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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当天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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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见母亲点头,就含笑应允了。
  两人端坐石桌两侧,各执一色,贾敏与赵夫人在一旁观战。
  一刻钟后,黛玉依旧神色悠然,白嫩手指捻起一颗白子,随意落下,仿若信手拈来一般。
  她的棋路却步步为营,处处杀机,毫不留情。
  赵芙轻咬着唇,神色凝重。她棋艺粗浅,黛玉却认真学过,棋艺精湛,自然毫无还手之力。
  不到一刻钟,已节节败退,难以支撑。
  见众人围观,赵芙心中又羞又气,本就对黛玉没有好感,此刻更是心生怨恨。
  她眼中含泪,蓦地站起身,嘟哝道:“我要不下了。”不管不顾地伸手拂棋盘,棋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气氛顿时一僵。
  丫鬟们僵立着,不知是否要上前收拾。
  见赵夫人面色讪讪,贾敏慢悠悠地放下手中茶盏,微微笑着打起圆场。
  亭中气氛逐渐缓和。
  赵芙跑出亭子,站在赵靖旁边拭泪。
  赵靖一无所觉,还在绘画。
  赵芙就跺了下脚,低声抱怨道:“她会下棋很了不起吗?不过是玩玩而已。”
  “你不喜欢林姑娘?”赵靖闻言手一顿,慢慢直起身,将笔搁在笔架上。
  他凝视着赵芙,郑重道:“她并未做错什么。我是你哥哥,平时与你下棋都让着你,但并不意味着天下人都会让着你。”
  赵芙面色僵硬,泪珠却在眼中打转:“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大哥哥也是,小时候对我可好了,可有了大嫂后就不理我了。”
  赵靖错愕,叹了口气,拿了帕子替她擦泪,温声道:“傻妹妹,大哥已生儿育女,又有公务,诸事繁多,哪能像小时候一般陪你。”
  他想了想又道,“大嫂也很疼你啊,她前几天还送了你一支珠钗,你不是很喜欢吗?”
  赵芙泪眼朦胧地望着赵靖,咬唇不语,心中对黛玉的厌恶之感却更重了。
  午膳后,两家人准备收拾东西回府。
  赵靖与赵芙在亭外的争吵很快传到赵夫人耳中。她眉头紧拧:“兄妹两人吵了一顿?”
  如珠忙道:“只是几句口角……”
  赵夫人挥手打断她,如珠忙闭口不敢再言。
  赵夫人叹了口气。最初,她既希望选择儿子喜欢的姑娘,让儿子过的幸福美满,又担忧他少年心性,沉溺情爱,耽误读书举业。
  两家门第相当,林大人仕途顺利,林姑娘才情样貌都好,实在是不可多得的选择,她也就松动了。
  但经过今日之事,她才猛然发觉,这林姑娘,未免太不通情理了。


第44章 
  “啊啊啊,你居然说我丑; 我可是你亲手雕的; 你否认我不要紧; 你为什么要连你自己都否认?”
  小木人痛心疾首地在书桌上旋转; 跳跃; 呐喊:“我千里迢迢过来通风报信,你为什么还要嫌弃我?”
  “通风报信?”谢嘉树脸上的笑意淡去; 缓缓沉下面色:“莫非小姑娘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小木人见他满脸急切; 忙露出一个乖巧软萌的笑,连声道:“没事,没事,你别担心。”
  见谢嘉树面色缓和,才疑惑道:“你怎么突然这么紧张?”
  “你要通风报信什么?”谢嘉树避而不答; 转而问道。
  “嘿嘿嘿……”小木人偷眼觑着谢嘉树的表情,不疾不徐道:“就是; 小姐姐去相亲啦。”
  谢嘉树一愣。
  仿佛五雷轰顶; 劈得他身体僵硬。他呆呆问:“什么相亲?”
  小木人见他失魂落魄,豆豆眼满是“果然如此”的控诉:“你果然对小姐姐有企图。”
  谢嘉树伸手将小木人钳制在手中,咬牙切齿:“说重点。”
  小木人得意洋洋道:“林夫人相中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举人,去慈恩寺相亲啦。不过你放心,这个人桃花气息还没小姐姐的表哥重; 没什么威胁。”
  谢嘉树危机感大作。黛玉正是待嫁的年纪; 这个不成; 也会有下一个……
  小木人感到谢嘉树的手蓦地攥紧; 几乎要将他捏碎,不由惊恐道:“你放开,谢嘉树,你快放开……”
  谢嘉树回过神来,摊开手心,让他跳到桌面,才问道:“他们现在在慈恩寺?”
