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佬的故事-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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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es，Sir。”
　　黄文彬肃声答应，跟上级告辞后，转身走出办公室，直接进入审讯室对罗德勇进行审讯。
　　由于“罗德勇”知道没有证据，所以牙关非常的硬。根本不怕面前那些警察，始终保持着说沉默，让负责审讯的警员们无处下嘴。
　　这一边是审讯，另一边则在调查账目资料。在加班加点的工作中，一台台电脑资料被查完。好几台电脑里都发现咸湿录像带，就是没有发现洗黑钱的账目。
　　时间转眼到了晚上，伙计们吃完饭后，继续忙着做事。
　　叶Sir已经离开办公区，下班回家，现在整个CCB就是黄文彬警司最大。
　　于是，黄文彬端着一杯咖啡，走进审讯室旁的观察间，吹吹咖啡问道：“怎么样？大会计师说话没。”
　　“阿头，八个小时了，一个字都没说。”
　　一名新人警员看着监控，嘴角露出一丝无奈。
　　毫无疑问，他经历的案件还是太少，老督察“阿何”就是经验丰富，环抱双臂，面色凝重道：“罗德勇背后摆明有人撑腰啊，一点不怕我们的样子。”
　　会计师毕竟不是古惑仔，商业罪犯只要没有希望，很少罪犯会死扛到底。
　　光凭现在罗德勇的态度，就能判断出来他一点不惊CCB，更不怕自己会坐牢。
　　黄文彬喝了一口咖啡，啧笑一声叹道：“那是肯定的，一个人会计师没有大老板怎么洗钱？”
　　“等吧，等电脑上搜出证据，就能击垮他了。”
　　“阿何”表示认同的点点头道：“黄Sir，说的对。”
　　“我先去外面看看，你在这里盯着。”
　　“Yes，Sir。”
　　黄文彬拍拍下属的肩膀，端着咖啡走出观察室。随后在办公区跟几名警员点点头，一个人推开玻璃门，站道走廊的转角处，掏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给幕后出钱的人。
　　等到电话接通，黄文彬背靠着窗户，正对着走廊，嗯嗯两声，喝下一口咖啡。双人交流的都很隐晦，就算站在身旁，都不知道黄文彬口中的搞定了，是在指哪件案子，哪件事情。
　　双方完成交流后，黄文彬把手中的纸杯一捏，随手丢垃圾桶里。
　　当天晚上，就有人从窗户进入罗志勇的事务所，准确无误的将一台私人电脑从垃圾桶里翻出来。顺便还取出大厦内部的监控硬盘。
　　最后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将私人电脑跟监控硬盘都带离案发现场。
　　紧接着，警员们并未在所有计算机内，发现有关的洗黑钱账目。更是重新进入事务所搜查，文件带回了一批，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羁押时间到达，四十八小时。
　　胡志勇因证据不足被释放，黄文彬坐在采访席上，回答记者的问题。
　　……
　　“请问黄警司，前两天反贪风暴刚开始。”
　　“罗与陈事务所就被封，罗德勇会计师被抓，成为金融界轰动的大案。”
　　“为什么，现在才两天罗德勇便被放出？警队这次行动的决心，是不是并没有去年的行动大。”
　　电视机里的黄文彬面带微笑，看着镜头理所当然道：“我们接到举报到，马上就前往事务所办案。从抓人到搜证，连续加了三天班，全部都是对决心的表态。”
　　“但是我们没有查到有力的证据，证明罗德勇会计师参与犯罪。按照规矩，四十八小时后，我们只能放人。”
　　记者紧随不舍地问道：“那是不是代表，罗德勇会计师可能无罪？”
　　“Yes，理论上是这样的，后续我们会持续跟进案件，告知市民们一个答案。”
　　黄文彬目光离开镜头，新闻画面停止。
　　陈永才作为举报人，正躺在家里的沙发上逗狗，并且特意把频道调到这里，就是为了看看罗永德案件的进展。
　　没想到，看见罗永德被无罪释放的消息，令他愣在沙发上，错愕的惊疑道：“没有证据？怎么可能没有证据！”
