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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大德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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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您一向忙,记着多添衣裳,”
“你出去玩儿也记着添衣裳。”大先生看着他,神色柔和眉心微蹙。
“嗯。”他说:“会记着的。”
“孩子。”大先生喝了茶,道:“今年的春不寒,夏不燥,这冬…等你去看了再来和我说说吧。”
暖春盛夏又悲秋,七堂四季过三季,这清宵阁你呆得太久了。
“师父费心了。”秦霄贤抿抿唇;这样的动作也只有从前答不上师父问话的时候才会有,如今又不自觉做了。
“是我才疏学浅,还需多学学。”他说。
再为先生杯中续茶,云雾腾腾。
“你只是年轻,还要历练。”大先生笑了笑,没有敷衍打扰,只是忽地想到年少时的一些事儿来。
道:“你几个师哥都忙着,一个人待久了学得容易累,不如出去走走。”
“孟鹤堂去了西北,前日传回来的书信,我看着有些棘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两日后朝廷运送冬衣与兵甲的队伍就要出发去西北了,你领人同去。”
算是寻个,让自个儿分心的事儿来。
盛京城有太多繁花似锦,也总有落花成泥的景儿,都是命数,何必圈地自缚。
既然这处看得叫人悲戚和不换一处去看,花开花落自有时;所以这一回大先生想让他去看看,荒芜。
见过了百里干枯,万里荒芜的人才会明白这世上啊,相遇是缘,失去也是定数。
不负相遇就好。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下去;再一抬头时,笑容明媚得叫人以为是错觉。
道:“是,师父。”
“徒儿一定不负所望,助孟哥儿凯旋归来。”
“好孩子。”师父笑着。
不知何处散落下一抹薄阳来,映照在两人脸上来,一年老慈爱一稚气俊秀,温暖柔和。
宣纸轻动,墨透纸背,字迹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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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成字秋如诗,诉不尽相思。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人心难测
徐晓雨被人救走了。
太师一党尽数被除,陛下亲自下旨斩草除根;徐晓雨因为不是主犯也不是亲眷,二爷当时把她交给秦霄贤时就私自在上报的奏折里除去了她的名字。
每三日打断一次肋骨,再接上再断。
不入药,只续命,生不如死。
天牢的护卫一向是严密的,能把人带走的必定和朝中权贵有关。
二爷回了天津,董九涵跟着孟鹤堂带兵去了西北,再加上所有人都以为太师一党余孽尽除,谁又会把这么一个女犯放心上。
直到每三日负责打断肋骨的两名衙差在行刑时,徐晓雨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匕首,趁其不备时翻转手腕儿,刺穿了两人脖颈。
已经好几个月了,早就失了防心。这一处死牢看管得并不紧,衙差早把行刑这样的事儿当做是家常便饭。天一黑,吃饱喝足了打着哈欠就过来一棍一棍地打断徐晓雨的肋骨,这一回却没能回去了。
混进天牢的几名假衙差把给了徐晓雨一身衣裳,几人假扮成行刑后的衙差走出了天牢。
一出天牢,徐晓雨就支撑不住地晕倒在地;天牢外早有马车接人,车马不停半个时辰后就出了城门。
徐晓雨失踪,衙差丧命的事儿直到送饭的婆子看到尸首,才发现的。
消息传到德云书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儿早了。
城门已经封了,只进不出,严密查看。
少爷拿着送来的书信,只扫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来。除去担忧还带着气恼。
衙差都死了一夜,这时候封锁城门定个什么用!
