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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大德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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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毁了他,还是您毁了我们?”
  “既然心疼,又怎么能这样伤他!”
  “输了他,赢了世界又如何。”
  夫人就现在他眼前。这个从小看大的孩子,一行泪一声诉地质问她。
  她闭眼,滑落两行泪下来。
  “让他走!”咬着牙,转过身去不看他;小厮们又多了几个人,拽着少爷就往外拖,不知是哪生来的一股气力。 。几个人都无奈他何,又不敢动粗。
  他动手反抗,踹倒了一名小厮,眼眶里的红热由难过变成了满是戾气的坚定。
  “大林!”夫人攥紧了拳头,吼道:“你答应过,这是最后一面!”
  “我也答应了他不走。”他抬眼看着眼前所有人,只觉着他们比恶魔还可怕,还要令人窒息。
  伤了陶阳。。就等于伤了他的命。
  少爷转身坐在床下,撕下衣摆,握住陶阳的手,用衣料缠住了两人的手,俯身抬手再一咬牙,打了个死结。
  分明是幼稚得不行的做法,却让在场的人人酸了鼻尖儿。
  他的眼泪打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另一手挽袖轻轻地擦了擦陶阳额上因为疼痛而布满的细密的汗。
  目光锁在陶阳脸上,眼里再容不下任何人;张口一字一句道:“他在,我在;他死,我死。”
  ――――――――――
  你一心向我,又怎么舍得背道而驰;这世间除了生死,有什么值得让我舍弃这份情意。 ~。


第六十六章 夏雨微甘
  这天阴沉的很,下了一夜的大雨也没能见到日出,近午的天儿和将入夜似得灰朦沉闷,雨一阵一阵的也没见消停,五月夏里的风都有些秋凉的味道了。
  玉溪原本今儿是休息在家的,没有课业正好又是阴天,从前她是最喜欢阴雨天儿时呆在房里听外头雨珠拍打花叶的声音。如今倒是总想着往书院儿跑。
  娘亲放心不下,不让她出门,愣是被她央求了好久,这勤奋得过分,大伙总打趣她:这玉府是要出位女先生了!
  她倒是不在意,听过耳风也就过了,仍旧笑意盈盈地往书院儿去了。
  学子们住在书院儿,极少有休课的时候,得了空闲也都勤奋地去藏书阁看看古籍,再不就是去找先生们请教。
  玉溪倒是省心了。也用不着避开那些爱戏弄她的师哥们;打从知道了咱秦小爷和她的小故事了,见天儿就笑话她戏弄她,她要不在呢就戏弄小爷去。
  在书院门前下车时,雨还停了会儿,刚走到七堂就又开始飘起细雨了;玉溪一抬手,用袖口挡了挡,脚步加快经过七堂往北苑清宵阁去。
  在出门站住脚,抖了抖衣袖,擦了擦脸侧的水雾:这才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拎着衣裙垫着脚往二楼上。
  这几阶梯最近都不知走了多少趟了。 。可每每走着都觉着好远,或许是因为心里期待着吧,一步也是遥远。
  上了楼,他正侧躺在竹椅床上睡着,眼睫微微颤了颤,眉心有些皱,唇紧抿着。
  玉溪蹲下身支着下巴看了看,有些无奈;怎么连睡着都这么不欢喜呢?这是心里头憋着多少事儿呢…
  相遇的晚也好,起码你历经风雨的时候我不会心疼,如今逗你开心就好了啊。
  这么想着,她又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抬手轻轻地想要把他腰际上的薄被给拉了拉,这阴雨时节最容易生病了。
  谁知这刚一动,他就猛得睁开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玉溪一愣。。两人双目对视。
  随即手臂一带,他就把玉溪给拉进了怀里,窝在她胸膛上。
  本该是羞涩的欢喜,她却有些难过地皱了眉。――也不知这心里得多不安,才会连睡着都这么不踏实,一动就惊醒过来。
  “吵到你了?”她说。
  却感觉头顶传来一丝笑意,纵使不抬头,她的脑中也能想出,他勾着嘴角的模样,有少年的朝气和坏坏的痞气。
  “怎么跑来了?”他一手绕肩,一手揉了揉她微凉的手,放在心口上暖着,道:“这么凉…”
  “想来就来了。”她一笑,仰起头看着他,故意道:“不高兴啊?”
