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成了愿望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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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错了……
　　等等，等一下，猜错了的意思是——
　　韩启光拍桌而起，大声道，“你被拒绝了？我去？对方是谁？能耐啊！能介绍一下吗？”
　　寒水笑骂，“什么鬼？你现在不应该安慰我吗？没拒绝，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拒绝我，是我没等答案就先走了，正好接下来一段时间比赛将要进入白热化，在公司住我也更容易专心一点。”她握着拳头挥了挥，道，“我的目标还是原来那个，冠军。”
　　“好！”韩启光跟着她起哄，道，“为了这么目标，我们一起努力。”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道，“说到大赛。寒水，你的陶笛还在身上吗？”
　　寒水纳闷，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韩启光道，“因为最近有传言激烈，说当初那个吹小型乐器的少女就在这场比赛之中。”
　　寒水讶异，“从哪里传出的消息？这件事在当初虽说小有水花，但这点水花只在业内有反应，现在有人放出这个风声算怎么回事？应该没利可图才对。”
　　“不，你听我说完。”韩启光道，“最近传言很烈，说当初的陶笛女孩真正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了，不再只是留的一首残曲。很多人指名道姓的说，那次事件的女主角就是这次跟你共同参赛的选手之一，秋语云。”

☆、第一百零二章

　　秋语云。
　　共同参加一场比赛三次，寒水不可能对这个名字不熟悉。
　　她稍微一想就说出她的公司和来历，她的团队来自陵秀星，是外星系的一个娱乐大星，整体娱乐文化比赛亚星系高出许多，就算在整个帝国也是名列前茅的。
　　“……怎么回事。”
　　寒水问。
　　韩启光摇了摇头，道，“我们需要开个会讨论这件事的解决方法，这件事你就别担心了。第四期的发挥是重点，第五期的帮帮唱环节你有打算了吗？嘉宾是由你自己定，还是让公司安排人选？只要撑过第五期，你就进入决赛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得到了拿得出手的名次。”
　　说到正事，寒水还是很条理清晰的，“第四期我不打算出老歌，新歌的曲谱已经发给节目组了。第五期就跟第一期首尾呼应一下，当然得让锦圣大大来帮忙喽，选歌是关键，让锦圣多听听柳丹的意见，确定曲目之后告诉我一声就成。进入决赛之后只剩下三期，这三期更重要一点，还需要酌情再定。”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韩启光看早过了下班的时间，他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寒水，跟她道别。
　　寒水倒在双眼发直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今天她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了，其实刚才在跟韩启光说话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但是她总觉得自己没这么脆弱，没那么恋爱脑。可是为什么，一想到现在自己不是由果桃陪着在家里，而是孤零零一个人再公司，就这么难过？
　　真是……
　　太难过了。
　　难过的很想哭出来。
　　她摇了摇头，整个人都缩进沙发里，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了。正在她将要睡着的时候，手腕上终端一响，弹出一道光屏。
　　心情不好？要出来聊聊吗？
　　号码是伊云，这句话后面缀着他定好的时间，明天中午12点，是午休的时间。
　　寒水看了这道信息好一会儿，慢腾腾的伸出手，打上字，又删除字，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梗着脖子回了一句：＇好。＇
　　然后她关了中断，才不过9点就睡了下去。
　　……
