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药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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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那几只手在那儿煞风景的话，感觉会更好！”方闻瞥了眼那扇被厚重链条锁牢牢锁死的天台大门，两面门扉被外力推得鼓胀，链条锁的末端不时由于门后的推攘拍打门扉，发出刺耳的拍打声。然而这些还都不是重点，门后此起彼伏的可怕嘶吼声，从推开的门缝里探出的一条条血肉模糊的手臂，也不知道这扇门后面堵着多少只丧尸。
　　　　“这医院里的丧尸都堵在这儿了吧！”单扬挑了挑眉说。
　　　　“要真都堵在这儿倒好，方便我们行动。”很少开口的周自立道，从直升机上搬下两卷绳梯。
　　　　陆樱听着几人的对话，站在天台边缘往下看。正如单扬所说的那样，这所医院的环境当真是相当的美好。庭院里栽着的树，显然都是有些年份的了，树干都远远超过了一人合抱，树冠大而浓荫。沿着走廊摆放的盆栽花卉开得正艳，不过其中有很多都被撞翻打碎了，泥土、残缺的花纸以及破碎的瓦片散在走廊磨砂的大理石地面上，旁边的草丛里。显然，在昨天经历劫难的并非只有人类，还有它们……
　　　　陆樱还注意到在一棵大树下有一个翻倒的轮椅，而在距离树和轮椅的不远处，一位缺了一条腿的老人，不，应该说是一只缺了一条腿的老年丧尸正缓慢而勉励的攀爬着。
　　　　“噗！”
　　　　凌厉的风声穿透耳膜，黑红的浓浆自眼前炸开……然后，那只丧尸不动了。
　　　　陆樱扭头看向开枪的方闻，不知何时方闻已经在天台上卧倒，身下铺着他自己的外套，身旁摆着一个足有成年男人两个巴掌大的遥控器和一副墨镜，狙/击/枪已经被稳稳当当的架起，此时他正做瞄准状。
　　　　似乎是感觉到陆樱的目光，方闻收回盯着瞄准镜的视线，侧头对着陆樱腼腆的笑了笑。
　　　　“吓到你了？”方闻刻意放柔了声音问。
　　　　虽然方闻自己的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二三的小年轻，虽然还在江家的时候方闻就已经知道陆樱的年纪其实有二十了，但是就看陆樱的外形的话，真的非常具有迷惑性。很难将这么瘦瘦弱弱的一个女孩与那个代表着成熟的年龄联系在一起。总之，方闻还是不自觉的会把她当成是小孩来看。
　　　　陆樱摇摇头，这点血腥于她实在算不了什么。
　　　　“他们两个都自己杀过丧尸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点雕虫小技给吓到。”单扬一脸你太小看这两孩子的口吻。
　　　　方闻笑笑，没接声。
　　　　在直升机上的时候，秦雄就已经对这一次的行动计划做过简单的部署，他们主要突击主楼，从主楼的立面结构图和楼层平面图上来看，医疗器械应该主要分布在二三楼，而中西药房则设在五楼，楼层在往上就是住院部和疗养部了。
　　　　主楼天台的门如秦雄所料的被堵了，所以按照计划他们得从天台下去，经过那个宽阔风景宜人的庭院，从正门进主楼。进入主楼后，周自立和单扬一队去二三楼弄医疗仪器，秦雄、江诚以及陆樱一队去五楼搜刮药品，至于方闻则占据天台制高点，火力掩护他们经过庭院到主楼的这一路。而等人进了主楼以后，方闻又是后方支援，遥控红外线探测机器人给他们探路。
　　　　临下楼，江诚走到陆樱身边低声道：“记得拿药。”
　　　　陆樱闻声，会意点头，答：“知道。”