这会儿了没有心思来写文章了,少爷烧了书信,转身儿就往父亲的书房去了。
“爹,人昨晚就劫走了。”
这会儿不出意外,一准儿出城了。
少爷规规矩矩站着,等着父亲从桌案前的书文堆儿里抬起头。
“怎么还没处决。”大先生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的样子。
“这…”少爷抿抿唇,眼睫闪了闪有些做错事的孩童样儿。
道:“玉溪死得冤枉,老秦心里头一直过不去。总归不是主犯,留下来出口气。”
大先生晃了晃脑袋,总觉着这人老了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这时候也不是说孩子们胡闹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出徐晓雨。
要是一般的犯人也就算了,徐晓雨参与了叛乱又和太师府紧密相连,断断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喽啰儿。如今太师府已经覆灭,居然还能有人进天牢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给带走,这就意味着他们身边也不是真正的密不透风。
“你传信给张鹤伦,让他秘密查一查天牢里的人。”先生敲着桌案,一字一句。
能往天牢插手的,不是一般人。
少爷自然明白其中要害,道:“我给老舅也传个信儿,让他当心些。”
太师府的覆灭和徐晓雨入狱,这些事儿都和德云书院有关;但真要细细追究下去,二爷是头功也是头一个招人恨的。
徐晓雨这一走,会生什么乱子先不说,二爷如今在天津城又没有精兵护卫,实在是难以叫人放心。
“小辫儿那先不急。”
“飞鸽传书给孟鹤堂,让他务必小心。”
先生又加了一句,仿佛想到了什么忽地有些不安起来,食指与拇指指尖摩挲揉捻着,每每思量起一些棘手的事儿,他就是这副模样儿。
徐晓雨帮着太师府,这才落网。太师府的人已经尽数被灭,她也重伤在身根本没有闲情逸致来寻仇。
当务之急是查明白,什么人劫狱。
“爹,老秦也去了。这徐晓雨会不会…”
少爷的话没有说完,眉眼里的猜测如同父亲一样。
因爱生恨的事儿太多了,徐晓雨能让人对玉溪痛下杀手,能是一个多理智的人。
有些人就是活在梦里的,唤不醒,说不明,只能捆绑人心。
“不会。”大先生斩钉截铁,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肯定;倒不是有多了解这人,只是太懂秦霄贤这孩子。
他是个招人喜欢得好孩子,或许很多人想拥有他,但想让他死的人,绝不会爱上他。
他的脾性总是亲和的,不是稳重大度只是喜欢打落牙齿和血吞。哪里会不往心里去,委屈总归委屈只是自个儿难过而已。
这些孩子里,就属他最倔。
“想办法查清楚,太师府从前还和哪些人接触过。”先生道。
少爷看了眼父亲,抿抿唇有些试探性地开口,道:“会不会…和西北有关?”
“你怀疑蛮族人?”先生站起了身,走到孩子跟前儿,声音沉得有些哑。
这一句,当然不是仅仅只是一句反问。
陛下和蛮族王室的关系有些微妙,当年云磊征西时他们就明白了。
太师府反叛不假,但已经清扫了余党又怎么还会有人来劫狱呢?原本少爷只以为徐家是选错了,如今看来,是他们看错了。
可如果和蛮族有关,那陛下和蛮族王室的秘密盟约又算什么?蛮族帮着太师府造反,又怎能让王子秘来盛京细说分明。
“孩儿只是想起了老舅当年征战西北时,帮蛮族王室一个忙而已。”少爷的眼睫颤了颤,垂下眸来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以城为诚,共赏江山。
蛮族内忧外患,亲王族长里外不和,那一战之后就只有一位首领。
但却没说,另一位败了的是生是死。
大先生眉心皱出了川纹儿,不可否认的是他和儿子想到了一块儿去。一个很有可能,再起战乱的可能。
交易嘛,要的是筹码不是交情;陛下可以和王室首领有盟约,那其他人也可以和蛮族有反心的人联手。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徐晓雨或许一开始就不是帮着太师一党,而是背后的人和太师一党有关联。