　　第二天寒水的脸上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憔悴，她洗漱之后苦恼的站在镜子面前，上妆之后稍微用腮红提了下色，又特意用了颜色娇嫩的唇彩才让她看起来精神一点。
　　明天还有比赛，必须快点把状态调整好才行。　
　　休息室里的工作间这回算是排上用场了，总之任由外边寇紫来找她一回，杜妙萍来找她一次，甚至柳丹来找她都没看到她人。
　　最后还是师雪来了，她先给寒水发信息，没有回音，确定是关机。然后到她家，敲门没反应，不在家里。
　　那按照她出没的频率，肯定就是在公司。
　　然而她不在办公室，师雪比较细心，又是在新鸿天建立之前就签约的，依稀听上官烈说过工作室的事，进去一找，工作室的门果然锁着，她便毫不犹豫的将人挖了出来。
　　“嗯？恩……是阿雪啊。”
　　寒水搞了一上午谱子，就算现在停了手，耳边也都是叮叮咚咚的音乐声，甚至看着师雪的脸都能按照凹凸唱出音节。她痛苦的摇开思绪，伸手往柜子里一抓，用空间内取出一堆纸搞，道，“这是在之前闲暇的时候写的剧本，你拿给编剧看看，让她帮忙梳理一下剧情，这部戏跟第一部比起来用的时间可能更长，所以现在就可以筹备了，你先读一遍，看看对剧本满不满意呀。”
　　师雪拿着剧本发愣，这节奏不对啊？她是来问她又在抽什么风的？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师雪皱巴着脸看着手里厚厚的剧本，拿着这东西，让她连话都不好说了。
　　寒水肯定是故意的！
　　她肯定，并且愤愤的看着她道，“别以为……”
　　寒水打断，无辜的笑道，“我打算第六期赛唱《天芒》的片尾曲，你觉得怎么样？”
　　电影《天芒》定当在十天后上映，正好跟她第六期比赛隔了一天，这是个很好的做广告的机会。跟电影一样，同名片尾曲《天芒》也是由她作曲演唱。
　　但是这首歌确是由师雪作词，就跟插曲是自己作词，由师雪演唱一样。
　　师雪无奈，“你呀，自己这么忙，都不知道好好休息。还写什么剧本？你今天有没有照镜子，看看脸都白成什么样了。”
　　寒水侧坐在椅子上，微笑道，“没办法，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我比较高兴让我喜欢的人走的每一步都写上我的名字。”　
　　她眼也不眨的看着师雪，师雪也看着她。
　　其实稍微有点个性的人都不会喜欢这种话，侵略性太强了，容易让人感到不舒服。
　　而师雪恰巧是那种很有原则，很有性格的人，但是她定定盯了寒水一会儿，张开手道，“要抱抱吗？”
　　寒水，“……”
　　见她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师雪收回手耸了耸肩，道，可是你的脸上分明写着，“快来安慰我。”
　　那种动摇的神情跟那次面对李梦相似，内心都带了一点仓惶，不过这两者也是很不一样的，上次是从内心里产生‘做了坏事’之后马上要蓬勃的自我否定和厌弃，但是这次的不安来自哪里呢……
　　师雪试探的道，“喂，寒水，不会真恋爱了吧？”
　　寒水哽住，耳尖带了点红，比起生气，更像恼羞成怒的道，“要抱就快点过来，说别的干什么？”
　　说着一把抱住师雪。
　　讲真的，这种身体依偎，体温源源不绝流淌过来，将自己的不安完全倾注出去的滋味相当美妙。只可惜她的心还没靠岸，一时的解脱更像是抱住了救命的浮木，然而这根浮木终究不属于她，终究会有离开的时候。
　　寒水闭上眼睛。　
　　师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淡定的道，“慢慢抱，没关系，我下午请假了。但是如果真是跟恋爱相关的话我建议给少姻打电话，她比我有经验。”
　　寒水，“……”
　　她嫌弃die，甩手道，“都说了不是感情问题。等等，我看看几点了？我天！11点半了，我还有约，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剧本吧。我跟你说这次遇到瓶颈我才不要管你，让你今天一直戳我痛处。”
　　师雪想了一下，“痛处是说感情问题吗？如果你不是真的有感情问题，刚刚我说的就是玩笑。如果你真的有感情问题，我刚刚说的分明是很好的建议。你会把她当成痛处，说明这是真的的可能性更大，而且是不好攻略的人，或者是在一起已经快分手了？对方是谁？公司的人？不然不见你身边有什么男性朋友啊。让我想想……”她推理过后考虑起来，忽然道，“在学校跟你交集最多的，除了寒天，是伊云学长吗？”
　　寒水，“……”
　　不行了，她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无话可说了，再这么下去真的要被师雪戳爆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有事先走了。”
　　落荒而逃。
