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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大德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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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是等夫人走后才进屋的,给他端来了饭菜,全是他喜欢的样式。搁在床榻边的小几上,为他捻了捻被褥,为了吹了吹热汤,为他做好了一切。
他说:“小九,我有话和你说。”
“先喝汤吧,可鲜了。”杨九自顾自地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小九,先不忙。”
“今天的菜是不是有些熟过了。”杨九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在碗里。
“小九。。你听我说…”
“我不要!”杨九手里的筷子重重地摔在了小几上,与之同时的还有她夺眶而出的眼泪:“我就不要!我哪都不去,认定你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云磊不知道杨九哭了多少次,哭了多久,哭得多难过;只是一抬眼,看着她肿得通红的眼瞳,胸口就疼得不行…比那天,他坠崖还要让他感觉慌乱。
“二爷,我哪都不去…”杨九的声音软了下来,抓着他手臂,满眼泪水满眼恳求:“以后,我们都在一起。你要是再跳了崖,就带上我…我和你一起…”
杨九从来就不卑微,只是见了他,就忘了自己。
云磊突然抬手,把她抱在怀里,不管不顾自个儿的手臂与身体伤的多重。这一抬手该有多疼。脑子里只闪过今儿早,董九涵进屋说把那封家书还给她,说是暂时不回京,帮不了这忙了;还有姐姐对他说过的话,问过的话。——“你有没有问过小九愿不愿意。”
是啊,怎么能说爱就爱,说离开就放弃呢。
“我会好起来,会娶你,会永远在一起。”他说。。
第十七章 往事匆匆
夫人和云磊父母并不能久留,确认云磊伤势好转无虞才返回盛京城,中途再转道苏州。
云磊正式启程秘密回京得时候,已经入冬了。——腿脚并未痊愈,左半边几乎不能独立行走;堂主提早了半月给他请了木工师傅做了轮椅,便于行走。
西北往盛京去的官道一路颠簸崎岖,为了云磊的身体更要慢行守平,生怕让他这好不容易好转起来的身体又伤了回去。
一句走走停停耗时约莫一个半月,临近盛京城时,提早几日快马进京探听消息的董副将回来了。
“二爷,李岬如今在城中的声誉水涨船高,所有人都以为您不在了,邺城一役的最后得益人只有可能是他。”董副将一路风尘仆仆。带来最新的消息却没让他自己展开笑颜,反而因为担心云磊的伤势而紧锁眉头。
“嗯。”云磊倒没觉得有多意外,再多的不甘与不解都早早地消磨在那秣陵城里自个儿一遍又一遍的站立跌倒疼痛难忍中了。
杨九在他腿上披了薄毯,握了握他微凉的指尖,仔细地把他的手搁进了毯子里,而后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他笑了笑,简单示意自个儿没事,转头对董副将说:“回盛京。 。找锦衣卫指挥使,告诉他东风起,然后…”他歪着脑袋想了想,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去隆福寺边买张家阿婆的甜馕。”
董副将原本是以军姿体态的模样站立着,刚想拱手领命,又觉得有些不对…抬头不解地对上他的眼神。
“不懂?”云磊淡淡开口道。
“呃不是!”董副将急急地拱手,垂眸道:“末将领命。”
看着董九涵的背影消失在远门外,杨九才低下头来,却正正地对上他坐在轮椅上抬头望着她满眼温柔的笑意。
