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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豪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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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嫣然是知道的，只是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挑明的，说了，只会让两个人都更为尴尬而已。
她心里是感激他的。这些年如果不是凌山和郝美。她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洗了个热水澡，她却没有办法安心入睡，打开电脑继续制作简历。投简历，准备大学毕业论文，直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清晨六点，嫣然起床配送牛奶和报纸。然后回来整理好书本，去学校。
虽然他们已是大四。学校对有实习工作的同学也是极为宽容的，但大四上学期仍旧是有课程安排的，若想顺利毕业，该修的学分可是一分都不能落的。
更何况。她还想拿一等奖学金，更是一堂课都不能落。
郝美说她就是个小财迷，整日精打细算。没有人比她更会过日子的了。
她只笑不语，是啊！什么时候清高的顾嫣然变得如此势利了呢？
所以说。一个人的所处的环境真的更够让一个人的性格发生很大的变化。
就如郝美所说，她像个陀螺一般，一天二十四小时中有二十个小时都在不停为了生计奔波，井井有条的安排着自己的时间，恨不将每一分钟都利用起来，绝不乱花一分钱，也绝不错过任何一份能够挣钱的机会。
她安慰自己，这样的生活是充实的，至少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胡思乱想，挺好的！
可连续八年……这样的生活好似无穷无尽，即便是陀螺，单调的在原地旋转的太久，也会觉得乏味和疲惫，更何况是人了。
中午十一点半下课铃声一响，她便匆匆从教室里跑了出来，赶向另一个工作地点，事实上大多数人对嫣然的印象便是这个女孩好似每天都过得特别忙，不停的在跑。
是啊！她已经比同龄人落了那么多了，不跑，不追，以她现在这样的处境，又何时能够熬出头呢？
大学四年，她休了两年，虽然和她同班的同学很多，但大多数人都是不认识她的，从未参加过任何学校或班级组织的活动，也不住在寝室，大家不认识她倒也正常。
以至于每年颁布奖学金的时候，大家对榜单上一等奖学金的获得者充满好奇。
顾嫣然？顾嫣然是谁？
手机震动，她停下脚步，打开翻盖手机接听。
“您好！顾嫣然女士么？”
“是！”
“这里是林氏国际集团中国区总部，人事部，您上次到我司初试通过，明天9：00进行复试……”
面试通过？
这倒是真的出乎嫣然的意料之外，很显然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她都不满足招聘简章里的内容，学历、经验、专业……似乎没有一个满足的，难道是因为小梅的关系么？
林氏集团，林书皓的桌子上摆放着明天要面试人员的简历。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停住了，眼睛盯着相片里的人看了好久。
顾嫣然？
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人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那是种极为怪异的直觉，遥远的好似前生记忆，却牵动着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他抬头看向琳达，很显然这个叫顾嫣然的女孩并不满足秘书助理的硬件资格。
面度林书皓质问的眼神，琳达不由手心冒汗，刚想开口解释，却被他打断。
“去安排吧！这次面试，我很期待。”
期待？
是她听错了么？
堂堂林氏集团社长竟然会对于一个小小秘书助理的面试充满期待？
是反语么？又或是里面的端倪被他一眼看透了？
一瞬间琳达想了很多，但事已至此，只希望这五人之中能够有他满意的人。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更好的生活
关于这次面试，琳达不敢说问心无愧，这也是她在林书皓面前有些心虚的原因。
嫣然是她的好友，当初在所有人都远离她厌弃她的时候，唯有嫣然留在她身边，安慰她开解她。
