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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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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去给大哥与四妹送信吗?”
  “将军并未要我给殿下他们送口信。”
  “只送给我?”
  “只送给尊者。”
  “三妹这个小心眼,难道这会儿还在记仇?”尘因似乎哭笑不得,他想了想,说道,“青酒大人若是愿意,不妨替我劝劝三妹。”
  青酒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
  而阿岚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竟久久不能回神。她感到一阵恍惚,忽然想起来:自己不是在痴心谷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展昭的兄长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这个念头甫一升起,阿岚只觉身子骤然一沉,已回到了床上。这时更加真实的感觉渐渐冲散了方才荒诞的一幕幕画面,她眼皮颤动着,拼命想要睁开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将眼睛撑开了一条缝。昏暗的光线对她而言仍旧有些刺眼,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像是一幅沾了水的字画,笔墨都晕染开了。
  “阿岚?”一个声音就在极近的地方响起,听上去却恍惚有些遥远。阿岚脑海中不由闪过青酒的身影,却又很快消散。
  她看清了在床边俯下身来的展昭。并不明亮的烛灯使得他的身影有些模糊,大部分都隐没在光芒无法冲散的黑暗中,只有那双眼睛里面倒映着跳动的烛火,含着复杂难言的感情。
  多少年后,阿岚回想起这一幕,仍旧会觉得心口发热。那是一种飘零太久之后终于扎根的感觉。
  “师父。”阿岚口齿有些不清,“我睡着了?”
  展昭没好气地说:“你晕过去了。”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脸色却忽然一变。
  阿岚心中一悸,猛地撑起身来,刚说了半句:“你怎么了……”展昭就忽然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了猫,缩水的身体从半空落下来。阿岚本能地伸手一接,把毛绒绒、暖烘烘的猫接了个正着。寂静的夜中,她愣怔的与猫对视着,一时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而展昭这会儿就算没有无语凝噎,也只能发出“喵喵”的叫声。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奈过,这些天一直挂心阿岚的身体,他几乎忘记了自己那“变成猫”的诅咒。谁想到阿岚才刚醒来,他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直接在对方面前上演了大变活人的戏码。
  直到阿岚回过神来,展昭都一直在装死,不切实际地希望阿岚能把刚才那丢人的一幕忘记。不过阿岚并未在意,她只是松了一口气,带着还未消散的朦胧睡意用脸蹭了蹭猫,嘟哝道:“我睡了几天了?”
  展昭:不是睡了几天,是昏迷了几天。
  可惜这话他说不出来,无法表达自己的郁闷,只能轻轻摇了摇尾巴,不乐意地叫了两声。
  “两天?”
  “……”
  阿岚闭着眼睛把猫抱紧怀里,坐在床上轻微地前后摇晃身体,她低声说:“我好像做了个怪梦。”
  猫自然没办法回答。阿岚也不是很能想起梦中的情形,反倒隐隐升起一种荒诞的感觉。她嘀咕道:“算了,挺没意思的梦。”
  “……”展昭狐疑地仰头看着阿岚,神情有些凝重。不过对于一只猫来说,这种表情看上去更像是盯着耗子准备捕杀。阿岚轻轻挠着猫的下巴,仍旧试图回想凌乱的梦境,然而只是徒劳无功。
  最后她放弃了这种尝试,抱着猫重新躺回床上:“我还是好困,咱们一起睡一会儿吧。”阿岚知道展昭一定许久未睡了,方才她看到他眼下的阴影。
  石室中并不算很冷,展昭准备了炭盆。而阿岚的褥子被子也都是棉花的,盖上去非常暖和。她抱着猫缩进被窝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轻松,什么都不再想去费神考虑。
  展昭也渐渐放松下来,他变成猫后会跟怕冷,而被窝里十分暖和。虽然以这种形态与阿岚同床共枕简直令人不知该哭该笑,但展昭也没有换个地方休息的打算。
  他是真的很累了,阿岚醒来之后就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一人一猫一直睡到天光大亮,展昭迷糊之间觉得不对,却没有及时醒来——他忘了午时效应。
  于是阿岚正做着美梦,就忽然觉得身上一沉,被人压了个正着。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压着自己的人就迅速撑起身,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扑通”、“哗啦”。
