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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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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收拾刚从地窖里取出来的白菜。
  “齐婶儿。”展昭上前打了声招呼,笑着寒暄,“这些天您可忙坏了吧。”
  像所有长得精干并且也十分能干的年轻人一样,展昭很招老人家喜欢。齐婶儿一见是展昭,便连忙站起身来,一面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面笑道:“展大人,您可回来了,一路辛苦吧。”
  其余几个小杂役听见是展昭回来了,也纷纷偷眼看过来,被齐婶儿回头喝了一声才赶忙老老实实继续干活。
  “哪里。”展昭客客气气地和齐婶儿说了几句话,阿岚便忍不住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齐婶儿看见不由吃了一惊,道:“哎呦,这妮儿长得好水灵,是展大人的朋友?”
  阿岚不禁一阵赧然。展昭则应了一声,又让阿岚叫人,她便喊了一声“齐婶婶”。齐婶儿上上下下得打量阿岚,乐得合不拢嘴:“哎呀,老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齐整标致的人儿。果然展大人是人中龙凤,认识的朋友也是一样的出众。”
  “婶婶哪里的话,”阿岚羞得涨红了脸,“我哪比得上大哥半分。”虽然有些紧张,居然也没有再把展昭叫错成师父。
  展昭咳了一声,对齐婶儿说道:“阿岚在京城举目无亲,又是大过年的,我就想着能不能让她在您这儿帮帮忙。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可方便。”齐婶儿估计正缺人,一听就同意了,又有些为难,“只是展大人的朋友,不好跟着我们做些粗活吧。”
  阿岚抢着道:“婶婶说哪里话,我可能干了,什么都能做。”
  “就是,齐婶儿您尽管使唤她,别客气。”展昭也笑了笑,拍了拍阿岚的肩膀。
  齐婶儿眉开眼笑:“哎呦,好姑娘。”
  “那齐婶儿,我先去找包大人复命了,就不打扰您了。”展昭说着对阿岚道,“听齐婶儿的话,不许捣乱听见没有。”
  阿岚老老实实点头应下:“是,大哥。”她目送展昭离开,这才回头冲齐婶儿一笑。
  齐婶儿一看也不能让人一来就干活,便先把手头的事情搁下,道:“你先跟我来,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你还没住处吧?”
  “没。”阿岚不好意思地说,“麻烦婶婶了。”
  齐婶儿摆了摆手:“哪儿的话。孩子,我听你也是本地口音吧?”
  “是,不过我是头一回来京城。”阿岚回答。
  齐婶儿看她一个姑娘家,大过年也没法子回家,就猜是家里出事了。她也没说破,只道:“咱们这府里过年可热闹,除夕那天城里也要闹红火,等展大人闲下来,让他带你去逛逛。”
  阿岚闻言兴奋地点头。
  在后院里绕了几绕,齐婶儿将她带到了一间清净的客房,说:“这里平时也都有人洒扫,只不过许久没人住过了。你先在这里住下,回头我在找人收拾收拾。”
  “不用麻烦了婶婶。”阿岚生怕给齐婶儿添乱,在陈设简单到极致的房间里搁下行李就挽起袖子,“您之前不是还忙吗,我给您帮忙去。”
  齐婶儿心中欢喜,嘴上却道:“那怎么行,你们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怎么也要休息休息再说。好姑娘,明儿再说也不迟。”
  阿岚只好应下了,整顿梳洗不提。
  而展昭在简单打理过之后,也终于去衙前见了包公,然后不出意外地挨了一顿训斥。


第68章 梅花几何
  当展昭尽可能真实地将这半年他所经历的事情禀告自己的顶头上司之后,对方并未立刻表达看法。虽说包公在展昭前来见他的时候,便第一时间指责了他长时间离任的不负责行为,然而他内心深处对于自己这个颇为爱护的属下更多的是担心。
  包公了解展昭的为人,如果不是有要紧的事,他不可能只寄一封信便一走了之。而随着对方杳无音讯的时间推移增长,这种担心已经难以消除。因此,当听到展昭陈述那些离奇诡异的事情的时候,包公甚至没有觉得太过吃惊,只是为展昭遇到了这种事情而微感诧异。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如此说来,那所谓的‘桃花咒’仍未解决?”