如今她看得出来，嫣然过的并不好，若有可能她愿意竭尽所能的帮助她，退一万步再来讲，若是这次嫣然进不了林氏，她也会帮她找到更好的工作。
说她公私不分么？
在人活的世界，又怎能真的不受感情牵绊。
更何况，以她首席秘书的角度来看，嫣然的硬件也许并不符合这个职位的要求，但是若能够得到林书皓的青睐，这份工作便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了。
许多工作其实都是这样，它需要的技能可能是多样的，但实际上真正能够用到的却不见得像招聘简章上写的那么复杂，大多数时候若是能搞定你的直接上司，工作便已经完成大半了，另一半则要看个人的努力程度和接受程度了。
接到林氏的电话，嫣然犹豫了许久。
她不想麻烦吴玉梅，更不想她为了自己的原因而造成什么不良后果，工作可以再找，虽不见得能进林氏那样的跨国大企业，但至少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找一份适当的工作。
似是感受到了嫣然的压力一般，晚上七点，吴玉梅来电话，说有要事跟她商量。
m市最豪华的百货商厦，一间咖啡馆里，吴玉梅优雅而坐，见到嫣然朝她挥了挥手。
嫣然落座，咖啡香浓。飘着袅袅薄烟。
“想我了么？”吴玉梅微笑，一改公司中干练冷静的形象，笑容甜美可人。
“……”嫣然显然还没有适应这样的吴玉梅，她比八年前更加开朗了，也许这就是幸福的样子。
“接到电话了吧！不要紧张，跟往常一样就好，明天一共会有三个面试官。除了我以外。还有林书皓和人事部主管……”显然琳达是想尽量透露面试官的信息给嫣然。
却被嫣然打断“小梅……”
“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我不想让你为难，也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我那么费心。”她道。
琳达尴尬的笑了笑。自是明白嫣然的意思，不过却也只有一秒便轻松化解了尴尬。
“你看看你，还跟以前一样，想的太多了。我还是很专业的。绝不会因为私人关系便将不适合的人拉进林氏。当然我也不否认我对你确实是有私心的，但无论我和你私交有多好。面对公司利益的事，我还是很冷静的。所以你不必担心，也不要觉得太有压力。”吴玉梅将腰板挺的直直的，一副高贵冷静的样子。嘴角却不由上扬，有着几分顽皮的笑意。
怕嫣然不相信，她继续补充道：“你的简历社长林书皓也是见过的。就算我初试有意袒护你，可明天那场面试却由不得我。最终能不能录取全全取决于林书皓一人，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徇私舞弊被处罚。”吴玉梅半开玩笑似的道。
“好啦！不要担心啦，一切明天便会揭晓，我们啊，就尽情享受这一刻就好了。”吴玉梅握了握嫣然的手，笑的开朗明媚。
还记得，八年前她们分离的时候吴玉梅的世界灰暗无比，她一度以为自己的世界毁了，如今乌云散去，她露出了自己本来的色彩，事业有成，儿子调皮可爱。
嫣然看着她，眼角有着淡淡的笑意，真好！
见到她真好，见到她如此幸福，真好！
吴玉梅的经历好似雨后的一弯彩虹，带给了正在阴暗暴雨中苦苦挣扎的嫣然克服困难的勇气和希望。
简单喝了些咖啡，吃了点甜点，吴玉梅便拉着嫣然逛街，显然吴玉梅光顾的都是国际高档品牌，而且因为是常客，就连服务员的笑容都分外和颜悦色。
“嫣然我觉得这件衣服挺好看的，你过来试一试吧！”吴玉梅拿起一条剪裁得体，设计简洁优美的裙子在嫣然身上比量了一下道。
原本嫣然是拒绝的，她有自知之明，这里的裙子并非为她这种平民设计的，随便一件衣服就足以抵她好几个月的工资了。
可无奈吴玉梅是打定了主意，一边将她推进更衣室，一边小声的对她说：“试试又不要钱，你怕什么。”
店里的服务员刷的站了一排，嫣然不想让吴玉梅难堪，于是只能依着她了。
就这样两人连续试了好些衣服，她为吴玉梅挑，吴玉梅为她挑。
这样的事情，是嫣然从未做过的，学生时代她独来独往，没有朋友，于是那些和朋友们经常做的一同逛街，一同吃甜点喝咖啡，一同做指甲是她心里的小小向往。
此刻的她们仿若又回到了八年前，那美好无忧的年纪。
就连常常在一旁服侍的几个店员都有些讶异，琳达是这家店的老顾客，向来冷傲不苟言笑，还从未见过她笑的如此甜美开心。
在这里上班的店员近乎都练就了一身的功力，好似火眼金睛，一眼便可以从一个人的穿着打扮判定这个人的社会地位，琳达带着来的这个女子气质淡雅，但穿着却极为普通，与琳达显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一开始她们还以为是琳达的小跟班，却没想到两人竟然是挚友。
琳达和她在一起，原本冷凝严肃的脸上尽是笑意，好似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变成了一个爱说话爱调皮搞怪的话唠。
