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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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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初起时,甲胃不全,器械不精,沈阳那样的大城,城中有三万精锐,城外有援兵,是必守之城,就是因为蒙古人开了外城,结果失陷。辽阳亦是如此,广宁若非孙得功叛,岂能这样轻易被攻下!”
“这些事,思之令人扼腕啊。”
“所以东虏最擅用间,这几年,征虏大将军声名鹊起,可听过东虏在他这里用间么?”
“似乎倒真的不曾。”
“卧子和我说过,这几年来,辽民颇有渡海过来的,其中细作可是真多了去了。不过大将军手段厉害,来一批抓一批,想对他用间,难啊。”
“原来如此。”
两人谈谈说说,轿马慢慢进入翁城之中,果然有头上裹着折上巾,穿着短罩甲的济南城守营的官兵过来盘查,他们在胶州有过经验,应付的十分得体,没多久便是办完了手续。
只是张溥心中奇怪,候方域更是心直口快,奇道:“不是说刘镇已经率兵入城?怎么这城防守备盘查诸事,还是城守营在做。”
他的话被守备的小军官听到了,当下语带不屑的道:“曹州兵进是进来了,一群叫花子一样,俺们济南要他们来守什么?倪抚院已经叫他们到四城城上守备,等闲不准干预城守之事,住就住在城上的窝铺里,或是住在方城里头,不准到城中骚扰民居商旅。”
说曹州兵是叫花子兵,这些济南的城守营官兵倒也是真有底气。
倪宠在济南近两年,抚标兵马始终不曾超过三千,但这济南城这城守营装束打扮倒很不错,士兵都是青色袍服,老兵和小军官都外罩长罩甲,士兵头上裹折上巾,军官则是戴着大帽,光看打扮,是典型的北方边军军镇的强兵模样。
“刘总镇人在何处?”
听这些城守营的官兵一说,倪宠似乎仍然掌握全局,刘泽清的处境不大妙。张溥心中暗骂,这厮怎么如此没用?在曹州时,说一不二,杀伐决断,为人残酷阴狠,当初看中他,不是这厮装出来的礼敬读书人,听从教诲的模样,而是看出刘泽清骨子里的狠劲,时当乱世,多掌握一支武装也是好的,正因如此,才这么拉拔他。
若是刘泽清这般无用,张溥是真的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
听他问起刘泽清,情形也不对,这群城守营兵都是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张溥一行,带队的军官冷哼一声,沉声答道:“刘帅天天在巡抚衙门打擂台,嘿嘿,拍桌打板,要粮要饷,你老要见他,去巡抚衙门就是了。”
“承教了。”
张溥拱一拱手,又望了望黑乎乎的城楼,这时候他才明白过来,城上的兵和台城翁城里头的那些兵马怕是刘泽清的,而曹州兵根本没能进入内城之中,被人家隔在城墙一线。
这样的入城,掌控不了全局,士绅,生员,加上亲藩宗室,还有文武官员,都不会买刘泽清的帐,这个山东总兵,他怎么当?