  小木人站在桌案上,仰望着谢嘉树:“他们午后回来,我也不知道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谢嘉树整个人都不好了,黛玉那么好,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
  若是开始议亲了怎么办?
  他按耐不住,又让人传话给卫平,密切关注林家的一举一动。
  小木人怡然自得地坐在桌上,静静地打量他。
  见他焦虑不安,小木人神情变得欢乐:“啧啧啧,你终于不再听说什么都云淡风轻了,我一直好奇你惊慌起来是什么模样,今天居然得偿所愿了!”
  谢嘉树一怔,回望着他,沉默不语。
  小木人双手捧脸,双目晶亮:“当初你让我跟着小姐姐,我就看出你身上一缕情思落在她身上。我想着你帮了我那么多,所以才决定跟着小姐姐,报答你的。”
  谢嘉树闻言,想起初见时,那冥冥中的牵绊之感。
  他心中一软,微笑问小木人:“难道不是为了浏览扬州风景?”
  “那只占据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小木人用手指比划出很小一截,“你太淡薄了,我心中感激你,只能替你守着小姐姐,避免你后悔!”
  他用力拍自己的小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有我在,小姐姐谁也抢不走。”
  ……
  早朝已经结束,谢嘉树却仍心绪不宁。
  他刚刚在金吾卫中立威,见他神色凝重,手下金吾卫们也噤若寒蝉。
  生怕引起谢嘉树注意,金吾卫们严阵以待,一时个个气势凛然,令刚刚下朝的朝臣们也都神色严肃,步伐沉重。
  大明宫里一片凝重。
  谢嘉树一无所觉,思考着黛玉相亲不知进展如何,胸口窒闷。
  回忆浮光掠影般在眼前闪现,最后定格在九年前,他因谢清朗之事积郁于胸,黛玉却一眼看出他的难过。
  她软软嫩嫩地触摸他的脸,抚平了他眉心的褶皱,也令他慢慢放松下来……
  忽然间,谢嘉树心有所感,抬眼望去,就见一名身着蓝色三品官袍的男子徐徐而来,晨光映在他身上,将他的气质衬托的更加温和,令人如沐春风。
  谢嘉树迎上前,恭敬行礼道:“林大人。”
  林如海蓦然见一眉眼如画的陌生少年走到身前,很是讶异。
  他细细打量谢嘉树的官服,才迟疑道:“谢世子?”
  谢嘉树微笑颔首:“正是,一别经年,林大人可还好?”
  “好,好。”林如海对他印象很好,乍然重逢,心中欢喜,携了他的手道:“我回京就听翰林院的几位故旧说起你,都是赞不绝口,说你在上书房读书刻苦,字也练得好。圣上近些年对茗香山张真人推崇备至,听说都要点名让你抄写道经。”
  这哪里真是因为他字好?
  谢嘉树脸微红,忙道:“林大人谬赞了。”
  林如海见他已长成少年郎,又彬彬有礼,不禁抚须而笑,如同看到一个出息子侄,满心慈爱。
  他又问起谢嘉树最近在读什么书。
  谢嘉树刚做过功课,说起林如海喜爱的《春秋》,时间匆忙,他并未深读,幸而林如海没有深究。
  一番寒暄后,林如海看他的目光愈发和煦,几乎引作忘年之交。
  林如海性情带着读书人的单纯真挚,揽着谢嘉树的肩膀,要与他寻个去处继续深谈。
  谢嘉树哭笑不得,认真解释道:“我如今在金吾卫任职,今日还需值守。”
  林如海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才遗憾地与他辞别。
  林如海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傍晚,他回到府中,见下人正从马车里往府中搬东西。
  林如海知道妻女回来了,心中惊喜,快步走向正院。
  夫妻二人牵着手走进内室,贾敏就说起赵家,促狭道:“你女儿可真了不起,和个小女孩较真,下手毫不留情,杀的人家小姑娘哭了鼻子。”
  林如海义正言辞道:“要下好棋,就应心诚。岂可因对手棋艺弱就藏拙?”
  贾敏噗嗤一声笑,宠爱地望着丈夫:“你就护着她吧!”
  林如海也微微地笑:“玉儿应该是不喜欢这桩亲事吧。”
  贾敏叹口气:“无论她是否满意,这赵家不能考虑了,与小姑子不和,嫁过去岂不是受气?”
  林如海将贾敏搂入怀中,轻轻拍她的背,得意道:“凭我们玉儿的才貌,何须担忧没有好少年郎?我今日才见到谢世子,一别九年,竟长那么大了,真真是芝兰玉树,我再没见过比他好看的小少年了。”
  贾敏心中一动:“你在何处见到的他?”
