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佬的故事-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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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教授听见对方合理的回答，与旁边两名评审员对视一眼，继续开始提问道：“你对《基本法》第五章、第四节、一百三十三条的三个细则，有什么看法？”
　　“你提到这三个细则，具有可以优化的地方。提一提优化后的好处，跟当下的对比。”
　　这一回肖教授开始动真格了。
　　不过态度还算温柔，因为李Sir的导师，早就跟他打过招呼。并且把李Sir的身份背景，全部都跟三位导师提过一遍。
　　只要李Sir的论文和答辩水平在及格线之上，他们都不会多家苛求。何况，李Sir现在拿出来的学术水平，可是要比硕士水平高多了。
　　区区一个细则问题，李Sir马上应对自如的说出全部细则的内容，以及优缺点，还有修改后的假想，预估。
　　……
　　一个小时后，硕士答辩结束。
　　三位导师在稿子上记满笔记，让助手把摄像机关闭，颇有一种刚从汗蒸里面出来的感觉。
　　肖教授在跟李少泽握手后，将稿子收拾好，开口笑道：“李先生，论文答辩的成绩，一周后会在大学网站公布。”
　　“等你顺利毕业后，欢迎回到学校参加‘学位授予仪式’”
　　“多谢，肖教授。”
　　李少泽一听话里的意思，就知道自己十拿九稳，可以放下一百个心了。
　　以后有空的话，倒是可以让陈导师，邀请肖教授三人出来吃个便餐。但是现在嘛，四人不宜在现场多聊。大家各自收好东西，便从学术报告厅离开。
　　哒哒哒。
　　李少泽拿着一份稿子走在大楼的长廊里，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
　　两人踩着格子瓷砖，左边是绿树成荫，右边是一间间教室。
　　对面那人靠近后，扶了扶眼镜，语气带笑道：“李先生。”
　　“请问你是……”
　　李少泽目不转睛盯着对方，只是言语中有些迟疑。
　　肇志仁伸出手道：“港大物理系教授，物理学及再生能源研究专业，肇志仁。”
　　“噢，肇教授，久仰久仰。”
　　“我以前听过您的名字。”
　　李少泽双目眯起，在与对方握手的时候，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忌惮。
　　因为，全港就他一位物理学专家，曾经警队有请他担任过几次顾问，破获过几次危险品安。所以“肇志仁”不仅在学术界有名气，在警务处内也有点面子。
　　李少泽之前在听说“肇志仁”的名子时，可不是对方长这幅模样，要是早知道了，他肯定会多加留意。
　　只是不知道……
　　现在“肇志仁”是不是专门来留意他的？
　　肇志仁握完手后，露出一个儒雅的笑容：“李先生客气，我只是一介书生，能够入您的耳是荣幸。”
　　“您今天是来答辩的？”
　　肇志仁眼神一瞥，看见李少泽手中拿着的稿子。
　　李少泽很爽快的点头道：“是的，教授。”
　　“我来参加硕士答辩的，有何指教？”
　　肇志仁接过论文稿子，看见题目后，礼貌性的翻了翻，出声夸赞道：“我是学物理的，对于政法没有研究。不过您敢定这样的题目，我想您的格局跟野心，都是很大的。”
　　读政法系研究各类法学，基本法，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拿基本法当作课题的人，李Sir是第一个！
　　很大胆，又很勇敢！
　　但是读书归读书，研究归研究。将来这些研究论文，顶多放在知网上，给秘书们查阅资料的时候瞅瞅两眼。
　　实际上，根本不会出现什么修改的可能性。
　　李少泽一方面是想要发声，给各界一点参考，另一边只是单纯口花花，为了顺利拿到学历而已。
　　除非发生什么特别的大事件，否则《基本法》永不可能更改。
　　不过“肇志仁”没错，该有的格局，他肯定有。


第731章　第二个“教授”
