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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红楼之贾琏翻身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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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赦儿你竟然想气死老爷!”贾母尖叫着想抓花贾赦的脸,贾赦连忙躲开。
  “明明是二弟逼死贾珠,把老爷给气得半死,我没来前老爷就已经气得不行,还一直等着二弟呢。”贾赦说罢,跑出去大喊,“政二爷逼死珠哥儿,老爷气晕过去了,快请太医来。”
  “你个畜生,你乱说什么!”贾母气急败坏指着人赶紧去追,断不能让他出府,不然政儿的名声就全毁了。
  回头看着屋里的情景,王氏和贾政互相怒视着,床上的珠儿气息漂浮,还在地上躺着的老爷,贾母揉揉眉心,赶紧把贾代善送回屋去,贾代善可不能出事。
  这会儿贾府还没人能撑起门庭,他这一走,他们贾府哪还有体面在,那些往常需要巴结逢迎她的人,只怕回头就能笑话她。
  随即又是一阵骚乱,这供奉的太医也是无语,看了一场劲爆的家庭纠纷,再次探脉发现贾代善竟然也是油尽灯枯,怒火攻心烧了心肺不说,原先没调养好的旧伤也跟着爆发,竟只能挨日子了。
  这下贾母坐不住了,贾代善明明看起来还硬朗,头发也没白多少,不过气了一场顶多人瘫了而已,他贾府多得是好药,免不得还能让他享受丫头们的服侍。


第6章 我父亲怎么让位的
  这下贾母坐不住了,贾代善明明看起来还硬朗,头发也没白多少,不过气了一场顶多人瘫了而已,他贾府多得是好药,免不得还能让他享受丫头们的服侍。
  哪想竟气得也油尽灯枯,外头人稍一打探,再结合珠儿这边的情况,只怕政儿的名声保不住,爵位的事几乎不用再想,气死老子逼死儿子的人,如何有资格袭爵。
  王氏心慌意乱得很,同样知道这事不妙,于是提了个主意,说是冲喜。
  贾母当即就同意下来,让人通知王府,三日后就上门迎亲。
  凤哥儿如今也十五了,待嫁了三年多,该准备的一早就准备妥当。等过了这几日,贾代善真有个什么好歹,凤哥儿还想进门,就得等到十八。
  王家虽有异议,但凤哥儿的确等不得,便同意了冲喜一说,不过却要走了贾府不少好处,原先贾代善在时被捂得紧紧的名册,被贾母随手就给送出去。
  三日后,贾琏骑着马走到王家,把他上辈子难以忘记的女人带回府。
  而王熙凤进门后,贾代善竟真的醒了,而且人也没瘫,只歪了半边嘴而已。
  挣扎着看完贾珠,见他面色愈发差,老泪纵横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贾政一直怔怔得坐在床边,王氏早已哭成泪人,贾代善看着二房这两口子,终究还是心软了。
  这次的祸事并不完全归咎于贾政一人,贾赦也有挑拨之嫌,可贾政如此禁不住挑拨,却更不配为当家人,尤其事后还不敢认,只想把责任全部归咎到别人身上去,就完全不合格。
  贾代善算是第一回见到贾政的应变能力,也第一次觉得自己眼光如此差,错把鱼眼但珍珠。
  若是昔日能听母亲的好,好好教导赦儿成才,即便赦儿考不上科举,至少守成足矣,贾府也更不会乱。
  如今这府上长幼已经乱了,兄弟阋墙没法阻止,贾代善心里隐隐有了决断。
  好在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他贾府还能有个侯爵。
  贾代善回屋后,便亲自写了封折子,准备让人送往宫里。
  贾母一直都在他身边看着,一直看着他写出的每个字,面色难看至极,用着完全陌生的眼盯着贾代善。
  “你竟要我建佛堂,还不准我管贾家之事?甚至丝毫不管政儿,要把他分出去住。”
  贾母都不知道该挂什么表情,拔了根簪子直直插到贾代善后心处。
  贾代善一丝没防备,竟被她得了手。不敢相信自己老妻竟敢对他下手,眼瞪得大大的,不一会儿嘴角边溢出黑红的血,这簪子上竟还有毒,她每日都带着,是不是每日都想杀他。
  想到这儿,贾代善愈发觉得自己有眼无珠。
  “好哇,这倒正好让贾赦那混账畜生称心如意。我还想你怎么突然就舍得对贾赦动手,那么多年口口声声说他好歹是你嫡长子,原来竟是哄着我去对付珠儿,珠儿的死就与你有关,是你逼得我们对珠儿下手,是你逼得我们让珠儿睡不安宁,这一切都是你逼得。”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是你逼死得珠儿,你不是想弄死赦儿吗?我就想着让珠儿吃点苦,让你能舍得对贾赦下杀手!!所以啊,你最看重的珠儿,是你害死的!你最看重的希望,是被她最亲近的人弄死的!”