张溥心中不悦,却也不便将火气撒在一群小兵和低层武官身上,当下自己折身上轿,派一个长随拿着帖子,到巡抚衙门去等,他自己到吴江会馆去住,候方域自然也是同行。
当时各大城市里头都有各地的会馆,尤其以京师为多,会馆除了有同乡会的功能外,还具有饭馆,通信中心,商会,仓储等诸多功能,更是赶考士子居住的第一选择,等张溥等人赶到会馆时,里头的执事们听说是名满天下的张天如来了,整个会馆的人都迎了出来,在大门外排了老长的一溜。
第六百六十一章 会馆
一见到张溥轿子,带头的执事高声问一声好,接着几十个人迎下来,问好的问好,作揖的作揖,下拜的下拜。
在这时,张溥脸上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骄傲神情。
太仓张天如,名满天下的大名士,复社社首,原本就该有这样的待遇才是。
他在各地游历,向来就是受到如此的款待,只有在登莱时,人家才拿他当普通人,就算是那些士子生员,听到张溥时,也只是微有敬仰的感觉,和那种五体投体,有若天人的感觉相差的太远了。
这种感觉,在登莱是全给了张守仁,每当想到这一点时,张溥便是心中一阵失落。
天下之大,竟也有他吃不开的地方,可堪一笑,亦可一叹。
“列位客气了,我等住于此已经是打扰,不当被列位如此迎接。”
“先生是我江南文脉之首,应当的,应当的。”
“这话我可不敢当,钱牧老他们可不答应。”
“哈哈,是小人言语不当了,有罪,该打。”
这司事拍马屁拍的稍微过了头,张溥点他一句,也就罢了,当下屏退众人,只留为首的司事,会馆中也是把最好的堂房给腾了出来,仆役和马匹,轿子,都是有人安顿,厨房也开始作饭,一阵香气飘了过来。
吴江会馆的厨子当然是江南人,炒菜的口味也同江南一样,各人都闻的食指大动,感觉胃口大开。
接着会馆中人送上热水来,张、候二人洗了手和脸,换掉身上染上泥土的衣袍,顿时就是觉得浑身爽利。
“这是上好的新茶,张先生,候公子,尝尝看。”
会馆司事十分殷勤,奉上香茶,也不坐下,就站在一边伺候。他的心里确实高兴,会馆一般是同乡凑钱公立,包括他们的俸禄开销都是公摊,但会馆主事者总会想办法多开财源,自己捞几个不说,上头也会说他省事,能不能长时间在一个地方主事,还是得看个人的能力如何。
张天如和候大公子这样的客人,哄的好了,留下墨宝下来,就是会馆的一大噱头,城中生员士子,过路的人,闻讯慕名而来的肯定不少,也算小小的开辟了一个新财源了。
会馆执事的小小心思,张溥和候方域当然都是明白,也不必道破,临走时随便留一笔字也就完事了……张溥喝一口茶,若有所思的向这执事道:“这茶不坏,是今年的新茶,味道也香,以前竟是没喝过,打哪儿来的?”
“这个是浮山行运过来的,听说是打杭州弄过来的,雨前龙井,一两银子一两茶,城中有不少富户贵人都喝它,若不是两位过来,小人也是舍不得取出来待客的。”
“浮山行?”
“两位有所不知,浮山行是本城第一大商行,最大的股子是咱们国朝当今第一名将大将军所有,然后是三好行、利丰行、和丰行,咱们济南几个有名的大商行都有股子在里头,是一个综合商行,从米粮到麦子、油、杂粮、豆饼、毛皮、人参、各式罐头、鱼干什么的,样样都齐全,生意好的不得了。茶叶布匹什么的,他们叫南货,货色全,东西也好,听说是浮山那边有海船,不停的打从长江口送到海船上,直放到咱们这儿,沿途不用纤夫,不过卡子,所以价格比普通的南货行要便宜的多。”
这执事一边说,张溥两人也是想了起来,胶州城中,似乎最大货物最全的商行也是浮山行。
张溥苦笑一声,摊手道:“想不到到了济南,还得给人家赚胶州没赚到的钱。”
候方域也是一笑,道:“大将军真是伶俐人儿,什么钱都到手了。”
“浮山行在济南的收益,大将军不往手里拿的。”
听这两人的话,会馆执事正色道:“两位先生莫误会了,浮山商行在济南的总行要紧的是维持商会的运作,获利之后,都给商会拿去啦。用不光的,就修路补桥,抚老恤幼,还给济南府学捐银子,办报纸,反正大将军自己不落手一文钱。”
越说下去,两人就越觉得心惊,到此时他们才回过味来,张守仁明着是没进济南,也不曾派人手经营,但这么一个商行在,还有什么“商会”,这其中的文章可就大了。
张溥不动声色,问道:“这商会是干什么使的?”
“协调商行与官府的关系,订立行规,约束与盟诸商行,规定各行规费摊派……还有维持地方治安和防备的事儿,现在义勇大社就归商会管,银子饷械都打商会领嘛。”
“好家伙……”张溥这才知道,原来济南城还有“商会”这样逆天的存在,越是听这执事讲下去,就是越觉得心惊肉跳。
一群商人,不仅把持了大宗货物和生意,还能和官府讨价还价,自己约定摊派杂派,大明的赋税,正经的田赋和商税是很有限的,要紧的是各种加派和力役,以及免役银。
对商行,摊派与和买是向来不改的国策,若非有此,宫廷的用度都会不足,更谈不上国用了。而正经用度之外,更多的是摊派。
比如牙行把持商税,替商人报销,商人少交,牙行和官员分大头,国库只有最少的收入。一边是商行繁华,一边是皇帝和中枢穷的当裤子,其因就在于此。
现在这个商会看来是把牙行都推开了,商人直接和官府谈判,官员那些见不得光的收入肯定要少很多。
济南城中商人能成立行会,对抗官府,这样的事听起来便叫人震惊,而做这样的事,手中没有武力是肯定不成的。
张溥很敏锐的问道:“商团是商会养着,算不算正经官兵?”