  阿岚猛地坐了起来,就看到展昭正扶着摇摇欲坠的一支石质灯台,脚边是已经被他踢倒的石凳。
  “呃……”展昭从未感到如此心虚,他看着阿岚喃喃地说道,“你醒了。”
  阿岚呆呆地点头,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她下意识地找猫,然后才想起展昭已经变回来了,不由有些失落。
  “你……你先收拾,”展昭立刻转身往外走,“我、我出去转转。”话还未说完就不见了踪影。
  阿岚望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知怎的忽然就笑了出来。她正打算起身来,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对话声。
  “着急忙慌地上哪儿去?你家小姑娘出事儿了?”声音是寒石的。
  展昭含糊地答道:“没事儿,她醒了。”
  “……”寒石紧接着说,“既然醒了,那我正好和你说说痴心泉的事情。”


第66章 痴心泉
  天空透明澄澈,没有任何颜色,仿佛纹丝不动的水面一般。就好像天气太冷,以至于连天都被冻住了一样,变成了透明的冰晶。
  而山谷中则回荡着终年不断的风声,时而强烈得像是吼叫,时而又低沉得如同呜咽。在乱石间穿行,时不时会让人感到难以排解的孤独,在这样一片荒芜之地上,似乎只剩自己还在缓缓前进。
  好在展昭他们一行一共有三人,能够偶尔说说话来缓解这种沉闷的氛围。除了带路的寒石之外,阿岚也跟来了。虽然展昭对于是否要带阿岚同来十分犹豫不决,然而将她留在宫殿则更让展昭觉得不安——无形的危险似乎还未消散,他无法容忍阿岚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更何况是留她一人在那个曾经被攻打入侵过一次的地方。
  因此,哪怕寒石向他保证了宫殿的绝对安全,展昭也依旧顺从阿岚的意思将她带在了身边。虽然这意味着阿岚得撑着刚恢复的身体在寒风中前进,然而她坚称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天气冷得连人的血液都流动得更加缓慢了。自从出了宫殿之后,舒适的环境就被远远地抛在了这些冬日行者的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冷风、低温以及脚下崎岖坎坷的路。
  寒石说,前往痴心泉大概需要半天时间,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可以在一天之内往返。现在虽然已经时近正午,然而展昭和阿岚依旧未能看到任何水的痕迹,似乎那条他们为之跋涉千里的泉水还要不可及。
  阿岚在呼出几口白汽之后不得不闭上了嘴巴,刚才张口呼吸的举动并未能缓解已经有些急促的喘息,反倒使她的嘴巴里多了一层冰碴子,当闭上嘴的时候又化成冰水,顺着喉咙一路流进胃里。
  这大概是阿岚经历过的最冷的冬天。开封地处中原,哪怕是寒冬腊月也不会冷到这种地步。然而在这片北国的疆土上,温暖似乎真的只存在于那个属于妖精的宫殿当中,而其余所有地方都已被寒冷占领。
  展昭就在她身后走着,只落后了半步。阿岚时不时偷偷从眼角去看展昭,虽然大家都裹得严丝合缝,恨不能连眼睛鼻子也一并包裹住,然而她还是能看出展昭硬朗的五官轮廓来。这样的长相似乎与这样寒冷的天气格外相宜,显出一股坚毅的味道,连寒风也无法撼动。
  “给。”展昭忽然从后面伸出手来,递过来一只厚实的酒囊。里面装的是烈酒,在这种连水都冻成冰的天气里,里面的酒水却仍旧能发出晃荡的声音来。阿岚用冻僵的手指拔出塞子灌了一小口,当眼下冰冷的液体时,她感觉像是吞下了一口冰火。
  “还有多远。”展昭拿回酒囊的时候问前面不远处的寒石,这不是他第一次发问,然而却不是为自己问的。
  寒石的回答也依旧与之前的相去无几:“快了。”
  “有多快?”展昭追问。
  寒石顿了顿,然后闷声回答:“……比半个时辰前快。”
  “还有几个时辰要走?”展昭决定单刀直入。
  寒石这一次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了指远方:“看到那座山丘了吗,痴心泉就在那脚下。”
  展昭极目远眺,果然在苍白的冰雪只见看到了一座显露出斑驳的灰色的山丘来。它的形状并不狰狞或是奇诡,反倒有着柔和的线条,远远看去像是一块圆润的巨石,上面覆盖了点点积雪,偶尔会露出黑色的地表。两者交融出呈现的灰色。
  寒石也看着那里,似乎有些感慨:“我以后多年未去过那里了。”他说话时并没有白汽从嘴边冒出来,因为是石头做的,他比这周围的雪暖和不了多少,都是一样的冰冷。
  他也是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穿任何棉衣,只披了一件长袍的人。阿岚看着对方的背影时会感到羡慕,因为不必承担这样的风霜侵蚀。然而细想之后,阿岚又觉得体会不到寒冷也是一种遗憾。
  就好像几天前展昭曾对她说的那样:没有痛苦的存在,任何欢乐都将是虚假的。同理,没有严寒作为对比,温暖就会失去其可贵之处。
  又在风雪中跋涉了近一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接近了山丘下。而这时,展昭已能听到一种奇异的水声。
  说它奇异,因为这并不是单纯的水声,其中夹杂着一种清脆的声响。展昭很快反应过来,那是冰凌撞击的声音,听上去像是环佩声,但要更空灵一些。
  “噫,好像稍稍暖和一些了。”阿岚不知道是自己已经冻傻了以致出现幻觉,还是周围的温度当真有所回升,“师父,你有没有觉得暖和一点?”