　　“我把举报信写的清清楚楚，只要拿到罗德勇的笔记本电脑，就能拿到他的证据。”
　　“有问题，这个警察肯定有问题……”
　　陈永才放开身前的一只金毛，拉开茶几旁的抽屉，取出一些文件和信封。再将这些资料全部塞进信封后，他用笔在信封背面写下了ICAC的地址。
　　“我绝对不能让这些臭虫逍遥法外。”
　　陈永才牵着狗狗，穿过前院的花园，走出别墅门外。准备走到小区门口的投递处，把这封举报信投给廉政公署。
　　可是当他来到小区门口时，一辆商务车突然停下，几名身穿西装的马仔，刷啦一下，把车门拉开。
　　“你们想干什么？”
　　陈永才放开身前的金毛犬，汪汪两声，便朝西装马仔扑去。
　　西装马仔早有准备，一人掏出一根电棍，把金毛犬电倒的同时，也将陈永才电晕。
　　很快，一人一狗都被拖进车内，商务车迅速驶离现场。
　　小区门口挂着的监控探头，在十五分钟前因为小区的电路变压器损坏，已经完全停止工作。
　　……
　　商业罪案调查科。
　　叶Sir黑色脸庞，狠狠一掌拍在桌面上，指着黄文彬大吼道：“这么明确的举报资料，你居然都没有搜索到罪证，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Sorry，Sir。”
　　“我怀疑罗永德背后的力量很大，这件案子会很难查！”
　　黄文彬对于上级的怒火早有预料，现在表情不咸不淡，只期盼着一千万快点到帐。
　　叶Sir手中夹着一根烟，把目光瞪向黄文彬道：“我不要借口，如果好查的话，我会让你来查吗！”
　　“罗德勇只是第一关，后面还有那么多关等你打，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去做事吧，我等等去见处长。”
　　黄文彬垂下脑袋，捡起地面上早被摔烂的文件夹。等到把里面的一页页纸张凑齐后，他才合上文件夹道：“是，长官。”
　　诶。
　　A组的警员们隔着办公室玻璃，看着阿头这一幕卑微的动作，眼角都不禁有些湿润……
　　卑微小黄，在线捡垃圾。
　　捡完这些垃圾后，黄文彬才转身走出CCB主官的办公室。


第738章　不败之地
　　九龙湾。
　　一艘游艇行驶在海面。
　　一名穿着白色大短裤的人影，靠在甲板的沙发处。嘴上叼着一根雪茄，戴着墨镜在晒日光浴。
　　轰轰，发动机的声音传来。
　　一艘快艇靠在游艇旁边，一位穿着西装的马仔爬上梯子，快步走到老板身前，将一封信件扔在沙发前的一张桌面上。
　　“老板，全部搞定了。”
　　“陈永才昨天晚上到龙虎山遛狗，夜路湿滑，不慎摔下山崖。人和狗全部扑街，尸体已经送进殓尸房。”
　　西装马仔退后两步，背负双手站在旁边。
　　胡志勇摘下墨镜，捡起桌面的信封，带着笑意的撕开封条后，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顺手把照片摊开，里面是陈永才被警队收尸一张张特写。
　　人和狗都已经装进尸袋当中，毫无疑问是彻底扑街了。
　　胡志勇松出一口气，把照片扔进垃圾桶后，打开桌面上的红酒。
　　“子新，过来喝杯酒。”
　　“是，老板。”
　　游子新是个外表斯文，面貌俊朗的男人。
　　他不仅身手矫健，能够处理脏事，而且有着海归学历，还能处理很多银行事务。
　　目前在“大富银行”担任金融主任，专门处理“洗黑钱”的业务，是胡志勇身边的头马。
　　当然，有能力的人，自然就有点傲气，整个银行内只有胡志勇才能压得住张子新。
　　“叮当。”
　　胡志勇在跟游子新碰杯后，心满意足地笑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搞不定的事。”
　　“反贪风暴？CCB想要查我，一千万，我只花了一千万就搞定。”
　　游子新端着酒杯，虚心受教道：“老板，厉害。”
　　“能够搭上CCB警司的线，洗一辈子的黑钱都没关系啦。”
　　“放屁！”
　　胡志勇揣摩着杯底，突然破口大骂，一下把游子新骂的愣在原地。
　　“CCB的警司算什么？要是被老廉盯上，肩膀上那朵花转眼就被扒下来。”
　　“洗黑钱，洗黑钱，赚来赚去都是小钱，要是能够搭上地主会那条线才叫厉害。”
