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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怂郡主追夫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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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不管展昭是仗剑天下的南侠,还是四品的带刀侍卫御猫,她都愿意。
听到赵宁的回答,展昭笑了起来。
慢慢地松开她,看着她通红的脸,与眼里聚着的星光,心中一动,吻了上去。
她已经学着会回应他了。
一吻而终,展昭笑了起来,道:“那我明天再来。”
“恩。”
赵宁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展昭一声轻笑,身影消失在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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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庞太师府邸,一抹白色的身影穿梭在绮丽的琉璃瓦上。
琉璃瓦下,琉璃灯盏盏,来去匆忙的侍女们身影婀娜,精致的饭菜如流水,被送入庞昱的房间。
白玉堂看了一会儿,依着他往日对庞府的判断,这是庞昱又新得了一个美人。
白玉堂因御猫封号来到东京城,在东京城等了半月有余,仍不见展昭的回转。
东京梦华,寸土寸金,他的盘缠用完之时,便没少来富丽堂皇的庞府“借”东西,如今庞昱新得了一个美人,他若是不去看看,倒有负他与庞府的“交情”了。
鹤起兔落,白玉堂来到庞昱的房顶上,轻手轻脚揭开了一扇瓦。
屋里宫灯闪闪,红纱绕绕,瑞兽飘着熏香,着实是个鸳鸯共枕的好地方。
而那坐在庞昱旁边的女子,白玉堂看不到她的脸,但只瞧着那身姿,也觉得是个颜色不错的。
只是这动作粗狂了些,不像个侍女,倒像是个习武人。
白玉堂转念一想,许是庞昱腻了那些娇娇柔柔的小女子,换了口味也不一定。
女子脸颊通红,显然是没少喝酒,她一条腿伸在旁边的凳子上,一荡一荡的,一只胳膊勾着庞昱的肩,与庞昱脸挨着脸,正与庞昱说着桌上的几只瓷瓶子。
许是喝多了酒,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这东西。。。真有那么好用吗?”
对方是个美人,按理说,依着庞昱一贯好色的性子,早就扑了上去,然而这一次,却颇为反常。
美人入怀,他居然坐怀不乱了,甚至还将女子不断喷着酒气的脸往一旁推了推,语气里也是有着几分嫌弃的,道:“有用有用。”
“一柱擎天,金抢不倒。”
白玉堂眉头一挑,心思立马就歪到另一方向了:庞昱这个风月中的老手,居然有被嫌不中用的一天?
可见是在女人身上使的功夫多了,铁杵磨成了绣花针。
白玉堂心中好笑,嘴角抽了抽。
“那。。。那怎么用?”
“混在酒了,喝了也就是了。”
女子哦了一声,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瓶子,看了半晌,又道:“会不会闻出来味了?”
“不会不会。”
庞昱连连摆手,将身子往旁边又挪了挪,道:“这东西无色无味,任谁也闻不出来。”
女子又哦了一声,转念又问了一句:“若是遇到了武功高强的人怎么办?”
白玉堂的眉头又是一挑,和着这女子是给旁人用的,来向风月老手庞昱取经的?
这样想着,就听到了女子略有些担忧的声音:“白玉堂武功那么高,若是他闻出来了,该怎么办?”
房顶上的白玉堂:“。。。”
白玉堂笑不出来了。
“不成不成,还是不要了。”
女子把瓷瓶一丢,大刺刺地往椅子上一躺,脸朝着房顶,然后就看到了房顶漏了个小窟窿,小窟窿里露着白玉堂那张俊美的脸。
脸是好脸,眉目也是如墨如画的,只是那张脸的神情,却是有些气急败坏的。
南星揉了揉眼,推了推旁边的庞昱,道:“我好像看到白玉堂了。”
庞昱头也不抬,道:“你喝多了。”
下一秒,一柄剑穿破空气,刺破桌面,直直地立在庞昱面前。
寒光闪闪,庞昱从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庞昱立马就缩到了南星身后,改口道:“你没喝多。”
“真是白玉堂。”
白玉堂踏破房顶而入,一袭白玉,恍若来自九重天外,在这个金碧辉映的房间里,遗世独立。
白玉堂扫了一眼被南星扔了的瓷瓶,而后目光缓缓移到庞昱与南星的脸上,冷冷道:“这东西,是给白某准备的?”
