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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无法安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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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现世的妖怪不同,居住在妖界故乡的大都是家族式妖怪,血脉的传承,世代的沿袭,等级的划分……等等,都十分复杂。因为比较强大,所以也不太喜欢和人类来往。”
  花懒紧握小孩的手,小心翼翼地用妖力描绘他伤痕累累的体内,她的语气过分随便,甚至不经意流露出一丝不屑,好像这些妖界的事,在她眼里算不得什么秘密。
  雨丝从窗口随风飘进来,零星地落在屋里,小小的少年只套了件薄薄的和服,腰带也系的很松,有冰凉的雨水落在他的锁骨上,滑过白皙的皮肤。。
  花懒一抬头,便是这样一副景象映入眼帘。
  那身影仿佛一道夜色,仰头靠在窗下,双目没有焦点的望着天空,在死气沉沉的灰色背景下,就像一只在深水里濒死的乌鸦。
  “进来。”花懒看见他的姿势,皱了皱眉。
  不等男孩回答,花懒就一把将男孩拽到怀里,指间动了动,那扇大敞的纸窗就自己合上了,满院的风雨都被关在了外面。
  的场静司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窝在了少女怀中,本能地要起身,突然又感觉软软的肉垫靠着挺舒服,不想动了。
  花懒也没在意,扫了一眼就继续用妖力探测伤势,把他往腿上扶了扶好方便疗伤,等快结束的时候,不由微微皱起了眉:“你这身伤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还中了瘴气的毒,看样子全是些高级妖怪干的,而且不止一个。”
  “恩,有十几妖怪同时围攻我。”的场轻描淡写地说着。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泛着点病态的苍白。
  “那些妖怪呢?”花懒并没表现出讶异,状似不经意地问。
  “死了。”的场静司瞥了她一眼,闭上眼睛,语声平静,“父亲说他们做不了式神,没有利用的价值,也就没有必要花费精力去打败他们,所以死了更好。”
  花懒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吭声,盯着他看了一会,男孩纤长的睫毛盖着眼睛,长时间的停顿过后,才平淡而缓慢地开口:“或许是真的,死了更好。”
  “恩?”的场仰起头看着少女的下巴,“什么意思?”
  “对于强大的妖来说,成为式神是巨大的耻辱,越是强大,这份耻辱便越是深入骨髓。”
  “因为被人类束缚的妖怪,会慢慢迷失自己的灵魂。”花懒垂下了眼帘,淡淡道,“所以说,比起成为式神,他们宁愿去死。”
  “和你说的一样,那些伤我的妖怪,宁可死也不愿缔结契约,死前用尽全力给了我最后一击。”的场静司自己都没意识到说了这么多,只是理所当然地继续下去。
  “小鬼,你该庆幸了,要我会诅咒你断子绝孙不能人道。以后下手之前多想想后果吧,改天遇见打不过的又没人救你,怎么投胎的都不知道。”
  嘴上说着,手下的动作却逐渐加快,花懒将两只手掌分别覆在男孩的左手和心脏,碧绿的光芒瞬间大作,转眼笼罩了的场全身,她口中低声念了句什么,这才开始真正的治疗。
  “这不过是世代的场家的宿命罢了。”的场静司闭着眼睛淡淡道,感受着温暖的热流,全身的毛孔好像被舒张开来,即使体内被妖怪弄出的无形内伤让他痛苦不堪,但皮肤上的伤痕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那感觉很舒服,酥麻中有点痒痒的。
  过了一会,的场才发觉有什么不对,那个少女似乎突然安静了下来。
  “……宿命?”许久,才听见那低低传出的女声。
  花懒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她的目光落在房间一角,冷笑起来,“别说这么窝囊,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命运,你要是真不想做除妖师,也没人拦得了你。”
  说完,花懒忍不住把他往怀里抱了抱,这小孩虽然看着冷冷淡淡,浑身却暖暖的,果然是个人类,不像她们妖怪那么冰冷。
  “你怎么了?突然这么激动。”的场静司奇怪地睁开一只眼睛扫了她一眼,很快又不以为意地闭目养神。
  “没什么。”花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你要记住,这世上,宿命并不能决定一切,要是全部都由宿命来决定,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的场静司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并没有看见那时花懒的表情,听见她说的话,也全当她随口乱扯而已,根本没放在心上。
  而那样不自然的姿态也只是一闪而逝,花懒在他胸前画了一个符,随口问道:“话说回来,你真的想要成为除妖师吗?”
