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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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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北冥烈风长臂一揽,把夜湛依圈在了自已的怀中。夜湛依背僵了一僵,北冥烈风却没有更多举动,只是圈住她就这么沉沉的睡去,沉重的鼻息,昭示着他这几天来的辛苦,在这一刻才放松下来。

夜湛依只是僵了一下,见北冥烈风再无什么举动,抵不住浓浓的倦意,终是在北冥烈风的怀中迷迷糊糊的睡去。

“何事?”低沉的男声,压抑着的语气。

“回王爷,夜府那边……”这个声音很熟悉,后面的话听不真切。

夜湛依朦胧之中被一些声音吵醒,本来不打算听下去,可是接下来的话,让她的还想睡下去的心思一下清醒过来,探手一摸,北冥烈风果然已经不在床上了,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落下半拍,有一种要叫慌乱的东西在慢慢的长出来,像草一样疯长,长得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挣扎着起身,披了一件外裳,赤着脚寻到门口,月影下是北冥烈风和莫秋平。

“王爷,夜相府已无一人,属下已查过,所有的人全部下了死牢,可是属下,没有查到那个人。”声音是莫秋平的,低下的头,看不出来他的表情。

“许心梅不在夜府?怎么可能?自回门那次后,我已满派了暗卫进夜府,她不能凭空消失!”北冥烈风的语气中已有些薄怒,蓦然有点心慌,好像会失去什么一样,有些抓不住。

“的确,属下跟莫问、莫文已接洽过,在宫变之乱的前一晚,夜修突然把东院的所有仆役全部换了,莫文当夜又潜回了东院,不仅没有寻到许心梅,而且还负了伤。”

“莫他在我暗卫中已是高手,普天下能伤他的不过十人。”北冥烈风沉吟,难道,有什么是自已算错了的?夜修还有余党?是那个暗魂吗?想到暗魂是夜修的儿子,北冥烈风仍是有些不安,可是为什么针对许心梅?一个手无缚鸡的女人,会是真正的目标?不可能,那会是什么?被忽略掉的是什么?

“王爷,还有……”莫秋平欲言又止。

“什么?讲。”

“听莫文讲,在那天以前,夜修跟许心梅发生了一次争执,似乎提到了海皇。”莫秋平恭敬的的讲出来自已所担心的。

海皇?难道这才是自已忽略的?北冥烈风闷哼一声。不管是什么,自已一定要查清楚!暗魂么?海皇么?不管是什么,无法阻挡北冥烈风!

“许心梅是活还是死?”北冥烈风现在关心的只有这个,里面的那个女人能不能活,也在乎许心梅是不是活着,他心里非常清楚,这几天的平静,只是那个女人在等待,等待自已给她一个承诺。

“属下无能,主子,属下翻遍夜府,查不到。只查到东院有一滩血迹,可能……不在了。”莫秋平的心也痛了一下,想着夜湛依会痛的样子,他就无法自抑的觉得痛。

深吸一口气,他已无法平静了,不再是那个无情无欲的暗卫首领,从何时起?从踢轿门那刻?还是从背上夜湛依那刻?他已无从得知,但是他知道,他的心已经深深沉沦,再也回不到那个无情无欲的莫秋平了。

“莫大哥,我娘怎样了?”夜湛依静立夜月下,孤白的月光散落在她的身上,在垂腰的乌发上拢上一层淡淡的光芒,仿佛一个淡色的精灵,就要飞离一样,那样的不真实。

北冥烈风轻叹一口气,终于还是要面对,挥一下手,莫秋平就领命退下,并不看夜湛依一眼。

“王爷,你曾答应过我,会救我娘,现在我娘呢?”夜湛依想哭,可是眼泪竟像干了一样,一滴泪也滴不出来,她轻笑,笑得绝美,可是北冥烈风眼中是那样的刺痛。

“湛依,不要这样。”北冥烈风想要揽住她,却被她躲过了,倔强的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眼前那么深入骨髓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跟欺骗,都抵不过这一次。

“我娘是不是死了?”夜湛依易常的平静,平静得出乎北冥烈风的想像。

“不是,只是失踪了,不知道夜修做了什么手脚,不过本王答应过你,一定会做到。”北冥烈风的心一滞。

“是么。”夜湛依没有哭闹,只是静静的发了一会呆,任由北冥烈风把她拉入怀中暖着,却一点没有觉得温暖,心已经凉透。还有意义吗?在这一世唯一的牵挂,活着的动力,已经不在,还有意义吗?她累了,好想歇一下。