“这当然不算了,只是义勇。”
“那些城守营的官兵是抚标么?”
“那也不算,是副总兵官的标营。”
“副总兵,是黄胤昌吧?”
“没错,就是黄副总爷。”
黄胤昌是一个老将,而且很难得的腹中很有墨水,在年初的时候曾经上奏朝廷,请改漕运为海运,奏疏曾经引起轰动,不过肯定是石沉大海了。
漕运现在还算稳定,就算是弊端十足,耗费极多,比如松江白米,一石正赋之外得加八斗耗费,松江人自己雇船送到扬州仓库,再付运费给驻在扬州的运军,然后扬州运军一路送到通州或京师,其中也有相当的耗损。
这还是简单的,有一些交办贡物多的县或是赋役杂的县治,一县漕运物品要送往京师几十个甚至过百个部门,其中产生的各种费用是难以想象的庞杂……正因如此,漕运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一张大网,网中也是蕴藏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利益分润。
真的改漕运为海运,不知道多少人要丢饭碗,清季都有蒸汽轮船了,漕运海运还争的厉害,一个广泛的观点就是有几十万纤夫仰赖漕运为生,所以不能改漕,当然,后来有铁路和海运后,也没见几十万纤夫饿死,时人观念落后,也是无可耐何之事。
黄副总兵原本是临清副总兵,因为对浮山感兴趣,屡次上书,终于得罪朝中大佬,打发他到济南来了。
以副总兵暂行总兵官事,手中没有什么实力,想不到居然做到如此地步,张溥面色阴沉,心中隐约也是有无奈之感。
浮山,张守仁,加在一起就象是一张无形的大网,他被网络在其中,无力挣脱了。
候方域意态悠闲,发问道:“黄总兵声名不显,刘总兵是总镇大将,由他来坐镇济南,城中风声如何啊?”
“风声不大好啊。”执事闷声道:“曹州兵打仗不行,连续丢盔弃甲,军纪听说也不好,现在城中文武大员不给他们进内城,只准在翁城驻扎,军需由城中供给,听说这事儿刘总爷和倪抚院在抬扛,争的十分厉害……”
正说着,外间张溥的长随进来,禀报道:“刘帅过来了。”
话音未落,外头就是一阵马蹄的嗒嗒声响,会馆几个执事面色立时变白,张溥见此,安慰道:“不妨,是我问你们,有话直说,不是什么罪过。”
说罢,自己闲闲起身,也不着履,趿着鞋往外头迎过去。
刘泽清已经到了院中了,马花豹等亲将和一些文幕簇拥在左右,他身上穿着一身亮银铠甲,显的十分雄壮威武,看到张溥趿鞋出来,刘泽清将马鞭交给一个亲兵,笑着拱手:“天如兄,好悠闲自在啊。”
“刚到此地,长途奔波,确实疲惫,请鹤洲原谅则个。”
“哪里,天如兄是名士,我怎么敢计较小节。只是,心里烦闷啊……”
待刘泽清进屋,张溥将候方域介绍给他,刘泽清十分客气,揖让见礼,候方域笑道:“小弟不过是一介白丁,哪里敢当大帅如此礼遇。”
“这是甚话,俺虽是统兵的粗人,到底也还是知道读书人身份尊贵些儿。”
明明是敬的候家的家世,嘴上的话却是十分好听,这刘泽清会弄鬼,看着粗豪,其实伶俐,当下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第六百六十二章 内乡
一时笑毕,宾主都坐了,会馆执事赔着小心进来,将各人眼前的茶换过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躲了出去。
待没有了外人,刘泽清才叫苦道:“天如兄,此次出兵,真是赔了夫人再折兵,好生气闷。”
“贵部折损是不少,还好现在流寇围攻临清,无南下或西犯济南之意,不然的话,情形就更加难堪了。”
“济南还真不一定不来,临清也守不住多久……然而城中对我防之如贼,真是叫人气的牙齿痒痒,又无可奈何!”
