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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药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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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这样的顾虑，陆樱却还是打算先静观其变。
没成想她刚在心里暗下决定，一直都僵挺着头与丧尸对峙的小蛇，却突然在丧尸仅距离它几步之遥的时候，猛地掉转蛇身，径直的便朝着陆樱的方向游了过来。
这事发生的太过始料未及，不单单是陆樱怔愣了一下，就连靠着探路器观察情况的方闻都不禁发出一声疑惑的低吟。
“又怎么了，怎么了？”身处楼下不明情况的单扬，急不可耐的问。
“是陆樱的蛇……”
而不等方闻给单扬说明情况，陆樱扭头便欲对之前下到楼梯拐角的江诚和秦雄说点什么，扭过头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两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陆樱定了定神，冷静的对着两人道：“血炼正把那只丧尸引过来，那只丧尸很有可能和其他的丧尸不一样，我们得先把它杀死才行！”
小蛇暂时还没有名字，陆樱叫它血炼，显而易见用的是它这个物种的统称，也就是这么一叫而已。
陆樱这么说的同时，拔出了腰间枪套里的手/枪，枪套是行动前单扬不情不愿交给她的，毕竟没有枪套的话，她这枪没地方放，行动起来会很不方便。
陆樱看得出单扬对他的枪乃至枪套是真的珍视有加，所以用的时候也尽量小心着。
秦雄听了陆樱的话，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探身出去看了一眼。丧尸群原本距离他们就不远，只不过一开始都在药房里面游荡，之后因为不明因素都跑了出来，后又被陆樱的小蛇吓退，但归根结底也就是十来米的事儿。眼下说话间，小蛇已然游到近前，而那只丧尸紧跟在小蛇后面。
秦雄搁在腰间枪套上的手向后，从腰后的刀鞘里拔出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刃，与江诚的那把双刃短刀相似，只是刀身微翘，形似小太刀。
秦雄一手握刀，另一只手按在陆樱的枪头，说：“不到万不得已，别随便开枪。”
又说：“你们俩往后退点，这只丧尸交给我来处理。”
显然秦雄这是打算一手包揽，倒不是他有什么个人英雄主义情节，实在是初次合作，他对陆樱和江诚两人无从信任，又不是队里的过命兄弟，相互知根知底，他一句话不说兄弟们也能跟他配合默契。眼下的情势诡谲，他也没办法形容，本能的就感觉十分凶险。丧尸群虽然莫名其妙的因为陆樱的一条宠物蛇而退后，却终究也没有退出去多远，这也是他不选择用枪转而拔刀的因由。谁知道那些东西会不会听到他们这边的枪声，虽说他们的枪声都安了消音器，可架不住医院走廊能把声音放大数倍的回音效果……到时那二十来只丧尸同时向他们扑过来，他们三个想要脱身可就难了！
当然，这时候他最先要考虑的应该是如何对付即将到来的这只据说‘特殊’的丧尸。
从市司公开病毒爆发到现在，感觉上似乎过去了很久，却其实也不过一天一夜而已。秦雄与丧尸正面交锋的次数不多，不过他自认积累到的对付丧尸的经验已经够用。
丧尸嘛，用单扬的话来说，那不就是个活靶子嘛！攻击时的力量确实大，可没有任何一点技巧可言，而且受到攻击也不懂得闪避，除了没有痛觉，比之于一般人耐打一点之外，也没什么可怕的。
是啊，对于他们贪狼佣兵团，丧尸就是一个个人形活动靶。只要不是一对多，就算这只丧尸再‘特殊’又能‘特殊’到哪儿去，用上八分劲道也该足够了吧！
丧尸越走越近，人形阴影倒映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就像是一团迫近小村落的阴雨云，黑沉沉的压在人的心头。
陆樱和江诚在得了秦雄的指示后都往后退了几步，此时小蛇已经游了回来，像是脱力一般的软软趴在陆樱的脚边。陆樱倾身将它拾了起来，一上手，小蛇的尾巴尖就主动往陆樱的手腕上一绕，细长的身体直接环成了一个圈，乍一眼看去就同只肉粉色的玉镯似的。