　　其实“胡志勇”目前的财富，已经是全港第二梯队的大富豪，身价上百亿。背后还站着地主会，让“大富银行”成为全港第一的民营银行。
　　并且在当年，渡过金融风暴后，顺利在港股上市，目前每股二十多块，是很不错的优绩股。股价在地主会的支持下，一向很坚挺。
　　只不过，游子新知道“老板”一直有，一块耿耿于怀的心病，那就是想要拿到一张地主会的席位。
　　可惜，胡志勇在跟“占叔”三番五次的沟通后，已经意识到，他没有获准加入“地主会”的原因……
　　就是因为“大富银行”一直在私下进行洗黑钱的操作。
　　扑街！
　　他要是不洗黑钱的话，大富银行早就倒闭了。
　　在亚洲金融风暴的时候，更无法拿出几十亿美元，支援地主会的金融战争。
　　现在这个原因，反而让他没有加入“地主会”，“胡志勇”内心感觉非常憋屈。可是又无力改变，更无法跟地主会对抗。
　　何况，这几年地主会虽然给他一张椅子坐，不过经常关照他一些“消息”，让胡志勇成功渡过几次国际大波动。
　　现在外面的人都把他视为地主会的一份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连地主会的看门狗都不是，只是一个受到关照的晚辈而已。
　　想来想去，他也只能怨自己走错了路。让那个叫什么“罗敏生”的傻小子，拿到了看门狗的席位。
　　要是那个席位是他的，现在胡志勇的身价，至少能够翻一倍。
　　游子新回过神后，没有去擦脸上的口水，而是垂头道歉：“对不起，老板，是我说错话了。”
　　“不过您也是有身份的人，很多银行界的大老板，都经常来您的游艇上玩。”
　　“既然，没办法加入地主会，要不然自立门户，成立一个游艇会？”
　　胡志勇一口喝干杯中的红酒，眯起眼睛向身前的头马，心头有些无奈：“年轻人见识少，听说过地主会的名字，却完全不知道地主会真正的能量。”
　　“那些银行界的人，算什么大老板？在地主会面前就是一个小马仔。成立一个有名无实的游艇会，那不是给人逗笑吗？”
　　“要是黄小姐以为我想跟她打擂台，明天游艇会就要变成沉船会！”
　　胡志勇没有把这些话跟游子新说，因为现在跟他说，他也不一定会放在心上。
　　年轻人总要经历过一些东西，看到过一些东西，才会真正明白“地主会”的实力。
　　只不过，胡志勇现在正因为不是“地主会”的成员，没有收到相关的消息。根本不知道，这一次“反贪风暴”不是仅仅一千万可以解决了的。
　　因为，李Sir远远不止一千万这个价码！
　　地主会就连正常的金融运作，都缩小金额，收敛很多。偏偏胡志勇以为万事大吉，不仅派出马仔杀人灭口，而且还想要顶峰作案。
　　他在略作沉默后，把酒杯放在桌面上讲道：“最近欧洲有一亿美金打进来，咱们就用Z基金的账目洗干净。”
　　“下周就开一场慈善晚宴，咱们先给贫困基金捐一千万。”
　　大富银行是洗黑钱的中转站，那么Z基金就是胡志勇的白手套。中转站有很多种用处，白手套就只有一种意义——把钱洗干净。
　　“明白。”
　　“老板。”
　　洗黑钱这种事情，张子新很拿手，而且很擅长。在听见马上又有一个亿的业务会紧张，饮净一口红酒，眼神中都闪烁着精光。
　　至于那位罗德勇大会计，则是胡志勇的合作商人，专门负责帮他做账，在每一笔钱里都会抽取十个点的佣金。
　　……
　　维港区。
　　清凉的海风卷入街道，繁华的灯光点缀着夜色。
　　一座精致的欧式别墅内，陈占穿着睡袍，看着面前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硬盘，以及一叠照片，双眉紧紧蔟在一起。
　　“这一回胡志勇冲动了。”
　　陈占在Z基金里挂名副主席，是地主会内唯一在明面跟Z基金与大富银行有关系的人。
　　胡志勇马上又要召开慈善晚宴，肯定要提前跟“占叔”打一个招呼，让“占叔”知道安全，放心。
　　于是，这些东西全部被送到陈占的桌面上，用证据向“占叔”证明没什么要紧事。
　　可是当陈占看见这些东西后，瞬间就知道事情越来越要紧，胡志勇把事情搞大了。
　　陈占一边把东西收进小箱子内，另一边怒其不争地骂道：“死烂仔，让你跑路你不听。”
　　“现在把罗德勇捞出来只是一时的，做这些事情只会越陷越深，接下来你完蛋啦。”
　　“地主会的命令，只需要听就好！你几岁了？撒还不搞懂吗！”
