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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原来我是唐和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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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到用时方恨少。
  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法明师父看我整日神思不属,连学习的进度都拖慢了,又拉着我谈心。
  我告诉他,我没想到世上真的有妖怪,直到亲眼所见才不得不信。那么,既然妖怪有了,鬼神是否同样存在。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我还没正式出家的,所以,我说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法明师父楞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提这个问题。我懂他为什么发愣,因为我生长于金山寺,被寺庙中的氛围熏了好几年,居然不相信鬼神。但法明师父很快回过神,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那是在十一年前,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当时的皇帝就已经是李世民了,有段时间,他大招道僧,虽然当时没说是为了什么,但这么多年过去,总有一些风声流出来。
  皇宫那时候闹鬼,皇帝大大晚上睡觉都睡不好。那么,是为什么闹鬼呢?因为皇帝大大不守承诺,在梦里答应给一个龙王求情,结果醒来以后就没把这当回事,那位龙王就这样被魏征斩首了。龙王当然不甘心,魏征你一个做人臣子的,你家皇帝都说会留我一命,你居然还把我恁死了!最可恶的就是皇帝,答应了求情却言而无信,我不去找你算账还能找谁?睡不好觉的皇帝大大只好找秦叔宝和尉迟敬德给自己守门,然后又叫魏征给自己守后门。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后来,皇帝大大决定去地府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地府的人很给他面子,他解决完了事情之后也答应会送谢礼。吃过一次言而无信亏的李世民这次认真以待,没有爽约。解决了这件心事之后,他神清气爽,大赦天下,开招贤榜。这很正常,但他做的另一件事,就有些让人不解了。
  皇帝大大把御妹嫁给了一个鳏夫刘全。
  门不当户不对,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啊。
  不过那个鳏夫刘全家财万贯,还是招贤榜招来的贤才,所以大家也没什么异议。而法明师父之所以能给我讲这个故事,就是因为御妹李玉英在一日聚会中多饮了酒,把这件事说出来了,这才让只在小范围内流通的故事传到江州连我师父都知道了。
  关于皇帝大大经历过的事,我其实没什么兴趣,因为在法明师父给我讲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的想起来这段故事了,让我有些接受不能的,是御妹李玉英的遭遇。
  李玉英其实不是李玉英。
  这句话有些绕口是吧?事情还得从李世民从地府回来,大赦天下开招贤榜说起。开招贤榜,一来是为了选拔科举人才,二来,就是推举各地贤人,让他去地府送之前皇帝大大允诺的瓜果。活人是去不了地府的,所以,说是进献瓜果,实际上,是要那个人口服毒药一命呜呼,然后魂魄离体前往地府。
  刘全就是一位贤人,不过,他是自荐的。
  之前说了,这位刘全家财万贯,有一次他回家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妻子出了内院,在大门门口与和尚说话。他很不高兴,就刺了妻子几句,话说得不太好听,妻子受不得激,直接上吊自缢了,只留下一儿一女。然后刘全就后悔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简直想说这个男人是朵奇葩。哦,在妻子自尽这件事上,他有错,人死了才后悔不已。正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怀着愧疚抚养儿女长大成人吗?结果他不,他听说招贤榜的事,主动去送死了。
  那一儿一女投胎到他家里,也真真算是前世不修了。
  但后来的发展证明,我还是把人想的太单纯了。这位刘全先生到了地府之后,先献完瓜果,然后被垂询的时候讲了自己的遭遇,说了自己的后悔,然后想和自己妻子的魂魄再见一面。阎王查了查生死簿,却发现刘全夫妇全都是长寿之人,死期压根没到,就准备让他们还阳。但刘全之妻李翠莲的尸身早就入土为安,魂魄根本无法回归原位。
  这该怎么办呢?