　　李少泽面对肇志仁的“奉承”，没有骄傲，没有自大，轻飘飘地笑道：“肇教授，您的能力在全港也是独一份。”
　　“论重要性和危险性，不亚于核武啊。”
　　“李先生，过奖了。”
　　肇志仁仿佛没有听见“危险性”三个字，面色平淡的谦虚一句，把刚刚那一句当成夸赞。
　　李少泽知道今天的碰面，不会有什么结果，挥挥手，晒然一笑道：“回家吃饭先，撤了。”
　　“李先生慢走，正好我也有课。”
　　肇志仁点点头，目送着李少泽一步步走过长廊。等到人影渐远后，他才反过身子，走向上课的教室。
　　哒哒哒。
　　李少泽走到楼梯口处，撇撇嘴道：“遇见的第二个‘教授’了。”
　　“这群读书人花花肠子真多，没一个好东西。”
　　他完全忘记，现在自己也是一个读书人。
　　叮叮叮。
　　肇志仁止步在一间教室门口，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接起，扶着眼镜，轻声问道：“喂？”
　　“教授。”
　　“八咫玉卖出去了，二十亿美金。”
　　电话对面，响起一道压抑有冷酷的声音。
　　“知道了。”
　　肇志仁挂断电话，推开教室的门扉，走进教室内，站在讲台对同学笑道：“大家把手机收收，现在开始上课。”
　　……
　　隔天。
　　李少泽回到警署。
　　这段时间里“新东星”集团整合的非常迅速。
　　路上的公共停车位，再没有泊车小弟来收钱。
　　转而是一些有产权的停车场，被新东星正式集中管理。
　　同时，集中管理的还有各个KTV，酒吧，夜总会，以及娱乐公司、运输车队。
　　它们全部都换上“新东星”的牌子，并且贴上“拒绝黄、赌、毒”的标签，成为正规合法的经营场所，新的港岛商界大鳄。
　　只不过，他们洗白进入商界后，便只能按照商界的玩法赚钱。
　　虽然速度有些慢，钱比之前有些少。但是好在体量够大，人员缩减又很多，进入大佬们口袋的钞票，一点都不见得有少。
　　特别是“林怀乐”那家伙，内地的运输公司已经开张，再加上之前的几家代工厂。妥妥一位知名港商，实业富豪诞生。成为内地招商引资的争抢对象，发财之路一片坦途。
　　至于，东星剩下的古惑仔们，只有一小部分，愿意前往内地运输公司开车，更小一部才去代工厂上班。剩下大部分的人马，则是留在港岛，分散进入服务业。
　　这股生力军，不仅仅大为了，改善港岛的社会环境，而且还刺激了一下港岛的经济发展。
　　很多酒店老板，招工都轻松很多。
　　而且一些产业里，少去社团那一笔账目，大家赚钱到的钱都更多了。
　　一时间，港岛市民享受到社会治安提高的好处，都对港岛警务处大为赞赏。亚洲最安全城市的美誉，无可撼动，独霸群雄。
　　总而言之，李Sir对于林怀乐办事的能力，目前还算满意。毕竟这么大的集团，能在年前整合完毕，确实需要一定的手腕跟硬实力。
　　不过，警署做事的速度也不慢。
　　可能是因为被捕的大佬们，听见外界东星解散的消息后，知道东星已经彻底完蛋，没有人能够罩住他们了。
　　所以，伙计们提审罪犯的进度很快，罪犯回答招供的速度也很快，看样子在放假前搞定所有程序，不成问题。
　　李少泽临近年关，除开平时的例外外，手头并没有什么案子。
　　主要工作，就是盯着行动的后续处理。
　　顺便吩咐军装组，加强年关的治安巡逻。
　　雷辉拍拍胸脯，大声立下军令状，保证整个春节，西区不出一起恶性案件。
　　随后，在日常工作中，他在表面上做出一幅拼命三郎，天天巡逻的样子。
　　实际上，整天巡逻都在游手好闲的喝奶茶。站在街角，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心里嘀咕道：“整条街上一个古惑仔都抓不到，大过年还怕有什么案子？”
　　“切，港岛骑兵都没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在日常事务之间流逝……
　　一周后，李绍泽在港大网站上的“硕士毕业名单”里，看见他的名字。
　　又于半个月后，穿着硕士服，准时参加硕士授予典礼，成功拿到硕士学位。
　　并且把履历上的学士学历，替换成港大政法学硕士。