　　在她身后，师雪看着她的背影冷汗都掉下来了，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说，“我去，不会真的是伊云学长吧？”她最近也染了些口头禅，咂舌道，“会喜欢他，寒水……是抖M吗？”　
　　……
　　寒水到约定好的餐厅的时候，伊云已经在里边等了。
　　十五分钟的车程，下车后又站在楼梯口冷静一下，她看见伊云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五十，没有迟到。
　　“来的好早啊。”寒水进去之后坐在背窗的椅子上，手无意识的在点餐卡上滑来滑去。
　　“下课就过来了，只是办公的话，在哪里都一样。”伊云道，他的手边放着半杯咖啡。
　　“嗯，是啊。”寒水笑的有些僵，苦恼的皱了皱眉。
　　见她这副神情，伊云若有所思，问，“你们公司说你最近压力很大，是这的吗？”
　　“他们这么说啊？”寒水还没来得急看网上的消息，无论是网友消息，还是公司消息，下意识反问，“他们这么说你信吗？”
　　伊云道，“不管我信不信，你有压力应该是真的。”
　　他直言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隐瞒。
　　寒水一怔，她自己都没仔细想过，也是，面对这么大型的活动，她怎么可能没有压力？要是真的胜券在握，何必这么没日没夜的拼命？
　　上台之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首歌，每一个微小的音节，这些，哪里不需要她自己敲定？
　　别人，全都帮不上忙。
　　要是这样都是没有压力，也未免太不诚实了。
　　但这不是重点。
　　寒水有些焦躁的在菜单上乱划，反复进去出来三四次，伊云也发现不对劲儿了，叫了声，“寒水？”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反应。
　　伊云皱了皱眉，预感这种东西来的莫名，但是不可轻忽。
　　他就现在就有一种说不出是什么的奇怪感觉，这让他心跳的快了一些，从科学角度来讲，这种反应应该被叫做紧张。
　　最终，伊云稍微吸了口气，抬手按住寒水的手，在她眼睛愣愣抬起来的时候，跟她目光相对，问，“你在干什么。”

☆、第一百零三章

　　这个问题问完之后寒水半天没反应过来，因为她的注意力有好长的时间都停留在伊云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上。
　　五指修长洁白，看起来毫无瑕疵。
　　而且最重要的是肌肤接触的地方，那种感觉是温暖，艾伯特一直强调这一点，只有人，才能给予人的温暖。
　　她恍惚一阵，忽又笑了，但是温暖的感受不一定只会来源于肌肤的接触啊。甚至可以不来源于人的本身，除了这个，还有很多种办法，很多种办法会有这种感觉。
　　寒水抽回了手，看着外边的天气，道，“出去透透气吧，我今天在室内呆的够久了。”
　　在这种静谧的空间要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她怕现在再不从这种境地走出，用不了多久自己肯定说不出原本想说的话了，会不敢说，也会舍不得说。
　　伊云被她收回了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见她脸色不好，毫不犹豫答应下来，道，“走吧，想去什么地方？人员太多的地方你会不方便。”
　　“但是我今天比较想见到别人。”寒水笑道，随口扯了个提议，道，“公园好吗？这个时间人应该不会太多。”
　　两人一边说一边下楼，寒水的心情沉甸甸的，坐在伊云的车里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
　　应该起个话题吧？
　　可是说什么好呢？
　　尴尬。
　　气氛太尴尬了？
　　就算是之前两看两生厌的时候他们的气氛也从来没这么尴尬过。
　　寒水垂头丧气的扁下了嘴，伊云却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及时的开口道，“越到后面，比赛是不是越难了。”
　　他看了寒水全部的比赛视频，自然知道比赛进展到什么程度。
　　关于比赛，寒水想起一件事，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时间更加沉默。
　　伊云便接着说，“橙乐最近也在忙这个，不过游慕锦发挥的不稳定，有好几次差点掉队。听说最近选手中忽然出现了一名热门人物，李赢对她非常关注。”
　　没错，寒水想说的就是这个。
　　既然伊云已经起了头，她正好顺势说下去，“是跟秋语云相关吗？”