  展昭沉默了片刻,含糊地答应了一声。他并没有特别的感受,不过如果这样能让阿岚感觉好受一点,他不介意打一次诳语。
  然而寒石却接话了,他说:“的确,这里应该要更暖和一点。”
  “你能感觉得到?”展昭闻言好奇地望向寒石,“无意冒犯,但我还以为你是感觉不到冷和热的呢。”石头不都这样吗?
  寒石笑了笑:“我的确感受不到,但是冰能化成水以足够说明问题。”
  “是哦。”阿岚傻傻地笑了起来,似乎单纯地为能够更暖和一点感到高兴。
  展昭于是也点了点头,他再次感受了一下,仍旧未能感到阿岚所说的“暖和了一点”。虽然对于展昭而言,现在也并未冷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他修习内功多年,说是寒暑不侵也不为过。
  再走了一阵儿,水声便更明显了,仿佛从背景浮现到了空气中,由隐隐约约变得低沉悠长。脚下的乱石之间开始能够见到一些黄绿色的野草,在风中瑟缩着,然而却仍旧顽强地生长着,使黑白两色中多了一些调剂。
  终于,他们看到了那条泉水。在已经被冻得坚硬土地上,流动的泉水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在大地上蜿蜒,向着未知的目的地不断前行。阿岚小声惊叫起来,兴冲冲跑上前去,弯腰伸手去鞠泉中的水。
  “小心凉。”展昭无奈地跟上去,生怕她一不留神栽进水里。在这种天气里,那可真会要命的。
  阿岚已经把手伸进了水里,立刻被冰水激得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叫声。然而她没有把手抽回来,反倒抬起头兴冲冲对着展昭说:“这水好清澈呀。”
  多少年后,展昭还能回忆起这一幕的情形。在漫天风雪中,阿岚似乎是苍茫中唯一的亮色。她用那种坦率真诚的目光望向他,言语中流露出的喜悦带着一种天真。展昭有一种错觉,仿佛冬天正悄然退场,而阿岚的存在使得周围的一小片地方变成了春天,因为那融融的暖意。
  “这就是痴心泉了。”寒石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令展昭骤然回神,“不过你们要取泉眼的水,还要继续往上走。”他的语气中似乎含有某种深藏的笑意。
  展昭拉起了阿岚,不动声色地将她冰凉的手指攥紧掌心:“冻麻了吧。”
  “还好,早就麻了,这会儿也没什么感觉。”阿岚已经对于展昭表现出的亲昵习以为常,她以为这是天冷的时候展昭对自己的体贴照顾。
  展昭的手温度要更高一些,他摩挲着那冰冷纤细的手指,一面重新迈步一面问阿岚:“累不累?”
