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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佬的故事-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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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见主任确定的答复，组员们旋即起身跟上：“Yes，Sir。”
一行人开着两部轿车，从廉署大楼驶向警队总署。到达总署内院后，下车锁门，乘坐电梯直奔CCB的办公区。
一路绕过几组人马，五个名牌的西装仔，气势汹汹的便杀到A组区域面前。
这时黄文彬正坐在一处桌角，手中转着钢笔，低头跟一名警员交代事情。其他二十多名组员，各自坐在位置上办公，忽然看见有一组西装仔杀到，马上就意识对方的来意不善。
“呵呵。”
两名穿着便装的警员挡住路口，朝向陆志廉摆摆手道：“什么事老兄，要帮忙吗？”
陆志廉每次抓人都会经历一遍阵仗，对于警员们的态度见怪不怪，直直把眼神看向前方：“黄文彬警司。”
黄文彬放下手中的钢笔，扭头看向人群。
“哪位啊？”
其实光凭对方的五人小组阵营，他就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但是不管有没有犯法，他都不能给廉政公署好眼色。
他深知在路上看见乱叫的狗，不能跑，必须要比狗更凶。
不然狗就会以为你怕他，就来咬你！
陆志廉拿起胸前的名牌讲道：“ICAC首席调查主任，陆志廉。”
“现在来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伙计门站在四周听见ICAC的名字，全部放下手头的工作，快步簇拥上前，狠狠瞪着ICAC的人马。
如果说内部调查科是警队内最遭人恨的部门，那么ICAC就是全港岛，最遭人恨的一个机构。现在ICAC来到CCB的办公区拉人，摆明就是在说他们的阿头收钱了。
黄文彬当然不会露怯，面无表情的近前道：“协助调查？”
“调查什么啊！”
“ICAC查案，不方便透露。”
陆志廉用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甩出一句话，根本不准备回答。
CCB里脾气最暴的“阿何”不想让阿头难看，上前大声骂道：“不方便，有多不方便啊？”
“你们ICAC来了，一句话都不说就抓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我们也是依法办事。”
调查组一名成员出示完调查传票，另外几名成员往前走过两步，想要把黄文彬请走。可是CCB的伙计们在看见传票后，并没有让开道路的意思，齐齐堵在桌前，把调查组的成员往后推去。
从“阿何”第一把的推搡开始，警队跟调查组的很快就撞在一起。双方都没有什么好脾气，只差划出一个圆圈单挑了。
陆志廉拉住一名助手，单独约过众人，来到黄文彬面前笑道：“黄警司，是不是非要闹的这么僵？”
现在，他只是在给警队面子。如果继续闹下去的话，陆志廉有胆子暴力抓人。
黄文彬摇摇头，抬手指着陆志廉的鼻子道：“你给我听清楚，这帮同僚跟了我很多年。”
“在公事上，我可以指挥他们。”
“在私人情感，他们要做什么，我也没办法阻止。”
言下之意，就是最好别惹我，我背后有一堆伙计撑着。想要把事情闹大之前，先看看是谁的地盘。
CCB的伙计们听完这段话，马上明白阿头的意思，抬手把调查组成员拦在外围。
面对突如其来的ICAC调查组，黄文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以强硬姿态拒绝协助调查。等到事后，看看暴露到哪一步再说。
要是还能够解决，那当然是最好。如果，暴露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也可以迅速跑路。
前去协助调查，其实是最愚蠢的一个办法。