陆樱原本是打算将小蛇放回包里的，眼看着小蛇这副样子，知它是不想回去了，好赖它这样盘着也不影响她动作，陆樱想想也就作罢了。
这边小蛇游回，跟在它后头的丧尸自然也已经被带到，那股丧尸特有的似腐臭有夹带着浓浓血腥的气味清晰无比，令人作呕。
而就在丧尸的侧脸出现在墙壁转角的瞬间，秦雄出手了。
秦雄出刀的速度极快，横刀而出时，陆樱和江诚都听到了迅风急掠而过的声音。
这一刀如果命中，绝对能毫不拖泥带水的把那只丧尸的头颈整个儿切下。
然而……
印象中遇到攻击不懂闪避甚至可说是毫无反应，只会硬抗的人形活靶，这一次却竟然躲闪了！肢体僵硬的躲闪，看似笨拙却其实出乎意料的反应迅捷，就只见它笔直的向后倾身，头部顺势后仰，秦雄那散发着金属冷光的凌厉刀锋恰恰从它脸的正上方扫过，仅堪堪切下一截鼻尖。
完全出乎预料的闪避造就了完全出乎秦雄预料的局面，没有料到自己的这一击竟然会被闪过去，虽然按照之前的分析秦雄确实深感自己只需要八分力便已足够对付这只丧尸，但真正动起手来的时候，他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敌的人，又怎么可能留有余地……
秦雄下意识的朝丧尸看去，对上丧尸一双浊黄的眼珠，他怔了一下，本该在一击未成后立即收势的手臂，由于他的这一愣怔，慢了小半拍。
然而，也就在这一息之间，丧尸猛地挺身而起，它那颗向后仰着的头颅就像内里按着弹簧一般，毫无预兆的正起，缺了鼻尖的鼻子鼻孔朝天，满是粘液的嘴巴倏地撑开至最大，就那么直直朝秦雄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臂咬去……
☆、第五十四章
说时迟那时快，江诚扬手甩出手里的拐棍。拐棍飞出，在半空中快速打旋，而后‘砰’的一声闷响，正中那只丧尸的面门。
丧尸的整张脸都凹陷了下去，头颅被迫后倾，秦雄趁着这一间隙立刻收势再攻，无奈丧尸没有痛觉，这也就意味着它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疼痛的影响，在受到江诚拐棍的重击之后，它的闪避动作依旧迅捷的惊人。
丧尸向侧面急退出两步，它的唯一弱点大概就是略显僵硬的肢体所带来的身体配合上的不协调，这让它在脚已经移动了的前提下，上半身会出现短暂的滞留。
在洞察力方面，秦雄可谓是贪狼众里最为敏锐出色的一个，他自然不可能放过敌方在动作中的这一瑕疵。
秦雄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江诚，让他配合自己一起进攻，江诚注意到他的眼神，转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无声颔首。
江诚的手里还余着一把双刃短刀，他的拐棍眼下正躺在丧尸的脚边，刚才形势紧迫，他没有时间多作考虑，此时想来却不无庆幸，庆幸他的拐棍上还包着一层塑胶，庆幸拐棍落下的时候恰好先落在丧尸的脚上，否则纯金属的拐棍当空落下直击大理石地面，那动静该有多大，光是想象都让人牙酸不已。
两人一左一右夹攻丧尸，出刀极快，刀刀凌厉。落在旁观的陆樱眼里，就只剩下一片光影缭乱。
丧尸的闪避在两人强劲的攻势下逐渐疲软，虽然它每次都能狡猾的闪避过自己的致命要害，但那具难以协调的身体却被秦雄和江诚两人左一刀右一刀切割得血肉模糊。
丧尸不断的向后退，向后退……眼看着就要退到掩护他们的墙壁之外，秦雄和江诚同时默契收手，具是朝丧尸的反方向退了数步，以图将丧尸诱回再打。
自丧尸潮爆发以来，他们遇到的所有丧尸，都有着趋向活人的本能，而这种本能是全然兽性的，毫无理智和判断可言，可以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他们的退后必定会引来那只丧尸的趋近……
然而，正如陆樱一开始所说的那样，这只丧尸很有可能和其他的丧尸不同，它是特殊的。
它的特殊就在于……
它没有朝他们扑过去，而是站在原地，维持着一只脚向后退的姿势，撑起脖子，仰起凹凸不平的脸，张开满是粘液的嘴：
“_！！！”
它在嘶嚎，那绝不是人可以发出的声音，亦不同于三人所知的任何活物的叫声，像是发自肺腑深处，又像是纯粹的气音，却隐隐带着怪异的音色。
三人被这忽来的一幕怔住了，不明所以，却深感不安。同样表现出不安的还有盘在陆樱手腕上的小蛇，小蛇不断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不好，队长，丧尸群朝你们那儿过去了！”
耳机里，方闻紧急道。
