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成了愿望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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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会有这一天了。
　　那时他不是在思考要不要去爱她，而是在思考要不要放下自尊，明知道什么也得不到，明知道会把她推得更远，也要去接近她。
　　他向来是理智的人。　
　　事实证明在爱情面前，一切理智都不起作用。远远看着她是更好的选择。安心的当她师长，成为她的后盾是很好的选择。亲近的恰到好处，当她的朋友是更好的选择。
　　但是不甘心，不甘心远远的看着她，不甘心只当她的老师，当离她近了一点，就忍不住更近一点，变成了朋友，就更想成为情人。
　　现在的伊云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嚣张骄傲，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早都在他发现自己感情的那一刻，给慢慢的折磨敲断了。
　　灰飞烟灭，不再生存。
　　可是不值得啊！寒水眼眶隐隐发红，伊云不该是这样，不该因为别人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动作，就露出这种心脏都被抽空了一样、茫然失措的表情。
　　记得人有虐点，或是生死，或是别离。
　　而看到灵魂高傲的人折腰，大概是寒水永恒的痛楚。
　　伊云站了起来，闭了闭眼，道，“如果这是问句的话，我很想回答，是。”
　　寒水一怔。
　　伊云坐在了椅子上，无奈的道，“寒水同学，你真的很铁石心肠。”
　　“喂……”寒水还没缓过来，正经的道，“不要乱讲，这是黑啊，被我粉丝知道妥妥掉粉掉出天际。”
　　才不会。
　　你都不知道你语气坚定的拒绝人的时候有多好看，他近乎自虐的想，是真的很好看。
　　伊云抬头看着还没有落下的风筝，他的心也如被牵着封着的那根线扯着一样，忽上忽下，产生一种酸涩的痛感。停了一会儿，开口道，“虽然被拒绝了，但我还是很想问问，在你眼中，‘伊云’二字到底是什么形象。”
　　寒水闻言歪了歪头，组织措词。
　　伊云笑了一下，在她说话之前懒洋洋的开口，“一开始大概不外乎尖酸，刻薄，不好相处，要离他远点。后来应该会想，哦，他这个人还不错，可以勉强应付一下。再之后，大约是还算聊得来，算是朋友吧。”　
　　“唔。”寒水只能承认，“大致一样。”
　　但是具体过程，人的心理转变何其复杂，岂能用三言两语说的清楚。恨得的一眼都不想看见他，然后因为种种因由，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伊云道，“你觉得我是一个固执，任性，又骄傲的人，是吗。”
　　其他不论，单说汇集了这三点的人就一定很不好相处了吧，寒水还是只能承认，点了点头。
　　伊云又笑，“但是我其实是个很浪漫的人你知道吗？”
　　嗯？
　　寒水眉头不自觉跳动一下，看着他。
　　伊云还是望着那只摇摇摆摆的风筝，放风筝的人已经开始收网了，透明的线牵着竹身一点一点的落下。他却没有继续追逐已经消沉的风景，而是继续看着原来的方向，寒水这才知道，他看的一直不是风筝，而是风筝之上的那片天空。
　　所有人都说伊云任性，抛弃家庭和学业，责任和地位，突发奇想的跑去宇宙间游历。他们都在猜测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有什么原因，出于什么目的，还是此行能让他获得利益。
　　其实都不是，他们都猜错了，伊云只是在人生的途中看到了一片星空，那里广阔又美丽，神秘而危险。
　　他很想去看看，于是他就去了。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是一个任性到浪漫的人，可以拥有一切，也可以放弃一切。　
　　此时他侧头看进寒水的眼睛，那个不可一世的姑娘抬着头，眼皮稍微垂下一些，睫毛的尾端稍微翘起，长长的睫毛根根可数。她的眼神波光闪烁，大海和蓝天都倒映在她其中，波光粼粼的样子就像藏着星河。　
　　寂静美丽，心态辽阔，神秘而深不可测，因为永远捉摸不定，非常危险。
　　就跟他向往的那片宇宙一样。　
　　可是，这次他却无法再去探索了，因为那片星空拒绝了他。
　　伊云不再说话，放任心里难受的感觉凭空滋生，他想这种痛苦早晚会过去，即便他知道，这个时间大概很久很久。
　　……
