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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我要报警了-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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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知道这男人她必须仰望,但她从不知道或许她仰断了头,也只见云雾不见峰。
    于是除了一心的怦然,顾小鱼竟什么也不剩。
    顾小鱼只有沉默。
    这个男人她一贯在仰望,可她眼睛仰望之余,心却总是与他融为一体——顾小鱼实在是太懂他了,他的每一个选择,她都发自肺腑的知根知底。
    换了别人或许不能理解,但她顾小鱼能理解。她又何止是理解,她感同身受,她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他看——
    去年顾家出事,私交一向不错的赫家人撇开关系不说,还耍了点阴招,坑了顾家一笔。
    雪上加霜,一夜之间,爸妈的事业如风中浮萍岌岌可危。她却只顾得上她的事业,纵使家里一塌糊涂,也无能为力。
    那可是养育她的爸妈呀,她无能为力,可她怎么能无能为力!
    后来虽然危机化解,可你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
    这事情永远过不去!这是顾小鱼心里的一根刺,是囚住她翅膀的一道枷锁。她为人子女,饱受父母恩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爸妈伤脑筋,一点忙都帮不上。
    这是顾小鱼心里的一根刺,这根刺纵使拔出,伤痕也烙印在她心里,她永远不会有自由。
    或许在江爸爸江妈妈眼里,或许在很多人的眼里,江喻白一意孤行,是选择错了。
    但顾小鱼不这么想。
    背负大多数情况下等同于禁锢,但人要想更好地前行,背上总得背上点东西,才不至于被风吹走。而人生又毕竟总是有得失的。或许江喻白失去了一条更好的人生道路,可他的心里,永得安宁。
    何况这也并不谓之“失”。
    正如江喻白所言,不是要他当兵,江家父母才生他这个儿子,而是有他这个儿子,江爸爸江妈妈才希望他能去参军——其实两者并没有冲突,只不过用了各自的方式为他“好”而已。
    可就算是江爸爸江妈妈,他们能理解江喻白,却不能成为他。同样是为他好,每个人有不同的方式,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哪一种才是真正适合他的。
    江喻白心里有答案。所以自反不缩,虽千万人,他亦往矣。
    而这条路寸步难行,顾小鱼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由衷地佩服他。
    她想做却没能做到的,江喻白做到了。不仅做到了,他还做的极其好——社会大哥张欠张爱军已经开始“转白”,就算是根刺扎在江爸爸心头,在江喻白的努力下,现在也该软化了。
    “妈妈,那爸爸现在身体还好吗?”顾小鱼问。
    江妈妈点头,说到这个,神色稍微缓和了些,笑容满面:“恩,现在还好。多亏了大白,大白去了之后,他爸这身体就渐渐好起来了……”
    顾小鱼点头。脸上含笑,心里翻江倒海。
    这就是她的男人。没有声音和狂热,只有一腔赤诚。
    他一个字也不说,却用他的青春和汗水,捍卫住了江家的荣耀、江爸爸的钢铁长城。
    他是江家播种的一颗小苗,受过一点雨露润泽,便决然成长为一颗傲然的松柏,顶天立地,傲视群峰。
    而每个人都是被播种下的一颗小苗,每棵小苗都会成长成熟,而后再次播种,施恩布泽。
    一种拨云见日的豁朗不知觉间已了然于心。
    顾小鱼松了口气。
    无形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推动着她要向前。江喻白的脚步不曾停下,她也不能停止,一旦停下,这个人她一辈子都只能仰望。但顾小鱼明白的,她的心不愿随从,她想要的是并肩同行,是也为他遮日避雨。
    有一点顾小鱼自从察觉,就始终不曾忘记。
    这个需要她仰望的男人也并非强悍得刀枪不入,他有血有肉,会伤会痛,只不过这些他都习惯了独自舔舐而已——
    是的,他早已习惯。无数个漫长的黑夜里只有他一个人独自寂寞,把苦与痛,伤和泪通通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但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有未来,他有她。
    这是她的男人。她怎么忍心,放任他一人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吹不黑,这一对CP都是心中有大爱的人_(:з」∠)_

  ☆、第202章 良禽择木栖

几句话的功夫,菜已经被择好了一篮。
    午后阳光融进绿荫中,暖阳熹微,鸟啼清脆悦耳。微风轻拂,四月将至,大地业已回春。
    顾小鱼心里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息,良久也不执一言。
    气氛并不算尴尬,江妈妈却突然开口,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我这儿子好着呢,这群小子里,有几个每周能雷打不动地跟爸妈打两个电话呀?”