  阎王很快想出了个主意,御妹李玉英命该猝死,不如借了她的身体,让李翠莲还阳。
  李世民也是好胸襟,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不仅没有怪罪,还让他们再次成为了夫妻,把本来属于李玉英的妆奁、华服、首饰都给了刘全,让他们回家过日子去了。
  我觉得,我要是摊上这么一个好哥哥,那绝对是做鬼也不放过他。
  但李世民他不是我哥,而是我如果有机会抓住就绝不会放过的金大腿,所以,我对他的做法不做任何评价。
  尽管法明师父给我讲的这个故事槽多无口,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已经十二万分确定,这个世界神魔鬼怪一个不缺。
  “这么说,师父您也有神通了?”我其实是惊喜的,“就像那天对付那只蜘蛛精一样,有克制她的手段?”
  谁心里没个仙侠梦呢?
  “只有半卷残卷,每日诵读,自觉小有收获。”法明师父在这上面没瞒我,我看了他给我展示的那般卷残经,全是梵文写成,我看的磕磕绊绊一知半解,但法明师父每天做功课的时候都带着我读一遍。“你的佛缘比为师深厚,望你有一日能找到全本,一了我之夙愿。”
  这和我想象的修炼秘籍完全不同,但为了在将来某一天不幸遇到妖怪的时候能有一拼之力,我还是慎重的点头了。
  法明师父给我加了功课,我胡思乱想的时间几乎没有了。当每天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的时候,是很难去想其他有的没的的。我本来以为我可能会对我和猴哥处于同一时代而激动不已,但后来想想,除非我是注定要去西天取经的那个唐和尚,我和猴哥其实没有见面的机会。也不对,如果唐和尚取完经回来了,没准到时候我也混出来了,那时候倒是可以想想。
  至于提前和唐和尚套好交情这个主意,我不是没想过,谁都知道那是条妥妥的潜力股,可是同样,谁知道现在他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着呢?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取法号,我知道他曾经叫做江流儿,但这个名字普及度有点高。比如说差点被叫了这个名字的我,再比如说住在山下的樵夫的小儿子,他娘生下他的那天正好在江边洗衣裳,生完之后就给他取了同样的名字。
  嗯,贱名好养活。
  我一度曾怀疑到自己身上。你看,弃婴,在江边被和尚捡走,差点取名叫江流儿,现用名金蝉。如果我不是穿越者,我差点就信了。
  猴哥那么大本事都没翻过如来佛祖的五指山,我很难相信,我有那么大本事夺了他弟子金蝉子的舍。
  所以,这只能是巧合。
  直到某一天,寺里原先的匾额有些破旧,有善人捐了一块新匾额。我看着新匾额上金山寺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宛若被雷劈。
  金山寺,水漫金山寺。
  难道我要等的不是猴哥,而是白娘子吗?说起来,我师父就是法字辈的,有一位师叔真的叫法海。
  我几乎是飘回房间的。
  那一晚,我听着白娘子唱了一晚的《千年等一回》,醒来的时候给了自己一巴掌。
  白娘子是在宋朝的时候动的凡心,我弄差了好几百年。


第4章 
  我今年十六岁,已经是金山寺的招牌之一。
  之前说过了,我法明师父在蜘蛛精事件之后名声大噪,作为他的弟子,我也跟着声名鹊起。我法明师父多正直的人,当然不会贪我的功劳,但我觉得,我人小力微的,就算传扬出去是我把蜘蛛精打回了原型,恐怕这个消息的热度就没有现在这么火,反而会引起怀疑。就像在医院里,一个小年轻给人诊断总是被人问个没完表现的十分不信任,如果出来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就算几句话把人打发走,也没人提出异议。这关系到金山寺的业务量,也关系到我的生活水准,因此,我非常乐意当隐藏在幕后的无名英雄。
  当然,这个说法说服不了法明师父,我只能情真意切的说我之所学全部来源于他,不敢忘本。而法明师父考虑了一下,也觉得当下我年纪还小,不宜太出风头,这才默认了自己是降服了蜘蛛精的那个人。
  我觉得,这可以作为我不是唐和尚的又一证据。唐和尚要有我这本事,取经路上至于三天两头的被妖精抓去准备吃肉吗?
