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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大德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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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灯火正亮。
  少爷几步上阶,推开房门进了内室。
  陶阳正在叠衣裳,被门处重响给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就看见咱们大少爷冲了进来。
  他气坏了,不问不说,上前就把陶阳眼前的衣裳尽数打乱,扫落在地。
  “你这是怎么了?”陶阳被他这样子给吓到,皱眉问着。
  少爷什么也听不进去,就顾着打乱衣裳,几件轻薄的里衣还被他一气之下给撕了个稀碎。
  “大林!”
  “大林!”
  “你是怎么了,大林!”
  这最后一声儿。。陶阳拽住了少爷的手臂,重重地吼了出来。
  少爷安静下来。
  陶阳对上他的眼神,这才发现傻少爷又不知受了什么委屈,红着眼委屈得不行。
  “怎么了?”这一委屈,陶阳就心疼得不行了,舍不得凶他,一下就软下声儿来。
  “你这个大骗子!”少爷哽了两声,一下骂了出来,这眼泪霎时就决堤了。
  “我哪儿骗你了?”陶阳有些不明就里,又是十分无奈:“好了,不哭了。”
  “你这个大骗子!”少爷委屈着,哭得一颤一颤得,一把拍开了陶阳的手。
  陶阳也不知道自个儿又哪里惹这少爷生气了,赶忙哄道:“好少爷,你不说我哪里知道怎么了啊?”
  “你要走!你要走!你要走!”
  你知道亲口说出自己最不想面对,最害怕的事儿,是一种什么感受吗。
  仔细埋在心里的那点儿恐慌,喷薄而出。
  “要走?”陶阳有些愣,明显是不知情:“走去哪啊?”
  “大骗子!”少爷的吼了一声,嗓子都哑得让人听不下去了。
  陶阳心疼地皱起了眉头,张开手臂抱住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背。
  阿陶的拥抱最温暖了。
  少爷静下了情绪来,不在歇斯底里,窝在陶阳颈窝里闷声儿哭着。
  “阿陶…”
  “阿陶,你别走…”
  “你答应过我的。”
  有了你,我就再也不是少爷了。
  他所有的自尊骄傲与冷静在遇见陶阳时都尽数灰飞烟灭了,融进空中不可见闻。
  陶阳一个劲儿地点头哄着,生怕他一个不好就要闹起来了。
  这眼神儿里的委屈,一滴泪都像一滴热油滴在陶阳心口,疼得不行。
  “我哪儿不去。在家陪你。”
  陶阳低声哄着,虽然也不知道少爷说的什么,但只要他高兴都行。
  “骗人…”少爷嘟囔着,还气着。
  “怎么会呢?你都不信我了。”陶阳故作委屈,一副招人待见的样儿。
  “师伯和我说了!”少爷当他不承认,推开拥抱,跺了跺脚,气道:“你这两天儿就要走!就不要我了!”
  “哪儿就不要你了!”陶阳皱眉,实在听不下去。
  史先生哪里会说这样的话,但少爷这样子也不像作假,陶阳一下没想明白,愣住了神儿来。
  “就是!”少爷嘟着嘴,不高兴了。
  先生都说了哪里会有假。
  陶阳想了想。 。难不成是师父有安排什么?先生们先知道了,话头儿一转让少爷知道了?
  这么一猜就八九不离十了。
  前后也能对上。
  “就算要出门也是有事,再说了我自个儿都不知道呢,你就闹我!”陶阳无奈,皱起眉来正儿八经地训了他几句。
  少爷仔细看了看陶阳的眼神儿,确实郑重其事。想想,确实是自个儿太冲动了。
  “真…真的?”他试探地开口。
  “不信我走了啊!”陶阳佯装生气,一转身就要走的样子。
  “我信我信我信!”少爷一急,抱住了他。
  我信还不成嘛,你就不能多哄哄我…
  陶阳笑着,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半玩笑地开口道:“命都交代在你手里了。。还天天儿这么不信我。”
  我爹都差点把我从陶氏除名了!
  “还不是怪你…”少爷嘟囔着,仍旧委屈:“你要是别偷摸儿躲起来那么多次,我也不至于这样儿啊!”
  “好好好,怪我。”陶阳无奈地笑了笑。
  两人相拥,竹影摇窗。
  小厮在门外敲了两声儿,低声禀告说是老爷请陶爷过去一趟。
  陶阳应答了声。
  推开少爷,道:“你去洗洗,我很快回来!”
