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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怂郡主追夫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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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未定,四岁的幼儿坐皇位,是等着胡人再度南下,扰乱中华吗?
  群雄割据,战乱四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八贤王抬眸看着巷子里的二人。
  姑娘拍了拍少年身上的土,道:“你明天就要从军了,姐姐有一句话,你要记在心里,咱们狄家的人,素来便是忠君爱国的,在沙场上,你需奋勇杀敌,但还有一点,你更要记在心里。”
  少年抽抽搭搭道:“哪。。。哪一点?”
  姑娘叹息道:“要记得活着回来。我还等你当了大将军,给我寻上一门好亲事。”
  少年终于止住了哭,说,好。
  “姐,你想要什么样的夫婿?”
  姑娘领着少年往家走,夜风里,飘来了她爽朗的声音:“八贤王那样的就不错,我听说,他是东京城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后来大将军狄青大胜还朝,扬言不要赐官封爵,只求为因照料他,而耽误嫁期的姐姐找一个好的夫婿。
  赵桓感念他们姐弟情深,便命京中适龄的官家子弟十日后来宫中,以备狄青挑选。
  市井传言,大将军狄青单手能劈开石头,赤手能捏碎人的头盖骨,生平爱好便是杀人,人送爱好杀人狂魔,他的姐姐,多半也是如此的,好不到哪去。
  于是东京城权贵们人人自危,鬼哭狼嚎。
  十日之内,火速地给自己家的才俊订好了婚约,实在定不了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十日后,这些歪瓜裂枣去了皇宫。
  八贤王彼时正在王府斗蛐蛐,听到这个消息,想起那夜“都怪我们死鬼老爹死的早”这句话,斗蛐蛐的动作停了一瞬,拍了拍手,回屋换了一身白蟒袍。揽镜自照,那英俊的相貌让他身为一个男子都颇为心动。
  八贤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今日天气不错,本王该去找王兄下棋了。”
  自小伺候他的内侍抱着他的腿大哭不已,撕心裂肺道:“王爷呀,今日的皇宫可是虎狼之地,万万去不得啊!”
  要知道,今日可是狄青狄大将军给他姐姐狄岚选夫婿的日子啊!
  八贤王端着棋盘,拖着内侍,一路来到御花园中。
  狄青一身黑金盔甲,身后立着寒气森森的大刀,给他端茶的小太监,哆嗦得茶杯都端不稳。
  狄青拿起茶杯,瞥了一眼小太监,小太监立马就趴下喊饶命了。
  狄青没有说话,低头抿了一口茶,脸色比他的黑盔甲还要黑。
  八贤王抱着棋盘,笑呵呵地走到赵桓面前,赵桓一个劲地冲他使眼色,他只当看不见。
  八贤王道:“皇兄,臣弟斗蛐蛐斗烦了,来下一盘棋吧。”
  赵桓眼睛眨得都快要抽筋了,八贤王仍抱着那个棋盘,大刺刺地坐在了狄青对面的椅子上。
  狄青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抬起了头。
  正值三月,阳光正好,男子一身白描金蟒袍,束着紫金冠,说不尽的风流写意。
  赵家的人一向长得极好,但长得这般好的,狄青还是第一次见。
  恍惚间,狄青便想起了数年前,他姐姐曾经说过的话。
  狄青放下了茶杯,缓缓道:“敢问王爷,是不是八贤王?”
  赵桓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想打个圆场,道:“他是——”
  “本王就是。”
  八贤王笑的一脸的不知死活,他身后的内侍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狄青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那是他从军之前,他姐姐卖了嫁妆,给他买来的,说能保佑他平安归来。
  狄青站了起来,盔甲相撞间,他伸手提起了刀,畅快淋漓地舞了一套刀法。
  胆小的太监与宫女被吓得抱头鼠窜,站成一排的权贵子弟们两股战战,站立不稳。
  如秋风扫落叶,狄青收了刀。
  寒光闪闪的刀横在八贤王脖子上,赵桓身后的少了几个,狄青知道,他们是去喊禁卫军了。
  迎着阳光,狄青漫不经心道:“末将有一姐姐,芳华正好,不知王爷,娶也不娶?”