但是黄文彬盯着陆志廉打量一阵后，突然有些疑惑，感觉面前这家伙有些眼熟，好像是在总署里面见过。
第740章 劝你做个好人
“够了，黄文彬！”CCB的叶Sir走出办公室，廉政公署与黄文彬互相推搡的伙计们，连忙散开一条道路。
“我刚一上班就接到你们专员的电话，让我们CCB协助你们的调查？”
叶Sir看向人群中的陆志廉。
陆志廉点点头道：“是，我们想请黄文彬警司回去协助调查。”
督察“阿何”知道叶Sir一向最看重黄Sir，这时气不打一出来，想要表现表现，指着陆志廉说道：“叶Sir，他们廉政公署就喜欢搞我们警队，提高自己的声势。”
黄文彬保持沉默观察着叶Sir，发现今天叶Sir的神情很难看，不像是以前看重他的样子，更不可能会保他。
果然，叶Sir出声打断“阿何”的话道：“好了，反贪风暴的文件没看过吗！”
“警廉合作，警廉合作，ICAC是港岛法治精神的最后一道防线。”
“既然对方有要求，咱们就多配合协助一下吧。”
叶Sir直到说完这段话，才把目光看向黄文彬，但是并没有跟黄文彬说话。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黄文彬心头便咯噔一声，察觉到自己肯定在哪里露出马脚了。
叶Sir已经不信他了。
陆志廉转头看向黄文彬，朝向组员打过一个手势：“把黄Sir请回去，礼貌点。”
“Yes，Sir。”
CCB的伙计们默默让开一条道路，两名调查组的成员大步上前，走到黄文彬身边道：“黄Sir，请吧。”
“哼。”
黄文彬抓起桌面上的西装，一边套好，一边走到陆志廉身边：“我记得你是谁了。”
“以前在内部调查科做事的嘛，现在又跑到ICAC去当狗。”
“你真是一条狗命啊，陆Sir……”
面对黄文彬的讥讽，陆志廉面不改色的拦下组员，面带微笑的带着黄文彬离开办公区。
他在CCB的地盘，会尽量多给黄Sir几分面子。等他们回到ICAC的地盘后，黄文彬就没资格那么嚣张了。
……
总署。
处长办公室。
曾向荣站在窗台前，居高临下望着停车场上，ICAC的两名轿车驶出警署，脸色一片铁青。直到轿车离开视线后，他才转身坐会办公桌后。
“第一次行动就失败，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我还以为是目标早有准备，没想到是出了内鬼。”
“现在罗德勇的搭档死了，案子不好查了。”
办公桌面上，摆放着一叠叠照片，正是罗敏生递交给廉政公署的证据。最后又被廉署专员，转交到警务处长手中。
由于黄文彬受贿案与大富银行洗黑钱案，背后都指向同一目标……
所以两期案子，现在已经按照规矩，合并交由廉政公署机进行调查。
只不过，罗德勇的搭档，那个举报人“陈永才”已经扑街。这代表胡志勇开始甚至“地主会”开始有所动作，开始清洗案件的线索。
光凭寄送过来的几张照片，可无法定胡志勇的罪，更无法深挖出背后的地主会……
至于那台记账的私人电脑，现在还扣在廉政公署那里，准备拿去做数据恢复。
一时半会拿不出有效的证据，来起诉罗德勇和大富银行。
看来罗德勇那条线不好查了。
想要深挖下去，或许从黄文彬那里下手会更好。
当前主战场从商业罪案调查科，一下转移到廉政公署那里。
……
明心医院。
作为全港最有名的一家私人医院，里面配备亚洲最顶尖的医疗器械，药品。
除了聘请亚洲知名专家外，跟欧美多个顶尖医疗机构都有合作。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请全世界的专家，飞到医院楼顶看病。
港岛大部分富商，只要有钱都会把生病的家人送到这儿。
罗德勇推着一辆轮椅，漫步在医院的花园中，陪同痴呆症的妻子散步。
刚刚他的幕后老板“胡志勇”已经来医院找过他，并且把陈永才死亡的消息告诉他。额外还给了五千万港币，让他继续帮忙“Z基金”洗黑钱。
罗德勇也没想到，胡志勇做事如此的大胆，明知道现在警务处有大行动，还敢顶风作案“洗黑钱”？
真不知道是有底气，还是不怕死。
要不是妻子治病要花很多钱，他也不会走上洗黑钱的路。
“诶。”
“洗黑钱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拉才哥下水。”
“才哥跟我搭档几十年，我也没想到会害死他的呀。”