  林如海满不在意道:“他如今任金吾卫右武卫,守卫朝会宫殿大明宫,我下朝出了殿门就遇见了。”
  贾敏推开丈夫,抬眸睨他一眼:“这么说,他是特意等你?”
  林如海被推的一脸莫名,不确定道:“可能……是吧?”
  ……
  谢嘉树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
  但情窦初开的少年,又如何能保持原则?
  傍晚,他坐在林家庭院的树梢上,暗暗叹着气。
  小木人窃笑着飞走,去通知黛玉,不多久,就见一个曼妙身影缓缓步入庭院,好整以暇地坐在秋千上。
  谢嘉树迟疑了下,轻轻跃了下来。
  这一瞬间,他竟产生了近乡情怯之感。
  黛玉见他出现,双眼一亮。
  她抬眸注视着他,歪着头轻声问道:“小哥哥,你找我呀?”
  她穿了件春水绿的襦裙,漆黑的发丝整整齐齐地绾起,雪白皮肤闪动着动人光泽。
  谢嘉树脑海里就浮现梦中黛玉披散着乌黑长发,仰面躺在榻上的画面。
  那极致靡丽的画面直直撞上谢嘉树心口,让他仿佛身处烈焰之中,脸一点一点发红。
  夕阳渐渐西落,树影斑驳,黛玉看不分明他的脸,见他不语,不由有些奇怪。
  微风拂来,庭院中一片静谧宁和。
  黛玉眯了眼轻笑,主动问起那日天香楼的命案。
  “是忠顺亲王幼子徒齐下的手,此人手段狠辣,背景也深,他的小厮只是顶罪……不可结交。”谢嘉树脑子里一片空白,话语未经思索,甚至不由自主。
  黛玉想起靖安侯是九门提督,知晓谢嘉树这样说,其中定有一番不为人所知的角力。
  她不由抿了嘴笑,轻轻颔首。
  谢嘉树的脸涨的更红,鼻腔下两道血线缓缓流下。他后知后觉,狼狈地用衣袖去擦。
  黛玉一惊,忙走过去,掏出帕子替他擦拭,口中嗔道:“别用袖子,好好的衣服,整件都毁了!”
  她的手指不仅白皙细嫩,而且触手温软,擦过他的脸颊,带来阵阵晕眩。
  谢嘉树若无其事地接过她的帕子,笑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语气镇定而从容,带着一惯的云淡风轻。
  黛玉疑惑地抬眸望去,她离的很近,他背着光伫立在他身前,夕阳余晖从身后映过来,照得他通红的耳朵一览无余。
  黛玉怔住了。
  她目光幽幽,试探道:“那我让人去替你打盆水来清洗一下吧?”
  “不用了!”谢嘉树笑容温和:“我是偷偷来的,让人发现就不好了。”
  黛玉仔细打量他的神情。
  他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自始至终没有变化过。
  就像戴了一层面具。
  黛玉似笑非笑道:“雪雁、白鸥都可以信任,没事的!”
  谢嘉树迎着她的目光,依旧在微笑:“很快就好了,我回去再洗。”
  额间却沁出细汗来。
  如同一个逞强的孩子,假装镇定,让黛玉觉得非常新奇。
  她强忍着,告诫自己千万不可露出异样的表情。
  她的语气异常柔和:“小哥哥,可你还在流血。”
  她歪着头,又无辜,又好奇:“你不是会止血咒吗?”
  在黛玉的提醒下,谢嘉树终于反应过来,他异常窘迫地施展了一个止血咒掩饰尴尬。
  黛玉仿佛没有看见,泰然自若道:“好像还需要一个清洁咒。”
  谢嘉树神游天外一般,喃喃低语:“多谢你提醒。”
  “不用客气。”黛玉缓缓后退,坐回秋千上,笑睇着他。
  谢嘉树再也扛不住,纵身一跃,落荒而逃。


第45章 
  黛玉慢悠悠地走进屋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雪雁正在收拾屋子; 一回头就见她不声不响; 呆呆立在一旁; 不由吓了一跳。
  她瞧着黛玉的面色; 不解道:“发生什么好事吗?姑娘笑得这么开心……”
  黛玉回过神来; 瞪她一眼:“你看错了,我何曾笑了。”
  说着,她自顾自走到桌旁,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慢慢啜饮着掩饰心虚。
  白鸥正好步入屋中,见此情景; 忙上前握住黛玉的手; 夺过茶盏:“这茶都凉了; 姑娘要喝; 等我去砌一壶新的。”
  黛玉小时候身体不好,她们是小心惯了的。她一边提起茶壶去沏茶; 一边埋怨雪雁:“你在屋里,也不知道看着点。”
  雪雁见她恼了,自觉失职; 缩了缩脖子; 忙告罪不迭,把刚刚的事丢开了。
  傍晚用过晚膳; 一家人叙起家常。
  贾敏一边拉着林如海坐到临窗的大炕; 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谢嘉树。
  林如海不疑有他; 兴致勃勃地将重遇谢嘉树的事又说了一遍。贾敏侧耳听着,眸光却不动声色地落到黛玉身上。
  黛玉含笑听着,半点不露声色。待林如海说起谢嘉树喜欢《春秋》,才心生疑惑。
  他不过十六岁,每天修炼、练习骑射,还要在上书房读书,春秋几十万字,又艰涩难懂,他哪有时间研读?