  他手握重兵,带甲上殿,皇帝赵桓拿他无可奈何,宫里的禁卫军,他更是不放在眼里。
  禁卫军围了上来。
  八贤王笑眯眯地用手指摸了一下刀刃,恩,很是锋利,手指瞬间便见了血。
  禁卫军越来越近,八贤王道:“娶。”
  世界安静了。
  赵桓惊恐地看着八贤王。
  八贤王面带春风,许是感觉刀架在脖子上的动作太憋屈,小心地把大刀往他脖子外推了推,道:“本王没说不娶啊。”
  狄青这才认真地打量了一眼八贤王。
  世人都道八贤王是个怂包,如今看来,当真是个怂包。
  狄青收刀,刀柄入土三分,一撩盔甲,干脆利落地跪在赵桓面前,头抵在地上,道:“多谢陛下为长姐挑选八贤王为夫。”
  赵桓手指微颤,捋了捋胡须,心痛得能滴出血来,道:“恩,狄将军忠君爱国,朕此举也是应当的。”
  面对着狄青给的台阶,赵桓含泪下了,然后无限悲悯地往八贤王处瞧了一眼,痛心疾首地闭上了眼。
  狄青的声音波澜不惊:“如此,三日后,臣送长姐出嫁。”
  三日后,八贤王迎娶王妃。
  大婚当日,赵桓拉着八贤王的手,心痛道:“弟啊,委屈你了。”
  八贤王喝得有点高,连连摇头,道:“不委屈,不委屈。”
  八贤王摇摇晃晃要去入洞房,还没走两步,就听内侍高声尖叫:“王爷,您走错地方了。”
  八贤王又辨着方向往回走。
  是以,外人传言道,八贤王怕得连洞房都不敢入。
  八贤王迷迷糊糊揭了盖头,面前的女子脸颊通红,一把就将他推开了,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对他的嫌弃,说:“若不是我那死鬼老爹死的早,本姑娘也不会嫁给你这么一个纨绔。”
  八贤王整日里走鸡斗狗,看花玩鸟,是东京城有名的纨绔,此等性情行为,让多少个世家小姐心痛地咬碎了银牙,撕烂了手帕——当真是可惜了那番好相貌!
  八贤王又把她拽回来,长手一伸,拉上了床上的纱幔,醉醺醺地压着她,道:“一样一样,若不是本王的死鬼老爹死的早,本王也不会娶你。”
  三日后,狄岚回门。
  狄青问狄岚:“姐夫待你如何?”
  他虽极为看不上八贤王那怂包的性格,但做了他姐的丈夫,他还是会将他视为自己人的。
  狄岚想了想,道:“应该。。。不错吧。”
  狄青知道他姐是个马大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想了想,吩咐下人道:“等王妃回王府时,将我那柄刀给送过去。”
  八贤王晚上来接王妃,刚进狄大将军的府门,便见五六个小厮合力扛着一柄刀出来了。
  为首的那一个,还对轿子里露出点脸的八贤王挤眉弄眼,说:“王爷,您玩过的鸟,只怕还没死在这刀下的人多。”
  八贤王:“。。。”
  狄岚回到王府,寻思着自己已经嫁给了八贤王,再也更改不了了,说什么以后也是要过一辈子的,想了想,决定缓和一下二人的关系。
  于是狄岚找到了在花园里蹲在地上斗蛐蛐的八贤王,强忍住不住翻白眼的动作,走了过去,奈何一个没留意,一脚踩死了八贤王心爱的大蛐蛐。
  狄岚:“。。。”
  八贤王从狄岚脚下捏起了蛐蛐的尸体,缓缓抬起了头,一双涟涟的丹凤眼里委屈得聚集了水雾,道:“爱妃,本王知你瞧不上本王,恨不得一刀将本王这种纨绔捅个对穿,但也不至于,连本王的心爱之物也一并杀死吧。”
  狄岚深呼吸一口气,堪堪压住把对面的人揍成猪头的冲动,蹲下了身子,道:“王爷,你是皇室一枝独秀的存在,我是市井万年嫁不出去的奇葩。”
  “咱俩谁也别嫌弃谁,凑活凑活过日子吧。”
  日子就这般平淡无波地过了下去。
  到了年底,狄岚参加皇家的聚会,各地的王妃们说着各家折腾不断的侧妃侍妾,狄岚听得睁大了眼睛。
  王妃们或哀怨或嫉妒或羡慕地看了狄岚一眼,话里话外地说着狄岚这个王妃做得不称职。
  气得狄岚回去便张罗着给八贤王纳侧妃找侍妾。
  八贤王逗着鸟的动作一抖,差点用棍把鸟给捅死。
  过了半晌,他扭头对狄岚道:“你弟弟那柄杀人无数的大刀还被你横在咱家正厅上,本王还想多活两年。”
  狄岚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说:“好,不纳妾。”
  八贤王不知道,在数年前,他喝醉之后逛东市,曾在人伢子手里救下一个准备卖身葬父的小女孩,还丢给那个小女孩二十两银子,叫她做什么都好,别给人为奴为俾的。