  “这就来事儿了!”少爷一跺脚,哭腔又起来了:“不许去!我去!”
  “吓不死你!”陶阳笑话他,伸出手戳戳少爷的脑门儿。
  他打小最怕得可不就自个儿亲爹了吗!说起话来都不敢吭声,现下都敢忤逆父命了都,真不怕死啊。
  “不管!”少爷闹腾着。
  “好好好,咱俩一块儿去!”陶阳无奈着,这事儿不弄清楚他八成是睡不下了。
  ――――――――――――――
  桃林又逢春,满院花香甜。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得幸
  大先生正秉烛夜读。
  不过就是让小厮去传个话儿把陶阳叫来而已,这一下就来了两个人。
  先生一抬头就对上了陶阳有些无奈的表情,两人正向他行礼。
  “你怎么也来了?”先生盖上书,看向郭齐麟,有些不明就里。
  先生是严父,院儿里这么多孩子没有不怕他的,真要说打小给他疼到大还敢和他聊两句的,也就陶阳了。
  少爷一向是规规矩矩的,今儿红着眼瘪着嘴儿,一副委屈得紧的样子。
  父亲这么一问,这一下就绷不住了。
  陶阳原本也是打算解释两句的,没等开口就被这傻少爷拉到了身后去。
  “爹!”少爷咬了咬唇,浓声道:“您是不是又要让阿陶走?”
  先生被儿子这幅样子给逗得想笑。故作严肃,冷道:“翅膀硬了,安排起你爹啦。”
  “我没有!”少爷解释着,气息抽了抽有些像是年幼时哭闹太久差点抽过去的模样儿。
  “您不是…”说着说着这哭腔又起来了,道:“您不是…答应我了吗。”
  不是答应我和阿陶在一块儿了吗。
  “答应你什么了答应你。”先生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喝茶不看他。
  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
  陶阳那多聪明啊,一眼就看出师父这就是故意逗他玩儿呢。 。真要生气还能留他在这犯傻儿啊?早早儿两句话赶出去了!
  揪揪少爷的衣袖,示意他安静。
  “爹。”陶阳上前一步,无奈笑道:“您就别吓唬他了,就这么看着您孩子犯傻啊!”
  先生白了他一眼,玩味儿地笑了下,放下茶杯故意道:“我可生不出这么傻的,丢不起这人。”
  “啊?”少爷没反应过来,委屈巴巴儿的。
  怎么就傻了,哪就傻了,人家平时可聪明了!
  先生都不爱搭理他,要说儿子,还是陶阳更像他一些。
  这些臭小子。
  陶阳笑了笑,看了少爷一眼不做应答。两人上前,规规矩矩地站在先生的桌案一旁悉听教诲。
  先生放下杯子。。不紧不慢道:“这两日收拾一下,去趟并州吧。”
  并州没有麒麟剧社的分堂。
  陶阳思绪敏捷,想想进来书院的事,前后一量就明白过来了。
  “是。”陶阳拱手点头。
  少爷又不傻,再怎么关心则乱,这“并州”两字一出可不就醒过神儿来了吗。
  九龄和大楠在哪,既然是领着人去的自然许多事儿不能做,可也不能眼见着那些个人把咱们给欺负了。
  万一有些人趁这时候得寸进尺怎么办。
  “…我错了,爹。”少爷挠挠头低眉顺眼的,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错了还不行嘛,别不认我这儿子啊。
  您各位看,这一个是亲爹,一个是神童,不赖人啊。
  就是反应慢了点儿嘛,也没有很傻嘛。
  先生都懒得白他一眼,挑唇笑了笑,别提里头嘲笑的味道有多重了。
  “爹,您就别乐了。”陶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了看身边儿的这傻少爷,真是越看越欢喜。
  “哼。”先生一乐,脸圆的像颗桃儿,对陶阳说道:“养这么大给你了。”
  “那我还不是您养大的啊。”陶阳笑着,难得露出些孩子气的笑容。
  “就你没白养。”先生笑了,满是自豪与骄傲。
  孩子多着呢,真要说听话又聪明的,一心只读圣贤书不闻窗外事的只有陶阳了。不但戏唱得好,这书也读得好,字画更是一绝!打小就稳重,一开话头儿都不用多做解释,他就明白了。
  不枉费他一番苦心。
  少爷插不上话,就在一旁乖乖站着。还是一副委屈样儿,小嘴儿低声嘟囔着。
  看看。这都谁是亲生的。
  “你也去――”先生说道。
  原本也是打算让他陪着一块儿去的,正好去书院分堂看看,多走走省得见天儿缠着陶阳。
  看陶崽儿最近都少上台唱了!