“去传信。”先生手撑桌案,低眸蹙眉。
“是。”少爷后退一步,拱手告退。
老舅是太师案的主审,局中人又是执棋者,如今又在天津城;没人比他更适合去查徐家。
第一百七十章 再见不如怀念
西北尚是安宁的,秦霄贤只比孟鹤堂晚了五天。
两人走在邺城的街巷中,看着往来商贩听着贩卖叫喊声儿。
几年前,这座城还在蛮人手里。原以为会沾着蛮族气息,不曾想,不过几年光景就没有半点儿曾被蛮族统领的痕迹。
果然啊,骨血里的东西是改不掉的。
走在街巷中的两人,有秦霄贤一位,另一个可不是咱们堂主大人。他作为钦使,暗下又是秘密领兵的主将,麻烦事儿一堆接着一堆,哪里有空闲出来。
左不过是秦霄贤才到,没事儿好忙的,拉上刘筱亭就出来走走了。
这里看着和其他城镇并无多大不同,只是北境气候干燥些,就算入了冬也是一沙漠苦寒的份儿,没有盛京隆冬大雪的潮湿。
“你怎么就来了。”刘筱亭不是爱吵闹的人,平日也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背手慢行走在他身边。
嬉皮笑脸这词儿从不沾边儿的。
“师父怕我想不开呗。”秦霄贤拖了尾音儿,语气有些慵懒。
他在一小摊前停下,抬手勾起横竹排上挂着的小布偶,这是哄孩子的玩意儿,他逗弄起来还觉得有趣。
“你也想开些。”不知为何,听着他吊儿郎当的回答,刘筱亭就觉得心里头不是滋味儿。
怎么想的呢,心里头明明闷得很,说起话来还像没事儿人一样吊儿郎当的。可他要真是想通了,怎么会让人有一种“魂不附体”的感觉。
道:“人,皆有一死。”
早晚而已。
“诶,你看。”秦霄贤打断了他的话,拿着玩偶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得眉眼弯成半月。
刘筱亭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接着往前走。
道:“走吧,该回了。”
他们也不是真的闲的发慌,这一趟来西北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蛮族有异,他们不能不上心;孟哥是明面儿上的钦使,多少人明里暗里地盯死了他,那些个儿只能埋在地底下的事儿可不就得他们去挖了。
黄昏前,他们得领上一队人马扮作平民去秣陵城。
当年二爷养伤就在那里,算是边境少有的热闹小城;往来北境的往来货贸交易就在那里,他们得去找几个隐秘的线人问一问当年的事,如果可以再找出当年被蛮族首领灭掉的亲王一党的知情人。
他国内政,实难追查。
从邺城去秣陵城倒也不远,只不过毕竟人多,再者边境一向鱼龙混杂,保不齐行家一瞧就能看出他们几个都是练家子,似敌非友地岂不是白白打草惊蛇。
黄昏正是一帮贩货人回城的时候,也是他国商贩进城歇脚的时候,人多些倒也说得过去。
二爷书信中提起得那个人就在秣陵城一家酒馆里当掌柜,是个机敏的人但可惜没有底线的人,是给钱就办事儿的墙头草。
倒不是说人不好,只是这样的人知道得多也同时嘴巴太紧了,生怕一句话说错就引来杀身之祸,殃及全家。
刘筱亭过来的路上就琢磨着怎么和人谈,咱德云书院走出来的人,要是让人在嘴皮子上给占便宜了,那也太没面儿了。
两人进城时正赶上黄昏,人潮涌动。不多做拖延,按着事先知晓的酒楼名儿就寻了过去。
伙计说掌柜的不在酒楼,回家去了。
问明了地址几人就散在人群里,各自往那掌柜的私宅去了。
地方不偏,就在闹市后边儿的民巷里,拐个角儿就到了。
宅子看着挺不错,但再静也该有点儿人气儿才是。他们到时,敲了半天的门无人理会,几人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大门不上锁,这小院子的屋门也是半掩着的,里头静的不像话。
几人在院子里站定,都嗅出了一丝不对劲儿来。护卫侧首抚上腰间刀剑,警惕四周。
刘筱亭眉头一皱,眼眸轻扫打量着屋门,缓步靠近;屋门底有一不显眼的血迹!
脚步一顿,未等及推门而入;秦霄贤一把推开了他,转身扫袍,背手拔剑!