  他笑着,闪了闪眼有些无奈,揉了揉她额发,接上她的话,道:“本来还打算夜探皖西院的。”
  “去你的!”玉溪白了他一眼,眉眼里藏不住的笑意,道:“要不是当时扮做医者进来,你真以为我玉家大门不上锁啊?”
  “那怎么了?”他笑着,揉揉胸口毛茸茸得小脑袋,一本正经地:“早晚,我是得有钥匙的。”
  “谁给你钥匙…”玉溪嘟囔着,垂眸不看他。
  不过一句戏言而已,他却当了真,握住她肩膀把她提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
  玉溪脸一红,手撑在他肩侧,控着力道生怕一松手就砸在他唇上了。
  他十分认真的模样儿,眉心微皱,搂在她腰际,问:“真不给…”
  看这小委屈的模样。她可半点玩笑不敢说,生怕一回头这大傻子就想多了。
  垂眸一笑,指腹扫了扫他浓密纤长的眼睫,道:“我在你家。”
  他展眉一笑,灿若星辰,皎如空月。手臂一重,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道:“我们的家。”
  是我们的家。
  真好,在最合适的年纪相遇,两人相爱倾心。 。许下白首之约。
  记得有句古诗: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如今倒是觉得:日日见君也思君,共赏白月光。
  玉溪俯身错开了些,正好靠在他耳边儿,道:“想听你唱歌儿。”
  他转过头,把脑袋抵在她额上,闻着她发上花香,笑道:“你是小龙女啊,比我唱得好多了。”她这嗓子确实好,师父日日都夸着,从前大伙儿都羡慕她,如今都羡慕秦霄贤了;这样儿好的姑娘。。余生就陪着他了,两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他的嗓子与少年飞扬的模样儿大相径庭,低沉的很,有时明明是欢快的曲子,听他唱着也觉得有股子哀伤。
  玉溪不说话,只是往他颈窝处蹭了蹭,像是累了。
  他又搂得紧了些,低声唱着:“回忆如刃刻在了心里,此生不忘初见那日的你。鬓发染雪,白首不分离。”
  玉溪一乐,从没听过这样轻快又绵绵情意的调子,问:“这是什么歌儿?”
  又是他自个唱着玩儿的吧。
  他却十分正经,侧头对上她眼瞳,道:“想对你说的话。”
  ――――――――――
  听到吗?我的心跳。 ~。


第六十七章 祸不单行
  雨季阴沉,人心易乱。
  少爷在陶家守着陶阳一夜,小厮们不敢动粗,也没人赶上前去生拉硬拽;毕竟陶阳重伤,两人十指相扣用衣料缠着,一旦动粗伤及性命谁都承担不起。
  人家身为父母,怎么打罚责骂都是应该的,旁人再如何都过分。
  二爷一早上了朝;南境小国有依附之意,愿与我天朝互通贸易修百年邦交,驻境兵马有一番调整。
  西北边境的秣陵城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是小城但往来繁荣,各国友好;都说士农工商,商业贸易虽不如文学笔苑得人敬重,但这银钱谁能不想要呢?
  而这驻军则是首要条件,又得有本事有经验还得能信任;要是在这样繁荣昌盛的地带安排了自己的人。往后各国往来交易都得一番“孝敬”,富贵不说,这结识的各国显贵才更是荣华不尽。
  朝中文官武将自有派系,一时间争论不休;云磊倒是不上心,身外之物再多也用不上,否则又何必弃了华贵恢宏的平西王府不住,和杨九两人住在姐姐家呢?