  “是。”展昭微微颔首,“此事到底有些麻烦,因此属下想在年后再南下一趟。”
  包公微微颔首:“也好。将来若有什么难处,展护卫也但说无妨。”
  “多谢大人。”展昭拱了拱手,而后又道,“只是属下还有一事相询。”
  包公便道:“但说无妨。”
  “属下曾在东海、北境与襄阳王的一个手下相遇交手,依他之言,襄阳王正大肆搜寻某个宝藏,并且……”展昭语声微顿,“似乎襄阳王已有反意。”
  一旁的公孙策闻言悚然一惊:“展护卫此话当真?可有什么凭证?”
  “并无任何凭证。”展昭微微摇头,“这只是那名手下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属下不敢妄下定论。”
  公孙策不禁露出些许忧虑之色:“无风不起浪,若是那襄阳王当真恪守本分,怎会凭白有人污蔑于他?”
  包公却不置可否,半晌开口问道:“那手下姓甚名谁,可有官品?”
  “那人姓邢,名中玉。”展昭答道,“他手下至少领着千名以上官兵,应当是个不小的武官。”
  公孙策闻言不由一扬眉:“邢中玉?”他似乎感到有些难以置信,“符宝将军邢中玉?”他不由望向座上的包公,道:“此人乃是朝中邢阁老的长孙,自幼长在军中,年纪轻轻便大有所为。只是听说后来染了重病,便辞了官,一直在家调养。”
  “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包公喃喃道,而后问展昭,“展护卫可能描述一下那人的相貌?”
  展昭微一沉吟:“那人的确一脸病容,然而武艺十分高强。是个瘦高个儿,左眉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
  “难道真的是他?”公孙策不禁动容,“那岂非连邢阁老也牵连进此事中了?”
  包公摆摆手:“先不要下定论。即便展护卫遇见之人当真便是邢阁老的长孙,而他所言襄阳王要反之事也确属实,邢阁老也未必与此事有关。”
  “大人。”公孙策不由劝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造反这种事情实在太大,容不得半点闪失啊。”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要谨慎而为。”包公沉声道,“若是一时情急便慌了手脚,反倒容易打草惊蛇。朝中势力错综复杂,稍一不慎,也许就会被别人当成刀使。”
  公孙策立时醒悟,忙躬身道:“大人所言极是,是学生冲动了。”
  “无妨。”包公说罢又对展昭道,“展护卫一路上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年前年后也没什么要紧事,你也可多休息几日。”
  展昭谢过包公,便转身离去了。此时天色也已不早了,他想起阿岚也不知安顿好了没有,便脚步一转,到后厨去了一趟。
  那里齐婶儿仍旧忙得热火朝天,看见展昭过来,便知道是问阿岚的,连忙道:“姑娘已安顿在客房那边了,大人若是找她,尽管去就是。”
  “有劳齐婶儿了。”展昭微微颔首,又往后院的客房去。一路上还遇见几个小杂役,纷纷笑嘻嘻向他问好,走出去几步仍能听见他们几个窃窃私语。展昭不由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等到了客房这边,展昭刚一进院子,就看到阿岚站在一株梅树下,正仰头不知看什么。她已经换过一身衣裳,眼下穿的是梅红色的滚边棉袄,身边是皑皑白雪,衬得她好像雪中的精灵。
  展昭不由顿住了脚步,似乎怕自己贸然闯入会破坏了这幅景象。
  然而阿岚已经听见展昭的脚步声回过头来了,她看见展昭不由大喜,一路小跑过来,仰头笑道:“师父你忙完了?”
  “嗯。”展昭含糊应了一声,甚至忘了纠正阿岚又叫他师父。
  阿岚方才半日未见展昭,心中已觉想得厉害。她脸上不知为何有些发烧,便借故回头指着身后那株梅树道:“齐婶婶说明日再叫我去帮忙,我闲的无聊,都开始数树上的梅花了。”
  “真的?”展昭一扬眉,“那可数出来有几朵了吗?”
  阿岚一拍脑袋:“哎呀,刚才你一过来,我就忘了数了。”她回头去看树上的梅花,嘴里还不住嘀咕,“起码有二十三四朵吧,或者更多。”
  “三十二朵,”展昭一本正经地说,“一朵不多,一朵不少。”
  阿岚瞪大了眼睛:“当真?你看一眼就知道有多少朵花了?”