  “我并不讨厌做除妖师,只是……”说到这,的场突然停了下来,他跟这个妖怪说这么多干嘛。
  真可笑啊,和这个妖怪聊起来,反而什么都说得出口,以往父亲的教导家族的戒律都给忘了,连内心对家人都闭口不谈的真实想法,也能说得那么自然。
  “你怎么会治愈术?妖怪一般应该没有这个能力。”的场静司转移了话题,要是都能治愈和自愈的话,的场家的式神就不用用废了就换,如果有能治愈的妖怪存在,父亲一定会去捉来当式神的。
  “这本就不是什么常见的能力,只有个别木妖才有,我们春木之里的妖怪本体都是植物,会治愈的也寥寥无几……当然,我这不算什么,哥哥他才是真的很强。”
  花懒回忆了一下,突然还挺想哥哥的,那大美人最近也不知怎样了,有没有来现世找她呢。
  “你哥也是狗尾巴草吗?”的场闭着眼睛懒懒问了一句,选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再瞧不起狗尾巴草,信不信我揍你。”花懒拧了下他的胳膊,这孩子瘦得让人拧着罪恶感严重,恐怕得等病好了养一阵子才能补回去。
  接着想了想,还是回答了他:“哥哥是远亲,品种比较高贵。”
  “什么品种?”
  “你问那么多干嘛?想抓他做式神?放弃吧,他强的不是人。”花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忽然又感觉怪异,嘀咕了一句,“不对,他本来就不是人。”
  “我想抓也没办法,不在一个世界。”的场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下雨天就是闷得想睡觉。
  “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哥哥是最讨厌人类的,更别说让人类抓去做式神了,花懒搂着的场静司,靠着墙壁,地板有些凉,“他是朵水仙花,很美艳的那种红色水仙。”
  “……一朵男水仙花?”男孩感觉自己嘴角有点抽。
  “妖怪的性别意识不强,男牡丹男菊花都正常。”花懒收回身上的妖力,的场周围的碧绿光芒也渐渐散去,“好了,今天的治疗就到这,你的伤太重,得慢慢来。”
  “要多久?”提到关于自己的事,的场也睁开了眼睛,躺在少女怀里看着她光洁的下巴。
  “我也说不准,有可能一两年,也有可能更长,毕竟虽然说起来挺可笑,但天天都下雨的话,对你的伤反而有利无害,治疗也会快一点。”花懒也低下头看他的眼睛,笑道,“你这是致命的伤,要特别细心的调养才能不留后遗症。”
  男孩的瞳色是深邃的暗红,即使在不怎么明亮的屋子里也浮动着妖异的光,那种深不见底的色彩让人不自觉地陷进去。
  她莫名地迷恋这双眼睛。
  “那就慢慢来吧。”的场又重新闭上眼睛,他不太喜欢下雨。
  今天才第一天他就能感觉到微弱的好转,至少暂时可以相信这妖怪。
  他歪了歪脑袋靠着花懒,身体摆成闲适的姿势,睡意一点点袭来。
  “说好了,治好你之后要带我玩的,你可别食言。”花懒伸手戳了戳小孩白白软软的脸蛋。
  “……”空气中的寂静持续的一会,除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没有人回答。
  “喂。”少女不由弯腰仔细地看了看,才发现对方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小鬼。”
  捏了捏他的鼻子,花懒指尖绿光一闪,变出一张狗尾巴草织成的毯子,把两人严严实实地围起来,蹭了蹭男孩的头发,也跟着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本文真的不虐!