V16

“王爷,我累了,我要休息。”夜湛依温顺得好像是一个娃娃。北冥烈风紧了紧,他还是喜欢那个跟野猫一样倔强的夜湛依,现在的夜湛依让他陌生,让他无所适从。

“好,依儿累了就睡吧。”可是在床上的两人仍然相拥无语,各怀着心事,清醒到天明。

宫变已经第七日,正月初七——人日。今年人日空相忆,明年人日知何处?时至今日,人日节这天不出远门,不走亲串友,在家团聚。可是自已呢?亲人何在?夜湛依推开春雨特别准备的长面,没有一点味口。

北冥烈风早早就进了宫,是做什么,不得而知,多半是为了宫变,夜湛依并不在意,她在等,等莫秋平,无论是什么结果,她要知道。

“湛依。”莫秋平来到风苑,看到夜湛依凭栏思量的模样,心中那份淡淡的痛仍有感觉。

“莫大哥,我只想求你,告诉我实话,今日王爷不在,你说的,没有人会知道。”夜湛依拉着莫秋平的衣袖,生怕他一甩手就会离开,他是暗卫,是忠诚于北冥烈风的暗卫,这一切,夜湛依都知道。

莫秋平任她那样拉着自已,心中的静湖又泛起了涟漪,仰头对着天长叹一口气,天知道,他多想这样。

“湛依,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真是无从说起,你娘不是死了,是失踪了。”莫秋平无论如何,对夜湛依就无法撒谎,看她难过,他自已比谁都要难受。

“失踪……没有出府?”夜湛依喃喃道,仔细回忆着夜相府的一切,却发现自已可怜的记忆仅限于别院那一方小小天地,夜相府诺大的范围,自已陌生得很。

“嗯,有兄弟一直守着,没有出府,只是人凭空消失了,是个疑点,夜府被抄家后,我亲自去搜过一次,没有发现暗道、密室,所以人应该不会在夜府,只是……”莫秋平犹豫着要不要讲,东院那一滩血迹,这非常时期,血迹有可能是任何人的,未必是许心梅的,还是不要讲了,凭添她的烦恼。

“只是什么?”夜湛依回过神来,忽闪的大眼睛泫然若泣,说不出的惹人爱怜。

“没什么,只是我最近不得空,否则定会带你去看一下。不过你等我消息,我正在着兄弟们找线索,可能今天内会有结果。”莫秋平在心中轻叹一口气,想着是该叫莫文、莫问去处理一下东院,以免夜湛依真要回夜府,看到了又不知会怎样?

“谢谢莫大哥,只是不知道王爷会不会让我去……”夜湛依眼神又空远了起来,仿佛穿过莫秋平看到别人。

莫秋平想要伸手去拂一下她有些被风吹乱的秀发,终是一寸左右便放下手。

她终是王妃,自已却是不能见人的暗卫,一个在光明处,一个永远在黑暗处,无法交集。

思量下,莫秋平收回手,抱拳行了个礼:“王妃没事的话,在下先离开了。”

“嗯,大哥去忙吧,我再坐坐。”夜湛依知他怕逾越了,也是淡淡,她现在的心也乱得很,对于许心梅,她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恨北冥烈风,说不恨那是假的,他那么强大,为什么会负了她,护不了一个弱小的女人 ?'…99down'说恨,可是那份恨又有多强烈?好像只是淡淡划过心房。

夜湛依心中好像生出一些悲哀,她总觉得自已并不是这一世的人,那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那么强烈,自已终是要离去,会跟许心梅一起吗?还是跟冰玉蓝一起?两世的母亲都一样的坚忍,自已终是要走了么?当想到许心梅可能已经死了时,夜湛依曾经那份带着娘快意天涯的愿望反而没有那么强烈了,她觉得够了,自已在上世在这世所受的一切苦厄都够了,她不想再留恋什么,又有什么值得自已留恋?

