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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大德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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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怎么能,不见我…
少爷哭得像个三岁孩童,只觉得心尖儿上被撕裂开来,稀碎得一点一点地往下掉。
原来,老舅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这个意思。
原来,老舅说你一片苦心,是这个意思。
原来,老舅说只要心里念着你就在,是这个意思。
原来,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疼。 ~ 。
第四十五章 难全当日愿
陶阳落水的事儿第二天晚饭后才传到了天津,送到了二爷手里。
京里的信也是简单,几句话说明白了事情始末;前面儿二爷还皱起眉有些担心,看到后边儿杨九放了心,舒了一口气儿。
“幸好幸好。”杨九在二爷边儿上,看了书信,拍了拍胸口。
二爷揉了揉信纸,随手丢进桌上的香炉里头,一燃烧旋出一缕灰烟出来。
“陶师哥什么时候回去了?”杨九给自个儿倒了杯水,念叨着:“要知道咱们回京去过元宵,还能见他一面儿。”算一算啊,除了那会儿大林成亲给见了一面儿,到现在也有大半年了,之前又在外边儿一整年不着家。
二爷没说话,手搁在桌上,拇指和食指揉捻着;眉头没有半点放松。
杨九最明白他这样子。惦记着什么棘手的事儿,就是这模样;以为他还担心着:“别担心啦,这不是说没事儿嘛。”
二爷吐可口气,带着些不安:“我是担心大林…”
陶阳是个聪明人,别的不说,起码能稳得住;咱的傻少爷可不一定,或许他是长大了,但是遇上了陶阳的事儿,就只能是个孩子了。
二爷甚至都能想到少爷的神情和慌乱的样子;人家掉个眼泪,他昏睡着都不安稳,何况这回差点儿送了命,这以后可怎么办。
杨九听着话。 。手里动作一顿,也想到了什么:“他不会疯了吧…”
看着杨九一副正儿八经得傻样,二爷一下就笑了出来,拧了拧她鼻尖儿,道:“疯了还怎么护着他陶崽儿啊?”
杨九一下就沉了聊,有些不高兴:“这会儿都成亲了,能怎么样呢…”
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二爷的袖口,问:“你说师父不会又偷偷把陶师哥给送出京吧!”
“想什么呢你!”二爷笑开了,道:“你当师父怎么想呢!”姐夫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为着他们这些孩子好;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否则当年怎么会让傻少爷出了城去嘉陵关…
“我知道…”杨九瘪瘪嘴。。道:“就觉得这俩看着也太让人难受了…你看看陶师哥,一整年一整年的都不着家。”嘴里念叨着,手里动作也不停着,给二爷吹了吹晾着的汤药。
“他在。”二爷接过汤药,搁在一边儿也不着急喝,不紧不慢地:“回来过,就是没敢让大林知道。”
“啊…”杨九掉了下巴,一脸不相信道:“他不是给麒麟剧社分堂站脚嘛?”
“那也总有空点儿的时候呐!”二爷笑着,觉着这傻媳妇真是越来越可爱了,道:“偷摸回来,给他爹过寿;见了大林差点耽误出城的时候。”
杨九想起了那时候转寒,猛下了几场大雪,傻少爷病了还在书院忙着到后边都给烧晕了;一下就想明白了,白了二爷一眼,酸道:“又是你给人帮的忙吧!”
耽误了时辰怎么出城不知道,他要是回来一进城的消息一会儿就能传到少爷耳朵里去!能瞒住这些事儿,又能把陶阳送出城的可不就这位爷了吗!
二爷眉目含笑,没有半点隐瞒的尴尬,手支着脑袋,有些孩子气。
杨九坐直了身子,正视他,道:“不是怪您,只是您这儿到底怎么想的?又说大林不懂事儿,又要这么帮着人家…”
二爷也收了笑,正色道:“大林是不懂事儿,但是陶阳懂;陶阳没错。”
其实他们都没错。
杨九皱皱眉,没反应过来这话;既然没错,您怎么还眼看着大林成了亲…
二爷抬手揉揉杨九的头发,不知是一种安慰,还是一种可惜,道:“是我的错。”
杨九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从前大林身边儿有不少姑娘,他对人家也都挺好的。”二爷眼神有些空,像是回忆着什么:“要是陶阳没离开盛京。他一辈子也想不明白那些事儿。”
“我们都怕他一下慌了神,就乱了。到时候伤的还是陶阳…明白吗?”