　　伊云回想一下，抱歉的笑道，“我对这方便的信息接触还是比较少，但这次应该没记错。还记得之前学校办的那次比赛吗？都是跟一件乐器，还有一个女孩有关联。他们似乎现在找到要找的人了。”
　　那就是了。
　　在大赛正火热的时候，能让李赢分心的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
　　寒水想了想，尽量委婉的道，“我知道这种话从我口中说出来有些奇怪，但绝对跟商业竞争，手段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我是想说，如果橙乐已经开始在挖这个人了，还是收手吧。”　　
　　伊云动作一顿，李赢上次为了找这个人在学校里搞那么大动静，这次自然也没有瞒他，自己如果无缘无故开口让他住手，想必他不会听。
　　转着方向盘换了个方向，于是问道，“原因呢？”　
　　寒水因为李梦的事跟橙乐闹得非常不愉快，现在艾伯特回来了，她的气也消了，再想到李赢和寒天的关系本来不错，同样是因为这件事，让他们两个之间有了裂痕，现在有机会修补一下未尝不是好事。
　　但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果她说秋语云那边放出的是假消息，对方必然追问，而这件事关系她接下来的表演，鸿天和橙乐，自己和游慕锦说白了都属于竞争关系，如果先从自己这边泄了底，可就太对不起公司了。
　　寒水左思右想，道，“你就先跟他这么说吧，如果他还是想签，你就劝劝他。让他至少拖到最近这场比赛之后，两天的时间，放慢一些动作办手续就够了。”
　　虽说艺人在比赛期间换公司比较少见，但如果处理的好，估计会是一个不错的炒作话题。话题量达到之后再卖卖惨，估计连骂声都会淹没在汪洋大海。毕竟根据现在这个社会情况来看，除了业内，关注明星背后公司的人并不多，秋语云如果真的有心跟橙乐签约，前公司被坑了一把不说，等到跟橙乐合约成立，李赢再发现对方货不对板，到时候从利益等长远方面考虑，也只能自认倒霉吃这个闷亏。
　　只是现在一切都还没发生，还有回转的余地。
　　但这个消息一定要由李赢信任的伊云尽快开口告诉他，不然按照橙乐的想法，这些参赛大的选手身价水涨船高，每过一天身价高了岂止一倍？越晚签约吃亏，必须先下手为强。
　　作为业界之外的人，伊云并没有再多问什么，记下之后回答了一声好。
　　方向盘又转一次，他们快到地方了。
　　在这里，花草都是罕见的东西，只要具备花，草，流水，这三样的主题公园，就没有哪个是不火的。
　　寒水情况特殊，不能去人太多的地方，所以他们去的是比较偏僻的公园，跟公园相连的是一处体育场。没什么可奇怪的，这里的人很注重身体素质，所以造成了体育场开花的情况。
　　寒水下车之后带上帽子，为了掩盖憔悴的脸色，她今天早上特意上了比以往稍重一些的妆，跟偏艳丽的妆容风格相左，身上穿的却是一套黑裙子，现在再加上宽沿长边帽，整体看起来有些复古的味道。
　　她跟伊云踩在青石板上，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半个小时，再过一会儿他就到上班的时间了。
　　寒水想要叹气，她根本无法开口。
　　“走了这么久，累了吗？”伊云倒是若无其事，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四处看了看，道，“你去那边坐一下，我去买点水。”
　　寒水顺着他指的方向坐下，又看向他的背影，那边有一处自动售货机，只要输入需要的水果的名字，就能在机器内自动分析出提取出来，然后当场榨汁贩卖。
　　当然，想要三分之一水蜜桃，添加五分之一芦荟，布丁隔层，四分之二橙汁，顶上盖奶油的也是可以的。
　　伊云可没弄的那么复杂，他要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红柚汁，动作没有刻意加快，往回走的步伐更慢了几分。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训练场的一片空地，平常作为练习使用，空闲的时候有一些附近的居民会牵着宠物到这里遛弯，偶尔也会有放风筝的人。
　　寒水摘下帽子拿在手里，抬头看着以天空作为背景漂浮的风筝，那是老土的燕子造型，整体闪闪发光说不出什么材质的布料。不像是纸，也不像是布料。颜色呈现出一种温暖的粉，尾巴的穗子随着动作变换折射出亮晶晶的光。
　　很好看，可惜，跟记忆中花花绿绿的风筝不一样。　
　　寒水发现，自己有些想家了。
　　想带着艾伯特回家看看，回古地球，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风吹的风筝到处乱飞，伊云慢腾腾的一步一步往回走，寒水坐在他即将要步入的终点，那姑娘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仰着头，视线随着风筝不断移动，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跟着它的动作稍微动一下。　
