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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敏齐家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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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爹娘!”黛玉笑眯眯地收起这一沓子银票,就做到母亲身边抱住母亲胳膊轻轻晃悠起来,同时母亲这番话她也真正上心了。
林海看着母女俩又腻在一处,故意道,“这个谢,也就是捎带上你爹吧?”扭身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了个大盒子,“爹怎么好空手?”
黛玉从母亲身畔挪到了亲爹的这边,打开盒子一瞧:是一套梦溪笔谈……每一页都带着密密麻麻的批注和心得。
黛玉立时乐得……露了小白牙,她一手抱着书匣子,另一手挽住她爹,“谢谢爹爹。”
林海心中得意,却不忘劝勉一二,“这套书是从工部侍郎王大人那儿讨来的,他在水利灌溉上极有建树。”
黛玉郑重道:“女儿定会用心,也定会珍惜。”
话说这位工部侍郎王大人虽然面上不显,但素来看好二皇子,此人也是请贾政辞官的那位上峰。
也正是这位王大人在书信中告知林海:贾政跟孙家牵连不少,却也未必因此丢官,但贾政身在工部十余年,地质水利一窍不通,见势不妙又不醒悟,还有想找太子诉苦再拖后腿的嫌疑……
这才真是没救了。于是王大人也干脆做了回恶人。
丢官始末贾政他自己都不大清楚,但林海却是毫无隐瞒地告诉了贾敏。
这回又从王大人那儿弄来套“宝书”,贾敏心知老爷又结交了新友人——带着批注和笔记的书册委实难得,更别提这种出自名家之手的。交情不到,人家肯定不送。
论经营人脉,真是没几个能比得过老爷的,贾敏心中得意,看向林海的眼神越发柔和。
黛玉腻乎了爹娘一会儿,发觉他俩已然又眉目传情起来……她干咳一声告退而去。回到房里,她更耐不住“宝书”的诱惑,赶紧坐到案前仔细研究起来。
说完女儿,就轮到珠哥儿了。
今年已是年底,后年春闱贾珠又得早作准备,因此能待在他们夫妇身边的日子也就剩下一年半。
贾珠一直笔耕不辍,写就的文章都由姑父林海评点。他早知道自己一甲很难,但二甲不出意外的话倒没问题,那么眼光就该放得远些,不只考虑春闱以及殿试,还要仔细琢磨中进士之后的选官。
等贾珠礼毕,林海开门见山,“可想过殿试之后的前程?”
从入秋开始,江南那帮子与孙家有牵扯的官员便一一去职定罪,空出的位置不少,圣上这回破格提拔了几位纳捐出身的官员去填补空缺,但更多的还是从其他省份调任,以及抽调翰林院中的进士递补。
也就是说如今的翰林院人数不足,那么下一届殿试之后,纵然二甲进士也有颇多名额入选翰林院……
话说本朝一甲进士直接成为翰林,二甲进士想进翰林院那就得再考一回……至于三甲干脆与翰林二字无缘。
只是翰林和翰林也有大不同,直选翰林多有资格在御前行走,而考进去的翰林……想见一回圣上真得听天由命。
此番翰林院人数不足的确是个好机会。
当然,直接做官也不错。因为今年在江南新上任的官员不少人名头前面都带着“暂代”二字,三年中干得好,至少留任兴许还能升上一升,若是干得不好,那就只能从哪来回哪去。
因此到时候贾珠做官也还有得选择。
贾珠闻言神色一肃:这是姑父姑妈对他的一个考验,要看看他的眼界和决断。
他深吸了口气,声音十分平和,“侄儿还是想做官。”不用姑父姑妈追问,他就继续解释道,“几位殿下天资不凡,留在京中绝对无法左右逢源。”
只这一句就足以证明贾珠的见识远胜其父。几位皇子羽翼渐丰,想做官还想位子坐得稳,势必要投靠一位,这形势就连林海这等人物都不愿留在京城蹚浑水。
数日后,六皇子带兵驾到,还有老相识北静王水溶与宁王嫡长子尹鸿随行。顺便一提,六皇子此来依旧让宝钗跟着伺候。
光是接风叙旧的宴席就定了好几天。众人见面,自是各有一番体己话要说。
尤其是元春她大伯尹泽,见到贾珠先替弟妹传了好几封信过来。贾珠也没什么避讳,道谢之后回家一瞧,第一封上妹妹元春就诉了苦:琏二哥到任之后怎么一封信都没送来?说好让我中转消息呢。
话说贾琏不是不想送,而是不能……
凤姐儿急得团团转,嘴边一圈儿全是燎泡:丈夫贾琏下乡去巡查各个粮库,之后人就没影儿了,这都快十天了。
舅舅许谦着人带兵四处寻找,到现在还一点信儿都没有!