二爷的话有些隐晦,虽然没说明白,但杨九怎么会不明白;她自个儿从前也是这样的想法儿。
咱少爷打小就和陶阳关系好,但和姑娘们的关系也不差,谁都不确定他心里怎么想的;或许只当他是失去了挚友,孩子心性,一时不适应就闹腾着,就像小时候买不到烟花能蹲人家店儿门口哭半天,非要敲开店门不可;说到底,就是心里的不甘而已。所以二爷帮他出城。 。送他去嘉陵关的时候,杨九是支持的,只要了了心愿,就能死了心,要不他得惦记一辈子。
可谁知道,大伙儿都想错了。
这少爷不是一时冲动,不是少年任性,也不是年幼胡闹;是较真儿的。
就像那年买烟花,哪里是因为买不到烟花撒泼哭闹,分明是要哄着那个喜欢烟花的人。
但现在,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了。
所有人都说他不懂事儿,都让他成熟稳重,都劝他长大想明白了就好;所以一块变成了刽子手,砍了他的率真,灭了他眼里的光亮。
杨九觉着心里堵堵的,道:“那现在,怎么办…大林不会和师父闹吧?”
那师父得多难受啊。
“他哪里还有这功夫。”陶阳出了事儿。。咱那大少爷哪里还会有闲心去干点儿别的;能走出一丈远都是个奇迹。二爷想了想,道:“陶阳会处理的。”
他从小就老成,比其他师兄弟都有主意多了。
杨九一下就放弃希望了,原本以为咱二爷有办法呢,但要是听陶阳自个儿的,那一准儿没有后来了。
他最懂事,也最狠心。
二爷眼神闪了闪,不多说,抬手拿起药汤喝得干净。
他不是不会,是不能;云磊清楚明了,他太了解陶阳了,陶阳从前不会忤逆师父,以后自然更不会;他从小在家里养大,师徒父子间有不能割舍的情分,这样的压力与责任担着,他只会选择道理上正确的一方。何况现在大林成亲,小珍的肚子里都有了他的孩子,不管怎么来的,这孩子是郭家的血脉是他大少爷的未来,陶阳从来就狠不下心去毁了少爷。
但说到陶阳,二爷是佩服他的。他是这群师兄弟里年纪最小的,却是最冷静稳重的,连师父也说和陶阳聊天儿总能聊到一块去;回想当时西北出事,他不想拖累了杨九馕的未来,可真看到她红着眼在眼前儿说:“辫儿哥,我哪也不去。”,他一下就心软得坚持不下去了,什么鬼道理鬼大局,哪有怀里的温暖重要。但陶阳不同,哪怕在嘉陵关见到了傻少爷,哪怕看他重病昏迷还喊着:“阿陶…”的时候。陶阳还是能狠着心赶他走,还能回来送上贺礼,亲眼看着大林身穿喜袍娶他人为妻…
别的不说谁敢对杨九动念头,二爷眼一斜,身边儿的卫军兵士就动手了。
陶阳不会牺牲任何人。 。也不会打扰任何人,从前这样以后也是这样,无论眼下如何,云磊知道他需要早点回京了;有些事一旦撕破了最后一重纸,就再不会有以后了。吃不到糖的委屈和吃到以后又失去的感受,是不同的。
而云磊能做的,也只有安排些人在京里护着点,必要时候帮个手;这会儿人在天津。。也没办法给京里那小子出主意,但就算在也没法子,木已成舟回天无力;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注定是要有牺牲的。
但愿他们,能珍惜眼前相处的时候,坦诚相待。
――――――――
“走吧。”
杨九一愣,仍旧握着二爷的手。
他说:“去看看遇见你之前,我待的小城。”
杨九一笑,对上他眼里的星星。
这世上有些人连在一起都是奢望,一块儿经历了那么多事,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又怎么白费时光去悲伤;珍惜当下,携手余生,不留遗憾。 ~。
第四十六章 少年梦
少爷如今一心一意扑在了陶阳身上,他一皱眉一昏睡,立马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得,这世上除了他自个儿似乎就剩陶阳了。
陶阳一直烧着,反反复复的,中间醒过来一会儿还强撑着笑意让少爷收拾收拾自个儿,吃点东西,别担心。
少爷闹腾着不走,就在房里头守着他,就在床榻边儿换了衣裳陪着陶阳喝了点儿粥。他病着,眼皮子都抬不起来,整个人昏昏欲睡,没一会儿又昏睡过去了。
少爷一下就手足无措起来,用雪水湿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想尽办法给退烧。大夫看了又看,药开了不少,这人是救回来了但这伤了身是没办法的啊。大雪天儿里,从桥上一脑袋扎进水里,没把脑袋给扎傻了就不错了,一场病是躲不过去的。
昨儿个撑着力气和少爷说了几句话。这一天都昏昏沉沉的,这会儿入了夜算是醒过来了,反而让陶阳觉着自己像睡了一整天似得,身子骨酸的不得了。
少爷就在床边,还是一脸紧张的样儿,凑的近:“阿陶…还难受吗?”
