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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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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一跺脚,回首媚惑一笑:“你这没心肝的,真坏。”说罢扭着腰揉着屁股一边骂骂咧咧向外飘去。

朱祐枫心里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入戏也太深了吧,这家伙不扮女人都对不起他那俊模样。低头看着依然晕死过去的宫女,单手一提夹着向正殿走去。

一路上避开巡夜的宫人,白杨施展轻功来到昭德宫外,跃上一颗参天大树向内看去,昭德宫内门窗紧闭,外边侍卫如云,别说是个人,就是只苍蝇那也飞不进去,守卫如此森严,白杨最终只能打消了去与万贵妃人鬼共眠的想法,纵是他武功再高,也不敢冒这个险。

白杨心想今夜是睡不上觉了,索性陪他们玩玩好了,此刻暴雨已停,只有些零零星星的雨丝飘下,摸出那袋不久前从御膳房偷来的鸡血,唇边荡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困死了,这场雨下得真是莫明其妙。”长廊下一名侍卫打了个哈欠,不满的向旁边的侍卫抱怨着。

“喂,知道没?”旁边的侍卫悄声说道:“我换班时听禄公公说,东宫出大事了,太子妃可能。。。。我打那路过的时候听见那哭声可是生生的响了半宿呢。”

“这宫里哪天不死个把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死了那么多人也没个冤魂出现让咱们看看。”

“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想起说这个,宫里有这么多的法师,冤魂要来,那也要有这个胆不是。”

“雨停了?刘哥慢走。”刚刚说话的侍卫走出长廊站在屋檐下笑着和提着宫灯巡视的侍卫打了个招呼。

“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啊,”侍卫自言自语着。冷不防半空中一滴冰凉的水滴在他脸上,顺着面庞缓缓流下。“他大爷的,这雨说下就下,说停就停,真他娘的邪门。”侍卫骂着走进廊下。

咦?在廊下站着的侍卫看了看他的脸问道:“老六,你脸怎么了?怎的流血了?”

“什。。。什么?血?”那个叫老六的侍卫伸手摸了一把,将手定在眼前,手上是一片鲜红的印痕。

☆、131 还我孩子

“老。。老五,你看看外面下雨了吗?”

“没下啊。”叫老五的看了一眼天空,摇摇头。

老六拨剑唰的冲出去,“滴答,”头顶处又是一片凉意,伸手一摸,掌心处一片浓稠的血红,正慢慢的化开。老六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缓缓抬头向上看去,两眼便死死的盯住了上面,脸上已变得像死鱼肚子那般惨白,全身因为极端恐怖而剧烈颤抖着:“老。。五。。上。。上面。。。”

老五冲出来,抱着老六缓缓下滑的身体喊道:“你怎么了?”

老六伸出发抖的手,指向黑暗的屋顶,“上。。。面。。。”

老五疑惑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啊!!!!!”

屋顶上,一个长发披面的人正飘飘摇摇的坐在那里,白裙随着风向摆动,虽然头发遮住了面孔,但还是让人感到长发后面有一双阴森森的眸子半睁着正静静的凝视着他,仿佛含着让人心碎的悲伤和绝望,她就这么垂着脚坐着,周身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腥鼻臭味,而那双手微微向外伸着,鲜红的血顺着那修长的手指正一滴一滴的落在他们站立着的雪地里。

这两人的一声大喊,早已招来了十几个周围值守的侍卫,人人都仰着脸定定的看着房顶上的东西,颤抖着不知所措。

其中一个长相粗犷的人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叫道:“你。。你他娘的别在这装神弄鬼,老子不吃这套,信不信老子一。。一剑劈死你。。。”说归说,步子却不敢移动分毫,因为这场景实在太过诡异。

“啊哈哈哈。。。”女鬼凄厉的笑声突然响起,下面的人立时毛骨悚然,只见女鬼忽的直直立起,缓缓拨开掩面的长发,露出苍白的面孔,而那面孔上是一双只有眼白,却没有眸子的眼眶。

女鬼转过身子飘飘摇摇远去,只有一声声凄厉的呼喊还在夜空中飘荡:“还我孩子。。。还我孩子。。。”让人顿觉寒气扑面,冷刺入骨,而她坐过的地方,一摊腥血正蔓延开来。

“还我孩子,还我孩子。。。”又是一声声惨叫在万贵妃耳边炸响。“别找我,你们别找我,梁芳,梁芳。。。啊。。。”万贵妃揪着胸口的衣襟坐了起来,冷汗直流。

“娘娘,你又做恶梦了?”两名宫女小心翼翼的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万贵妃的额头,梦,不是梦,她明明听见了那个叫声。

很长一段时间了,她总是会时不时的梦见那些被她打掉的胎儿化成厉鬼向她索命,难道真是大限快到了么?