作者亲妈,不会虐女儿的,要虐也是虐的场……【喂

  ☆、办法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青色的草地上投下斑驳的碎片。
  花懒一整个早晨都在森林里溜溜达达,阳光很好,空气里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息。
  如今她正坐在一颗大树上发呆,树冠巨大,茂密的枝叶掩映住少女纤细的身影。
  她还不打算回的场那里,原因是屋里来了一位除妖师,同时,那人也是的场家族的医生。
  他每周都会来这里一次,检查的场静司的病情。
  从小静那里得知,两个月前,他随父亲去南方森林里修行,父亲看中了那片森林的主人——一个十分强大的妖怪,他同父亲合力驯服却失败了,回去的时候,的场静司浑身几乎没一处完好的,医生和家里人的脸色都清楚的告诉他,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在的场那样庞大的家族里,最糟糕的从来不是死亡,而是被放弃,进而很快被遗忘。
  外伤不久就痊愈了,可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和力量的流失,也让他明白自己活不了多久。
  父亲告诉他,要送他去乡下的宅邸静养一段时间时,被吃掉的右眼藏在纱布下,看不见情绪,剩下的那只左眼里,也只有一片阴沉。
  那绝不是因为儿子受伤而心怀愤恨,的场静司明白,父亲是因为失去了继承人,又要浪费时间重新培养,所以心烦罢了。
  的场说这些的时候没有哭,没有表现出悲伤或是憎恨任何一种负面情绪。他一直很平静,嘴角还挂着淡淡笑容。
  花懒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滋味,她觉得那样的的场静司让自己心烦意乱。
  有一瞬间,她忽然有点明白小孩为何会是这样的性格了。
  他现在住的这座宅子,位于很偏远的乡下,隐蔽在僻静的树林深处,周围的妖怪却很少。
  环境是很适合修养的地方,宅子里也安排了一个家务做饭全包的聋哑仆人,每周会有个滥竽充数的医生来定时来检查身体——无论怎么看,都有点被家族抛弃的感觉。
  一片人烟稀少的林子,一座十几年没人用过的老宅子,住着一个日薄西山没有利用价值的小少爷。
  就算是再没脑子,也能看出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人类很残忍,有时候比妖怪更像妖怪。
  丁丁这句话说得没错。
  “我以前不理解哥哥为什么那样憎恶人类,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花懒看着向树下走来的男孩,嘴里叼着一根草,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们人类当中,有人披着善良无私的皮,内心却比妖怪更加冷酷残忍,自相残杀,彼此伤害,真正吃了人类的,恐怕也只有人类吧。”
  的场静司缓慢地走到跟前,在树下仰头望着少女,笑容略带嘲讽:“你就不吃人?”
  他依旧套着那件和服,脚下拖着木屐,细瘦的身体使那件衣服看起来空荡荡的。
  “我可是素食主义,植物不吃荤腥的东西。”花懒用腿勾住树枝,身体倒挂下来,张开双臂,用十分夸张的语气说道,“阳光雨露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真是寒酸的妖怪。”的场静司轻嗤,靠着树干坐下,两只手抄在袖子里,装作没看见她一身的绿衣裳翻过来时泄露的春光。
  “你说什么?小鬼活腻了是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寒酸了?”
  花懒一激动,嘴里的草掉了下来,冲男孩不满地瞪着眼睛:“我不吃肉是清心寡欲爱护动物,这是多么美好的品质你懂不懂。”
  “爱护动物?你们那里不都是草木吗?哪来的动物,你爱护谁?”的场静司本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好像一遇到花懒就忍不住和她吵起来,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我、我爱护丁丁!”丁丁的确是春木之里唯一的动物……也不知道他调查的怎么样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那只鸟?不如把他烤了吃吧。”金色的阳光洒下来,的场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那么胖也够一顿饭了。”
  “还是算了吧,他身上都是肥肉,肯定不好吃。”花懒轻轻一跃,从树上跳下来,挨着的场静司坐下,看了他一眼,“你们家那个医生走了?”