刀剑银光闪过,几声交错。
黑衣人数名从屋内闪出,正与秦霄贤等人厮杀意欲逃走;黑衣人身上衣物皆有破损,看样子是在他们来之前就血战了一场,越发得没气力了。
屋里的还没来得及解决,高墙处翻下了几名粗布衣蒙面人,领头的一看就是女子的身形。
这女子倒不像来杀人的,越墙而来就与屋里的黑衣杀手对上了眼神,短暂挣扎时,一个收拾几人上前帮忙。
混乱之中突围而出。
秦霄贤挥剑追了出去,刘筱亭自然就是留下收拾残局了。
调虎离山计可万万中不得。
粗布衣的女子只带了四人,还带照顾着那两三个受了重伤的黑衣人,论腿脚实在是败而无愧。
秦霄贤的人都是陪着二爷想过战场的精兵,几人没有受伤又都是健将,上了房顶几身翻转,就把他们堵死在巷口了。
秦霄贤落地时,几名粗布衣蒙面人扛着黑衣杀手正从一旁的拐角处逃去。
女子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不知是发愣,还是打算留下拖住他们,让那几名受伤的黑衣人有机会逃走。
护卫追着那逃走的黑衣人去了。
秦霄贤身边儿还有一个近身侍卫,拔刀侧身正欲擒人。
女子身边儿还有两名素衣蒙面人护着,把她护在了中间儿,手上握着的剑紧了又紧,一副宁死也要护她周全的架势。
她看着瘦弱,脚步虚度无力甚至有些杂乱,看着像是重病在身,但这步子手法不可否认也确实是练过两日绣花拳的。
黑衣人再如何也就是刺客,能俘则审,否则死要见尸。
秦霄贤没想分心去寻那些黑衣人,这女子被人护在中间儿才是最有价值的;就算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也一定和他们找的人有关。
秦霄贤握剑相向,指着她。
她的眼睛。
“你是谁。”
她看着他,说不出半句话来,指尖儿在衣袖里颤抖着。嗓子一腥,忍不住捂住心口咳了几声。
血迹渗透过蒙面的麻布,星点红。
就是这几声咳。
女子身旁的人似乎急了,连忙扶住她;没等反应过来,余光一勺便看那秦霄贤瞳孔一缩,挥剑上前而来。
五个人刀剑交错,衣裳破裂声随之而来,巷子里刀光剑影,石墙上刀纹错落。
一名蒙面人与秦霄贤的护卫厮杀,拖住了脚步,另两人则是护在女子身边儿不离半步,死死挡住了秦霄贤的剑。
宁可中剑也不愿躲过,不给他半点机会近身而来。
秦霄贤的像是中了邪似得,不像一开始的耐心,剑剑杀招就是要破他二人的防护。眼看就要只撑不住了,蒙面人胸中一剑,喊了一句蛮族话。
应当是让女子先走的意思;女子捂着胸口,眼里水雾正浓,看着厮杀的几人犹豫不决,秦霄贤一剑刺进一名蒙面人胸口时,她终于转身逃走。
秦霄贤并不恋战,拔剑抬腿一扫,侧踢在蒙面人脖颈上;凌空一翻就拦在了她身前!
女子气息不稳,扶着墙有些摇摇欲坠,他气息微乱,抬手刺剑!
她挥袖侧身,偏头一转勉强躲过;杀手都没能躲过,何况是她,障眼法罢了。
转身躲剑那一瞬,剑锋改向,利剑穿过发丝儿,秦霄贤手腕儿转动,刀刃一侧,耳旁一旋,面纱落地。
她堪堪站定,长发散落,耳旁断发落地。
她的眼睛还是很灵动,伶俐中带着温柔,泪珠子断了线一般地一串一串地往下落。
怔在了原地。
秦霄贤手一松,刀剑落地清脆冰冷。
他的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像是在做梦一般看着那双眼睛流水潺潺;溢出眼角儿,滑过脸颊,在伤疤上翻了几个浪最后从下巴滴落在地。
她眼睛猛地一缩,袖口滑落出一把短匕首,银光刺眼。
短匕朝他眼眸刺来,他猛从呆愣中惊醒,随即转身躲避,一把控住了她握着短匕的手。
一转一侧,两人掉了个站位。
秦霄贤这一转身,身后原本刺向他的剑来不及收回,银光一闪,力收不及,重重地刺进了她的手臂里。
“老秦!”刘筱亭的喊声儿从巷子外传来,听着只有几步之遥。
他把她抱在了怀里,侧身抬腿踢开了身前的蒙面人。
她却推开了秦霄贤,在他侧身之时就势溜了个空,滚倒在地。三名蒙面人死了一个,另两名向她几步跑来,护在身后。
秦霄贤上前,似乎要把她抢回来。
蒙面人撒了一把粉末,霎时一片雾蒙蒙,几片飞镖过来,护卫挥剑几转替他挡下;粉末有毒,来不及屏息,刀剑难挡。
“老秦!”
刘筱亭的声音恍如在耳,只是他太无力了,眼皮子霎时沉重得就磕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回家
秦霄贤醒时已经回到邺城了,头昏脑涨得不行,眼皮子闭了又睁,睁了又闭。
剪窗外的夜色浓重,应该是深夜了。
他坐起了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眼眶红得像头狼,咬紧了唇努力稳住呼吸。
不出所料,所有人都在孟鹤堂的议事厅里夜谈;若不是十分棘手,他醒来时也不会一个人都没见到。
议事厅灯火通明,里头气氛凝重;秦霄贤推门而入,木门被重力推开又无力地弹回了一点儿,挣扎不得。
“老秦!”刘筱亭皱着眉,一看他那副苍白样儿又说不出指责的话来。
道:“你回去歇着!”