　　“哐当”一声，陈占把小箱子合上，旋即看见时间才八点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下一个姓名后，打到大老板那边。
　　简略的说明几句，得到大老板的同意后，陈占马上带着保镖开车前往浅水湾，亲自把东西放在大老板的书桌上：“李生，证据全在这里了，都是胡志勇送来的。”
　　“他太蠢了，从CCB前去抓捕罗永德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离开港岛，去澳大利亚养老。”
　　李少泽坐在书房内，点上一根雪茄，芽子坐在旁边，给两人送来一杯咖啡，静静观望着现场。
　　别说是有李Sir在……
　　光是芽子一个人的压力，就让陈占有些喘不过气。
　　但是陈占一直都是地主会活跃在台面上的角色，平时跟胡志勇的关系又很不错，犹豫一番后，还是主动开口询问道：“李生，能不能给胡志勇一个机会，现在送他离港？”
　　“晚了。”
　　李少泽毫不犹豫的否决掉这个提议，站起身向陈占讲道：“罗永德之后是胡志勇，胡志勇之后就是你啦，占叔。”
　　“再之后是地主会，地主会那里就不关我事，也不关我老婆的事情。”
　　“你想走到哪一环，占叔？”
　　陈占长叹一口气，整理好西装应道：“胡志勇那一环就够了。”
　　“很好，现在事情简单了。”
　　“这件事情交给‘阿生’去办，你现在把东西送过去吧。”
　　“具体该怎么做，我刚刚已经打电话跟他交代过了。”
　　李少泽打算快刀斩乱麻，亲自安排掉“胡志勇”跟“黄文彬”两个人。只不过，眼下是非常时期，不能使用最干脆的方式，只能用点“非常办法”，让老廉那边人出手做事。迅速把胡志勇抓掉，再让胡志勇认罪，不给警队深挖的机会。
　　如果让警队内部查出黄文彬的事情，恐怕接下来抖出来的料更多，真会影响到他的职务调动。
　　“好。”
　　陈占知道答案后，举杯向黄小姐跟大老板示意，随后一口饮尽，抱起桌面的箱子，再度离开浅水湾，开向九龙的另一座别墅。
　　只要下了决定，占叔就不会再犹豫不决……
　　反正“胡志勇”又不是地主会的自己人，刚刚那句求情的话，已经是很给“胡志勇”面子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事，就怎么做事。
　　李少泽望着胡志勇的轿车离开，心里不仅没有恐惧，反而有些轻松。
　　因为，地主会就只有“大富银行”那笔资金一个污点，搞定这个污点之后，甭管“反贪风暴”刮的再猛，都不可能会影响到他。
　　现在，反贪风暴第一局就给自己动场手术，未免不是件好事。最起码，他在这之后将会立于不败之地。


第739章　ICAC查案
　　翌日。
　　上午。
　　ICAC，廉政公署。
　　罗敏生抱着一箱东西大摇大摆的走上台阶，哒哒哒，一步步走到前台文员面前。
　　“您好，请问您找谁。”
　　文员翻阅着预约薄，抬起头看向他。
　　罗敏生把箱子放好后，面带笑意的出声道：“麻烦你，把这箱东西交给陆志廉先生。”
　　“OK，请问您需要留言吗？”
　　文员知道陆志廉是廉署的首席调查主任，长相帅气，单身，身高180cm。
　　这时候听见有人要把东西交给陆Sir并不奇怪，因为每个月都有很多人，前来廉政公署递交举报材料。
　　他们不仅尊重每个人举报人的隐私，而且还额外的提供贴心留言服务，力求让每位举报人都把ICAC当作自己的家。
　　而且还欢迎下次再来……
　　罗敏生摇摇头笑道：“不需要，你把东西给他就好了。”
　　“OK，我这里一定会帮您送到。”
　　文员把箱子贴身纸条写好名字，随手报到旁边的角落。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罗敏生已经双手插袋，默默走出廉政公署的大门。
　　文员望着那道背影，隐隐约约感觉曾经在哪里见过。
　　对方离开没多久，穿着一身西装的陆志廉走进廉署大门，直奔右边的电梯。
　　前台文员看见陆志廉的身影，连忙出声道：“陆Sir，刚刚有人送了一箱东西给你。”
　　“喔？送给我啊。”
　　陆志廉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惊诧的走到前台，望着文员小姐把一个纸箱端到桌面上。