  那天下着大雪,锦衣的少年郎喝的脸颊潮红,走路都走不稳,还一头栽在雪地里,弄得满身满脸都是泥污。
  冰天雪地里,小女孩握着手里的银子,觉得面前的场景是她一声中见过的最美的场景。
  而一身泥污的少年,也是她所见过的最英俊的少年。
  狄岚看着面前逗鸟的男人,他早已不是少年,岁月磨去了他眉目里的年少轻狂,却不曾磨去他眼角的那一抹温润。
  狄岚抓了一把鸟食,走了过去,轻声道:“王爷,咱俩谁也别嫌弃谁,凑合过日子吧。”
  她的前半生极苦,带着弱弟,尝尽了世间所有的磨难与冷眼,好在苍天不负,前半生的苦楚,最终换来了余生两个男人的敬重。
  八贤王逗着鸟,漫不经心道:“恩,本王不嫌弃你。”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
  蠢作者照常出去浪了(???????)
  完结倒计时!~
  预计35万完结,现在写了大半了<( ̄︶ ̄)/
  不出意外的话
  元月份开始日万
  之后日万到完结
  小天使们希望看谁的番外呢

    
第55章 求娶
  八贤王去哄心尖尖的王妃,南星去找了庞昱问白玉堂的事情,诺大的王爷府,只剩下侍女侍卫各司其职。
  在王府里生活了两辈子的赵宁,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孤寂感。
  在遇到展昭之前,她觉得她早已习惯了深宫高墙后的生活,忍得了寂寞,咽的下枯燥。
  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黑白两色,书就了一生。
  而展昭的出现,一抹红色,点出了一轮冉冉而生的朝阳,绚烂又夺目,是她平淡的人生里,唯一的色彩。
  她以前从未觉得,华美的宫灯之下是冰凉。
  赵宁抬头望月,七月初的月色皎皎,清凉如水。
  美景美酒,总要有人陪着才不算辜负。
  赵宁饮下最后一杯酒,准备回屋。
  侍女提着羊角琉璃灯,照亮了回去的路。
  路途尽头,一抹蓝衣一闪而过。
  赵宁笑了起来,从侍女手里接过了灯,道:“你下去吧。”
  侍女应声退下。
  赵宁拎着灯,那抹蓝色慢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大概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我想见你,而你恰好出现。
  展昭手里捏着一朵花,俯身给她簪在发间,道:“今天的。”
  这花是他在王府转悠了半日,才摘下来的。
  开封府里住着一群大老爷们,没甚心情去收拾花草的,院子里种着桐树与松柏,经年常绿,看不到一点花红。
  公孙先生初到开封府时,还说府里太简单了些,侍弄了一些花花草草,这样一来,花红柳绿的也颇为好看,但好景不长,就被府衙里的马匹啃了个干净。
  开封府里,除了公孙先生与包大人,其余人都是骑马出行的,因而马匹众多。
  可开封府是个没什么油水的地方,马匹们的生活也颇为艰难,时不时地就会有几匹马跑到花园,蹭蹭树皮,啃啃花草,过的好不可怜。
  经此之后,公孙先生发觉了开封府就不是一个能风雅起来的地方,于是彻底收起了侍弄花草的儒士心。
  开封府没花,展昭便来王府找花。
  八贤王是个极其风雅的人,花园里的花,你方开罢我登场,经年长红,找上几朵花,倒是极容易的事情。
  赵宁抚着鬓间的花,低头抿唇一笑,而后又慢慢抬起了眸,眸光流转,脉脉柔情。
  展昭忽然就觉得,人面桃花笑春风,大抵也就是这个模样了。
  展昭从她手里接过了灯,剑柄挑开会扯到她鬓发的枝叶,离得近了,便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与她身上的檀香味融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香。
  展昭觉得他在哪里闻到过这种香气,但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遇到的。
  展昭的声音里有几分关心:“你喝酒了?”
