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姿娇女-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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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又空出一手拍了拍床塌，朝着莫炎露出那张阳刚的脸，“自己的床就是舒服。”

　　　　让他奇怪的是中书令莫炎这一次居然没有上前来揪他的耳朵，而是静静的看他问了很多关于陆大小姐的事情。

　　　　莫炎看着他爹嘻嘻一笑，道，“爹，看过明珠公主真人后，你是不是对她印象不错。不过爹你也不用问那么多，我真对她没有意思，就把他当成妹妹一样，我看着她就觉得她很亲切。其实也不光我这样，大家都喜欢陆大小姐，你看凌家的两兄妹，平时也没见她们兄妹对谁这么好了，陆大小姐出了事，他们兄妹还求到了凌侍郎的面前，这就是魅力啊，爹，陆大小姐魅力无穷。”

　　　　见他爹沉默着不说话，莫炎了然地大笑了起来，“爹，你也被陆大小姐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吧，以后是不是我去见陆大小姐，你都不会阻拦了。爹。”

　　　　莫青说了这么多，发现在自己的老爹怔在原地，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半刻之后，他居然就这么走了，这一次老爹真是太好说话，莫青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这时刻他也没有心思去了解自己老爹为何会这样。

　　　　莫青一个骨碌从床塌上奔了起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莫青打包好行囊，看到凌霄兄妹背后的包袱，挑了挑眉，“你们也去。”

　　　　“是啊，莫青哥哥，我和我哥也准备陪菲儿姐姐一块去临江道，这一路上要有劳莫青哥哥了。”小姑娘旋即对她展露微笑。

　　　　“没问题，有我莫青在，保证你们一路安全畅通。”莫青捶捶胸，小姑娘嘴角的笑容更深。

　　　　菲儿看着凌雪，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舅舅，小舅舅，那我们走了，你们自己保重。”菲儿与两位舅舅告别，莫青等人也一一惜别。

　　　　“一路上多加小心。”蒋劲夫眼眶有点泛红，蒋天羽也难掩不舍之情。

　　　　“小姐，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夏末觉得自己太没有用了，眼泪又飙了出来，这时候真想自己有点武艺，这样就能陪着小姐一起出门了。

　　　　夏嫂赶紧从灶头拿了几个刚做好的薄饼出来，人手两个，塞到他们手上。

　　　　在众人的依依不舍之下，菲儿带着凌雪等人出了家门。

　　　　郑筠从郑府理好包裹赶到悠然居时，菲儿等人早就出了城门，郑筠只好悻悻然又回了郑府，心中暗怪自己，当时就应该和菲儿姐先会一声，好了，现在欲哭无泪了，郑筠遥望着江南道的方向，只盼望菲儿姐和哥哥能够平安归来。

　　　　凤鸾殿内，王皇后得知消息后无比的震怒，直接就去了清晖殿找景帝哭诉。

　　　　王皇后扑通跪在地上就大哭了。

　　　　“陛下，玖月被刑部的郭雄洲抓去了宗人府。陛下您快下令让宗人府放人啊，我们玖月从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过样的苦啊，陛下。”

　　　　王皇后生性要强，出身四大门阀的王家，又是嫡长女。在宫中这么多年，一直呼风唤雨，在景帝面前如此这般生平仅见，一旁的王不伦都吓了一跳。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只可惜王皇后是求错了。

　　　　在王皇后来前，景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这事景帝连搭手的愿望都没有。

　　　　王不伦不由叹息摇头，六皇子是自作孽不由活呀。

　　　　王皇后眼泪涟涟，三个孩子当中，玖月固然顽劣，却是她最最疼爱的，一听到玖月被宗人府抓了，王皇后这心都快流血了，要不是这吩咐抓人的是太皇太后，王皇后直接就提了剑去杀人了。

　　　　王皇后这边哽咽着，抬头却见景帝无动于衷地干坐，心里凉了一大片，“陛下，我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见？”王皇后的声音尖锐了起来。

　　　　“我耳朵没聋呢，玖月这事就这样吧，太皇太后已经对玖月额外宽容了，你就不要再闹了。”景帝不耐烦的对王皇后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景帝的态度彻底地激怒了王皇后，她愤然站了起来，“好，你不管，你什么都不管，不爱惜自己的孩子，我爱惜，我管。”

　　　　“别胡闹了，就是你胡闹了也没有用，玖月犯下的是毒杀太皇太后的大事，不废了她皇子的称号，不殃及东宫，已经是太皇太后忍让了。”景帝一拍在龙案了一拍，“难道你还想着去找太皇太后伸冤，你不要你东宫的位置，你就去，没有人拦着你。”