☆、第50章
亲舅舅许谦对外甥一片真心,毫无疑问——再说贾琏又有什么值得正三品的都指挥使佥事许谦可算计可贪图的?
这都半个多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凤姐儿急得冒火,但怎么着也不会没了理智:她可不会怨起舅舅许谦。
自从父亲丢官去职,攒了几万的银子一朝罚没干净,伯父王子腾一声没吭,凤姐儿终于切身体会到有银子没官儿,多少家产迟早还得让人夺了去。
伯父指望不上,父母在京城不得立足只能回了金陵,凤姐儿便一心靠在了丈夫贾琏身上:更何况贾琏已经不是总也补不上实缺的捐官,而是正经谋得了一个六品且有实权的位置,再有姑父舅舅一同照拂,二爷的前途怎么着也比自己的亲爹强。
跟前世不一样,有贾珠榜样在前,贾琏早早跟亲舅舅恢复往来,之后跟着妹妹元春四处赴约,没少从妹夫尹泽那儿听得各种小道消息。
贾琏的父亲和叔叔都走过孙家的门路,可孙家说倒就倒,贾琏便生了趁早躲远点的心思:他比他爹和他叔叔更有自知之明,深知在京城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大浪拍过来,自家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孙大老爷丁忧那是留了面子,他沾了孙老太爷的光,更有太子舅舅这一层身份护身,据说家里为脱罪也交了百多万的银子,几代积累转眼成空,将来想起复得等太子登基。
至于那起子依附孙家的官员可已经被抄了好几个!贾琏转念一想,叔父贾政只丢了官算不算幸运?但愿别再秋后算账吧。
反正贾琏借此彻底醒悟,自家如今在京城算是个什么位置。
不过在赴任的半路上,妹妹元春便送了信来,说大伯尹鸿已经探听过了,对荣府的处罚就到此为止,二哥尽可安心。
跑到西南,贾琏还是赶紧找机会跟舅舅好生聊了聊。
舅舅许谦也看好他们兄弟俩一武一文远离是非窝,潜心积攒政绩,等再回京时好歹有些底气应对风浪……
这风浪指的什么,贾琏怎么能不懂呢?年长的皇子们各个出挑,焉有不争锋的道理?
想明白的贾琏果然用心办差,立志重振荣府威风。
之所以说这些,便是因为此番“横祸”,缘于贾琏太用心。官员新到任,先跟前任交接,之后就得花些功夫摸摸底细,尤其是同僚上司。
舅舅是都指挥佥事,姑父是陕西布政使,这身家纵然不能让贾琏在云贵川三地横着走,但一般人等闲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换句话说敢折腾他的也不是一般人。
却说经历司经历大概分为两种,一种负责管理军备粮饷,另一种则是诸位将军的幕僚或者军师。
贾琏无疑是后者,他舅舅许谦这个都指挥佥事正是主管练兵的武官之一。
于是在认齐了左近的同僚之后,他便领了任务去探查下窝在山林之中的一支守军。西南多山多林木,山中可住着不少土族乡民。
尤其是几位跟土皇帝一样的土司和族长凭借地利人和一直不大消停。
因此在山中修建堡垒,驻守卫兵也就十分必要了。
在堡中驻守其实是个苦差事,换防又不算频繁,但至少像贾琏这样的官员每隔一个月都会亲自过去探望慰问,送去补给的同时还会给军士们带些新奇的玩意儿。
看在丰厚的饷银,以及驻守后如无意外必会升迁的份儿上,驻守的军士都还挺能耐得住。
而贾琏在驻军的堡垒之中待了三天,完成差事自然该回去复命……正是在这回去的路上,他和他的一众随从下属,约莫三十几口子,全都没了踪迹。
等许谦知道外甥失踪,都过去五天了:有人刻意隐瞒耽误他都无暇顾及,而是先把外甥救回来再说。
他一刻不敢耽误,立即上报。执掌一省驻兵和守军的都指挥使听说,立即绷紧了弦:贾琏失踪那处的几位土司可始终都不大老实!