“娘娘,奴婢给娘娘拿杯水去。”一个宫女转身走出内室,突然外室传来宫女的一声惊叫。

万贵妃好不容易才稍稍安定下心来,这一叫几乎让她心律失常,一巴掌就挥向犹在床边侍候的宫女,光着脚拿起枕边的玉如意冲出去狂打向那名发出惨叫的宫女。

“本宫让你鬼叫,让你鬼叫。”

“娘娘,”宫女哭着指着西边的一扇窗,万贵妃抬眼看去,糊窗的白纸上赫然四个鲜红的大字:“还我孩子。”未干的血迹还在缓缓淌下。

万贵妃两眼一黑,手中的玉如意啪的一声摔落在地上,沦为两段。

☆、题外话

历史上的贵妃…………万氏

中国皇室历史上最感人的姐弟恋:

恭肃皇贵妃,万氏(1428—1487),野史记载其名:万贞儿,明宪宗朱见深宠妃。因家境贫困,万氏四岁时入宫为奴,二十一岁被选入东宫做宫女,照顾年仅两岁的太子朱见深,从此中国皇家历史上多了一位传奇的女人。

当时的东宫太子朱见深在深宫中漫长的岁月里与大他十九岁的卑贱宫女万贞儿抛开身份地位,相知相恋以致年老不离,生死相随的姐弟恋情,一定有其感天动地的一段故事,我想这不是两语三言能够说得清道得明的。

天顺八年正月十七,朱见深登基成为大明第八位皇帝,当时已三十六岁的万氏晋升为嫔妃,万氏是做梦都想做皇后的,然而天不从人愿,从而一段历史上真实而血腥的宫斗拉开了序幕。

残杀人子的魔鬼:

万氏从进入后宫为妃开始,就利用种种手段,让新婚不到一月年仅十六岁的吴皇后从此只能在冷清的宫宇里打发自己漫长的人生。第二任皇后王氏在知道她的厉害后为了保命,不得不成为傀儡受她控制。

此外万氏不让朱见深临幸任何一名女子,一心要将生育的机会留给自己,一年后的成化二年正月,三十七岁的万氏如愿做了一回高龄产妇,为十八岁的宪宗生下了皇室第一子,在皇后没有嫡子的情形下,这个孩子无疑是将来的大明皇帝,宪宗大喜,赐金银无数,命大臣前往各地名山为皇子祈福,加封万氏为皇贵妃,她的家人也因此得到极高礼遇,官位一时无人能及。出生低微的万氏终于可以扬眉吐气,荣归故里了。

万氏是做梦都想做太后的,然而,天再次不如人愿,尚未来得及取名的皇长子未及满月竟短命夭折,万贵妃这时已是高龄,生育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对生儿子已经近乎疯狂的万贵妃,一面动用旁门左道告祈,一面到处搜集淫药春方以图捆住宪宗。

然而万贵妃再搞多少乌烟瘴气的名堂,也不能改变一个事实:她已经过了最佳生育年龄,总之,她再也没有怀上过身孕。不再有生育可能的万贵妃越来越变态、越来越恶毒,她自己不能生育,也不愿让别的女人生育。

为了不引起万贵妃的妒火,后封的王皇后不但将原本应该由皇后露面的机会毫无怨言地让给万贵妃,还百般推脱宪宗的召见,据记载,她一生中与宪宗亲近的次数可能还不到十次。但是万贵妃并不以此为满足,因为她的目标是做未来太后。因此;在排除了嫡子出世的可能之后,她也绝不允许其它妃嫔比她先养出儿子来。深爱着朱见深的万贵妃丝毫不觉得这份爱早已变了味,变得畸型而扭曲。她竟不顾皇室血脉后继无人的恶果,逼着所有曾与宪宗发生过关系的妃嫔宫人都立即服用打胎药,嫔妃们只有含泪屈从,由于药量过大过猛,堕胎的宫人身体都受到严重摧残,不但再难于受孕,很多人还因此丧命。

