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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原来我是唐和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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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人面前,我很注重形象工程。
  他好像有话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心里的渴望压过了那点不好意思,“我想攒些银钱,不知……”
  哦,我明白了,他是缺钱了。这不算什么,我起身,带他到楼上,指了指书架上那一排,“这些都是需要抄写的经文,其他都是老规矩。”
  “我的银钱咬的比较急……”他还有些赧然。
  我愣了一下,平日里我对他印象不错,记得他是个踏实老实的人,如今却急需银钱,恐怕真是遇到了不凑手的时候。我沉吟了一下,“可是有了急事?”
  他点头,“圣上再贴招贤榜,我想要去长安赶考,需要路费。”
  “这是好事。”我恍然。
  这里的招贤榜只是一种统一的说法,每次招的人才都不一样,但能让书生这么激动的,恐怕就是科举考试了。不知道是我记忆出了偏差还是这时候情况就是如此,所谓的科举考试并不是定时定点的举行,少了干活的人,那就开的频繁点;如果人手充足,十年八年开一次也不稀奇。如果我是读书人,我不确定我会为了一点飘忽的机会一直等待着,但意外的是,我认识的读书人中,并没有人抱怨这件事,反而觉得天子圣明,给了他们这样的寒门子弟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我决定借给书生一笔盘缠,让他好好温书准备,不要因为抄写经文分神。
  他感激极了,没有急着走,拉着我说起了他的榜样,亦是此地的州主,陈萼陈光蕊。此人乃是贞观十三年的状元,娶了丞相家的小姐,做了一州长官,实乃天下读书人之楷模。
  我倒也知道那个人,只是,在我出生的时候那人就已经是江州州主,我现在都十七了,他还是江州州主,毫无升官的迹象,我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个高分低能的家伙啊。


第6章 
  我对官员并没有什么畏惧心理。
  在现代是很少接触,即使接触到的少数几个别管是不是为了营造面子工程,都是非常的和蔼可亲,更别说网上了,那里可是很少说哪个官员爱民如子,但揭发出来的可以被双规的官员就特别多,被如此熏陶,想让人有敬畏之心都难。至于现在,普通老百姓当然都惧怕当官的,就算是为自己求公道,如果不到必须孤注一掷的地步,很少有人平民百姓原因主动进入。
  但我不一样,我从小长在金山寺,被默认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宗教和世俗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我可没少听说哪个凶人犯了罪就去庙里出家当和尚挡罪的故事。这年头寺庙就是这么牛,只要入了我门,外面的人就不可以计较犯下的罪过了。即使我之前在山下住了大半年,买宅置地的免不了和衙门打交道,但我这时候的人脉已经经营出来了,再加上心上人家长的帮衬,我没有被为难,对衙门有多么难进难出没有体会。
  所以,当书生一脸憧憬的说着他的偶像陈萼陈光蕊的时候,我心里是不以为然的。
  这个人的经历大概在读书人中算得上是一份传奇,连带着我都被书生科普了不少,对他的认识不再停留在只知道他是江州州主。但听的越多,我反而越不看好这个人。
  皇帝大大钦点的状元,丞相的女婿。
  有了这么一个身份,只要能做出点政绩那么必然前途无量,朝中有人好做官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结果呢,我算了算,他做江州州主已经是第十八个年头了,十八年,王宝钏苦守寒窑都熬出头等到了薛仁贵,这个陈光蕊居然还是江州州主。
  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个人的官做的得有多差,才一直原地不动呢?
