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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敏齐家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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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敏知道了,林海和贾珠也没有一无所知的道理。
    当晚,夫妻俩说话的时候,贾敏便十分欣慰,“琏哥儿是个明白孩子。”
    大约把这个爱享乐的侄儿逼到墙角,撤掉他的后路与退缩之心,再给他亮出一个光明的前程,他果然能迅速成熟且长进。
    林海笑道:“可惜琏哥儿是荫庇入仕。看看今后……我再想想办法。”
    “老爷不必如此。”贾敏诚恳至极,“不能太贪心,琏哥儿天赋在那儿摆着,一个幸进,真坐到二三品我该睡不着觉了。换了珠哥儿,我笑都来不及,哪里用担心有的没的?”
    林海拉住媳妇的手,话里话外满是宽解,“我冷眼瞧着,珠哥儿的确沉得住气……将来黛玉和珝哥儿他们还得让他照拂一二。”
    “就看老爷这仕途,大约是要老爷自始至终照拂所有子侄小辈了。”贾敏微微一笑,“老爷可有话要说?”
    林海轻叹一声,“果然瞒不过你。许大人写了信来。那位指挥同知固然出自忠顺王府,但也就是存心算计下琏哥儿,”贾琏毕竟是长房实际上的嫡长子,荣府的爵位要是没被撸下来,便会落到他身上,“万没想到后面牵扯出了这么件大事儿,他也是吓着了。”
    跟圣上对着干,忠顺王真没这份胆量,他再贪财,也没昏头到非要火中取栗。
    何止这位指挥同知,也就是当地守军的二把手,吓了个够呛,连忠顺王得到消息时也眼前一黑,现在他正急着把自己从中摘出来:这事儿简直就像泥巴掉裤~裆……
    听说忠顺王焦头烂额,四处求人帮他在圣上跟前解释,贾敏心里也没如何顺畅,“老爷究竟发现什么了?”
    “偷偷摸摸跟西狄人做矿石买卖的商家……”
    “老爷还卖什么关子?”贾敏直截了当道,“我瞎猜啊,估计是哪位皇子吧?琏哥儿把这事儿揭出来,背后那位殿下肯定得报复。”
    林海颔首道:“正是这个道理,敏敏你多留心些。不查不知道,五皇子……是我小瞧他了。”
    当初五皇子打算娶黛玉做继室的时候,贾敏就提醒过林海,让他对这位皇子多上点心。只可惜她说话向来都是点到为止,林海那会儿并没重视。
    林海只觉得自己年轻,仕途又一帆风顺,皇子想跟自家结亲好拉拉关系……也不怎么稀奇,毕竟五皇子再有父皇器重,也比不过太子,而他的母族实在靠不住。
    也正是五皇子这副尽力想四处逢源的模样,也蒙蔽了林海几年——真有底气何必非得放下身段,四处讨好呢?
    别说林海,就连他身后的老师们何尝不是如此思量?五皇子这些年差事的确没断过,但他没掌过兵,更没沾过户部吏部事项,圣上再疼爱,百官也重视不起来啊……
    却没想到这位殿下稍微“露了底”,就是如此大手笔。
    看着林海深思的模样,贾敏决定多说一点,“身为皇子,有几个没想过那个位子?又有几个一点手段都无?”
    五皇子可是在太子被废之后,能一人硬扛二皇子与六皇子兄弟联手的狠人。尤其是太子被圈禁后,正是五皇子接手了太子余下的势力和财产。
    五皇子因为太子被废而壮大,这两辈子都无可避免——因为太子叛乱,容家响应,最后是六皇子带兵把容家军击败,并抓住了营中坐镇指挥的太子与容敬。
    太子谋反,圣上心痛不已,他在怨太子的同时一样对镇压叛乱的六儿子存了警惕之心,至少心里有个坎儿,很是不舒服。
    当然,该赏的没耽误,该罚的也没漏下。然而太子被关,余下的好东西却归了五皇子。
    贾敏出于私心,也希望六皇子登基得更顺利一点,不要再因为兄弟内斗耗费~国~力,尤其是六皇子当得起明君二字。
    媳妇的直觉向来很灵,林海也从来不问媳妇的感觉从何而来:媳妇在生珝哥儿之前忽然对娘家态度大变,更不隐瞒她对朝中人和事的各种见解。可也正是从那以后,女儿不再病弱,他们夫妇更“一口气”多了三个儿子。
    林海觉得媳妇的变化只有好处没坏处,那就多听听媳妇的意思。
    于是林海肃容道:“我必会转告老师。”
    入了冬,六皇子到来之后便闷头整顿起军务,鲜少出门应酬,听说西南矿石~走~私之事,更用心练起兵来。
    黛玉和贾珠趁着冬日农闲,拿着图纸带着人,现在自家上千亩的地里修建水渠,并试着打了几口井:四口有水,两口之中一口水稍微浅了点,另一口干脆是干的……因为这口井正好在路边,当旱井用也使得。
    黛玉为此红了脸,“母亲,下回一定再用心些。”平均算下来一口井竟要几百两银子……她知道自己太浪费了。
    家底再足,黛玉也不觉得自己能理直气壮地胡花乱花。仔细想想,光靠那些庄子,爹娘得多久才能收回打井和修水渠的花费?
