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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兰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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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叔,我若打狂,你到时便罚我,如何!”弘历道,随即使了个眼色,“乔姑娘,把我的好酒拿来!”只听弘历一声吆喝,只见两个小太监抬出一个瓮青瓷坛,酒坛放下后,一个女子走进门来,轻轻打开坛盖,一时间酒香充斥了整个大厅……
  
  




一百零二 承罪(二

  “十三叔,怎样?侄儿没有说谎吧!”弘历看向胤祥,一脸自豪地说道,接着与雍正对视一眼,细心的兰淳早已发现了他们父子之间的小动作,只是,兰淳不知道弘历到底是何意。
  “果真是好酒!”胤祥称赞道。
  “上酒!”弘历吩咐着进来服侍的几个宫女,只见一个娇媚的女子优雅地端着酒盘,笑意盈盈地向胤祥和兰淳走来,行至桌前,倾身行礼道,“给王爷和福晋请安,王爷福晋吉祥!”
   胤祥这才发觉面前的女子,正是适才所遇到的那个乔引娣,不禁心下一沉,望向身侧的兰淳。
  “你叫什么名字?”兰淳见眼前女子妩媚清丽,面容与自己如此相像,又看到胤祥正有些慌乱地盯着自己,心中早就有了几分把握。
  “回福晋的话,奴婢叫乔引娣!”
  “你就是那个十四爷捡回来的丫头?”兰淳颔首淡笑道,“果然是个佳人!”
  “福晋谬赞了,奴婢出身乡野,哪里配得上佳人二字?倒是福晋,丽质天生,风华绝代,若再辅以此酒,定可力压群芳,独占花魁。”乔引娣镇定的回道。
  “哦?听你这话,这酒还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兰淳问道。
  “回福晋,奴婢的家乡就是广西,四阿哥(弘历)这酒正是广西土家特产,名叫芙蓉清,是采集春分日的迎春花花瓣,夏至日的芙蓉花花瓣,秋分日的菊花花瓣和冬至日的梅花花瓣,再加上南海的珍珠粉,用荷叶上的露珠为料酿造而成的。此酒不仅香气浓郁,还能养颜美容!”
  “真不知这坛子酒,还藏了这么多玄机!”兰淳微眯了下眼,看着她道,“你倒是个口齿伶俐还会察言观色的丫头,对这酒想必没少下功夫吧?弘历,这酒不会是你专为十三婶特意酿制的吧?那十三婶可要好好谢谢你了!”兰淳看着一旁别有心思的弘历,漫不经心地道。
  “十三婶这话不对,此酒是侄儿孝敬所有长辈的,若是只为十三婶,想必皇阿玛和十三叔就要怪弘历偏心了!”弘历机灵地回答道,“乔姑娘,你说是不是?“
  “福晋,四阿哥说的没错!此酒不只能美容养颜,而且饮后还能提神醒脑,消除疲劳,让人倍感轻松,只是……”
  “还有何玄机?”胤祥接口道,“难道这酒还有毒不成?”
  “王爷说的没错,这酒虽用花瓣作料,酿造时却有道特殊的工序,那就是将蜈蚣、金蚕、蛇等毒物的毒汁掺进蒸煮的水中,形成了清液。故名芙蓉清!”乔引娣勾起嘴角,用挑衅的语气道,“如此,王爷福晋还敢喝吗?”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兰淳一阵笑声,引来雍正弘时父子的惊异的目光,“弘历,你不是说此酒是你特地拿出来孝敬所有的长辈的吗?乔姑娘此刻用这激将法,未免太过于小看咱们了。四哥!”兰淳转向胤禛,笑道,“您敢喝吗?”
  “有何不敢?”胤禛冷静地看了一眼胤祥,示意宫女斟酒,道,“弟妹既然执意要将朕的军,朕也只能先干为敬了!”说完一口气喝下了那杯酒。
  “四哥今日好酒量!兰淳佩服!”看着胤禛豪不犹豫地饮下,兰淳端起酒杯刚要喝,却被胤祥拦下,“此酒过于猛烈,兰儿,还是我与四哥喝吧!”胤祥同样毫不犹豫地仰首一饮而尽。
  “十三弟,过了今日你我兄弟若想再见恐怕就难了,朕还是不忍放你离开啊!但是,朕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再勉强你,今后你要好自为之啊!”胤禛望着胤祥,深切的眼眸似有一丝疼痛。
  “四哥之恩十三铭记于心,今世难报,愿来生还能做您的兄弟!”