　　最后的最后，伊云低头敛眉的亲吻了寒水手背，不会过分亲密，但至少满足了他的私心，非常自私的私心。
　　寒水指尖有些颤抖，收回手抱怨道，“别这么突然行不行，吓死我了。”
　　伊云感到好笑，“提前告诉你，你会接受的更好一点吗？”
　　“……”寒水摇头。
　　然而伊云眯起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让我猜一下，你会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我，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吧？”
　　寒水不由露出惊诧的表情，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
　　伊云神棍一样点了点头，“我猜的”又道，“而且我猜，他个子很高，头发很长。”
　　“哎？”寒水眼睛瞪的更大，淡定不了了。　
　　“即便不想承认，这人长得的确很好看，甚至可以说已经完美的不像真人。”
　　寒水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伊云慢慢收回目光，往她身后一指，道，“所以，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他吗？”
　　寒水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他？是谁？
　　等她明白伊云在说什么，倏然转过了头。
　　艾伯特站在远处，他只是这么站着的话，跟常人无异。但他到底不是人类，若有心窥探，破绽太多了！
　　寒水看到他的一瞬间头皮都炸了起来，皮肤上起了一层麻人的鸡皮疙瘩，先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后一下子站了一起来，绷着脸道，“老师，我有事先走了。”
　　伊云看着她的背影，他发现自己总是看着她的背影。
　　从前是气走她，在后面看着她的时候还会有点诡异的得意和心烦，幼稚的就像小学生一样。
　　现在也是看着她的背影，却是因为已经追不上她了。
　　“就当我最后任性一次。”伊云双眼模糊，静静望着天空道，“又给你添麻烦了。”　
　　寒水气的脑子嗡嗡直响，走向果桃那短短的一段路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思考的最多的是他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要是发展到会被人抓走的程度该怎么办！
　　她不愿意去想两个人迫不得已分开的情况，每想一次，都好像回到之前一段完全失控的状态。好像每一天都活在梦中，每一脚的踩入空气，随时可能坠落。
　　那种无依无存的感觉太恐怖了！让她连睁开眼睛都感到害怕，看到熟悉的家也会感到害怕，每触碰一次毫无声息的芯片也让人害怕。
　　而现在这个、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家伙！竟然丝毫不知爱护自己，大摇大摆的走到街上，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寒水站在艾伯特面前，语调冷冰冰的说，“给你十秒钟，给我解释一下你在这里的理由。”
　　“主人。”艾伯特眨眨眼，道，“我看到伊云亲你了。”
　　寒水脑中的某根弦倏然紧绷，抿了抿嘴角不说话。
　　“主人不是昨天还说喜欢我吗？”艾伯特看起来很困惑，道，“人类喜欢上一个人是这个样子的吗？我不明白。喜欢一个人还会让别人碰触吗？我不明白。喜欢一个人还会让别人亲吻吗？我不明白。主人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啊？”他笑了，“我怎么就不明白呢。”

☆、第一百零五章

　　这是《星级歌手大赛》的第四场淘汰赛，寒水抽中的出场号码是‘4’，排在她前面第三个出场的是秋语云，她的号码恰巧是‘3’。
　　“一切准备就绪。”孔见萝说，担忧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寒水。
　　她今天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衣，乌黑的头发不加任何装饰。孔见萝发现，寒水身上本来一直不离身的吊坠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突然的空白让人觉得怅然若失。
　　柳丹眯着眼睛看着进行实时转播的全景屏幕，当音乐声响起后便笑了，摸着头发道，“这人还真是不听劝，喏，寒水你看。”他戏谑的眨眼，“‘陶笛少女’在表演呢。”