    电话不论长短,那是心意。心意只能靠心去体验,不能被任何物质衡量。
    江喻白有心,一直有心。就算他跟江爸爸吵架,他跟江妈妈怄气,他不顾一切非要南下——他的心都永远赤诚。
    江妈妈淡淡地笑了笑,提起往事纵使惋惜,但到底是欣慰更多:“除了最近这两年,去蓉城这十二年里,我这儿子可是每年都要回来看我们的。”
    “那这两年怎么不回来了呢?”顾小鱼问,话毕便是一怔。
    “两年”二字像是一道咒语,轻易揭开了她知晓的另一段尘封往事。顾小鱼后知后觉,江喻白转调特警队,不多不少,就正好是这两年才发生的事情。
    果然。
    “闺女,余盼的事情,大白他跟你说过吗?”江妈妈会意问起。
    顾小鱼默然。
    这件事其实江喻白也跟她说过,他突然从特别刑侦大队调到特警队去,是因为陪伴了好兄弟余盼不幸离世,而他要完成兄弟的遗愿。
    这两年他从风光到隐没,在特警队究竟是怎么过的,顾小鱼不知道。瞧着他同事们的态度,她也不愿多问。她要是肯问,江喻白一定不厌其详,但她不想问,她只想给他支持和理解。
    所以说到底,顾小鱼依然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顾小鱼犹豫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
    就像江喻白只简明扼要地告诉她,他南下从警是为了信仰一样,顾小鱼觉得,江妈妈或许还有别的东西要告诉她——别的。就算叫江喻白说,他也说不出,而只有作为长辈的江妈妈能告诉她的。
    没有理由,就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江妈妈果然不负她望,肃声道:“我虽然不知道,但是能猜到一点。”
    “怎么呢妈妈?”
    江妈妈没有答,暗自舒了口气,犹豫了许久,方才启口道:“好孩子,你们刚结婚,有些事妈得跟你说说。”
    “警察也好,军人也罢,做这一行的都跟一般人不一样。一旦选择了,无论身心都不会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你一定要把心放开一点,千万不要把工作和家庭当成了是非题,否则这婚姻维持不下去啊……”
    这一点不难理解,顾小鱼也早有准备。
    她点头,斩钉截铁:“恩,妈妈你放心,我知道的。”
    “你这孩子性格好,这一点我不担心,”江妈妈淡笑道,眉心一紧,安然闲适骤转直下,“可有一个方面,不是凭借哪一个人努力就能达成的,你们一定要互相扶持。”
    她道:“军警要保家卫国,就像是把自己的身躯筑成一道城墙,把黑暗的挡在外面,把光明留给里面。可你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管他是军人还是警察,但凡他是个人,就是再坚定的人啊,沾染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东西,总会有点动摇的。”
    “你在社会上走,也应该有所察觉。现在这个社会跟以前不一样,风气实在是太糟糕了。阴暗的东西,普通百姓只是偶尔接触都深觉无力,而他们身在这个职务上,脚踩在这根光影线上,有些事情,比一般人更加的力不从心。”
    江妈妈说,轻描淡写地开口,字句都有深意。
    诚然,军警这种职业根本是在黑暗里守护光明。暴露在阳光下的是光明而不是黑暗,不代表没有黑暗,而是有这样一群人默默地凝成一道墙,将黑暗挡在身后,不让你看见。
    可这一群人终究是人不是神,也有喜怒哀乐也会受伤会流血。他们并不容易。那身躯如钢铁并不是因为它本身就强悍,而是因为有一颗异常柔软的赤诚之心加持,所以纵使是凡夫俗子,也一如钢铁。
    一直以来,他们以钢铁之躯坚守在光影的第一线,抵抗着尖牙利炮的袭击,把盛世太平护在身后。
    这世上绝不能有一样事物能将他们的坚强粉碎。可若是千万件小事滴水穿石,再加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百里之堤毁于蚁穴,就算是再坚固的钢铁,也总有被击穿的一刻。
    “这两年多,大白都没有回过家。我们打电话过去问,听蓉城李局长说是他朋友余盼牺牲了,他去特警队接班了?”江妈妈开口。似问又非问,没等顾小鱼回答,她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那边领导希望我们做做他工作,让他调回去。但小鱼你知道吗,这思想工作,爸妈不能做。”
    理由她从不明说,只是再三启口:“我们问过大白,余盼的事情大白不肯说。但是我跟他爸过了大半辈子,他爸也是这么过来的。他不说,我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话虽如此,但知子莫如母,江妈妈能猜到的,又哪里是她口中“一点”那么简单?她不肯说破罢了。