  胤禛端起酒杯,先敬道,“既如此,朕祝你们夫妻二人永远琴瑟调和,白头偕老。”说罢,再次一饮而尽。
  “也祝四哥心想事成,江山永固。”还不待胤祥阻拦,兰淳已端起剩余的那杯酒,饮干,冷冷道,“胤祥,夫妻本就该相濡以沫,生死与共,难得四哥如此祝愿,咱们怎能辜负四哥的这番美意?”
  “好,弟妹果然直爽,竟比这世间的那些须眉浊物更加勇敢,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雍正沉下脸,冷笑道,“以后也希望十三弟妹好自为之!”
  乔引娣见胤祥接连喝下了几杯酒,不禁有些愤怒的瞪了他一眼,端着托盘转身快步离去……
  宴会结束后,未等回到府中,在马车上胤祥就忙问道,“兰儿,你没事吗?”
  “我没事!”兰淳长舒了口气,冷冷道,“他是不会给别人留下口实的!”
  “兰儿,你说得没错,他变了!他不再是以前的四哥了,今日他的话让我彻底明白了当初邬先生的话,与常人交,共享乐易,共患难难。而与天子交,共患难易,共享乐难!”
  “胤祥,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你随我走吗?”兰淳靠在胤祥的怀中,静静地问道。
  “兰儿,我明白,你不想让我受伤,更不愿让我背叛,如果不离开,最终就只有这两个结果!”胤祥轻抚着兰淳的秀发,叹息道,“可惜我现在才明白,否则九哥和九嫂他们……”
  “胤祥,不是你的错!有些事是由不得我们的……胤祥,答应我,永远做我的胤祥,永远……”
   晚晨烦躁地在房中来回走动,不时望着桌上的晨妃玉牒发呆。自晚晨探望怡亲王回到宫里,她就被软禁在了法渊寺中!这完全在晚晨的预料之中!可是令她琢磨不透的是,今日,雍正却突然下旨晋封晚嫔为晨妃,晚晨接过圣旨的那一刻,才知道雍正已同意怡亲王辞官归隐。
  “晚儿,你主子今日得偿所愿了,你也该为她高兴吧!”雍正笑道,“不过我曾经提醒过她,在这世上不应该相信任何人!她忘了,她忘了……哼,这个世上如若忘记痛苦的过去,那是种快乐,可是若是忘记了幸福的记忆,那——又会怎样?遗忘就是她该承受的罪责!”
  晚晨看着雍正那道自负到极点的眼神,摇摇头冷冷笑道,“皇上说笑了吧,这世间,哪有人可以随便选择遗忘的,除非是脑子坏了。”
  “晚儿,呵呵,朕果真没有看错人……”
  望着他的背影,晚晨蒙了……“傻丫头,他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晚晨忍不住敲打着脑门,自言自语道,“宴会——酒——忘记——幸福——记忆——罪责,这里面还有什么联系呢?”
  “娘娘,外面有人要见您!”晚晨正想着,宫女青儿进来回道。
  “是谁?”晚晨不经意地问。
  “回主子,是乾清宫养心殿的宫女乔引娣!”……
  怡亲王府。
  “胤祥,今晚天阴,本来没有月亮的,奇怪这会怎么有如此美丽的月亮?咱们坐在这里,赏月如何?”胤祥扶着兰淳在一处角廊坐下,道,“好,你看月亮多圆啊!”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户仰头看!”兰淳仰首望着寥寂星空中的皓月,叹道,“以后的日子虽清冷些,但是我一定会让它别有风味!”
  “兰儿,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胤祥安慰道。
  “不……胤祥,我说过的,我本不属于这里,若是我没有出现,也许你根本不用面对选择!胤祥,对不起!如果当初我不进宫……”
  “兰儿,你又这样说!”胤祥有些生气的嗔道,“我说过不许我的生命里没有你!”
  “对不起,胤祥,是我一时失言!我再不说了好吗?”兰淳抱歉道。
  “你呀,明知我最不喜欢听你说这些,还总是口不择言。”胤祥铁青着脸叹道,“真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别气,我认错还不成吗?”兰淳拉着他的衣袖道,“胤祥,许诺来生,生死不移!”
  “兰儿,告诉我,四哥的对子你是真的对不上吗?”胤祥将兰淳紧紧揽在怀中,凝神问道。
  “胤祥,我许了你生生世世,就只有与你才是‘有幸不须梅’!”