  “真的啊!”少爷起先还当自个儿听岔劈了,一明白过来乐得都快蹦起来了。
  “阿陶!”
  陶阳一躲,还没来得及捂住耳朵呢,就被这傻少爷拦腰抱起来蹦了蹦。
  “你快放我下来!”这是哪儿来的傻子啊,他可不要了!
  “出去出去!”先生皱着眉。 。一副看不下去了,挥挥手就下逐客令了。
  “诶!”少爷当下就行礼,道:“爹您早点歇着啊!”
  拉着陶阳就往院儿外走了。
  先生看着俩孩子,心里头感慨万分。想想还在襁褓中的年岁,仿佛就在昨日。
  有时他常想起从前的事儿,孩子们都成长的太快了,他也确实老了;没法再把他们抱在怀里护着了,总要放手的。
  想起这小时候,先生一抬眼看俩儿子拉着手出了院儿去,不由自主就笑了出来。
  从前他尚是碌碌无名一书生时,也是像他们这副自在的样儿。当时能吃上一碗汤面就乐得不行了。
  儿子刚出生时,他还住在祖地天津。。那会儿逢年过节啊,这鞭炮齐鸣震耳欲聋。当时就住在老家破旧的小宅子里,哪里如今郭府的舒适与气派?儿子还小,生怕他吓着,这小棉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搁床上睡得可香了。
  那会儿看着,可比如今招他疼呢。
  谁知这鞭炮响了半夜都没见孩子吓着,反而这后半夜啊,里外都静了下来,孩子自个儿放了个屁,嘣得一声儿。
  吓哭了。
  “哈哈哈――”这样儿的事啊,先生不管何年何月想起来都会笑上好久的。
  像岳云鹏那几个年纪大许多的,当时都十几岁了,一个个儿都记事了,老说起这事儿来逗弄大林。
  放个屁把自个儿嘣醒了。
  说起来都能让人乐上好一会儿呢!少爷从前觉着丢脸,一直觉得没面儿,听得多了这人也长大了,反而觉着挺好玩儿。
  ――――――――――――――
  不好吗,二十年前在你身边的人,如今依然在。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春寒
  四月下起了第一场春雨。
  来得又猛又急,院里大娘晒的衣物尽数被打了个湿透。
  少爷们正是下了课,坐在廊下听雨。您可别误会,这些个儿少年郎啊可不比旁的文人墨客,闻风见雨就诗兴大发了。个个儿欢腾起来,庆幸今儿不用在院山前植树了。
  年年开春,先生都会领着少爷们清清院山附近的杂草,空处儿种植些青杨翠竹,打远处看一片儿绿意盎然。
  今儿正好是定下的日子,这一下雨就能偷懒了!噢,不是,能好好在堂院儿里看书了。
  九龄他们去了并州,这一下子都安静了许多,没听着他们俩吵闹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也不打紧,少爷们一个比一个皮,先生巴不得他们消停两日。
  张九泰打了把油纸伞往七堂院后的清宵阁去了。正月生辰后秦霄贤就很少出门儿了,听说这两日还病了。
  大楠不在,九泰就跑得更勤快了些。生怕他一病,头昏脑涨得就干想那些难过事儿,越想就越好不起来了。
  清宵阁的景儿还是没变,一花一叶都没变,还因为开春多了几分生意来。
  但不知为何,九泰每每一走进,都觉着这里变得有些凄凉和悲戚。
  推开门,九泰收了伞在一旁晃了晃,感觉安静得有些不像话。
  踏梯上楼。
  楼上空无一人。 。木窗大开着,屋外的风雨顺着窗台飘了进来,把窗边的帘子和长椅上铺的薄毯都打湿了。
  九泰心下一沉,生出些不安来。
  脚步一慌,随即转身进里屋去查看,果然被褥整齐没有人影儿。当即便转身下楼,四周仔细地查看了一遍都没看见人!
  出了清宵阁,遇上正要去饭堂吃饭的看院儿大爷,张九泰拦下就是一通问询。
  大爷到没往心里去,笑了笑说半个时辰前就看秦霄贤出门去了。
  九泰一跺脚,咬牙骂了声儿要坏!不敢耽误时辰,转身命小厮赶紧去通知其他人。。一块儿找人!