  “不累,真的不累。”阿岚有些兴致盎然,“我感觉从来没这么有精神过。”
  展昭狐疑地看了阿岚一眼,想确定对方是否在强撑:“你不久前还昏迷了。”
  “可我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像是睡了一觉。”阿岚试图让展昭相信自己,她认真地说道,“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就是我现在感觉特别好,前所未有的好。”
  寒石不动声色地看了阿岚一眼,并且小心翼翼地没让展昭发觉。他转过头,石头做的唇角缓缓露出一丝微笑。
  越往上走水便越大,似乎温度真的上升了。当展昭与阿岚终于觉得快要到了的时候,水却又渐渐变小了。原来如果还有床板那么宽的话,现在就只剩下半张床那么宽了。
  “这水怎么变小了?”展昭忍不住问寒石,“我们没有走错方向吧?”
  “没有。痴心泉就是这样,水先是很小,然后渐渐变得湍急,如果是冬天的话,就像现在,到更冷的地方就会冻住。”寒石笑了笑,“就好像你们人间的风花雪月、男女之情,一开始像是涓涓细流,后来却会变得疯狂炙热。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当年热得好像连铁都能融化的感情就会被冻成冰。连自己回头看的时候都会奇怪,曾经怎么会爱得那样深。”
  阿岚忍不住撇了撇嘴:“也未必会被冻成冰吧?白头偕老、恩爱一生的眷侣也不是没有。”她试图从自己读过的书、听过的故事中找出个范例来,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反正到了春天都要解冻的。”展昭看阿岚想得辛苦,忍不住说道,“冬天总会过去的。”
  寒石忽然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像是石头一样冷硬,在寒风中远远地传出去。
  到了山丘脚下,已经有能够成片的野草了。这时乱石反而成了点缀,冰雪已经有部分消融,坚硬的泥土变得稍稍松软了一些。寒石大步领头,穿过一丛丛深褐色的灌木,来到一面和缓的斜坡前。终于,他们找到了泉眼。
  这片斜坡像是一面光滑的镜子,将来人清晰地映照了出来。在左边偏下的地方,一个手指粗细的孔洞内正汩汩流出清澈的水来,沿着一线下落,最后汇入那条已经变得细细的泉水中。而洞口附近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似乎是某种人迹。
  “这水是人为引出来的?”展昭忍不住问道。
  寒石却说:“不知道。这水已流了几千年,可从没人问过它是从哪里来的,是自己想要流出来还是那个人想让它流出来。”
  “那上面有花纹。”阿岚忍不住指了出来,“刻的是什么?字还是画?”她说话时看到对面的斜坡上映出的自己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不由感到有些新奇。
  寒石则耸肩道:“不重要吧。反正你们只是要泉水而已,取不就得了。”
  “嗯。”展昭望了望天色,便取出一只水壶上前接水。当水壶的口对准那一线泉水时,始终回荡着的水声止歇了片刻,转而变得闷闷的。
  阿岚忽然童心大起,躲在展昭后面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我看见了。”展昭忍着笑收回了水壶,水声重新激荡起来。他抬头看着对面光滑的石镜,看着阿岚嘻嘻哈哈笑起来。
  他忽然想,结束这趟旅程,就回开封一趟吧。
  要过年了。


第67章 返京
  在阿岚跟着展昭回京之前,后者曾特意嘱咐过她,尽量不要在人前叫他师父。当阿岚问及原因时,展昭只说了句朝堂不比江湖,便不再多作解释了。
  事实上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他若是单纯地带了个姑娘在身边,也许只有包公会为此提点他两句。但如果这个姑娘的身份是他的徒弟,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说不好还会被包公的政敌抓住这个把柄参上他一本。
  虽然展昭无心留恋官场,但当年他曾向包公保证过要辅佐他左右。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展昭决定还是能少惹麻烦就少惹麻烦为妙。
  而其余的原因,展昭并未深究,或是不愿深究。哪怕他已经对于收阿岚为徒感到后悔了,也绝不会承认这一点。毕竟当时收阿岚为徒似乎是唯一将这个姑娘留在身边的手段,若是那会儿阿岚没留在自己身边,展昭觉得自己也不会像如今陷得这样深。
  不管如何,展昭最终还是决定叫阿岚隐瞒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在内心深处,他似乎隐隐期待这种关系将来可以作出某种改变,那么越少的人知道,受到的阻力也就越小。
  好在阿岚虽然总喜欢问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叫她听话的时候她一般都是很乖的。因此当看出展昭不准备再作出更多的解释时,阿岚便转而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师父呢?”
  “随便。”展昭鬼使神差地想要知道阿岚打算如何叫自己,因此便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答了一句。
  阿岚于是为难地皱起了眉毛,喃喃道:“那要不,我再继续叫您先生?”
