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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润玉]冰清玉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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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一世的痛!。”他的声音带着失望怨恨:“世人皆知龙之逆鳞不可碰,到底是怎样的仇怎样的恨能让母亲对亲生骨肉下此毒手?”

簌离捂住耳朵:“求求你!求求你!别说了!你走,你走啊!”
润玉背过身去,声音哽咽:“生我者、毁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身心俱创,伤痕累累,全拜生母所赐!”他朝着簌离郑重地扣了三个响头:“今日再拜,以还生母养育之恩!”
一步一泪,他终究还是没忍住。
 

清冰调息了整整一天,才完全恢复了精气神,他睁眼时,只见邝露守在床头。“这当值也不过是晚上的事,怎的润玉兄长还不曾回来?”

“殿下此时去休息了,等会儿便能见少神。”

看邝露遮遮掩掩的样子,清冰顿觉不对,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邝露,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去凡间了?他是不是去洞庭湖了?”

邝露被吓得都结巴了:“没,没有的事!”

“他还是去了!”清冰一下子跌落在地,眼中没有任何光彩,“他答应我了,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为什么?”

邝露于心不忍,但又不明白为何清冰少神这般悲痛。“少神为什么这样?殿下自然有自己的思量,我们也只得支持。”

清冰一点也没听进去。突然间,他脸色发青,死死扒住邝露的手:“邝露你快去!快去,把他,把他拦回来,千万,千万不要让他进洞庭湖,快去!”他的手抚上胸口,面上毫无血色。

“清冰少神,你怎么了?我去请岐黄仙官来吧!”

“不必!”清冰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刺痛,似乎心口处有什么在破裂开来,可他顾不上了。“邝露,你别管我!你去,如果你为他好,你真心喜欢他,你就把他拦回来!”

心事被戳破,邝露一下子慌了,而清冰还在那声嘶力竭地喊着“快去!”

“我,我马上去,您别急。”邝露担忧地看了一眼清冰,急急跑走了。清冰少神如此定是有他的道理,也定是为了殿下好。

“他要是,要是问起我,你,你就跟他说我无大碍,洛湘府中有事,我,我先回去了!”

看着邝露的背影,清冰如脱水之鱼趴在地上,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但愿,但愿还来得及,还来得及把小鱼哥哥追回来。

拔龙鳞,剜龙角,龙之逆鳞不可触碰,血一层未干又染一层,他当时一直在喊冷,那种痛楚他不应该再想起来,他不要他的小鱼哥哥那么痛苦。

既然忘了,又何必再记起。

作者有话要说:
清冰:活着可真不容易,不仅要经常受刺激,还要时时担惊受怕





第23章 chapter23
邝露到底还是来晚了,她立在湖边,看着润玉破水而出。润玉的脸上泪痕未干,眼眶通红,整个人在不停颤抖。邝露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个样子的殿下让她心疼不已。

殿下向来是从容不迫的,从来没有这样子过,倏忽,她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殿下!”邝露唤了润玉一声,跟上他,可是润玉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失魂落魄的走着。

邝露小跑了两步,又唤了润玉一声,殿下这样真的很不好。怪不得,怪不得,清冰少神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到洞庭湖来,拦住殿下,是不是少神早就知道殿下会这样?

在邝露接连的叫唤声中,润玉终于神思清明了些,他回头看了一眼邝露,一时没反应过来。复行了两步,他冲到邝露面前:“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看着清冰的吗?”

润玉眼中的竖瞳突然间立起,吓了邝露一跳。她莫名想到清冰少神的模样,若是实话实说,只怕殿下会更心焦,殿下已然这个样子,而且少神说他会洛湘府,应该没什么事的。
念及此,邝露向润玉撒了谎:“少神调息过后,已然大好,回洛湘府去了。所以,所以邝露才来寻殿下。”

润玉一下子放下了心来,回去了,也好。不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在清冰面前提起这段最痛苦折磨的往事,会忍不住在他面前落泪。润玉心绪纷乱,根本没注意到邝露的不对劲,也忘记了清冰曾不止一次劝他远离彦佑,远离洞庭湖。

是他没有听话,是他执意探寻。
 

“邝露,你要听听我小时候的事吗?”润玉看了邝露一眼,娓娓道来。他不愿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在乎的人,他会很难受,也只有邝露他才能没有忧虑地说出来。

小时候,他随母亲住在太湖,一度以为他是一条长得怪异的鲤鱼,总是被其他水族孩子欺负,他怎么会是鲤鱼呢?