  这样的天儿,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来,他们以后哪还有颜面去见秦家爹娘。不说别的,都是打小一块儿长起来的兄弟,明知他因为玉溪的事儿一直想不开,这一会儿没陪着就出了事,他张九泰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个儿了!
  等等,玉溪…
  张九泰在雨中慌乱的步子一顿,猛然惊醒,转头出了院儿门往后山跑去!
  后山雨天路滑,庆幸的是前两日的杂草都清得差不多了,不会被野草横刺给喇伤了,张九泰一路小跑上了山顶。
  衣裳都被雨打湿了大半,张九泰跑得连撑伞的力都快没了,站在山顶入处气喘吁吁。
  这是处平顶山,没有青杨翠竹,就是一片儿绿草坪。丝丝绒绒的,夏日里拎上几壶好酒,约上好友几位痛饮几杯,看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好不快意。
  但如今是早春,碰上了阴雨连绵,天儿都是暗的也瞧不见月亮。
  九泰向前走了两步,驻足停下。
  眼前的人一身黑衣,穿的是丝亮的绸缎面料,在雨里看着更是柔和。
  那坟上盖的应当是他寝屋内室的纱帐,牙白色上头绣了桐花纹儿。
  九泰一下酸了眼,却抬不起脚儿上前去打扰他。
  他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看着碑上的字,不知是怀念还是想念。
  坟前种下的那棵桐树已经扎稳了根儿了,虽然还未长起但还算青绿。
  秦时明月白月光。
  四月的第一场大雨,他出了清宵阁,在她坟上盖了牙白纱儿。为她挡雨。
  大家都知道他难过,都愿意陪着他;劝一个人放下,却不知道他放不下。
  有些人在心里,扎根发芽拼命生长,融进骨血里,扒皮抽筋也放不下。
  孟哥说,如果他不珍重自己就不告诉他玉溪在哪儿,如果他干了傻事儿就不认他这个弟弟了。
  生有什么可留恋的。
  可怕的是诅咒:生不同寝。 。死不同穴。
  “下雨了。”
  “七堂院里的桐花又要开了。”
  “我给你摘。”
  “你记不记得,去年盛京时疫,杨九去玉府看你时带去的一包桐花。”
  “前一晚,七堂的桐花开了少许,我挑拣着摘了一夜才有的。”
  “第二日九龄他们都问我是不是半夜偷摸去偷人东西了,一脸憔悴。”
  “一想到你见了桐花开心,怎么都好。”
  “九龄他们出门去了,临走前说回来带好玩儿的给我。。到时候给你看看。”
  “孟哥儿他们也老来看我,怕我悄没声儿就死了。”
  “你听我这嗓子,越来越哑了,说起话都不好听了。”
  “好久没听课了,八成落下了大截。”
  “输给你了,谁让你是小龙女呢。”
  “我娘也来看过我,绣房也给做了好几身儿的春衣,我看着还是你的手艺好。”
  “喜袍我还没穿。”
  ……
  ――――――――――――――
  我把所有的碎嘴事儿都和你说了,你听明白了吗。
  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
  “都说你希望我好好儿的,真是能逗人,个个儿都被你这小丫头给骗了。”
  真盼我好,你就不会走。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听雨不知寒
  陶阳和少爷已经出京半个月,这会儿算算也该到并州了。也不是头一回出门儿去设教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少爷这心里头八成还偷着乐呢。
  两人长大之后都忙得很,一个顾着书院一个顾着戏园子,尤其是阿陶更是忙得过分。麒麟剧社的分堂要管,早些年也跟着在书院听课,时不时也出门跟着一块设教讲学,两头儿兼顾。
  要说这两个人正儿八经一块搭伙讲学,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那时候,少爷还是只是少爷,年少不经事的时候。
  那时候,阿陶已经是阿陶了,只不过总是一个人在竹林里听风赏雨,一个人想着不该想的事儿。
  那时候,二爷刚从天津城回京,刚刚认识杨九。整日里就知道调戏他大白馕。
  那时候,杨九整日跟在二爷屁股后头,傻了吧唧的样子还乐得不行。二爷也愿意护着她,就这么成了德云的小霸王。
  现在,阿陶有少爷了,二爷也和杨九成了亲,两对儿都和和美美的。
