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姿娇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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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老夫人不由打趣道，“不过这几日不见，你倒是给祖母行起你来了，你说是不是和祖母生份了。这样祖母可真不高兴了。”

　　　　“祖母，我错了。”菲儿说着，就直接扑进了陆老夫人的怀中，仰头略带不好意思地看着陆老夫人。

　　　　少女清亮的眼睛撒娇的小表情看着陆老夫人心中欢喜又骄傲不已，她的娇娇儿呀真是出息。

第322章　游说

　　　　陆老夫人轻抚着她的头发，道，“这才对嘛，我的娇娇儿。”其实自从菲儿离府之后，陆老夫人真的挺想孙女的，不过孙女有她要做的事，总不能天天陪着她这个老婆子。

　　　　好在自己这个孙女真是聪明又厉害，陆老夫人看着孙女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我的娇娇儿就是厉害，不但封了尊公主，还受到大景百姓的爱戴，祖母真是为你高兴，看来你离开陆府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陆老夫人又说到了陆文轩和长乐长公主，听到陆老夫人提到如今陆文轩和长乐长公主水火不容的样子，菲儿也并不觉得奇怪，这两个那样的性子总有一天会反止成仇，而她相信这一天应该也并不远了。

　　　　祖孙两个聊得正好，陆文轩过来了。

　　　　才短短时日不见，她这个父亲足足苍老了好几岁，脸色憔悴不说，就连鬓边也隐现白发，看来这日子过得并不顺畅。

　　　　看到她在这，陆文轩还假装惊讶地一下。

　　　　“菲儿，你来看你祖母，怎么也不通知父亲一下，为父可以早点准备准备。”这么说着，陆文轩还连连吩咐厨房准备午膳，还吩咐跟他一起进来的管家去市集买些她爱吃的螃蟹。

　　　　俨然就是一副慈父的样子，夏末当场就冷哼了一声。

　　　　陆文轩听着居然也不恼，菲儿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厚脸皮，只冷眼旁观着。

　　　　陆老夫人并没有派人叫她，现在看到陆文轩这样子，菲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他借着陆老夫人生病一事，把她叫到了府上。只不过他费尽心思把她叫来，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冷不丁地，陆老夫人说话了，“我已经吩咐了小厨房，菲儿午膳就在我这儿用。”

　　　　“哦，这样啊，菲儿好久没有回家了，是应该陪着母亲好好聊聊。”陆文轩这一次的态度和以前有了天差地别，语气也是说不出的温软。“螃蟹等下叫管家拿到小厨房，我也有些日子没有陪母亲了，今日菲儿来正好，我们一家难得坐在一起吃顿饭。”

　　　　菲儿久久注视着他，褪去了一身戾气，在彬州时那个温文儒雅的陆文轩仿佛又回来，不过她知道这时候的他只是表相，陆文轩善于伪装，只要不合他的心意，他随时随过就会翻脸无情。

　　　　显然陆老夫人也是深知他的为人，只是冷笑着不说话。

　　　　气氛立时显得有点尴尬，机会难得，陆文轩也不是专程来闲话家常的，只片刻过后，瞅着她道，“菲儿，为父有事要和你谈，你和我一同去书房。”

　　　　菲儿坐下陆老夫人下首睨着他，淡淡说道。“祖母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难道还不以在祖母面前说的。”

　　　　陆文轩蹙了蹙眉，看着这个孽障，比起在陆府时，她活的更是光鲜，穿着上打扮上有蒋家两兄弟在，比在陆府的时候更上品质不说，整个人更是脱胎换骨。

　　　　她活的那么潇洒，笑的那么肆意，如今就是他面对她时，都无法正视她的光芒。

　　　　一个明珠公主的头衔更是让她有了凌人的气势，在他这个父亲面前，她更加的倨傲。

　　　　在她睥睨的目光之下，陆文轩的瞳孔瑟缩了一下，这时候他是真有点后悔，后悔不应该与她当面冲突，要知道她有如今的风光，至少不该那么早就和她撕破脸来。

　　　　现在长乐长公主已经把他当成了一颗弃子，他又想到她，这个长乐长公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女儿，如果他和她联合起来，或许他还有机会。

　　　　陆文轩想着他终归是他的父亲，如若他低下头来，重新把她接入家中，她定然也是会欣喜的。

　　　　陆文轩搓了搓手，“菲儿，以前是父亲错了，父亲已经和你祖母认了错。你可以问你祖母，这些日子，父亲对你祖母如何。眼看着你过了年马上也要十四了，你和郑大公子的事，父亲也是赞成的。你长大了，也是要嫁人，父亲想着，重新接你回府，你看怎么样？”