在刘泽清抱怨之前,张溥也是考虑过应该如何处理此事。刘泽清是他一手推出来的,被弄成这般模样,不要说自己实力被削,就是对刘泽清本人也是交代不过去了。
想了一想,便是道:“暂且忍耐,待我一会修书一封,干脆先从兵部明发下来,着你暂代山东总镇一职。”
刘泽清眼神一亮,接着又是黯然。如果不是这一件事搞的鸡毛鸭血,颜面大失,现在是两万大军过来,还怕什么倪宠或是黄副总兵?又或是那些商人搞的什么劳什子商会?
大军碾压过来便是!
现在却说不得那个话,他两万多人,折了小八千在东昌府,那可全部是精锐,剩下的兵马,放了几千在东昌和济南的边境上,说是戒备东昌流寇,同时还得防着李青山从假造反变真造反……风声已经传过来了,李青山对临清那边的事情很感兴趣,眼看人家要获得重利,他不过就在阳谷几个县城小打小闹,跟着他的人也有两万出头,号称大帅,凭什么人家吃肥肉,他连骨头也啃不上?
人心是贪婪的,反正这李青山也是靠不住了。
如此这般,刘泽清不过是带了不到八千人进来,其中精兵不过两千,声势一落千丈,以刘泽清私下来看,诸多不顺,还是折损兵马造成的。
可怜他在曹州经营这么多年才养出这些兵马来,刚出老窝就完了多半精兵,再有什么仗叫他打,那可是打定主意,宁死也不能从了。
“一切有我。”看出刘泽清的委屈,张溥只得承诺道:“暂代只是短局,总归叫鹤洲你执掌山东兵马才是。”
“仰赖天如兄了!”
刘泽清心中一阵安慰和欣喜,有此承诺,总不枉自己辛苦一遭,当下长揖下去,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大帅身份了。在张溥面前,他刘泽清又算个屁啊!
……
……
张溥的书信几天后就到达京师,从德州一路直上,三天功夫就直抵兵部左侍郎傅永淳的案前。览信之后,傅永淳也是皱眉不已,摇头道:“张天如太给我添乱了。”
他这个左侍郎已经当了几年,素有清名,东林党力撑他,加上崇祯对他印象不坏,此时已经有风声,在崇祯十三年他可能由兵部直接转任吏部尚书,直接就任吏部天官!天官一职,在大明向来地位尊崇,地方官和京官轮流考核,佐杂和低品小官直接由吏部操作,无需经过内阁和皇帝,所以权柄极重,京察之年时,更是吏部上下把持朝政威胁朝官的好时机。
当年东林党能壮大起来,和顾宪成、**星等人操持吏部,把持选官和京察这个大杀器是最重要的原因。
现在有任天官的机会摆在眼前,不能有丝毫行差踏错,因为力挺刘泽清入济南执山东兵权,傅永淳在陈新甲跟前可是大大失分,被张缙彦奚落的好不厉害,若是再出什么差池,丢了天官的位子可就太不值得了!