  的场家的医生,自然不普通,既是医生,也是除妖师。
  “恩。”的场把落在头上的树叶拿下来,刚放在掌心,便被风吹走了。
  他看着树叶越飘越远,微微勾起嘴角,笑得意味不明:“他好像很奇怪我身体好转,走得之前还感觉到了你残留的妖气。”
  “他问你了?”花懒皱了下眉。
  “恩。”的场漫不经心的应着,随手折断一棵草,想了想花懒刚才的样子,还是放弃了把草叼在嘴里的想法。
  “你怎么说的?”花懒却没这么轻松,紧紧盯着他。
  的场静司把玩着手中的青草,感受到那强烈的注视,转头,微笑从容:“我说有一颗成精的破草被我除掉了。” 
  “滚!”花懒直接一脚踹过去,翻了个白眼。
  “别动手动脚的,我才八岁。”的场往旁边挪了挪,笑得更开心了。
  “……”能不这么看不起妖么,她也没饥渴到要对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耍流氓好吗?
  花懒脑袋上一堆十字路口蹦出来,干脆一把扑上去,把小孩抱了个满怀,手臂搂得紧紧地,嘴上还恶狠狠地道:“我现在不仅动手动脚还动身了,感觉怎么样?”
  的场被她摁在胸前,半天没吭声,很久才抬起头来,慢吞吞地说:“感觉……很小。”
  “……”花懒头一回这么想吃人。
  “我对他说是他的错觉,森林里的陷阱那么多,这里不可能有妖怪出没。”的场静司没有挣开她,反而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无视闷闷不乐花懒,悠悠地说道,“至于我的身体,只说是这两天突然好起来了而已,全当是回光返照吧。”
  “你叫他以后别来了。”花懒也闹累了,顿了顿,松开的场静司,但没让他坐回去,只是抱在怀里,“我身上的气息要收敛也不难,只是时间久了,总会被人发现。”
  “你怕被发现?”的场静司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姿态慵懒。
  “我怕他?”花懒面露轻蔑之色,“区区人类而已,被发现大不了杀了就是。”
  清澈的女声显得异常冷淡,情绪也很平静,似乎人命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杀人也只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
  这倒是让的场静司有些诧异,他以为花懒是那种故事里才会出现的,奇怪的妖,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妇人之仁,和一点可笑的天真,所以才无法对他置之不理,所以才要救他。
  ……原来不是这样。
  “呵。”的场静司突然笑了一声。
  “怎么了?”花懒将下巴抵在男孩的脑袋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什么。”的场停了停,说道,“只是觉得,你还真是……随心所欲。”
  像她救他,也只是一时兴起吧。
  花懒将小孩抱在怀里,头靠在他的上方,半眯着眼快要睡着的样子,最近她好像喜欢上了这种固定的姿势,因为人类的身体让她觉得温暖。
  “你不用担心哦,我不会随便杀人的。”花懒的声音带着困意,完全误解了的场的意思。
  的场静司沉默片刻,却接着她的话问了下去:“木妖也能杀人?”
  在他看来,木妖是最不具攻击性的妖怪,更何况花懒只是一颗狗尾巴而已,能疗伤大概就是她唯一的用处了,连飞也不会,从妖界过来都是直接摔下来的。
  没想到花懒却在那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睁开眼望着下方小孩的发顶,沉吟半晌,淡淡垂眸:“小静,你要知道,木妖杀人……才是最残酷的。”
  “……”
  的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花懒收到那视线,顿时笑了起来,又是一副轻松随意的样子。
  “你真没见过世面,连点想象力也没有。草怎么就不能杀人了?吃不掉还勒不死?就算再不济,也能把人捆起来扔进河里面去吧。”她还可以变出无数坚硬如刀的狗尾巴草,串也能串死一长溜。
  “……”的场静司沉默着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跟一个掉价的屠夫说什么。
  “好了,说正经的,你叫你们家那位医生以后不要来了。”花懒打了个哈欠,绕回正题,她虽然不像哥哥那样讨厌人类,但也谈不上喜欢。
  的场静司是她来现世第一个见到的人类,还很讽刺的是个除妖师,却莫名其妙的让她想亲近。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为了那双眼睛,而现在,却似乎只是想呆在他身边了。
  ——真是疯了。
  丁丁总说人类是多么危险的生物,哥哥大人也那样排斥现世和人类,他们都曾警告他远离人类,丁丁也说过,最好离的场静司远一点。
  她对小静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有意思,单纯的开心,所以想呆在一起,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
  毕竟除了丁丁,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个能说话的人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接触其他的除妖师,和一个除妖师接触都已经很冒险了,再和其他的有所瓜葛的话,估计丁丁会一个俯冲下来用肚子砸死她。
  “为什么?”的场静司的声音让花懒回过神来,这才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那我就直说了。”花懒把男孩放下来,与他面对面,这样的动作代表她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依你的说法,你们的场家族世代都是除妖师,你是少爷,现在是因为受伤,所以被送来这里静养身体对吧?”