这时候罗德勇把轮椅停在一处草坪上，慢慢蹲在妻子身前，扶着眼镜无力的叹出一口气。
作为全港会计界的教父，在年轻的时候，最痛恨做假账。未曾想，反而会在年老的时候，亲手毁掉一辈子的信念。
外界在他被抓后，一只就传出很多风言风语，就算现在被释放，那些八卦都没有停止过。可以说，不管未来怎么样，他在会计的名声已经坏了。
只不过，罗德勇已经不再想年轻的时候一样，那么看重名声，看重前途。毕竟，到他这把年纪，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事业已经变得不再重要，心里的羁绊更是仅剩下一位妻子。
为了维持妻子的治疗，他已经答应胡志勇，继续出面帮Z基金做假账。
做完这一笔，就拿五千万送妻子去美国治病。
罗德勇摇摇头，重新从地上站起身，把手搭在妻子的轮椅上，准备送妻子回房间休息。
医院宽大的草坪处，一名穿着西装，衣着昂贵的人物，忽然不走其他地方，直直走到他的面前，明显就是来找他的。
“今天找我的人可真多。”
罗德勇知道他已经卷入大案当中，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惊讶，只是打量着对方问道：“警察吗？哪个部门的。”
“罗大会计，您多虑了。”
“在下天泽证劵金融专家，罗敏生。”
罗敏生面带笑意的掏出一个名片夹，从里面取出一张明前递出去。
他几乎是跟胡志勇同时来到医院门口的，只不过，他在等到罗志勇谈完话之后，才从车上下来找人。
罗德勇接过名片，看完上面简洁的介绍后，抬起脑袋问道：“罗敏生？”
“我认识你。”
“天泽证劵的牌面人物，全港有名的金融专家。”
虽然都说隔行如隔山，但是港岛就这么一亩三分地。
罗敏生经常会在电视节目上露面，罗德勇之前没认出来，看到名片后肯定会有印象。
更何况，天泽证劵作为全港金融第一所，他们做账的人，不可能不认识这家公司。
不过，也仅限于认识……
他只知道地主会跟天泽证劵的关系，并且隐隐猜到胡志勇背后是有地主会在撑腰，并不知道“地主会”现在对待“胡志勇”的态度。
现在看见罗敏生找上门来后，他不禁有点疑惑道：“怎么胡志勇刚刚走，天泽证劵又派人来？”
罗敏生仿佛看透他的想法，语气平稳的介绍道：“罗先生，前脚进门的人，永远不会是生意伙伴对吧？”
“我跟胡志勇不是一边对人，但是找您的目的都一样。”
“做假账？”
罗德勇的脸色难看起来，没想到天泽证劵这么大的金融公司，都要找他做假账。
怎么？
现在自己被抓一趟，算是把做假账的名声给打响了，现在都有大顾客找上门了？
“nonono，其实是给您的妻子治病。”
罗敏生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份病历资料，直接送到罗德勇手上。在他打开翻看的时候，出声解释道：“我们老板帮您，请美国的顶尖脑科专家看过。您妻子的痴呆症，是因为脑溢血后留下的一处血块，压迫中枢神经所导致。”
“只要能把血块清除，您的妻子就有望恢复健康。”
罗德勇把目光从病例上收回，看向罗敏生道：“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可是我妻子脑袋里的血块太小，全港没有一名专家敢动手术。”
“我需要带妻子飞到美国去，才有机会治好我妻子的病。”
罗敏生点点头，出声提出一个可能：“也许您不用带妻子去美国，那位美国专家就会专程飞到港岛，在明心医院给您的妻子治好这个病，全程一分钱都不用花。”
“有这么好的事？”
“就是这么好。”
“毕竟，您如果要花钱的话，五千万是远远不够的……”
罗德勇眉头一竖，冷声问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罗敏生扯了扯领带，一本正经道：“我劝你做个好人。”
“去廉政公署自首，指证胡志勇洗黑钱与行贿。”
“事后您妻子的全部医疗费，由我们老板全包，并且帮您在一年后，办好保外就医。”
罗德勇听到这里回过神来，马上明白是有人想要掀翻胡志勇这艘船……
那可是上百亿资产的大富银行，说掀翻就掀翻？
罗德勇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你们老板是谁？”