  “……”展昭深深吸了一口气,“换一个。”这个称呼还不如师父。
  阿岚绞尽脑汁想了又想,最后实在想不出,只好呐呐道:“师父,我实在想不出了。”
  “那要不,”展昭尽量用一种随意的语气淡淡地提议道,“叫大哥?”
  阿岚大吃一惊:“那怎么好?”她脱口而出,显然毫不犹豫。
  “怎么不行?”展昭有些不满阿岚的反应,不过并未表现出来,“你倒是说说,怎么就不好了?”
  阿岚居然一时间也答不上来个所以然,最后说了一句:“可你是我师父啊。”
  “我只比你大七八岁,”展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叫我一声大哥怎么了,难道还要叫爷爷不成?”
  阿岚固执地嘟哝道:“可你是我师父。”她心想,自己当初费了多大力气才让展昭答应叫他一声师父,叫大哥哪有叫师父亲近。
  若是展昭知道阿岚想的是什么,怕不是要气得眼前一黑。
  不过这件事最终还是展昭做了主——因为也确实没别的好叫的。虽然他并不介意阿岚直接叫他的字,但那样显然太过亲近了,展昭觉得还是一步一步来比较好。
  两人为了在过年前到达京城,所以一路上都没有耽搁时间。于是,在赶了一段时间的路之后,两人终于又回到了最初旅程的起点——开封。这天虽然也依旧很冷,但却是个难得晴天。太阳发出微弱的热量,固然不足以驱散寒冷,却神奇地让人感到不那么冷了。四周的景色呈现出一种青灰色,仿佛连雪都然上了这个色调,因此显得厚重了起来。
  阿岚虽然一直住在开封下辖的某个小县城内,但事实上她从未经过京城,只听几个流民提起过,京城十分繁华气派。
  因此当远远看到开封的城门口的时候,阿岚内心还隐隐感到一阵激动。虽然已经时近年节,然而城门口也依旧来来往往有不少进城出城的人。除了骑高头大马的,还有乘马车的、坐轿子的,看得阿岚睁大了双眼。
  这会儿她正和展昭坐在一匹马上,因为她那匹马之前在雪地上滑了一跤,展昭便让阿岚坐到了自己后面。虽然阿岚已经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但展昭仍旧时不时担心阿岚会从马上跌下去。
  好在阿岚坐得挺稳当的,她原本还觉得骑马有些冷,但坐到展昭身后便再也吹不着风了,身前的人更是热烘烘得像个火炉子。
  离了大街,展昭便与阿岚下了马。这里行人渐多,展昭嘱咐阿岚不要走丢了,一定跟紧。然而阿岚还是跟第一次进城的小乡巴佬似的东张西望,兴奋地指指点点。展昭看得无奈,忽然伸手勾着她的腰将阿岚提到了马上。
  “哎,怎么了师父?”阿岚猝不及防,连这几天艰难改口的大哥也忘了,脱口叫的就是师父。说完她才想起这茬,连忙抿住了嘴。
  展昭也没追究,只是淡淡地答道:“怕你走丢了。何况坐在马上,看得不是更清楚?”
  阿岚忍不住咬着嘴唇笑了笑。
  街上人来人往,没人注意这样个风尘仆仆的旅客。当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展昭便带着阿岚到了开封府的后门。
  “啊,展大人回来了!”守门的衙差精神一振,连忙上前替展昭牵马,“您这一走几个月,可辛苦了吧。”
  展昭简单应了几句,便领着阿岚进了后衙。阿岚生平头一回进衙门,跟在展昭身后悄悄地问:“师父,这地方我能进?”
  展昭也悄悄地回答:“你再叫我师父,就不行了。”
  “……”阿岚连忙改口,“大哥。”
  展昭满意了。他没带阿岚往前面走,反倒径直去了后厨。这里虽然多是杂役来往的地方,但却也依然井井有条、整洁干净。因着要过年,厨房前挂着一串串风干的鸡鸭,一旁的架子上是一笼屉一笼屉提前蒸好的馒头。所有人都忙得热火朝天,一个胖而和蔼的老妇人正坐在门口的一张板凳上钳鸭毛,几个小杂役被她抓着收拾刚从地窖里取出来的白菜。
  “齐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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