  “你啊,早知如此浅显却敏感的问题,难不住你!可是,他却还是放不开。”胤祥垂首,深沉地望着她道,“兰儿,你我情投意合,心无旁骛。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不让你离开我!”
   兰淳揽住他的脖子,目光盈盈道。“傻瓜,你忘了,我的心还在你的荷包里。我怎会离开你?谁也不能阻止我永远爱你陪伴你……”
   胤祥深情的望着兰淳,突然只觉得胸中一阵翻涌,接着耳鸣若刺,头痛欲裂,随即眼前似分幻出无数个兰淳的面容,像打碎了的镜子,旋转翻腾。
  “兰儿!”胤祥陡然疼得大喊了一声,紧紧搂住兰淳,“不要离开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也绝不要离开我——”
  “胤祥——胤祥——”兰淳恐惧地疾呼,却无法唤醒倒在怀里的胤祥……
  “主子,主子!”秦顺儿慌忙地跑进房里,“主子,王太医来了!”
  “快,快请……”兰淳坐在床边,紧紧握住胤祥的手,视线一刻不离地停驻在他昏睡的脸上,只怕他突然醒来见不着自己,只怕自己稍不留神,他便会在眼前消失。
  “回福晋,王爷气息平稳,脉象平和。”太医诊脉后道,“想必是酒醉深沉,一时晕了过去。休息片刻,稍顷便会醒来。”
  “既如此,就劳烦太医煎一副醒酒药来。”兰淳颔首道,“事后,我与王爷定有重谢。”王太医一愣,片刻才道:“奴才不敢,不敢!”方畏缩地退了下去。
  一切兰淳皆看在眼里。退出门前,兰淳平静得看了他一眼,心中却十分清楚,刚才胤祥的昏厥绝不是单纯的酒醉深沉。兰淳早已察觉了王太医今日神色之间的异样,可是此刻谁也无法断言,再者一旦他说的是假话,若是不小心,让他看出自己的怀疑,势必会打草惊蛇,那样岂不是害了胤祥。兰淳也只好按兵不动,以礼相待。
  “秦顺儿!”等那太医走后,兰淳忙叫了秦顺儿进来。
  “主子!“
  “秦顺儿,你现在马上去教堂,悄悄地把白晋神父请到府中来,记住,让他在后院等候,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王爷的性命就看你的了!明白吗?”兰淳强忍下心中的苦楚,定定的说道。
  “是,主子,秦顺儿……秦顺儿就是豁出命也要救爷……”秦顺儿的声音满是哭腔。
  “好了,秦顺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去吧!”兰淳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秦顺儿,安慰道。
  “是……”
  “主子……”秦顺儿走后兰淳突然感到心底针扎一般,头上一阵晕眩,忙伸手抓住床边,彤儿扶住摇摇欲坠的兰淳,哭道,“主子,他真的动手了……”
  “胤祥……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绝不能……你逼我,我也不会轻易屈服——”
  
 




一百零三 承罪(三

  “地西泮?神父,您是说——”兰淳震惊的望着正为胤祥检查身体的白晋,顿时目瞪口呆。
  “是的,刚才我化验了他的血液成分,血液中含有较大计量的地西泮,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安定。”白晋摘下耳朵上的听诊器,眉头紧皱,一脸严肃。
  “……”兰淳呆立在床边,双拳攥起,颤抖的双手被陷入血肉中的指甲划出道道鲜红。
  “地西泮——抗焦虑药,白色结晶粉末,无臭,味苦,在乙醇中易溶解。具有抗焦虑,镇静,催眠,抗惊厥,抗癫痫及中枢性肌肉松弛作用。其抗焦虑作用选择性很强,可以选择性地作用于大脑边缘系统。本药有嗜睡,乏力,运动失调,精神紊乱的副作用,长期或大量应用可导致视觉障碍,引起视力模糊,严重者可能发生记忆缺损。与索佛那,酒精合用能增强本药作用。”白晋拿出那本已经残破不堪的药典阅读着,每一个字都让兰淳背脊发寒。
  “神父……谢谢您!”良久,兰淳颤抖着回过神来,喃喃的说了一句,转过身神色恍惚地慢慢向门口走去,突然眼前一暗,脚步凌乱,“主子……主子!”彤儿哭着走上前搀扶着,“主子,主子,您不要吓奴婢!”
  “我……没事!”苍白的脸上已没了血色,接着兰淳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彤儿,你放心,在胤祥醒来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
  “孩子……你要知道,人常常迷失本心,责备和自责只会让生命失去更多,只有祈祷和忏悔才是人们公认的公平啊……愿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阿门!”