他哪里能听得进去,重力推开屋门,冬日夜风扫入,穿袖入膛。黑袍衣摆后扬,他踩着尚是不稳的脚步,闯了进来。
一把推开了拦在他身前的刘筱亭,从主位上攥住了堂主的衣领,右手一横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他红着眼,几乎咬牙切齿的方式压住了嗓子眼里的歇斯底里;一字一句地质问:“你他妈的,当初干了些什么!”
堂主看着他,咬唇闭眼再低头,似乎想不出什么话来面对他的质问。
“当初玉府举家要迁出京城,玉溪是家独女,我只能让人带走她。”堂主说。
书院后山,是她的衣冠冢。
“孟鹤堂!”
他这一声何止嘶哑破碎;眼眸几乎溢出血来!
“徐晓雨在天牢被人劫走了!”刘筱亭在一旁握住了秦霄贤的肩,连忙说道:“辫儿哥的飞鸽传书也到了!徐家是蛮族人,其心必异!今儿的线人也死了,蛮族内乱未平,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阴谋!”
他眼里满是血丝,咬紧了牙,死死盯着堂主,两人谁都不退让。
“秦霄贤!”刘筱亭吼出了声儿来。
今日他赶到巷子时就是看到她扬手挥起短匕向他眼角儿刺去!
恨铁不成钢地:“她要杀你!要杀你懂吗!”
秦霄贤松开了手,视线从孟鹤堂身上移开,盯着地面儿冷笑着。复而抬起头,看向刘筱亭,与他四目相对。
“你只看到了她挥匕首,怎么不帮我把身后的杀手给宰了?”
他冷声低沉,叫人哑口无言。
刘筱亭看着他,一时语塞;当时他急急赶到,只看了那一幕,跑近身时,杀手已经撒了迷药粉末逃去。前后根本来不及他做任何反应,只能先把秦霄贤带回来。
秦霄贤当然知道他来不及,这一句反问也不是当真怪他不出手相救。
只是告诉他,如果当时那把短匕首不刺向眼睛,他秦霄贤绝不会躲。可如果不躲,身后的那一柄剑就会刺进他的心口。
生死一瞬,真亦假时假亦真。
两人对视时,董九涵的脚步声儿传进来伴着身上的盔甲碰撞。
进屋时看着对质的几人有些愣怔,随即回神儿,拱手行礼,道:“孟哥儿,人就在邺城躲着!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
“别打草惊蛇!”堂主道。
“马上动手!”
“是!”董九涵的尾音未落,身旁一阵衣摆扫风过。
“你不能去!”刘筱亭快走两步,一把握住了秦霄贤的手腕儿,气息霎时乱了:“谁去都不能你去!”
秦霄贤并没有马上挥开他的手,反而无比认真而清醒地对上他的目光。
他看着刘筱亭的眼睛。
道:“她姓秦,是我的妻子,你懂吗?”
今天那把短匕就算刺进了他的胸口,他也不会躲闪半步,会握紧她的手,把她拥进怀里。
可是匕首刺向眼睛,他就看不到她了。于是他躲了,握着她的手转身,那一瞬是长剑挥下刺穿了她的手臂,鲜血淋漓。
刘筱亭看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手劲儿一松,他便转身走了。
你只看到她要杀我,却没看到她为了救我而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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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黑这个词儿是真的。
最危险的地方总是最安全的。
精兵暗卫派出去一批又一批,怎么都没能找到人,陛下交代的秘密任务一点进展都没有。直到徐晓雨被人劫狱,二爷和大林两相配合,查出徐家不是天津人士,是十几年前蛮族人派来的内应。
这是一张底牌,一张助太师谋反的底牌。
可惜太师事败,徐家不再辅佐。
蛮族亲王首领之间的不和已经延续了上百年,几年前那一役,蛮族王室首领与陛下大获全胜,亲王一党元气大伤;如今就算无法卷土重来也要为将来的大事扫清障碍,德云书院就是首当其冲的仇人。
徐家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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