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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大德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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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拉着杨九的手说个不停:“终是等到你俩儿的好日子了!这把我盼得,头发都白了!我这就修书和你爹娘说,让他们年后选个日子进京,把亲事给办了!”
  “师娘~”杨九找着缝隙插句话,道:“二爷的伤还没好利索呢,不急,等他好些了再办。”
  “他要是利索,我年前就给办咯!”夫人半训半护地说道:“这会儿不是能走了吗。。等年后就更好些了!你可不能不着急,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哪就孙子了…杨九红了脸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二爷就坐在一边的红木椅上,笑话道:“姐姐,我的孩子也不能是孙子啊…得管你叫姑姑!”
  “姑侄不是爷孙辈儿的啊!”夫人竖了眼,有些孩子的语气与他争论道:“小九还管我叫师娘呢!臭小子,谁一碗饭一口水地把你养大的!”
  “好好好…”二爷乐得不行,也闹腾不过姐姐,乖乖认输着。
  大先生就显得稳重许多,既提他们高兴也没有过绪。――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们本该就是一家人。
  嘱咐道:“小辫儿,好好养着。等过了年也该替自个儿上上心了。”
  “好。”云磊乖巧地点点头,在这个既是姐夫又是师父的人面前,他也一直是个孩子。像是口渴,他舔了舔嘴唇,随意道:“也不知道陶阳会不会回来吃喜酒。”
  大先生看了他一眼,道:“等定了日子,再说吧。”
  云磊点点头,没再说话。
  夫人仍旧拉着杨九说着年后的事,连喜袍的尺寸合适否都问得清清楚楚。一听那儿爷俩说起陶阳,夫人转过身对大先生道:“回头等大林的亲事定了,这些孩子们了就剩阿陶了…”
  杨九一激灵,没忍住插了嘴,道:“您给大林哥定亲啦!”
  “没呐!”夫人笑了笑,觉着这孩子耳朵不好使,听风就雨的。道:“不过也快,小珍我看着就很好!”
  杨九看了看一旁喝茶的云磊,低下头也没敢再多问。
  夫人继续对大先生唠叨着:“阿陶也不小了,不能把他给忘了。这师兄弟们个个儿都有着落了。他的亲事也该看着寻了!”
  大先生神色淡漠,点头:“你看着办吧。”
  “什么都我看着办…”夫人气恼着,最烦这种八竿子打不出一个主意的人!平常写文章那股劲儿呢?
  两位长辈断断续续的交谈仍绕在耳,二爷和杨九的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无奈与惋惜。人的一生会面临许多选择,相较之下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不一定是对的但一定是必然的。他们再怎么说,毕竟是外人,是旁观者,许多事帮不上忙也说不上话,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也只能叹一声无奈。
  少爷这几个月都是极少出现在府里。 。总是忙得不见人。常常累坏了自个儿就在书院睡了,大先生并不知道他是真勤奋还是憋屈着不愿意回家;但云磊知道,他只是找个借口,能住在书院里,住在那个四周种满翠竹的院子。
  可再怎么躲,不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吗。
  年前的半个月,少爷终于是被夫人给堵在了院子了。训斥自然少不了,前后几句话就说明了要紧事。――定亲。
  他年龄不小了,人家姑娘也成年了,这会儿不定赶明儿可就让人家捷足先登了去!
  他认识的姑娘不多,如果非要娶一个。。李家小姐李小珍是最好最合适的选择。她长得眉清目秀,为人善良大度是难得的好姑娘,俩人也认识多年,算是半个青梅竹马,以后成亲也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但他就是不喜欢啊。
  从前或许觉着,这么好的姑娘,自个儿也认识,两家都知根知底的,成亲也就是一场宴席的事。
  可自从他想明白了那不该想的事儿,就不愿意走这该走的路了。
  举案齐眉,携手白头。
  这得是和喜欢的人一块做的事儿啊,他已经明白了。
  夫人并没有接受他冷淡的拒绝,反而训斥他忙傻了脑袋;怀疑他这些日子在外头忙着,八成是变了心,看上别家姑娘了。这样缺心眼儿的事,夫人看不下去,就把他锁院子里,闭门思过了。
  到底是自己母亲,那里真舍得罚;只是他也不愿意出去,索性就呆着。就算出去了,又能去哪呢…这院子外边,早就没有他心心念念想见的人了。
  夜色浓重起来,屋外传来轻薄的步声,一声一声均匀有序。能做出这样平稳又轻飘的步,只能是咱们云二爷了。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果然。
  少爷侧靠在窗棂上,双手横在胸前,神色淡漠地扯出一抹笑,问:“来喝茶,还是喝酒?”