　　　　此时陆文轩表现出来的样子，有一半也是真实的，甚至于因为紧张，他的额头还沁出了细汗。与长乐长公主这么多年，她是什么心性，陆文轩一清二楚，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最好的结局也就是永远放在棋盒里。

　　　　可他到底不甘心，见识过泼天的荣华富贵、掌握过至高无比的权力之后，他怎么会甘心就这样被抛弃，再甘愿回到彬州继续缩手缩脚的过日子，眼前的少女现在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只有他和她还有郑大公子联合起来，或者还可以扳倒长乐长公主。特别是在她被封了明珠公主之后，得到太皇太后的宠爱也只是一步之遥。若大景朝现在还有什么人能让长乐长公主忌惮的，除了太皇太后也就没有旁人了。

　　　　迎上陆文轩看似真诚而又急切的眼神，少女冷冷地笑了，“陆指挥使在赶我的那天，就没有想到这些。还是因为长乐长公主厌弃了你，而我又被封了明珠公主，所以指挥使后悔了？你觉得现在对我说这些还有用吗？”

　　　　“父女的亲情，血脉是割不断的。”陆文轩道，“这一点就是你再否认还是没有用的。父亲也不急，你好好想一想，在陆府出嫁比你在悠家居出嫁哪个更好，也不用我多说了。”

　　　　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不管她怎么说，他也要忍下来，不与她计较。他陆文轩能到今日，还不是忍人所不能。

　　　　他继续游说，“就算你为自己想，也要考虑到郑大公子，也要考虑到郑府的颜面。”

　　　　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更无耻的，他是想着用郑大公子和郑府的颜面逼她就范。

　　　　菲儿冷声笑道，“现在小女和陆指挥使毫无干系，我嫁不嫁人，怎么嫁人，就不劳你操心了。您要是有那份闲心，还不如好好管管您的妻子吧，听说前几日她还公然带着面首去临江湖上游湖了。”

　　　　陆文轩的脸顿时黑成了一团，他再怎么能忍也是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孽障还口口声声拿这件刺激他，看来她是打定主意不接受他的提议了。

第323章　诱饵

　　　　他犹不死心地说道，“你就不想你祖母，你祖母这么大年纪了，你就真忍心？”

　　　　陆老夫人，“菲儿，你不用顾着我，祖母有三个儿子，没有老大照顾还有老二，没有了老二，还有老三，再怎么着也得三个儿子呢。要养老送终，怎么着也要三个儿子先来。我这么多年守寡养活他们，难道还怕他们临老不给我一口饭吃。”

　　　　陆文轩，“。。。。”

　　　　这么多年他是白孝敬老太婆的，这说的什么话，有这么恶心儿子的老太婆，她这样，还想着他给她口饭吃。

　　　　“你看，你祖母都这么说了，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就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

　　　　少女仰头笑道，“是啊，祖母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不遵从。我也不相信祖母一生含幸茹苦，临了却是轮不到一口饭吃。若真到了那一天，就是你不说，我也会领着祖母搬出陆府。”

　　　　陆老夫人握着孙女的手一脸的动容，那孽障也是浅笑吟吟。

　　　　陆文轩面对这一对祖孙，简直要气炸了，说好不动气，不动怒，可心头的火气怎么也遏制不了，这个孽障总有本事气得她吐血，而她自己却是悠然自得的样子。

　　　　凭什么他湿了鞋，两个人在岸边一身干净看着他笑。

　　　　他一定要把这个孽障拉下水，他就不信了，她能不顾他，还能不顾自己的母亲不成。

　　　　“那你母亲呢。”陆文轩说道，“你不管你母亲了。”

　　　　这么重棒下去，她还能一脸轻松地笑，那他真是对她服气了。

　　　　“什么？陆文轩，你疯了不成？”陆老夫人瞪大眼睛看着他，站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云梦难道没死？”

　　　　一个死人突然被人说没有死，还好好活着呢，换谁也觉得难以置信。

　　　　陆老夫人指着他手指都颤抖了起来，这才是她们面对他时该有的反应。

　　　　陆文轩自得了起来，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菲儿居然还能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