  贾母目露疯狂把那折子撕了个粉碎,回头恶狠狠盯着贾代善。
  “你还记着那贱人对不对,还记着她是你的原配对不对?甚至还嫉恨我逼得她只请下堂至今下落不明对不对?你恨我杀了你的那些妾室,恨我跟你母亲犟嘴?我知道你肯定都调查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愿说而已。”
  “我的敏儿被你许给个穷书生,政儿呢,你总逼他读书,怎么都不让他继承爵位,你一直骂贾赦和贾琏,就是想保他们的命是不是,想让我不对他们下杀手对不对。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越说,贾母的心就越凉,说出得话便更加惊心动魄。
  贾代善气得面色通红,嘴角吐出的血越来越多,可贾母没半点在意。
  “你既然不仁,也别怪我不义,想让我住佛堂,想让我不掌管荣国府,想让政儿净身出户,你!做!梦!”
  说罢,贾母一把抽出他后心的簪子,“这簪子我准备多年,为得就是这一天,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让我没脸,就不怪我会如此。你曾经说的不错,我是个恶毒的女人,我一直都是个恶毒的女人。”
  贾代善看到她如此,真的什么都不想再说,他这辈子就是个笑话!从头到尾都没看对过身边几个人。
  没挣扎了许久,贾代善便七窍流血而亡,趴在桌上再无动静,贾母冷冷看着,忍不住落下眼泪。
  那该死的老东西终究还是收拢了她儿子的心,临终前不让我靠近,只怕是说了什么让贾代善受不住的话。
  贾母提笔重新写折子,却也不敢让政儿袭爵,家里同时两个人暴毙,皇家一旦下来查绝无好事,所以少不得便宜了贾赦那小子,不过却该给政儿求了个正经官身。
  只要有这官身,再加上贾家的人脉,升官是迟早的事。
  折子写好,盖上贾代善的印章,贾母安排人直接送去宫里。做完这些,贾母独自把贾代善扛到床上,捡了块皮子死死压在他后背伤口处,最后擦干净面上的血迹盖好被子,便只剩下地上和桌上的血迹。
  这些都不需要花费太多,没过多久便收拾妥当,贾母换过衣裳后,把这些带着血迹的东西全部烧掉,便再无痕迹说明她杀夫,而且也没人会信她杀夫。
  可贾琏一直都在屋顶看着,因为他知道今日贾代善会死!而那折子就是在今日被送往皇宫。
  送折子的那人由他父亲阻拦,他却很想看看他祖父是怎么死的,结果却真没想到能看见如此场景,还听到如此多的消息,他父亲竟不是祖母亲生,而是原配的儿子,难怪老太太对他父亲如此不管不顾。
  贾琏看完这场戏,又偷摸到贾母的院子,上辈子什么没干过的贾琏轻而易举撬开库房的门,仔细一番搜索,把里头珍藏的人参和银票找出来。
  这会儿府里乱糟糟的,又失了贾代善的管控,他才能这般轻易下手,不过看见满满一盒子的银票,张张千两的面额,真的太值得冒险。
  贾琏没完全拿走,只拿走下面的一半,把早就准备好的假银票塞进去,从外头看来竟是毫无问题,背上个小包,贾琏关好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自个院子,贾琏见到面若桃花张扬无比的王熙凤,下意识就想把东西藏起来。
  “琏二爷这是什么?怎么还不让我瞧见。”王熙凤撅嘴不满,“便是金子做的我也不稀罕,我王家的金山银山多了去了,还指望你这么点。”
  贾琏下意识就是微微蹙眉,“这话以后别再说,说了伤感情。”
  “怎么?还不承认?我王家做海商那会儿,没少给你们贾家好东西,也没见你们拒绝啊!”