    顾小鱼只能默然。
    李赫的婚礼上,陌生的警官要他回去刑警队被江喻白一口驳回。当时他一句“刑警队劳心,特警队劳身”,直到现在她都还没忘。
    听了江妈妈一番话,往事朝朝暮暮一齐涌上心头。几个月以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就像是被一根针串了起来。再回忆起在刑侦四大队楼下,她乍一听闻打击报复的事实,怀疑起她为善的信念,他便无端暴躁开的脾气,甚至脱口而出的狠话……
    顾小鱼心神一颤,恍然大悟。
    她早该想到既然他们身为同一种人,就难免经历同样的绝望和彷徨,难免承受同样的伤痛和酸楚。
    警察这职业本就游走在光与影的交界处,会比常人见识更多的灰暗,一不小心就容易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身为常人的顾小鱼会经历会痛,他只会经历得更早更多,痛得更彻底。
    这些单打独斗的岁月里,他早已落下了一身伤痛。余盼的牺牲成了最后一根稻草,那颗心支离破碎,江喻白却依然不能退缩。
    又如何能不退缩呢?
    江队长想找一个答案。没有答案前,他的心无法继续赤诚,空荡的铠甲也不会坚固如初,即便是他江喻白也做不到身如钢铁;而只有在找到这个答案后,他才能回到特别刑侦大队,继续发光发热,大显神威。
    喵哥的一番话顿时印入脑海,顾小鱼心神一颤。
    江喻白也说过的,四月调职结束他就会回去,因为她就是他的答案。
    脸上蓦然便有些发红。顾小鱼有一阵恍惚,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开始在心里生根发酵。
    她没敢吭声,没好意思说出随后的一点猜测。江妈妈却是开口,一开口就惊世骇俗:“那晚上吃饭,爸妈才见你第一面,不过我们一见到你就知道这个儿媳妇儿选的对。”
    “……”顾小鱼一个哆嗦,本就红润的脸色愈发浓重。
    “我早听大白讲了很多回了,你这孩子心善得很,”江妈妈说,没理会她发红的脸色,只管抬手慈爱地牵起了她的手,“这种事情总发生在你身上,妈知道你心里不好过。”
    “但是好孩子,你不要害怕,那件事没什么好怕的——咱家的条件你也看到了,我跟你爸就这一个儿子,这臭小子为我们牺牲了这么多,可直到现在,我们还什么忙都帮不上。好不容易瞧见他有宝贝的人了,有这么个姑娘愿意跟着他出生入死,还愿意疼着他,爸妈嘴上没说,心里都有数。”
    饭桌上,江爸爸掷地有声的一番话便是最好的证明——儿子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这个儿媳妇儿江家认,既然认,就一定护她周全。
    江妈妈说:“自古人善遭人欺,现在这世道人心不古,你这样的孩子容易受委屈,妈知道的。爸妈都是过来人了,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好孩子,这一点你不要怕,也不用去想太多。”
    她道,义正言辞:“道理在你手上,你有什么好怕的?是,孩子,一个人的力量确实薄弱,但是你不是一个人,你背后有爸妈,有朋友,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无论有什么咱都不怕。”
    旭日东升,阳光蔓入城市中,九分都是光,一分才为影。无论那一分的影有多晦涩,光啊,总比它绚丽夺目得多。
    阴影着实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众志成城,万众一心。
    那惊魂一夜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所有人都在用各自的努力帮助她走出困境。而这些道理,进山这几天顾小鱼想过很多,拜江喻白所赐,她也已经想得通了。
    她毕竟不是为了后果才行事,只是为了无愧于心,所以无愧即可,其他的真的不必多考虑。
    顾小鱼已经想通了。再从江妈妈口中听闻,她也只觉得坦然,于是淡笑着点了点头:“妈妈,我已经没事了,慢慢会好起来的。”
    “真是个好孩子,”江妈妈微笑,紧紧握着她的手,“你两结婚急,妈没来得及准备礼物。思来想去,什么礼物也比不上你们和和美美过一辈子重要——妈就跟你说几句话,你听着,以后都好好的。”
    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年间顾妈妈已经讲一次过,老一辈的经验大多有可取之处。
    顾小鱼顿时正襟危坐。
    等待了良久,却意料之外地并未听闻道理,反而是被江妈妈询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个姑娘,大白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你呢?”