“殿下都想起来了吗?”

不过一鳞半爪,可是却是最恐怖的噩梦。

邝露已经泪流满面,她从未想过润玉从前过的日子。如今,她虽然在璇玑宫做一个小小仙侍,可是从小到大父亲都把她捧在手心里,而殿下,却活在最阴暗无光的湖底,不见天日。

“你知道那时候我最害怕的事是什么吗?”

邝露泣不成声:“拔龙鳞,剜龙角吗?”看着润玉摇头,邝露又问道:“黑暗?孤独吗?”

“都不是,是寒冷,是失血过后彻骨的寒冷。”润玉全身不停发抖,“母亲一次次地拔掉龙鳞,剜掉龙角,可是我的修复能力太强,没过一段时间就长出新的龙鳞新的龙角,循环往复,生不如死。后来母亲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说法,竟生生的将我的逆鳞刮了下来。”

邝露一下子惊呼出声,颤抖地问道:“龙之逆鳞,碰之则怒,拔之必死,殿下?”

润玉苦笑出声:“是啊,我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那个时候,血将他身上的白衣一层层浸透,一层未干又染一层,一点点刺入他的脏肺、骨髓。冷到极处五内俱焚,全身脏腑、骨头仿佛都在沸腾、在燃烧、恨不得烧干他身上最后一丝余温,耗干他心头最为一滴热血。

他以为他会死,可是他活了下来。

有一个声音,是个小孩子的声音,他依稀记得那个小孩子跟他说“不疼了,不疼了。”他的手很小,很软,放在他的逆鳞之肤上有一股股暖流流入,是这温暖将他从死亡线上生生拉了回来。

润玉突然惊恐,想起清冰的话。他想不起那个孩子的模样,可是却觉得分外熟悉。清冰知道,知道那些事,他曾劝过他,他都知道,所以,那个孩子是清冰,是他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他匆匆行了两步,想要去见清冰,又生生止住了脚步。他居然心生胆怯,不敢去见他,他该问他什么,该说什么,他没有做到答应清冰的事,他失诺了。
 

回忆一点点袭来,润玉终于回忆起,原来母亲没有抛弃他,是他自己离开了笠泽,来到了岸上。他想要逃离那样痛苦的人生,也希望能在他离开后母亲不再屈辱的活着。,也有着对水上世界的向往。

他一上岸,便被群鸟发现,天后来的很快,他差点就死在了天后的魔爪下,是父帝,父帝救下了他。润玉曾以为,父帝心里是有他的,可他救下他,带他上天,为的也只是天帝之位的稳固。

那时候,天魔大战,天帝最倚重的的臣属水神避世不出,鸟族在前线亦是节节败退,一时间天界无将可调,身为战神的旭凤也还不过小小年纪,如何上的了战场。大战最关键的时候,他被父帝带到了战场上,应龙,仅次于祖龙和烛龙的的存在,翻天覆地,呼风唤雨,那个时候他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

他的记忆被消,忘记了母亲,天后虽是母神,可她有自己的孩子,她无时不刻不在想着除掉自己。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活着,不显山不露水,卑躬屈膝活了下来。后来,旭凤成了天界最为出色的战神,领百万天兵,却没有人记得那一年的天魔大战是他为天族带来了胜利。

不是母亲抛弃了他,是天后和父帝将他生生地夺走,将母亲从他的记忆中祛除。是他错了,是他误会母亲了。
 

那一日润玉亲下洞庭湖,被奇鸢看在眼底,天后早就有所怀疑,遂亲下洞庭湖。

润玉知道误解了生母,又再次去往洞庭湖,半路上碰到了小泥鳅。小泥鳅跑的气喘吁吁的,很是着急:“不好了!不好了!有一个穿金衣的人要杀娘亲!”

糟糕,是天后,润玉神色大变。

簌离同天后对上,慢慢占了下风,润玉及时出现,挡在了簌离面前。

“润玉,你是要跟本座作对吗?”

润玉以手为支点,强撑在地。“母神,她是润玉的生母,求您看在润玉叫了您这么多年母神的份上,也看在父帝的面子上,请你网开一面吧!”

天后神色狠辣:“润玉,你现在是天帝之子,却要认贼作母吗?”