陶阳看这傻样,觉着心里软软的,笑得有点苍白,道:“渴了。”
“好!”少爷一听声儿,转身就倒水去了,吹了又吹在加点温水,自个儿还试了试就怕烫着他。
拿着水过来的时候,陶阳已经撑着身子靠坐在床边儿了。 。就那么看着他。
少爷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把水递到他嘴边儿,一点儿一点儿地小心喂着。
陶阳挑着眼看他,没忍住笑了出来,抬手擦了擦自个儿嘴角的水渍。
少爷一愣,看出他眼里的笑意,嘟着嘴:“笑什么呢!”
陶阳笑着,晃了晃脑袋,道:“你紧张什么,我没事儿了。”
“还没事儿呢…”少爷放下杯子,给他掖了掖被子,嘟囔着:“都睡一天了!”
陶阳笑道:“照顾我还不乐意啊。”
“我敢啊?”少爷给他逗的,露出这些天儿来的第一个笑容,虽然有些憔悴但起码眼里又有了光亮,道:“你不乐意吧。”
这些天。。都有了暖阳,雪也开始融了,他也就不觉着很冷了。
陶阳白了他一眼,有些好笑地垂下眸,避开他的眼神,低低说了声:“偷着乐呢。”
少爷一乐,手抹了把脸,似乎有些脸红的感觉;以前倒是没觉着这人这么能撩汉子啊,这话给说的。
少爷握着他的手,笑着:“大点声儿~”
“去你的!”陶阳一乐,骂了他一句;看着但是挺青涩的少年,说的什么话!敢情全是装的啊?
少爷也不闹,右手从他腰后绕过来,左手从前边儿围成一圈,裹紧了陶阳腰际的被褥别进了风。
陶阳一抬腕儿,揉揉少爷的耳垂,温声:“累不累?”
少爷摇摇头,又点点头。
陶阳一笑,像哄孩子似得:“别闹。”
少爷往他颈窝里又缩了缩,气息暖暖地打在陶阳脖子上,语气腻腻的:“多说点儿嘛,哄哄我。”
陶阳只觉着好笑,又被这傻少爷给腻得不好意思起来,笑着晃晃脑袋。
少爷窝着,笑容里有些坏孩子的得逞,还像从前一样有着少年的孩子气。
陶阳想了想,说:“和你想说的一样儿。”
少爷又腻歪着:“忘了,你说。”
从前都是他臭不要脸的缠着人家,什么话都是他说的,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抓点儿紧多听两句。要不等这人家病好了,那角儿的脾气可就上来了。
“我在。”陶阳的声音低低的。
是啊,只要你在,有什么不过不去的。
少爷笑得更欢了,眼睛拢成一弯月,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像是不让自个儿笑出声来。但心里美得不行了。
陶阳也笑着,拍了拍颈窝处毛茸茸的小脑袋。
这是唯一的一次,两个人都明明亮亮地说着话,没有半点儿隐瞒不真。
少爷嘟囔着,嗓子有些浓浓的:“阿陶~我要和你睡。”
“好。”陶阳道。
“哼~”颈窝处一声孩子气的鼻音儿哼了一声;傻少爷嘟着嘴,道:“不许不好。”
不许不好?这是什么话…陶阳笑开了,果然是少爷脾气,这意思就是,咱这话是告儿你一声,你同不同意人家不管呗。
陶阳往里挪了挪。 。掀开了被褥一角让他躺进来,等少爷脱了外套躺进被窝,陶阳这才感觉带进了凉气;握了握他的手,正是冰凉。
少爷环着他,闭着眼歇着,道:“你在就不冷。”
陶阳陪他睡着,听他偶尔冒出一两句来,也不反驳他,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什么都不重要了。
少爷怎么这会儿怎么想的,陶阳不知道;但他自个儿已经不打算瞒着了,回京这么多回,回回都避着他,躲在屋子角落里看着他,压着呼吸生怕被发现。结果自个儿难过,看着他也难过,何必呢…
当年离京,陶阳是觉着自个儿错了。。心里头生了不该想的念头,所以才走了,总要有人牺牲才会圆满;少爷赶到嘉陵关那会儿,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感动和现实是两码事儿,后果谁去承担,只能赶他走;他和二爷还有师父,都是一样儿的想法,都觉得少爷闹几天就好了,等他好了就都过去了。