杨九屈膝蹲下,对他笑道:“冷不冷?回屋里去好不好。”他掌心的伤已经好全。。杨九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云磊看着她,眼神里有些得意:“很快就可以吃到甜馕了。”她离京去西北见他,照顾他康复,陪着他重新站立,到现在重返盛京前后也大半年了;从前在家里,他怎么舍得这么久都没让杨九吃上一口喜欢的小食。
他笑着,眼睛弯弯的像一根细羽;笑容里带着给杨九的温柔与甜腻,依然像个孩子一样纯粹的感情,只是如今只对她的感情纯粹而深厚。
杨九清楚他的变化,明白他的苦衷,更懂得他的无奈;所以陪着他,想陪他走过这一段重伤半残,兄弟背叛的时光。——他自然有着孩子般善良的笑意,却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
他变得成熟稳重,变得云淡风轻,变得无所谓之,变得无可挑剔;眼里的星星再没有了当初不可一世,桀骜潇洒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他温润如玉,恰到好处的笑容。
青石院墙,璧人成双。
——————
在盛京城郊外逗留了两天,陪他看日落月升,陪他闻花香初雪,陪他等来了盛京城内的东风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起波涌浪千层。
他定了午后哺食前进京,也就是正好在犒赏三军之际,陛下论功行赏之时。
金牌玉令,出入行宫;他的马车直接进了行宫,停靠在了园子角落偏门侧。
行宫宴厅中百官伴君,堂间无一人饮酒吃食,各自里眼观鼻鼻观心,等着皇帝开口打破冷局。朝中为官分三种:其一为朝堂新秀,最是耿直不二,言辞其实没有半点弄虚作假;其二为混迹多年,圆滑世故的风向草,一向最会打太极遛圈圈;其三便是元老为首。高官厚禄鹤袍加身,看得清楚明了,守的不是公道,是陛下圣心,百姓之利,明白这世上有许多事错比对的好。
入宴许久,陛下未曾开席,只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坐在龙椅上,像是等候着什么。——“不急。”
云磊并没有耽误太长时间,有了金令这一路走来可谓畅行无阻。在马车里吃下了两颗药丸,让自己可以好好的,走完一段路而不跌倒在身体的疼痛下。
近身侍卫均被他安排在行宫之外,随行进宫的是当初一同出征的以董副将为首的四个副将。 。还有杨九。
宴厅里的气氛有些凝重甚至恐慌,好好的一场犒赏宴却折腾成这样子,不免人心惶惶,连一直胸有成竹得意洋洋的李岬也没了底。
离龙座稍远些的座位开始了低声私语时,正红木门处终于出现了两道身影,两身墨紫绣金大帽斗篷盛着细碎雪花,带进些许凉气进了屋。
稍微高些的身影在另一位的撑扶下,缓缓地拱手行礼,尚未跪下,便听那龙座上的人带着如释重负的快意,道:“平身免礼,快坐下吧。”
内侍从一旁端来了两张背椅,搁在了两人跟前。
云磊右手拱于腹前。。左手由杨九撑扶着,没有半点惶恐反而坦然一笑,拨下斗帽,挑唇一笑:“谢陛下隆恩。”
这下百官群起而沸,议论声冲耳不绝。
李岬本是好奇一眼,却是惊得直直地立了起来!
“李卿。”皇帝并不多说,只淡淡地扫了这人一眼,挂着微有狠辣的释然。
“李将军许久不见,想必是挂念旧人挂念的紧。”
云磊语音一落,四位副将从殿外徐步而进,随之一起的还有李岬跌坐于地的声音。——他以为他死了。他以为,可以用云磊的死换一步高升进阶,盖一段通敌叛国,谋杀主帅的罪名。
可这人不但没死,还明目张胆地进了行宫,带着四个没被他收买的副将,治他于死地。
李岬慌乱着,恐惧着,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与颤抖,但这一切都没来得及弄清楚原因,副将们就一字一句地将西北的真相公之于众,还拿出了他与阿其那的仅存未毁的一封私信。
他通敌卖国,泄露军机;
他背信弃义,谋杀主帅;
他狼心狗肺,陷害兄弟;
他厚颜无耻,布谣抢功。
一桩一件皆听得满座哗然,一片喧嚣不止;陛下尚未开口,武将文官个个奋起责问。
“身为一军之将,竟弃家国不顾,为了一己之私卖国求荣,实在罪该万死!”
“同袍兄弟竟然狠下杀手,还敢厚颜无耻地回京顶替功名,丢尽军士颜面,其罪当诛!”