　　　　景帝也发了怒。

　　　　“那我的玖月怎么办。”王皇后一下子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那张精致的脸上被泪水糊了一脸，“我的玖月委实太可怜了。”

　　　　“活着比什么更好。”

　　　　景帝难得表现出了耐心，他走下龙椅，扶了王皇后在室内坐下，对王不伦挥了挥手。

　　　　他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在黑暗里像人人厌恶一样的臭苍蝇那样活着，可如今不是照样做上了这个人人都想坐的位置，虽然他现在他还没有实权，可谁又能保证他永远都会这样。

　　　　景帝掩下眼底里的那份野心和阴暗，后宫的王皇后和贵妃们现在都是他急欲拉拢的对象。

　　　　王不伦下去后，景帝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他低声劝道，“我会关照宗人府，让他们不得对玖月无礼，你就当孩子犯了错关上几个月禁闭，等这阵风过去，再想办法。”

　　　　“这件事着实是玖月糊涂了，为了对付陆菲儿，他怎么会傻到要毒杀太皇太后，他简直没脑子啊。”太皇太后不当场杀了他简直是他命大。

第357章　撞破

　　　　这些在皇宫里娇宠着养大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要想存活下来是多么一件不容易的事。

　　　　景帝不关心六皇子玖月的生死，他只关心这事过后，王皇后的态度，他要把后宫所有人牢牢拢在自己的手掌里。

　　　　等安抚了王皇后，他决定再去各嫔妃那里坐坐，后宫四妃出身四大门阀，个个背靠大山。

　　　　如有王皇后和四妃相助，他就不用担心再受长乐长公主的挟制。

　　　　太皇太后心软，到最后必然也会服从于他。

　　　　就像现在太皇太后明知道他不是景帝，为了大局着想，她也没有揭穿过他。

　　　　只要长乐长公主下台，那他就可以高枕无忧，这大景的天下，就是他的天下。

　　　　景帝收回了思绪，看着王皇后明显恢复了理智，哽咽声也低了下去。

　　　　景帝又道，“就是长乐，也不敢对太皇太后如此，太皇太后可是掌握着我们所有人的命脉，所以你还是听朕的，不得在太皇太后面前造次。就算你想报仇，你要找的也是那个陆菲儿。如果我们和太皇太后起冲突，你觉得受益的会是谁？长乐可是巴不得借我们的手除掉太皇太后。”

　　　　王皇后拿锦帕擦了擦泪，说道，“臣妾懂了，臣妾亲自去太皇太后那里给太皇太后赔个不是，请求太皇太后的宽恕。”

　　　　景帝笑了起来，“皇后想通了就好，就该这样。”

　　　　景帝又对王皇后劝慰了几句。

　　　　王皇后拜别了景帝，直接去了永寿殿，景帝说的对，在没有把长乐扳倒之前，还不能和太皇太后撕破脸面，只要玖月命在，就一定能出来。

　　　　说句大不敬话，太皇太后这一把年纪，就算天天喝着灵芝，嚼着人参，又还能活几年。

　　　　等太子登上了皇位，她就是太后，到时她还救不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想通了此关节，王皇后去永寿殿恭恭敬敬地给太皇太后跪了头认了错。

　　　　“太皇太后，这事臣妾事先毫不知情，都是臣妾的过错，臣妾没有管好玖月，让他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请太皇太后责罚臣妾。”

　　　　王皇后态度诚恳，言语真挚，太皇太后看着她叹了口气，她自然知道这事王皇后是不知情的，不然王皇后也不会毫发无损地在这里，“罢了，就让他好好地在宗人府悔过吧。”

　　　　王皇后点头称“是“，没有求情的打算。

　　　　她老老实实在太皇太后面前伺候悔过，这一番表现到底让太皇太后心软了，答应让王皇后去宗人府看望六皇子。

　　　　等扶着太皇太后上榻歇着，王皇后才转身出了永寿堂。

　　　　。。。。。。。。。。

　　　　宗人府内，母子俩个相见抱头就痛哭了起来。

　　　　凭六皇子的身份，在宗人府也没有人敢为难六皇子，只要王皇后和太子殿下一天不倒，六皇子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牢房就是牢房，不可能像皇宫里那样每天一群人锦衣玉食地伺候着。