    顾小鱼一怔:“……”
    她当然有想过,只是想不清楚。顾小鱼摇了摇头。
    江妈妈抿唇微笑:“傻姑娘,这叫‘良禽择木而栖’——别家姑娘就算再好,身上没有他需要的东西,还谈什么喜欢?他需要你,他的心注定在你身上。”
    午后阳光本是温软喜人,但沐浴得久了,居然也能照应得人一身潮热。
    顾小鱼后知后觉,心里“咯噔”一下,怦然不止。
    “你这孩子就是心善得很,”江妈妈说,笑盈盈地望着顾小鱼,“这么小一个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要‘两肋插刀’的话是怎么说出来的?你知道刀子□□去有多疼吗,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就是他爸也不敢说这种话。”
    顾小鱼一时语塞。
    那时月夜花花仗势欺人,她看不惯就出头了。她只是顺从心意,其他的什么都没想过。江喻白怎么连这种话都跟江妈妈说……
    顾小鱼一脸绯红,尴尬了良久,也无言以对。
    有些东西就像是铭刻在骨子里一般,她没办法解释。
    江妈妈却还是在笑:“以后再遇上,你不用顾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这儿子找了快三十年,方才寻到你这一颗良木可以落脚,他哪里舍得让你受伤害?”
    说来实在好笑,江妈妈满口笑意:“你也看到他爸那护短的样子了,翻起脸来,连亲儿子都不认——江家人大都这样,大白也是。媳妇儿带回家,连我这当妈的都不让耽搁了。谁要真敢动点歪念头,他还能不跟人拼命?”
    何止拼命,江队长早就放话了,谁敢打他媳妇儿半分主意,他非得亲手弄死人家!
    那时候的暴躁与狠厉,现在想来,顾小鱼只觉忍俊不禁。
    她心里甜蜜蜜的。
    “既然知道了他的心为什么牵系在你身上,就要想办法让他的心永远牵系在你身上,对不对?”江妈妈问,略带些调笑的语气,眼里却满是真诚。
    顾小鱼微微一怔。
    她心里有一些酸涩,又有一些羞赧,但听江妈妈说了这么多,到底豁然开朗更多。
    顾小鱼重重点头:“对。”
    再不用江妈妈提点,该怎么做,顾小鱼已经知道了。她疑惑了好几个月也想不通的问题,没想到居然会被江妈妈以这样意想不到的方式破解开。
    顾小鱼暗自抿唇,轻声失笑。
    “你这闺女笑起来可真好看,要多笑笑,”江妈妈道,无论说什么,脸上都总是满含笑意。
    “我跟他爸过了大半辈子,弯路走的不少,感触也多——要是以后你们小两口吵架了,解决不了就跟妈打电话。妈是过来人,妈跟你说怎么收拾他。保准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她绝对是江喻白的亲妈,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家爸妈都有点怪,短都往对方家里护。
    顾小鱼有些受宠若惊:“收、收拾他?”
    “那当然要收拾他了,”江妈妈道,“入了江家这个门,咱不姓江就是一家。今天容忍他作怪,明天还不得上房揭瓦?”