然而,事情总有例外。和吴氏王氏一起被选入宫的柏氏,被封为贤妃,由于她的身份与众不同,在被宪宗召幸后得到了格外严密的保护,从而顺利地在成化五年四月孕满生产,生下了皇次子朱祐极。成化七年十一月,朱祐极被立为皇太子。这是唯一仅存的皇室血脉了,可惜万贵妃还是下了手,仅仅过了三个月,小太子就在快满三岁的时候忽然暴病身亡。柏贤妃不久也莫明其妙地跟着年幼的儿子死去,这个皇室仅存的血脉最终也荡然无存。那个时候万氏一门心思对付小太子,从而忽略了她最爱的男人早已暗渡陈仓,背着她又偷吃了一回,世上竟已悄悄冒出了一个朱祐樘,可以说朱祐樘是淌着他二哥的血出世的。为了PK朱祐樘,万贵妃最终对朱见深解禁,可以说后来的弟弟们又是踩着朱祐樘的幸运来到人间。

如果没有后来的纪氏,没有朱祐樘,那么历史将被改写,然而历史就是历史,没有如果。

不了解这段历史的读者会有疑问,在本书中万贵妃为何对朱祐樘等皇子恨之入骨,其实她恨的不是他们本身,她恨的只是为什么他们不是她的儿子。

历史上的万贵妃虽然坏事做绝,却最终也没有享受到见鬼的待遇,否则那就不是历史,而是聊斋了。据正史记载,万贵妃最终乃是病故(肝病),只是那白纸黑字中短短的一段又岂能掩盖住当年的历史风云,我想这样一位风云人物,不论怎样的非正常死亡,一般都会以病故来做最终记载吧。不过从现代角度来看,将近六十岁的万氏在百年前的那种医疗条件下也算长寿之人,记载中老年的万氏体态极胖,老年人且胖,那么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等等应该是随身附带着的。所以我们没有理由来怀疑史书的真实性。

但是,非官方记载的野史那可就是五花八门了,版本一:被太医下毒害死。(此说法不靠谱,在当时根本不可能为之,从来只有万氏向别人下毒)版本二:自泰山地震后,朱祐樘太子之位前所未有的稳固下来,谣传他是天降神人,怎样都害不死,打不倒,万氏从此担惊受怕,被朱祐樘活活气死。(PK啊PK)版本三:废不了太子,长期肝火郁结攻心,某日与宫女怄气,毒打中突发心脏病而死。(最接近史书原版)版本四:夜夜恶梦,梦见被她害死的胎儿前来索命,精神压力过大,终被吓死。(本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原则,勉强靠谱)版本五:她是狗熊精所变,被观音菩萨收了回去。(拜托,真能忽悠,那是西游记看多了)

☆、132 悲愤

身子忽冷忽热,一会儿似乎升上了云端,一会儿又向深渊落去,眼皮像有千斤重般难以睁开,婉心迷迷糊糊的睡着,梦里来来回回变幻着两张面孔,一个总是温柔中带着笑意的对她说:“我们一起快些长大吧。”而另一个总是在远处默默看着她。这两张面孔在她的梦里眩转着四下飞舞,很快又消逝而去。

朦胧中仿佛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停的召唤着她,柔柔的、轻轻的。这个声音与梦里的一样温柔,是谁?他是谁?这个声音牵引着自己的某种情绪,忽然间,眼中就涌出了眼泪。

“婉妹,你醒了?”声音带着欣喜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婉心紧紧的拉着他,害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她而去,这种害怕催促着她快快睁眼。

长而翘的睫毛在轻颤中缓缓张开,目之所见的是一张消瘦却清俊威仪的脸,脸上的眼睛带着关怀,带着担心,带着欣喜一眨不眨深深注视着她,这样一张脸,让她怎能舍得不清醒呢。

“祐樘。。。。”嘴里终于呼出了这个最爱男人的名字,“还能再看到你,真好。”婉心低啜起来。

“没事了,都过去了。”朱祐樘眼中含泪轻拍着婉心的背,将她轻揽入怀中。“有我在,别怕,别哭。”

“孩子,我的孩子,祐樘,孩子一定没有了,是不是?”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最重要是你没事。”朱祐樘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不。。不会的。。他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不要这样,他都已经来了,为什么要走,祐樘,我从无意伤人,却为何要被人所伤,孩子走得不甘心,他会恨我们的,恨我们的。。。”