　　　　陆樱能体会江诚的顾虑，因为有秦雄在侧，他们到时想要拿药进背包必定得费上一番周折。秦雄可不是普通人，可以由得他们哄骗，他的眼神锐利且洞察细微，陆樱打从一开始便感觉到他对他们一举一动的观察。
　　　　陆樱想了想，说：“他好像在防备我们。”
　　　　江诚垂眼看她，嗯了一声：“像他们这类人本来防心就要比一般人重，对我们又不是知根知底，大概是怕我们出什么幺蛾子给他添乱。”
　　　　陆樱正欲再说点什么，却听一边已经扶着绳梯就要往下爬的单扬道：“你俩还在磨叽什么，赶紧给我过来，队长跟三哥都已经下地了，快点快点别拖后腿啊，悄悄话咱留着回来再说！”
　　　　经单扬这么一说，两人也不好再逗留，走到天台边缘，扶着绳梯就往下爬。
　　　　之前两次下直升机，对讲耳机耳麦都只是江诚一人佩戴，这次因为是正是行动，陆樱也被要求带了一副。对讲耳麦倒是没什么妨碍，主要是那个内置式的耳机，耳内违和的异物感陆樱很难适应，很不舒服。
　　　　因为是去医院里头弄东西出来，每个人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全空却硕大的登山包。陆樱还带着自己的小包包，原本为了不影响行动，单扬是让她把那个小包包放直升机上的，但这包里装着的东西对陆樱何其重要，她又哪肯随随便便的离身。于是，在方闻的建议下，陆樱弄断了包带，将小包系在了腰间的皮带上。
　　　　待所有人都下地，单扬忽然开口质疑：“我怎么觉得队长这次的分工这么不合理啊？你们看啊，我和三哥结队去弄医疗器械，可我听说医疗器械都是很金贵的，我俩手上又都是没个轻重的，到时东西是弄出来了，只怕没一个能用的。”
　　　　与他同队的周自立听了他的话，虽然照旧沉默是金，但看向队长秦雄的眼底却有着认同。
　　　　陆樱和江诚对视一眼，面上不露，心里却都有些忐忑。
　　　　医疗器械之于他们虽然不能说完全没用，但两相比较起来，明显还是药品更为实际。毕竟很多医疗器械就算他们会用也不一定能理解某些数值所代表的含义，还是得放在专精于此的人手里才能发挥作用。
　　　　秦雄扫了两个队友一眼，只道：“废什么话，开始行动。”语毕便只身向前走。
　　　　陆樱和江诚心里微微松下一口气，立刻紧跟上去。
　　　　单扬撇撇嘴，自语道：“好吧，好吧~其实仔细想想，队长这样安排好像是更好些，毕竟医疗器械要搜两层楼，更危险一点，然后器材什么的肯定会比较重，让那两小的背估计得影响正常行动。哧……还说不是拖后腿的，我看就是来拖我们后腿的。”
　　　　周自立在这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自言自语了，赶紧跟上……

　　☆、第五十一章

这中医院的庭院虽大，但好在一马平川，没什么障碍物。就算偶尔有从荫蔽的角落树干后冷不丁蹿出的丧尸，也立刻就会被占据天台的方闻所觉，然后毫不拖泥带水的点射干掉。
　　　　所以这一路走下来，秦雄等人几乎都没怎么动过手，很顺利便来到了医院正门口。
　　　　一队人按计划一分二荫蔽在门口两边，秦雄从背后的登山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探路机器，其外形看着就是部比较大的遥控汽车模型。
　　　　秦雄把两台探路机器放在地上，打开机器底盘上的开关，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对着对讲耳麦道：“小九，开始探路。”
　　　　秦雄的声音低沉，又刻意压低，通过耳机线的传递，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磁性，震得人耳心发痒。