　　只不过她表演的不是音乐，而是演技。
　　寒水不动声色的挑了挑嘴角，终于开口道，“橙乐的人现在大概在骂我吧。”
　　那日她把消息告诉伊云，伊云的确把她的意思转达给了李赢，在不久之后她就接到了橙乐的咨询电话。
　　不管对方怎么将信将疑，到底还是信了她的说辞，放慢签约的速度，决定延时到这场比赛之后。
　　而这个对方态度的转变自然瞒不过秋语云的眼睛，毕竟这件事关系她后来的发展，她可不能大意。
　　她的确不是什么‘陶笛少女’，但是拿这个传言炒作，借此提高自己身价这件事却是她跟经纪人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
　　在她自己的星系上，当初签的合约已经不能满足她的胃口了，因此很正常的起了别的心思。在特意查探之下，很快就知道了音乐大赛举办星球中的橙乐和鸿天等公司都在签艺人，几番比较之后，觉得鸿天现在有红透半边天的寒水，而且有跟自己形象重叠的艺人师雪——最近这个师雪的电影要上映了，很频繁的参加活动，看起来也是公司力捧的。
　　如果自己去了鸿天，很可能得不到重视，所以她紧接着去了解了橙乐。
　　这一了解可不得了，觉得橙乐简直就是为了她量身打造的，那几个刚出头的女艺人根本不用放在眼里，她在之前的本公司只算得上二线，这次能参赛，可是用尽了她所有手段，可现在想来不管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如果这次她能成功的进入橙乐，一定能成为橙乐一姐。
　　不过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需要考虑，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价抬的高高的，她一开始只有模糊的想法，最后她跟经纪人，也就是她兄长把想法一说，兄长想了一夜，第二天给她开出一个数字，让她用这个数字去签约。
　　秋语云狐疑的看着经纪人，再低头去看数字，却被吓了一跳。这个价格，可直接在她的身价上翻了十倍！　
　　橙乐有可能答应吗？
　　就算她现在也算有知名度，但是这个数字的确太高了。想必现在最火的寒水也比不上，别说寒水，哪怕廖琴前辈也比不上啊。
　　橙乐真肯下那么大的血本？
　　之后经纪人给她引荐了一个人，聊天过程中秋语云得知这人是哥哥的好朋友，也争是橙乐对头公司的一位高层。
　　秋语云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好在对方很快说明了来意。
　　橙乐不傻，肯定不会花这么多钱签一个秋语云，但是如果这个秋语云不单单只是‘秋语云’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那时秋语云听得满头雾水，于是对方讲了当初橙乐高调找陶笛少女的事，并且拿出了一个跟故事中很像的乐器，微微一笑道，“因此，我们就按照传言的样子造了一个，不知道具体跟当初那个有什么区别，但是基本音阶都能吹出来。毕竟是新鲜东西，就算音调稍嫌音色粗陋也没关系，反正别人不知道。”
　　秋语云看着笑眯眯的经纪人，瞅着那物一笑，道，“人都说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我们今日初次见面，你这么帮我，我不得不问，理由呢？”
　　她自从听了那个故事之后就动了心，可她不得不考虑对方帮忙的原因。
　　那人看着她经纪人，经纪人了然，把二人打算说明。
　　他们让她跟橙乐以极高的高价签一年的约，但是一年后，将以这个价格的一半签下秋语云，而且如果秋语云同意，必须现在拟好合同，当场签字，不能只口头说说。
　　真是好算盘，让橙乐以这么高的价格签下她，却只签一年，那时她被橙乐倾尽全力热捧，事业一定更上一层楼。她可以趁这段时间奠基资本，等到一年之后也许她热度稍退，但低位跟现在只是一个单薄的小歌星低位肯定天差地别，更何况一年之后，她更红也说不定啊。
　　到那时她赚够了，橙乐却一定不能回本，若到那时她要走，肯定是结结实实坑了橙乐一回。
　　不过，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吗？
　　如果她现在答应了，未来一定‘钱途’无量，要是现在拒绝了，别说十倍的身价，就连这人承诺的五倍身价也达不到。
　　她明白那商人的想法，借橙乐的手培养一个优秀的摇钱树，然后他低价接手，但让对方花大把的时间和金钱去培养以艺人，玩死它。
　　秋语云想通之后很快答应合作，她签约的时候才是星级大赛刚开始第二场，众人还在对这场大赛进行观望。