  “恩。”
  赵宁点点头,笑眼弯弯。
  她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让展昭无端便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一处喝酒时的样子。
  赵宁的酒品,可是不大好的。
  展昭停住了脚步,对着赵宁伸出了手。
  赵宁微微抬眸,清明的眸子里略有些迷惑。
  展昭声音柔柔的,道:“我扶着你。”
  赵宁笑了起来,把手交给展昭。
  他的手掌很温暖,让赵宁有一种就这样一直让他牵着手,慢慢走过一生的冲动。
  “你来王府,是为了给我送花吗?”
  赵宁问。
  展昭刚回到开封府,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赵宁自然是知晓这个道理的,所以并没有派人去找他,怕影响他做事情。
  更何况,他们刚分开一天,赵宁也没有什么理由去找他。
  展昭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前后不一的动作让赵宁有些疑惑。
  赵宁抬头看着他,映着月色的眸子盈盈的,展昭就笑了起来。
  “过几日便是中元节了。”
  展昭看着赵宁,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满是笑意,道:“郡主祭祀归来,可否与展某一同去赏河灯?逛庙会?”
  七月十五是中元节,是不亚于除夕的大型祭祀节日。
  七月地里的庄家成熟,百善孝为先,所以人们会在这一日向祖先汇报收成,并且请老祖宗尝新。
  等到了晚上,便去河边放荷灯。
  据传说这一日地狱大门大开,已故的亡魂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因此七月十五又被称为鬼节气。
  点荷灯,便是为亡魂们照亮回家的路。
  赵宁抬眸看着展昭,有些想不明白,这样一个鬼气森森的节日,邀她去放荷灯逛庙会,展昭莫不是脑袋进了水?
  展昭给她摘花送花,待她温柔体贴,时间久了,她便觉得,展昭其实是一个颇为浪漫细心的人。
  然而今日展昭的一番话,彻底击溃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虽然说七月本就是鬼月,没什么适合出游的节日,但七月初七女儿节,也比这个让人头皮发麻的鬼节好吧?
  自幼闯荡江湖的侠士,多是不忌讳节日节气的,只觉得那日热闹,便来邀她一同出行了。
  赵宁心思转了百转,在展昭满是期待的目光下,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
  虽说她自出生便被钦天监断言八字过弱,不易长大成人,容易招惹不干不净的东西,但若是与展昭这个天煞孤星的人走在一起,孤魂野鬼们,大抵是不敢近她的身的吧?
  看到赵宁点头,展昭松了一口气。
  他来之前,公孙先生就跟他说过,说那日不好,郡主不一定会愿意与他出行,不若换成女儿节那日,陪郡主绣绣花,看看景,也就是了。
  展昭觉得公孙先生说得颇有道理,但他还是觉得,绣花看景,哪里有逛庙会看荷灯来的热闹?
  而且穿针引线绣花什么的,也太无趣了些。
  所以他虚心地接受公孙先生的提议,扭脸便跟赵宁说,中元节一起放荷灯。
  他觉得,赵宁一定会喜欢河面上漂浮着万盏荷灯的景象。
  果不其然,赵宁点了点头,目光盈盈的。
  展昭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被他捏过的地方飞上一抹红晕。
  赵宁又低下了头。
  衣领里,微微露着粉嫩的脖颈。
  她总是这样,极为怕羞,展昭牵牵她的手,捏捏她的脸,她便满面通红地垂下了头。
  与当初鼓足勇气说着那些不顾世俗愚礼话的状态,判若两人。
  她很胆小,又很勇敢。
  展昭送她回到她的房间。
  瑞兽里,飘着他所熟悉的熏香。
  展昭在门口站定,想起与包大人说的事情,微笑道:“明日包大人前来拜访八贤王。”
  “恩?”
  赵宁微微蹙眉,迟疑了一会儿,道:“是为了太后的事情吗?”
  她不知道李太后的事情展昭知晓多少,事关皇家机密,她也不敢说的太透。
  因而赵宁只是道:“只怕包大人要失望了。”
  想起她父王说过的话,赵宁觉着,包拯不可能如前世一般,在她父王这里寻求到帮助。
  “我父王讲,大位已定,如今的局势,便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展昭没有接话,只是拿那双明亮的眼睛瞧着她。
  赵宁又忍不住疑惑起来。
  李太后的事情,展昭到底知道多少呢?