于是斥候即刻出营,在那驻兵与堡垒与都指挥使所在的大营之间四处探查。话说都指挥使麾下斥候可是真正的精兵:这些可都是在西北关外多年,还能全身而退的老兵。
斥候结成小队,散出去三天,就发现了踪迹……确定了贾琏他们被关在何处,都指挥使立即召集人手,商议对策:面上还尝试着把人换回来,但实际上已经做好强攻准备。
不巧贾琏的舅舅许谦也是对外强硬的那一派,他更愿意先狠揍对方一顿再坐下来说话。
当然,强攻也许有所损伤,在行动之前许谦特地写了信,告诉林海贾敏夫妇一声。至于通知姐夫贾赦,许谦干脆没费那番功夫,反正告诉这个姐夫,他也帮不上一点忙。
就在许谦刚打发人出门送信,他媳妇直接推门进了书房,“老爷,外甥媳妇见红了!”
外甥失踪了小一个月,若是有个万一,外甥媳妇肚里这个轻易不能有什么闪失!许谦他媳妇过来也就是告知一声,说完她便回去继续守着这个外甥媳妇。
许谦深知自己此时也帮不上忙,只得赶紧把信使又叫了回来,扯掉最后一页,又重新添写了一页再命人发出。
好在从西南贵州前往西北长安,比去京城方便许多。即便如此,林海和贾敏收到这封信时,贾琏失踪都一个多月了,再加上凤姐儿怀相还不好……
贾敏很是忧心,又等了三天,后续的消息没有传来,她的忧虑就逐渐转变成了不安。
不止媳妇有点坐卧不宁,侄儿贾珠额头上还起了个红亮红亮的一个疖子,林海知道自己不劝都不成了,更何况他另有门路,很是听说了些别样的消息……
正值午后,冬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地让人昏昏欲睡,可此时屋里贾敏独坐,正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海直接坐到她身边,“有心事就说出来,我还能出个主意。”
贾敏猛地抬头,见是林海,才抚胸长出口气,“唬了我一跳!还以为又有坏消息。”
话说这些年西南本就不安生,贾敏在水镜早已见识过了,可西南土族无论如何“不安生”,也没闹出什么花样,在一年内就让西南的几位将军先后平定。
贾敏安排琏哥儿到西南,除了让他亲舅舅照拂,同时也存着让这个侄子借着西南几场战事好生攒一攒战功,方便迅速提拔的心思。
琏哥儿没有功名在身,若无实打实的功绩,只想按部就班地做官,升上三品希望都很渺茫。
贾敏本是一番好意,哪里想到把侄儿坑了呢?
林海不知贾敏另有奇遇,却把媳妇的心思猜了个准,“琏哥儿不会怨你的,以后还会好生感激你。”
贾敏眉毛一挑,“怎么说?”她伸手便捏住林海的手腕,一个劲儿地晃悠,“老爷你知道什么了,还不快告诉我!”
林海也不卖关子,“你可知道如今贾雨村就是毕节县令?”
贾敏惊讶道:“莫非他也插了一手?在这儿公报私仇不成?”
“琏哥儿比他还高一品。当初连薛家他都惹不起,若是上面没人下令,他哪有底气报复?哈报复在琏哥儿身上,当许大人是摆设不成?”
大梁可不是以文驭武,最后把国都亡了的前朝。
本朝的文官地位真没那么超然,再说贾雨村若真是早早知晓贾琏在他的地盘上失踪还隐瞒不报,莫说前程,连性命都可能堪忧。毕竟正如林海所言,许谦许大人可不是吃素的。
能做到正三品的都指挥佥事,许谦也上过战场,过手的亡魂不知凡几,哪里会介意再添上贾雨村这一条?