  黛玉心下微动,他在讨好父亲吗?
  她垂下眼眸,长睫颤动,轻声询问父亲:“那您可考校他了?”语气中带着几不可查的紧张和担忧。
  贾敏收回视线,嘴角轻轻勾起。
  林如海却毫无察觉,笑道:“以他的出身,不过十六岁就被圣上点了三品要职,何须刻苦做学问?你父亲没那么呆,怎么会去考校他,平白让他下不来台。”
  黛玉闻言松了口气。
  随即,心中又隐隐不服气,轻声反驳道:“他被圣上看重,正说明他本身有才干,得了圣上青眼,哪里能全凭出身?况且,小哥哥做事认真,他说喜欢春秋,就肯定会去读的。”
  林如海被驳的一脸莫名,见女儿双眸晶亮,满脸坚定,不由连声哄道:“是、是,玉儿说的有道理!”
  他思忖了下,顺势道:“要不,下次我考考他,再告诉你他是不是研读了?”
  贾敏的肩膀轻颤,终于抑制不住,轻声笑起来。
  黛玉见此,脸涨红,别过头不肯言语。
  ……
  谢嘉树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
  这种一见到心上人就大脑当机的情况简直让人无语凝噎。
  ……甚至连黛玉的心意都来不及试探。
  但两世以来的第一次心动,又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欢喜,仿佛空气都溢满了醉人的甜蜜。
  因在黛玉面前丢了脸,谢嘉树逃避般的,每日在家安静读书。他既与林如海说了喜欢《春秋》,当下刻苦研读起来,真真是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倒是靖安侯夫人,见这番动静,不由开始多心起来。
  柳氏怀了第三胎,已渐渐显怀,靖安侯夫人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还遣人隔三差五去瞧她的身体情况。
  这一日清晨,靖安侯夫人听完柳氏的情况,又遣人去问谢嘉树早上几时起,早膳用了什么,什么时候出门等等。听说又不叫人服侍,早早起来就在读《春秋》,靖安侯夫人不禁忧心忡忡。
  丫鬟询问她是否要摆早膳,靖安侯夫人沉默半晌,才慢慢站起身:“等我去一趟小佛堂再说。”
  丫鬟忙躬身应诺。
  靖安侯夫人独自跪在佛像前,虔诚地念了一卷经,而后才怔怔地望着佛像慈悲的面容,轻声开口:“当初嘉树失踪,我向佛祖祈愿,只要嘉树平安健康长大,再无所求。一转眼,他已经这么大了,样貌和清书越来越像,连性情都似了七分。”
  她慢慢捻着佛珠,眼眶微微发红:“我却愈发贪心,盼望着他娶妻生子,盼望着有个重孙承欢膝下……”
  ……
  靖安侯夫人步入兰亭苑时,谢嘉树还在看书。他面容犹带青涩,相比其他少年却显得身形挺拔,姿态从容。
  见祖母来了,他放下书,走过来扶她:“您怎么过来了?”
  靖安侯夫人五十多岁了,这几年身体康健,面容反倒比以前年轻些许。她拉着谢嘉树的手,问道:“今日休沐,怎么不出去玩?”
  两人走至院中,谢嘉树笑道:“孙儿多读点书不好吗?”
  风拂过树梢,枝影摇曳。
  两人在花厅坐下,静静喝茶。
  靖安侯夫人的思绪飘远,迟疑道:“你看上的姑娘,是不是并非良家?”她叹了口气,苦口婆心,“我们家的规矩,嫡妻未产子,是不能纳妾的。”
  谢嘉树正在喝茶,被呛得咳嗽不止。
  “你小心点。”靖安侯夫人伸手拍抚着他的背,心疼不已:“少年慕艾,是人之常情,你一向克己复礼,这回如此为难,必是心中也挣扎不已。过些日子就是秋围,你去散散心,再好好想想?”