…
声声灭灭,回首之间云磊仿佛看到了这些人在未知晓真相前对他的所有指责;这世上最乱的,不过人心。
李岬被判斩首,下月中旬行刑;与之同流合污的一干人等均被削去职衔,判流放。
圣旨曰:先淏城军八支主将。征西军主帅云磊,攻平西北七州九城,平外患除内奸,守疆镇边,体识明允,赐金印玉信,号平西王。
领旨后,云磊神色淡然地以病为由,谢恩告退,与杨九十指相扣一步一步地走出行宫,上车离去。
——————
出了行宫后,他并没有过多情绪,只是握了握杨九的手,刚一动唇,就被猜出了想法。
“我不走,和你一起。”杨九说。
云磊叹了口气,便对她一笑,随后对车外的董副将道:“去天牢。”
马车转了方向。 。向天牢驶去。
天牢昏暗潮湿,里面除了撕心裂肺的哭喊便是癫狂痴傻的呆念,云磊并不想让杨九去,不想让她沾染到一丝一毫那里的气息,更不想让那血腥无情的场面污了她的耳朵与眼睛。
云磊只是来作别的,既然见了,索性今儿就恶心到底,从以后再也不见。
不过几个时辰,前途无量的将军变成了身拷枷锁的阶下穷,岂不知世事无常啊。——李岬看着牢门外,那个哪怕瘦弱不堪也遮掩不住一身英气不凡的身影…冷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你竟然活着,竟然还能活着…哈哈哈”
“我只不过来看看你。。变得多落魄。”云磊低声道,却看不出半点嘲讽。
“呵哈哈…”李岬疯癫般地笑着:“如此境地还能让陛下信你,进入行宫指证我…云长弓,你好手段!”
“就算我死,陛下也不会信你。”云磊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李岬停住了近乎癫狂的自嘲与笑喊,继续道:“征西一事,早有安排。蛮人部族内忧外患,亲王族长里外不和,此一战后蛮人便只有一位首领。从此归顺我天朝,岁岁朝贡。”
归顺天朝,岁岁朝贡…
这两句反复响起,越是深思越是让人心惊,没想通一句,李岬的呼吸就加快一分…
“阿其那,是亲王的左膀右臂与首领一派水火不容,必死无疑。”云磊道。
必死无疑?必死无疑!必死无疑…
“哈哈哈,必死无疑…好一个必死无疑…”李岬笑得更欢了,甚至笑出了多年未有过的泪水,道:“哈哈哈哈,我费尽心思,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你们做了嫁衣!哈哈哈…”
难怪云磊一路势如破竹,难怪云磊布局深算无失;他再聪明也需要些时间,却事事顺应天命般轻松自若。原来是那龙座上的人早早与蛮人商量好了要除去两方威胁,一个要通敌者死,一个要政敌方死,以城为诚,共赏江山。——李岬为自己的愚蠢与天真笑出了眼泪,笑出了心酸。原来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陛下心里合适的那一个,至始至终不是他。
这候了半年秋水的时光,也不过是等着云长弓凯旋而归的机会。
说得差不多了,云磊便由杨九撑扶着出了天牢,一步一步踏着哭喊于血腥味,在天牢外见到了阳光。
他看着杨九,扯出一道苍白的笑意,问:“吓到了?”
杨九与他十指相扣,摇了摇头。
云磊转头看着天牢闭紧了的铁木门,沉默不语。
这里面,有他曾经的兄弟,曾经的战友,以及曾经要杀他的仇人。
其实原本,想告诉那人,毛领崖那日,他下令让那人领兵先行回京,就是想让那人避开那晚的血战,回京洗清嫌疑做一个忠君护国的男人。
可有些东西,人做着憋屈,就当了畜生。
身体涌起痛感。
云磊舒心一笑,握着杨九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马车,再没回头。。
第十八章 言难尽苦痛
平西王府邸已在筹建中,云磊没有过多意见全凭圣心独断;任凭华贵恢宏,也不如他玫瑰园里的一处小院子。那里人多,姐姐关心兄弟共勉,最重要的还有他的小白馕。
云磊坐在廊间,赏露覆竹,听风碎雪,嘴角微扬绣着浅淡的笑意。杨九给他加了件披风,端着暖壶送进他掌心。
云磊拉着她坐下,就着她的手包着暖壶,笑意柔和:“怎么不给你自个儿加件衣裳。”
杨九本想随意的说一句不冷,但一开口又换成了:“光想着你了~”只怕说的不好,让他心里难过自怨自艾起来。
云磊别开脑袋,笑了她一声:“你这脸皮子是越来越厚了!”从他受伤之后。在西北的大半年里这傻媳妇儿的脾气可是见长,从前日日跟着他半句反话都不敢说,如今倒是拿出了女主人的架势,硬生生地要把他变成一个惧内的软汉了!