  回到正题。
  这世上作恶的妖怪没我想象的那么多,至少,在蜘蛛精之后,我虽然跟着法明师父出门做了许多场法事,从来没遇到过第二只。但这丝毫不损我法明师父的威名,反而让他的名声越来越大。
  老实说,我们也没干什么。
  小孩受惊啼哭不止?摸摸头念一段经文就好了;家中老人失眠心悸?握着手念一段经文就好了;家中夜晚总有人走动声开门却无人?半夜待在院子里念一段经就好了……
  我发现,法明师父的那半卷残经简直无所不能。
  最离奇的一次,是一富商家中老人去世,却怎么也合不上眼,我和法明师父去了继续念经,当天夜里,那家的当家人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的老父亲依依不舍的向他告别,把自己藏起来咽气之前却没来得及说的小金库地点告诉了他,还说,多亏了家里请来的大师,不然他要是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那才是真正的死不瞑目。当家人早上一醒,再去灵堂里看望老父,发现老父之前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法合上的眼睛已经闭拢,脸上原本凝固的不甘心的表情也变了样子,整个人安乐祥和,去的无牵无挂。后来,当家人果然在老父梦中告诉自己的地方找到了小金库,当下很豪爽的给金山寺捐了一笔。
  我和我法明师父的威望就是这样刷起来的。
  除此之外,我又开发出了一项新业务。
  别看我文史知识差,但我动手能力好,想当年在车辆学院,我也是一个手工小达人,做的模型大佬都说好。当然,现在条件有限,工具也有限,我只能尽可能的走简洁风。
  我做出了佛牌。
  木质的,上面或雕佛像,或刻上几句梵文,在边上修饰出佛教花纹。可以佩戴在身上,既能当装饰品,又可以辟邪保平安——至少能有个心理安慰。
  我观察了一下,之前金山寺里没有这么做的,附近的几家寺庙里也没有。最开始,我也不大确定这能不能被接受,只是做了少少几块,外出做法事的时候赠送给那家里的小孩或者体弱的人,没想到大受欢迎,不仅那些家里不顺的人希望能多得几个,就算是家里没事的人也想要。
  金山寺主持,刚继位没多久的法海师叔,和我商量了一下这件事,决定把这当做寺里的一项新业务来精英。我一个人才能刻出多少佛牌,他的打算是,让寺里其他人干这个活,然后统一拿到我这里来,让我来念经开光。
  嗯,法海师叔很有眼光,知道那些佛牌之所以灵验的原因。
  和上一任主持的死板相比,法海师叔明显是一个营销类的天才。
  我有些为白娘子可惜,如果她在这时候动凡心,一定不会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揭穿镇压,没准我这个法海师叔会弄清前因后果之后把她塑造成一个祥瑞吸引香火呢。
  可惜啊可惜。
  我的地位在金山寺里逐渐稳固,平缓上升。
  本来我是打算在十六岁这一年正式出家的,但法明师父让我再等一等,说我还有尘缘未尽,一切待到十八岁的时候再说。
  我很不服气,我都做完了未来十年的工作计划,如今我没有正式受戒,这会耽误多少事?
  不开心。
  时间就是金钱这个道理和法明师父讲不通。
  我也不会讲。
  那是我师父,我很尊老的。
  但是,当我春心萌动的时候,我是真感激法明师父,他是不是算到我红鸾星动,才拒绝我的?这真的省了好多事,因为现在的我随时可以蓄起头发回归世俗。一旦成了正式的和尚,程序上总有些麻烦,还会引起非议。
  咳,尽管我曾经立志在和尚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还发誓要成为某本书上的注脚,制定了未来十年的工作计划,可爱情的魔力可以焚烧一切,我忽然觉得下山成亲生子在大唐扎下根来也不错。为此,我还特意算计了一下我这几年攒下来的小金库,绝对能在县城里一个不算差的地段里安下家来。
  遇到她的时候,我当时正在寺里满寺的找猴子。
  那是只刚出生一个月的小猴,原本的主人是一个杂戏班子里的耍猴人,这个杂戏班子走南闯北的到处表演,却在江州这里出了点事。也不知道遇到了哪路瘟神,好好的居然遭了火灾,这个耍猴人被烧伤严重,医馆也没有好办法,最后不知道谁给杂戏班子出的主意,他们把人搬到金山寺里来了。同样被烧伤的还有一只母猴也一起被留了下来,然后那个杂戏班子的班主留下了一点碎银,就带着其他没出事的人和健康的猴子们走了。那个耍猴人没坚持多久,就因为重度烧伤感染痛苦离世,又过了两天,那只被烧得毛都没有了的母猴子在凄叫中产下一个小猴,没多久也死掉了。
  我搭了一把手,料理了后事,然后就把那只小猴归为己有,辛辛苦苦的把它拉扯到可以满寺乱跑。