南星卡了壳。
她想说这个东西她原是不打算用的,她虽年少丧母,但最起码的礼义廉耻还是有的,根本就不屑于用这种东西。
今日也就是喝的有点多,跟庞昱吐槽了几句,谁知庞昱一听,立马就从房间里拿出了这个东西,还神秘兮兮地跟她说,保证能叫白玉堂爱她爱得死心塌地。
说着说着,白玉堂就来了。。。
她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跟他相处?
倒不如一剑被他杀了来的痛快。
酒精充斥着南星的神经,南星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道:“你杀了我吧。”
白玉堂抽出了剑,杀气顿现。
夜风吹动着他的白衣,屋内风声凛凛,山雨欲来!
而他对面的南星,安详的闭上了眼,是生是死,毫不在意。
庞昱打了一个哆嗦。
他虽跟南星不对付,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了,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南星死在他面前,他还是做不到的。
但他的武功又不是白玉堂的对手。
庞昱有心想唤侍卫,可自从他跟杏花闹得动静太大,引来了侍卫救主,结果看了满床春/色,被庞昱狠狠地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以至于侍卫们一听他又领女子回来,都自觉退避三舍,连眼都不往他屋里瞟一眼。
庞昱深呼吸一口气,慢慢静下心神。
侍卫是指望不上了,南星现在这个状态,也是指望不上了,而求暴怒中的白玉堂饶命,那是更不现实。
在鸡鸣狗盗的时刻,庞昱的体能以及智商都极其容易发挥超常。
庞昱看着眉目如画姿容似雪的白玉堂,淡定地从怀里摸出了唇脂,将唇点的鲜红,而后保养得极好、不曾沾染过阳春水的手指,慢慢掐成了兰花指。
庞昱从南星身后走出,桃花眼微眯,冲着白玉堂抛了个媚眼,道:“侯爷看上了你,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
白玉堂手上一抖,几乎是下意识地刺了过去。
然而他这一剑却刺了个空——庞昱被南星一拳打倒在地上。
南星一记漂亮的倒勾拳,将庞昱的嘴角打出血来,其态度比被男人调戏了的当事人白玉堂还要愤怒:
“你什么时候看上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宁:幸福的转圈圈~
暴走的南星:朋友妻不可欺
庞昱你还是去死吧!
明天开始日万!
第56章 提亲
庞昱瞬间就被打懵了。
这跟他原来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庞昱原来想的是,白玉堂会恼羞成怒,然后放弃杀南星,追着他一顿乱打。
庞昱人有些纨绔,可到底跟着武师们学了几年的功夫,不过白玉堂是真的,但好歹也能从白玉堂手上过个几回合,跑到院子里叫侍卫的时间还是有的。
庞昱的算盘打得很好,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本来闭着眼等死的南星,叛变了!
果然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生活里的狗血远比话本里来的彻底。
南星按着他就是一顿狠揍。
喝醉之后的南星,力气大得出奇,直将庞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庞昱本来是可以将她推开的。
若庞昱奋力反抗,南星未必能把他揍成这样,然而本着男人不能打女人,以及南星直接跨坐在他身上的体位,让庞昱也着实难以下手。
虽然庞昱之前一直没将南星当成女人看,但事实胜于雄辩,南星确实是个女人,他是没有办法去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的。
庞昱放弃了挣扎,但南星打的太痛,以至于他条件反射性地双手捂住了脸,道:“别,别打脸。”
庞昱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并没有能引来院子里的侍卫。
见过庞昱与杏花的那场恶战的侍卫们,对于现在的小打小闹,他们当真是看不上眼。
被调戏的当事人白玉堂,从最初的恼羞成怒,看了半晌之后,心情不知怎地,火就消了下去。
甚至于,他见庞昱被南星揍得太惨,还好心提示了一句:“你再打,他就死了。”
被南星打的死去活来的庞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泪流满面。
谁说锦毛鼠白玉堂白五爷是个心胸狭窄的?
瞧瞧这一笑泯恩仇的胸襟,世间再挑不出来第二个了!