    爹娘除了爱惜自家庄户,肯花这一大笔银子也是为了让她高兴吧……
    望着女儿微红的脸,贾敏轻推了推林海。林海笑着望了媳妇一眼,夫妻俩默契地齐齐拍手。
    黛玉小脸更红了,“女儿惭愧。”
    来自父亲的夸奖最能鼓舞女儿,贾敏又推了老爷一下。
    林海果然笑眯眯道:“夸你还来不及。女儿比那些挖井探水的老手也不差什么了。”
    黛玉固然懂事,但当着爹娘却很敢说话,“爹娘会不会觉得女儿不务正业?可是女儿随着爹娘见过江南水乡亦看过塞北草原……女儿觉得没见过壮阔山川,不会真切体会到诗词歌赋之美……”
    贾敏情知女儿想说什么,“臭丫头,你就直说你更愿意务实,不想再务虚就是。”
    黛玉扑到母亲怀里,嘴巴就像抹了蜜,“还是娘最懂我。”
    林海干咳一声,“爹就不懂你了?”
    黛玉立即道:“当然懂啦。这不是爹爹没有娘嘴快嘛。”
    林海轻抚着女儿后背,“通晓庶务往小了说,将来不至于让下人哄骗,往大处说,你能体谅百姓之苦,爹娘也没白教导你一场。”
    黛玉真诚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百姓过得太不容易了。咱们这儿可算西北富庶之地……珠大哥哥和我去给那些老乡打井修水渠……他们得着消息都早早迎到庄子外,干起活来没人偷懒不说……许多老乡还说要给爹娘立长生牌位,亏得让珠大哥哥拦住了。女儿也是觉得,爹娘善待他们,并非邀名之举……传出去很不妥当。”
    林海宽慰极了,“乖女儿。”
    黛玉偏过身子,便挽住了父亲的胳膊,“女儿知道爹娘最疼我啦。”
    贾敏见状,忽然问道,“明年就是大姑娘了……自己心里有数没有?”
    这话题一下子怎么跑了这么远?黛玉一怔,旋即小脸蛋又成了红苹果,她害羞却不扭捏,“都听爹娘的。”
    贾敏捏捏女儿的鼻尖,“爹娘为你做主不假,可你自己心里想要个什么样的呢?娘就跟你直说了,咱们家不用拿女儿联姻。”
    林海点头不迭,“正是如此。”
    让宝贝女儿倚着肩膀,媳妇拉着手,他“老人家”的心都酥了。
    黛玉想了又想,终于来了一句,“珠大哥哥这样的?”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爹爹这样的?”
    林海又干咳一声,满脸自得。
    贾敏顿时喜忧参半:前世黛玉与宝玉志耳鬓厮磨两小无猜,这份情谊几乎就成了女儿的人生支撑;这一辈子……女儿似乎彻底没把情爱放在心上,选珠哥儿大约也是因为志同道合又常年相处。
    总之她还是想着往温厚可靠的青年才俊这上面挑。
    林海忽然道:“黛玉,爹娘教导你疼爱你,绝不是想让你将来出嫁后给人家做牛做马,任劳任怨。你千万不可看低了自己。”
    黛玉闻言眼眶都红了,大声地应了个“嗯”。
    贾敏拿着帕子给女儿抹了抹眼角,心道:有老爷看着,这婚事准差不了!