润玉匍匐在地,一步三跪:“母神,我知道这些年来您一直担心润玉会与旭凤相争,润玉从未从未生过此心!我与生母分别多年,只想和她一起安静地生活,其余的润玉什么都不要,我求您网开一面!”是他,离开了母亲,他还没得及告诉母亲是他错怪了她,她生生承受骨肉分离之痛许多年,该有多想他。

天后催动红莲业火,当年她本就想要除掉润玉,却被天帝拦住。后来润玉上了天,她几次欲下手却找不到机会,今日她便要除掉这母子二人。润玉还跪在地上向天后求情,红莲业火已来到眼前,簌离冲到润玉面前为润玉挡下了这一击。

“娘!”润玉将簌离接在怀里,将自身灵力渡入簌离体内,“娘亲,娘亲,是孩儿不好,是孩儿错怪你了!孩儿全想起来了,是孩儿踏出了笠泽,是天帝天后生生夺走我,是他们让你我母子生生分离。”

簌离口中不断涌出鲜血:“能在临死前见你一眼,为娘已经心满意足了。我此生最后悔之事就是遇上天帝,辱及全族,可我最不后悔的就是生下你。”簌离缓缓地闭上眼,她累了,她真的太累了,那一年全族被屠,若不是为了报仇、若不是为了润玉,只怕她早就随父兄而去了。

看着母亲在眼前幻化成烟,润玉心中悲愤,他后背空门大开,硬生生受了天后一掌。

天后诧异不已,这一掌居然没要了润玉的命。润玉回过身去,那双眼竟叫天后莫名生出了恐惧之意,不由得退后,今日若不能除掉润玉,只怕往后就更难了。

应龙之怒,响彻九霄。山川水泽,皆为所控,万千灭日冰凌朝着天后身上袭去。

润玉所求不过是好好活着,他好不容易才回忆起生母,他甚至可以不当什么天帝长子、夜神殿下,只求和母亲好好生活,闲来可挚友相聚,即便这样,还是最为奢侈的期盼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少神的一章,想她





第24章 chapter24
蒲团上,清冰静心打坐,却被响彻天边的龙吟声惊醒。龙吟,竟悲愤至此,直达上清天吗?

清冰瞬间想到润玉,他当时心悸发作,不敢亲往洞庭湖,撑着到了上清天,也唯有上清天仙灵充沛,才能压住他的心疾。也不知道邝露有没有拦住他?邝露去时到底来不来得及?只是现下他人远在上清天,想管也管不着。

但愿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吧。

他掩下心中忧虑,闭上眼,默念《太平经》,只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脑海中总是有震天的龙吟回响。

上座之神缓缓睁眼:“心绪繁杂,如何能平息凝气,修身纳吐?”

清冰行了一礼:“师祖教训的是。”

上座着便是上清天玄灵斗姆元君,水神、风神、先花神的师尊,凌驾于九重天之上。就连天帝见其,亦要躬身行礼,天帝之所以不敢轻易得罪水神,一直拉拢,也是因着上清天的关系。

斗姆元君看了坐下清冰一眼,摇了摇头。清冰惊觉自己出了神,竟然一直呆呆看着上清天外的方向,连忙叩首请罪。“师祖…”

“痴儿!痴儿啊!”

清冰想起那日撑着到了师祖处,师祖要他放下心中杂念,清心调息,可他还是没做不到。他的生辰已经过了,已经成年了,不论什么原因,他的心疾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是否这一劫真的撑不过呢?所谓成年日的生辰,只有小鱼哥哥记在了心上,整个洛湘府所有人都下意识忘掉,他能够在小鱼哥哥面前言笑晏晏,在背后却只能独吞苦涩。

他成年了,他的死劫真的要到了!

斗姆元君转动手中念珠,八十一颗细细捻过。“犹记昔年洛霖与临秀怀揣着你来上清天,那时本座便说过,太上忘情,大道得成。”

清冰心中苦涩,太上忘情,踏大道,证业果。抛弃七情六欲,不沾十丈软红,他做不到!“师祖,身系红尘,心念风月,该何解?”他心中有太多挂念的人,父神母神,还有小鱼哥哥。

他想过不顾一切的,想过对小鱼哥哥剖白心迹的,可是他几番踌躇、再三思虑终究还是没敢这么做。出生时,他便心脉不全,孱弱将死,师祖断言若以女儿之身必定难以成人,从那时起他就成了水神独子。这是秘密,也是父神母神对他的爱,他不能因为小鱼哥哥就放下父神母神。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多思多虑,寿数难长。”这是师祖的批命,说到底不过断情二字,而他所求所念却是红尘风月。