  再看他的岳父殷开山,这位大拿在他做状元的时候就已经是丞相了,现在依旧老而弥坚,深受信任,这份差距,简直就像天堑一般无法弥补。
  我不相信一个做岳父的会无故压制自己的女婿,所以,这里面的故事一定会很有趣。
  书生不知道我已经发散到了豪门八卦上,还在说着他认为风光的一幕:“听说当年陈州主得中状元,打从楼下经过,恰好殷家小姐正在楼上,准备抛绣球择夫婿,殷小姐一看陈州主就不由心向往之,把绣球抛到了陈州主头上……”
  我一脸严肃认真的听着,觉得以后自己大概没有说那些话本离谱的资格了,这位陈萼陈光蕊的遭遇,简直比话本还话本,难怪过了这么多年还被读书人引以为榜样,这种一朝成名、平步青云、娇妻相许、贵人提携的故事,简直是实打实的起点流。
  要是他还有一位被退亲的未婚妻,那就是标准模式了。
  我听了一脑子八卦,看天色不早,就和书生告别,去斋堂领了饭,准备拿回房间吃。
  半路上,我路过一棵残叶未尽的树下的时候,忽然感觉肩头一重,脸上也多了毛茸茸的触感,头被轻轻的抱住。
  “悟饭。”我用空着的那只手拉了拉我猴儿子的小手,脚步没有一点停顿,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开始我还被吓一跳,现在早已经习惯了。
  “吱——”悟饭高兴的叫了一声,然后从我身上跳下来,跑在了前面。
  凭心而论,悟饭是只很乖巧的猴子,我分不出它的具体种类,但我能确定,即使是在猴界,悟饭也绝对是只美猴子。大概是因为我把它从小带到大,它对我十分亲近。悟饭很聪明,我总觉得它十分通人性,要是我一开始养它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准得怀疑它成精了。
  然而,悟饭只是一只聪明却普通的猴子,不然,它的猴妈也不会被火烧伤,最后出现感染并发症,生下它之后就一命呜呼了。
  已经跑远了的悟饭又跑了回来,这次,它的手上多了两个果子。看来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它又跑去山里撒欢了。
  我接过果子,这才发现,悟饭身上的衣服有一处被划破了。这套衣服是之前心上人估摸着它长大后的身形给它裁的,心上人性格活泼,玩笑时还说悟饭是我们的长子……
  我揉了一把悟饭的耳朵。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该起了焦躁,这可不好。
  悟饭不明所以,抱住了我的腿不肯在走路。
  于是,我多了一个沉重的腿上挂件。
  冬天很快过去了,刚出二月,法明师父得到邀请,准备前往长安。我这才知道,我法明师父的名气已经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抵达了长安。
  长安多英雄,长安有司马超群。
  我脑子里不合时宜的跳出这句话,天知道创造出司马超群的古龙现在还没有影子呢。
  但对于长安,我是向往的。
  谁会不向往长安呢?
  这年月,出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按照法明师父原本的打算,他是想在今年六月让我剃度正式出家的,他老人家如今打算去长安,这倒不耽误我的剃度仪式,毕竟,我在金山寺里也算得上是一条不算小的地头蛇了,愿意为我剃度的长老不会少,但我能让他老人家一个人出门吗?
  我只要一想,就觉得道路艰难,我师父年纪在这个年代里算是大的了,如果万一在路上出了点什么事,我得难受死。
  有事弟子服其劳,我肯定是要鞍前马后的跟着的。
  我法明师父虽然笑着拒绝了一次,但我觉得他心里还是受用的,我也就没当回事,直接接过了准备工作。
  然后,我就被嘲笑了。
  我法明师父那么好的人,当然不会嘲笑我,嘲笑我的是寺里其他几个出过远门的和尚。他们觉得我的准备纯属多余,“出家人,只要手上还有一个饭钵,就能走遍天下。”
  靠化缘吗?
  我面无表情的回视,却没反驳。
  好吧,我承认,我是异类,虽然自认为心灵经过锤炼百毒不侵,但脸皮还是薄的,要我上门去要饭……
  我怎么觉得这一路会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艰辛呢?


第7章 
  金山寺的生活条件不算差,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过化缘的经历。但现在,我掂量了一下自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的小金库,有些发愁,先不说和尚出门花钱买东西会不会很奇怪,这点钱也不够一路到长安啊。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
  钱不够,只能多做准备了。
  我打算去找法贤长老,他精通医术,在对这一行的艰辛程度有所了解之后,备一些药丸是必须的。谁知道会不会走在路上的时候感冒发烧拉肚子,这个年月,一个搞不好是要丢掉小命的。
  还有水土不服这种事。
  唉,难怪别人都说故土难离,这不一定全是因为恋乡,主要是行路太难。我这还没出门呢,一想到这次远行将要遇到的困难,出门的意志都快被消磨干净了。
  但这次打定主意要去长安的是我法明师父,我想不想去的,就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只要法明师父去,我就一定会去的。
  我毕竟年轻,抗折腾。
  我正准备着呢,法明师父问我,还想出家吗?如果想,就可以正式剃度了。
  我:“……?”