“哟,这不是罪臣之女么?居然还敢在王府里呆着,非要连累王爷才肯罢休么?”说话的是钟夫人雪芙,一起的还有明姬她们,在她们眼中,一袭白衣的夜湛依,任长发披散着,在冬日的寒风下,衣袂飘飘,说不出的遗世独立,仿佛堕入凡间的仙子,那般美得不真实。

雪芙咬咬下唇,羡慕妒忌恨,各种情绪油然生起,一个罪女!居然还能得到王爷的宠爱?她恨,恨不得这个女人马上就消失,这样自已就又能得王爷的爱怜,说不定还能当上正妃!一想到这儿,雪芙姣好的容颜就扭曲出一个可怖的笑来。

夜湛依早就看到了雪芙那群人,那样招摇的个性,穿红着绿的张扬着她的宠爱,想要忽视都不容易呢,只是,自已并不想理她们,那些人中间,只有明姬算熟悉一些,也不过是因为她侍寝多些,有些点头之交,其他女人根本毫无交集,更谈不上交情,夜湛依懒得跟她们多废口舌,只淡淡一瞥,就转身想要回风苑。

“站住!你个贱婢!见了本夫人不行礼还想跑?你别以为仗着王爷昔日的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你是罪女!根本就不配站在王爷的身边!”雪芙一把拉住夜湛依的手腕,力量大到出乎想像,瞬时,雪白的腕就多出一道红印。

明姬微不可闻的蹙一下眉,对于钟雪芙过激的举动,她并不打算阻止,这个女人一向没有脑子,自已倒不用淌这趟混水。

果然,在夜湛依没有回应后,钟雪芙一巴掌扇了过去,夜湛依重伤未愈,哪经得起她这么一折腾?立时脸上就多了一道五指红印不说,人也重重的摔在亭内,一时五脏仿佛被重殴了一般,终是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回眸间,夜湛依清冷的目光如刀锋刻在骨上,她明明没有力量反抗,可是那眼光渗出的寒意,竟生生把钟雪芙逼退了两步。

“你可记得,我不会再容你这样欺负我,初一十五,血债血偿,你今日给我的,他日加倍奉还!”夜湛依抹去嘴角的血迹,强撑着站起来,一手扶着柱子,拿眼扫过在场所有的人。

V17

明姬拢了拢衣裳,觉得有一阵寒意,心中微微一惊,虽然那样的羸弱,那样残破的身躯,那冷冷的寒意竟如同刀刮过骨头一样让人不适。她,竟动了杀气!

“你!贱婢!”雪芙退了一步,既羞且恼,恨自已居然被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吓住,逐又上前一步,一掌掴过去。

夜湛依自嘲的笑笑,不过是具残破的身子呢,为什么这些人就不放过她?虽然撂下狠话,可是现在的自已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啊……闭上眼,嘴角还噙着笑意,静静等着那一巴掌。

良久没有意料中的那一声响,夜湛依淡淡抬眸,却见到莫秋平冷然的护在身前,紧紧拿住钟雪芙的手,印入眼帘的是她吃惊的瞪视和扭曲的娇颜。

“你!你个小小侍卫敢对我不敬?!”钟雪芙奋力抽回手,恨恨道。

“在下不敢,在下只是王爷的侍卫,与夫人无关,王妃也是在下的职责范围,不论何人对王妃不敬就是对王爷不敬,在下只是尽自已的本份。”莫秋平答的不卑不亢,虽然对着钟雪芙抱拳行礼,却没有一点真正意义上的尊重。

“你!”钟雪芙气结,王妃!王妃!又是王妃!

夜湛依没有理会,只是静静的转了身离去,形容萧索。

“莫大人,如果本夫人今日就真要结这个梁子呢?”钟雪芙不相信王爷真的会拿她怎样,她爹可是钟虎枫,在宫变后,又被封为镇国大将军,现如今正得圣宠,她不相信北王会放弃钟家的联盟而选择那个天朝最大的罪人——夜府的罪女。

皇上免了夜若水的罪,可没有说免夜湛依的,就凭这点,夜湛依就该下大狱,而不是在这里仗着北冥烈风的宠爱耀武扬威。

“如果夫人一定要那么做,在下只有尽在下的本份。”莫秋平冷冷的扫过钟雪芙,挥手一柄飞刀入木,深不见刃,只有一个刀柄留在柱外,眼中不带一丝感情。

“你!”钟雪芙气结,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夜湛依已经离去,莫秋平就不再纠缠,抱拳行礼,拔下亭柱上的匕首离去,那匕首竟在柱上留了一下深洞,如若是在人的身上,那……

见莫秋平露这一手,钟雪芙吓得白了脸,狠狠的把手上的帕子扭来扭去,狠戾的看着夜湛依离开的方向,眼中露出阴冷。

“雪芙,何必如此,算了。”明姬冷笑两下,算是劝慰一下钟雪芙。

“要你管?你也不看看自已什么身分?不过是以前的一个青楼的花魁,也敢在这里跟我亲近?”钟雪芙把一腔怒火全撒在明姬身上。

明姬的脸变了变,轻咬了一下下唇,这陈年往事,如果不是钟雪芙提起,她都快忘记了,那被刻意遗忘的曾经不堪的过往,如今被钟雪芙毫不留情的扯出来,心中涌起一种冷冷的恨意,但是面子上,明姬只是淡淡笑笑:“雪夫人,我们一样是为王爷分忧的人,不分你我,如果真要分,只有王妃才是堂堂正正站在王爷身边的人。”不再理会气得脸上由红变紫,由紫变青的钟雪芙,明姬也抽身离去。