　　　　陆樱微蹙着眉，不适的按了按耳朵。江诚见此，便伸手轻扯了一下她露在外面的耳机线，将她塞得过深的耳塞拉出了一些。如此一来，耳内的异物感倒是没那么明显了，只是耳塞悬在耳洞边缘要掉不掉的，陆樱总感觉它好像下一刻就会掉下来。不过先就这样吧，陆樱心想，大不了掉下来她再塞回去就是了。
　　　　天台上，收到秦雄指令的方闻立刻从狙/击/枪前爬起身，戴上远程可视眼镜，手把遥控器，调整好视角。
　　　　随着耳机里传来方闻的一声收到，两部遥控汽车内同时亮起一盏红灯，小汽车缓缓驶入医院内，两盏红灯就如同眼睛一般一闪一闪的。
　　　　小汽车进去之后，秦雄等人安静的在门口守候，过了一会儿，耳机里方闻的声音响起：“1楼行动区域内暂时没有发现目标，近门一侧的楼梯口很干净，电梯还在运行，正停在1楼，电梯门敞着，里面嗯……躺着几具尸体。”
　　　　“我说小九，我们又不会去用电梯，你跟我们讲电梯里面的情况干嘛？”单扬语带不满的问。
　　　　耳机那头默了一会儿，方闻才解释说：“你们去楼梯口的过程中会经过那里，我先提前给你们打个预防针。”
　　　　单扬不屑：“怎么你还怕我们会被吓……”眼角余光扫到在门另一边猫着的陆樱和江诚，瞬间便明白了方闻此番多说‘废话’的用意。单扬嗤笑一声：“懂了。看不出来啊，小九，你对那两个小的还挺上心。”
　　　　闻言，陆樱和江诚互视一眼，其实他们俩都不需要这样的特殊待遇。
　　　　方闻又说：“探路器我都停在楼梯口了。等会儿双向探路，一号跟着三哥一队，二号跟着队长一队。”
　　　　如此，秦雄等人便走进医院内部。
　　　　虽然已经得了方闻的探路情报，秦雄等人却并未因此而松懈下神经。医院的内走廊，狭长而幽深，平常走在上面都会给人一种阴森森凉飕飕的感觉，更何况是四下无人的现在。
　　　　经历过昨天噩梦般的洗礼，医院1楼就如同狂风过境，满地散落的打印纸，其上遍布凌乱的脚印甚至还能看到未完全干透的深褐色血迹。
　　　　有风从走廊的尽头吹来，发出人哭泣一般呜呜的怪声。
　　　　他们都下意识的把脚步放得很轻，但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那声音依旧响的刺耳并且还伴有时远时近的回声，总好像有人在背后跟着，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要回头去查看。
　　　　没有人交谈，这种时候，就连向来话多的单扬都把嘴唇抿的死紧。
　　　　经过电梯的时候，一行人总算是明白了方闻的良苦用心。别说是陆樱和江诚，在贪狼众的眼里他们俩怎么看都还是涉世不深的孩子，就算是自诩见惯血腥的他们本身，乍一眼看到电梯里的情况，也都不禁蹙起了眉头。
　　　　血腥已经不足以形容里面的惨况，没有一具全尸，凌乱不堪的残骸甚至让人无从分辨里面一开始到底有几个人，仅能从几件破碎的沾满血污的衣服判断，大概是五个人。
　　　　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人体秽/物散发的恶臭，汩汩的涌进鼻腔，叫人呼吸不畅。
　　　　终于到达楼梯口，几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耳机里，方闻的声音适时响起：“怎么样，是不是一个终生难忘的画面？”
　　　　“艹！！”单扬低咒一声，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那群怪物真他妈恶心透了！老子活到现在没怕过死，但死了尸体还被糟蹋成那样，就算老子已经死了没感觉，也忒有碍观瞻了！”
　　　　方闻哼笑一声，残酷又严谨的说：“就我了解，丧尸的习性是只吃活人，也就是说在你被咬得身首异处的时候，你还活着，而且有极大的可能身体撕裂的剧痛会让你的意识在那时还保持着清醒，看着自己一点点的被分食干净！”