　　　　这两个大景朝身份尊贵、地位尊崇的人怎么也想不到有那么一天会在牢中相见。

　　　　只半天的时间六皇子俊美的容颜就憔悴的不行，看到王皇后过来，扑进她的怀里像个孩子一般痛哭了起来。

　　　　“母后，我不要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你快带我出去，母后。”六皇子玖月涕泪纵横，“这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片刻也待不下去了母后。”他叫喊了起来，神情更是癫狂。

　　　　来到这牢房里，他才知道什么是人间地狱。

　　　　他身上穿的囚衣粗得让他的皮肤发肿发红，中午牢房里的饭菜那简直给狗，狗都嫌弃。

　　　　这里只有冰冷的墙壁，每时每刻他都听到牢房内撕心裂肺的痛喊声，太可怕了，在这里待下去他肯定会疯的。

　　　　王皇后心痛如绞，她摸着儿子散乱的头发安抚道，“玖月乖，别激动，你先熬上几天，母后去想办法，母后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不，不，不要。”玖月在王皇后怀里拚命地摇头，“母后，你不知道，这里真的很可怕。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一刻也不要。”

　　　　看着在自己怀里痛哭不停的孩子，王皇后的目光凶狠道，“玖月你放心，陆菲儿害你至此，母后绝不会放过她。”

　　　　“还有闵子夜，闵子夜那个贱人死一万次也不为过，是她做的证。她也不能放过。”

　　　　“好，都不放过，这两个人母后都不会放过。”

　　　　独自在牢房里强撑了半天，又一番痛哭过后，六皇子身体杠不住，靠着王皇后就睡着了，王皇后吩咐侍卫把六皇子抬上了石床。”

　　　　等出了牢房门后，厉声对牢里的狱卒道，“好好伺候六皇子，若是六皇子出了什么事，小心你们的小命。”

　　　　两个狱卒连声称是，跪着送王皇后出了牢房。

　　　　当天夜里刑部就传出消息，闵子夜畏罪自杀了。到底闵子夜是畏罪自杀的，还是他杀的，没有人再追究下去。

　　　　王皇后派出杀手追杀菲儿，只可惜菲儿早已去了江南道，王皇后派出的人手快马加鞭也赶不及，王皇后正火冒的不行的，总算迎来了好消息，太子和太子妃回了宫。

　　　　王皇后就此作罢，只等菲儿回京都，再与她计较。

　　　　长乐长公主府邸，长乐长公主双腿勾在殷情结实的腰上，红唇轻启，容光照人，在殷情一记有力的冲刺之下，长乐长公主大声娇吟了起来。“快，再快。”

　　　　涂着蔻丹的手指滑过男人健壮的肌肉，这副身体真是结实有力，她太喜欢了。

　　　　正在长乐长公主欲罢不能之际，屋内的珠帘被掀起，清瑶郡主李心儿满脸羞愤地跑了进来。

　　　　看到眼前白花花的肉，李心儿放声尖叫了起来，“不要脸。”

　　　　殷情翻身一滚，卷走了被子，长乐长公主泛着**的身体就这么坦露在了李心儿面前。

　　　　殷情背对着长乐长公主的眼里闪过丝丝冷意。

　　　　“你还把衣服穿上，你还要不要脸了。”

　　　　被女儿口口声声说不要脸，长乐长公主艳丽的脸庞扭曲了起来，拿起床上的外套披在身上，下榻就直接给了李心儿一个大巴掌。

　　　　“混帐。”

第358章　醒悟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室内格外的响亮。

　　　　这一幕刚刚被追着李心儿而来的李郁雨听到，他大叫了起来，“母亲。”

　　　　白日里他们从陆文涛那里得了消息，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死另有蹊跷，李郁雨本想暗中回彬州去调查，可李心儿脾气急燥冲动，知道这样的事后哪里还安奈得住，火气往脑门一冲。

　　　　李郁雨一个没有注意，李心儿就直接冲到了长乐长公主的房中。

　　　　李郁雨一把把李心儿护到身后，仇恨地看着长乐长公主，“母亲，你怎么能这样？”

　　　　“那是你姐姐该打，母亲才打她的。”

　　　　居然骂自己的母亲不要脸，哪个孩子会像李心儿这样，这样没头没脑的就冲进来。

　　　　李郁雨的目光在裹着棉被的殷情面上一扫而过，又看到长乐长公乱着发露着腿放荡的样子，顿时羞恼交加，如同被伤害的幼兽，李郁雨刺痛的目光直直扫向长乐长公主。

　　　　说道，“我看是因为心儿撞破你的好事，你才打的吧。”