“反了!反了!一个二个全是这样!”钟雪芙气得快要发疯,一个罪臣之女,一个侍卫,一个青楼的妓…女,全都可以对自已呼喝!“本夫人不会罢休的!”恨恨撂下话,钟雪芙跺跺脚离去。

“夫人,你没事吧?”钟雪芙跟班的小丫鬟艳儿也看不过眼,一心想高枝攀凤凰,如果钟雪芙能当上王妃,自已没准也能做个小妾什么的,可是这一切竟被夜湛依打破了,不能说不恼。

“少废话!”钟雪芙接过小丫鬟艳儿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

“夫人,既然这样,不如想点办法?”艳儿乖巧的上前跟钟雪芙拿捏肩膀。

“什么办法?”

“让那个夜湛依消失的办法……”艳儿闪过一丝阴霾。

“什么……”钟雪芙愣了一下,今天她虽然在花园里跟夜湛依撂下一些狠话,但真的从没想过这些,没有想过要怎样。

犹豫一下,钟雪芙还是心动了:“好艳儿,要怎样做?”

“夫人,那个王妃不过是挂名的,现在又是罪女,只要能想办法让她入刑部的大牢,那么王妃的头衔肯定保不住了啊,再依老将军今时今日的地位,哪个会做北王府正牌的王妃?”艳儿的话充满诱惑。

“废话,艳儿,我也知道,只是怎么能让她离开北王府?让她下大牢?虽说王爷一直不待见她,但是明眼人还是看得出来王爷有多宠她,前两天那个女人受伤,还不是王爷不休不眠的照顾?”钟雪芙的话带点酸溜溜的妒忌。

“夫人,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我们是不能让她出去,可是王爷能啊?”艳儿一笑。

“啊?”钟雪芙彻底的不明白了。

“你没见今天那个侍卫,叫莫秋平的,对王妃的上心不仅是职责的范畴了。”艳儿一提醒,钟雪芙这才回想起来,恨恨的咬一下唇,那个侍卫,果然跟艳儿说的,没那么简单。

“胜算多少?要怎么办?”此时的钟雪芙就跟个白痴一样,一心只听艳儿的了。

“这样……”两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凑到一起,小心的计划着……

*************

“湛依,你怎样?怎么一时不见,就伤成这样?”春雨审视着夜湛依的伤,心里内疚得要死,只是因她一句不要人陪,就没有跟在身边,结果回来已是伤痕累累,白衫上星星点点的红色,不用说是血迹,涨痛了春雨的眼,脸上和雪腕上红痕也是那么明显。

“没什么。”夜湛依把袖子拉起一点点,掩去那红色的勒痕。

“王妃!”春泥急匆匆的进来,突然看到夜湛依脸上的伤,吓了一大跳,还有衣衫春雨已经帮她换过,否则小小妮子又不知会怎样。“王妃……哦,不,湛依,你脸怎么了?怎么才一会儿不见,你就这样了?天啊,你还真是离不了人呢……”

V18

春泥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说,直到春雨已经恨恨瞪了她三眼,加上轻拧了她一下,她才后知后觉的查觉自已话太多了,纳纳的收了口,吐下舌头。

“对了,春泥,你那急着来找王妃有什么事?”春雨也没有真的怪春泥,看夜湛依并不在意,也就放下心来,反正春泥一直这么大大咧咧的,何况宫变后,有一段时间,春雨还在担心这个小妮子会傻掉,好在这两天又活了过来。

“哦,是这样,我来时,有个小丫头给我一封信,说是莫秋平莫大人给王妃——额,湛依的,我刚想问她,为什么大人不来送信,她就转身跑了。”春泥拿出信来,交到夜湛依手上。

夜湛依微微愣了一下,莫秋平很少会让人传信,是为了北冥烈风吗?北冥烈风对莫秋平的戒备,早对她讲过。轻叹一口气,取出信来:子时,后园。

只有短短四个字。

“湛依,这信来的蹊跷。春泥,那送信的小丫头你可认得?”春雨总觉得这信来得不是时候,本身就是个迷,莫说王爷对夜湛依的狂占欲有多强,春雨不敢让夜湛依去赴这个约。

夜湛依捏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才烧掉,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莫秋平有了消息了?她记得他说过今天就会有消息,可是子时……