    谁知女儿当晚竟发起烧……
    贾敏虽然不能轻易再见父亲,但依稀之间能感觉到家人身子不妥当的原因:是单纯的病了,还是因为功德得失导致的……
    这一回,贾敏分明感觉到:绝对是后者。

  ☆、第52章

黛玉发热,半夜里夫妇俩便派人请了长安城里有名的老大夫来瞧。
    老大夫仔细诊过脉,说大姑娘只是这些日子累着了,才染了风寒,却是无大碍的。大夫留下方子,便拿到丰厚的诊金——半夜里被叫起来的不满也让沉甸甸的银子“压”没了。
    发现得早,还多亏了黛玉的大丫头紫鹃——这丫头的名字还是黛玉给起的。贾敏听说莞尔一笑:总不会是那个总想把黛玉宝玉凑作一对儿的“好丫头”了。
    话说,紫鹃话少又细心,半夜起来喝水时还寻思姑娘这一夜怎么总翻身,撩开帐子就见大姑娘皱着眉头紧闭着眼。
    紫鹃上手一摸,立时叫起了守夜的丫头,跑去找老爷太太报信儿,领了对牌,及时开了大门出去请大夫。
    等黛玉喝了药,沉沉睡去,此时已是天色将明。
    林海放下心来,便拉着贾敏回房再歇一会儿。
    身边林海很快入睡,贾敏却再难合眼:跟她有较深因果的官员士绅加在一处,不过三人,妙玉她爹韩琦,英莲她爹甄士隐,以及宝钗她爹薛桓。
    他们做了大善事,贾敏一家子跟着沾光;做了恶事,若不及时阻止也必会祸害到家人身上。
    她心里难受:怎么没祸害到自己身上,而是黛玉无辜受过?!
    贾敏翻了个身,只想着清早起来,赶紧打发人给他们三个的太太送信问问情况,另外再派些机灵人去他们所在的州府打听一番。
    正好自家在江南可有不少产业田庄,命人多次往来于西北和江南,也无人起疑。
    她刚刚打定主意,林海的胳膊已经伸了过来,轻轻搭在自己腰际。
    贾敏心里立时暖洋洋的,若是自己力有不逮,就跟老爷和盘托出。她困于内宅,想靠自己来决定一位朝~廷~命官的前程自然不易,但老爷若是有心算计,怕是不难。
    话说,贾敏上午刚安排好心腹南下,午后就见早早回府的林海……脸色明显有异。
    迎着媳妇关切的目光,林海也不卖关子,抬手一抹,像是要擦去额头冷汗似的,“幸亏跑得早啊。”
    贾敏会意,“江南又不安生了?”
    林海一针见血,“江南什么时候安生过?这回实在是波涛将起。东宫终于坐不住了。”
    税负重地同时也是必争之地。
    江南官场可谓大梁最为错综复杂之地,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当今圣上又是明君,因此京城时常不如江南“热闹”。
    随着孙家谢幕,与孙家关系紧密的官员几乎全都身陷囹圄,十余个肥差都值得大家争抢一二——这分好处也是带着“论功行赏”的味道在内。
    原本大家都按规矩,把属于自己的好处拿了也就是了。偏偏有人见太子势弱——毕竟外公去世惹人猜测纷纷,两个舅舅,一个黯然丁忧,一个不知下落。
    因为东宫始终没说话,有些人便想着……手稍微伸长一点也不碍的。
    太子本来也心宽,不介意那一二官职是不是留给自己人,无奈对方蹬鼻子上脸,竟想一鼓作气再把太子在江南的门人拉几个下来,给他们腾地方。
    孰可忍孰不可忍!太子暴怒,就在有人堵在他从东宫去往父皇书房的必经之路上,直接拿着条陈请他应允的时候。
    当初他大舅舅口出狂言,说若是不帮他就丁忧去……太子都没这么恼火。
    讲完“宫中堵太子”这一幕,林海不由感慨,“这是让大家年都过不好。”
    贾敏也无奈道:“太子要是再忍得住不出手,哪里说得过去?”她又好奇道,“究竟哪位想不开,跑去堵太子的?”