罗敏生拍拍罗德勇的肩膀，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您还不够资格知道。”
他已经是看出了罗德勇的选择，于是不再久留，转身离开医院的草坪。罗德勇则是在略作沉思后，扶正眼镜，推着妻子回到病房。
第741章 证据
“黄警司，有人举报你收受一千万港币，放走罗德勇。”廉政公署内，两名调查员坐在桌子前，望向神色倨傲的黄文彬。
黄文彬靠着一张椅子，翘起二郎腿道：“证据呢？”
“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一千万现金，就凭这一千万，我们就能引用《防止贿赂条例》里‘财富与职位不相符’向法院控告你，麻烦你解释一下这笔钱的来源。”
调查员“安达”抽出一张照片，推到黄文彬的面前……
照片里是一大袋现金，以及黄文彬证件的合影。
这些照片不是来自举报人，而是廉政公署在收到举报的当天上午，派出人马从黄文彬家里翻出来的。除了现金外，几处监控录像里，都有黄文彬的照片。
黄文彬哼哼两声，捡起桌面上的照片一看，呲笑出声，把照片丢回桌面上道：“这就是证据啊？我说是合成照片呢！”
“你们真走运，如果你们跟着我，保证你们十年不能升职，我说的！”
黄文彬用手指点着照片，凌厉的目光扫过身前两人，摆明是告诉他们“自己道行高，光凭几张照片”是没用的。
“安达”忍耐着不悦，再度丢出两张照片说道：“这两张照片和举报人拍的照片，是在同一个晚上，从你家停车场的闭路电视里拿的。”
两张照片上，一名西装仔手中都拎着一个大大的黑袋，跟前面那张装钱的袋子一模一样。
黄文彬没有预料到眼前的情况，但是眼睛一瞪，马上急中生智的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啊？我去健身！”
“袋子里装的什么？这么重，这么满？”
“安达”指着照片步步逼近的质问道。
黄文彬略作沉默，马上笑出声道：“我很怕脏的，每次去那里，我都自己带衣服、裤子、毛巾、洗发液，护发素，沐浴乳，洗好了就拿回家啊。”
黄文彬伸出手指，从左手数到右手，一个巴掌还不够用，姿态非常之嚣张。
安达一拍桌子说道：“我们问过健身房的职员，你当天根本没去健身。”
黄文彬不甘示弱的抬手喊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是去洗澡！”
“安主任是吧？你叫什么？”
“我姓马。”
坐在审讯室里的另一边调查员应完话，黄文彬点点头道：“好。”
“我在商业罪案科干这么多年，钱怎么走我很清楚。”
“第一天从香港去迪拜到塞浦路斯，经瑞士、伦敦、纽约、再去新西兰经日本回港岛。”
“我光说都要半分钟，但是这些钱从地球上走一圈，只需要八秒，八秒钟啊。”
“现在二十一世纪啦，没人用现金来行贿，摆脱你们动动脑子，动动脑子啊！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我的银行户口，喔，肯定查过对吧，我的账户干净！”
正因为熟悉走钱的操作，知道用账户收钱很容易暴露，所以黄文彬才会选择收受现金。只是没想到，钱还没从家里搬出去，就被廉政公署的人拿走了。现在不仅白忙一场，而且还惹祸上身，很难搞定这些廉政公署的人。
安主任盯着自大的黄文彬，冷声说道：“查了，我们查到黄警司平时很喜欢去澳门赌几把。”
“如果是现金交易，你就可以直接把钱存入赌厅的户头。”
“我每次去澳门都有跟上司申请的，你应该问过了。”
黄文彬静静观察着两个人的神色，只见紧接着，另一名调查员质问道：“那你刚刚好存一千万现金，进入你的赌厅户头，你怎么解释这笔钱的来源？”
一千万现金是廉署最有力的依据，当调查员问道这里的时候，场内的气氛顿时一凝……
黄文彬在片刻的沉默后才笑道：“证据，证据呢？”
“有没有赌厅的入账记录？”
“根据私隐条例，你们没有资格要求别人交出入账记录，明白吗！”
嚣张。
太嚣张了。
陆志廉站在观察室里，着监控屏幕上，两名组员被黄文彬反驳的哑口无言，摘下耳机朝旁边的下属说道：“给黄Sir叫个咖喱鸡饭吧，还有安达跟耀祖的也一起叫好。”
“对了，耀祖肠胃炎，别叫咖啡了，换点别的。”
“另外给我一杯龙井就行，我要亲自跟黄警司谈谈。”
