼睁睁地看着白子画化成飞灰?
云舒尘究竟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合欢蠲(j花n)忿:合欢花能够消除怨愤。
想要知道更多的资料,请自行去查看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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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写这个花千骨番外搞得跟写正文似的_(:з」∠)_
累觉不爱啊嘤嘤嘤,然并卵,我还是要接着写下去QAQ
估计还有一章才能彻底完结了_(:з」∠)_
☆、1。9 重返九天,永守六界。
云舒尘做好了合欢花粥之后,就端着那碗合欢花粥朝着塔室的方向走去,花千骨无心跟上去,自是不晓得云舒尘与白子画到底在塔室里说了些什么,但是瞧着云舒尘又如以往一样会抽空前去塔室看望白子画,花千骨便也知道他们这是冰释前嫌了。
白子画的一壶合欢花茶,云舒尘的一碗合欢花粥,蠲除了彼此之间的怨忿。
虽然花千骨为此松了一口气,却因为心里怀疑云舒尘也跟她一样对白子画抱持着不该有的心思,而在暗地里更为关注他们之间的互动,只可惜她再也不曾发现过任何有利的物事来证实自己的心中所想。
云舒尘过于冷静理智,非但喜怒不形于色,情绪也内敛且克制,实在是教人无从分辩,花千骨只得暂且作罢。
……
仙界永平2154年六月廿七,白子画将存放在墟鼎里的五件上古神器——流光琴、幻思铃、不归砚、悯生剑与拴天链交给云舒尘保管,再加上云舒尘收藏在墟鼎里的两件上古神器——卜元鼎与浮沉珠,云舒尘的墟鼎里一共有七件上古神器需要守护。
仙界永平2154年七月十三,白子画离开了绝情殿,独自前往极北苦寒之地,寻了一处荒凉僻静之所,等待着大限的到来。在临走之前,白子画将云舒尘的验生石还给本人,又将自己与花千骨的验生石一并交给云舒尘。
白子画离开长留山之后,尽管云舒尘表现得再怎么一如往常那样的状态,花千骨终究还是发现了她会偶尔出神,而且她出神的时间也随着日子的流逝而变得愈来愈长,整个人更是透着几分意兴阑珊的感觉。
仙界永平2154年八月初一,花千骨醒过来之后,内心莫名有些不安,本能地想要找到云舒尘。
花千骨凭着直觉率先找了好几处的地方,最后她是在露风石那里找到云舒尘的,而云舒尘不晓得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就连花千骨走到了她的身边,她也似乎毫无所觉,就这么静静地伫立于露风石之上,任凭寒凉如雪的晨风吹袭。
此外,花千骨还看见了云舒尘的一袭青衣透着一大片的水迹,浑身也散发着犹如寒玉般的冷意,想来是昨夜的霜寒露重湿了那一袭青衣……
云舒尘定是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夜。
最重要的是,云舒尘的左手居然握着一块闪烁着橙光的验生石,如若花千骨没猜测错误,那一块验生石极有可能是白子画的。
花千骨轻轻地呼唤道:“掌门师姐……”
兴许是受到了惊吓,云舒尘不由得左手微颤,却又下意识地紧握着那一块验生石,整个人也顿时回过神来,双眸还残留着一丝茫然与怅然,仿佛如梦初醒。
“怎么了?”云舒尘的语气颇为轻淡,夹杂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
看着云舒尘已然恢复了平日里冷淡的模样,花千骨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却还是按捺着自己的性子,问:“掌门师姐为何在这里站了一整夜?”
云舒尘微启红唇,正欲回答花千骨,却看见了手中验生石的橙光渐渐微弱,冷漠淡然的神色登时不复存,只余下满脸的惊慌与哀戚。
“掌门师姐,你到底怎么了?”
然而,云舒尘再也毫无心思地回应花千骨了,她径自化作了一道青光,就这么消失在花千骨的面前。
花千骨看着那道青光离去的方向,蓦地脸色一白,云舒尘这是要去极北苦寒之地。
显而易见,这无非是……
白子画大限已至!