这是多久没有过的快乐，她忙着生计，她忙着事业，两人虽在同一个世界，却各自为了生活奔波，甚至已经忘记了如何去笑。
如今，再次相见，不提过往，不设想未来，告别所有忧伤和痛苦，只单纯的享受此刻就好。
逛完街，琳达送嫣然回家。
她住的偏僻，这一带是m市的贫民区，龙蛇混杂，嫣然只身一人住在这里难免让琳达心头犯酸，却也明白嫣然的性子，于是假装轻松的和她聊天分散注意力。
车子在路边停靠，里面太过狭窄，车子是进不去的，几个喝的醉醺醺的酒汉摇摇晃晃的从停靠的车子旁边走过。
嫣然道了声谢谢，下车离开，却被琳达叫住了。
从车后座拿出一袋衣服，是刚刚在店里她偷偷让服务员打包的，自然是她认为嫣然穿着好看的衣服，还有鞋子。
上次嫣然来面试的穿着显然不合身，作为朋友她能为她做的不多，可至少这些她是能帮得上忙的。
“小梅这个太贵重……”就如琳达所料，嫣然是拒绝的。
“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就别跟我客气。”琳达态度坚决，将袋子放到嫣然手里。
“可是……”
“嫣然你听我说，我不希望你住在这里，也不希望你过这样生活。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过的更好，你只是少了一些机遇。我想把你带进林氏是觉得你能够胜任，也一定会成功。你应该知道的，林氏集团无论是福利还是工资都远比其他同等企业要好上好几倍，如果你能顺利通过面试便可以打开另一扇窗，接触不一样的世界。”
“明天的面试很重要，这个圈子很势利，你的穿着打扮有的时候是一种魅力，有的时候则是一种武器，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以同等装备与其他几位竞争者一较高下，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无论输赢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所以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好么。”
说罢，琳达给了嫣然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耳边小声低喃：“我们是朋友，我真的希望你能过得好，过得比我好！”
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觉得鼻子酸酸的，心里好似堵了一块东西，卡在喉咙里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眼眶红红的，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送走琳达，嫣然回到家中，狭小的空间因为东西过少显得太过冷清，她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自己，好似没有办法将镜子里的人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八年时光，近乎将她对美好生活的所有向往和信心都磨平了，没了勇气，没了愤怒，也没了渴望。
琳达的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响起，她说：“我真的希望你能过得好，过得比我好！”
眼泪刷的便流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又好似她明明没哭，只是镜子里的人在哭而已。
是悲伤么？还是不甘？
有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背负这样的生活，为什么要将自己逼成这个样子。
想逃，却又无处可逃的悲凉，想要挣脱，却又无可奈何的牵绊。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你完全可以过的更好……”
过得更好？
她已经不敢奢望，八年前她一心想要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希望能够给予嫣羽和奶奶更好的生活，却没想到反而将所有的一切推向了万劫不复。
奶奶去世，妹妹被收养，她流落他乡，家破人亡。
是她太贪心了么？
倘若当初她不去南华，倘若当初她放弃南宫轩木，倘若当初……
比起不甘，她更多的是后悔。