昙花爱上了为她除草的年轻人,即便后来年轻人成了韦陀尊者,昙花也没有忘记年轻人。暮春时节,尊者上山采集露水烹茶,昙花便用尽一年的精气开出一瞬最绚烂的模样。年年复年年,昙花只是希望能得见尊者一面,可惜春去秋来,尊者始终无法认出她。并非尊者无情,而是尊者早已证得混元,断绝七情六欲了。

昙花一现为韦陀。清冰宁愿做那花开不过一时的昙花,也不愿如韦陀尊者一般证混元,断七情,归大道。

太湖八百里水域本就是父神辖地,他身体不好,总是被拘在洛湘府里,时间久了自然忍不住。那次父神巡视太湖,他悄悄地跟在父神身后,太湖底里的笠泽,白衣一顾,尽付此心。父神是六界美男,可他凭空就觉得这个小哥哥将来定会比父神生的还要好看。

后来的日子里,他总是偷偷地溜去太湖,想再瞧瞧那个小哥哥,次数久了,就被发现了。他很冷漠,甚至不理他,可他就是喜欢他,想要亲近他,再说他这么可爱是块石头也会软化的。

小哥哥说他叫“鲤儿”,他便唤他小鱼哥哥,还给带小玩意,甚至父神书房中的藏书。小小的孩子心中只有欢乐,没有其他,知道他看到小鱼哥哥浑身的白衣被鲜血染红。

他一定很疼很难受吧!

清冰把从未离身的玉心取下来,附在润玉的心口上,他还记得母神说过这块玉心出自上清天,能护心脉,母神交代过让他千万不能取下来。可是,小鱼哥哥留了很多血,他很害怕,怕他会死掉。

玉心丢了,不论父神母神怎么问,他闭紧了嘴,死活也不说。后来,母神就让仙逝们看牢自己,说什么也不让他偷跑出去。

可是,他很担心小鱼哥哥。

清冰使了个计谋,溜了出去,只是他没能交到小鱼哥哥。

笠泽,被鸟族兵将围住,死了好多人,火在熊熊燃烧,小鱼哥哥的娘亲也在里面。

原来她没死。

再度醒来,是在洛湘府,母神抱着他泣不成声,原来他心疾发作,高烧七日,是母神以七成灵力凝了一片护心镜,保住了他的命。

太湖的事,彻底成了洛湘府的禁忌,他不提,父神母神皆以为他忘了,可是他从来没有忘记。再见,是在九重天,天河尽头有一个瘦削青年,看着不过凡间十五、六岁的儿郎。清冰扑了上去,欢欢喜喜地叫了一声“小鱼哥哥”,他却不识得他了。

没有关系的,小鱼哥哥忘了也没关系,他记得他就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明月清风原本无情,只是恰巧落在了痴人眼中尔,也只不过是情之所钟罢了。

他真的不想这么早就应劫,这么早就离开父神母神和小鱼哥哥啊!

“敢问师祖,死劫何解?”清冰明知道天命所定,却还是忍不住有所幻想。

斗姆元君拨弄那少了一瓣的青莲,但笑不语。
 

太湖本是水神辖下之地,闹出了这样的动静,水神自然不会不管不顾。

他赶到时,天后已然受了伤,润玉悲愤至极想要杀了天后为其母偿命,还是水神替天后挡下了。

水神是润玉最敬重的一位长辈,他不可能对他出手,可是杀母仇人就在眼前,他忍不了。

润玉手中术法久久不散,还是水神将其打散。

“令堂已逝,还请夜神节哀。”望着波澜起伏的洞庭湖,洛霖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洞庭三万水族生灵全仰赖洞庭君照拂,夜神一怒,浮尸千里,还望夜神以天下苍生为念,节哀制怒,承继洞庭君遗泽,造福生灵。”

天后还要不依不饶,想要让水神杀了润玉。

水神怒而质问天后:“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这么多年天后四处树敌,果真是问心无愧,毫无忌惮吗?”当年梓芬的事,他选择放下,可是不代表对天后没有半点怨恨。

润玉握紧了拳头,悄然敛去眼中的怨恨。来日方长,总有一日,他会为母亲报仇雪耻!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心疼我少神,总算圆了逆鳞拔之必死的话,还有解释了少神为什么男扮女装的原因,有坑圆不了找斗姆元君。