……
当花千骨御使着断念剑赶到了极北苦寒之地,也赶到了白子画的坐化之处的时候,云舒尘紧紧地抱着仿佛睡得一脸安详的白子画哭得肝肠寸断,而那一块被丢弃在一旁雪地上的验生石再也不见原本的橙光,变成了一块看不出福缘灾劫,也看不出有任何生命迹象的验生石。
花千骨愣怔地杵在原地,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白子画逐渐地化成飞灰,也看着强忍着失控的云舒尘施了法术,将白子画的飞灰收在小小的琉璃玉瓶里,再紧握在手里并贴近胸前,而后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纤瘦的身躯蓦地一软,跪在了厚厚的雪地上,这才渐渐地哭得不能自已。
在这方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满目尽是一派苍茫,耳边回荡着交杂在一起的凄婉哭声与凌冽风声,直听得花千骨愈发深刻地感受到一阵端的是冰冷彻骨的难受,而这种难受的感觉却是近乎绝望,直教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仿佛过了半晌,云舒尘慢慢地冷静了,却因为悲痛过度,而吐了口鲜血。
几滴艳红的鲜血滴在了云舒尘的青衣之上,仿若万绿丛中一点红般引人注目,让花千骨立即回过神来,拭去面上泪痕,赶紧小跑到云舒尘的身边去。
“掌门师姐……”
“回长留。”
语罢,云舒尘兀自走到一边去,微微弯下腰身,捡起了那块验生石,再为它细细地拂去沾上的白雪。
看着云舒尘又故作冷淡漠然的模样,花千骨不禁又悲又怒,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云舒尘的面前去,眼圈泛着一抹薄红,哽咽道:“掌门师姐,你可晓得师父心仪的人是你吗?——我知道你也喜欢师父,可是明明你是有办法可以救师父,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救他?”
闻言,云舒尘的双眸再次蓄满了泪光,不一会儿便扑簌而下,却又迅速地装作一副淡定而强势的模样,定定地看着花千骨,反问道:“那你呢,花千骨?——你明明知道师父前往雪山是为了救人,你也明明知道自己实力不济,为何你还是执意要去雪山?若非你的愚昧无知与自作主张,师父又岂会中了卜元鼎之毒?你害了师父中毒还不够,又想集齐十方神器,召唤炎水玉归位来救师父,再害得师父这一生受人诟病吗?”
话音一落,前世今生的记忆又在花千骨的脑海里或交错或重叠,神情有些慌乱,一直忍不住摇头,道:“我只是想救师父罢了,我真的只是想救师父罢了,可是……可是我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罢了。”云舒尘闭了闭双眸,掩去所有的哀色,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幽幽道:“我之所以不愿意救他……”
“第一,师父在我的心里是很重要,可是他再怎么重要,却是远不及天下众生来得重要,因为我是长留掌门,我很清楚自己必须取舍什么。”
“第二,我不想做出违背师父心意之事——他想要死,我便支持他;他想要活,我也支持他。更何况,他身为长留掌门多年,绝不可能不晓得解毒的方法,他不肯说出来就是不愿意为了自己一人而做出危害天下众生之事。”
“第三,若是负他一人,那我仅欠他一人,与其他人无关;若是负天下众生,那我便欠了天下众生,也连累他欠了天下众生。”
语毕,花千骨顿时瞪大了黑眸,心里突然涌起一缕明悟。
周遭的景物正飞速地淡去,就连云舒尘也是一样,全都化成一片耀眼至极的光亮,迫使花千骨本能地闭上了双眼,而后她的意识产生了一阵混沌,便什么事也不知晓了。
……
仙界永平2154年六月廿一,东海之东的长留山上赫然爆发出一道极其夺目的金光,还伴随着一阵强烈无比的威压经久不散,六界中人无一不大受震动,飞禽走兽无一不跪伏在地。