  谢嘉树哭笑不得,只好连连保证绝没有此事。
  见祖母不肯相信,谢嘉树叹口气,顺势说起今年秋围的事来。
  圣元帝每岁秋季都举行狩猎,勋贵之家十五岁以上子弟均可参加,是他们御前露脸,博取晋升的良机。
  去岁谢嘉树第一次参加秋围,他与九皇子一组,不仅骑马、射箭均得第一,狩猎中更是满载而归。
  圣元帝龙颜大悦,不仅重赏九皇子,还赐给谢嘉树一座京郊的温泉别庄,并笑言,待他上书房结业,另有惊喜。
  今年,他就被钦点了金吾卫右武卫。
  二皇子、三皇子当时笑容就勉强起来。二皇子更在御前戏谑九皇子道:“我看明年不能让谢世子再与小九一组了,他年纪小,轻松得了第一,以后该懒怠了。”
  圣元帝哈哈大笑:“你们别挤兑小九儿,有本事,你们也去寻一个能拿第一的来。”又放言:“明年谁能胜了嘉树,朕就赏他一个金吾卫正四品。”
  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
  ……
  赵家居住在祖宅,与国子监比邻,是寸土寸金的好地方。
  三进的院子,庭院中草木错落有致,西北角伸展着几架葡萄藤,旁边的池子清澈见底,里面几尾鱼儿在水中游曳,一派富足安逸气象。
  赵夫人穿了件丁香色的夹袄,倚靠在迎枕上翻着花样子,渐渐出了神。
  赵芙见母亲神不守舍,似有惆怅之意,不解道:“母亲,您这几天怎么了?”她歪着头,嘴角两个梨涡浅浅:“是不是二哥哥惹您生气啦,我去帮您教训他!”
  她本能察觉到不妥出在赵靖身上。
  “你啊,被我娇宠惯了,什么都不懂。”赵夫人轻轻摸了摸赵芙的发顶。
  赵芙立刻不服气地撒起娇来。
  欢快的气氛让赵夫人又想起近来日渐安静的儿子。
  儿子是个聪明孩子,见她回府后绝口不提林家,就明白了她的打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靖无法反抗,只能沉默。
  以往应该是三人有说有笑的时候,如今却仅有女儿陪在身边。
  傍晚,赵大人回府,她不由顾虑重重地提起赵靖,赵大人却不以为然:“靖儿过两年就要参加秋闱,科考关系他的一生,正该持重些了。”
  赵夫人就面露苦涩,说起慈恩寺的事情。
  赵大人闻言,勃然变色:“靖儿的婚姻大事,你居然一点都没告知我?你这样做,让我如何面对如海?”
  透露出结亲之意,主动邀约到慈恩寺,回来后却只字不提,这和嫌弃有何区别?
  赵大人深吸口气,稍稍冷静,才冷冷道:“如海在扬州九年,不仅扳倒了甄家,还让江南重新受控于圣上,是立了大功的,他的仕途绝不止于此,若他愿将独女许配给靖儿,是我们家高攀了!你这样做,岂不是陷我于不义,让我情何以堪?”
  赵夫人闻言,呐呐不敢作声。
  她想起儿子哀哀恳求的目光,心中发软,不由道:“那我主动示好,重新叙起这桩亲事?”
  赵大人冷笑:“你当你儿子是凤凰不成,人家还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赵夫人强辩道:“我只是觉得林姑娘恃才傲物,她棋艺精妙,与芙儿下棋,竟丝毫不让,让芙儿当众出丑……”
  赵大人拂袖而起,打断她的话:“做学问讲究诚心正意,如海品性高洁,他女儿若故意让棋,才是失了本心。”
  他望向赵夫人的目光透出浓浓的失望:“我少不得要亲自登门致歉,请求如海原谅。只是,这件事你万不可再提起了!”
  赵夫人见他动了真火,不敢再驳。
  门外来向父亲、母亲请安的赵靖眼神一黯,忽觉全身无力,往日神采飞扬的面孔变得木然,呆呆立在门口。
  跟在他身后的赵芙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一片阴霾。
  ……
  随着秋围将近,京城气氛渐渐鼓噪起来。
  勋贵之家纷纷收拾打点起来,不少年轻子弟激动得摩拳擦掌。当然,也有像宁、荣二府那样从不参加,漠不关心的。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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