  “那是自然。”展昭说得煞有介事,“习武之人这个眼力还是要有的,你还需多多练习才是。”
  阿岚半信半疑,大概是展昭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暴露了事实,她忍不住笑道:“师父你就胡扯吧,还三十二朵。”
  “不信?不信你数数。”展昭说着冲梅树扬了扬下巴,“数完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阿岚挑起一边的眉毛来,似乎有些拿不准展昭到底是不是又在拿自己寻开心。半晌,她索性任性地说道:“我偏不数,数完真是三十二朵,那是你眼力厉害。数完不是三十二朵,那是你骗人厉害。怎么都是你厉害,我偏不让你得逞。”
  展昭哈哈大笑,点头道:“不错、不错,学乖了。”
  “师父就喜欢拿我寻开心。”阿岚也笑着眯起眼睛。从认识展昭到现在,她一直都对他尊敬有加,然而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大哥叫顺嘴了,竟然也有些放肆起来。
  这正中展昭下怀,他巴不得这小姑娘别再把自己当成长辈供着,因此也乐得与她逗开心。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展昭看天色实在不早了,两人孤男寡女的不成体统,便对阿岚道:“你去屋里歇着吧,我也回了,”
  “师父回哪儿?”阿岚立刻问道,虽然不能再和展昭住一块,但是知道对方在哪里总是一件安心的事。
  展昭简单地回答:“衙里有我的房间,离这里不算远。你一个姑娘家就别往那边跑了,都是男人,不方便。明日若是齐婶儿找你帮忙,你就在后厨好好呆着,别乱跑,听见没有。”
  “嗯。”阿岚一一点头应了。
  展昭仍旧有些不放心,啰啰嗦嗦地说:“到时候手脚勤快些。”又顿了顿,“也别真把自己累坏了,粗活累活交给那些小子干,你到底是个姑娘家。”
  展昭一面说一面忍不住在心里慨叹:自己居然也有如此婆妈的一天,真是报应。
  “嗯,我知道了,师父。”阿岚则乖乖点头,展昭说什么她应什么。
  展昭忍不住伸指点了点她的脑门:“记不住吗?还叫师父,叫大哥。”
  “哦,大哥。”阿岚捂住脑门无辜地抬头看着展昭。夕阳西下,她清澈的眼瞳里映出温暖柔和的光芒来,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
  展昭不由暗自吸了一口凉气,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便转身往院外走。阿岚在身后一直跟着,直到院门口方才停下脚步,远远地说道:“师父……哦不,大哥,早些休息啊。”
  “嗯。”展昭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脚下加快了脚步。
  阿岚目送展昭离去,隐隐觉得对方走得似乎有些狼狈。不过她并未深究,而是听话地回到了房间里。这些天也确实辛苦,她便简单收拾一番,早早吹了灯烛睡下了。
  而开封府自从轮到包拯做这个府尹,便一直清廉得连一星儿油水都没有。虽说府制是开朝所建,气势恢宏、古朴大气,然而却没有其他王侯将相的府邸那般富丽堂皇,一切从简、。而阿岚所住的客房内只有一个火盆,实在算不上暖和。好在棉被白天的时候还晒了晒,勉强能拢住一些体温。
  然而半夜的时候,阿岚还是冻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紧紧捂着被子,仍旧觉得浑身冻得直哆嗦,辗转反侧了一阵,阿岚终于忍不住裹紧被子爬了起来。她有些惊讶地发觉,虽然夜已深了,然而屋中却意外地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
  阿岚不由狐疑地探头张望,发觉窗外有昏暗的光芒映进屋来。她裹着被子从床上挪下来,哆哆嗦嗦走到窗边使劲瞪大眼睛看了看,忽然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
  难怪那么冷,居然下雪了。
  屋里的炭盆已经熄灭了,虽仍旧有些余热,但也被冰冷紧紧裹挟着。阿岚回到床边摸索着把衣裳穿好,然后悄悄推门走到了屋外。
  一出去,她变冷得打了个哆嗦。
  然而那片莹白的世界也映入了眼帘。


第69章 雪夜
  在过去的生命中,寒冬雪夜意味着死亡威胁,那些无孔不入的冷风能够带走人的体温、甚至在睡梦中让人无声无息地死去。然而也许是和展昭去了一趟北国,阿岚现在对雪夜已有改观,当看到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雪片时,她先回忆起的竟然是展昭拥抱的体温。
  不过这仍旧不能改变外面冷得要死的事实,阿岚哆哆嗦嗦地张望了一眼,正打算老老实实回屋去,却忽然听到头顶响起一阵风声。她本能地伸出双臂一接,便将从天而降的猫抱了个满怀。
  “大哥!”阿岚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你怎么在这儿?”