  毫无心理准备好吗?
  然后法明师父给我解释了一下,他本来没想这么快的,但法海师叔提醒他,我这一路服侍他去长安,要是自己他自己孤身一人,那没什么好说的,但既然我和他一起去了,到时候别人问他我是谁,只说我是他弟子却还没出家听上去有些怪。不是剃了光头就能叫和尚的,私下里收的弟子和正式的来自同一系统的弟子是两回事。
  我提取了一下中心思想,就是法海师叔觉得我法明师父需要给我一个名分,好大大方方的带出去炫耀。
  我没什么好说的,于是,我成了一名有度牒被国家承认的正式合法和尚。
  法号玄奘。
  听上去有些耳熟,但我一直把心思放在准备出行物品上,也没多想。等我想到的时候,倒没有恍然大悟,只觉得我和唐僧重合的地方有点多,也不知道该说这是巧合还是缘分。
  我自己私下里偷乐了一会儿,因为和名人撞名感觉挺有意思,然后就把这件事丢在脑后。
  我只是个忘喝了孟婆汤的普通人,和那个投胎转世的如来弟子天差地别。但如果让我选的话,我还是更乐意当一个普通人,也好过被当做一块香肉争来夺去,历经磨难,即使最后成佛,噫,那种日子过起来又有什么乐趣。
  人各有志,我的理想就是抱住皇帝大大的金大腿,成为宗教界的No。1,连通地府,好好和心上人告别一次,然后富贵荣华无灾无难安享一生。
  没人规定宗教人士必须苦修,是吧?
  唉,我再一次的认识到,我果然不是心思单纯信仰纯粹的好和尚。
  我不信我法明师父没看出来我的想法,但他什么也没说。
  临到出门前,我终于精挑细选收拾好了三个包袱,一个包袱装干粮,一个包袱装衣服,还有一个包袱装我认为很有用的药丸度牒路引,里面还混了几块银子。
  不然出门不带钱,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我以为自己要和法明师父一步一步的走到长安,但没想到,我们出门的时候,法明师父带我绕了一段路,走到后院,牵出了两头毛驴来。
  “……”我问了句傻话,“我们骑驴?”
  法明师父一脸的关爱智障……不,这个词划掉……慈爱的笑容,“自然。”
  就这样,我和我法明师父一人骑了一头驴,猴儿子骑着我的肩膀,两人一猴的朝长安而去。
  我这才知道,与其说是我照顾法明师父,不如说是法明师父带着我。他昔日也曾经游历大江南北,只是后来又回到了金山寺,没过几年又捡到了我,一直没出去,这才让我有了他是资深宅男的错觉。
  法明师父记忆极佳,我们走了一路山山水水,他都能说出一二来,包袱里的干粮吃完了,如果附近有寺庙,他会带我去挂单,如果没有,他就带着我去化缘。化缘这事比我想象中的容易很多,我师父慈眉善目,我更是长得好看,白白嫩嫩——关于这一点我曾经很恼火,毕竟,谁愿意做小白脸啊,而且我平时活儿没少干,太阳也没少晒,但就是没有变黑变糙,简直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的讨人喜欢,被化缘的人家不仅为我们准备一顿吃食,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还送给我们一些耐放的干粮。
  古代劳动人民真的很淳朴啊。
  这一天,我和我法明师父路过一处叫做万花店的地方,此地距离长安已然不远,只有数日脚程。法明师父说附近有一座寺庙,我们晚上可以去那里借住。
  我抱着悟饭,正在和它生气。猴儿子太活泼了,在这样热闹的地方总是想要到处乱跑,我为了抓住它费了不少力气,可除此之外,我能怎么办呢?这是我猴儿子,总不能用锁链把它拴住。
  正当我和悟饭较劲的时候,一位看上去年过花甲、衣着上累积着补丁的老婆婆不小心撞了我一下。那位老婆婆似乎眼睛有疾,看不到东西,只是一手拄着用来当做拐棍的普通木棍,一手端着一个破碗,弯着腰不住的给我赔小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心里很酸酸涨涨的非常难受。
  “老人家不用多礼。”我扶起那个老婆婆,“只是不小心擦碰了一下,当不得您如此大礼的。”
  那个老婆婆却是忽然一愣,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从惊喜激动到惶然无措,“这声音……这声音可是我儿光蕊?你终于来接为娘了?”