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没有来得及见奶奶最后一面，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弄丢了嫣羽。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复试
复试，再次见到嫣然，她着一条白色的职业套装，剪裁得体，干练中不失优雅高贵的气质，倘若不是事先知道了她的家世背景，定然会以为她出自哪个名门书香。
向来温润淡漠的林书皓在抬眸看到她的一刻，眼底不免闪过一丝惊讶。
女孩的眉眼比照片中的样子还要清澈冷寂，只是脸色太过苍白，散发着与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沉稳气质。
面试共有五人，嫣然的长相不算是最出众的，却不可能不引起林书皓的注意。
林书皓的表情虽然极为细微难测，但对于首席秘书琳达来说，观察社长的神态是她的工作内容之一，虽不见得每次都能揣测到位，但是至少她看得出来，林书皓并不讨厌嫣然。
若不是人事部主管提醒，她压根就没有想到嫣然能跟林家人有什么联系，不过两个人这样同时坐在一间房子里，不仅是琳达，就连其他面试者似是也观察到了什么。
这个顾嫣然和林书皓的眉眼之态竟十分相似，只不过林书皓的眼眸更为漆黑闪耀，目光炯炯，散发着强者的气势，而嫣然的眼睛则似蒙上了一层散不去的霾，写满了不能诉说的故事。
简单自我介绍过后，便是提问时间。
人事主管发问，多是些常规问题，为什么要选择林氏，对这个职位的理解，还有近五年内的职业规划。
五人一一作答，和大多数标准答案一样，似是没有太多出奇的地方。
相比与人事主管的积极提问，琳达突然变得沉默了许多，基本处于自身世外的态度。不干涉也不提问。
嫣然的硬件不符合录取标准想必已经引起了林书皓的注意，定然也是知道其中是有猫腻的，他假装不捅破是还没有那样的必要，可对于琳达来说却不得不避嫌，伴君如伴虎，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复试反倒没有初试那么苛刻了，人事部主管也只是问了几个常规问题。然后便默默看向林书皓和琳达。这种场合他自是要看老大的脸色行事，多了许多顾忌。
对于此次面试林书皓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临结束时终于张开金口问了一句不像问题的问题：“顾嫣然是吧！左手的手环在哪里买的。样式很特别。”
手环？
是的！手环！
那是南宫轩木的手环，他送她的礼物，也是唯一一个她留到现在的和过往八年有着直接关联的东西，若不是他提醒。她竟不知道她带了它八年，而且重未摘下来过。
“送的。朋友送的。”她反射性的摸了摸左腕的手环，眼底闪过一层霾。
“男朋友？”显然，林书皓对这个顾嫣然十分感兴趣，否则也不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瞬间。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顾嫣然身上，在座的其他面试者甚至开始怀疑，林书皓是否对这个叫顾嫣然的女孩有意思。很显然这对他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不是！”只两个字，显然不愿过多的解释送她手环的人到底是谁。
林书皓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本就长相出色，这样玩味的笑更显魅惑，看的几位面试的女孩心神荡漾。
面试结束，林书皓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对于面试的五人既没有说要录用，也没有说不录用，不明的态度让人事主管分外焦急忐忑。
不安的自然还有琳达，很显然林书皓对嫣然充满了好奇，只是她不明白他最后提的那个问题到底有何用意。
她跟着林书皓也有些年头了，这人向来喜行不露于色，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手腕强硬，雷厉风行。
极为重视*，所以对近身之人更是极为挑剔谨慎，这也是为什么虽然只是个小小秘书助理却要劳社长大架亲自面试的原因。
下午，琳达拿着要汇报的资料进入社长办公室，强装镇定。
“你和顾嫣然认识？”
果真，他最终还是问了，琳达对此已经做好了准备，林书皓心思细腻，林氏哪里有一件事儿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呢。
“是的！我和她是高中同学。”琳达如实回答。
“高中同学？”他抬眸看她，似是一种确认。
“在哪里读的高中呢？”他问，对于她和嫣然的关系很感兴趣。