　　而现在星际歌手大赛火成这样，她凭大赛知名度大增，再加上有橙乐求而不得的‘陶笛少女’这个名头……十倍的价格她却是没觉得像以前那么过分了，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得到更多。　
　　秋语云温柔的垂眸，在台上一边吹奏刚熟悉不久的乐器，一边想着。
　　“特意挖出来当时的往事，还做出类似的乐器演奏，绝对不是巧合这么简单。”寒水道，“但是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是好，是坏。当初吹存在的那个人是我，我只要让大家明白这一点就行了。”
　　在城市的另一方，橙乐办公大楼内，就如同寒水所说，有不少人正在骂她呢。
　　李洪庆沉着脸看着实况转播的大屏幕，李赢则没这么好的脾气了，抱着手臂发脾气道，“就说这个女人的话不能信，什么可能有问题？这像有问题吗？等今天晋级结果出来，指不准秋语云那方还怎么漫天要价呢，真是……”他踹了一下椅子，道，“耽误了大事。”
　　“漫天要价又怎么样。”李洪庆道，看着屏幕，“她敢要价，不就是确定有人肯答应吗。如果她有那价值，多少钱我们都签。”
　　至于寒水若是故意在中间挑拨，他有都是时间慢慢收拾。　
　　李赢气道，“爸，可是我不甘心啊。就因为这个寒水，就是因为她，妹妹走了，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她又是鸿天的人，现在鸿天做的这么大，而且又不止步于音乐圈，我看马上就要跟我们有利益冲突了。而秋语云能为我们带来的利益……”
　　李洪庆摆摆手让他别说话，道，“我知道你都要说什么，这些事先不要再提了，先看比赛吧。”
　　他看着画面内聚光灯下的秋语云，不由怀疑，这个女人真的能如预期给他带来利益吗？
　　容貌虽然美丽，但是在百花齐放的娱乐圈并没有任何特色，那种美丽泯然众人，更别说灵气了，如同今天这首歌，这首曲子吹的，固然从未见过，也觉得新鲜有趣，却并不让他如何心动。　
　　好像差了些什么。
　　可到底是差了什么呢？
　　这个想法在李洪庆脑中一闪而过，他却没抓住，只沉着脸给经纪人打了电话，让他加紧联系秋语云方，尽力周旋，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电视上演奏到了高‘潮的部分，李洪庆咬肌一紧，到底为了自己可能要多花出去的钱心疼。
　　寒水啊……　
　　…………………………　
　　那方心情如何跌宕起伏寒水没有深想，她的状态也不太好。
　　艾伯特前日问了几个问题却不给她答复的时间，说完就散去了影像，从她这里离开。寒水没带吊坠，一点办法也没有，等好不容易赶回家里，想要跟他解释，却怎么也打不开放着艾伯特的盒子。
　　最后还是波丽莎跑出来期期艾艾的说，“寒水你别着急，艾伯特先生说是闭关升级去了，大概要有一段时间陷入沉睡，你叫他也听不见。”
　　升级个屁！
　　谁不知道他刚刚全部都解封了，还能升什么级？
　　寒水面色不愉，混蛋熊孩子，到底是在哪里学的一言不合就是闭关？下次是不是就要玩离家出走了？
　　但她也没办法，波丽莎说闭关了叫不醒就是叫不醒，最可气的是不但艾伯特去闭关，还有波丽莎，这家伙一脸憧憬的说艾伯特大大这么厉害还要修炼，她也不能落后，二话不说也去升级了。
　　寒水气急无奈，只好将盒子暂时留在家里。
　　她又回了公司，没办法，第二天就是比赛的第四期了。
　　但是她的心情颓然，此刻穿着服装组准备的女鬼一般飘逸绝伦的白衣，长叹一声，竟然分不清自己是在因为即将失恋而心痛，还是因为孩子太熊而心痛。　
　　不过不想那么多了，寒水扒拉一下自己乌黑的长发，又在孔见萝威胁的目光下讨好一笑，赶紧把乱发梳理好。
　　不想那么多了，她得赶紧赶完今天的场子，回家哄孩子呢。　
　　沧云台实况转播，人们还没有从秋语云带来的震撼中走出，下一场节目已经要开始了。
　　寒水闭着眼站在舞台中间，已经回到休息室的秋语云眼尖的发现她的手中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那物件巴掌大，乳白色，上面开这小孔。
　　她看着看着，不知为何有不好的预感。　
　　

☆、第一百零六章

　　秋语云因为自己的发现略微走神，经纪人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径自带着赞许的笑抱了秋语云一下，道，“这节目一出，接下来的已经不用看了。哈哈，语云，今天这场你一定是分数最高的那一个。”
　　秋语云闻言回神，听见休息室内电话响个不停，好奇问，“哥，怎么不接电话？”
　　经纪人挑了挑眉，不屑的道，“是橙乐的人，今天已经来了好几个电话了，我们先晾着他，搞不好在签合同之前还能再讲讲条件。”
　　秋语云觉得他说的有理，点了点头。