    顾小鱼:“……噗。”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改前面的章节,所有肉渣都要去掉,改完之后大礼包往群里丢。302044027
    166…167以及183…186已经修订完毕。185有添加新剧情,可以返回去看看哦。下面两个章节马上要用到这个剧情了。

  ☆、第203章 两代人

江家父子俩回家,就见婆媳两人坐在门口言笑晏晏。
    两篮子蔬菜被处理得整齐又干净。落日的余晖洒在小院里,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倦鸟终肯回歇,枝头耳边,回荡着的尽是细碎的鸟鸣。金光璀璨里,小院一派安宁祥和。
    “媳妇儿!”江喻白远远地喊。
    顾小鱼微微一怔。
    择完菜后,江妈妈就跟她讲起了江喻白小时候的窘事,刚说到江喻白从小就爱落枕,小时候隔三差五就是个“僵脖子”,江妈妈被吓得不轻,还以为他有什么病,刻意找了许多医生来检查,最后才知道他睡觉不太老实……顾小鱼乐得不行,正学他歪脖子的窘样,远远的,便听熟悉的声音叫着她——
    隔着还有十来米,故事主人公径向而来,大步流星。即便走在一身军装气势逼人的江爸爸身边,他眉宇间的气韵也一如既往的轩昂,叫人挪不开眼。
    顾小鱼含笑起身,欲上前迎他,一步跨出去,腿上却先是一软,人直往地上栽。
    好在江喻白眼疾手快,几步冲上来,一把接住她:“乖宝宝,你起来干什么,等我过来就是了。”
    顾小鱼只笑不答,借着他力道站稳,只管搂紧他腰,一头扎进他怀里,扎得江队长唇角轻抿,一脸春风。
    “怎么这么开心?”江喻白小声问,“跟妈处得很好?”
    顾小鱼连连点头:“恩,妈可好了。”
    话毕她便回头,不过是说句话的功夫,江妈妈放下手中的菜,擦了擦手,慢慢走到了江爸爸面前。那张与江喻白如出一辙的正经脸色上,这时候居然也如出一辙的柔和了。
    江妈妈抬手拍了拍他帽子上的花絮,正了正他松开的领口,缓缓地瞪了他一眼:“去哪里沾花惹草了,还带回家叫我看见。”
    江爸爸便笑,牵起江妈妈的手,捧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也没管后面还有两位小辈,顺手就是一胳膊,把江妈妈圈进怀里搂着,还在她额头重重地点了一下,江爸爸朗声答,眉眼间全是笑意:“没有,媳妇儿,没去沾花惹草,我跟儿子就在老周家院子里坐了一会儿。”
    他在大院里沾树上的花,惹路边的草!江妈妈摆明开玩笑的话,偏偏江爸爸答得义正言辞,一点不马虎。
    “又去下棋了?”江妈妈一脸笑意。
    “恩,去了。”
    江妈妈点头,抿唇闹他:“江亦清,你欺负周政委不够,还带着你儿子去欺负人?”
    “我哪欺负他了媳妇儿,”江爸爸乐坏了,“老周那臭小子就爱吹牛,我说他棋下得差,他还不肯认。来瞧瞧,我儿子都比他厉害!”
    部队出身的老爷们,嗓门个比个的响亮。即便年过半百,江爸爸依然中气十足,嗓音洪亮。施施然一句脱口,说起他这儿子,自豪溢于言表。那得意十足的样子,哪里像什么大首长?活脱脱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江妈妈都给他逗笑了。
    顾小鱼也忍俊不禁,回头戳了戳自家幼稚鬼的胸口:“你把那个叔叔下赢了?”
    “恩,赢了,”江喻白抿唇。薄唇吻过她脸颊,他低笑着补充了一句,“我跟周叔叔说,我媳妇儿都比他厉害。他说,有空要跟你比比。”
    顾小鱼:“……”
    得,这可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亲父子!
    顾小鱼实在有点哭笑不得,抬头嗔了幼稚鬼一眼。江队长还不以为然,满眸含笑,俯身一口咬上她脸颊,亲得“吧唧”一声响。
    即便只是清清淡淡的一声响动,在寂寥的军区大院里也分外刺耳。
    江爸爸江妈妈不约而同地往这头移了目光。四目相对,顾小鱼心里一紧,脸上“刷”的一下红了个透。
    二老倒是开明,一眼看过来,了然于心,就视若罔闻。
    江妈妈只是微笑,扯过江爸爸胳膊看了眼时间,便发起了施令:“在外头坐一下午了,小鱼累着了,大白,带你媳妇儿上去休息一会儿;江亦清你和面去,待会儿蒸馍馍吃。”
    媳妇儿说了就算。江爸爸二话没说,提起菜篮子就往里走。
    顾小鱼愈觉羞赧:“妈妈我不累,我一起吧。”
    江妈妈失笑:“行了,上去休息一会儿,和面这种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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