  来当说客,还是来消愁。
  二爷在桌边站定,平稳着呼吸;夜色浓重,他不在灯火前,显得整个人模糊许多,看不清神色。
  “好几个月了吧。”
  二爷没头没尾的一句,反倒让少爷原本冷淡的神色有了些温柔。
  “三个月又九天。”
  二爷终于抬了头看他,又仿佛一直没看清过他;这个众人眼里的小大人,不知何时放下了稚嫩变成了一个真大人了。
  下雪了。少爷关上窗,拍了拍袖口粘上的碎雪。走向桌椅边,抬手给二爷倒了杯茶,看着杯子上的热水怔了怔,随即递给了他。
  二爷接过杯子,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
  “侧门备了马。”二爷抬手,从袖口里拿出一块铜制令牌,搁在桌上碰撞出声儿在夜里格外清晰。
  少爷抬头看他,虽然有些恍惚,但心底却是升起了些期盼。
  “出城令牌。”如今已经深夜,没有令牌闲杂人等不得进出。二爷看着茶几边上的阴影。 。道:“我派了人在城外十里亭等你。他生病了,已经半个多月没有下床了…”
  一句话没说完,少爷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眼里又有了情绪,伸手死死抓住了令牌,看着老舅。
  “去吧。”二爷冲他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
  少爷握着他肩膀,眼眶红了又红,最后只说了一声:“爷们儿。”尾音刚落下,二爷身边就扫了一阵风过去,再就没见人影了。
  人世间浮浮沉沉,是是非非,哪有绝对的对错;纣王残暴,但他不负妲己,终有一好;人们选择时,也不过是选择了自己觉得重要的,又何必思虑过多徒增烦恼。。把握此心足矣。
  一个盛京城里行尸走肉,一个异国他乡病痛缠身;何不俩人欢欢喜喜的,胜过万千。
  云磊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自个儿的兄弟们都好好的,像年幼时一般;剩下的,他可以承担。
  少爷又不是头一天住家里,躲过几个仆人小厮根本不在话下。但出城,却远远不够分量,倒不是令牌不管用,是他的身份太惹眼。
  在城门口时,他遇见了一个人。
  如师如父的于先生。
  城门口附近的一家酒肆是于先生的老场所,每月必有几日要与三五好友约着喝上几杯,有时喝的晚了,就上大先生府上随意找间空房睡下。
  守城的将领正好是于先生的亲侄,见少爷一副神色慌乱着急的模样,急急地就去请了于先生。――若是出了城,生了事端可怎么好。
  于先生正喝酒的脸色一僵,随即明白过来,抬脚就往外赶,也不管这外头冰天雪地冻得人发慌。
  将士拿了披风赶紧追上,给先生披上,这才抬眼一看那少爷,不也是单单薄薄的一件棉褂子吗。
  少爷见了师父,闭了闭眼,睁开时没有半点慌乱,反而横生出了几分坚定。
  师父从小看着他长大,亲厚有加,与师父说的话甚至比父母还要多;他不确定师父是否会阻拦,但他知道,无论如何,师父会理解。
  “跟我回去。”于先生看了他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要拉他回府。
  “师父…”少爷就站在雪里,眼眶红红的,哑着嗓一字一句道:“我怕冷。”
  听了这一声师父,于先生的心一下就软了。都是打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那里有不心疼的,可他真心疼了又怎么对得起自个儿几十年的挚友呢。
  于先生闭了眼,一挥袖侧过身去,骂了声:“就当我今儿晚上没看见你!”