方才未免干扰到秦雄他们对付丧尸，向单扬解释5楼情况的方闻，话只说了一般就没有再说下去，一向追根究底的单扬也没有再追问，而是非常自动自发的闭了嘴。显然，这不是一朝一夕间能够养成的默契，多年一起行动的习惯使然。
此时，丧尸的嘶嚎声落，再次朝三人扑来。
陆樱果断举枪，扣下扳机，而在她之前，秦雄那边的枪声已然响起。两颗子弹先后出膛，直直朝扑来的丧尸飞去。
秦雄是雇佣兵，多年的任务历练让他弹无虚发，他所开出的每一枪都指挥瞄准目标的要害，快、狠、准是他的任务原则。这一枪自然也不例外，秦雄瞄准的是丧尸的眉心，却不料被丧尸敏捷的侧身闪过。开出另一枪的陆樱，枪口瞄准的也是丧尸的眉心，然而作为一个用枪生手，很多时候瞄准是一回事，最后脱膛而出的子弹的弹道方向又是另一回事。后坐力的作祟下，陆樱的这一枪不出意外的偏了，偏得离谱。
然而事实往往总会出人意表。
避过秦雄那一枪的丧尸，由于重心上的偏移，又加上身体本身协调性就差，侧身回转时失去平衡，陆樱那原本打不着它的一枪，它竟硬是自己迎了上去。
“噗！”
子弹入肉，自丧尸的右肩胛处炸开，炸出一个陆樱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秦雄一枪之后又连补数枪，均被闪过，陆樱也跟着又开了两枪，却没有了第一枪那样的运气，也都被闪过了。
耳畔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只能一边开枪一边往楼梯退，而在此期间，唯一能算得上令人庆幸的事，大概也只有‘特殊’丧尸它的闪避虽然灵敏，不过攻击方式却与其他普通丧尸一般无二，就是单纯的张嘴啃咬，伸手抓挠。只要对付的时候小心谨慎一些，这点攻击倒是不足为惧。
换句话来说，这只丧尸特殊就特殊在它知道自己的致命要害在哪里，知道自保，且自保的能力相当不俗。
那么面前的这只特殊丧尸是丧尸里的唯一一个例外，还是……这便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当然，此刻身处危机四伏之中的三人明显没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余裕来深想这个问题。
“队长，要不我跟三哥现在上来帮你们，反正仪器我们也弄得差不……”
“别上来。”不等单扬把话说完，秦雄直接就是一个否定。
“队长……”
秦雄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丧尸，岿然不动的面色终究也出现了裂痕。
只听他沉声道：“老七、老三你们俩现在去找一个能守得住楼梯的地方，快。”
没过多久，耳机里便传来单扬和周自立难以置信的声音。
单扬：“这是怎么回事，队长？它们在上楼！”
周自立：“难道这些丧尸都在往你们那里聚，队长，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秦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无暇去回答出自另外两名贪狼队员的疑问，因为此刻，正有不下五十只丧尸从四面八方朝他涌来。
不单单是秦雄，陆樱和江诚的脸色也相当难看，他们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刚才特殊丧尸的一声吼，绝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嘶吼，那多半是在召集同伴。
聚集过来的丧尸都好像得到了某种指示，它们或近或远的走在那只特殊丧尸的周围，将特殊丧尸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起来。
那是怎样的一幕呢？
没有亲眼所见，仅用言语描述实在无法将那副场景重现出一二。
丧尸们的行动看似混乱无序，实则井然有秩，它们的目的明朗而单纯——保护特殊丧尸。这一目的，甚至已经凌驾于它们的兽性本能，让松散各自为战的它们在这一刻变成为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嗜血团体。
☆、第五十五章
一番竭力拼杀，三人冲出一条血路，向着走廊另一头急退。
整栋建筑的结构布局三人心里再清楚不过，也正因为清楚，他们的脸色才愈加的难看。这是一栋弧形建筑，设计师在建筑的两端和正中都设计了楼梯以及电梯，另外还有紧急逃生通道，三人几乎每经过一个入口，就得付出一场搏命厮杀。