　　　　单扬怒道：“我说你能不拿老子举例子吗？真有那么一天，老子就跟自己的脑门先喂颗枪子，我看他娘的还能意识清醒不？”
　　　　“好了，大家都冷静一下，准备开始行动。”秦雄的脸色已然恢复常态，口气淡淡的说。
　　　　之后，秦雄和周自立两人各抱起一台探路器，秦雄示意陆樱和江诚两人跟上，及至二楼楼梯口，两队人分头行动。
　　　　秦雄一队在四楼楼梯的拐角口遭遇两只从楼上走下来的丧尸，而不等陆樱和江诚反应，秦雄已经拔枪，枪法利落的一枪一个，干掉了。
　　　　贪狼众所用的枪上都安了□□，开枪时的噪音被压到最低，仅剩下霰弹穿透丧尸脑门爆开时发出的‘噗噗’声。
　　　　“队长，血溅到外部监视屏上了。”耳机里，方闻忽然说。
　　　　秦雄闻言把抱在手里的探路器掉了个儿，用手上戴着的露指手套的柔软棉面擦掉了汽车模型车前玻璃上的血渍。
　　　　“可以了。”方闻说。
　　　　顿了顿，他又说；“三哥，再往前7米左右是一个盥洗室，里面有五只丧尸，你们小心。”
　　　　显然，周自立、单扬一队已经开始行动了。
　　　　秦雄一队继续上楼，陆樱感觉到系在腰间皮带上的小包包动了一下，其实她之前就有过类似的感觉，只不过当时她不方便拉开包链查看。当然，现在依然不方便。只是这一次，包包里的动静实在有点大。
　　　　怎么了？
　　　　陆樱不禁感到诧异，她包包里的活物也就只有一条血炼幼蛇而已，要说是因为近距离遇上丧尸这样的剧毒之物而骚动，陆樱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先前类似的现象不是没有过，只是这一次为什么会骚动得这么厉害？
　　　　三人抵达五楼楼梯口，秦雄放下探路器令方闻探路，三人则在荫蔽的拐角口等消息。期间，耳机中自然不乏方闻针对另一队人的探路指示，以及单扬在遭遇丧尸时不时的粗口。
　　　　陆樱犹豫了一下，权衡着在这末世之下她的秘密早晚都会暴露于人前，以及包里的那条血炼幼蛇对于她的重要性，最终拉开了包链。
　　　　她的这一动作来得突然，又未曾多做什么掩饰，而她身边的两人何其敏锐，又怎会错过，自然把她的动作尽收入眼底。

　　☆、第五十二章

包链拉开的瞬间，一条细长的活物灵敏的游了出来，那东西的速度很快，一眨眼间便已经顺着陆樱的手指游到了她的手腕上。一旁的江诚和秦雄定睛一看，却见是一条不足一指来宽的小蛇，小蛇周身背肉白色鳞片，其间又分散着遍布有点点血色的斑纹。
　　　　无论是江诚还是秦雄在此之前都从未在野外见过这种蛇，但不可否认的是，单从驯养的宠物这一角度来看，这条小蛇的模样确实是出奇的漂亮。
　　　　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也或者是在畏惧着什么，小蛇紧紧的盘起身体，昂着头，发出‘嘶嘶’威胁的声音。
　　　　小蛇的这幅模样，陆樱还是第一次见，比当初她捕捉小蛇时，更为凶相毕露，仿佛下一刻它就会弹身而出，发动攻击。
　　　　“它怎么了？”江诚不无好奇的问。
　　　　陆樱用手指抚摸着小蛇的脑袋，平常只要她这样来回抚摸两下，小蛇就会平静下来，但今天的情况显然是不同的，幼蛇昂起的那部分绷得笔直而僵硬，就算强行把它按下去，它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再次支起，作警惕蓄势攻击状。
　　　　陆樱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第一次这样子。”
　　　　一般在行动过程中，秦雄很少会分心，然而这天陆樱的这只宠物实在太过特别，即便是他也忍不住生出些许好起来。
　　　　盯着小蛇的三角头，秦雄小声问：“它是有毒蛇吧？”