仙界众仙与一众妖魔纷纷赶到东海之东去,每人原以为是有异宝出世,却不想还未抵达长留山,便先见着花千骨傲立于遍布祥光瑞霞的高空之上,容颜清丽绝艳,眉间有着一枚红色印记,时而泛着一抹金色流光,穿着一身明艳的黄衣,衣上绣着精致而繁复的银白色凤纹,周身不仅笼罩着淡淡的金光,还散发着一股强大无匹的威压,犹如来自九天之上的神女般威严端庄,直教人不敢抬眸直视。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动静,花千骨微微垂眸,环顾了脚下正看着自己的长留弟子,而后视线定格在白子画的身上,双眸清澄明净,却不见昔日的情愫,只余满满的悲悯。
她总算是神魂觉醒了,只是这代价也太大了。
终究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
少顷,花千骨幽幽地叹了口气,皓腕微转,十方神器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在众人的连声惊呼之中,瞬间从白子画的墟鼎里化作一道道绚丽的流光飞到花千骨的身边,只见花千骨再次皓腕微转,十方神器被收入了她的墟鼎里。
接下来,花千骨轻启红唇,看似不需要耗费多大的力气说话,然而她的声音却能传遍整座长留山,甚至是只要她想,她的声音还可以传到更远的地方去。
“这十方神器原是出自神界,如今吾既已觉醒,神界之门亦将重开,吾自当携此十方神器重返神界,以免六界再次因此多起纷争。”
“神界覆灭皆因上古众神欲壑难填,为争□□利、征伐疆域而起,而今舒尘上仙以其一人之死以解救天下苍生于危难之中,尔等方有此番海清河晏之景象,吾万望六界中人皆能够以此为鉴,休要轻易大动干戈。”
“话已至此,此后吾将以此一生守护十方神器与天下苍生,若非六界再次面临大难,否则吾此一生亦将不出这神界半步。”
“尔等且好自为之,莫亏负吾之所期。”
随着这话一说完,花千骨从墟鼎里取出了断念剑,并在其之上施了个法术,断念剑便飞到了白子画的身边去。
如此一来,既是物归原主,也是爱恨两清。
看着白子画不为所动的样子,花千骨也不甚在意地轻轻一笑,就在她转身意欲离去的时候,却是听见糖宝正哭着扬声呼唤她。
“骨头……骨头……你不要丢下我……”
花千骨眉心微蹙,不由得轻轻一叹,淡淡道:“糖宝,汝虽以吾之血所育,然汝未修炼成神,亦非神界中人,不可随吾离去。”
“我不要……我不管……我就是要随骨头你去神界……”糖宝依旧在哭闹不休。
花千骨不禁摇了摇头,糖宝的倔强和固执想必是随了她的吧?
奈何糖宝并未修炼成神,也不是神界中人,别说是要前往神界了,就连神界之门,她能否看见也是个问题。
经过一番思量,花千骨取出了玄镇尺,输入了神力,轻轻一挥,封印了糖宝所有的记忆。
——这样做才是最好的解决之法。
看着已然昏睡过去的糖宝,花千骨深深地凝视着她最后一眼,从而想起了东方彧卿,而后她缓缓地闭上双眼,神识一动,九天六界顿时尽在眼前。
不过是须臾的时间,花千骨就在长留客栈发现了东方彧卿的踪影。
既然这一切皆因花千骨与东方彧卿而起,那么这一切也必须皆由花千骨与东方彧卿来结束。
花千骨的神识锁定着东方彧卿,往玄镇尺输入了神力,素手轻轻一挥,顿时封印了东方彧卿的所有记忆,她又怕东方彧卿既聪颖绝伦又执念太深,迟早会或解开或冲破封印,所以她又马不停蹄地开始施下了重重封印。
为了报答东方彧卿曾经对她的好,花千骨收起了玄镇尺,嘴里默念着古老而晦涩的咒语,双手飞速地掐着繁多而复杂的法诀,然后众人只看见花千骨的手中有一道金光一闪而逝,却是不晓得东方彧卿身为异朽君的命格已然为其所抹煞,并给他安排了一个平凡又普通的命格,再将已然昏睡的他送到一个僻远的村落里去。
此后的东方彧卿不必背负什么使命,他可以过着一个平凡人的生活了。
只不过,朔风……
朔风毕竟是炎水玉残缺的一角所修炼成的人形,已然是一个有了三魂七魄的个体,花千骨能够感应得到朔风的一魂一魄还在这个世上,他的一魂一魄就在霓漫天一直握在手里的那一块聚魂玉里。
她终究是欠了朔风的,还欠了他整整两世。
花千骨微微垂首,凝视着着憔悴了不少的霓漫天,淡淡道:“霓漫天,吾有一法可助朔风早日聚齐二魂六魄,汝可愿将那块聚魂玉交与吾?”