下一秒,白玉堂就很是体贴地递上了自己的剑,眉毛一挑,道:“给他一个痛快吧,用我的剑。”
庞昱:“。。。”
南星接了剑,看着身下被打成猪头的庞昱,犹豫了一会儿。
庞昱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掌心慢慢撑着地板,若南星果真一剑刺了下来,他好歹还能翻个身,躲过这一剑。
南星到底比白玉堂多了几分良心,把剑抛在一边,摇摇头,道:“不成不成。”
庞昱松了口气。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他这种人,注定是要长命百岁的。”
庞昱:“。。。”
南星揪着庞昱的衣领,一把将他拎起来摔在一旁。
庞昱不住地咳着血,南星下手太重,他喉咙里全是咸腥味。
他以前总认为,女人打男人,那怎么能叫打呢,那叫闺房之乐!
然而这一次被南星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之后,他有了另一种认知:
这个世道上,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女人,还有一种凌驾在男人与女人之上的生物,叫做南星。
南星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庞昱立马拖着身子退避三舍,然而没能退出去,南星膝盖半弯,揪着庞昱的衣领,把他扯离地面,说话间的酒气能把庞昱熏晕。
南星道:“朋友妻,不可欺,你懂不懂?”
庞昱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他虽然荒唐胡闹不假,但节操这种东西,他偶尔也是会捡起来用一用的——面对着白玉堂那种性别的美人儿,他喝上一斤的神仙散,也硬不起来!
若不是为了救南星,打死他他也不会装兔爷!
庞昱悲愤地点了点头,脸往一旁挪了挪,酒气味不再扑面而来,他呼吸也就顺畅了几分。
庞昱嫌弃道:“本侯不欺你家的白五爷!”
往常庞昱叫白玉堂都是直呼白耗子的,今日不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面对着南星,他尊口一开,白耗子变成了白五爷。
听到了庞昱的保证,南星这才松了庞昱的衣襟,转过身,步子不稳地走到白玉堂面前。
白玉堂看了这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怒火中烧变成了哭笑不得。
他年少成名,样貌又长得极好,因而对他一见倾心的姑娘不在少数。
丝帕传情者有,暗送秋波者有,当然,也有那不拘小节的女侠,长剑一挥,来个你若输了就做我夫君。
然而像南星炽热而大胆的求爱,他是第一次遇到。
不,是没脸没皮的纠缠,走到哪都能遇到她!
白玉堂深呼吸一口气,慢慢镇定下来。
他刚才出剑了不假,但那是气急了的表现,如今冷静下来,对于南星,他并没有非要杀的理由。
他的长剑斩过江湖中的土匪败类,诛过朝堂中作威作福的贪官污吏,但没有杀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百姓。
哦,虽然面前这个女子力大无比,并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但他也觉着,没必要一定要杀她。
江湖中人,名声多少还是要顾一顾的。
潇洒超脱如白五爷也不能免俗。
白玉堂看着面前醉得不行的南星,缓缓开了口:“姑娘喜欢白某人什么?”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么!
改了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江湖不见,老死也不相往来!
南星打了个酒嗝,酒气熏了白玉堂一脸。
白玉堂终于明白,美人入怀下,庞昱为什么一改好色的天性,不住地想逃跑。
小酌几杯,是情趣,若喝得多了,就是噩梦了。
白玉堂闭上眼,擦了一把脸,深深地觉着,他每遇到南星一次,就要折寿五年。
不,是十年!