眼见贾敏闻言便换了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林海继续道,“贵州指挥同知正是忠顺郡王的门人。”
这事儿贾敏还真不知道。
从水镜里看到的情景都是将来的大势,至于官员们的派系,贾敏记得住那些大人物,譬如皇子们以及几位阁老的偏向和归属,就相当不错了。
前世两个哥哥和侄子们鲜少离开京城,忠顺王就算有心算计,也轻易没机会——在天子脚下,忠顺王若是还敢乱动手脚,也对不起他一向谨慎稳重的名头。
想到这里,贾敏不由冷笑,“忠顺王府跟我家不对付了足足三代……也不过就这么点出息,居然欺负起我家的小辈。”
忠顺王府现在并不大威风——没错,这位王爷最开始也没站在六皇子这一边,他和王子腾一样都是“半路”改换门庭。王子腾舍了孙家,跟容家十分亲厚,总体而言还是因为他看好孙家和容家背后的太子;至于忠顺王则是跟五皇子往来甚密。
平心而论,六皇子身上还看不出多少“真龙之气”……看好他病歪歪的二哥的朝臣都要多得多。就连老爷林海,也是更倾向于二皇子。
林海不知他媳妇真正的思量,只是接着道,“我估计那位贵州指挥同知是想让琏哥儿吃亏,但如今情况他也是后悔不迭。”
贾敏道:“他那主子倒是没有不臣之心。”
林海笑道:“以前是我没留心,这回正好给以前在书院结识的同科去信……”他刻意顿了下,“才知道五皇子在西南花了许多心思。都指挥使轻易动摇不得,但收买拉拢到指挥同知和佥事这一级的官员,也很管事儿。”
林海座师周阁老这一系多是南方人,鲜少有人到西南做官,因此对西南情况不善了解,自然也对五皇子有所忽视——五皇子看起来只是心思多,但想成为一国之君,阴谋诡计终究上不得台面,也不容易收拢人心。
周阁老是位颇有君子之风的传统士大夫,对五皇子的做派历来不大看得惯,他的态度直接影响了他的学生们。
老爷的弦外之音,贾敏可听得真真的,“老爷是想及早提醒周老大人?”
“等琏哥儿回来,还得他帮点忙。”
老爷一副笃定琏哥儿平安的态度,果然让贾敏迅速平静下来。
事实也是如此,第二日贾敏便收到了许谦和贾琏写来的两封信。琏哥儿成功让亲舅舅救了回来,只是断了条腿。
贾琏深觉侥幸,以为自己再难见天日……他在信中简直知无不言。
原因很简单,就一句话,他撞见了一支商队,队内有西狄人。
西狄人高鼻深目,容貌跟大梁人差得太多,只要瞥见半张脸就不会认错。另外,西南产铁……
看到这里,别说贾敏,就连林海脸色都很不好看。
☆、第51章
大梁的西北和西南同样矿产丰富,而且大梁还是周边数国之中唯一盛产铁的~国~家。
大梁北方草原上的那两位大敌,他们控制的土地上产出的铁矿石,估计给他们骑兵战马钉马掌,打弯刀都够呛,甲胄就更不用多想了。
凭心而论,大梁的铁矿买卖已经控制得相当严格,无奈供求在那儿摆着,控制得越严,就越有人看在暴利的份儿上铤而走险。
走~私~铁矿虽然不是前朝亡国的根本原因,但却导致前朝大军面对西狄时兵败如山倒,从而让尹家趁虚而入,占足了便宜。
如今江山之主换成了尹家,哪里肯重蹈覆辙?
所以敢涉足铁矿走私之人必定都是出自真正的权贵之家,而且也是小打小闹——那矿石~走~私的数量对于西狄的骑兵也是聊胜于无。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西狄也是不买不行。
如此一来,圣上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而且这事儿在一众高官眼中并非秘密,但是……能让西狄人亲自过来商谈的矿石买卖,还要硬说这买卖依旧是小打小闹,那真是把天下人都当蠢货。
牵扯进了这等大事,琏哥儿平安归来,还立了一功,真是邀天之幸。虽然现在看来这功劳之后的~隐~情也棘手得很,但贾敏却安心下来:总算没坑了这个侄儿。
比起内侄贾琏,林海真正在意的是他媳妇。眼见媳妇恢复常态,他就开始琢磨着在这矿石~走~私上能不能做点文章。
又过了七天,贾琏亲笔写来报平安的家信也送到了林海两口子手里。
话说贾琏虽然不得不在家休养,但心情很是不错。而且他一回来,凤姐儿和肚里的孩子全都没了大碍,还让亲舅舅好一通夸赞。
寡不敌众,被抓了起来,这没什么,关键是贾琏被囚禁之际,还知道买通看守,暗中给四处查找他下落的斥候送了消息。