　　　　母亲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羞耻之心。

　　　　这段时间李郁雨一直陪着李心儿，试图劝服李心儿，让她对母亲的怨恨能够少一点，事实证明他错了，他们的母亲心中永远只有自己，没有他们兄妹。

　　　　他应该早就看透了，可那是他的母亲啊，在这世上他们兄妹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他美好的幻想罢了。

　　　　若只是她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害了他们的父亲，那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她。

　　　　愤怒、怨恨、羞耻、绝望各种情绪在李郁雨的眼中闪过，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长乐长公主脸上难堪极了，厉声道，“郁雨，你妹妹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你太让母亲失望了。”

　　　　果然，是说不通的，他怎么还会对母亲心存期望。

　　　　除了权力野心男人，母亲心中何尝还有其它。

　　　　李郁雨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后退了几步，他呵呵笑了起来，竟是不再看长乐长公主一眼，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拉了李心儿就往门外走。

　　　　“混帐。”

　　　　望着头也不回的姐弟两个，长乐长公主心里窝火极了，她恼怒地把屋子里所有的器具扫在了地上。

　　　　都对着她干，也不想想这么多年她的辛苦付出，他们的父亲没有野心，一心只想安居一隅。

　　　　她一个女人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她容易吗？

　　　　难道她就连享受的资格也没有。

　　　　她招一个面首又怎么了？

　　　　“长公主，我看清平郡王和清瑶郡主姐弟二人肯定是被人挑拨了，不然这么晚了，她们姐弟二人怎么会同时来您的寝室，还对您恶语相向。”

　　　　长乐长公主紧绷着脸不说话，殷情见她心中有了怀疑，垂眸掩下了心中的思绪。

　　　　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不宜太多。

　　　　。。。。。。。。。。。

　　　　出了主屋的姐弟两个，站在檐下，李郁雨摸了摸李心儿那张坑坑洼洼的脸上肿成的一团，一阵心痛。

　　　　“姐，我陪你去屋子里擦擦药。”他说道。

　　　　李心儿并没有像以往几次那般哭闹，对长乐长公主，李心儿早已心如死灰。

　　　　李郁雨看着这样的李心儿心中却是万分凄楚，在这荒凉的夜色中，唯一的安慰只有他们姐弟两个。

　　　　对于未来，才年仅十岁的李郁雨渐渐迷惘了起来。

　　　　“正好，姐姐也有话要和你说。”李心儿的话，把李郁雨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李心儿难得这般严肃的说话，让李郁雨诧异了一下。

　　　　在朦胧的夜色中，李郁雨望向李心儿望去，姐姐的脸蛋自从毁容过后，可以说是丑陋不堪的。

　　　　可今夜看着姐姐李郁雨觉得她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那双始终染着怨恨的眼睛里，在这一刻只有坚定和清明，如同一盆浊水在沉淀之后，居然荡漾着缓缓清波，让人信任之余又感觉倍感舒适。

　　　　李郁雨心里不由欣喜，姐姐好像想通了，他激动地牵起李心儿的手，只觉得这冰冷的夜里传来阵阵暖意，只要姐姐不再自暴自弃，失去母亲的疼爱又算什么，以后他会代替母亲好好照顾姐姐，“走吧，姐姐。”

　　　　在清凉的夜色之中，姐弟二个迎着夜风一路相依而行，“郁雨，以后姐姐不会再让你操心了，姐姐不再任性了，姐姐会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让你依靠，咱们就当没有母亲了吧。”

　　　　李心儿幽幽的声音传来，敲在李郁雨的心头，他抬起头。李心儿的双眼在黑暗着闪着灼灼光芒，那张丑陋的脸此刻竟然柔和了起来。

　　　　对李心儿露出笑容，“好的，姐姐，以后我们两个相依相靠，我们不要母亲了。”

　　　　母亲的无情换来了姐姐的成长，虽然心酸但是一件好事，他相信以后姐姐定然会有所改变。

　　　　姐弟两个就这样的踏着月色进了李心的屋子，一进屋子，李心儿就关上了房门，拉着李郁雨到桌前坐下。

　　　　认真地看着他道，“郁雨，姐姐想去彬州。”

　　　　李郁雨挑了挑眉，惊讶地看着李心儿。

　　　　“郁雨，爹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想查清楚这件事。爹爹是在彬州死的，我们只有到彬州的别院，才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李心儿的眼睛在灯下之下闪着幽暗的光芒，姐姐好像在一瞬间长大了一样，李郁雨欣喜的同时有点无措了起来。