  “我说过了,不要跟我提王家,不然夫妻没得做!”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恨我王家?那你还娶我做什么?”王熙凤怒目一瞪,叉腰上前指着贾琏就骂,“我王熙凤给你家老爷子冲喜,已经很给你脸面了,你若不爱我王家,随便拉个人冲喜便是,我王熙凤绝对没半个字的怨言。”
  “好啦!我说过别再跟我提王家!你若再敢跟我多说王家一个字!咱们这夫妻不做也罢。”说罢,贾琏红着眼进屋,门被他狠狠关上,发出很大一声响。
  赵嬷嬷规规矩矩站在廊下,眼瞧着这二奶奶不开窍,走上前恭敬得道,“二奶奶可否进屋细说。”
  “好!”王熙凤没有拒绝,赵嬷嬷那老奴显然有话想告诉她。
  平儿扶着王熙凤进屋,扫扫看见里屋的贾琏,见他偷藏着什么东西,桌上还一包人参,眉头便是微蹙,也不知道这二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嬷嬷看着王熙凤坐好,才上前轻声道,“二奶奶,二太太前儿差点害死大房一家,哥儿厌恶得很,却喜欢奶奶,才愿意娶的。”
  “你说的是实话?可我婶娘……”王熙凤深深蹙着眉,有点不信。
  “奶奶,您想想,若是这次珠大爷没出事,而且考中了进士回来,大房的人可还有命在?前些时候,哥儿的被褥就时常被人掀开,门窗每每半夜就被人打开,差点没给冻病了。”
  “可那也不能说明是我王家搞的鬼。”
  “可你王家就出了这样次子上位的事,你姑妈一家也都存了那样的心思,再则你叔父一旦上位,保你还是保二房那位,谁说得清。”
  “次子上位!好一个次子上位!”王熙凤面带愠怒,咬牙切齿得等着赵嬷嬷,“嬷嬷你倒是仔细给我说说,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怎么给我叔父让位的。”
  若她父亲的确是叔父弄死的,他叔父能保她才怪!巴不得丢开手不管吧!
  平儿回头便听见这事,吓得面色一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才刚刚嫁到贾府,怎么就接二连三得出事。


第7章 折子没拦住
  房内藏好银票的贾琏拿着那包人参走出府,行动迅速得在各个药铺出没,一两根一两根得卖,还都是捡着差的卖,自然引不起旁人多大注意。
  贾母库房里的人参自然都是好东西,大多都超过百年份,若是保存完好,一根值几百两那是绝对的,只是贾母并不珍惜,随手堆做一团放在盒子里,药性大多都快放没了。
  可即便如此,贾琏还是得了比不小的财,比上次贾代善赏得还多。
  在他行色匆匆离开荣国府后,王熙凤的脸色愈发难堪,利眸瞪向赵嬷嬷,“嬷嬷你给我仔细分说分说,我王家到底有什么秘密。这儿只有我们主仆三个,绝对出不了这门。”
  “也没什么好瞒的,琏哥儿态度那么明显,奶奶这么聪慧,迟早得看出端倪来,”
  赵嬷嬷叹了口气,稍一想便说道,“这事儿的确是个秘密,也就贾府里几个爷们知道,老奴也是近两日才听到琏哥儿说起,左右实在是被欺压得难受,琏哥儿憋不住也不想憋。”
  “这府上奶奶怕也知道,大房的脸面不怎么样,二房的子孙却一个比一个风光,若不是咱们大房实在上不得台面没多大威胁,正房那边迟早是要下手的。这次珠哥儿病成那样,咱们大房才稍稍有条活路。奶奶你仔细想想,王家大爷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暴毙,而且还是夫妻两口子一先一后得去。”
  王熙凤对王府的了解,自是远远超出赵嬷嬷,她管家多年,很多昔日忽视的东西稍一想,就能揣摩清楚。
  明明她父母身体健壮得很,明明她父母在家受尽祖母疼爱,怎么说变就变,而且那段时间父亲的异常她都是看在眼底的。
  这些年叔父的确对她挺好,却没教养过她哥哥王仁,即便叔父至今膝下无子,也没想过把王仁教导成王府的继承人,反而一味纵容,纵得他无法无天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
  还有婶娘,说是为她考虑,才选得这门亲事,什么嫁过来就能管家,什么未来就是国公夫人,全他妈都在糊弄人,这府上姑妈和老太太一手遮天,婶娘她眼睛长天到上去都看不见呢?
  “呵!”王熙凤冷冷一哂,他们是在防备她跟她大哥呢。
  “还有一事,前儿琏哥儿才说过。”赵嬷嬷坐在王熙凤身旁,连平儿都防备着不让她听见,“明明眼人都知道奶奶你更明艳更讨人欢心,而且还是王府的嫡长女,王家为何要扶持贾家二房的姑娘进宫,却把自家的姑娘放一边?”