　　虽然目前学历还不足以成为优势，但是却完全洗脱了，学历平庸的印象，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以后想要靠学历这点来刷掉他，已经变得不可能。
　　何况，李Sir还准备再考一个博士。
　　学业顺利的话，在竞争“一哥”之前，应该能够拿到“博士”的学历。
　　很快，警署开始放假，春节到来。
　　大年夜。
　　太平山顶。
　　豪宅区灯火辉煌，一幢幢别墅内闪过拥人的剪影，主家的晚宴、宾客的笑声。
　　山下高楼繁华，亮起成片的霓虹，一朵朵烟火冲上高空，在接连的呼啸声中后，绽放成美丽的图案。转瞬即逝，却又美好、靓丽。
　　李少泽、芽子、李平安，李平心四人开车来到别墅，陪同黄世同一起吃晚餐。
　　这是规矩，也是惯例。
　　黄世同吩咐管家准备好家宴，再开上两瓶红酒，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
　　在帮“平安”夹菜的时候，同样会帮“平心”夹一筷子，给足两个孩子同等的待遇。
　　至于，何老师、乐慧贞两人就不够资格来山顶。
　　这时候正等待浅水湾，必须等到时候李Sir在太平山顶吃完后，开车带孩子们一起回去吃饭。
　　没办法，对“平心”一视同仁，已经是家里最大的限度。毕竟，小孩子嘛，都是姓李的，将来财产都必须分成两份。
　　至于外面的女人，呵呵。黄世同跟芽子可以容忍她们的存在，但是绝对不会允许她们堂而皇之的进门。
　　如果不是过年的话，何老师、乐慧贞两人连浅水湾的门都进不去。
　　嘿嘿，这些都是只是小问题，规定早就定好，大家都已经习惯。
　　吃完饭后，李少泽陪着同叔走到观景台处，爷俩一起聊会天。
　　芽子带着两个孩子，坐在沙发里看动画片。
　　黄世同端着酒杯，颇为赞许地笑道：“今年，你干的不错，没有浪费之前打下的基础，过完年就该升职了吧？”
　　“是的，爹地。”
　　“过完年升高级警司。”
　　李少泽脸色微醺的跟“同叔”举杯轻碰。
　　两人各自饮下一口酒后，黄世同挑起眉头问道：“西区署长？”
　　李少泽挠挠脑袋：“不是啦，刑事部负责人。”
　　“什么？”
　　在餐桌上聊的都是家常，黄世同神色一惊，旋即兴奋道：“这一招漂亮，我相信你肯定可以坐稳这个位置。”
　　“恭喜你，新年快乐。”
　　“爹地，新年快乐。”
　　李少泽跟黄世同再度碰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再聊一会，便带着芽子与两个小孩离开山顶，乘车回到浅水湾。
　　等到众人到家后，已经晚上十点。何老师与乐慧贞早就填过肚子，但是桌上还摆着一桌菜肴做样子。
　　只不过，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过年，所以菜肴就几份甜品，糖水，还有炖汤。与其说是晚餐，倒不如说是夜宵。
　　李平安跟李平心两人正处在贪吃的年龄，又跟两个“小妈”吃了些甜品后，才美滋滋的去天台放烟花。
　　李少泽自然是陪在一边，用一家之主的身份，把家庭氛围搞的一片和谐。
　　十二点一过，他便让佣人哄孩子睡觉，把平安跟平心带回自己的房间。
　　他则把芽子、何老师、乐慧贞三人带进主卧。
　　今晚声音有点吵，好在别墅隔音好。
　　……
　　第二天。
　　半岛酒店。
　　李少泽把黄伟耀、陈家驹、雷辉、宋子杰等同僚都叫在一起，大过年的聚一聚，顺便请他们吃一顿大餐。
　　虽然陈家驹已经不在西区，黄伟耀即将退休，但是大家仍旧是警队内，感情最好的自己人嘛。跟自己人吃饭，哪有人会小气，哪有人会客气？
　　大家胡吃海喝一顿，吃饱喝足后，各自叫车回家。
　　李少泽拿出银行卡一刷，滴滴嗒嗒，六位数的账单从机子里打出来。心里暗自对比一下，发现金额比往年又涨了一点点。
　　无奈的摇摇头，签字过后，他顺便把明后两天预定的菜金也给一起刷了。
　　雷Sir跟标叔，还有刑事部的江Sir、周Sir都没请呢。
　　像他这种人，在年关的时候，总有一场接一场的酒宴。不管是商界、警界，还是别人请他，他请别人的，想推都推不开。
　　因为邀请你的人，就算地位不如你，一样也港岛响当当的人物，面子不能不给。不然私下别人会说你的独，说你傲，形象自然就坏了。