一旁的下属点点头，在把龙井茶端给陆志廉的时候，突然出声道：“陆Sir，外面有个叫螃蟹的人找你。”
“螃蟹？”
陆志廉吹着茶杯上的热气，抬起眼皮看向门外：“好，我出去一趟。”
虽然，他没听说过“螃蟹”这个名字，但是对方能够直接到廉政公署，叫出他的名字，明显就是做过功课的。
很可能又是热心群众前来提供线索，那可不能错过了。
正好现在安达两人都已经撤出审讯室，把黄文彬一个人留在审讯室内里吃午饭。见过“螃蟹”再去审黄文彬也不迟，还能留给他一些反思的时间。
陆志廉来到走廊处，便看见一个戴着名表的西装男人单手插袋，另一只手叼着烟仔放在嘴边：“呼呼。”
螃蟹吐出一口烟雾，扭头看向陆志廉，把视线落在腰间的证件上。
没等到，陆志廉拿起证件表明身份，他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封，甩手丢到陆志廉身前。看见陆志廉接住信封后，顺手把烟头熄灭在垃圾桶上，他便转身大步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这么酷啊？”
陆志廉望着对方潇洒的背影，嘴里嘀咕一声。
没有去猜对方的身份，而是撕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封信件。
打开信封之后，陆志廉掏出一张单据，仔细看完上面的入账记录，瞬间明白那位“螃蟹”的身份。
“呵呵。”
陆志廉重新把入账记录放回信封，等到黄文彬在审讯室内吃完午饭，他才推开门锁，带着一名助理，端着龙井茶走进审讯室。
“黄Sir，咖喱饭怎么样？”
“呵，你们廉署不是专供叉烧吗？”
黄文彬看见正主进场，知道对方要动真格的了。于是放下二郎腿，摆正心态准备应对。
陆志廉喝下一口龙井茶，摇摇脑袋道：“廉署也会变的嘛。”
“变？”
“也对，你从内部调查科变成廉政公署了嘛……”
面对黄文彬的挑衅跟讥讽，陆志廉面不改色的打出一个响指，示意一旁的助手拿出物证。
只见女助手从物证袋里掏出一台笔记本，顺便用另一台办公电脑，播放出了罗德勇办公室内的监控画面。
当黄文彬看见那台笔记本电脑的时候，眉头立即竖了起来，紧接着，又看见廉政电脑上的监控画面，马上就意识到不好。
“黄警司，你这是在干什么？”
陆志廉靠在椅子上，指着监控画面上的动作，饶有兴趣般问道。
“吓唬人嘛，执行任务就是这样。”
黄文彬一只手藏在腋下，强韧着没有发颤，另一只手扶着下巴解释道。
旁边的女助手露出一个微笑，陆志廉好像早有预料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据，拍在黄文彬的面前喝道：“黄文彬警司，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现在配合我们ICAC查案，是你唯一的机会！”
黄文彬目光落在单据的转账记录上，神色瞬间大变道：“好。”
……
三天后。
洲际酒店，Z基金慈善晚宴。
作为一个洗黑钱专用的渠道，“Z基金”表面上是以风险对冲基金的名义在运用。它的认购的准入门槛高达五百万，专门针对时一些港岛的有钱人与中产阶级，给他们带来过不小的回报。
Z基金经常都会举行一系列的慈善晚宴，邀请一些投资人参加。现在一名名拿着邀请函的投资者，都纷纷在大厅的席位坐好，等到慈善晚宴的开始。
“占叔，您怎么还没来呀？”
胡志勇站在后台，身边跟着几位保镖，正在打电话给陈占。只听电话对面的陈占，不急不缓地说道：“路上塞车，你们先开始吧。”
“好，我们尽量多等你几分钟。”
胡志勇挂断电话，看着手表安安焦急。陈占作为Z基金的副主席，慈善晚宴肯定有份参加。现在陈占说是在塞车，但是胡志勇已经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再等十分钟后，陈占还是没到现场……
胡志勇只能带着罗德勇、游子新、以及几名基金经理上台。
哗啦啦。台下的投资人，以及记者们，都对基金主理人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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