  派系之争不断,必受其乱。
  皇帝并没有当朝下旨,只说在思量几日考量一番各国的诚意;这是有利无弊的决策,势在必行,也拖不去几天。
  下了朝。 。二爷径直往陶府赶,连朝服也没换心急火燎地赶过去。
  一夜了,也不知怎么样。虽说一直派人看着,但总归放不下心来,还得亲自去把人接回来才成。
  要是陶阳好好的,他也不至于这么忧心忧虑;但如今能拿主意的正重伤昏睡在床,那大少爷不定干出什么事儿来。
  一下马车,小厮就迎了出来,亲王的车驾谁敢怠慢呢,一路的人都跪着,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径直就往里走去,熟门熟路地去了陶阳院子。
  陶阳是一个时辰前醒过来的,整个人虚弱得很,连呼吸都微弱得不得了,只是见了少爷在一边儿就勉强地扯出笑容来。
  喝了药。。没过一会儿夫人就知道他醒来的事儿了,心里说不清的滋味儿,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气恼。在屋里不去看,派了十几名小厮去陶阳屋里,做什么就不必多说了。
  小厮犹犹豫豫着,都不赶上前,最后不得已一咬牙,两人按一人,想要把少爷给拉出院儿去,偏生手里打着死结怎么也解不开,正是挣扎的时候儿也不敢动剪子怕伤了人。
  陶阳浑身是伤,动弹不得,一经拉扯动了伤口整个人疼得冒冷汗皱紧了眉头,疼得哑嗓吟了一声。
  就这一声,少爷慌得心口都沉了沉;推开小厮,踹了一把,俯身把手儿覆在他发上,心疼得眼泪直打在他脸侧,一声一声地说着对不起…
  小厮们并不是不认识他,反而这些年相熟得很,少爷们都是极好的性格没有贵家公子目中无人的样儿,大伙儿都是极尊重的。眼看着他们这样儿,各个心里头都难受着,但听命办事无能为力。
  领头的一位小厮皱着眉,有些不忍地垂下眸说了声失礼了;四人上前按住了少爷,两人紧按住手臂不教他挣扎着,另一人拿了剪子一步一步靠近。
  “松开!”少爷挣扎着,十指相扣的那一手却不敢用力挣动;他浑身是伤,血肉模糊,他皱着眉咬着唇疼得不屏住呼吸。
  剪子交错,衣结断裂。
  “阿陶――”
  他满眼通红,泣不可仰,嗓子眼里浓重的哭声发不出一句话来,眼看着十指相扣的掌心被一点一点儿地拉离,却反抗不得。
  陶阳泪流不止,想要留住他的手,虚虚地伸手却无力握住,费力起身却重重地摔倒在床下。
  少爷红着眼,挣脱了束缚的力推倒了屏风,几步向陶阳奔去。
  他摔倒了,他一定很疼…
  小厮连忙上前拦抱住他,几人推搡几人乱,屋子里一片狼藉,东西撞到了一地!
  少爷从来都没有觉得这几步会是这样艰难。从没想过会眼看着陶阳在眼前鲜血淋漓痛苦不堪,而自己连过去拥抱都做不到。
  能做的只有奋力向他去,想把他从冰冷的地面扶起来,想把他抱在怀里,想带他离开盛京去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阿陶――”
  他一肩撞在桌旁的小几上,摔倒在地,有一人扑过来压在了他身侧,还有耳边一声瓷器落地的声儿。
  清脆破碎。
  少爷压根也没心思回头去看,只觉得阻力一消便撑起身奔过去把陶阳从床榻下抱了起来泣不成声。
  瓷器砸在了二爷的左肩。
  就是重伤坠崖险些失了性命的那时,重伤的腿脚与左肩臂膀一整儿块。
  如今筋骨尚未好全。 。这么一遭,直让他疼得皱了眉头。
  小厮们纷纷跪下请罪。
  二爷站了起身忍着左肩与脚部尚未痊愈的疼痛,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
  一边儿的护卫也赶着进了门。
  “带他回家。”二爷沉声道。
  少爷抬眼,见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才觉着安心了许多。
  动作轻柔地把陶阳给抱起来,听二爷向护卫吩咐道:“送少爷回郭府,谁敢阻拦,拿下!”
  身边儿护卫整齐划一掷地有声地应了声。
  “是!”
  他并不想这样失礼,闯进人家里来把人带走,原本只是看看情形,再和二老聊两句,就算不成好歹让这两个人能好好说几句话。
  可他一进门就见陶阳摔倒在地,鲜血淋漓。。屋里一片狼藉遍地杂乱,小厮和大林混成了一团乱麻,挣扎推搡着…
  要什么理智,守什么礼仪!
  这样的情形若是他不管,走出这儿门,他就不配当他们的师哥!