另外说一下“昙花一现为韦陀”,不知道有没有看过人龙传说,我是看这部剧知道这个典故的





第25章 chapter25
回了天界,水神去面见天帝,而润玉则将自己关在璇玑宫里,谁也进不去。

大门紧闭,没有人知道润玉在里面做什么?邝露带着小泥鳅一直在宫门外张望,什么也瞧不出来。殿下好不容易才回忆起生母,才和生母相认,转瞬之间却又失去,这是怎样的打击啊!而且,杀害殿下的生母的人是天后,殿下难不成真的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天后?若是那日在洞庭湖没有水神将殿下拦下,殿下也是难逃一死。

润玉将自己缩成一团,困守在床角一侧,暗自流泪。面前的夜明珠是彦佑给他的,母亲所有的回忆、所有要对他说的话都收录在里面了。

原来,父帝对母亲连一丝一毫的情意也未曾有过。除了把母亲当成先花神的替身,更大的作用就是利用母亲是的太湖钱塘交恶,从而使得东南水系分崩离析,也削弱水神职权,将繁荣富庶的八百里太湖收归掌中。一石三鸟,当真是好谋算。

而母亲,却因为父帝,毁及一生,全族遭祸。
那么他呢?

润玉合上贝壳,不愿再看。他像只手上的小兽,只能独自舔舐身上的伤口,任凭泪一点点落尽,任由黑暗将他侵蚀。

邝露在宫门前苦苦守候,苦苦等待,苦苦哀求,还是没能让润玉走出来。邝露知道,在殿下心中没有她,她没法撼动殿下的心,可是殿下不能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不能了!

眼下这种情况,能劝动殿下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那一日,她骗了殿下,可是回来后在璇玑宫里也没见到清冰少神,少神应该已经安然回到洛湘府。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也唯有清冰少神,最了解殿下,最能劝动殿下了。

她匆匆赶到洛湘府,却得到清冰少神并未在洛湘府的消息,她急得团团转,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小仙侍,你们家少神到底去哪儿了?我是真的有急事寻他!”

“邝露仙子,我们家自许久前出去就没再回来过了,不是我为难你,实在是整个洛湘府都不知道少神去了何处。”

连唯一能够劝动殿下的人都不在,怎么办?“我就在这里等,等到你们少神回来。”

那小仙侍也是可怜邝露这个样子,将人领进了洛湘府。“邝露仙子,恕我直言,我们家少神不知何踪,何谈归期?我看啊,你还是先回去吧。”

邝露摇着头,硬要在这里等人,那小仙侍也无话可说。可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清冰少神,邝露担心殿下,只能交代洛湘府的仙侍,先行回天。

谁知道,刚一回去她就听到了更不好的消息,天后将彦佑和小泥鳅压上了大殿,天后要对三万洞庭水族施以天刑。邝露急忙奔回璇玑宫,但愿殿下听了这个消息能够打开宫门,能够走出来。

润玉将母亲画像置好,摆好灵案,准备祭拜生母。邝露总算松了一口气,殿下没有再把自己关着,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一切,太好了!

“邝露,你去把彦佑和鲤儿叫来,一起祭拜母亲。”

邝露眉头都揪在一处,为难地将刚刚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润玉神色微变,耳听惊雷阵阵,看来雷公电母应该已经就位了。

“殿下,咱们该怎么办啊?”
润玉也慌了,“我去跪求父帝!”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润玉对天帝还怀揣着一丝希望。

天帝将此事全权交托给天后处置,就代表了他的意思,就算润玉再怎么求,他都搪塞过去了。求人不如求己,润玉还是注定失望!
 

看到润玉赶来,天后终于笑了。“雷公电母,簌离逆党,按律该当如何处置。”

雷公电母二人低下了头,中气不足说道:“按律。按律当以天雷电火之刑诛之。”

“母神,那可是三万多的生灵!还请母神开恩放过洞庭水族!”
天后不为所动:“我怎么记得那日洞庭一战,夜神可是扬言要杀了我这个母神为生母报仇的额,威风得很啊!怎么?现下却要来求本座了!”

润玉深吸一口气,重重的磕了一头:“是孩儿错了,求母神对洞庭水族网开一面!请母神体恤,放他们一条生路!”

“错了,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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