  展昭素有侠心,爱好锄强扶弱,李太后遭人陷害,孤苦无依地在民间过了二十年,以他的性子,多半是会帮她讨回一个公道的。
  想到这,赵宁又有些难受,扪心自问,她是不喜欢李太后的。
  李太后这个人实在太糊涂了。
  她能被人陷害离宫,是有原因的。
  李太后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在皇宫生存,当年若非她父王的看顾,李太后连孩子都不可能生下来。
  看似鲜花着锦姹紫嫣红的皇宫里,背后是累累的白骨。
  赵宁揪着帕子,心里难受极了。
  她在皇权深宫养成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三观,注定与展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三观不同。
  正在她难受的当口,展昭终于开了口。
  展昭道:“我来到包大人身边,不是为了参加皇权争斗的。”
  赵宁的睫毛颤了颤,搅着帕子的动作停了一瞬。
  展昭继续道:“谁为帝,谁为后,于我来讲,并无太大的意义。”
  “他勤政爱民,福泽百姓,我便觉得他是一个好皇帝,也愿意为他效劳,但若是他愚昧糊涂,这个位置,说不得便要由旁人来坐了。”
  “届时别人不动他,我手里的巨阙,也要出鞘了。”
  展昭看着赵宁担忧的小脸,眉目舒展开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他行走江湖多年,见惯了世上奇葩之事,对于侠义,对于锄强扶弱,他有他自己的一套定义。
  并不是每个弱者都值得你去帮扶,这个世道上,仗着我弱我有理而横行于世的人,太多太多了。
  那种人,比恶人还要可恶。
  “恩。”
  赵宁轻轻地应了一声。
  没有什么会比这更让她开心了。
  展昭和她虽然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生活习性完全不同,他是翱翔天际的雄鹰,她是养在金丝笼的雀。
  然而这些并没有让他们渐行渐远。
  他们三观相同,爱好接近。
  这种感觉比初见时的惊艳更美妙。
  一见钟情看的是脸,能够长久相处下去的,靠的是脾气秉性。
  赵宁笑了起来。
  她本来就生的好,暮然一笑,如江雪初晴,霁月风轻,锦绣河山于她眉间展现,红尘十丈的繁华被她尽收眼底。
  展昭呼吸一滞,藏于心里的话就说了出来:“包大人明日造访,不单单为了此事。”
  “恩?”
  赵宁歪着头,干净的一眼能叫人看到底的眸子里,装载着几分疑惑。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瞧着她。
  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赵宁清澈的眸子乱了一瞬,忙垂下了眸,又过了一会儿,她又小心地抬起了头,看着展昭带着笑意的脸,她贝齿轻咬着唇,直将那毫无血色的唇咬出了一丝红色。
  她的睫毛微微颤着,眼睛湿漉漉的,小心翼翼道:“是为了咱俩?”
  话刚说话,赵宁又红了脸。
  赵宁的那句“咱俩”,让展昭听得极为舒心。
  展昭爽朗一笑,道:“你可愿嫁我?”
  这句话他问过一次,那时的她昏昏沉沉,并没有回答。
  而现在的她,也没有回答。
  赵宁喝了酒之后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像聚了水,映着夜空里的漫天星河,忽闪忽闪的,能将人的心都给化了去。
  赵宁又低下了头。
  她想张口说愿意,但喉咙里像是被糖裹住了一般,怎么都开不了口。
  所以她干脆低下头。
  展昭见她低头,便往前走了一步。
  展昭比她高上许多,压迫感袭来,她忍不住退了一步。
  后面便是墙了,夏日里穿的单薄,肩膀若撞上了墙,也是会疼的。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展昭环住了她的肩膀,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递了过来。
  展昭将头埋在她纤细的脖颈,呼出的热气将她的脖颈染得通红。
  展昭贴近她变得粉红的耳垂,低声道:“你愿不愿意嫁我?”
  赵宁的心跳停了半拍,而后骤然加速。
  因二人挨得极尽,她还能感觉到,展昭的心跳如她一般,都在狂跳不已。
  七月的月初,月半缺,星明亮。
  赵宁抬头看着展昭身后披的漫天星河,心慢慢静了下来。
  “我愿意。”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场景,只要展昭问,她的答案只有一个。
  我愿意。
  不管展昭是仗剑天下的南侠,还是四品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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