  展昭闻言只默然无语,心想这傻姑娘该叫大哥的时候不叫,不该叫的时候倒是乱叫。他这般想着,又从阿岚怀抱中挣脱出来,跳到对方肩上,然后摇着尾巴示意对方赶快进屋去。
  这么冷,再站一会儿就要冻成冰柱了。
  阿岚连忙回身进屋,然后紧紧关上了门。她再次把猫从肩膀上抱下来搂进怀里,然后坐到炭盆前面拨了拨灰烬,想让余温在发挥一下作用。然而即使他们坐在炭盆边上,也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温暖,阿岚便只好再次点着了炭盆,火绒亮起的那一瞬,暗红色的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庞。
  “这么晚,你在外面不冷吗?”阿岚一面拨拉炭堆,一面自顾自地和猫说道,“夜里居然好端端下起雪来,难怪我被冻醒了。”
  展昭闻言则无声地望了阿岚一眼,然后趴在阿岚的膝盖上,心中不由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在这个鬼天气出现在此地,其实就是担心阿岚夜里会醒。事实上,自从那晚钟楼激战过后,展昭就发觉阿岚频频在夜里被噩梦惊醒。虽然她从来不提,可是展昭也能够猜出一二——阿岚应该梦到的是从钟楼顶层坠落的场景。
  这使得阿岚最近一直睡不好觉,然而展昭对此却也并无办法。虽然他能让阿岚吃饱穿暖,能教给她防身立命的本事,却没有办法不让她做噩梦。何况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来,一般人通常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经历,阿岚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肯定吓坏了。
  这样想着,展昭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原以为凭自己的本事,怎么也能护阿岚周全,然而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屋里的炭盆开始发出哔剥之声,而外面的雪则越下越大,几乎已能听到雪花落在屋顶的声音,扑扑簌簌的响个不停。阿岚抱着猫发了一会儿抖,身子终于渐渐暖和起来了,她松了一口气,抱着猫开始轻轻摇晃起身体,低声嘟哝道:“睡吧。”
  展昭:“……”你倒是上床去睡啊,一会儿睡着了再到火盆里怎么办?他挣了两下,试图让阿岚清醒一点,然而后者反倒按住了他的脑袋,低声说:“别闹。”
  外面呜呜地响起风声来,阿岚听了忽然就道:“这里的风没有北面那么大。”她还记得北国整宿整宿刮着的风,像是能把屋顶都掀了去,听着就嫌冷。
  这里的风虽然也很冷,但是劲头却小多了。阿岚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不习惯,仿佛在北国的经历已经在她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因此连带着那些风雪也都刻进了骨血中。她把挣个不停的猫抱紧了,嘟嘟哝哝地说:“别闹了,快睡吧,一会儿天就亮了。”
  也许还得有几个时辰,冬日里天总是亮得晚些。阿岚这么想着,有些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炭盆。里面的炭块有些正烧得发红,而有些已经变成了灰白色,显得酥软可欺似的。她垂着眸子一直盯着那些红灰相间的炭块,到最后开始隐隐觉得那像是一幅画,像是一只怪鸟的头颅,有鸡冠、鹰嘴和翎羽。
  浓重的睡意仍旧时不时袭来,然而阿岚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睡着。她在尚未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便这么做了,不过是为了减少做噩梦的几率。在这方面阿岚已经有些经验了,往往半夜醒来再睡去,十有八九便是噩梦。
  而梦里的场景也每次都相去无几,在那风声凛冽的钟楼顶层,阿岚抓着的那块砖石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身后并没有任何怪物,只有不见底的深渊。阿岚一动都不敢动,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有一种自己一动那块砖石就会完全碎裂的预感。
  然而即使她纹丝不动,那块砖石也每次都会碎成粉末。阿岚的手虚抓一下,然而只有冰冷的空气从指缝溜走。她往后一仰,朝着深渊坠落下去。
  不同于现实中的记忆,每次阿岚在梦里坠落的时候,那段过程都是没有尽头的。她不断地下落,一开始还能看到头顶的钟楼,后来便只有漆黑的夜空。四周空旷无极,呼呼的风声不断往耳朵里灌。