不是没有想过把尾随的丧尸引往楼下，但这么做必须建立在他们干掉那只特殊丧尸的前提下，否则就算把丧尸引下去了，情况也也只会变得更加麻烦。
老话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个失了头领的团体，根本无需外力去攻克，它们自己内部就会先一步土崩瓦解，变为一滩散沙，乌合之众。
只不过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丧尸们不遗余力的保护着它们的头领，用它们没有痛感的身体，哪怕射向它们的子弹瞄准的是它们的头颅，亦不曾让它们退却半分。
眼看着弹匣里的子弹越用越少，一边与丧尸贴身肉搏的江诚，虽然精力依旧旺盛，怎奈与丧尸肉搏的他，未免身体被丧尸抓伤咬伤感染上病毒，在搏斗过程中他的精神一直都保持着高度集中，如此连番车轮战下来，出现时不时的涣散终究在所难免。而这种时候，陆樱的弥补就必不可少了。在秦雄的分配里面，陆樱算是辅助，江诚主要负责守住走廊右侧，也就是靠楼梯口一侧，秦雄自己则负责对付正前方的丧尸群，于是陆樱的任务就是替两人补漏。
算起来陆樱的任务是三人中最轻松的，但即便是如此，她握枪那只手的虎口也已经被枪托的后坐力磨出了血印。
当然，这点疼痛对陆樱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主要还是精神上的磋磨，面对前仆后继的丧尸群，无从知晓何时才能够解脱，也或者他们将就这样的死在这里……
汗水混着溅到的黑红色浓浆，顺着三人的发迹滑下，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如镜般反着光的大理石地面上，瞬间破碎成无数的细小水珠。
这时，陆樱分心想了想，与其这样不作为的被一步一步逼上死路，倒还不如让她试一下，死马当活马医，也说不定就是三人的一条生路。
眼角的余光瞥到安安静静盘在她手腕上，好似全不为枪声和后坐力所震动的小蛇，思及吸食了她鲜血之后的小蛇可以用短时间内爆发出来的剧毒震慑住普通丧尸，陆樱终于在心里暗下决心。
既然盛世太平不再，那么她这个曾为世人所忌惮的毒仙门弟子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秦队长！”
陆樱一扬手，往正前方的丧尸群里抛出一个小瓶子。如果仔细看，可以依稀辨认出那是一般患有心脏方面疾病的老人才会随身携带的速效救心丸小瓶。
特殊丧尸被里三层外层的丧尸守得严实，其自身躲闪起来又十分灵活，单单对着它开枪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既然如此，也许她的这瓶毒能给他们带来一点帮助……
事实上，从得知丧尸这种毒物至今，陆樱一直都陷在自己想当然的误区里。她把丧尸和过去毒仙门里的‘毒人’作比，武断的将两者归划到不完全相同却十分相似这一类别。诚然丧尸和‘毒人’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着相似之处，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相似而已。陆樱是在闻得特殊丧尸的那一声嘶吼之后才幡然醒悟过来的，因为同样的行为绝无可能发生在‘毒人’身上，哪怕‘毒人’背后有再厉害的控蛊人。
换句话说，‘毒人’可能更趋近于会动的死物，就像是被人为操控着的木偶，而丧尸则更雷同于生灵毒物，两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自主意识。虽然制作‘毒人’的本体也非完全死透的躯体，然而制成后的‘毒人’却明显是全无意识的。丧尸的话，特殊丧尸先不论，实际上就算是普通丧尸，它们也同样会嚎叫。这一点，之前陆樱和江诚去陆翠芳的住处收拾东西的时候碰到的那几只丧尸就曾叫过，只不过没有特殊丧尸嚎叫之后这般惊世骇俗的效果，陆樱当时也就没太在意。
而真正令陆樱确定丧尸和‘毒人’是两种全然不同的东西，还是在血炼幼蛇的一番作为之后。诚如她之前所分析的那样，那分明是一场毒物与毒物之间的对决！
所以，既算是活物又是毒物，理论上来说，她的这瓶得来不易的‘蚀骨销肌散’应当不会白白浪费。
陆樱刚一出手，秦雄便已经有所察觉，拥有多年协同作战经验的他，有着洞悉同伴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肢体动作之中所蕴含意味的能力。