    林海道:“新任左都御史。”
    贾敏半晌都没说出话来:前任左都御史李大人正是林海的座师,李大人和这位新任御史头子曾有半师之谊。
    林海的两位座师李大人和周阁老又是同乡且~同~党,而周阁老这些年又和首辅隐隐联了手。次辅与排行第三的阁老亦结了盟,第四第五二位老大人则是各成一系,经常看热闹。
    太子必是觉得单单的左都御史没这个胆子当面为难他……
    当然,太子除了暗恨周阁老和李大人,只怕还会怀疑他的父皇。一般来说,御史头子向来为圣上看重,大多数时候左都御史干脆就是圣上的“自己人”。
    太子这些日子毫无作为,圣上失望之下,有意敲打敲打这个儿子,也不是说不通。
    贾敏想了半天才道:“无妄之灾!”这事儿偏偏又解释不清。
    林海叹道:“韩兄转任苏州知府。”
    韩琦终于不再做附郭的杭州知府,真不是坏事。一大堆祖宗在脑袋顶上盯着,也不好办事儿。
    贾敏直点头,“就算要杀鸡儆猴,韩大人的品级也不够看。咱们该担心的是……周世兄。”难怪老爷会有感而发,说是幸亏逃得早。
    若是当初贪图江南富庶,政~绩~来得容易些而留任,现在纵然不至于完全无法应付,也会头疼不已。
    “周兄做官至今,怕是头回遭遇如此多的诘难以及弹劾。先说周兄的左右手收受贿赂,在院试时不能公允评定,又说周兄纵容手下贪污修缮贡院的银两,还有说官商勾结,大儒前来讲学,坐席都拿出来卖的……简直丢人……”
    贾敏叹道:“能搬出来说,怕也是有似是而非的证据吧。”
    听听这几样过错,每样都不容易辩解清楚……不至于立即丢官,却十分影响声誉。
    而周励乃是学政,比其他官职更看重名誉。
    林海又道:“甄兄也写信来说,江浙人心浮动。薛桓也来信,他‘借’了万两白银给浙江布政使……他倒是不瞒着我。”
    贾敏闻言便眯了眼:她终于知道黛玉缘何病倒了。
    话说浙江布政使这肥缺,经过一番运作,最后落到了排名第三的那位阁老手中。出任此官的正是这位阁老的爱徒。
    薛桓孝敬一下上司无可厚非,但一次出手万两……里面必然有猫腻。至于这位布政使在水镜里可是不惜杀人夺钱夺两当做军饷的……猛人,而且他每次屠刀挥出,定会砍人全家——纯粹的一点不给活路。
    不过现在太子和容家还没反,他也没机会如此丧心病狂。不过薛桓孝敬一下,黛玉就直接发了烧,足见这位布政使已然做过不少恶行。
    贾敏难免寻思:银子给了出去,有如覆水难收。万一早早让这位布政使罪行败露,认罪伏法,自家会不会还能得点好处?
    须知此人在水镜里可是早早响应容家的那批人之一……只是不知这会儿他们搭上没有?
    为着这件事,贾敏难免烦恼:该怎么妥当的透露给老爷知道?说此人已经投靠容家,必然要牵连出容家的野心,以及容家背后正琢磨着要孤注一掷的太子。
    告发太子,纵然成了,也未必还能留得命在。退一步说,老爷相信了她的话,又怎么让老爷的座师们同样认可?
    因此没等到确实的证据,她绝不会乱说,真到了握有确凿证据的那一天,也该是由别人揭出来……
    嗯,几位皇子都是不错的选择。
    想了个明白,贾敏才问,“老爷怎么说?张口就要两万,别是落下什么把柄了吧……听着可不大对。”
    夫妻俩可不想到一起去了?林海道:“他若是不说实话,韩兄的信过几天也该到了。”
    官员信函走驿站,书信总是比自家留在江南的人手来得更快。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薛家,薛姨妈正抹着泪,薛蟠则趴在床上直哼哼。
    薛蟠在父亲的死盯之下,已经收敛许多。读书依然不指望,好歹能静下心听听掌柜们报账。
    同时,随着妹妹宝钗嫁入王府,他的行情也比以前稍好了一点:最起码不是一心攀附,贪图薛家万贯家财的势力人家有心结亲。
    他老子刚刚欣慰没几天,趁着农闲时下乡看着农户们修补城墙水渠之际,薛蟠难得出门逛逛,就又给他爹惹了祸。
    薛蟠喝了酒,本就不大清醒的脑袋更糊涂了几分,在一群狐朋狗友的撺掇之下,当街又抢了个标致的小娘子——跟当年从冯渊那里抢得英莲如出一辙……
    薛蝌死活拉不住,只得跑回来报信儿,薛姨妈听说还不以为然:英莲还是举人家的女儿呢,不也不了了之了?
    只是这回“苦主”不是白身百姓,当晚小娘子的家人就找上门来:原来这小娘子是布政使夫人的远亲。小娘子上街逛一逛,怎能料到“祸从天降”?!
    薛姨妈当时就傻眼了,只差苦主说什么她便应什么……薛蝌疯了一样地使眼色,薛姨妈心乱如麻,真是什么都瞧不见。
    稀里糊涂被骂了半晌,好在就在对方狮子大开口的时候,薛姨妈终于回神,低声道,“得等我们老爷回来再说。”
    当晚,薛桓就回来了。
    薛蟠挨了亲爹一顿狠揍,已然爬不起身。
    薛桓看着双目含泪的媳妇,简直恨铁不成钢,“他是让人算计了!布政使家的亲戚那是你能在街上拿得住的?”