　　他的心情很微妙，怎么说呢……
　　有些像看见了逗猫棒的猫咪，很可爱。
　　分明只跟其他任何人一样，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而已，为什么偏偏这么可爱？
　　伊云嘴角含笑，弯腰把果汁递给她，道，“喜欢吗？”
　　“唔。”寒水尝了尝，点头道，“还不错，挺好喝的，喜欢。”
　　伊云道，“我说你喜欢这里吗？公园，还有风筝。”
　　寒水迟疑一下，没有说话。
　　伊云笑着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有事跟我说，现在就说吧。”
　　就算伊云不像果桃那样可以窥伺人心，那样精于计算，他依然可以凭借经验来判断一个人的心情。一夜之间的转变如此巨大，除了感情起了变化，还能从什么方面解释？　
　　时间也够久了，寒水并不是喜欢婆婆妈妈的人，要是这时候闪烁其词，或者再想着谋定而后动，他自己都要看轻自己。
　　但他忍不住自问，至于那么害怕吗？
　　怕呀，是真的怕呀。
　　明明是一眼就望得到底的爱情，可就算早知后果如何，也会忍不住去努力，倾尽一切能力争取。
　　伊云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来直往，道，“喜欢吗？”他的声音像风流过耳畔，“不是指饮料，公园和风筝，而是指……我。”
　　寒水低着头，半天才能说话，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语气惨淡的近乎咬牙切齿的说，“你这样，害得我好愧疚。”
　　他们的爱情甚至没有萌芽，就要被覆灭了。
　　用这种杀死爱情的方法终止爱情，究竟有多残忍？　
　　伊云笑了，他爱人的方式相当成熟冷静，教科书一般的正确。可如果就连这样都无法得到对方的青眼，还有什么可说的。
　　寒水不忍心再看他的笑容，但在这个时候她不能选择逃避，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可一世的伊云，在不针对我的情况下，很好看。”
　　什么意思？
　　伊云有点怔然，他会有这个反映是极其罕见的。
　　寒水笑了笑，眼睛先弯起来，嘴角再弯起来，恍惚有些像那天在竞技场简陋舞台上的那个笑容，正是令伊云无法拒绝的表情。
　　她道，“所以不要这样，伊云不可一世的样子很好看，你不要这样。”

☆、第一百零四章

　　不要这样——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
　　寒水有些时候真的冷酷的过分了，在这种情况下，仍旧能不用声色的说出，“今天我来，是想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伊云这下算是真的苦笑出来了，道，“你知道这不可能的。”他从椅子上起来，单膝着地半跪到她身旁，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道，“就算不是朋友，不能对你有其他感情，我还是你老师，不管你愿不愿意，或者我心情怎么样，根本避不开时常相见。”
　　寒水移开视线。
　　伊云看着她，并未有丝毫退缩，“所以，真的一眼都不想看我吗？除了不能爱我，连做朋友也不行吗？”
　　寒水无可奈何，垂眸道，“你看看自己，你应该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眼神。”苦笑一声，“伊云，你太高估我了。我没那么没心没肺，也没那么铁石心肠，你让我怎么在这种眼神下跟你做朋友？”
　　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但同时，不能否认，她也是个心软的人。
　　她知道自己在这种眼神下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会心软，越是心软，就越是心疼，就会犹豫，就会难以抉择。
　　到时候她的处境将非常艰难，所谓因舍不得而产生的难以抉择，到底是出于同情还是爱情？如果给伊云同情，是在爱他还是在欺负他？
　　说实话，把同情这两个字放在他身上，本来就是一种折辱。
　　当断则断，不能犹豫，不能拖泥带水，不然害人害己，只怕追悔莫及。
　　寒水言下这些隐藏的含义，伊云怎么会想不明白？他当然明白，并且在很久之前，在他跟寒天说自己要思考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