　　那边的节目要开始了，二人抬头看去。
　　排在秋语云之后上场的是寒水，经纪人看着她，冷笑着哼了一声，“就算这场不淘汰她，下场也要淘汰她。”
　　秋语云早看寒水不顺眼了，倒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大家都是相仿的年纪，自己这边不管是相貌还是事业都被人压过一头，无论是谁都会感到不舒服。
　　特别还有些讨厌的闲人，干什么不好非得成天拿她们两个在一起比较，真是烦死人了。
　　秋语云愤愤的想，不过转念又考虑，寒水即将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不管以后对方得到什么荣誉，在《星际歌手大赛》这个选项中将永远在自己之下，以后对方的名气越大，这件事就会越被拿出来说。
　　越是被说，自己的名气也会跟着上涨，这可是对她有利的事。
　　想到这点，又这让她忍不住自得起来。　
　　主持人念完节目名称，寒水没有马上开始表演，抬手调整了一下话筒的高低，在一片静谧的汪洋开口，“今天这个节目，等一下可能会让大家感到惊讶。”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停了一下，继续道，“在很久以前，我曾经凭借这个表演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并解决了当时的困境。”
　　是啊，凭借街头卖艺挣到了第一笔钱，以免没钱打车只能苦逼的走回学校，这当然是找到了‘价值’，更是‘解决了困境’。
　　“又在之后，辗转才得知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引来了很大的风波，而且前几日更知道了，这件事情到现在不但没有停止，引起的后果也没有结束。”
　　大家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节目总导演有些着急，频频对着她打手势，让她注意时间，可寒水就跟没看见一样不做理会。
　　“后果自然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后果，说实话，被人冒名顶替这种事不管是因何而起都让人觉得讨厌。”
　　这话说的就严重了，场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这才是直播厅内，直播厅外家家户户守着节目看得人更早就讨论起来了。
　　特别是寒水的粉丝，她对外的形象向来高高冷，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看起来都是发自内心，更隐隐揭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去。
　　总导演本来为这突发情况着急，但是副导拍了拍他肩膀，给他看了直线飙升的收视率和网络话题讨论度，他就不说什么了。
　　寒水笑了一声，道，“上次没有好好准备，这次我为大家介绍个新乐器，这首《四月新绿》送给大家。”　
　　她抬起手，一直被袖子挡住的乐器终于献出了真容，乐声还不等响，休息室内的秋语云已经脸色惨白的站了起来，联想到寒水刚刚说的话，身体不断发抖。
　　经纪人刚开始没关注那边，他已经接了橙乐的电话，现在正周旋着让对方加更多的钱。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电话那边忽然一阵混乱，电话一下子断线了。经纪人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终端，恼怒的想好你个橙乐，这合约每那么容易成了。
　　不容他细细考量，那边秋语云已经声音变调的叫了出来，“哥，你快过来看，完了，你看寒水在干什么！”
　　什么叫完了？这句话是能乱说的吗？经纪人恨铁不成钢，怒道，“你能不能沉稳点，你还以为自己跟之前是一样的身份吗？知名度已经这么广了，要是让粉丝看到你这一面……”
　　“别废话了，我……我……”秋语云颤抖捂着脸后退几步，自言自语道，“我完了，这回完了。”
　　看她情绪激动不像是假的，经纪人纳闷的看过去，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清越曲声也终于传到了耳内。
　　这……这是……
　　经纪人跟秋语云的反应一样，先是瞪大眼睛，快走两步几乎要贴上电视屏幕，看着寒水手中的乐器，惊叫道，“这难道是……”
　　他如遭雷击，一下子想明白橙乐那边的人为什么忽然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