杨九一笑,得意地撅起了下巴。
“你可小心了!”云磊看着她,佯装正经道:“我可不想娶个母老虎!”
“你还想娶谁!”杨九嘟着嘴,伸出手指头揪着他领口,恶狠狠道:“整个盛京都知道咱们定了亲,你惦记谁呢!”明知道他只是一句戏言。 。也忍不住想气他一气,杨九也不知道,自个儿什么时候就变得这么“嚣张”起来…或许,就像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得稳重沉默起来;再不是那个嬉笑怒骂,肆意潇洒的天才少年。
听着杨九的话,他倒是没有半点生气,反而眼里带着几分得意;抬手刮了下杨九的鼻翼,笑道:“何止盛京,整个西北,这天下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的。”
再怎么横也只是云二爷的小跟班,霎时就红了脸,说他没个正形。
从前在京城里,各自各自得事忙着,虽然时时见着但终归不是一间屋的。西北一役,杨九日夜兼程,只为见他陪他。。寸步不离地照看他直至如今回京,比起从前任何时候相处得都多。时日越久,杨九才更懂得他的无奈与辛苦,看他服药忍着疼出现在人前的温和笑意,杨九就心疼的不行。
院外脚步声踏雪而来,平稳匀称,一步一朝前。
杨九随着云磊的目光向院门看去,佩服于他的耳力;直到陶阳雪融于色的白袍出现在院门,她道:“是陶师哥来了。”
云磊笑了笑,对上陶阳的眼神。
打小一块长起来的自然没什么好客套的,外头冷总不能在廊间站着聊,杨九便和陶阳一块将云磊的轮椅推进了屋;总归在恢复,能不动弹就不动弹的好些。
杨九去沏茶,留下他们俩兄弟在屋里叙话。
陶阳看着云磊单薄的身子有些心疼,如今的他已经瘦的不像样了,这一身的衣裳全靠骨子架起来。“师哥,你好好养着,就不要出门去了,陛下也知道你伤的多重。”
云磊如今的伤势一直是个秘密,外人且道他凯旋归来,却不知道他是忍着怎样的疼痛站在众人面前;但他似乎不甚介意,好不容易重生又怎么能轻易放弃:“没事,一天天的好了。倒是你,怎么看起来比我难受…”
都是从小到大的交情,怎么会看不出最近陶阳心里闷闷不乐。他一向是温和的人,有什么事也都是尽心尽责,绝不会生出这样无奈又心疼的神情。
似乎被戳中了心事,陶阳低着头,看不见神色…
他从小就这样,一难过就低着头,像个小大人一样不让人看见自个儿的软处。云磊一皱眉,看来是真有事…随即玩笑地问道:“是不是大林又惹你生气了?放心。我回头就让烧饼揍他去!”
往常这时候,陶阳应该噗嗤一笑,然后说云磊别老是用哄孩子的语气来笑话他。
到今儿,陶阳却没有。
他抬起头来,对云磊一笑,依旧是那温和的神情:“师哥,我要走了。”
若不是他眼眶里慢慢的水雾差点要掉了下来,云磊几乎就要相信他了。再如何成熟稳重,再如何懂事得体,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少年,就像大林一样。
云磊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话里的意思是说走出这院子;收了收玩笑的神情。 。正色道:“到底怎么了,难不成看我这会儿身子不好,还嫌弃师哥了?”