  守城的将士明白了意思,命令几人开了城门。
  少爷上马前,咧着嘴苍白地笑了。上前几步走。。抬手一摆褂,结结实实地跪下磕了个头。
  “谢师父成全。”
  身后马蹄声渐远,于先生终于转过身看着那渐渐消没在夜色里的背影。思绪飘忽――那年大林十岁,陶阳九岁;俩孩子在小书房里抄字,屋里的碳火微弱地像是一小根柴火。当时的德云书院没有如今的光景,各项开支都是紧紧巴巴的;他让俩孩子各自回房去,大林拽着陶阳不让他走,气鼓鼓的,仿佛再说一句就哭给你看。
  “师父~我冷,我得和阿陶在一块!得和阿陶在一块~”
  当时的他只有十岁,也是鼓着腮帮子和师父撒娇。。


第二十二章 夜雨霖铃终不怨
  陶阳在外的行程一直都是保密的,就算有人想透露也确定不下他的计划。少爷身边没有能够探听得到消息的人,自个儿在盛京无形中被看得紧紧,根本也出不去;稍微有一点儿牵扯到陶阳的事儿,他也不能表露出来,生怕又害了他。
  这次出城,必然是有人相助;是谁有这个本事送他出城还能知道陶阳所在地的,只有一个。
  夫人收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儿近午;终归是母亲,嘴上哪怕再气那臭小子没心肝,但心里却是软了,只觉得自个儿不该逼得太紧把孩子给逼坏了。听说大先生已经派了人去,夫人就往书房赶,别让他一生气给气出什么事儿来。
  大先生的脾性大伙儿都是了解的。若是他生气责骂你两句,甚至打你两下这都不碍事儿;就怕他什么也不说,就在哪儿冷冷地看你一眼,理都不理你。
  云磊候在书房外头,落雪飘在紫貂披风上,显得得他苍白又瘦弱。大先生关了书房时,他就知道得来负荆请罪了;无论杨九怎么劝说都不愿意回去,就在门外站着,倒不是他不愿意跪,只是腿伤未愈跪不下去,生怕一跪就没机会清醒着解释了。
  杨九扶着他,眼看着雪越下越大,二爷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手脚冰凉的不行了,心里越是心疼。上前几步。 。提裙跪了下去,眼眶湿润高声喊道:“师父!您见二爷一眼吧!我替他受罚,请您见一眼吧!师父,求您了,师父――”
  二爷心疼她,只是这会这里已经有些虚弱恍惚,强撑着站立,梗着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夫人进了院子就是看到这一副景象。
  原本怪小辫儿帮着大林胡闹的那份儿心一下就顾着心疼他了!上前加快几步走,扶住小辫儿的手,责怪:“你干什么呢!不知道自个儿身体怎么样是吧!”
  杨九听了声,回头向夫人走去,腿脚一寒险些又跌倒了,被丫鬟急急扶住。她的脸早就被冻得通红了,拉着夫人的袖口恳求:“师娘~师娘,您让师父出来见辫儿哥一面吧。”
  夫人把小辫儿的手交给杨九。。皱眉道:“赶紧带着小辫儿回去!我和他说去!”
  杨九摇了摇头,红着眼:“师父不见,这哪敢回去…”
  夫人一气,领着人就进书房去了。
  推开门正看见大先生一脸疲惫地坐在书案后头,半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手里头握着的笔杆已经僵了,上头的笔墨也已经干透了,泛着凉意。
  夫人关了门,开口责怪:“孩子们都小,不懂事你多教教不成了!小辫儿做错了,你叫进门来骂两句,非要让孩子在外头等着!你看看他那模样儿,能站多久!”
  大先生抬头看了夫人一眼,不像平常一样带着笑意应答;神色淡淡,听不出意思来:“都是给你宠坏的…”
  “给我宠坏的?”先生这一副轻飘飘听不进话的样子,把夫人气得够呛。当时就提了嗓子道:“我就宠着了,你给我边儿去!再这么折腾孩子,我跟你没完!”
  说她宠,从前这些个臭小子闯祸,她抬手要打的时候都谁拦着的?都谁说什么别跟孩子置气?都谁啊?越想越气,说罢了就转身要出门儿去!
  “让他进来。”
  身后传来一声,似乎带着微微的叹息。夫人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担忧仍抬脚走出了门。――他一向疼爱孩子,只怕这后边还有她不知道的事;可无论什么事,她心疼孩子,舍不得,这都是没法子的事儿。
  杨九扶着小辫儿进了书房内阁,自个儿退去了外间等着;只要进了门,她就不担心了。
  云磊站在书案前,与师父隔着一张桌子。垂着头,有些虚弱地叫了一声:“师父。”
  他从前来的时候也是一个孩子,也和兄弟们调皮捣蛋过;要受罚时都甜腻腻地叫姐姐。姐夫…撒个娇,人人都心软,再怎么罚也重不得哪去。如今却是不做任何分辨,垂着脑袋苍白着脸认错,但神色里却没有觉着自己错的样子。
  看他这副昏昏欲睡的样儿,先生也发不了火;可这事儿却不能不气他,不是什么事都能用一句孩子小不懂事来一笔带过,道:“当了王爷,也知道拿主意了。”
  云磊低着头,嗓子哑哑的:“从前您教导我们:无论何情何境,勿忘赤子初心。不求别的,兄弟们都平安喜乐就是好的。”
  大先生一抬手就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 。虽是气恼但却没有骂意:“这就是你的初心?你们的初心都用在这上边儿了!”