    薛桓不过一个县令,在头上还有知府,薛蟠也做不成衙内。听完整个始末的薛桓越想越恼火,盯着薛蟠问,“都是哪来的朋友亲戚?”
    薛蟠当即不敢再哼唧,而是迅速报出几个名字,“其余的,儿子记不清了。”
    听见内侄的名字,薛桓眼睛一眯:他其实不怎么意外。
    如今他也明白了,林海和王子腾完全是两路人。王子腾讨要银钱时,他没给,还不许他媳妇给,自然明里暗里地得罪了这位大舅子。
    王子腾投了太子,林海则有阁老撑腰……薛桓不是看不出来,不管是首辅还是周阁老都跟二皇子更亲近一点……
    想到这里,薛桓不由自嘲:他一个七品县令,何须揣摩廷议上诸位阁老和圣上的心思。
    甭管谁胜谁负,谁最后坐上那个位子,大约都没兴致为难他这么一个小人物。选错了不过前程有限,只是他一个捐官,本就前程注定……除非他有本事救驾,或是女儿生出“真龙”。
    薛姨妈听见儿子说出的名字,更是大惊失色,良久后才嗫嚅道,“不会的,不会的。”又赶紧抱住老爷的胳膊,“开罪了布政使大人,老爷赶紧打发人告诉宝钗,请她去央求王爷说和,”
    再如何疼爱女儿,在薛姨妈心里终究比不得儿子。
    薛桓终于忍不住制止她,“胡闹!”旋即压低声音,“些许小事何须告诉宝钗,烦劳王爷?!”咱们家有什么值得布政使算计的,不就是银子吗?银子我有的是!
    平心而论,薛家也就薛桓一人拎得清,他也是真疼宝钗。至少不想混账儿子拖累了他的明珠。
    薛桓琢磨了一整个晚上,还是意难平,第二天又揍了儿子一回……反正没有伤筋动骨,但半个月内薛蟠是别想起来了。
    他还特地把侄儿薛蝌叫来,当众夸奖了一番,又给侄儿好几个长随:将来薛蟠在外再胡闹,尽可“先斩后奏”。
    比起让侄儿分得些家产,总比让混账儿子一个人全都败光了强。另外薛桓银子多,雇佣的幕僚水平都不错,甚至有给道台做了多年师爷的人物。
    薛桓有心提携侄儿,干脆让这位老先生教导薛蝌。
    却说连着看了自家老爷铁青的脸色整整三天,薛姨妈也不得不“硬气”起来:直接把来看望儿子的那些亲戚朋友全都挡了。
    跟娘家刚恢复经常往来,经过此事又懒得说话了。
    第三天,布政使休沐,薛桓亲自上布政使府上“请罪”:布政使就是图财,那位“远房亲戚”姑娘其实也不那么经得起推敲。
    破财免灾,花了两万,薛桓了却一桩心事的同时也知道跟布政使大人多方往来——其实就是两次三番上门讨价还价,总得跟林海解释一二。
    他终究还是觉得丢脸,简简单单写了封信就送到西北。过了两天,他那股子屈辱之意散得差不多,又想起来林大人在江南故交遍地,自家这档子烦心事儿怎么瞒得过人?!
    于是他又写了一封信,从头到尾全是实话,没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写完便再次打发人送往西北。林海对他有提携之恩,他必得给这位大人有个交代。
    说来也巧,半个月后,他的信与韩琦的信正好同时抵达林海的案头。
    韩琦忙着跟继任杭州知府的同僚交接,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还是尽职尽责地写信报信儿:他对薛桓的处置还算满意,最起码薛桓认头出钱,没有一点动用林海这层关系的意思。
    林海看到薛桓的第二封信,也乐了,回头就跟他媳妇嘀咕,“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是早就让人盯上了。”
    贾敏眉头一皱,“老爷,若真是手头不宽裕,想捞一笔,都做到了布政使,何不找商户们开口?孙家走了,空出的商路如今可还没填补满呢。”
    林海盯着媳妇良久方道,“你不说我还真就放过去了……”
    下级是会对上司有所孝敬,但此番薛桓遭遇的可说是“讹诈”了,同朝为官这么不要脸这么不讲究,总有特殊的理由。
    贾敏提醒的也正是这一点。
    她派到西南的心腹也一一发回消息,薛蟠这次吃亏背后又有他好舅家的影子。要是说王子腾有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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