白玉堂往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等着南星的回答。
南星醉得很了,面前的白玉堂变成了两个,一摇一晃的。
南星揉了揉眼,酒劲上来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但白玉堂问她话了,她仍是大着舌头回答着:“喜欢你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白玉堂:“。。。”
理由简单粗暴,通俗易懂,白玉堂想了一瞬,犹豫着要不要在自己脸上来上一刀,但余光撇到被南星揍成猪头的庞昱,庞昱那惨不忍睹的脸,让白玉堂手上一抖,瞬间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躺在地上的庞昱往南星处瞧了一眼,以他的审美来看,南星长得还是挺不错的,与白玉堂站在一处,也是颇为登对的,登对之下,他就有了旁的想法。
庞昱作为一个游历花丛多年的风月老手,正直地觉着,酒是个好东西,酒壮怂人胆,酒是男女感情加温最快的催化剂。
更何况,恢复了理智之后的白玉堂,是没有再向南星喊打喊杀的。
按照庞昱自己的三观思维来想,他觉得自己此时有点多余。
于是庞昱趁白玉堂与南星说话的当口,身子一点一点挪到门口处,而后迅速出门,出了门之后,撑着力气将门从外面反锁。
庞昱从自身经历上来看,男女间天大的恩怨,关上一夜后,也就没什么事了。
如果不成,那就关两夜。
当初他和杏花就是如此,虽然后来杏花仍对他喊打喊杀,但到底都没下得去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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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后院,展昭起了个大早,看看时辰,天还未全亮,便收了去敲包拯房门的心。
于是展昭便在院子里耍了一套剑法,权当锻炼身体打发时间了。
开封府并不豪华,严格地按照规制建成的前堂与后院,每人一间小屋子,便是住所了。
包拯虽为府尹,但并没有自持身份,占上一间大房子,他的住所与展昭公孙策并无二致,也是简简单单的屋舍,甚至为了方便办公,他的屋子是与展昭公孙策挨着的。
剑气萧萧声,就传入了包拯的耳朵里。
包拯眯眼瞧了瞧天色,灰蒙蒙的一片,于是翻了个身,被子蒙着头,继续睡去了。
展昭耍完剑,仍未听到包拯起床的动静,他有心去敲门,但一想包拯今日休沐假,多睡一会儿也实属正常,因他而走到包拯门口又停下了脚步。
想了想,展昭转身去了马厮,将所有的马匹饱饱地喂上一顿。
尤其是他自己的马,他喂完之后又细心地洗刷一番。
白马膘肥体壮,很是精神,展昭满意地收了手。
洗完马,衣服是不能再穿了,身上也有一股马身上的味道。
展昭便去厨房烧了热水,一桶一桶抬到房间,畅快淋漓地洗了一个澡。
洗澡的同时又用上了一块香块。
展昭原来是很不喜欢用香块的,他觉得一个男人,洗澡就皂角也就是了,香块那种东西,都是女人用的。
直到前几日张龙神秘兮兮地塞给他的,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闻这个味道。
展昭闻了闻,并不香,是一种很清新的味道,挣扎了一瞬,也就用上了。
洗完澡之后,展昭换上了一身许久未穿过的白绸缎衣裳。
衣缘上滚着蓝色的边,不至于太过素净,整个人显得朝气蓬勃,罩上外衫之后,又有着几分少年人的肆意洒脱。
展昭很久不穿这般鲜嫩的衣裳了,入朝为官之后,他的衣服多是蓝色或红色,颜色沉稳大气,颇有威势。
而今日展昭之所以穿这身衣裳,是因为他比赵宁大上十岁,赵宁又长得极其鲜嫩,总有那不长眼的调侃赵宁应该叫他叫叔。
就比如那个他极为瞧不上眼的庞昱。
展昭觉得,他穿这身衣衫,多少显得面嫩些,与赵宁站在一处,也不至于显得太过年长。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赵宁看白衣曾看呆了眼。
展昭觉着,他穿白衣,也是不差的。
展昭对镜穿衣理发,确认处处都完美无瑕时,推开门去找包拯。
包拯已经在公孙策的催促下起床了,这会儿子正在洗脸穿衣。
展昭往屋里瞧了一眼,便抱着剑在门口等。
没过多久,包拯便与公孙策一块出来了,二人皆是便衣。
公孙策上下看了展昭一脸,眉眼里全是笑意,道:“展护卫这一身打扮,倒是像个少年了。”
一句话,引得四庭柱大笑不已。
展昭面上一热,说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去找八贤王吧。
展昭素来面皮薄,公孙策见好就收,不再打趣他。
同住在开封府后院的李太后听到动静,让丫鬟将包拯叫到了屋里,好生地嘱咐了包拯一番。
包拯低头应下,李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等包拯回来,便是她身份大白于天下的日子。
她在民间隐姓埋名过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么一天。
包拯从李太后屋里出来,与公孙策上了轿子。
四庭柱开路,展昭骑马而行。
不多会,便来到了八贤王门口。
门口站着两排小厮,锦衣的侍卫们按剑而立,阳光的照射下,盔甲闪闪,好不气派!