“g市的南华高中。”琳达回答，对于林书皓她向来知无不言，这也是与林书皓建立信任的唯一方法，就连她有私生子的事情她都已经跟林书皓坦白了，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哦！南华高中。”他眼眸微眯，似是有道光从眼底划过。
虽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对嫣然如此感兴趣，但琳达有种预感，嫣然和林氏之间必然会产生某种牵扯。
他将资料签字递给琳达，然后说了这么一句：“就她了，星期一让她过来上班吧！”
琳达再次确认：“顾嫣然么？”
“嗯！”他道，并未抬头。
**********
一听说嫣然被林氏集团录取了，郝美竟比嫣然还要高兴，嚷嚷着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郝美是个胖胖的女孩，身高一米五八，体重约六十公斤左右，娃娃脸，肉肉的很可爱。
嫣然初来m市便和郝美相识了，当时嫣然只身一人来到m市的郊区，打算在那里找一份工作定居下来，郝美家里是做小超市的，当时正在招临时工，嫣然进门询问，那以后嫣然便在郝美家里打工了。
嫣然工作很认真也很卖力，见她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怪可怜的，郝美的妈妈曹阿姨对嫣然照顾有加。
来到m市不久便是一年一度的春节，南方没有雪，冬天湿冷，街上依旧热闹非凡，张灯结彩，比起北方的备年货，这里的人喜欢在过年前逛花市，买许多鲜花插在花瓶里，装点房间，象征着美好的寓意，大吉大利。
嫣然在m市过的第一个年便是在郝家过的，一家人包饺子，吃年夜饭，到了午时出去放鞭炮……
嫣然静默的看着在天空中绽放的烟火，夜空闪耀，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灯是为她而留。
凌晨，她一个人窝在清冷的房间里，关着灯，在眼泪中失去了意识，在梦中看到奶奶和嫣羽，她们仿若回到了从前，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围在一起吃饭聊天……
那年一整个冬天嫣然就住在郝美家的阁楼里，那时郝美正在读高二，学习成绩很差，经常因为解不出题而哭鼻子。
偶尔，嫣然完成工作会帮她讲解习题，整个寒假作业基本上都是和嫣然一同完成的。
新学期开学，当所有同龄的孩子都背着书包上学时，唯有嫣然沉默的在小超市里打理货品。
曹姨觉得嫣然实在是太可惜了，于是便和老公商量着要帮助嫣然，让她上学，郝叔叔是乡镇公务员，还是有些门路的，于是在一所区普通高中为嫣然安排了学位。
高三开学的时候，郝美和嫣然成为了同班同学。
嫣然一边在郝家的小超市打工，一边学习，在次年高考中成绩优异，考上了m市最著名的大学。
郝美则因为成绩差，分数线没过本科线，读了大专，现在在一所外贸公司上班。
郝美住的地方离嫣然的小窝有二十分钟的车程，早早下班去超市买了菜回到家中开始摘菜整理，十分钟后凌山到达，进入厨房带好围裙准备大干一场。
这些年，郝美是想尽了各种方法撮合嫣然和凌山，她觉得凌山和嫣然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不在一起简直就没天理了。
“我说，凌山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嫣然告白啊？”郝美一边洗菜一边试探的问道，为了这俩人她也是操碎了心了。
凌山切菜的手一怔，苦笑。
表白？果真要表白么？恐怕就算他表白了，也会被嫣然拒绝吧！
神经大条的郝美自是没有看出来，要她说，这个凌山就是太小心翼翼了，追嫣然这样精明的女生就不能让她想太久，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该速战速决才行。
“别怪我没提醒你，林氏集团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企业，那都是清一色的好家世好学校出身的商业精英，我们家嫣然又那么漂亮是吧，小心一个不留神就被别人抢走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凌山假装没有听到，叉开话题：“美女，你家油放哪儿了？”
“就抽屉里啊，又不是第一次到我家做菜，你不是应该比我更熟悉么？还问我？”郝美没心没肺的道。
凌山看着不断往自己嘴里塞切剩了的胡萝卜的郝美，极度无语。
“吃吃吃！小心肥死你！”这小丫头整天就知道蹭吃蹭喝，上次被他说烦了，决定炒个鸡蛋，结果油烧的太热，差点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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