“婉妹,你别这样,我们的孩子是最聪明的,他一定是看到了这个皇宫的阴险卑鄙,他不喜欢,所以他暂时离开了,以后还会再回来的。”朱祐樘别过脸去,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

黄色的床幔被一双大手猛的拉开,“皇兄说得对,他只是不喜欢这里罢了,娘娘刚苏醒,不可太伤心。”

婉心抬起一双泪目看着他,这张英俊的脸,虎目含泪,那双手握成拳紧紧揪住帘帐的一角,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在那里。

“你为什么总是离得那样远?”没有经过思想,看到他竟说出这样一句话。

“是,臣弟该死,是我们没用,连累了你们。”朱祐枫低下头。

“婉妹,四弟妹被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和你的事同一天发生。”朱祐樘低声说道。

婉心一震,手抓紧了锦被,口中喃喃念道:“为什么会这样。。。”

“娘娘请放心,白杨已经去查了,武当派朋友遍布武林,一定会有线索的。”

“小枫,这里已经没事了,天也亮了,你也快去寻弟妹吧,我知道,你心里也一定急死了,却还要为我的事操心着。”朱祐樘关切的说道。

“那。。”朱祐枫迟疑的看了朱祐樘一眼,犹豫着说:“我走后,你可千万别冲动,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商量。”

“好,劳四弟费心了,寻着弟妹尽快飞鸽传书告诉我。”

“臣弟告退。”说完转身离去。

婉心目光呆滞的靠在朱祐樘怀里轻声问道:“祐樘,是谁做的?”

“都过去了,别问。”

“你告诉我。”

“是你的贴身侍女小桃,四弟已经审过了,她是万娘娘安插到我们身边的人,她还供出了我身边的小顺子也是他们的人,上次四弟妹在万娘娘那发生的事,也都是她栽脏的。”

“祐樘,”婉心紧紧抓住朱祐樘胸前衣襟,低泣道:“怎么会是她,我平日里对她是最好的。”

“他们只是被利用的工具,我已经派人将他们遣出京城了,留在宫里,怕是都活不过明日,那些人迟早是要灭口的。”

“祐樘,我好怕,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婉妹,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等到那一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干净最纯洁的后宫。”

杏黄帐内,朱祐樘将脸孔埋在婉心的秀发中轻轻承诺着。

这一夜,注定整个皇宫不能安宁。

第二日皇帝回宫,惊闻宫中闹鬼传闻和太子妃血崩之灾,一怒之下以失职之罪将李孜省、继晓等人重揍十大板,处死一批神棍巫师,而太子妃之事安慰了几句却也不许再深究,就此作罢。

尽管以诛九族来封嘴,可传闻仍然像长了翅膀般疯传,在昭德宫出现的浴血女鬼传到了慈宁宫就变成了青面獠牙;传到了坤宁宫就变成了三头六臂;传到了昭德宫就变成了有头无身;传到了乾清宫就变成了某些官员不再上青楼寻欢而改为日日烧香拜佛;传到了端本宫就变成了一对碧人的苦苦一笑;传到了民间就变成了一传十,十传百,成为全国皆知的秘密。

传到了万贵妃耳中就直接导致了她受惊吓过重,从此缠绵病榻,再无下床之日。

☆、133 飘雪,暗香

那个皇宫极不平静的夜里,百里之外的秋冰月在与康王进行了一天一夜的口水仗中彻底落败,灰溜溜的趴在椅子里睡着了。

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秋冰月猛然惊醒,怎的就这样睡着了呢,低头一看,床上的锦被密实的披在她身上,往床上看去,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唯有一套叠得很整齐的粉紫色的衣裙在散发着淡淡的熏香。

是了,光记得点穴,却忘了到一定时辰穴道是可以自解的,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看来昨晚的一些话还是打动了他,至少他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这孩子还不算坏,冰月轻呼一口气。

换掉那身盐菜似的男装,嗅着新衣上那一缕缕淡香,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环顾屋内,房子的布景和摆设文雅而又不失华贵,墙上挂着些名人字画,看得出它的主人也是一个格*趣颇高的人。冰月微微一笑,他也是皇室子弟,从小饱读诗书,个人素养又怎会差。

挽上一个燕云髻,发髻上是一支翩翩欲飞的蝴蝶玉簪,仅余两缕秀发垂于肩际,揽镜自照,印入眼帘的女子,亭亭玉立。自嘲笑笑: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打开门信步走了出去,没有人阻拦,但冰月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昨夜的一场大雨过后,雪又开始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雪花,茫茫落下,刷白了整个天地。