  想了想,大伙儿从前最心疼的就是他们几个,如今再看看,其实最得老天眷顾的也是他们。
  少爷和陶阳经历了许多,从两不相知到断舍成全,一路来生死相依,相守不弃总归熬了过来,熬到了暮退阳升的到来。
  二爷坠崖九死一生。 。熬过了挚友背叛,躲过了明枪暗箭,往后余生一马平川。无论风雪荣华,都有杨九陪着他。
  真好。
  二爷来书院看老秦的时候,就看他倚靠在窗边儿,细雨都打湿衣襟了,也不知是坐了多久,更没见他闪躲避雨。
  二爷关上窗,给他披上薄毯。
  二爷坐了好久,沉默一阵儿就说上几句话,说起陶阳戏园子的有趣事儿,说起九龄和大楠很快就要一块儿回来了,说起刘筱亭也能外出设教了,其他的师兄弟都盼着他早点好起来回去上课。
  都说完了。
  他抱着球球,呢喃着:“真好。”
  “你快点养好身子,才是最好的。”二爷笑着。。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像是觉得冷了。
  清宵阁,越来越冷了。
  想想真让人羡慕,还活着,还能一块吵闹说笑,一块儿走过盛京的每条街道,一块儿等雨候雪,看桐花一季又一季。
  真好。
  过午,冯爷冯照祥抱着小宝来了,孩子刚满五岁,正是可爱的时候。生得又白,眉清目秀的,见了人都喊得大声,看着就招人疼。
  讲究易子而教。
  于先生只有两位弟子,一个是咱们少爷另一位就是冯爷了。
  冯爷的孩子自然就是拜了少爷为师。
  孩子像他父亲一般,重情识礼。教得也十分好,聪明又伶俐,平日里见了这些个叔伯们都可高兴了,笑得见齿不见眼的,是个活泼又善良的孩子。
  二爷一见这孩子就高兴,看着他就想起自个儿曾经也是个这样的孩子。无忧无虑,欢喜自在,上有师长指导,下有兄弟挚友相伴。
  九馕对这孩子更是喜欢得不行,每回见了都抱在怀里不撒手。记得二爷从前腿伤未愈,走路都还要人扶那会儿,杨九见了宝宝也是抱着,再腾出手来扶着二爷。
  冯爷和老秦说着话,宝宝一下扑进了二爷怀里。
  “辫儿叔~”宝宝甜儒的声儿腻在二爷耳边。
  看,小辫儿这外号真是老少皆知了。
  二爷抱起他,揉揉这小脸,眉眼里都是宠爱:“今儿乖乖背书了没?”
  “背了~”宝宝应答着,在二爷怀里翻闹,玩儿着他的腰上挂着的佩玉。
  “真乖。”二爷笑着,道:“等你师父回来了,你就等背给他听啦。”
  “师父…”小宝嘟囔着,声音甜得让人心都化了:“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等你都背熟了…”二爷正哄着他。一大一小聊得不亦乐乎。
  这头冯爷不知和老秦聊上了什么,回过头来向宝宝招手,喊道:“过来,看看你秦叔叔。”
  让宝宝抱抱他,他或许就好起来了。
  “快去。”二爷笑着,轻轻放下宝宝。
  宝宝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到秦霄贤跟儿前,盯着他怀里的球球。
  眼睛滴溜溜的,可爱极了。
  宝宝伸出手,小心翼翼又满是喜爱地伸出手摸了摸。
  老秦笑了,发自内心那种。
  “宝宝喜欢它吗?”
  “嗯!”宝宝认真地点了点头。 。抬起头对秦霄贤笑得一脸纯真可爱。
  “球球~”宝宝甜甜地喊着。
  老秦一愣,想了想似乎自个儿没有带球球给小宝玩闹过,随即笑道:“宝宝怎么认识球球啊?”
  “姐姐~”宝宝拍着手,欢快极了:“玉姐姐,姐姐抱球球。”
  “胡闹!”冯爷轻手在宝宝头上敲了一下,笑着:“说了几次是玉姨,不是姐姐。”
  玉溪从前总和杨九在一块儿,自然是见过宝宝好几次的。盛京有乱那时,正是玉溪重病的时候,老秦和二爷他们都忙着,杨九得空就带着宝宝一块儿去王府陪玉溪玩儿上半日。
  当时,他把球球留给玉溪作伴。
  好端端的,怎么说说到这儿。
  二爷在一旁,不着痕迹地咳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冯爷一愣,干咳了两声,垂下眸来不说话了。
  秦霄贤倒是没什么反应,就像没事人一般,不如他们两人般神色一僵。
  “宝宝喜欢玉姐姐吗?”他唇角笑意加深,整个人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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