直到看到了满园子数十株翠竹,都刻着他的名字,陶阳才知道,自己错了。
心里一直难过,抓着空闲的时候偷偷儿回京看看他,原本云磊也只是帮着让他进城进书院,哪怕坐一会儿,也能安慰自个儿。但是看到了这傻少爷,闻个酒的味道就在哪儿坐了大半天儿不动弹,陶阳又狠不下心走了。
新年夜的时候,他在书院西侧院竹园里呆着,听着外头的脚步声,立马就躲进了里屋,幸亏是没点烛火,否则也躲不住。可这傻少爷就进屋拿了火信子去院儿里放烟火,就像在嘉陵关的麒麟剧社分堂角楼上一样,一个看烟火,一个看放烟火的人。
但那次,少爷没回头,也没能像在角楼上一样,能对上陶阳温和的笑眼。
不过没关系,他们现在在一块儿。
没有误会,没有隐瞒,都懂对方了。陶阳实在太累了,他已经不想在撒谎了,再不想偷偷儿躲在角落里了,这两年把他前半生所有的冷静和从容都用光了。这会儿就好好的任性着,谁还不是个二十岁的少年了,干嘛那么正经。
感觉陶阳的目光一直在眼前,少爷往前一凑。 。抵着陶阳的额头,感觉他气息打在唇角儿,暖洋洋的。
在一睁眼,俩人的睫毛扫在了一块。
陶阳一乐,凶了一句:“闭上!”
少爷眨眨眼,似乎很喜欢睫毛交错扫动的感觉,玩儿的高兴;陶阳嘴里说着。。却也没躲开,由着他眨眼睛玩儿睫毛。
“阿陶。”少爷笑着,眼睛里满是他,手臂又紧了紧,说着孩子气的话:“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这话真是不能更直白了。
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有着十分的真诚,带着少年的率真可爱。
陶阳也眨着眼,从没觉着睫毛这么好玩儿。
――――――
“在嘉陵关时,我曾想过,有一日身穿大红喜袍,怀抱此生挚爱。”
就像这样。 ~。
第四十七章 生而为人
少爷不是爱偷懒的人,只是遇上了陶阳,每每觉着时光走的飞快;俩人躺在一张榻上,说了好多好多话,但少爷只觉得一闭眼这天就又亮了。
早起的晚,陶阳窝在被褥里不愿意起,说道突然想吃城西的栗子酥;他在家,咱们少爷哪里会出这个门儿,当时就吩咐小厮赶紧去买了。
陶阳无奈,也随他去折腾,这几天要是没他仔细照顾着,自个儿也不会好这么快。就是嗓子没大好,还是会咳着,有时屋里进了灰一下就咳得满脸通红了。
他可是角儿,就靠着嗓子的;少爷心疼着,吃过午饭歇了会就跑去后厨给他煮川贝枇杷水了。
君子远庖厨,未做痴心梦。
人啊。哪有什么不会做的事儿,只不过一句愿不愿意而已;总有一天能遇见一个,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一出现就足够让你心甘情愿飞蛾扑火的人。
陶阳坐在榻边儿看书,屋子里满是墨香,面如冠玉的模样再配上他一身白衣才真是让人觉着看到了书里的公子。
屋外传来脚步声,轻浅缓慢,顺着入门的风传来一阵脂粉味儿。
陶阳放下书,一抬头时,那人正好就进了屋也站到了他面前。
“师弟。”小珍放下了手里的油纸包,对他笑得十分亲切。
陶阳一愣。 。随即扯着嘴角露出浅淡疏离的笑容。
小珍从前是和少爷一直相熟,但毕竟不像杨九一样住在府上,自然也就不熟悉;陶阳只隐约记得几年前见过她一面而已,知道有这么个人,别的就没有了。
小珍笑着,柔声道:“这些天你都病着,我也不好来探望。实在抱歉…”
这些天,少爷一直寸步不离,她也不能来。陶阳倒是无所谓,挂着温和淡漠的笑容,礼节性的回答着:“您客气。”
“看你脸色,已经大好了,母亲也不用担心了。”小珍颔首一笑,年纪不大说出来的话倒是稳重有礼,有女主人的范儿。
陶阳垂眸。。不打算回话。
小珍转身,拿了桌上的油纸包儿,递给他,笑着:“这是栗子酥,听大林哥说你喜欢吃呢。前些天,正好送了一些去我那儿,趁着来探望,我也就借花献佛了。”
陶阳垂眸看着眼前的油纸包,看不清情绪,沉默了片刻没有动弹。
再一抬眼的时候,仍是那副温和的样子,道:“多谢,放着吧。”