忽的闻到淡淡的芬芳,不由得一怔,待要细细的闻,却又消失了踪影!她往前几步,又闻到淡淡的香味,似有似无。

这样飘雪的寒冬里,什么样的花儿还在开放,散发出芬芳?冰月浅浅的笑了。

漫步阆苑,寻香而去,踏雪寻梅,漫天花落香阵阵,一片梅林傲雪寒。

在这样的寒冷冬季里,也只有这样傲骨的花儿,敢迎着雪舞盛放。

洁净的青石道一路蜿延,道路两旁,是一片如火如荼的梅林,芳香袭人,艳如朝霞。

金色红色黄色的梅花一枝枝、一片片出现在眼前,扑鼻的寒香熏染得满园皆是,瓣瓣梅花随风落,撒在她的肩头,泛出沁人的香气。轻摘下一枝,抖落枝上的残雪,放到鼻尖下轻轻嗅着,就这样怔怔的愣起神来。

金陵的别院,也曾有一片灿烂的红梅林,每年此时,花开盛艳,香芜动人。

而今,林中已无那个清雅如梅的少年,那里,想必已是一片荒芜了罢?秋冰月神情微黯,轻叹口气。

而此时,书房内有两个人的对话时高时低:“小王爷,这件事老头子已经知道了,你怎能将人带到行宫来,你知不知道,娘娘和大人都很不高兴。”

朱祐杭怒喝道:“哼,他们的消息倒快,不会是你出卖了我吧?既然本王敢将人带回来,就不怕那个老家伙责怪。”

“小王爷他可是你岳父呢,他女儿挺着个肚子被你撂在府里,却将你四嫂拐来行宫,你让老头子心里怎么想?”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叶聪,你以为你是谁,凭你也敢教训本王,我实话对你说,本王就是喜欢她,如果谁要动她,本王第一个不答应,娘娘那我也不怕,她不适合再留在靖王身边,上次的事情若不是正好让我碰到,说不定就被娘娘赐死了,本王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更何况,她失踪了,靖王一定会出京追寻,到时候你们不是可以在外边结果了他,这样也省事不是。”

叶聪笑道:“小王爷倒是都计划好了,你以为你做了个套,靖王就会老老实实的钻么?那你也太小看他了,难不成你想让他到你行宫来捉奸?我这次来也不是教训小王爷,只是尚书大人命我把靖王妃带走,提醒王爷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误了大事。”

“你少把那个老家伙搬出来吓我。”

叶聪笑笑道:“贵妃娘娘说,好几天见不到小王爷了,怪想的,要卑职向小王爷转达娘娘的问候。”

“你。。。。”朱祐杭无可奈何的垂下了手:“你先回去,我自会回去交待的。”

“恐怕不行,娘娘宣王爷即刻进宫,小王爷怕是还不知道,太子东宫出了大事,昨儿夜里整个皇宫居然还闹了一晚上鬼,娘娘也受了些惊吓,盼着小王爷回去身边侍候着才能安心,娘娘的话,我想小王爷是不会不听的。”叶聪的目光忽然被窗外梅林深处那抹紫色的身影所牵引。

“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以后别落到本王手上。”康王拧着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叶聪调回目光嘴里恭敬的说:“小王爷说笑了,这件事我也有份的,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怎么着也不能见小王爷与尚书大人为一个女人伤了和气不是,我本就是一职位卑微的奴才,如不是卑职奉命行事,那王爷爱把这个女人带去哪里卑职也是不会管的。”

“哼,本王警告你,你带走她可以,但不许碰她一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存的什么心思,你可是驸马,公主那别弄得不好交待,皇家的人可不是你这等奴才惹得起的,你要搞清楚万贵妃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朱祐杭狠狠瞪了叶聪一眼,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卑职恭送王爷。”叶聪浅笑着说道,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他的笑容,就像一朵梅花悠然的盛放,不顾严寒,不管风雪,不媚俗,不讨好。

☆、134 梅花乱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唉!凝视着眼前的梅林,烟儿也是喜梅的,可惜却只有她在独自赏着这美丽的风景,他们都还好么?冰月深深的叹着气。

“好一个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月儿把陆游的这首咏梅》吟得让人有些心疼了呢。”

心中一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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