但一想张溥的能量和秉性脾气……傅永淳长叹口气,开始思谋起操作的具体流程来。
兵部左右两侍郎各有执掌,各部都是如此,比如户部两侍郎说是堂官,但部务基本上不会过问,一个只管漕运仓储,另外一个督粮催饷,正经部务是尚书的职权范围,侍郎不宜多事,否则会遭忌。
如果不是张溥是尊难惹的大佛,不仅可能叫傅永淳丢官,甚至能叫他抬不起头来,眼前这事,他是打死也不会多嘴多舌了。
……
……
“马勇这厮打的不坏啊,一千轻骑拂晓攻击,两个时辰连打扫战场,全部结束,斩首不算了,把人家四千骑兵主力给打光了,还斩了一个副将,了不得,了不得啊。”
经过五六天的长途跋涉之后,过了新野,抵达内乡界之前,张守仁也是收到了来自东昌府方向的塘马急报,两场战事,至此才把结果送到他的跟前。
张世福笑道:“马勇打的不错,不过朱王礼可更凶。马勇是一比四,他可是一比十。”
张守仁撇嘴道:“小三百突骑,甲胃连马甲快一百斤重了,都是一顿吃老子一斤肉的半兽人,这一仗还打不好,他还配给老子带领突骑……趁早回家啃老米饭去吧。”
“大人,”林文远策马赶上来,笑道:“怎么看都是你在羡慕和嫉妒吧。”
“唉……”张守仁被说中心事,也是颇为无奈的砸吧一下嘴,遗憾道:“老子这一世怕是没机会挥舞马刀去砍人了。”
“哈哈,想要这样的机会,得咱们先点了头再说。”
四周顿时就是一片欢声笑语,连阴沉的王云峰和向来性子恬淡的李灼然都是一起笑了起来。
河南这里,人烟稀少,道路也是前头的尖兵挑的好走的道路,一路行来,却只是见树木萧萧,虽然一片绿意,却因为绝少人家而显的十分萧瑟荒凉,进入南阳府境已经一两天,所过村落要么只剩下一些走不动的饥民,要么便是荒芜无人烟,若非偶见官府塘马或是差役,简直就是如在鬼蜮中行走一般。
近七千人的大军,加上大几百的车辆,一共排开十余里的长队,旗帜招展,在和暖的春风中烈烈飘扬,笑语声中,一个头盔上插着孔雀羽毛的哨骑奔驰而至,中军处有人迎上去,过不多时,张世强策马赶过来,禀道:“内乡县的粮食送过来了,二百石一粒不少。”
“甚好。看来新野县的遭遇他听说了。”
在路过新野的时候,虽然有朝廷和杨嗣昌的双重命令,但新野知县推说没有余粮,坚持不肯拨给粮食,张守仁也不客气,叫人将那知县绑了来,自己亲手抽了二十鞭子。
此事传出,他跋扈的形象肯定是没跑了,但当晚新野县就送了二百石粮食过来,这鞭子也是没有白打。
七千兵一天耗粮就一百石了,加上战马和挽马一天要消耗三百石粗粮和豆料,还得有相当多的草束,后勤压力还是蛮大的,所以尽管浮山车营能携带相当多的粮食,每天仍然需要沿途州县加以补给,不然的话,不出河南省境就得消耗的差不多了。
“既然内乡给了粮,咱们路过时就不能太不给面子,传令下去,敲鼓,唱军歌!”
预定的宿营点是在内乡以北十里左右,所以大军在这县城附近就不扎营了,而且从路过的村落镇子来看,这内乡县城恐怕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也没必要在这种荒僻地方耽搁时间。
张守仁兴致很高,一声令下,全军先后传下令去,然后是前锋到中军,慢慢全都唱起来军歌来。
在雄壮的军歌声中,以赤红色军旗和红色军服为主的军队,犹如赤霞之下的一朵朵的红色云彩,绚丽夺目,灿若云霞。
只可惜,这样雄壮的军容却没有多少人出来观看,内乡城墙上有一些乡兵,扛着枪斜歪着站在城堞边上,毫无兴趣的看着浮山军大队经过,眼皮子都懒怠多抬两下。
城门处有一些人,都是面黄肌瘦的模样,看到大军经过,只有少数人露出好奇或是惊恐的眼神,多数人都是一脸麻木,似是对眼前之事毫不在意。
在绕行过城门西面的时候,可以看到城门外几里的接官厅那里有百十人,穿着绿袍戴着乌纱帽的知县,县丞、主薄、典史等官员,还有六房司吏,衙役,县中的士绅,教谕,生员等,大半身着各色官服,一小半穿着绸袍,看到张守仁在大纛之下策马过来,便是远远都跪了下去。
七品文官在伯爵大将军面前,是没有丝毫资格分庭抗礼的。
再者,新野之事肯定也传到这里,内乡县肯定不想吃鞭子了。
“走,去瞧瞧他们。”
百来人跪在道边,张守仁策马赶过去,张世强和王云峰等也是急忙跟随着过去,内乡那边有胆大的听到马蹄声响,抬头去看,但见过百骑兵疾驰而来,轰隆隆的蹄声有若闷雷,而每个骑士都是甲光耀眼,马上骑士个个都是彪形大汉,十分威武,而队列最前的戴凤翅明盔,着山文硬甲,披紫色小茄花披风,年约二十余岁,胡须都是刚留不久的模样,看的人顿时心中就是突突跳动起来,抬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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