展昭下马递了帖子,管事的瞧也不瞧一眼,就给推了回去,道:“我家王爷没空,不见。”
展昭想着许是自己没有穿官服,管事的不认识他的缘故,因而好脾气地解释道:“展某乃是开封府的展昭。”
管事的这才上下打量了一眼展昭,而后又看了看展昭身后的包拯公孙策众人,捻了捻胡须,眯眼道:“南侠展昭?”
展昭笑得如沐春风:“正是展某。”
管事的退了一步,披甲的侍卫们立刻就围了上来。
展昭眼皮跳了跳,这是皇家新的迎客规矩?
展昭一整衣摆,正欲见礼间,却听管事的慢腾腾道:“我家王爷说了,若是有姓展的前来递帖子,不用来回,直接打死!”
展昭:“。。。”
侍卫们瞬间拔剑,寒光闪闪,直逼展昭。
展昭一边护着包拯公孙策,一边后退,他是来提亲的,不是来打架的,因而他连剑都没有拔。
展昭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八王妃会下这个命令。
一切的一切,只因赵宁在八王妃面前说漏了嘴。
夜里展昭走了之后,赵宁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觉。
她忍不住地想,明日的展昭会怎么跟她父王母后说他俩的事情。
直到夜色深沉,赵宁才眯眼睡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时辰,赵宁又醒了。
看窗外已有了几分亮光,赵宁便起来梳妆了。
梳完妆便去找了八王妃。
八王妃昨夜被八王爷折腾到半夜,刚睡一会儿,便被赵宁叫醒了。
八王妃一脸的起床气,可看到乖巧可爱的女儿,也不好冲女儿撒脾气,于是她强压着瞌睡,问:“阿宁可有要事来回母妃?”
赵宁摇摇头,抿唇不语,然而那一脸的喜色,遮都遮不住。
八王妃洗把脸,有了几分精神。
赵宁的异常,她看在心里,她也曾年轻过,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因而八王妃不动声色地问着赵宁在路途中的事情。
赵宁便笑着说起了路中的趣事,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处境率极高,八王妃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死了几波之后,迟疑道:“那个叫展昭的,是不是今天要来咱家?”
赵宁话音一顿,随即便低下了头,只露着泛红的耳尖。
八王妃登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捧在手心养了多年的明珠,一朝跟人出行了三月,便被那外面的野男人迷了心智!
可怜她还千防万防,甚至将得力干将张昆也派了过去,就是为了提防赵宁在半路被人拐跑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赵宁还是被人拐跑了。
那个展昭,八王妃是听说过的,说是什么江湖上有名的南侠,所以一朝投身官场,就被皇帝赵祯封了四品的护卫之职。
单看展昭的人生经历,也是个颇有能力的人,在哪都能如鱼得水,但八王妃狄岚却觉得,此人能力性情模样或许都不错,为友为臣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若是作为夫君,却是极为不合格的。
要知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展昭一介南侠,心思都在国民身上,哪里还腾得出功夫去照顾赵宁?
更何况,展昭虽然被赵祯封为四品御前带刀侍卫,但实际上是在开封府供职的,跟在包拯身边,协助包拯审案,以及保护包拯的安全。
包拯为人刚正不阿,因太过刚正,得罪的官员不计其数,东京城里掉块瓦,都能砸到几个被他收拾过的权贵。
包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在民间的威望极高,参是参不倒他的,因而权贵们改走了另一条路——暗杀与栽赃。
可想而知展昭的职业有多危险。
赵宁若是嫁给这样一个人,旁的事不用干,整日里就在家里担心他是今天死,还是明天死了。
狄岚气得能把牙咬碎,都说儿是冤家女是愁,儿女全是前世的债,她以前还不信这句话,觉得她的小阿宁乖乖巧巧的,从来不惹祸,最是省心不过的。
直到今日,狄岚才明白,不是不惹祸,是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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