  小厮们自然不敢拦着,就算拦也拦不住;这些护卫都是二爷亲自操练出来的人马,陪他上过战场的精兵,哪里是这些府院小厮能拦得住的。
  二爷站在原地,看着大林带着陶阳的身影出了院子,这才不经意地抚上了左肩皱了皱眉头。
  “老爷和夫人呢?”既然做了,就得给长辈一个交代,他也是不打算瞒了。
  一小厮跪地,道:“老爷一早去了宗祠,夫人身子不适在院里歇着。”
  要不怎么可能二爷来了还闹了这么大动静,都没个主子出来看一眼。就算是打小看到大的孩子,毕竟如今平西王身份在那里,规矩是规矩。
  二爷一顿,正要出门去夫人院里。
  陶姨一直是心软的,劝服她可比劝服陶伯父快多了,没有哪个母亲不心疼孩子。
  门外董副将急急跑了进来。
  “二爷!出事了…” ~。


第六十八章 无言表
  三庆酒楼起了纷争,不过是两方人喝了酒闹起来;出了事一打听才知道其中一方是午前儿进京的他国时辰,正打算吃了饭进宫面圣。
  而另一方,就是云磊麾下的兵。
  二爷收到消息时,事情已经发生,来不及问清原委,第一时间赶往三庆酒楼。
  路上静下心来安排了人回府通知大先生,请他务必看好少爷和陶阳,安抚住陶伯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时候千千万万不能让人抓住话柄,腹背受敌。
  赶到三庆时,他腿已经是有些承受不住了,平日里走两步就算了,刚才一摔,这又来回奔波连休息也没有,药也没带在身上,实在是“举步维艰”。
  两方人马仍在对质。
  玄甲军收到命令赶往现场。一出现时整齐划一;所有人都被这大气磅礴的玄甲铁军给镇住了。
  云磊一身王袍于玄甲铁骑中缓步现身。
  众人都看着他,一时愣住了神儿,说不出话来。
  两名将士压住了闹事的人。
  “放开我!我没错!”那人黝黑健硕,理直气壮地:“王爷难道帮着外族人来欺负咱们得百姓吗!”
  身后将士一脚,将他膝盖踹跪。
  人群里开始生出了闲言碎语。
  二爷并不理会,转身对着时辰拱手行礼,道:“在下云磊,有失远迎。”
  云磊的名号儿在边境各国是大名鼎鼎的。 。武将高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时收复西北七州九城时,成了人人忌惮的战神,多少姑娘爱慕他,就有多少人要他死。
  这使臣也认出了他,眼睛闪了闪,点点头算是礼貌,但仍黑着脸十分不高兴。
  二爷谁也不问,只招来了店主问情况才知道是因为抢包间儿的事来的。
  前因后果,这使臣并没有错,只不过因为是外族人,一闹起来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愈演愈烈最后全都归罪于云磊管教不严和外族人失礼在先的情形。
  原以为他会护短,连骂词都想好了。
  “这是我们失礼了。。此事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这人必定会罚,我掌管三军却连您进京都不知道,失职了,会自请军法。”二爷看着这使臣,神色坦然没有半点迟疑躲避。
  是他失职,而不是管教不严。
  没等使臣从怔愣中缓过来,二爷转身,在另一边儿驻足。
  “查。”居高临下:“是哪一军哪一营的兵士,都给我说清楚了。”
  冒充朝廷重兵,殴打异族使臣。
  有碍两国邦交,污蔑朝廷亲王。
  九族都不够他杀的,一旦上报天听,陛下不可能信一介布衣而去怀疑一个立下汗马功劳的王爷。可况这王爷,还是皇帝一心想培养着,下一盘大棋的底牌。
  那人慌乱地直冒冷汗,在云磊的气势下颤抖着,哆嗦道:“我…我…我没说我…”
  “你没说?”云磊挑唇一笑,冷得像隆冬霜雪,道:“就算一介布衣,也不该失了天朝东道主的见面,敢情起了战乱死的不是你家人?”
  征西虽然大获全胜,但也有所死伤,这是人们最不愿看到的。原本当热闹一看的,变成了祸国害民的源头,;何况在场的刚才分明都听到他暗示自个儿是军营里的人,这下人群一下就改了风向。
  云磊不在多说,让人捆了这人就挂在城门口,让人好好地看着。
  再次回过头来,使臣的眼里已经冷静下来,没了戾气。
  他查明了真相,与他无关却仍旧承担下责任来,还说自请军法,惩戒失职。
  这样明事理的作风,还有什么可别扭的呢?
  云磊向使臣再一拱手,温润有礼:“让您见笑了,今日起您在盛京所有花费由平西王府负责,算是我对您的歉意。”
  “答应的军法不会少,总归是在下失职。没让您吃顿好饭。”
  “今日过午了入宫也来不及,您先回驿馆梳洗安歇,明日面圣,若要禀奏,在下一力承担。”
  这进宫一段路,又是通报又是文书的,天都要黑了,哪那么容易。
  话都说到这了,谁还能狠下心与他为难呢?总归这压根儿也不关他的事儿啊。
  再说,这边境的未来,极有可能就是他的未来,没有使臣愿意与这样的人为敌。
  使臣右手抚胸,行了个礼,道:“我们并非无理取闹的蛮人,既然查清楚了,也没什么大事。”
  “多谢。”云磊浅淡一笑。 。道:“我派人送您各位回驿馆吧,明日朝后再叙。”
  使臣也不矫情,道了声谢就领着人回了驿馆,都尘埃落定下来了。
  云磊一皱眉,向后颠了几步,董副将一直在他身后眉头紧锁,一看情况两步上前撑扶住他的手。
  他闭眼晃了晃脑袋,佯装冷静地上了马车;董副将早已急红了眼。
  “二爷…您的腿!”