  “神父,谢谢您!”兰淳回首看向白晋,定定地眼神中透出一丝苦笑,“只是这个世界对我已没有所谓的对错,我只知道确定了就义无反顾,要输就输得天崩地裂,要赢就赢得地老天荒。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
  “孩子,风雨如晦,生命不止!”
  “是啊,生命不止,即便是螳臂档车,我也终归要一试,方能甘心。”……
  法渊寺。
  “哦?十三弟昏倒了?为何?”胤禛冷哼着,抬眼问道,而后漫不经心的继续抄着佛经。
  兰淳冷哼道,“胤祥为何会昏倒,想必皇上心中定然有数。”
   “你这话是何意?”胤禛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放下手中的笔,踱步走到兰淳面前,“难道你认为是朕要加害十三弟?笑话,朕想留他还留不下呢!其实,朕一直很羡慕十三弟啊!”
  兰淳闻言,不觉诧异地仰起脸看着他。
  胤禛神色坦然,叹道,“上天虽然让他失去了额娘,可是他却得到了皇阿玛的宠爱,得到了你的心,在我看来,单这两样东西,天下间所有的好事,都让他一人独占了。”
   “这就是胤祥与你最大的不同!”兰淳静静的站立,感慨道,“在胤祥看来,能得到皇阿玛心里的一角就已经满足了。胤祥放得下所有的妄念和贪婪,而你却放不下。这些年来,他受了如此多的苦。那些艰难的岁月,我们共同熬过,可是我却看不到胤祥的心里有一丝对上天和命运的不满,而你,却始终活在被抛弃的阴影中,被额娘抛弃,被兄弟抛弃,被兰芷抛弃,被爱情抛弃。你怨恨上天对你不公,嫉妒在你心里成了出不去的业障!”
  “哦?嫉妒?我现在还需要嫉妒吗?”胤禛冷笑了声,不置可否道,“我倒不曾发觉。”
  “不错,四哥已然成了大清国的天子。”兰淳斜了眼看他,淡然道,“可又有多少人,了解您的切身之痛呢?”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哼道,“你好似十分了解。”
  兰淳不予理会,只盯着那副兰芷的画像,口中喃喃着,“洒脱生,无忧去。生而无我喜,死而无我悲,皆他人之琐事,我要找老天爷开玩笑去!”
  胤禛见此情形,心中升起一股异样,不觉道,“十三弟若是不醒,你会怎样?”
  “等……即便是一辈子,那又如何?”兰淳身子一颤,转过身冷笑道,“四哥,刚才您说你无需嫉妒,可是您一直活在嫉妒中。您嫉妒皇上对废太子的舔犊情深,嫉妒八阿哥的德高望重和才华横溢,您嫉妒十阿哥的豁达开朗,嫉妒十四阿哥的英勇无畏,甚至连胤祥,您也嫉妒!您自己都说,胤祥虽自幼丧母,孤苦无助,可他却得到了皇阿玛和我的心,不是因为上天偏心,只是因为胤祥为人光明磊落,活得问心无愧!所以,这一切您统统嫉妒。”
  “你——”胤禛脸色一变,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但我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事实!”兰淳毫不畏惧地迎上前,摇头叹道,“四哥,奥,不,是皇上,你真可怜!日夜被这些嫉妒憎恨折磨着,在我看来,上天是如此公平。无怪乎,人都道嫉妒至极者,必然残暴。您即便理一辈子佛,吃一辈子斋,又能从这佛理经文中得到多少宁静祥和,又能弥补多少过去所犯下的错误呢!您说您一直参不透生死,孰不知生往亦灭,您早已用嫉妒和憎恨预支了生命,万劫不复又怎会参透生死呢?”
  “你好大的胆子!”胤禛伸手将她揽到面前,贴近她的脸咬牙切齿道,“你不是一直害怕我会杀了胤祥吗?怎么这会儿,竟敢这般放肆地对我说话?”
  兰淳直视着那双凶残的眼,冷笑道,“是皇上您逼我的,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再说,我与胤祥之间早就超越了生死,即使您现在就要我或者要胤祥的命,我也不会将那些话埋在心里!此次,胤祥若能醒过来,我自然会向您斟茶道歉,若是他醒不过来——皇上,从初见时,您就知道我并非任人鱼肉之辈,为了胤祥,了不起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胤禛脸色愈青,锐利的目光不断在那张清丽的素颜上巡梭,良久突然松开她,拍手大笑道,“哈——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威胁,皇阿玛说的没错,你真是个奇女子!”