  “是。”
  “那就好说了。即便没有人当面揭穿,你自己也清楚,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少爷,变成一无所有的弃子——是为什么。”清晰的吐字,花懒声音平稳地说,并无一丝避讳。
  的场静司愣了愣,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浅笑着道:“你真直白。”
  “只有弱小怕事才会拐弯抹角。”花懒的声线还是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慵懒,“被人冷落是因为你变成了一个废人,没有利用的价值。”
  “而我会改变你,中途若是有你家的人察觉到你身体的好转,必定会重新将你接回本家,这样我就无法帮你继续治疗,有些根深蒂固的伤无法根治,就会留下后遗症。”花懒一字一句地说,神情笃定,似乎势在必得。
  “你确定这是为了我?”的场静司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当然不全是,还有我的私心。”花懒丝毫没有尴尬,理直气壮,“我不想见到其他除妖师,而你在达成我的条件前,也不能中途消失,这是我们的约定。”
  他痊愈了之后还要带她玩呢,哪能让的场本家的人捉回去,所以先下手为强是最好的办法。
  “好吧。”考虑了几分钟,的场才慢慢的说道,“我答应你,让他们以后不会再来,但是你得帮我,不然骗不了本家。”
  “怎么做?”花懒饶有兴致地凑过去,又有好玩的事了。
  “让他们不再来这里的方法,只有一个。”的场静司从地上站起来,轻轻拂去掉衣袖上的泥土和尘埃,他抬起头,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很简单,那就是——”
  “让我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最近三次元的事情比较多,此文争取隔日更,如果有事不能更新会跟大家说明。
更新时间定为晚上八点,以后大家期待晚八点档就好啦~
留言的都是好人,大好人,超级大好人!真的!

  ☆、什么都没有了

  葬礼那天,一直在下雨。
  的场本家按照少爷的标准,为的场静司举行了最后的仪式,很多人来吊唁,很多人都表达了对年幼少主的哀悼,和对的场家人的安慰。
  小小的身体躺在艳丽的火焰中,在众人的注视下被一点点烧成灰烬,森冷空气中留在原地的,仅仅是一滩没有生气的骨灰。
  尸体焚烧的非常干净,连骨头也没有留下一块。
  ——这是的场家的传统。
  的场一族的人,妖力都非常强大,即使死后也会残留比一般人更为浓郁的气息——那种气息吸引着贪婪的妖怪。
  每一代除妖师的身体都是妖怪们所垂涎的养料,因而他们往往会在死后选择将尸体火化,不留一丝痕迹的从这世界上消失。
  花懒坐在不远处一颗高大的树上,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孩,这小孩的样子和那些人刚才烧掉的尸体一模一样,正是的场静司。
  而那些被人收在盒子里的骨灰,早已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由灰白色变为了黑色,不过是一堆草木灰罢了。
  一切都是花懒用妖力做出来的假象。
  葬礼的主角,现在正好端端的坐在她身旁,和她一起观看着下面这场闹剧。
  “参加自己葬礼的感觉如何?”
  花懒眼睛望着树下的人群,的场静司的父亲正在接受一个客人的吊唁,不时点点头,眉梢处一片平静,好像死去的是别人的儿子。
  “你父亲好像也没有很难过的样子,连尸体是假的都没有发现。”她开始怀疑丁丁所说的人类那可歌可泣亲情了,现在看来,又如何呢,其实和妖怪的冷血没什么差别。
  从葬礼开始到现在,的场静司都表现的很沉默,花懒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这个孩子现在的样子,才像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
  他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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