　　　　陆樱抬头看了秦雄一眼：“嗯。”
　　　　秦雄又盯着陆樱手腕上的小蛇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条蛇甚至连毒牙都没拔，心中不禁有些纳罕，这蛇看着虽小，但就他的经验看来，毒性绝对非同一般。
　　　　“你懂训蛇？”秦雄又问。他可不记得海铭这一带有哪里能够买到这种既带着毒牙又显然已经被驯化的蛇，而且这蛇的样子如此特别，似乎还是不多见的品种。
　　　　不待陆樱给出答复，耳机里方闻过于紧迫的声音拉回了三人落在小蛇身上的注意力。
　　　　“队长，情况不太妙啊，西药房里盘踞着不下20只丧尸，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很可能是在这家医院里疗养的某些大人物的护卫员……”
　　　　方闻说到这里，忽然沉吟一声。
　　　　秦雄立刻问道：“怎么了？”
　　　　方闻像是在犹豫措辞，好一会儿才道：“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我总觉得有只丧尸好像在看我，呃……在看探路器。一般丧尸不是只会对活人有反应吗？应该是我的错觉！”
　　　　单扬讪笑一声：“小九，难道你在害怕，连幻觉都出来了？妈的，三哥，那台东西你来背吧，死沉！”大概在把他口中死沉的东西交给周自立，顿了顿，单扬又道，“队长，要不等我和三哥这边完了，再过去支援你们？”他的语气忽然又是一转，带着点探寻，“三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而不等周自立回答，他便我行我素的指挥方闻，“小九，让你的探路汽车去看看左边第1；2；3……第7个柜子。”
　　　　方闻一边应好，一边又对秦雄一队道：“队长，我觉得你们这边的情况很不对劲，要不然就等三哥他们完了再一起……”方闻的声音陡得拔高，“不对，它真的看到我了，这是怎么回事？三哥，你们那边先等等。”
　　　　不知道方闻看到了怎样令人惊骇的一幕，他的声音一扫往常的持稳，语气中的紧张经由耳机线丝丝缕缕的传递到所有收听者的耳中。
　　　　“我觉得这些丧尸跟我们之前遇到的很不一样……它们兵分成两路了。队长，快后撤，你们那边过去了十三只，有一只丧尸正盯着探路器，不清楚它到底想干什么。”
　　　　收到方闻的指示，秦雄三人立刻行动，打算退回楼梯。然而就在这时，盘踞在陆樱手腕上的小蛇突然发难，张嘴便咬了陆樱手腕一口。
　　　　小蛇尖锐的利齿破皮入肉，陆樱直觉手腕上一阵刺痛顺着背脊直入脑髓，蓦地倒吸一口凉气。
　　　　江诚见此，眼神一厉，伸手便欲将那条咬着陆樱的手腕不放的小蛇扯下，却不想被陆樱抬手挡住了手臂。
　　　　秦雄快速的扫了两人一眼，只道：“先后撤再说！”
　　　　陆樱并非不领江诚的好意，而是她能够感觉到，小蛇虽然咬了她却并未对她释放毒液，它仅仅只是在吸食她的鲜血。
　　　　血炼蛇，名为血炼，自是要以饲主的鲜血喂养才最佳，然陆樱所觅血炼方为幼蛇，身娇体弱，陆樱只怕它在吸食了自己的鲜血后，幼小的身体会无力支撑自身所爆发出来的毒素。陆樱每日都会喂它吃毒丸，为的就是能尽快提升幼蛇自身的抗毒能力。
　　　　万事万物皆具灵性，而毒物尤甚。陆樱相信幼蛇断不会无缘无故的吸食她的鲜血，毕竟以幼蛇现在的资质极有可能在吸食了她的鲜血后被自身所爆发的毒素给毒死。
　　　　所以幼蛇忽然的这一主动吸食，必定是事出有因，或许与它之前的躁动与敌意也有着莫大的关联。
　　　　小蛇原本呈肉白色的身体，在吸食了陆樱的鲜血后逐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而随着那层粉红色颜色越来越深，小蛇身体上遍布的红色斑纹也变得越来越鲜艳。