　　好在，年假没有几天。过年的气氛，在一场场酒宴当中，渐渐被酒水冲刷干净。
　　十天后，李少泽穿着整齐的制服，开车回到警署。
　　新年第一天，先在西区警署开会后，又到总署开大会。
　　等到总暑的大会刚刚开完，人事管理科的总督察“刘杰辉”拿出一份表格，张口喊住李Sir道：“李警司。”
　　“明天到警务处面试。”
　　李少泽看见刘杰辉身上总督察的警衔，略微感觉有些错愕，旋即拿过表格笑笑道：“多谢提醒。”
　　这家伙什么时候升总督察了？
　　“不用谢。”
　　刘杰辉扶着眼镜，心里嘀咕道：“恐怕李Sir将会是全港最年轻的高级警司吧？”


第732章　高级警司试
　　第二天。
　　下午两点。
　　总署面试厅。
　　“李Sir请。”
　　“多谢。”
　　一名人事部女警推开黑木门，站在一旁伸手请进，准时准点的开始面试。
　　李少泽穿着一身制服，点点头，大步走进房间内，面向前方坐成一排的面试官，啪嗒一声，立正敬礼道：“各位长官好！”
　　警务处长“曾向荣”、行动副处长、管理副处长、四位高级助理处长。
　　一共七人坐在长桌后，手中拿着纸笔，把视线齐齐对准他。
　　现场阵势很足，警务处大佬齐聚一堂。
　　曾向荣坐在长桌中间，双手合十放在桌面，点头微笑道：“下午好，请坐。”
　　“thankyou，Sir！”
　　李少泽再度敬礼道谢，站定在一张黑色折叠椅前，摘下警帽后，笔直的坐在椅子上。
　　目不斜视看向前方，等待着面试开始。
　　这是一场高级警司级的面试，就算是警务处长都不能耍大牌。评委会的七位大佬，全部提早进入面试厅，每一分一秒都充满着庄重。
　　至于面试结果？从来不取决于临场的表现，而是取决于面试开始之前。
　　“嗯。”
　　高级助理处长，刑事及保安处主官“周Sir”，看见李少泽仪表堂堂的样子，微微颔首，心里颇为满意。
　　另一位高级助理处长，监管处主管“辛Sir”眼神微动，向李少泽投以一个鼓励的目光。
　　“……”
　　李少泽一眼不发，眼神却扫过四个人，深吸一口气，等待接下来的面试问题。
　　在场七位面试官，个个都是老熟人。
　　虽然，作为主面试的曾向荣看他不爽，但是还有另外四位面试官会支持他。
　　全部都是雷Sir留下来的人脉关系。
　　不过，只有“周Sir”跟“幸Sir”两个人是摆明车马的支持。另外还有两位大佬，则是在暗地里始终保持着善意。
　　曾向荣看他再不爽都没用……李Sir就是喜欢那种“别人看他不爽，但是又干不掉他”的感觉。
　　不止干不掉，还要给他升职！
　　曾向荣察觉到旁边的眼神交流，面无表情翻动着履历，抬起头问道：“李警官，我发现你过往的行动，有多次独断专行的经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觉得自己大过命令？”
　　他本来想要拿“李Sir”的警校学历说事，询问他是否停止了学习，在学习上没有进取之心。
　　但是翻动履历的时候，转眼就看见对方履历上的学历，不仅有警校毕业的底子，而且还拿到港大政法学硕士、心理学学士两个学历。
　　于是转而改口，开始质询李Sir的做事风格。
　　李少泽听完第一个问题，心里不禁暗自腹诽道：“不就是跟你对着干吗？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直接，欠怼！”
　　只见他抱着警帽，略作思索后肃声答道：“警队是纪律性部队，服从命令是警员的第一天职。以往我的办案经历，不叫独断专行，而是临机应变。”
　　曾向荣面带笑意的提高音量：“一件事情有很多种形容的方式，凭什么你的方式叫作临机应变，而不是独断专行？李Sir，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谢谢。”
　　李少泽双目一凝，语气果决地答道：“就因为我的每一次行动都是成功，而不是失败。”
　　“结果就是最好的回答！”
　　曾向荣点点头，用笔在表格里打出一个高分。
　　身旁的评委会成员同时也在动笔，全部人都给李少泽打出一个不低的分数。
　　这不是“曾向荣”宽容大度，而是因为李Sir的履历实在无懈可击。