  有句词怎么说的来着?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当时天朗气清,但当我看到那个怀抱小猴一脸温柔的给它为水果的那个姑娘的时候,却意外的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那个姑娘看到我,似乎有些无措,脸上还有一些娇羞。这绝不是我自作多情,而是后来我们两情相悦时她告诉我的。我其实知道这姑娘是谁,自从她家在这里拜佛然后回去生了个儿子之后,每年,家中的主母都会带着女儿和儿子在寺里小住一段时间,捐钱捐物毫不含糊,特别的心虔。远的不说,我八岁以后的衣物,几乎都是这家人料理的,对这家人特别有好感。
  我还是很能把持的住的,不管我有没有出家,但别人都默认我是金山寺的一份子,如果我和香客的女儿有了纠葛,被传出去金山寺的名声也就完了。我觉得我很理智,没有一点被感情冲破头脑的样子。
  最多只是故意把小猴往那边的小院放,然后借着找小猴的机会去见见人而已。
  那姑娘心灵手巧,不到两天,就给小猴裁出了一件新衣,被我发现了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当时都不知道我怎么那么机灵,居然从针脚上看出了我身上的衣服和小猴的新衣居然出自同一人。
  有时无声胜有声,我收获女朋友一个。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我不知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有小少女默默的喜欢我,悄悄的为我裁衣。我忽然觉得自己发现的太晚,居然以为我的衣服都是那家人请人统一裁剪的。
  法明师父不会阻止我重归世俗,姑娘家的家长早就明白自家女儿的心意,把我的底摸透了,觉得我还不错,虽然婚事还没有定下来,但也默许了。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是龙卷风。
  我默默的脱下僧衣,换上了长袍,头发不再剃的干干净净,而是让其自由生长。以前顶着毛寸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奇怪,但现在我只希望头发能长快一点,不然我会忍不住去买假发的。
  小猴成了我和心上人定情的机缘,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谈天说地,最后说到了给小猴取名字。我们一人取了好几个,又相互谦让的认为对方的名字取的更好。
  小猴最后被取名悟饭,名字是我取的,却是被心上人定下的,因为她说小猴吃东西的时候最可爱。
  我一时高兴,直接说剩下的名字可以留给我们的孩儿。
  然后我就被害羞的心上人打跑了。
  唉,在现代的时候,我觉得二十岁结婚都早的让人侧目。但现在,我却想,要等到心上人十六岁会不会太晚?
  这一定是被环境影响的,才不是我着急呢。
  好吧,我就是着急,不服咬我啊。
  买下了我觉得满意的那座宅院之后,我每天盯着人收拾,不时的和心上人交换一下意见,毕竟,那是我们未来的家,当然要按照我们的喜好来。每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到未来的生活都忍不住笑出声。
  在我以为自己未来会平淡安稳却幸福的度过一生的时候,心上人为了救不小心跌落到荷花池的幼弟,溺水身亡。
  晴天霹雳。
  我在她的坟前带着我们的猴儿子悟饭站了三天,三天后,我回到了金山寺。
  “师父,我要出家。”


第5章 
  法明师父没有答应我,他觉得我此时只是伤心透了,做出的决定有些草率。佛门清净地,不该是逃避的地方。
  但法明师父毕竟是我亲师父,他从小抚养我长大,只是嘴上说的严厉,他没同意我出家,却把我带在身边,像之前一样,仿佛我寒来暑往、春去秋来的在山下呆的那大半年时间不存在似的。
  只是,到底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除了诵读经文外,我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怀念那个娇俏可爱的姑娘,甚至在我雕佛牌的时候,我都会不知不觉的把佛像的眉眼弄成她的模样。不过,在我第一次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我就不再做带着佛像的佛牌了。
  这种行为让我觉得自己差点成了李寻欢,我没他那么才华横溢,却也不想像他那样牺牲自己悲情无双。
  是的,尽管我和心上人是死别,但我依旧觉得自己比把心上人拱手让出的李寻欢幸运。如果换个背景,我都不会这么不知所谓,但别忘了,我现在在的时代,尽管是大唐,可神魔鬼怪一样不缺。如果死别是再也见不到了,我都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冷静,但是,如果我能沟通阴阳,进入地府,再见心上人不就是指日可待吗?