  我沉默了一下,非常确定,即使我不知道我这辈子的娘是谁,但绝对不会是这位老婆婆。简单几句话,这位老婆婆的经历了什么很容易猜到,古代劳动人民虽然很淳朴,孝义大过天,但人渣嘛?生命力堪比小强,是绝不掉的。
  虽然有些残忍,但我还是要打破这位老婆婆的幻想。
  “老人家,您认错人了。”我把她扶到一边人少的地方,“小僧路过宝地,此前却是从来没来过这里的。”
  那位老婆婆脸上的光彩很快消失,她的身形更加佝偻,声音中透着虚弱,我和法明师父商量了一下,留下一半干粮给她。那位老婆婆捧着干粮,忽然哭了起来。
  会哭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于是,我知道了她的故事。
  意外的是,故事中的主角之一,居然是我知道的。
  这位老婆婆姓名不具,却有一个还算有名气的儿子,正是被金山寺里几个书生推崇为榜样偶像的陈萼陈光蕊。贞观十三年,皇帝大大点了陈光蕊为状元,做了江州州主,他带着老婆去老家接了母亲,打算一同赴任。但在这万花店里,母亲身体不适,怕强行赶路会更糟,可朝廷的事也不能耽误,便让他留下一些盘缠租了个房子,暂留在这里养病。结果,陈光蕊一去不复返,之前留下的盘缠被花光,本来租住的房子不能再住,老婆婆伤心的哭瞎了眼睛,只能找了一个破瓦窑暂时栖身,白日里就上街叫花要饭。
  我万万没想到,江州州主陈萼陈光蕊不仅高分低能,还是个大大的不孝子!
  我非常气愤,可当我说我认识这个陈光蕊要把他的恶行揭露出来以后,老婆婆反而拒绝了,“老婆子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一旦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他的前途就毁了。”看样子,很是后悔居然因为觉得我的声音和她儿子相像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该歌颂母爱伟大吗?我怎么觉得有点讽刺。


第8章 
  我以为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毕竟,这样一个不孝子,有什么好偏袒的?一个人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不孝顺,还能指望他去爱民如子?这位老婆婆以为自己牺牲的很伟大,但江州治下的百姓欠谁的了?
  可我说不出口。
  唉。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那位老婆婆衰老的面容,花白的头发,只觉得心里发酸难受的不行,根本连一句带刺的话都说不出来。这让我不得不纳闷,我真不觉得自己是心肠那么软的人啊。
  但如果让我对这件事视而不见……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有那么想要插手管一管的念头,明明我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真是活见鬼了!
  “老人家,我与师父此行前往长安,不知您在长安可有故旧能捎一段话?”我说,“再差的情况,也不能比现在更差了。”
  老婆婆犹豫很久,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她才开口,“我儿光蕊之妻乃是当朝丞相殷开山之女,若是方便……”
  得了这一句准话,我心里就有数了。
  路上,我和师父讨论过这件事,我师父年岁大,经历的也多,他年轻那会儿还是乱世呢,看到的不平之相就更多了,仅仅只是子弃母,虽然让他觉得唏嘘,可并不奇怪。
  “真没想到陈萼居然会是这种人。”我倒是很愤愤,“要是那些把他当做偶像榜样的人知道了这件事,看他还有何面目继续为官。”
  我师父用一种‘你还是太年轻’的眼神看着我,我张了张嘴,没反驳。
  来自一个信息大爆炸的年代,再令人不齿不忿的事我都听说过,与之相比,这件事真的不算什么,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也许是因为这是我面对面亲身经历过、而不是听说的原因?