霓漫天低下头去望着手中的聚魂玉,不禁犹豫再三,她知道花千骨身为上古神祇一定有办法帮助朔风的,但是她对花千骨的不好印象实在是根深蒂固了,实在是让她无法放下心来。
几经思考,霓漫天缓缓闭上双眸,狠下心来说道:“好。”
“承蒙信任。”
语罢,花千骨不禁稍稍一愣,旋即愉悦得勾唇一笑,皓腕微微一转,那块散发着淡淡银辉的聚魂玉登时出现在她的手里。
花千骨握着聚魂玉,放眼万里山林河川,眉目肃穆而悲悯。
该了结的因果,她业已了结了。
——唯独云舒尘的因果。
花千骨的神识覆盖了九天六界也感应不到云舒尘的残魂,这一生,她怕是永远也无法了结这一份因果了。
既然云舒尘之死是为了天下众生,那么花千骨便用此生来替她守护。
欠了她的,总要偿还。
若是白子画愿意,也可当作是惩罚。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花千骨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蔚蓝的天际,此后再也无人见过她,仿若她不曾存在过。
作者有话要说: 哦也~(≧▽≦)/~!花千骨的番外终于搞定了!
下一篇番外或许会是无垢X云芙蕖,也或许是朔风X霓漫天的!
一切全凭灵感_(:з」∠)_
☆、(一)
【设定】
白子画身中卜元鼎之毒,云舒尘为了天下苍生决定不救他,也阻止了意欲以集齐十方神器召唤炎水玉归位来解救白子画的花千骨。
最后,云舒尘眼睁睁地看着白子画坐化,而后收集白子画的飞灰,并一直随身携带着……
直至云舒尘襄助仙界新任玉帝胥凌开创了一番新气象,直至花千骨终于了悟而神魂觉醒回归神界,直至云舒尘辞去长留掌门之位并归隐于极北苦寒之地。
九百五十年的光景悄然而逝,直至第一千年的到来——
1。1 西海异变。
「西海,又谓龙皇海。……祝炎翮《江海记》曰:“妖神弑白龙,落人界,沉西海,血染千里,风雪三月。民大骇,遂忙忙而拜焉。”商钰祺《江海记注》曰:“白龙者,西珩上神也。”民奉西珩上神,以为龙皇。西海为其埋骨地,故民谓之龙皇海。」——《六界山河志》
……
在一片白茫茫的极北苦寒之地里,相对于东部地区的层峦叠嶂,大部分的西部地区被栽植了一棵棵雪松,使得那里俨然成了一座雪松林。
极北苦寒之地常年刮风飘雪,可谓是四季如冬,一座由雪松之木搭建而成的房屋与亭子矗立于雪松林的深处,自然是覆盖着经久不化的莹白素雪,一层一层地叠了又叠,极为厚重。
云舒尘一袭莲纹青衣,盘腿而坐,在积雪亭里打坐修行。
即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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