只听‘啪’的一声锐响，小瓷瓶被子弹击中炸裂开来，瓶中白色粉末受到冲击，犹如无数细腻的沙子，一时间无风自扬，薄雾般弥漫在丧尸群的头顶正上方。
而就在小瓷瓶炸裂的那一瞬，陆樱丝毫不见迟疑的立刻出声道：“闭气，退后！”
江诚和秦雄依言快步急退，不远处那层因粉末飞扬而形成的白雾单用眼睛看也知道非同一般，粉末落在下方丧尸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渗透进了皮肤。不多时，红色蜘蛛丝般的纹路在丧尸灰白遍布尸斑的皮肤上蜿蜒丛生。
那到底是什么？
不等江诚和秦雄深究，紧抿着唇一瞬不瞬盯着丧尸动向的陆樱再次开口道：“快，趁现在！”
与此同时，受到白色粉末洗礼的丧尸开始出现反应，它们的身体逐渐佝偻，迈动的步伐也愈发的僵硬和缓慢。
‘蚀骨销肌散’，毒性如其名，服用者会在三个时辰之内蚀骨销肌，最终化成一滩血水，且在此过程中，服用者除了会出现肢体乏力，浑身不能动弹等症状外，几乎感觉不到太多的痛苦。也就是说，服用者将会在意识无比清醒的情况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被此毒侵蚀殆尽。
此毒暂无药可解。
另外，这也是陆樱在来到这个时代以后配制的第一剂也是唯一的一剂没有附解药配方的致命毒药。为此还耗费了她辛苦觅得的一株非常稀罕的毒草，且仅配制成功了这么一小瓶的分量。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陆樱配‘蚀骨销肌散’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江诚……
当然，对于现在的陆樱来说，她和江诚的那些恩恩怨怨早已随风飘散，成为过去式了。
吸入或者沾染‘蚀骨销肌散’后，也会出现中毒，只是症状要比服食轻许多。而一般毒物，因其自体就产生毒素的缘故，对毒都会有一定的抑制效果甚至直接免疫。
所以，陆樱一开始才会如此的不确定。幸好以眼下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发挥作用了，陆樱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丧尸没有化成血水，但因为行动受限，它们的攻击力大打折扣，三人对付起来也便轻松了许多。
三人手里的子弹不多了，秦雄放弃用枪改用短刃和江诚一起采取近身肉搏对付丧尸，并不忘嘱咐陆樱也别随便开枪，以免浪费子弹。只要熟悉秦雄的人，都能听出他这一次跟陆樱说话时的语气有着明显的转变。
“没想到我们一行人中最厉害的竟是这么个小丫头！”
事后，秦雄曾如此对贪狼众人感叹。
他们都惊叹过江诚的身手，却没有一个人正视过这个小女孩，被她的身形所迷惑也罢，全没有把她当成一回事也罢，终究是轻视了……
当然，此为后话，不在此情境当中。
特殊丧尸似乎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只见它‘蠕动’着因为中毒而畏缩起来的身体，退至丧尸群的后方，大张着嘴不断发出刺耳的嘶吼。
它这一叫，仿佛引起了其他丧尸的共鸣，其他丧尸也跟着嘶吼起来。
一时间夹杂着怪异音色的嘶吼声充斥满整个走廊……
它们应该是想召集更多的同伴，然而很不幸的是，这一带方圆数百米内就只有这一家中医院，当初选址贪图的就是这么一个‘静’字。
至于这栋主楼，5楼之下有周自立和单扬守着，而5楼之上是疗养区，原本住的人就不多。所以，在丧尸们的一番嘶吼之后，丧尸群里的丧尸数量只少不多。
到最后，秦雄和江诚都杀红了眼，两人就像在比赛似的，手里的短刃几乎不带喘息的砍向丧尸的脖颈。数十颗头颅滚落在两人的脚边，地上，走廊两边的墙壁上以及两人的身上都被溅满了黑红色的血浆。
只用了短短不到10分钟的时间，走廊里那近50只丧尸竟被两人全部砍杀殆尽。
最后，只剩下那只特殊丧尸，因为‘蚀骨销肌散’的毒性，此时的它已经连站立都做不到了。它的身体在陆樱用毒之前被江诚和秦雄两人砍的皮开肉绽，‘蚀骨销肌散’又在它当头落下，虽然依旧算是沾染，可它所沾染上的毒性显然已经不亚于服用了。
陆樱看着它烂泥似的摊在地上，轻轻吁了口气，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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