小珍一愣,后又立马恢复了笑容,放下了油纸包。
“我娘家就在城西,这哪一家的栗子酥最好吃可是最清楚的。”小珍站在一边儿,手扶着尚不显露孕腹的腰,笑道:“只是怀了身孕,不便出门,否则一定多搜罗一些好吃的送来给师弟。”
陶阳的眼神终于落在了她身上,落在她腹部;不知怎么,气息恍惚一颤,胸口涌出了大片大片的酸味儿。
面上的神色更是冷淡,道:“恭喜。”
小珍笑着,低头看着腹部的眼神也更温柔了些,满是将为人母的幸福与期待。眉目含笑,道:“母亲总说,等孩子出生了跟着父亲学文要不就跟着老舅学武,我倒是觉得跟师弟学京剧也不错。”
“书院人才济济,孩子以后想学什么都可以。”语气冷漠僵硬的声从屋外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陶阳认出了声音的主人,神色自若,没有半点惊讶反而更放松了些。
小珍转过身,见一松鹤绣鞋正迈入屋内,是一名身着丹青裙衫的少女。
少女浅笑盈盈,但眉眼中却满是冷漠,柔声道:“玉溪见过少夫人。”
小珍一愣,蹙眉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想起这是之前传闻因为喜欢孟鹤堂而苦练乐理。后来拜了父亲为师的小师妹,玉溪。
“原来是师妹。”小珍自然是按着少爷那边儿的辈分论着,道:“太客气了,叫嫂子就好。”
玉溪扯着嘴角干干地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陶阳,道:“阿陶哥哥什么时候娶妻啊?”
咋说这话吧,没问题。身为师妹关心一下兄长的婚事也是应当,只是接在小珍的话后边儿,怎么就是让人听了怪怪的…怎么不是陶阳娶的,就不是嫂子了?
陶阳一笑。 。眼底带了些戏谑,道:“你怎么来了?”
“我还不能来啊?”玉溪笑得可爱,凑到了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褥。
看这两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初见;小珍笑道:“你们俩认识啊…”
陶阳这两年都在外头忙着,这个玉溪也是拜师不久,怎么就认识呢?
玉溪扫了她一眼,保持着浅淡的笑,道:“我是鹭岛人,自幼陪同祖父母留居祖地,三年前才随爹娘进京。我娘和陶夫人是表姐妹,当年还是师哥给我开的蒙。”
也正是因为认识了陶阳,才喜欢上了乐理;去德云书院拜访过几次,才知道了堂主…这都扯远了,当年陶阳就算在京城也是忙着。。偶尔有了空也是被少爷缠着,就让她去书院拜访师父,请教乐理了;以至于知道的人也不多,但要不是陶阳离京前和师父说了一声,她也不会拜师还进了书院学习。
“噢…这样啊。”小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为何眼里还有些许遗憾。
玉溪也没理她,只不过这有问必答是祖传的教养,她得守规矩。冷眼扫着一边儿的油纸包,拿起来看了看,问:“这是什么?闻着像点心。”
“是栗子酥。”
陶阳正打算开口时,小珍赶在了前头笑盈盈地答道:“正好我院子里有,就送了一些过来。”
“真是香啊。”玉溪把玩着手里的油纸包,对上小珍带笑的目光,道:“不如让我带回去尝尝?”
小珍一愣,还没来得及应答,只见这小女娃又转过头去不看她,对陶阳撒娇道:“你要想吃让师哥给你买呗,这就让我带回去尝尝!”
陶阳含笑,不做声。
“听说陶师弟喜欢,前些日子送了一些在我院里,才给送来的。”小珍走近了些,对着玉溪笑得一脸温柔犹似长姐,道:“妹子要是喜欢啊,回头我让大林哥给你送。咱们啊,不和病人抢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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