  径直掀开了他的裤腿,发现早已青红肿大得像要炸裂出血!
  “闭嘴。”他声音疲倦无力,咬牙坚持着,冷声:“进宫。”
  董副将咬唇,别过脑袋不忍心看。
  出了这样的事,很快就能传进宫里,七嘴八舌一通黑。。与其让陛下生疑,不如自己坦白从宽。
  他在马车上闭目忍痛时思绪不停,早就想得明明白白了。
  这回啊,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进宫面圣时,满脸苍白疼出了一身冷汗,但跪地行礼是一样儿不少。
  避轻就重地禀告了陛下,有人冒充玄甲军,三庆酒楼闹事,伤了异族使臣。
  使臣已经安顿好,刁民也给捆了起来。
  皇帝皱眉默了默,神色里满是不悦,道:“杀了吧。”
  “一介布衣敢冒充玄甲军闹事,不能轻饶。”云磊跪地,一字一句道:“臣,恳请陛下准许吊在城门几天,以儆效尤。”
  “准。”龙座上首传来冷声,道:“几天后游街示众,斩。”
  冒充云磊的兵不假,但说冒充玄甲军才正经是挑战陛下的底线,触怒龙威;玄甲军是当时在天津,云磊亲自为陛下训教出来的直属御前的精兵强将,有人为了一己私利胆敢用玄甲军做噱头,必有死伤。
  “臣接旨。”云磊再一扣头行礼。
  正要告退时,董副将跪在一旁的身子当即起身扶住了云磊。
  皇帝一皱眉,一眼就看出了他腿脚的不对,似乎怒意更胜。
  太监进门,禀告几位将军求见。
  皇帝勾唇,笑得十分嘲讽;云磊在一旁站着,神色淡淡,眼观鼻,鼻观心。
  几名老将进了门,都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一进殿看都不看就跪了下去,大呼:“陛下,我朝良驹有害啊!”
  嗯,接着说。
  圣座上没有半点儿声响。他们这才抬起头,发现云磊也在,猛得一愣。
  皇帝正神色不明地看着他们。
  几名老将霎时哽住了喉咙。
  “来得正好。”皇帝一笑,既嘲讽又带着怒意,道:“南境货贸之约定下,守城驻军由云卿掌管。”
  云磊没有丝毫意外,拱手领命。
  皇帝看着他有些不对的腿脚。 。意有所指道:“退吧,日后可切记不能心慈手软,国事不了玩笑。”
  这话是不是提醒云磊,众人不知。
  到这话,却有替云磊警告他们的意味。
  几名老将霎时冒出了冷汗,不敢多说。皇帝也不问,就此打住。三言两语就遣了他们出宫去,神色里的恼怒不言而喻。
  出了大殿,董副将扶着云磊慢行着。
  几名老将阴阳怪气地嘲讽着:“从前只觉得王爷好福气,如今看,倒真是好手段。”
  怎么就没死在西北呢?
  拿了西北的秣陵城。。如今南境也握在手里,如何让人不恨。
  二爷冷笑,道:“还得多谢您各位成全。”
  他们吹胡瞪眼,昂首挺胸,道:“哼…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非要把各位的阴险行径说出来,二爷都觉得脏了嘴皮子。
  明知道皇帝有意交南境给他,出此下策,陷害同僚,在外族人面前丢了脸。
  结果呢?他还是可以踏着鲜血忍着疼痛,力挽狂澜。
  云磊背手,直视前方,一步一字。
  “盛京天儿热,您各位哪凉快哪歇着去吧。”
  ――――――――――――
  遍体鳞伤也可以浅笑安然。 ~。


第六十九章 活着
  二爷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人在马车上昏睡了一路,整个人咬着牙疼得冷汗浸湿了衣袍。
  府上的人早早收到了消息,大先生一直注意着外头的风向,不让流言有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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