  阿岚一开始还会恐惧,然而坠落了太长时间之后,这种恐惧就与疲倦相混合。她甚至会开始期待这种折磨的尽头,即使下场是摔得粉身碎骨。
  “喵!”一声猫叫唤回了阿岚的神智,她一低头,正对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阿岚不由哆嗦了一下,恍然发觉自己方才哪怕没有睡着,也依旧重温了一遍坠落的情形。她低低喘息着,松开刚才一直保持紧张的双臂——展昭就是借此察觉阿岚不对劲的。
  “什么时辰了?”阿岚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朝着窗外望了望。外面仍旧漆黑片,也许月光更黯淡了,因此连雪光都不如先前那么亮。
  展昭终于挣扎着成功从阿岚怀里跳了下来,他尽可能推着阿岚往床那边去。然而现在他身量还不及对方一半那么大,再怎么用劲阿岚也一动不动。
  “我不想睡觉了,一会儿就天亮了。”阿岚嘀咕着低头去抱猫,然后被猫躲开了。
  展昭无奈地绕着阿岚转了个圈,最后只得自己朝着床那边去。他这么一走,阿岚也终于站起来了:“猫,你别闹了,这边更暖和。”她终于不再叫大哥了,这是今晚唯一的好事。
  “喵!”展昭变成猫的时候通常不愿意发出声音,但是今晚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叫唤。
  阿岚看上去还不怎么领情,慢吞吞地走到床边,叹气道:“天都要亮了,何必麻烦呢。”然而猫已经跃上了床,她也只好跟着钻进被窝。离开床这么久,被子已经重新变得冰冷起来,阿岚简直不愿意脱衣服,索性就这么和衣而睡。展昭满意地看着阿岚老老实实闭上眼睛,这才在她的枕头上窝了下来。
  当躺平之后,睡意终于变得不可抵挡,阿岚眼皮颤动了两下,便沉沉睡去了。原以为自己还要再做一次噩梦,然而在一睁眼,天居然已经蒙蒙亮了。
  外面的雪无疑已经停了,连风声都已听不见了。而猫则不见了踪影。阿岚连忙翻身爬起来。她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答应过齐婶儿今天去帮忙,便快手快脚收拾起来。
  昨夜的情形就好像是一场梦,若不是醒来时还穿着衣裳,阿岚没准儿真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推门离开前再次扫了眼屋子,发现展昭果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连走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从哪里走的。
  猫,应该不会钻狗洞吧?
  阿岚默默为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抿了抿嘴,她踩着外面大概只有三指深的积雪朝着后厨走去。
  一路上已经有勤快的杂役起来扫雪了,阿岚经过时,这些小杂役都忍不住朝她偷偷看。显然,展昭带了个江湖朋友回来的消息已经在他们中间传开了——因为这个朋友竟然是个姑娘。
  阿岚并不知道开封府衙里已经到处都是自己的传说,她只是早早地找到了齐婶儿,然后便开始跟着对方学习如何蒸馒头。
  齐婶儿做了一辈子厨娘,既能做山珍海味,也会炒家常小菜,馒头、面条、大饼也是样样精通。如果借用江湖上的说法,那么齐婶儿一定当得起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样的评价。当阿岚看到对方揉面的架势之后,就开始佩服对方——这熟练的手艺、恰到好处的力道,一看就是个高手。
  而齐婶儿也对阿岚很满意:这么冷的天气,姑娘居然还能起得这么早,一看就是个能吃苦的好孩子。不愧是展大人的朋友。
  两人于是相处十分和谐。阿岚跟着齐婶儿学会了揉面、做馒头,她挽起袖子来,两手沾满了面粉。因为过年,每个馒头上还点了红点,在白乎乎的馒头相衬之下显得十分艳丽。
  衙里人多,那些差役、捕快都是在府里用饭,一个男人就能吃三四个馒头。因此齐婶儿一回就要正好几屉,阿岚在一旁打下手,直到胳膊都酸了,才堪堪准备完今日的早饭。
  而上午要干的活,则是为过年做各种各样的准备。
  阿岚感觉从未如此充实过——即使跟着展昭学武,她也没有这么累过。短短几天,阿岚跟着齐婶儿学会了蒸馒头、做点心、杀鸡宰鱼。凡是厨房里有的活,就没有阿岚没学过的。齐婶儿完全是抱着一片栽培之心,看阿岚聪明,便倾囊相授。当阿岚学得又快又好时,她就会心满意足地说:“这么巧的姑娘,将来谁娶了你可就有福咯。”
  阿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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