  听完这话,王熙凤的脸都扭曲不已,说来,她也是能选秀的。
  贾元春她见过,就她那呆瓜样还指望出头?端庄倒是不错可不善言辞,这辈子注定比不上她王熙凤讨人喜欢。
  可叔父嘴上说得好把她当哥儿宠大,实则却早早把她订出去,让她参加不了选秀,也入不得宫。若非如此,四王八公的女儿里面,她定是头一个入宫的。
  而且上一回选秀,出了四个皇子正妃和十个皇子侧妃,以她伯府嫡长孙女的身份,一个侧妃难道是奢望?会比在这贾府看姑妈脸色要差?
  偏偏叔父给她求了恩典,让她自行婚嫁。
  想到此处,王熙凤身子都软了,刚刚那点脾性全部灭的干净。
  娘家有跟没有一个样,她在贾府还怎么立足?腰杆还怎么硬?
  再想想刚刚贾琏的那些话,王熙凤眼眶微红,突然就觉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一腔热血被浇得冰凉。
  同样觉得心头发凉的,还有一旁俏生生立着的平儿,平儿这辈子指着王熙凤靠着王熙凤,若是她没落着好,平儿这个做贴身丫头的,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可平儿还不能露出什么来,只能佯装光棍得洒脱道,“奶奶才刚进门,怎么就这般沮丧,往后这时日还长,奶奶就真收拢不住二爷的心?若在爷心里分量重,王家能不能帮衬又算得了什么。而且奶奶现在哪有空想这些个,若是正房那儿稍有动静,奶奶三年内都不能有子嗣。”
  赵嬷嬷一听这话,立马正经许多,“平儿姑娘这话在理,正房那边前阵子差点就咽了气,还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奶奶若是能怀上最好,咱们大房的主子着实少了些。”
  听到这话,王熙凤眼珠子一亮,总算坐直了人。
  “你们说得都对,的确得有个孩子才能站稳脚,若是没个孩子,娘家再厉害也没用。平儿,你把我那套大红的金凤袄子拿来,今儿就得让你们家爷好好瞧瞧,我王熙凤到底配不配得上他。”
  说罢,王熙凤抬头挺胸自信得跟只斗鸡似的,把赵嬷嬷和平儿都看乐了。
  平儿捂着嘴打趣道,“哪有奶奶这般自夸的,不过奶奶您呀,的确国色天香,这府上再没人比奶奶您更美,奴婢这就给奶奶准备袄子去。”
  赵嬷嬷看她们主仆明媚青春的模样,一张老脸都快笑成朵菊花状,显而易见得开心。
  “平儿姑娘这可就说错了,奶奶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本就该这般洋洋洒洒,哪还有藏着掖着的理儿,这世上真真再没人比得过咱们奶奶,便是琏哥儿,也是巴巴得上门求娶,说是讨厌王家,可那日去王家接亲,从头到尾眉头都没皱一下,脸上除了笑还是笑,奶奶若是不信,只管问平儿姑娘。”
  平儿在内屋翻着衣服,却也没忘记接着打趣。
  “奶奶,那日平儿看得真真的,琏二爷那眼睛直勾勾得盯着奶奶,好像在怕那喜娘一个不小心摔着奶奶似地。”
  赵嬷嬷一听,更是高兴几分,“奶奶,琏哥儿还是爱重您的,您也得抓紧机会,给琏哥儿早日留个种,咱们大房才安生些。”
  “好你个不害臊的老嬷嬷,我一个新嫁娘怎么能整日缠着爷们生孩子。”王熙凤佯装不悦得剜了赵嬷嬷一眼,“也就我脾气好不与你计较,还有平儿,哪有你这般打趣主子的,小心我哪日不高兴给你紧紧皮。”
  “奶奶你那么疼我,哪舍得抽我,”平儿半点不怕,拿着袄子掀开帘子走出来,“奶奶要的可是这件?”
  王熙凤起身朝屋里走去,边走还边指着她们两个,“你们两个就给奶奶我灌迷魂汤吧,若是外头正院旁人听了去,奶奶我可是不认同的。”
  恰好十七的王熙凤正是最美的时候,娇嫩白皙的脸蛋连颗痣都没有,大红色的袄子穿身上一点不俗气,反而红得热烈,红得亮眼。
  平儿把那些珍藏的首饰拿出来,挑挑拣拣给她搭配上。
  说来,王家在嫁妆上可没亏待过王熙凤,压箱银子就足有万两之多,便是陪嫁的首饰古董,也俱是好货。
  看到这些东西,王熙凤这心里才算好受些。
  再来说出门卖参的贾琏。
  贾琏匆匆处理掉那些不算太珍贵的人参后,便又赶忙在城里置办起两套院子,等过些时日,他再想出府可就没那么简单。
  以他祖母的性子,断然是不希望祖父突然暴毙,怎么着都得有个病重的过程,尤其还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牵扯二房。
  所以,发丧的事必然是能拖几日是几日,好在天气依旧清冷,尸首没那么容易腐烂,他还有时间可以把外头打点好。
  院子置办妥当后,贾琏便把剩下的好人参给藏起来,只选了两根带回去表孝心。
  说来,除去前阵子在贾珠那儿过了明路的三百两买书钱,这两根人参的价值,几乎要掏干他明面上的私房,如此一算,他贾琏可真是孝顺长辈友爱兄弟的好人啊!