　　　　以前在李心儿的面前，一直是李郁雨处以主导的位置，李心儿与其说是她姐姐，其实在心中对李心儿他是当妹妹一般维护的，一夕之间姐姐好像窥破了一切，这让李郁雨有一点点的不适应。

　　　　李心儿突如其来的一系列改变让李郁雨怔忡了好久。

　　　　李心儿其实并不蠢，只是被心中的那股子任暴燥的臭脾气和在长乐长公主放任自游的态度之下，被迷失了本性。等她自己想清楚明白了，她的心智也并不比李郁雨少多少。

　　　　看着郁雨的样子，李心儿心中泛酸，以前她有多么的混帐，她让郁雨操心太多了，以后她会担起姐姐的责任，好好照顾和爱护这个弟弟，他是人世间她唯一的温暖和希望，她暗暗发誓这一辈子她不会再让她唯一的弟弟伤心失望。

第359章　去意

　　　　“郁雨？”李心儿提醒久不作声的李郁雨。

　　　　李郁雨抹了抹泪，握住自己姐姐的手，“好的，姐姐，我们去彬州，明早就去。”

　　　　这边姐弟两个商量好，长乐长公主在半夜直接派人到陆府，把刚包扎好伤口的陆文轩给吊了起来，抽打了一顿。

　　　　这一次陆文轩就没有那么幸运，长乐长公主让人塞了布条，把他关在了陆府的地牢中。

　　　　而在第二天，陆文涛再去依柳院找陆文轩时，就不见了陆文轩的踪迹。

　　　　陆文涛吓得魂不守舍，直接掉头去了福寿堂找陆老夫人。

　　　　一掀开帘子，陆文涛就嚷了起来。

　　　　“娘啊，大哥不见了。前天他被长乐长公主教训，伤口还未好呢，现在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陆文涛想到长乐长公主的手段，心惊肉跳了起来，大哥会不会被长乐长公主暗中处理了，想到他为大哥做的事，陆文涛在深秋天惊出了一身冷汗。

　　　　长乐长公主若是知道这事是他帮着陆文轩干的，会怎么对付他，寒意从脚底一直蹿到了头顶，陆文轩不敢想象。陆文轩还是长乐长公主的驸马呢，长公主说对付就对付，又何况是他了。

　　　　陆老夫人正由大丫鬟喂着燕窝，看到满头大汗的陆文涛，迅速沉下脸来。

　　　　“一惊一乍的这是干嘛。以前你私下里为你大哥做事我就不说了，不会现在你还在犯浑吧？”

　　　　对上陆老夫人洞悉的眼神，陆文涛擦了擦额际不断冒下的泪珠，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陆老夫人嗓音一提，厉声道，“说，你都给你大哥又做了什么事？”

　　　　陆文涛吓得双腿发抖，差点就跪在老母面前。

　　　　陆老夫人孤儿寡母把陆氏三兄弟拉拔长大，陆文涛向来对陆老夫人畏惧，在她严肃的面容之下把陆文轩让他做的事原原本本的交代了。

　　　　刚一说完，陆老夫人一拐杖就敲在他的腿上，“你大哥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没长脑子吗？还是你是要走上你大哥的老路。长乐长公主是你们两兄弟能斗得过的？他被利欲熏心，连命都不要了。你要学他，你连命也不要了吗？”

　　　　陆文涛老老实实跪在那里，承受着陆老夫人的雷霆之怒，命比什么都重要，他自然是要的。

　　　　可要是当时他不给大哥传口信，当时他大哥那样的凶样，当场就能要了他的命。

　　　　这么多年下来，他能走到这一步，也是多亏了大哥，做人也不能忘恩负义，何况那也是他哥，大哥落了难他也不能掉头就走，虽然他也很想那么做。

　　　　底子里陆文涛还是比陆文轩老实义气得多。

　　　　正在这时，秦氏听到风声也赶到了福寿堂，看着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上一口的陆文涛。

　　　　知道前因后果的秦氏，皱紧了眉头，明明吩咐过他不要管闲事，他却讲那兄弟义气，这下子快把自个也搭进去了。

　　　　秦氏联合陆老夫人又对陆文涛训上了一顿，直逼得陆文涛低着头说不上一句话来。

　　　　“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秦氏问道。

　　　　这事看来很严重，长公主分明已经和陆文轩撕破了脸面，秦氏不由忧心忡忡，皱眉道，“长乐长公主现在这么对付大哥，等她回过神来，接下来说不定就轮到我们了。娘，你得弄个章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