  我师父一开始拒绝我是对的,因为那时候我因为心上人的意外失了分寸,满脑子都是出家刷名望抱大腿然后找到门路去地府见心上人,功利的不得了。
  但我现在被我师父扔到经阁里静心,已经冷静了很多。虽然我的打算还没变,不过却没有那么急躁了。
  可在我法明师父心里,我的表现大概依旧不及格。他对我的要求严厉起来,除了早晚功课之外,还在经阁里挑出了好多本经文让我抄写。
  我信奉的是一招鲜吃遍天,经阁里的经文虽然我都背熟了,但有法明师父的那半卷残经珠玉在前,我对这些经文的了解也只停留在背熟之上。此时被关在经阁里一字一字的抄写,倒让我有了些许不同的体会。
  这些经文大多讲的是如何度己,而我法明师父的那半卷残经,讲的却是如何度人。
  这大概就是我们外出做法事屡屡成功可以刷出名望的原因吧。
  经阁里抄经的人不止我一个,除了金山寺里原本的僧人,还有几位读书人。他们各有各自的烦忧,钱财上也不宽裕,借住在寺里,做一些抄写的工作来补贴生活。这时候是有雕版印刷的,金山寺里本来也有这样的经文,但是,众多香客更喜欢用笔一字一字抄写后装订成册的经文,或供奉在家中,或翻阅诵读,大约是觉得这样更加虔诚。
  大部分手写体的经书都是这样的读书人完成的,如果是寺里有名的僧人亲手抄写?噫!那都得是重金才能请回家的。
  我之前一直都是我法明师父的跟班,不是跟着外出做法事,就是在寺里雕佛牌,后来法海师叔成了主持,雕佛牌的工作也不用我做了,我只需要负责给别人雕好的佛牌开光。所以,像这样正经抄写经文的活儿我还真没干过。
  我觉得我的字写的不错,不知道能得一个什么价钱。当然,就算卖出价了那也是寺里的公共财产,可这也是地位评估的重要指标。
  天越来越冷了,这里的冬天并不算太好过,寒湿的风几乎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里。这一日,我坐在经阁中,抄完一页经就要揉一揉手指,我的手指被冻的有些发红,好在没有生疮,只是这样一来,效率就直线下降了。
  但法明师父叫我来就是为了修心,而不是虐体,我偷懒的心安理得。
  经阁的门被推开,一个书生脚步急切的走了进来,他左右张望了几下,发现偌大的经阁里只有我一个人之后,毫不犹豫的朝我走了过来。他的身上还有没有散去的寒意,和微弱的酒肉味道。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只是在寺里借宿平日里抄写经文补贴生活的读书人,并不是本寺僧人,没那么多戒律要求。
  不过说到酒肉,还记得我小时候曾经对吃肉这件事无限向往吗?在之前那大半年的山下生活中,我也尝试过破戒,但怎么说呢?吃了十六年的素,我其实对肉食并没有那么渴望了,但心里又有一点小小的蠢蠢欲动。不过,当我夹了一筷子这辈子的第一块肉放进嘴里的时候,只嚼了一下,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
  往日不堪回首,我从来不知道肉是那么难吃的东西。不是出自的手艺差,而是我的身体在拒绝。
  当时心上人还为我一点点熬煮肉汤想让我慢慢适应,结果……
  “金蝉师傅。”他走到我面前,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急切兴奋,到让我好奇了起来。
  “何事?”我坐直了身体,一副淡然的模样。
  在外人面前,我很注重形象工程。
  他好像有话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心里的渴望压过了那点不好意思,“我想攒些银钱,不知……”
  哦,我明白了,他是缺钱了。这不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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