  我沉默了一路,骑在毛驴上看到了前方隐在树木之中的寺庙,忍不住又开口说了一句,“那个陈萼看来一直品行不良,不然,他的母亲在久久得不到他的消息的时候,只会担心他会出事,而不是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你又怎知他的母亲并非没有那样想过,只是出事就是天人两别,若是被抛弃,倒还有再见面的机会。”法明师父回道,“你太着相了。”
  我“哼”了一声,猴儿子用小手拍了拍我的脸。它大概感觉到我这一路上不怎么痛快,也不想要挣扎到地上去耍,乖巧的不得了。
  法明师父虽然说我着相,但他也看出了我心里的急切,我们只在那座挂单的寺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继续向长安进发。
  我们最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长安洪福寺。
  洪福寺比金山寺气派很多,听说往来之人更不乏达官贵人。我师父年轻的时候曾经在这里钻研佛法,他那半卷残经就是在这里从一位外来传法的法师手中获得。当时他只是一看就觉得如获至宝,但洪福寺家大业大,经阁内从不缺少经文,更别说只是一份不全的残经了,只让他法明师父誊抄一份放入经阁中,这份残卷就让他带走了。
  这样处置并没什么不妥,法明师父虽然觉得那半卷残经绝妙不已,但那时候他也只是一个乡下进城没多久的土鳖,以为自己见识不够,没准自己以为精妙的经文在别人那里只是司空见惯,他没多想,誊抄出备份之后就出了长安继续游历。
  然后二十多年过去了,有译经大家在翻译经文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份已经积了不少灰尘的誊抄本,那位译经大家见识非凡,立刻从中发现了不凡之处,弄清了那誊抄本的来龙去脉之后,便向法明师父提出了邀请,共同翻译这本残经,以让更多的人看到。
  我法明师父是精通梵文的,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把那半卷残经翻译出来。当时我的见识更少,连世上有妖怪都不知道,只是觉得梵文原文背起来更加麻烦。就像在现代的时候,我语文成绩再不怎么样,也比英文好。文言文背诵再难,也比英文的全文背诵要简单。我法明师父告诉我,这是因为他才疏学浅,无法把那半卷残经的真正精妙之处用我们的文字表达出来。再后来,我也习惯了使用梵文,也觉得用梵文的确可以更好的理解,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但当我听到洪福寺里的那位译经大家说要翻译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在心里过了一遍原文,发现原文我都懂,却不知道该怎么翻译出来。
  茶壶肚里有货——倒不出。
  我总算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
  译经并不是直接把原文翻译成我们能够理解的大白话,那是一种意译,要注意修辞,要流畅,要有文采,最后的成品……反正比文言文都文言文就对了。
  我跟在法明师父身边,那位译经大家似乎对这件事非常重视,法明师父一到,只休息了一天就被他拉去讨论该如何翻译。他非常重视法明师父的意见,毕竟,法明师父才是最了解那份残经的人,就连我,尽管年轻,可接触的时间长,也算是一个权威的发言人了。
  译经这种事有多折磨人呢?反正有一次,两句经文花了一天的时间还没有被定下就很有代表性了。
  这种情况下,我居然没有不耐烦,连深知我本性的法明师父都有点纳闷了。我也挺奇怪的,因为我一向认为自己是奉行着功利主义的和尚,对佛经的爱好都出自能让我更上一步的初衷,可真的听到那些高僧大能讨论的时候,什么功利都被我抛到了一边。
  我听得如痴如醉。
  简直都不像我了。
  我偶尔发表一下看法,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纷纷赞我法明师父名师出高徒,恍然让我有了一种我实际上很有当和尚的天赋的错觉。
  就这样忙碌了一个月,那半卷残经翻译了还不到两页。洪福寺内有一法师开堂讲法,翻译工作暂时停歇,我们都听讲去了。
  听到一半的时候,我有些走神,因为我忽然想起来在万花店里答应过那位老婆婆的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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