　　　　难道她就不好奇？她三番两次来找他，不就是为了问他蒋云梦的事，不就是怀疑蒋云梦没有死。

　　　　如今他要告诉她了，她怎么还会如此的镇定，她不是应该巴巴地上来巴着他吗？

　　　　是他越来越不懂她了，还是她当上了明珠公主之后也变了，就连蒋云梦她的母亲，她也不要了，原来她骨子里，也是那类忘恩负义，无情无义之辈。

　　　　陆文轩以为看透了她，因为这份认知而冷笑了起来。

　　　　她自诩高傲清高，在权力面前还不是和他一样，以后在他面前她还如何倨傲。

　　　　不过心中又难免失望，本来要以秦氏的事为诱饵，不过她若真是那无情之辈，这事就一点用也没有了。

　　　　菲儿站了起来，冷睨着他，笑道，“你现在的意思是说，我母亲没有死，你以前说的那些全都是谎话，都是骗人的。那你现在的目的是什么？你凭什么让我相信我母亲还活着？”

　　　　夏末已经完全被陆文轩突然爆出来的消息给震住了，呆呆地看着菲儿，菲儿平静的反应，让她猜测到大小姐应该已经知道点什么了。

　　　　鱼儿还是上钩了，陆文轩扬起了眉毛，眼中有了神采，果然她最在乎的还是秦氏。

　　　　很少在孽障面前能有这样扬眉吐气的时候。

　　　　他轻笑道，“你若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我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你可以来书房找我。”他说道，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告诉她。

　　　　她刚才不是拿乔吗？现在轮到他了，只要她想知道她母亲的事，那她就得乖乖得来找他，来求他。

　　　　他要拿着这事，让她永远受制于她，陆文轩此时心情一片明朗。

　　　　“母亲，我还有事点，那我先告退了。”陆文轩别有深意地瞧了眼那孽障一眼。

　　　　陆文轩走后，陆老夫人激动地看着菲儿，“菲儿，那不孝子说的难道是真的，你母亲真的没死？”

　　　　“恩。祖母，原来我也只是怀疑，不敢确定，今日他为了引我上勾，倒是说出了实情。”

　　　　现在菲儿已经百分百肯定在皇宫里看到的“贤妃”就是秦氏。

　　　　她果真没有死。

　　　　只不过秦氏为什么没死？她又为什么进了皇宫？这件事除了陆文轩和长乐长公主知道外，景帝也是必然知道的。

　　　　那景帝明明知道，为什么要和长乐长公主同谋把蒋氏留在了宫中了，还让她在宫中一直冒充着母妃。

　　　　景帝又怎么会认识秦氏？还有秦氏为什么甘愿留在了宫中？

　　　　三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你母亲没死，他们把她藏在了哪里？你等下真的要去找他？他这么处心痛苦积虑，肯定挖坑等你跳呢。”陆老夫人眉头锁了起来，秦氏没死的消息带给她的冲动太大了。

　　　　“你说他和长乐那样的人，为什么又会把秦氏留了下来？”

　　　　“她们连我都容不下，更不可能容不得母亲。必然不是他们。”一个念头从她心中窜过，如果不是他们，那还会是谁？思来谁去，菲儿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景帝，只有景帝有这么的手段和能力。

　　　　也只有景帝出面，长乐长公主和陆文轩才没有办法。

　　　　景帝保住了秦氏的命，秦氏的身份不能曝光，所以景帝索性以贤妃的名义把她拘在了宫中，又让秦氏在宫中蒙着面纱，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事实也是，因为她和哥哥的死，清心殿也成了宫中禁地，贤妃哀伤过度又闹过绝食，被禁足在清心殿也没有人会怀疑。