　　　　没过多久，喝饱血的小蛇毫不留恋的松开了陆樱的手腕，然后顺着陆樱的身体游到地上，只眨眼间便消失于三人的视野之外。
　　　　小蛇留下的伤口虽深却极小，陆樱有拇指按着，只按了一会儿，血便止住了。
　　　　对于小蛇忽然暴走咬伤陆樱的行为以及陆樱虽然被小蛇咬伤却未出现中毒的表现，江诚和秦雄心下虽有好奇，但在眼下的情势里，却都没有立刻开口发问。
　　　　此时，三人已经撤到了五楼与四楼之间的楼梯拐角上。
　　　　“咦……那是陆樱的宠物蛇？”耳机里方闻的声音再次传来。
　　　　然而他随后暴起的一声，却惊到了正在收听的所有人。
　　　　“艹！！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这还是陆樱和江诚在与贪狼众一起行动以来第一次听到方闻爆粗口。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也正因如此，所有人的心都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而提了起来。
　　　　人虽然在楼下，却一直都在关注着楼上情况的单扬立刻便问：“小九，怎么回事儿啊？”
　　　　秦雄跟着道：“把情况说清楚，小九！”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方闻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才道：“刚刚，陆樱的那条蛇突然游到往队长他们那边走的丧尸群跟前，张嘴就冲着丧尸群喷了一口毒液，好家伙那蛇毒太厉害了，大理石地板都被腐蚀出两个坑……然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我看那蛇毒明明都没有喷到那些丧尸身上，可它们就好像碰到了天敌似的，一股脑的都退回去了。呃……一直盯着探路器的那只丧尸终于走了，等等，它朝陆樱的蛇走过去了！”
　　　　仅凭方闻的描述，想象当时是怎的一副景象，便已经足够令所有人惊叹。
　　　　陆樱在听到方闻的最后一句话后便不再顾忌秦雄的指挥，三步并两步的再次爬上五楼，扶着一角墙壁，陆樱探出头去。就只见不远处，小蛇一如盘踞在她手腕上时的姿态，挑衅一般的昂着头与缓慢朝它走来的丧尸对峙。而正如方闻所言，其他丧尸正犹如潮水一般的向后退去。
　　　　毒物这种东西，即是毒性强者为尊，它们的本能让它们能在第一时间就感知出周遭毒物的毒性强度。这也就可以推断出，那些往后退的丧尸身上所带毒性可能弱于吸食了她的鲜血后血炼幼蛇短时间内爆发出的毒性。如果真就是这样，那么走过来的那只丧尸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同是丧尸，身上所携带的毒性还会有所不同？

　　☆、第五十三章

随着那只丧尸越走越近，陆樱屏息凝神的等着看双方将会如何交锋。虽然从直观的视觉对比来看，手指粗细的小蛇绝不可能是身形高壮的男性丧尸的对手，但毒物与毒物之间的对决，胜负从来都不是取决于个体的大小。这就好比在自然界中，一条烈性毒蛇可以轻而易举的一口毒死一只身形较之于它大上十数倍的角马，当然角马没有毒腺不是毒物，不过单看体型的话，它显然也有着绝对压倒性的优势。
　　　　话虽如此，但就眼前这样还未开始的交锋，陆樱的心底实际上却并不看好小蛇。小蛇的毒性陆樱知之甚明，哪怕是吸食了她的鲜血，在没有她运功为它循序渐进炼化的前提下，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