　　既然，有人把箱子送到廉署来。那么大概率，就是某件案子的物证，也有可能是恶搞他的臭狗屎。
　　至于炸弹？廉署一般收不到这种东西，警务处跟移民署收的比较多。
　　他在拿起旁边的黑笔，于签收本上写好名字后，放心大胆的接过纸箱。瞧了瞧。旋即便抱着纸箱走进电梯，回到办公室内拆箱检查。
　　……
　　“嘀嘀。”
　　罗敏生回到证劵公司楼下，用钥匙锁上车门，忽然察觉到口袋里手机在震。
　　于是他止住脚步，接起一个电话，耐心听完对面的消息后，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两天辛苦了。”
　　“你们现在就留在三藩，帮胡先生照顾他的老婆孩子。”
　　“有问题就扣我，我有大把钞票，可以帮你搞定一切麻烦。”
　　“没问题，罗先生。”
　　一名负责在美国做事的马仔挂断电话，坐在副驾驶上拿出矿水泉，一边拧开瓶盖，另一边盯着学校操场上的一对母女。
　　罗敏生收起手机，信步走进公司内，开始准备操控今日份的亚洲股市。
　　……
　　“哒哒哒。”
　　陆志廉看完箱子里的文件跟内容后，迈步走到廉署专员的办公室门前。探手轻敲两声，里面便传来专员的声音：“请进。”
　　“专员，早上好。”
　　“这份报告您一看下，我要调查黄文彬。”
　　陆志廉开门见山的送上一份报告，束手站在专员的办公桌前方。
　　廉署专员抬起头，望向面前的陆志廉，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拿起报告开始翻阅。
　　因为，在罗德勇的案子上，他同样也存在着疑惑，怀疑是警队取证不利，或者有人通风报信。现在陆志廉一见面就说要办“黄文彬”，看样子是有非常大的把握。
　　廉署专员面色不变的翻看着文件，只见文件上印着一张张照片。正是监控画面内，黄文彬把笔记本电脑扫入垃圾桶的那一幕。
　　光是这段画面，就足够把人拉回警署调查了……
　　看来陆志廉真的很有办法，连这种关键证据都能拿到。
　　“你确定要调查黄文彬吗？”
　　“我们廉署跟警队的关系，一向都很紧张。这次反贪风暴行动是一次机会，但是别忘记了，你曾经可是为警队服务过的。”
　　廉署专员拿起桌面的水杯，饮下一口后，等待着陆志廉的答案。
　　“专员，我在警队也是内部调查科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
　　“把案子给我办，我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害群之马。”
　　陆志廉曾经是警队的内部调查科督察，在对内部调查科失望后，主动向警队辞职。通过考取的方式，受到ICAC聘用。
　　因为，他在警队的工作经验，以及优秀的学历和准备。
　　五轮面试后，直接被特聘为ICAC首席调查主任。
　　现在不管证据是谁送来的，只要有机会，他都会重拳出击，让腐败份子尝尝廉政公署的铁拳。
　　廉署专员看见他，坚定的态度，点点头，放下水杯起身讲道：“好，这次行动我支持你。”
　　“警务处，CCB黄文彬警司，受举报贪污案，正是启动调查。”
　　“放手干吧，后面我会跟‘一哥’打招呼的。”
　　陆志廉神色一正，抬手敬礼道：“thankyou，Sir！”
　　两人把话谈完，陆志廉没有在专员的办公室多留，直接转身离开，回到他的调查组办公区内。
　　四名组员坐在工位上，翘首以待陆Sir的答案……
　　陆志廉拍拍手，大声喊道：“OK，现在跟我去CCB拉人。”
　　廉政公署采用精英式的招选制度，除了后勤跟支援部外。正常调查小组，往往都是五人便编制。虽然有配枪的权限，但是除非抓人，否则很少调查员会被配枪行动。
　　这次去总署，大家就更不能拿枪了。
　　只不过，该做准备肯定要做。在刚刚陆志廉整理资料，前去向专员申请行动的时候。小组内的调查员，就已经搜集好黄文彬的账户资料，基本信息，并且拿到调查传票。
　　现在听见主任确定的答复，组员们旋即起身跟上：“Yes，Sir。”
　　一行人开着两部轿车，从廉署大楼驶向警队总署。到达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