  “皇上认为我是在说笑吗?”兰淳一声冷笑,“此生为了胤祥,我什么都可以牺牲,他若有不测,拼了性命我也要把那些恶人一个个拉进地狱……”
  “呵呵,果然是夫妻情深,同生共死啊!”胤禛收了笑意,正色道,“你放心,十三弟不会有事!朕答应过你,不会杀他,也不会杀你,现在也一样,杀了你们,朕这里会疼!”
  “你这是何意!”兰淳闻言,胸口作痛,眼前顿然黑懵,喃喃道,“你到底要他如何?”
  “朕要他留在朕身边,不只是他,还有你……”
  兰淳禁不住一阵晕眩,翩然而倒,胤禛忙上前一把抱住她,待到两个丫鬟将她扶了出去,胤禛方才发觉自己双手的冷汗,原来是适才搀扶兰淳时在她后襟上摸到的汗水,不觉摇头自语道,“你竟有这般的胆识,若是当初……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若是当初我用身体挡下的那把毒箭是射向你的,你以为现在结果会有不同吗?那不过是你的假想罢了……”正要出门的兰淳苍白着脸色,回首冷冷的道,“有时候,人自信过了头就是纯粹的自负了!皇上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
  “你……”胤禛阴冷的眼神射过来,兰淳没有躲闪,扬起头向门口走去。
   兰淳在彤儿和另一个丫头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却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女子,俏丽可人,眼神错乱地看向兰淳,不错,正是乔引娣。
  “哼,真没想到十四竟也有认错人的时候!”兰淳恨恨地冲他笑道。
  她一脸深思,有些落寞的看着兰淳,良久才道,“福晋说的没错,十四爷是看错了人!”
  说完,走进了房间。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乔引娣低头来到胤禛身边,低着头,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
  “昨儿差事办的不错!”胤禛见乔引娣进来,忙转回了眼神。
  “还是皇上神机妙算,若不是皇上让奴婢用激将法,十三爷怎会抢下她手中的那杯酒?”乔引娣说着,眼中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
  “话虽如此,只可惜她始终对我……”胤禛整理了下衣襟,冷漠道,“这条路既然是她逼我走的,也休要怪我无情了。”
  “皇上,您……爱她?”乔引娣试探着问道,眼色不禁偷偷看向胤禛。
  “爱?这个字不是那么简单的……若你自幼生活在宫廷中,便会明白这个中的因果。”胤禛眼光一暗,随即又道,“这是你要的药引,万事齐备,快开始吧!”胤禛伸手将一个瓷纹小瓶递给乔引娣,催促道。
  乔引娣接过瓷瓶,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袭来。
  “可是,皇上真要如此做吗?”乔引娣犹豫道,“其实这次用药的剂量已经够了,何必再穷追猛打呢!更何况这血咒不施则已,一施便得見血才得收,她对十三爷感情如此之深,怎会轻易放手,若是她执意,岂不是害了十三爷……”
  “怎么,你忘了答应朕的话?”胤禛瞪着她,冷哼道,“那好,既然忘了朕就给你提个醒,这是十四近几日的动静,你若是还要他平安无事,就乖乖给朕办差,否则……”
  乔引娣浑身一颤,牵强地笑道,“皇上,奴婢记起来了!”
  “很好!记住!朕要你还朕一个如往昔一样的怡亲王,一个记忆中从不曾有过她的十三阿哥,一个只服从于朕的拼命十三郎!”胤禛眼中厉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放心,正是因为她对十三弟情深,一旦她知道这血咒的结局,她才一定会放手……”
  “是!”乔引娣颔首,握紧了手中的瓷瓶,转身向怡亲王府走去……
  深夜,一个黑色的人影,浮于窗外。
  “主子,您去睡会吧,奴婢来照看爷!”彤儿对床边的兰淳道,“您已经守了爷两天两夜,主子,您……”
  “我……没事,彤儿,你去休息吧!”
  彤儿无奈的望着兰淳,心中万分痛苦,却也只能转身离去……
  “胤祥,求你,快醒过来……”突然一阵幽香飘进门,兰淳眼前好似有一道黑影,顿时只感觉天地旋转,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王爷……”黑衣身影,轻巧地来到床边,将瓷瓶中的鲜血挤在胤祥的唇间,待见血渗入嘴内后,方捧起胤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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