话说这个看守乃是被掳到了西南的京城人,这些年一直表现得十分老实,实则没有一天不想着回到家乡,再见亲人。
让兴奋不已的舅舅夸得面皮微红,贾琏还不忘谦虚,“这也是外甥运气好。”
许谦笑道:“你能在一众看守之中挑中此人前去送信,足见你眼光甚好。”
送走络绎不绝前来探望的同僚,终于得了清净,凤姐儿抚着肚子笑道,“给二爷道喜。”
叙过功,下一回升迁就定准了。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二十多岁的五品官十分难得,何况做了正经官太太,凤姐儿可比以前沉稳许多,眼界也宽了不少。
在荣府里她是小辈,也是孙媳妇。跟着二爷离京做官,不仅丫头婆子奉承她,些许官太太言谈间也不乏讨好,凤姐儿更是不用再为讨人欢心而亲自上阵。
至于巧姐儿跟着爹娘来到西南,身子一天好似一天。
舅舅舅妈这两个长辈又极好说话……总之除了气候差了些,也没京城热闹这两样,凤姐儿这日子过得颇为顺意舒畅。
她这副样子,贾琏自然看在眼里,“你瞧着气色比在京里的时候还好。”
凤姐儿此时正是米分面桃腮,滋润无比,她坐在贾琏身边道,“这都是托了二爷的福。”
自打岳父去官,凤姐儿性子便软和了许多。
不好说立功之后的自得与后怕哪个更重一点,贾琏忽然就想跟凤姐儿摊牌:有些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发自真心。
贾琏吩咐平儿,“你去跑一趟,把我书房格子右边第一个抽屉的信拿来。”
二爷惯会怜香惜玉,这会儿的语气可不大对劲儿,凤姐儿与平儿主仆对视一眼:忽然生起些不详的预感。
平儿乖乖去了,不多时她拿着封厚厚的书信回来了。
贾琏靠在床上望着凤姐儿,却对平儿道,“把信给你们奶奶瞧瞧。”
平儿直觉以前二奶奶做过的亏心事恐怕瞒不住了。在二爷的目光下,她递信的双手都有点抖。
凤姐儿的脸色也不好看,她打开信,先扫了一眼……
贾琏恰在此时开口,“这是姑父姑妈托大哥给我送来的,我收到时刚好到任半个月。”
凤姐儿不至于大字不识,算账倒是够用,但看懂姑父姑妈送来的书信,未免太难为她。
眼见凤姐儿半天也没翻页,贾琏便问,“我给你念念?”
信上写的是贾琏与凤姐儿夫妇这些年做过的所有上不得台面,将来定会影响贾琏官声~官~路的事项:一条条的,列得清清楚楚。
贾琏越念,凤姐儿的脸色越白。平儿见势不妙赶忙上前扶住她家二奶奶。
贾琏还是坚持着念完,此时凤姐儿额头已经浮起了一层薄汗。
他也不出言安慰,而是默默把信仔细叠好。隔了好半晌,他才再问,“可有错谬之处?”顿了顿他又自嘲道,“反正姑父姑妈一点都没冤枉我。看完这封信,我连着好几天没睡好觉。”
他辗转反侧那会儿,正好是他巡视各路营房库房的时候。
信中提到凤姐儿拿了贾琏的帖子狐假虎威,从中赚了好几笔亏心钱……凤姐儿越想越坐不住了,“二爷我……”
贾琏平静道:“我的名声原来只值几千两?我这回立了功,有舅舅和姑父在,升迁是定准了的。也正好趁着这等机会,咱们把以前这些把柄都平一平清一清。”
凤姐儿连忙起身,应了声“是”。做官且成功独当一面的二爷,和当着荣府大管家的贾琏声威哪能一样?
如今凤姐儿除了倚靠丈夫,当真别无选择。
贾琏继续道:“我只怨我以前太蠢。你以后也不许再糊涂……指挥同知赵大人曾经就是出自忠顺王府,咱们家一直跟忠顺王府不对付。等我升官,盯着咱们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舅舅教导得最好,切莫得志便猖狂。何况我一个六品小官,纵然将来升到了五品,又谈何称得上得志?”
贾琏这番话犹如几个大耳光,不止让凤姐儿坐立难安,更扇得她有些眼冒金星。
话说回来,凤姐儿比王夫人更欺软怕硬的同时也更能屈能伸。像林海和许谦这样掌握着自家命运和前程的高官长辈,凤姐儿真是一点怨恨都生不出来。
贾琏与凤姐儿这番恳谈,经由在外间守着的二等丫头之口,数日后便传到了贾敏耳朵里。
贾敏知道了,林海和贾珠也没有一无所知的道理。
当晚,夫妻俩说话的时候,贾敏便十分欣慰,“琏哥儿是个明白孩子。”
大约把这个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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