“湛依……”春雨的担心她不是不懂,北冥烈风……

“别说了,春雨,我要去,有些事我一定要知道结果。”夜湛依定了定神,收回思绪,只要是关于许心梅的,她就会乱。

“那好吧,我陪你。”春雨知她虽然看起来温柔,但是也很倔强,她要是下定主意要做的事,倒难以改变,这点倒跟自家那个冰山王爷有点像。

“你们在讲什么?”春泥傻傻的有些分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没什么,春泥,你听我说,今天的事就忘了吧。”春雨看春泥一眼,还是忍不住叮嘱一下。

“哦。”春泥虽然不明就里,但是在王府多年,她也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春雨,你也下去吧,我乏了。想要一个人休息一下。不要,再来……”夜湛依闭上眼,脸上说不出的疲惫。

春雨见她真的累了,又跟她在脸上的伤处抹了药,帮她掖好锦背的背角才退了出去。

她明白夜湛依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她虽然想帮她,但是她的拒绝那么明显,她明白夜湛依不想把她跟春泥拉上垫背,王爷只要遇到王妃的事就会变得毫无理性。轻叹一口气,轻掩上门。

等风苑无人了,夜湛依才睁开眼睛,脸上的药膏还微渗着一丝凉意,可是心却静不下来,她担心着娘亲的事,她想知道,又怕那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她不知道,自已这具残破的身体,是否真的可以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打击?

胸口一闷,喉头又涌上一股辛甜的味道,她强压了半天,才把那种不适强行压下。

床上是春雨备好的清粥小菜,只是她没有一点味口,一桌子菜没有动一下。

子时,当春雨不放心来到风苑时,看到的只是空寂的房和满满一桌子的食物,没有动一口。

子时,后园。

今日的月色不是很明朗,在厚厚的云层中半遮半掩,夜色晦暗不明,正如夜湛依此时的心情。

背后的假山,投射下一道长长的黑影,把她小小的身躯拢在黑暗之中,晚风掠过,仍有浓浓的寒意。

夜湛依拢了拢披肩,仍抵不住那寒气入侵,手脚都有点冻麻了,但她仍在静静的等,她相信莫秋平一定会来,他从来没有骗过她,只是手中的小灯笼已经渐渐暗了,仍未见莫秋平的人影。

假山后有一点轻微的动静,夜湛依疑惑的走过去:“莫大哥,是你吗?是你来了吗?”

没有人应,只有夜空中划过飞鸟的声音。

夜湛依略一犹豫,仍是过去探个究竟。

突然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差点把她绊倒,她提着小灯笼凑近了去看,钟雪芙那扭曲放大的脸满是鲜血,眼睛惊恐的圆睁,仿佛还在看着这世界,看着夜湛依!

“天!”夜湛依吓得退后几步,被身后的东西绊倒,小灯笼此时也很不争气的灭了,她吓得浑身哆嗦,伸手乱摸,绊她的,也是一个人!身上有个硬物突起,她抓住一看,却是一把匕首!

月光出来,借着月色伸手一看,满手的鲜血!

“你是谁?湛依?怎么回事?”莫秋平来时见到就是这样的情形,夜湛依手握一把匕首,满手是血,而她周围有两具尸体,心下一沉,探手一摸,那两人已经死去多时,早没有气息,因天气寒冷,如今早就僵了。

“湛依,怎么会这样?”莫秋平心中满是焦急,白天发生的一切他看在眼中,湛依对钟雪芙动了杀气,他不是不晓得,只是她现在只是个挂名的王妃,王爷对她的心意还不明,而宫变夜氏一族的罪名还没有了,现在她的命悬一线,是活是留,只是皇上的一念之间!

莫说现在,就是往日里,如果动了北冥烈风的人,他也不敢肯定王爷是不是真是会赦免她,如今她动的竟是钟雪芙?护国大将军的女儿!

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逃!

“莫,莫大哥……”夜湛依还处在极度的震惊之中,仿佛又置身于除夕夜大殿中血雨腥风中,那血…腥的气味让她一天没有进食的胃要作呕。

“别说话,乖,把匕首给我。”莫秋平看夜湛依惊吓呆滞的样子,心下一痛,轻声的劝慰,把她揽在怀中。

颤抖着伸出手,匕首早就拿不稳,一松就要掉在地上,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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