“师哥,我…”陶阳知道云磊不是话里的意思,也不过是出于兄长的关心。只是他心绪难平说不出话来解释,缓缓道:“我以后…不能时常来看您了。”
云磊沉默,等待下文。
“师父为我,开了几间麒麟剧社,除了盛京城,别地儿都有…”陶阳努力想露出感激的笑容到头来却只有无奈:“明儿我就走,去周游巡演。”
“麒麟剧社的总会在盛京,你跑出做什么!”云磊皱眉问道。
“盛京城中。。我的名声已经够响了…如今也该出去走走了,让各地的戏迷们都听听麒麟剧社的名号与实力。”陶阳道。
作为一名京剧神童,他的幸运是年幼成名,得了皇室赏识一路顺风顺水;再来又拜了大先生为师,学习乐理,看他长大又创办了麒麟剧社,就为了捧他这一个角儿。才二十岁,已经比过了大把的人,有些人终其一生也达不到他如今的成就。现下又要出去,诸国他城都有爱好曲艺之人,凭他的实力,未来这天下说起“陶阳”二字必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本是天大的喜事,难得的机会。云磊却说不出半句恭贺的话。
“是师父决定的…”云磊叹了口气,看进陶阳的眼睛里:“还是你的决定。”
陶阳垂眸苦笑:“是师父的决定,也是我的决定。”
“师父…知道了?”云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出口。
陶阳显得十分淡然,道:“是。”
语气里有些解脱般的轻快,终于不再勉强自己强装潇洒了,这回终于可以在师父面前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但这代价,却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陶阳道:“西北出事,盛京乱成一团。府里上下忧心你的伤势,大林出发去西北找你那天,露出了端倪正巧让师父看见。不过当时忙着处理盛京得事没有过多想法,两个月前,烧饼哥和大林回府,我当时住在府里帮忙师父处理事务,这才…”
几句话语,简单却厚重。云磊几乎能想象得到师父的神色与陶阳的无可奈何;陶阳一直住在外面也是怕有这一天,兄弟几个无所谓,师父是何等人物,目光如炬又怎么能糊弄过去。大林不是个三岁娃娃,只是在陶阳面前就失了分寸,却从不懂得这样的分寸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陶阳心如明镜,也聪明过人,只是他无法拒绝而已。
偏偏那个傻少爷如今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要乖乖的,不惹阿陶生气就好。
两人沉默了许久。杨九煮好了茶端了进来,搁在两人眼前。
这水雾在两人之间升起,显得有些朦胧迷惘。
杨九走向内室的小几,坐在贵妃榻上,翻看乐谱。
他们都是青梅竹马的情意,自然不会介意。只是杨九不愿意过去,觉得这时候的陶阳或许只需要一个能说的上话的师哥,而不是那些徒劳无用不明就里的恭喜或者安慰。
云磊抬头,对陶阳道:“阿陶,你没错师父也没错。”
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明白的。”陶阳听着这一声阿陶,眼底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师哥眼里他还是当年那个阿陶宝宝,不是那个名动盛京的陶云圣。低下头皱眉闭眼,再一睁眼就是满眼清明了:“师哥。 。以后我不在了,你可要看好他,别让他闯祸。”
云磊很想说,其实一直以来,只有你能看好他。
但他却害了你,而不自知。
见陶阳起身要走,杨九也放下书走了过来,正要送他。
陶阳看了她一会,对着云磊羡慕道:“真好啊…小九越来越有女主人的样子了。”
他们除了没在一张榻上睡,都是寸步不离的,可不就是女主人了吗?
云磊握住杨九的手揉了揉,笑而不语。
确实好,但却不是人人都能这样好。
陶阳拱手做礼,要走时对他们一笑,道:“你们成亲我怕是来不了了,届时再送贺礼赔罪。”
杨九送他到院门便折了回来,神色恹恹,说不清是疲累还是惋惜。
云磊揉了揉她脑门上的头发,笑道:“怎么了这是。”
杨九坐在他身边。。道:“听师哥们说陶师哥要走了,看来是真的。”
“总会回来的。”云磊看向窗外,落雪纷纷,悲戚寒冷。
总会回来,只怕这一转身,再见已是陌路人,此后物是人非再无纠缠。
杨九皱着眉,心底好些话想说又不知如何说:“咱们那大少爷还不知道呢,回头不得闹翻了天。”
云磊细看了她的眼神,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杨九自然明白云磊问她的“知道”是指什么事。
“原本不知道。”杨九将二爷的手拢在手心,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见了你以后,就知道了。”
想起在西北时,她看见床榻上那个奄奄一息,痛苦不已的人却无可奈何时…想必心里的痛苦不比如今的陶阳少。
只是不同的是,她名正言顺。
云磊听她说,看着她,感受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一下子又红了眼。
默了默,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杨九摇摇头,道:“二爷,八月二十二后,我再也没吓到。”
见不到他,心如刀割;见了他,一心只想陪他去死。
只要在一起,去哪都好。。
第十九章 渐行渐远渐无书
陶阳要走的事人人都知道,但大伙儿都十分默契地瞒住了少爷;或许也不是刻意隐瞒,只不过想着,不去提这件事,免得他难过。
少爷起的不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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