　　　　至少在目前，也从未有人怀疑过贤妃娘娘的身份。

　　　　可景帝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菲儿目前还想不通的。

　　　　那么秦氏呢？她是自愿留在宫中，还是被迫的。

　　　　答案显而易见，秦氏自然也是不愿意的，不然也不会采取绝食这样决绝的手段。

　　　　菲儿目视着院门，长乐长公主和陆文轩当然不可能让秦氏出现在人前。

　　　　而今天陆文轩之所以和她提到秦氏，应该是他已经被长乐长公主逼到绝路了，蒋氏也是他最后的底牌。若是蒋氏的事情曝光，长乐长公主在世人面前还有何颜面。

第324章　情急

　　　　这中间的人选当中还有谁是比她更适合让这件事曝光的，陆文轩需要利用她对付长乐长公主。

　　　　所有的脉络都被菲儿理清了。

　　　　只是陆文轩料错了一点，那就是她早就对宫中的贤妃娘娘有所怀疑，她当然也不可能受制于他。

　　　　他想利用她对付长乐长公主真是打错了算盘，她只会让她们狗咬狗。

　　　　“祖母放心，我不会就这么轻易跳进他们挖好的深坑里去。”菲儿宽慰陆老夫人。

　　　　“那你母亲？”陆老夫人凝眉问道。

　　　　祖母并不知道她已经知晓了母亲的下落，为了避免让陆文轩发现异常，菲儿暂时还不打算把母亲的消息告诉祖母。

　　　　“祖母，既然都这么久了，长乐长公主和他都没有对母亲下手，那必然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下不了手。母亲那边定然安全着，这事等我回悠然居和舅舅们商量了再决定，母亲必然是要救出来的。祖母信我便是。”少女眼神坚定，眼中带着让人信服的光芒。

　　　　论沉着镇定谁也比不过眼前的少女，虽她也只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却比同龄人多了更多的冷静和智慧。

　　　　“老夫人你宽心便是，我们小姐是有大本事的，必然会把夫人救出来的。”

　　　　夏末对菲儿是盲目的崇拜，这份盲目的崇拜让她认为，这世上没有小姐做不到的事儿，包括解救夫人也是。

　　　　陆老夫人自然对菲儿也是很有信心，“菲儿，这当中若是有用得着祖母的，你不要跟祖母客气，比如这府中有什么事儿，祖母还是能给你递个消息的。”

　　　　“好呀，祖母，我绝对不会跟祖母客气的。”她笑着撒娇。

　　　　不说别的，光是陆老夫人这份心意足矣让菲儿感动良久，在儿子和孙女面前，陆老夫人毅然站在了她这一面，还是在她被赶出了陆府之后。

　　　　作为后半辈还要依赖儿子生存的陆老夫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

　　　　在外人或者陆文轩看来，陆老夫人这样的已经算是很蠢，这样的倾情相待，菲儿也是一辈子不会忘记。当然有机会，她是要回报这样一份亲情，眼下让陆老夫人离了陆府显然也是不明智的，就像陆老夫人所言，她毕竟是孙女，在她前面，陆府还有三个儿子，现在怎么也轮不到她把陆老夫人接出府去敬孝道。

　　　　二房秦氏那边也是得了消息，知道她来了府中，就匆匆赶了过来。拉着菲儿上上下下好一会打量，又使着劲儿夸她，在她面前不该提的，她向来不提，到陆老夫人也是一如往常的恭敬。

　　　　在陆府当中，菲儿最为佩服的也就是秦氏了，她还是一如继往的会做人。

　　　　菲儿与她也处得很愉快。

　　　　陆老夫人留了秦氏一起用午膳，饭后，秦氏有事回了二房。

　　　　翡翠泡了花茶，陆老夫人拉了菲儿的手笑道，“对了，祖母这里新得了新鲜的玩意，你看看是不是喜欢？”

　　　　“哦？”菲儿挑了挑眉，笑道，“是什么好东西，让祖母这么宝贝着。”

　　　　“其实就是一幅字画。”陆老夫人知道孙女爱好书画，她一来就想到了那幅画。

　　　　“哦，是什么样的字画？”陆老夫人出身乡野，对字画可谓是一窍不通。

　　　　留着字画，肯定是瞧她喜欢，菲儿也表现出深厚的兴趣来。

　　　　果然孙女看着极有兴趣的样子。

　　　　陆老夫人笑嘻嘻地吩咐翡翠去取画，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对了，送这一幅字画的那个少年来家中找过你。”陆老夫人拍拍自己的额头道，“你瞧瞧我，都没有问他的名字。不过我把悠然居的地址告诉过他，怎么那个少年人没来找你吗？”

　　　　难道是莫青。当天到悠然居来找过她的也只有莫青了。

　　　　菲儿摇摇头，觉得古怪，莫青不会连陆老夫人这儿都来过了吧。

　　　　“祖母是不是一个少年将军，身着盔甲，长得很是高大，很有气势，皮肤还是古铜色的。”菲儿比划了一下。

　　　　陆老夫人摇头道，“不是啊，高大是高大，也挺有气势的，不过那少年很是俊俏，有着一双星眸，看着既优雅又高贵，和郑大公子不分伯仲。”