　　只要有一次失败的指挥行动，他现在的回答都不惧有支撑性。可惜偏偏没有，那么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回答。
　　曾向荣在提问之前，几乎就能想到李少泽的答案，所以对他的答案并不意外。之所以问出来，只是想看看李Sir会不会有其他“错误答案”出现，顺便抓一点错误。
　　既然没有，在那张嘉奖状的压力下，曾向荣就必须一个实打实的高分。
　　旁边摄像机还在录着呢，要是给出一个不合理的分数，以后上级突然抽查怎么办？到时候，倒霉的人要就是他了。
　　记完分数后，曾向荣开始第二个问题，第三个问题……
　　连续三十分的问答结束后，其他面试官开始提问。相比于，一哥凌厉的作风，其他面试官就比较温柔了。有人是故意卖李Sir面子，有人则是觉得大局已定，没必要故意得罪李少泽。
　　最后经过，长达一小时三十分的面试，面试随着周Sir最后一个问题，落下帷幕。
　　评委会的面试官，手头上已经开始收拾文件，只等着曾向荣带头离场。没想到，曾向荣合上笔帽后，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觉得，你升任高级警司会成功吗？”
　　“为什么？”
　　“报告长官，会成功！”
　　“因为我会带领警队走向成功！”
　　李少泽依旧抱着警帽，一板一眼的回答。
　　曾向荣点点头，不再纠缠，收拾好东西起身道：“今天的面试结束了，结果会由人事部通知你。”
　　“thankyou，Sir！”
　　李少泽看见曾向荣带着评委会的大佬们，一起绕出办公桌，经过他的旁边。连忙起身，戴好警帽敬礼，目送着一群大佬远去。
　　略等两份钟，等人走远后，他才不急不忙的走出会议室，心里琢磨着刚刚曾向荣那句话，是由感而发，还是故意在打什么机锋。
　　看样子，曾Sir这个“一哥”当的有点难受。也对，毕竟是负责过渡期的“一哥”，手头事情做，又忙碌，平时的工作压力确实很大。
　　而且，他的屁股还没坐正，总是想要做些利己主义的事情，能不难受吗？
　　既然都是人民公仆了，那就好好做个公仆，把当年“皇家警察”的心态全部丢到一旁。现在这种情况，李Sir看着都感觉难受。
　　其实是感觉有点开心……
　　“李Sir，要不要喝杯咖啡。”
　　等他走出面试厅，一名人事科的女警端着杯咖啡，主动上前询问道。
　　李少泽看见对方咖啡都已经冲好，于是面带微笑的接过杯子，笑着说道：“多谢。”
　　“不用谢。”
　　女警让开身子，目送李Sir乘坐电梯离开。
　　就像李Sir看着“一哥”等人走去一样，他在别人的眼里，也已经是个十足的大佬了。
　　不过李少泽并没有急着离开总暑，而是乘坐电梯来到十五楼的保安部。拿着纸杯，推开玻璃门，径直走进办公区。
　　几名正在办公区内做事的督察，想要起身拦人，在看到李Sir的白制服后，连忙改成敬礼，纷纷喊道：“长官好。”
　　他们才认出穿着制服的人，是西区的警司“李Sir”。
　　“大家好。”
　　李少泽随意点点头，直接走到保安部总督察“陈家驹”的办公室门口，推开玻璃门，把纸杯顺手一捏，扔进垃圾桶。
　　“李Sir，你面试的怎么样了？”
　　陈家驹虽然是在用疑问句，但是嘴里撒叼着一根养生雪茄，上前就给了“大Sir”一个拥抱，摆明已经是在庆祝了。
　　李少泽拍拍他的肩膀，哼哼笑道：“等着吧，过几天我来总署给你当同事。”
　　“好啊好啊。”
　　陈家驹笑声爽朗的从桌面，掏出一根雪茄扔了过来。
　　李少泽顺手接过雪茄，捡起桌面上的打火机，刷拉，点火。
　　“什么！你要来总署！”
　　陈家驹后知后觉的惊呼出声，旋即捂住嘴巴，朝门口瞥去，幸好门窗关的很严。
　　李少泽吐出一口烟雾，挑着眉毛问道：“这不是我送你的雪茄吗！”
　　……
　　当天中午。
　　他在总署食堂，跟陈家驹一起吃过午饭后，才一个人开车回到西区警署。
　　伙计们看得出来李Sir心情不错，显然已经通过面试了。但是在结果下来之前，没人敢拍这种有风险的马屁，全部都憋在心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黄伟耀让秘书把李Sir叫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