  想到此处,贾琏免不得有些无语得发笑。不知王氏听见这种传闻后,会不会气得发疯。
  若是他还想在大老爷袭爵那日当面得王氏夸赞,王氏她还承不承受得住。
  不过不要紧,王氏她铁定还能站起来,因为她还有王子腾,还有未来的贤德妃和衔玉而生的贾宝玉。
  压抑着想立刻毁掉元春和宝玉的冲动,贾琏好半响才恢复平静。想给王氏最大的打击,就得像现在这样,让她眼睁睁失去快要到手的东西,让她身心健全却承受不起。
  回到府里后,贾琏悠哉悠哉走到大老爷院子里,进门见到大老爷铁青的脸色也不意外,抬眼瞧见桌上放着的折子,面子便是一喜。
  “父亲,折子拦下了?”
  “没有!”贾赦啪得一下重重甩在桌上,看得贾琏都觉得疼,他却还没自知,“太太她连续送了三份出去,爷只拦下这一份,琏儿你瞧瞧这里头写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从头到尾只写了爷两句话,其他的全部在给贾政那混账求恩典,这偏心都偏到明面上了。”
  贾赦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桌子被他拍的啪啪响。
  贾琏眼珠子一转,嘴一勾突然有了个注意,“父亲,不如这样,您也上道折子给二叔求个出生,咱不求别的,就求翰林院正七品编修的位置。”
  “七品编修?”贾赦眉头一挑,“这是何意?”


第8章 夫妻交心
  贾琏满脸坏笑得模样,看得贾赦还真有点莫名兴奋。
  自从听了琏儿的话,贾政那混球当真没少被他坑!
  “父亲你想啊,这折子上定然不会明显得要官职,到时候不管是什么官,总得是实职的,才对得起咱们祖父的声望。可翰林院不同,即矜贵又书香重还重规矩礼节,二叔自诩文人定然爱哪儿,可哪儿都是进士三甲的人,能看得上二叔?”
  贾赦听得眼神发亮,“所以到头来,他升不了官还得不了好,平白浪费父亲的临终托孤。”
  “是这样的父亲,儿子打听到翰林院的人格外傲气些,至今从没人荫庇进去过。原本文臣就嫉妒咱们勋贵,二叔还如此玷污翰林院,倒头一个五品的官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坐上,毕竟那地方咱们四王八公可伸不进手去提拔他。可在六部就不同了,连林姑父都能帮衬到他,更不用提其他人。”
  贾赦听他头头是道得一番讲解,手一拍还真是这么回事,要是让老二当上高官,他这个荣国府袭爵人是不是还得仰仗他。
  这样一想,贾赦膈应得胸口疼。
  贾琏说完正经的,又开始嘲讽道,“二叔入得翰林院,也算得上是考中三甲,圆了祖父一厢期盼,就不知祖母和二叔得到这个结果是高兴还是不快。”
  贾赦嘴角咧得大大的,直接拍板道,“这事就这么办。考中三甲呀,对得起他读的那些书了。老子管他高兴不高兴,上门讽刺一通,他老二就是高兴也得气成内伤。”
  说罢,贾赦哼哧哼哧拿了折子就写,都等不及笔墨干透便印上他的私章。
  贾琏等他安排人送走折子,才又开口道,“父亲,我买了两根参,一根给您一根给祖父,如此,我竟孝顺友爱得把私房花得干干净净,不过无妨,若是父亲在府上为我扬扬名,这银子花得就值。”
  “你这小兔崽子怎么突然爱那玩意儿,不怕你祖母和王氏那毒妇使坏?”贾赦接过那两参仔细瞅瞅,“嗯,还都是年份不错的,你祖父没准真用得着。”
  想起已经咽气了的祖父,贾琏垂了眼睑。
  “儿子还不是想为大房出口气,往常俱都是二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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