　　　　菲儿抿了抿唇，按陆老夫人的说法，此人不是莫青，那又会是谁？她认识的少年人也拢共只有那么几个，还能和郑大公子不分伯仲，这样的少年人她见过应该不会忘记才是。

　　　　这时候，翡翠取了字画出来，画轴并不大，翡翠把画放在桌案上，菲儿只探头望了一眼便怔住了。

　　　　这是一幅山水画，要说这山水画也很普通，与普通的山水画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画风菲儿太过熟悉了，那一山一水的线条和她哥哥萧潜画画的手法一模一样。

　　　　菲儿交这幅《临江湖月夜图》捧在手心，呼吸猛地一窒，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字画。

　　　　拿着这幅《临江湖月夜图》手指禁不住抖了起来。

　　　　“我的娇娇儿，你这是怎么了？”陆老夫人看着一时间潸然落泪的孙女，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就哭了呢？”

　　　　菲儿只抓紧她的手问道，“祖母，你能不能仔细想想，当时来的那个少年可还有留下什么信息没有？他的眼角是不是有一颗红痣？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有说会去哪里吗？”

　　　　迎上菲儿急切的神情，陆老夫人也糊涂了，“菲儿，你别激动，让我仔细想想。”

　　　　夏末和李娘子对视了一眼，不禁觉得奇怪，还有什么少年能让小姐如此激动的？瞧小姐的表情，这少年人好似对她十分重要。

　　　　陆老夫人到底年岁大了，再加上情急，一直竟是想不起来，一旁的翡翠叫了起来，“对了，我记起来了，当时我听他说他好像就住在我们隔壁。”

　　　　翡翠这么一说，陆老夫人也想起来了，“对，就住在我们府隔壁，他说是过来窜窜门。他说过来拜会府中的小姐，我还以为你们很熟。。。。。”

　　　　陆老夫人还末说完，就瞧见菲儿拎了裙脚跑了出去，留下众人面面相，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第325章　哥哥没死

　　　　片刻过后，菲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随她一周出门的夏末和李娘子。

　　　　看着菲儿颓然落寞的表情，陆老夫人一颗心拎上了一拎，“怎么人不在？”

　　　　夏末道，“隔壁已经搬家了，刚我们去拍门时，换了另一家的奴仆前来开门。”

　　　　“那没有那少年的一点信息留下吗？”夏末沮丧地摇了摇头。

　　　　菲儿的脸色苍白，看着很不好，陆老夫人看着她这样，不由心疼，“菲儿，这少年是谁？”

　　　　除了郑大公子，陆老夫人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让她的孙女如此失魂落魄的，只除了一年前孙女对六皇子有过情意外，也没有听说她认识什么年轻人，这究竟是怎么了。

　　　　孙女如此不安又沮丧的样子陆老夫人从未见过，不由忧心忡忡。

　　　　菲儿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现在她的心里惊讶而又不可置信，那画明明就是哥哥的手笔，她绝不可能认错，或许哥哥和她一样也重生了。

　　　　她都重生了，哥哥重生也是极有可能，只不过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照祖母所说，哥哥像是认识她的，不对，哥哥认识的应该是原身，她换了一个身份，哥哥如果认识她也定然是因为原身的缘故。

　　　　“祖母，翡翠姐，你们仔细再想想，那个少年人有什么明显的让人辨认的特征没有。”

　　　　两人陷入了思索之中，翡翠眼珠一转道，“那少年很俊，不是看着比较清冷，眼神如刀片一般，很是锐利。”

　　　　俊，眼神冷，而又认识她的，一个人的影子从菲儿心头浮现，面具少年，难道是他，那个救了她，而她也救了的少年梧桐。

　　　　菲儿解下随身佩带的那枚玉佩，视线落在玉佩背面的几行小篆时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

　　　　苍苍梧桐，悠悠古风，叶若碧云，伟仪出众

　　　　难怪初次见到面具少年时，她就觉得有些异样，原来他竟会是他的哥哥，菲儿欢喜地低笑了起来。

　　　　是哥哥呀，是她的哥哥呀。

　　　　她收好玉佩，又带在了脖颈上，她会找到哥哥的。

　　　　真是太好了，重活一世，哥哥居然也没死，他也重回了。

　　　　菲儿的神情几经变幻，众人看得愣愣的。

　　　　对上陆老夫人还有在场众人的目光，菲儿想想了道，“祖母，那个少年人曾经在桃花村救过我的命，我曾暗中发誓以后再遇到他，定把他当做亲哥哥一样尊敬着