  “您和陶阳说过吧。”云磊咳了两声,抬起头对上大先生的眼,扯着苍白的嘴角:“他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逾越雷池半步,这一回也是大林无意惹的祸;您没有错,但他们又何错之有呢?”
  都是自己一手教养大的孩子,先生心里不可能不疼爱,人都是有情义的,罚了他们,他的心里又怎么好过了。陶阳出去的事儿早早就有准备的,只不过提前了而已;自己的亲儿子,他又怎么不了解,他心性纯良简单,若是不看着点。。转头就坏事儿了。到时候,不但害了前程也会害了陶阳…他身为父亲,不能不管。
  云磊继续道:“陶阳走得很决绝,一句话也没留下,甚至不愿意见一面。如果不是您和他说了什么,他也不至于那么狠心。也不会有这么一出…”
  “你这是来替你兄弟们兴师问罪来了?”
  “孩儿不敢。”云磊干嘴笑了笑,眼神暗暗的:“您没有错,大林确实还小,还不懂事。”
  如果没有陶阳这一出,这少爷还在傻耗着;有一天也会娶妻生子,走他原本该走的路,什么都不明白也不会伤心难过,依旧是那个率真诚恳的少爷。――怎料事与愿违,弄巧成拙;本该断了的念想,生生被激了起来。纵使故景不复,只怕余生波澜不平。
  他们共同的心愿都是希望那俩人能够好好的,谁也别伤了谁。少爷年纪小,不懂事是真的,就像小时候爱吃糖,吃不着了就难过好久;不让他死了心,他能挂念一辈子。
  “陶阳不会不听您的话。”云磊垂眸,缓缓道。
  是啊,陶阳不会不听话;从小到大,他都是最乖巧懂事的那一个,没闯祸过,没闹腾过也没和给任何人添过堵。他只会给自己添堵,什么事儿憋着自己想,折磨自己去成全别人。
  高烧不退时仍上台唱戏,身体力行与勇气可嘉是无关的。
  少爷赶了大半个月的路,过两日就是新年了,这是头一回离家出走在外头过年。从前离开家,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如今在路上却恨不得走快些。
  见到陶阳时,他已经是胡子拉碴面色憔悴的江湖浪子了,没有半点盛京城里养尊处优的少爷样儿。
  进了剧社角儿们的住所,在一处僻静简易的院子里见到了陶阳。――躺在榻上,脸色苍白,沉沉昏睡;整个人瘦了一圈,轮廓都明显了许多,让他本就瘦弱的身体有些单薄如纸了。
  少爷想起当初去西北见老舅的时候。他也是瘦得不像样儿,浑身是伤昏迷不醒,但那时候起码还有一身骨架撑着衣裳。不像陶阳,本就瘦小,这下更是瘦得一阵风能吹起似得。
  少爷走到床前,鼻子一酸,眼眶一湿。握着他的手,低低喊:“阿陶…”
  病中的人本就睡的浅,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些恍惚不清;陶阳睁开眼,似乎看见了他,又想事做梦一般不真实。
  眼皮子重的很,费力睁开又含下,掀了又掀;他咧着嘴笑了,分不清这是在府里还是在书院,模糊不清地:“少爷~”
  从前在府里。 。少爷病了,都得他亲自哄着才吃药。
  从前在书院,他病了,都是少爷陪着一块吃药的。
  这是在嘉陵关。
  他们都长大了。
  这一声“少爷”不知让人盼了多久,盼得少爷真以为以后再也听不见了。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
  陶阳睡得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真正睁开眼时,天儿都黑了。少爷也被人领下去梳洗了一番,整个人收拾的精神了些;他可是十分认真地收拾自个儿,不想把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让阿陶嫌弃,可再怎么样也是憔悴,眼底的乌青和眼里的血丝是怎么都收拾不掉的。
  陶阳睁开眼,有些昏,看着床顶账呆着。有一阵熟悉的墨香,耳边一句柔柔的呼喊:“阿陶。”
  他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恍惚,闭了闭眼确定了自个儿没看错。。眼底涌起欢喜,可这下一刻就清醒过来,撑着手就要起来。
  少爷赶紧把他扶了起来,给他撑上靠垫,笑道:“别急别急,我不走!”
  陶阳没顾着和他说笑,急急抓住他手腕,问:“你怎么来了!”
  “见到我不高兴啊。”少爷笑着,拉下陶阳的手,包在掌心里。
  “谁跟你开玩笑来呢!”陶阳气恼着,又甩不开他的手:“你怎么来的你!”
  少爷仍旧笑着,不应答。
  陶阳原本苍白的脸被气出了两分红润,嗓音重重的:“你怎么能来!谁让你来这儿的!你怎么想的啊你?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知道这是哪儿吗你就敢来,京城的事儿都不管了是吧?胆儿肥了…”
  “我想你。”
  “阿陶。”少爷握着他的手,望进他觉着仿佛自个儿听错了的呆愣的眼神,缓缓道:“我想你了。”
  外头的雪融了,陶阳心里暖暖的;虽然有些不知所措,可如今自个儿病着,那就昏沉一次又怎么样呢。
  等雪停了,再把他还回去。。


第二十三章 故人心
  今儿是大年夜,一早府里就张灯结彩忙活起来。除了咱们家大少爷不在略有遗憾之外,其他的都还算好;二爷和杨九的亲事定在了八月二十,纪念当年定亲结缘、烧饼年底大喜也成家娶了个美娇娘,孩子们都安定了下来。
  杨九正在院子里给二爷挑年宴上穿的衣裳,可这一打开衣柜却看到满满当当的黑袍。
  他的官袍,王袍,战袍全是黑的。
  从前他骄傲张扬,眼睛里星星明亮得盖过了这盛京城中的百种花色;他的衣裳有鲜活的素叶绿、稚嫩的蜜桃粉、张扬的金橘黄还有杨九最爱看的水蓝。
  不知从何时起,他柜子里除了杨九给他做的几身荷叶绿衣裳,只剩下了满柜的稳重黑色。
  杨九默了默。继而抬眼一寻,拿了那一身黑色勾银丝的袍子。告诉自个儿,他瘦了从前的衣服穿不合身,等过了年再给他做几身合适的。
  看着杨九神色怪异,还有些酸鼻子,二爷从她肩后冒出脑袋来,笑道:“想什么呢你!小眼巴叉的…”
  “去!”杨九瘪着嘴躲开他凑近的呼吸,转身把衣服递给他,道:“赶紧把衣服换了,一会儿就得吃饭去!”
  “你撅我是吧!”二爷弯了点腰往她眼前凑了凑,嘟着嘴像个孩子。
  “我…”杨九想要还嘴,一对上他的眼神又不好意思地躲开。 。佯装严肃道:“哪就撅你了!换身衣服给你矫情的…”
  “你还说是不是!”二爷瞪着眼伸出食指戳她脑门儿。
  “我错了。”杨九怂道。
  这位爷就眉开眼笑地拿了衣服换着,杨九白了一眼,笑容里有些无奈。拿了腰带给他束上,杨九手里动作不停,边问着:“今年大林不在,师父该不适应了吧?我今儿早看师娘也是念着他的。”
  二爷张开手臂,由着她鼓捣衣服,道:“在阿陶那还能丢啦?我一路都派人跟着他呢,出不了事儿!”
  “那…”杨九犹豫了一会,像是斟酌着言辞,问:“那他俩能一块回来吗?”
  “能。”二爷低眸看着杨九。。眼里再没有笑意,也不知是无奈还是谨慎:“你得记着,他们俩永远是兄弟。”
  也只能是兄弟。
  杨九有些失落,整理好他的袖口垂下手,有些不高兴。
  二爷不知怎么和她解释个中无奈,当中的原因和苦衷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的事。可他作为兄长作为舅舅,却是和杨九一样心疼得不得了,道:“这世上有许多事儿都不能两全其美的,有时候就是需要牺牲点什么,才是最好的结果。”
  杨九摇了摇头,鼻息里呼出一串失落,低声道:“只是觉着,既然这样…您干嘛还让少爷去呢。”
  如果不是二爷的兵士找到陶阳,少爷怎么也不可能知道陶阳在哪;要不是二爷在城外安排了人一路护送,少爷也不可能顺利出城;要不是二爷去师父那认错,领罚,师父老早就发火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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